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嗯，是这样，他们都想知道那个你们公司的预算，我想知道，那个预算有这么重要吗？”王壮皱眉道。
陶秋雁呵呵一笑道：“王壮，今晚咱俩不谈工作的事儿好吗？”
王壮兴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浪媳妇，你太可爱了，咱们快点来一次吧。”
俩人走进洗手间，冲着淋浴，相互搂抱着，亲吻着，很自然地结合在了一起。“告诉我，你们的预算是多少……”王壮伏在陶秋雁的耳边喃喃道。
“还没确定，明天，我在办事处研究图纸，规划局的红线图刚下来，明天我们一起开会，我办事处的人都是投资专家，到时候你只听不要多说话，你需要的东西，你都会听到，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熟悉，没关系，一切都有我呐，亲爱的，我说了，今晚，我们不谈工作，我只想在我的爱人的怀抱里睡上一觉……”
王壮和陶秋雁在第三天双双回到昌图，陶秋雁入住朱伟汉安排好的县府招待所的贵宾房，晚宴后，王壮终于获准回家了。
贺巧珍今晚儿打扮得很妖艳，她是舞蹈演员出身，又去上海专门学习了美容，所以，只要她愿意，把自己打扮成男人喜欢的尤物，并非难事儿。
王壮走进家门，见到贺巧珍的那一刻，以为是错觉。“巧珍，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不好看吗？”贺巧珍将自己的薄沙开衫敞开。
“嗯，好看……”王壮将背包放下，脱掉有些脏了的短袖白衬衫，又把西裤脱掉了。
贺巧珍走上前，低声道：“壮，我想你。”她伸手搂着王壮的脖子，深情地亲他。王壮有些觉得不适，他决然推开她，说道：“我去洗洗，身上脏……”
贺巧珍跑过去说：“我给你调水。”
“不用你，你歇着吧！”王壮走进洗手间，将房门反锁了。
贺巧珍有些失落，她颓然坐下来，马上她又释然了。这种事儿要慢慢来，也许王壮知道了自己跟吴玉良的事儿，不如等下自己主动承认，争取他的谅解吧。
王壮洗完澡出来，贺巧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壮擦干头发，在贺巧珍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巧珍，我想我们谈谈。”王壮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了一支说道。
贺巧珍低头不语，王壮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真的，我没有办法把你和从前的你联系在一起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你，我，我知道你跟吴玉良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
“你知道，呵呵，也好，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在我们还没有孩子，分开就分开吧，唉！”贺巧珍依旧低头，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愧疚，心情很复杂，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都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原以为，自己可以用身体让丈夫重新接纳自己，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那个激.情和必要了。
“房子归你，我净身出户，今晚我就搬走，县府给我分了一件宿舍，招商部是新成立的部门，刚开始事情很多，我在县府大院里面住，会方便工作……”
贺巧珍不语，王壮接着说：“我收拾衣服，只拿走我的衣服，其他的东西都归你了，你趁着年轻，再找个好人家吧，房本你明天我帮你办好过户手续，还有咱家存折也都归你，还有几万块存款，也都归你了，我不缺钱……”
贺巧珍起身，打开衣柜的门，将王壮的衣服拿出来，装在一个拉杆箱里面，说：“好，明天咱们就利利索索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这个房子我决定卖掉，我想开一家美容院，到时候等我赚了大钱，我会把这房子一半的钱还给你。”





人性底线 166一张单人床
王壮换上一身休闲的衣裤，笑笑说：“好的，祝你早日成功！”
贺巧珍突然上前抱住王壮，目光凄惨道：“壮，再亲我一下好吗？”
王壮却无情地推开贺巧珍，拉着拉杆箱，头也不回道：“巧珍，带上所有的证件，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王壮走出去了，房门关上了，碰锁锁上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贺巧珍呆立在原地，旋即又奔到窗前，向下看去。
