人性底线

王壮叹口气道：“好吧，看在老岳父的面子上，我先缓你几天！”
“德行！”贺巧珍扑哧乐出声来，挽着王壮的胳膊，伸手扬招。
王壮的心情很复杂，他心里对贺巧珍既恨又同情。她的身子脏了，就算今后大家还在一起，总是无法象从前那样恩恩爱爱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贺巧珍拉着王壮去了医院看自己的老爸，王壮还买了些补品，两位老人都很高兴。离开医院，贺巧珍要王壮陪她吃个中饭，王壮答应了，可是，手机却响了。王壮一看来电，是朱县长的办公室电话。
“喂，你好，是王壮王主任吧？”打来电话的是县府办公室主任胡文州。
“哦，胡主任，你好，我是……”王壮看了贺巧珍一眼说道。
胡文州说：“王主任啊，这样，朱县长中午要跟你吃个饭，工作餐，你现在到县府食堂来，朱县长在二楼干部间，我在门口等你。”胡文州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王壮说话的机会。
王壮无奈地摇摇头，对贺巧珍说：“不好意思，这顿饭跟你吃不成了，县府胡主任来电话，说是朱县长找我，叫我这就过去。”
贺巧珍点点头说：“你这都是大事，你快去吧，咱俩老夫老妻了，晚上回来，我给你包饺子吃！”
王壮跟贺巧珍分手，先去拿了车，开着县里最牛比的一号奥迪车，直接去了县府后院，在食堂门口将车子停好，果然看到胡文州在等他。
“快点上去吧，朱县长等你半天了，呵呵。”胡文州满脸堆笑，领着王壮上了二楼。
朱伟汉一个人坐在一间小餐厅里，看见王壮进来，笑笑说：“王壮，过来坐下，胡主任，你叫他们上菜上饭，我跟王主任边吃边聊，这两天净喝酒了，今儿咱俩不喝酒，好好吃点饭。”
王壮坐下来，朱伟汉动了下发福的身子，伸手为王壮倒水，王壮连忙起身拿过茶壶，为朱伟汉倒满了茶水。朱伟汉笑眯眯道：“王壮啊，没想到啊，这么快，咱们就成了同事了，要不是我那个倒霉孩子，咱们还不认识。”
王壮喝了一口茶水，问道：“朱县长，您家公子，叫朱立吧，现在咋样了？”
“嗨！别提那个逆子了，昨天又给我闯祸了，我找你来，就是为这事儿。”朱伟汉不说话了，胡文州带着两个服务员正在往上端饭菜。
饭菜很简单，一小盆小鸡炖蘑菇，一盘白菜木耳，还有一小盆蛋花汤。两人每人一碗大米饭，胡文州安排好了就带着服务员出去了，将房门关好。
朱伟汉大口吃饭、喝汤。王壮问道：“怎么了？县长，说吧，看我能帮你什么？”
“嗯，先吃饭，这汤不错，老汤，骨头汤，呵呵，多喝点儿！”朱伟汉并不着急，大口吃喝着，胃口很好的样子。
王壮只好也闷头吃饭，不吃不知道，看上去极其平常的饭菜，里面可是都有加料的！小鸡炖蘑菇，居然是野山雉，蘑菇也是野生的针蘑，还加了高丽参炖制，白菜木耳的木耳也是野生的，那碗汤，里面竟然有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冬虫夏草！
一碗饭下肚了，王壮又盛了一碗，朱伟汉却只吃了一碗就收筷了。王壮也吃完了，两人点了烟吸上，饭后一支烟胜过活神仙，真是不假。可是王壮心里还有些忐忑，吃了这么好的饭菜，县长大人还没说啥事儿呐。
“王壮，我儿子把人家姑娘给强歼了，你说说看，这样的事儿要平下来，需要多少钱？”朱伟汉突然开口道。
王壮一听就觉得有些反胃了，这饭还真不是好吃的！他看着朱伟汉问道：“朱县长，这事儿为啥找我？”
朱伟汉笑笑说：“案子在你们所，就是昌河所嘛！昨天刚抓的，朱立和小狼两个把不见不散的一个女服务员给带到车里强歼了，当时就叫昌河所给抓了，这事儿太丢人了，我不能出面了，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弄得满城风雨，我这个当县长的脸还往哪儿搁！”
“嗯，也没有那么严重，你是说不见不散那个酒吧的服务员？是陪酒的吧女吧？这事儿可大可小，朱县长，你放心，我下午去看看，不，我现在就去，你等着听信吧，这事儿你没找县局的人吧？”
“没有，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昌河所的赵晶，叫她不要声张，她问我啥意思，我告诉她，该咋办咋办，我能说你把我儿子给放了？”朱伟汉拿起餐巾抹抹嘴巴，站起来。
王壮也起身点头道：“那我先去了，完事儿我马上跟您汇报！”
“嗯，晚上咱们跟北亚的陶代表单独聊聊，晚饭回来这里吃吧。”朱伟汉跟王壮一起下楼。
王壮上车，朱伟汉笑了道：“你这车是人家县委的，你现在是咱县府的人了，明儿个把这车给人家还回去，到县府小车班领一辆新车。”
“嗯哪！”王壮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路上他打电话给陶秋雁，问她晚上的安排，陶秋雁说：“是朱县长要单独请我，说是只有你作陪，要不是你作陪，本来我今天要回去市里的，不然这样吧，晚上结束后，你送我回市里，我需要回去准备些材料。”
“没问题，很乐意做陶代表的司机。”王壮答应了。
他又给贺巧珍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不回去了，不用包饺子了。贺巧珍也没说什么，就叹口气道：“完事儿早点回来吧。”
王壮开车来到昌河所，由于是午休时间，还没到一点半上班时间，所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值班干警孙生带着几个协警在一楼大厅坐着，看见王壮的车进院了，门卫的保安一看车牌就不敢拦，让王壮直接开到楼门口了。
孙生站起来走到门口，一看，乐了道：“这不是王所吗，我说谁这么大胆子敢往派出所里面闯。”
王壮走过来掏出一包中华烟，丢给孙生说：“哥几个抽着，我找赵所长说点事儿。”
孙生跟着王壮走过来，在楼梯拐角无人处拉住王壮说：“孙哥，我知道你干啥来的，咱们所把朱县长的宝贝公子又给抓了，这小子把对过的酒吧一个吧女玩了不给钱，人家告他强歼，还是两个人作案，轮歼，赵所不知道哪根筋反拧了，非要严办，今儿下午就准备填单子送看守所了。”
“我靠，赵所够虎的了，她把人家前脚送进去，后脚她就得扒皮回家，没事儿，我上去跟她谈谈，呵呵。”王壮拍拍孙生的肩膀，他很喜欢这个小子。
来到二楼，几个办公室的房门都紧闭着，里面所长办公室的门开着，老远就听见两人的吵嚷声，一听声音，男的是黄振鹏，女的是赵晶。黄振鹏说：“我的大姐啊，你想想清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非要这么办，咱们所就完了，你不能为了自己的所谓一身正气连累了手下这帮兄弟姐妹吧？”
赵晶说：“狗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就连累你们了，再说了，这是非常明显的刑事犯罪，只要我把他办成铁案，谁能把我怎么样！别说他爸是县长，他爸就是省长，他犯罪了我也照办不误！”
王壮走进去，一拍手道：“好！豪言壮语，巾帼不让须眉，有赵姐这样主持正义的好所长，我们的法制社会就能早日实现了！”
“王壮？你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赵姐过来，亲切地搥了王壮一杵子。
一旁气呼呼的黄振鹏立马堆了笑脸，弯腰握手道：“王大主任大驾光临啊，昌河所蓬荜生辉，快请坐！”
赵晶瞥了黄振鹏一眼道：“王壮不是外人，他别说现如今当了主任，就是明天当了县长，他照样也是我弟！那啥，王老弟，有事儿是吧，有事儿尽管说话，到了这儿就算到家了，说吧！”
王壮对黄振鹏说：“那啥，黄所，我跟赵所单独说点事儿，完事我找你聊聊。”
黄振鹏知趣地退出去，并将房门给关好了。王壮走过来，拉着赵晶的手说：“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切，别拿好听的哄你姐，说吧，找我干啥？”
王壮呵呵一笑道：“朱县长叫我来的，他是县长，不好意思出面，叫我来了解下案情，看看他儿子能到什么程度……”
“打住！凡是为县长公子求情的，一律闭嘴，别说我赵姐翻脸不认人！”赵晶怒目王壮道。





人性底线 164我送你去个好地方
王壮呵呵一笑道：“我说了要为朱县长的公子求情了吗？我只说了解情况，我也曾经是个警察，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加入警察队伍时的誓言！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些誓言现在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赵晶看着王壮，点头道：“那就好，坐下吧，这两个畜生的行为令人发指！两人把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而整整折磨了一夜！你自己看看笔录吧，我不忍再说出来，那个女孩儿现在还出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把他们两个枪毙都不为过！”
赵晶将一本案卷丢过来，王壮翻开案卷，受害人的彩照赫然入目，其惨状触目惊心……