一辆白色的城市猎人吉普车停在下面，王壮将拉杆箱塞进后车门，自己从前面驾驶位车门上车，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车子无声地驶出了小区大院。
其实，此时此刻，王壮的心底里在流泪。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来了，这里，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壮一时间并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刚才跟贺巧珍说什么县府的宿舍，那是他杜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县府的宿舍。他脑子里面想的是城边村的租房，杨翠儿的家，可是那里条件实在不好，两间砖瓦平房，离开城区也远，实在不够方便。
再就是南城的七重天了，也不能去，也是太远。王壮转悠着，看到了不远处的县医院还亮着灯，就想先去看看小曼。他将车子在县医院的停车场停好，下车走进了医院。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医院里面还是人来人往的。小萌在烧伤科住院，有两处咬伤需要植皮做整形手术，还有大面积的皮肤感染，主要是那些烟头的烫伤恢复性治疗。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因为朱县长出了五十万，可以花钱享受最好的医疗，在县城医院，这样的单间已经是最奢侈的了。
李欣正在门口打电话，背对着走廊这边，没有看到王壮过来。就听李欣说：“……吴局，改天吧，我在医院护理我一个小姐妹……真的离不开，我的亲哥哥，我也想你，听话啊……”
王壮皱了下眉头，站在李欣的身后，一边听她打电话，一边伸头向病房里面看。一个年轻的女护工在给小萌用毛巾擦脸，小萌的手臂和身上都是白色的纱布。
李欣猛然回头，吓得“妈呀”一声道：“哎呀哥，你要吓死我啊！”
王壮笑笑说：“我来看看小萌，看到你在打电话，给谁打电话呐，还跑到外面来，是不是有对象了啊？”
“啥玩意有对象了，别瞎说，来吧进来吧，小萌今天全身上药了，看看像个白纱公主！”李欣转移话题，推开.房门将王壮让进去。
小萌虽然身上多处缠着白纱，但是看上去一张小脸儿还是容光焕发，很是精神。脸上的两处瘀青也已经好了许多，见到王壮进来，笑着说：“刚才我跟欣欣姐还虑念呐，说壮哥哥这两天不知道忙啥，也不来看妹妹了。”
看到小萌的样子，王壮的眼睛里面不由得噙满了泪水，他突然觉得，太便宜朱伟汉的儿子了，这家伙去当兵了，还有个小狼不知道怎样处理的，这件事儿不能就这样完了。
“呃，哥这几天太忙了，也没给你买啥东西，今晚儿就得空过来看看，怎么样，这里治疗还行吗，要不咱们去市医院？”
“不用，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都是浅层表皮伤，主要是几处大面积的伤疤需要修复手术，其他的已经做了处理，等待结痂自己长好就行了，放心吧！”李欣解释道。
王壮又询问了护工的情况，是乡下的女孩儿，来县里打工，老乡介绍干这个，挣得多，一天能赚八十块，一个月自己剩下两千多，比在家务农强多了。
李欣说：“王哥，你开车来的吧，送我回去吧，也不早了，明天上午我局里有事儿，就不过来了，下午我来，这里就交给护工了。”
小萌也说：“我没事儿，哥，你快点送欣欣姐回去吧。”
王壮就告别了出来，又叮嘱护工几句，这才离开。李欣有些醋意道：“看你挺大个男的，对小萌还真是上心啊！”
“唉，欣欣，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毕竟白大军是死在我的手里，不知道这丫头以后可咋办？”
“嘻嘻，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认她做你的亲妹妹吧，领回家去养着，嘻嘻！”李欣的心情很好，边走边调侃着。
“别瞎说，对了，你哥我今晚儿没地去了，去你那儿行不行？”王壮看着李欣问道。
李欣有些惊讶道：“咋地了？你叫我嫂子给赶出来了？”
“嗯，差不多，你现在住哪儿？方便不？”
“方便，呵呵，走吧，想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收留我，现在，你没地儿去了，就去老妹儿那儿吧，不瞒你说，我刚到教育局，局里就给我分配一间单身宿舍，在教育局家属楼区，一室户，很方便的。”李欣很高兴道。
两人从县医院出来，李欣上了王壮的车。王壮边开车边说：“教育局的局长曹选举好像出点事儿？”
“嗯，腿让人打断了，就在我们教育局的家属院，在医院住院呐，伤筋动骨一百天，更别说他是膝盖骨粉碎性骨折了，呵呵，估计半年上不了班了。”
王壮笑笑说：“这家伙这是得罪人了，可惜我不干公安了，不然这种事儿，案子最好破的。”