作为证据，给受害人拍照是必须的物证，照片上的女孩儿赤稞的身上多处烟头的烫伤和抓挠伤、还有咬痕，胸前两处明显的血牙印，腿里侧有一块肉被咬下来，肚皮上都是烟头的烫伤。再一看这女孩儿的脸，王壮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女孩儿的脸上还算洁净，有两处瘀青，嘴角流血，王壮一眼就然出来了，这女孩他认识，是小萌！白大军的女友小萌，她挡在白大军身前面对枪口的那一幕，王壮永远也无法忘怀。
她不是离开昌图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不见不散酒吧？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被害人跟自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她今天的处境和遭遇，不能说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被害人，现在怎么样了，得到治疗吗？”王壮看着照片，他已经不想看审讯笔录了，这样的照片说明了一切，他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到，小萌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不太好，我让所里的卫生员白雪帮她清洗了伤口，消毒包扎了，她情绪极其不稳定中，唉！”
王壮疑惑道：“以前所里卫生员不是乔兰吗，怎么换成白雪了？”
“乔兰没来上班，也联系不上，也许回老家了，这孩子仗着有吴局罩着，越来越不像话了！走，我带你看看被害人吧。”
“先等下，赵姐，朱立这样的官二代，早晚会收到报应的，我来是想说，你今儿把他送进看守所，明儿他就能出来你信不信？”
“我信。”
“不但他出来啥事没有，你还得下岗你信不信？”
“我信。”
王壮乐了道：“那你还坚持要办他？”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要是看到了受害者的样子，我也是女人，做那事儿没啥，随便干，但是你不能又咬又抓的，这不是祸害人吗？把人家姑娘全身烫了五十多个烟疤，他怎么不回家烫他妈去啊！所以，就算我工作不要了，我也要把他送进去！”赵晶叫道。
“问题是，你把他送进去，他一转身就出来了，有屁用啊！然后你还是得丢掉工作！”王壮也叫道。
赵晶看着王壮，终于泄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就因为他爸是县长，他祸害人了就可以逍遥法外？”
“对，现实如此！”王壮盯着赵晶的眼睛说道。
“那受害人怎么办？”赵晶看着王壮问道。
王壮说：“这个受害人我认识，还记得白大军案吗，这个女孩儿就是白大军的女朋友，当时我在她的眼前枪杀了白大军，所以，把这个女孩给我带走吧，我欠她的。”
“……我草！”赵晶颓然坐下，“我说这孩子咋这么面熟！”
王壮小声道：“这样，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姓朱的，让他出一笔钱，五十万怎么样，给小萌疗伤，送小萌去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去做植皮手术……”
“嗯，也只能这样了，那么，你来跟朱县长讲吧！”赵晶将办公桌上的电话递给王壮。
王壮拨通了朱伟汉的办公室电话，朱伟汉的秘书小陈接了，听说是王壮，赶紧就给转进了。朱伟汉说：“别用这个电话说，你等着，我打你手机！”
这个家伙还是非常注意影响的，朱伟汉知道，这个电话不保密，办公室有录音设备，县长的办公电话，一般都要求录音的。可是这纯粹是私事，于是朱伟汉就用自己的私人手机打在了王壮的手机上。
王壮说：“县长，事儿都办妥了，就是需要有个条件……”
朱伟汉就问什么条件，王壮就说：“受害人重伤，需要去上海医治，对方要五十万医药费，您看？”
“给给！只要我儿子没事儿就好！你给我个账号，我这就叫人打款，我儿子啥前儿能回来？”朱伟汉答应得非常痛快，这让王壮有些后悔，要少了。
“一会儿我开车给您送回去，送他去您家还是哪里？”王壮问道。
“直接给他送林海军区去四凤山野战营去，我跟部队的同志打好招呼了，让这小子当兵去，在部队磨炼几年就好了！”
“是，明白了，我这就办，争取晚上吃饭赶回来！”王壮放下电话，对赵晶点点头。
赵晶叹口气道：“就这么把他放了，真他妈憋气啊！”
王壮笑笑说：“还有点擦屁户的事儿你得办利索了！”
“嗯，这个不用你说，我懂，就说小萌是吧女，索要嫖资过多，双方争执殴斗，男方赔了些医药费，双方和解，就这样当成普通的治安案件结案了。”
“呵呵，行，那就没事儿了，我现在就把人带走！”王壮跟着赵晶出来，来到后院，把朱立和小狼都提出来，两人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呵呵，王哥，又是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贵人，咋样，王哥，我能走了吧？”朱立嬉皮笑脸道。
王壮板着脸说：“少废话，上车！”他拉开奥迪的后车门，朱立眼睛有些大了，这可是昌图一号车啊，太牛掰了！他想都没想就上车了，小狼跟着也要上，被赵晶拦下说道：“你还有事儿，你先蹲下！”
小狼眼巴巴看着王壮，王壮笑笑说：“没事儿，你呆一晚上，明天就放你走！”说完上车拉着朱立离开了派出所，后面传来小狼的嚎叫声，王壮知道，这个小狼没有任何背景，估计要被送去劳教了。
“我草，小狼是我哥们儿，他们在打他！”朱立趴着后车窗向后面看着，几个男警在对小狼拳打脚踢。
王壮冷笑下说：“哥们儿？别想那么多了，我送你去个好地方！”也不管朱立怎么问，王壮就是不说话，一直把他送到了林海市郊四凤山的野战兵营，交给了一个姓李的参谋，又给朱县长打了个电话，算是交差了。
从林海回来，王壮又去昌河派出所将小萌接出来。小萌浑身都是纱布，王壮开车将她安置在县医院，又打电话把李欣叫来陪护她。李欣赶来一看，马上就吃惊道：“是谁干的！”
王壮抓着李欣的手说：“凶手已经被抓了，是两个小流氓，公安机关自会依法严惩的，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要帮助小萌恢复，她太可怜了，你们曾经是姐妹，你就请几天假，帮帮她。”
“嗯，我明白了……”李欣抹掉流出来的眼泪说道。
王壮将一张信用卡递给李欣说：“这里有些钱，办住院用了五万押金，卡里还有四十多万，都是嫌犯出的治疗和补偿的钱，足够用了，你拿着，所有的开销都从这里出，我晚上有事儿估计要晚点儿过来，这里就麻烦你了，给她请个护工，你也可以轻松些。”
“你放心吧，哥，你忙你的，我这段时间反正没啥事儿，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李欣深情地看着王壮说道。
王壮心情很复杂，他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狠心离开了。王壮开车来到县府招待所食堂，在一间装帧很雅致的小包间里面，朱伟汉已经坐在里面了。
“王壮，你干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人，我儿子已经是一名士兵了，呵呵，这件事儿过去了，起码三年之内，我儿子不会再惹麻烦了，接下来，咱们得合作了，北亚投资的陶代表等下过来，我们来商量一下。”
“嗯，朱县长，你要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王壮点了支烟问道。
“把科技园的土建预算搞到手，我小舅子有个土建公司，叫大兴建筑，如果可以拿到这个项目，我给你利润百分之十的回扣！起码在几百万以上吧，你好好想想！”朱伟汉盯着王壮说道。
王壮这才明白，自己这个招商部的主任的位置，竟然是这样的炙手可热！领导们不方便亲自出头的事情都要自己来干，他笑笑，未置可否。正在这时，胡文州进来说，陶秋雁到了。
陶秋雁走进来，胡文州就去安排上酒菜了，陶秋雁坐下来说：“就简单点吧，我今晚吃完饭要回林海去，我要着手准备资料，马上就要发包动迁，按照规划图纸，我们还要出预算，招标，我需要把这些都落实，今晚就少喝酒吧，你们这里的酒太厉害了，我有点怕了，呵呵！”




人性底线 165恶魔变为天使
吃饭的时候，朱伟汉谈笑风生，恰到好处地讲着一些市井段子。他端起酒杯说：“有一次啊，我去咱们下面的某乡，就不说具体那个乡了，去检查工作，乡里有个青面餐厅刚好那天开业，就请我们几个县里来的吃饭，开饭前，这个餐厅的小老板就先说话了，他说，各位领导，没啥好东西……”
刚说到这儿，陶秋燕“扑”地就忍不住笑了，说：“对对，领导都没什么好东西！”
朱伟汉呵呵道：“他本意是说，这个青年餐厅的饭菜没啥好东西，是个谦虚的说法，呵呵，接着他又说了，各位领导也没啥好东西，都是小青年揍（做）的……”
“别讲了……笑死我了……”陶秋雁做笑喷状。
朱伟汉又解释：“本来是说饭菜都是都是小青年做的，结果说成了骂人话！”
陶秋雁笑着说：“别解释了，我听明白了，这个有点荤段子的意思了，只不过是拿领导开涮，我喜欢！”
朱伟汉大度地呵呵笑着说：“领导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主张执法为公执政为民嘛，我们是人民的公仆，你们才是我们的主人！只要主人开心、高兴了，社会就和谐了，我们做仆人的，被羞辱了又如何呐！”
陶秋雁拍手道：“昌图县有朱县长的这样的父母官，我们北亚投资来对地场了！来，我提议，为了人民公仆，干一杯！”
王壮身上已经起了一堆鸡皮疙瘩，稍一抖动，都能掉一地！他强堆笑脸，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晚宴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最后朱伟汉笑眯眯问道：“我听说，陶代表跟我们王主任是警校同学？”
陶秋雁点头道：“是呀，朱县长消息可真灵通啊，我们不单是同学还是初恋情人呐，咯咯咯咯！”女人娇笑，花枝乱颤。
朱伟汉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好了，让王壮送你回去，但，不要他开车了，县里值班司机送一趟，王壮就留在市里陪着陶代表，等陶代表忙完了，一起回来！”
“嗯，是！”王壮回答道。
朱伟汉给叫胡文州安排了小车班的一辆本田suv，开车的是个闷声不响的老司机。王壮要坐在前面，陶秋雁却让王壮陪她一起坐在后座，说路上说话方便。
晚上八点多，车里离开了昌图，向林海一路疾驰。一出昌图上了高速路，陶秋雁的手就很自然地搭在了王壮的腿上，两人在黑暗中相互摸索着，嘴上说着天气路况等不着边际的话儿，下面却是暗度陈仓。
司机老刘专心开车，他一辈子留在县委小车班开车，对后座上的龌龊事儿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保持沉默，这也是他能一直干下来的原因，都以为他是个木纳的人，这样的司机最安全。
“王壮，我有点喝多了，能在你肩膀上靠靠吗？”陶秋雁说着就靠过来。
王壮说：“陶代表，你坚持一下，就快到了，刘师傅，麻烦你再开快点。”他没可不想在司机的眼皮底下跟陶秋雁有什么，，要办事儿，也不差这一会儿。
陶秋雁明白，就忍着。好在刘师傅的技术一流加上车况路况都不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四十几分钟就到了。
王壮陪着陶秋雁走进了杏林公寓，叫刘师傅自己开车去附近的酒店住下，留下手机号，随时听招呼就行了。
两人几乎是相拥着在无人的电梯里面湿吻，进到房间，王壮去洗澡，陶秋雁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为自己粧扮了一番。
陶秋雁这样的打扮是因为今晚王壮非常的高兴，从晚餐开始她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她知道今天晚上王壮一定会要求跟她作，想到这儿脸就不知不觉的发热起来，拿起一本瑞丽杂志在床上翻看着。
王壮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反身坐到陶秋雁的身后，探过头去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起来，凝脂玉肤的香气能让恶魔变为天使。
陶秋雁被滑腻的舌一碰，对王壮搔媚的一笑。“宝贝儿，吵到你了？”王壮在美女鼻尖儿上深深一吻。“嗯？”陶秋雁把身子放平，“老公，你洗完了啊，舒服吗？”
陶秋雁叫他老公，这让王壮有些飘飘然了……
陶秋雁娇艳一笑道：“王壮，当年我们两个没能成为夫妻，现在看来也是好事儿啊，要不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成了黄脸婆，我们两公婆早都过了热乎劲儿，整天介柴米油盐，估计连吵架都吵烦了，呵呵，还是这样好。”
王壮将陶秋雁搂在自己怀里，叹口气道：“秋雁，其实，我，我一直想着你，只是，你的条件你的家庭背景让我不敢碰你。”
“咯咯，你现在不是碰了吗！就这样吧，王壮，你是最棒的，你放心，昌图科技园区这件事儿，我只买你的帐，我是这件事儿的全权代表，对于我们北亚来讲，这只是一个小投资，如果这件事儿可以帮助你在昌图县站稳脚跟，这件事儿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