“对了，听说凶手已经被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给放了？”
王壮说：“放了就放了，这些人敢于把当官的腿打断，也算是战士了，尤其是曹选举那样的，一看就是贪官污吏！”
“哥，你现在也是当官的了，不能再这么仇官了吧。”李欣歪头看着王壮说道。
王壮点点头说：“欣欣，你哥当官也是清官。”
李欣说：“对了哥，你现在是县长身边的干部了，能不能帮忙给我换个工作啊，我不大喜欢在教育口工作了，能不能把我调到县政府或者县委去工作，那样就能每天看到你，嘻嘻。”
“真的假的啊，你不是刚调到教育局吗？曹局长不是也挺赏识你的吗？”王壮明知故问道。
李欣撇下嘴说道：“姓曹的就是个畜生啊！我刚到教育局上班，这老东西就占我便宜，我可不想成了他的玩物！哥，前面右转就到了，对，就是这个院儿。”
教育局的家属住宅小区到了，按照李欣的指示，王壮将车停在一幢五层楼的楼下。“我的宿舍在顶层，没有电梯，走上去，锻炼身体！”李欣拉着王壮的手走进了黑漆漆的单元楼口。
“好黑……”李欣搂紧了王壮的腰，将整个身子都贴上来。
王壮伸手揽着李欣的肩膀，两人摸索着向楼上走去。终于相互搂抱着上了五楼，李欣掏出手机照亮，用钥匙开门，两人进去，王壮将房门关好反锁。
李欣将壁灯点亮了，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进来是个很小门厅，一边是洗手间一边是小厨房，进去还有一道门，就是个卧室了，连客厅都没有。卧室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简易的双人沙发，对面是个挂在墙上的超薄屏蔽的电视，门角有个冰箱，床前墙壁上有空调。
“太小了是吧，不过我一个人住可以了，呵呵。”两人独处一室，李欣突然有些局促了。
王壮却有些兴奋，对于李欣，他心中总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愫，他觉得，李欣就是自己的女孩儿，尽管他知道了李欣的遭遇和蜕变，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嫌弃她，相反，现在他非常想要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地想要她。
李欣当着王壮的面儿将衣裙换下，王壮强忍着冲动，等着李欣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李欣却突然皱了眉头道：“哥，我这个床太窄了，要不，我给你搭个地铺吧，这是地板，铺个凉席就行……”王壮没等李欣说完就将她拥在怀里，“欣欣，哥跟你挤在一张小床上睡。”
“不行……”李欣明显感觉到了王壮的身体变化，但是她的推阻却是那样的无力，她有些哽咽了，“哥，我，我身子脏了，求你了，别碰我了好吗？”
“我知道，哥都知道，那些畜生一个都跑不了！哥不嫌弃你，哥要你，欣欣，哥想死你了！”王壮将李欣压倒在小床上。
李欣躲避着，可是她的身子却软绵无力……




人性底线 167离婚
“欣欣，告诉我，都有谁占有过你的身子？”王壮爬在李欣的身上，伏在她的耳边问道。
“哥，你别问了，都是我不好，我作践自己……”李欣抽泣着，无声地哭着。
“吴玉良是吧？还有谁，不见不散的贺强？还有侯校长，还有曹局长，是吧？”王壮支起身子，看着李欣的脸问道。
李欣睁开眼睛，任凭泪水流淌，她哽咽道：“王哥，算了，都是我自己不好……”
王壮狠狠道：“欣欣，你王哥不是从前的那个小警察了，敢动我的女人，这几个，一个都跑不了，慢慢来，我让他们身败名裂！”
李欣破涕为笑道：“哥，有你这句话，老妹这辈子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王壮搂着李欣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王壮醒来的时候，看到李欣已经将早点买回来，一脸的容光焕发，打扮得靓丽可人。
“呵呵，你瞅你像个小媳妇样的，一大早忙乎啥啊？”王壮起床下地，拉过李欣搂了亲吻一下。
李欣笑嘻嘻躲闪着说：“大懒虫，快去洗漱，过来吃早点好上班了！”
王壮听话地洗漱了，擦了把脸回来说：“欣欣，这样吧，我给你钱，你今天去租一个大点儿的房子，起码也要两室一厅的，这里有个卡，卡里有五万元钱，租好点的房子，别怕贵。”
“哥，你要跟我一起住吗？”李欣问道。
“嗯，也不一定啊，但是可以当成我的家吧，我现在反正没有家了，跟你在一起，有家的感觉。”王壮吃着大果子喝着豆汁儿说道。
李欣叹口气道：“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能跟你一起住，我想好了，我们这样在一起会很别扭的，你说你不嫌弃，可是我自己嫌弃，真的，哥，以后我们少来往吧，昨晚我一时糊涂了，跟我在一起，你的前途就毁了！”
王壮看着李欣，她很坚定地将那张卡推还给他。王壮点点头说：“那好吧，你再想想，什么时候需要哥了，有事情要哥帮忙了，就吱声，另外，我尽快给你调转工作，这个你放心吧。”
“嗯，其实只要离开教育局就好，我不想再面对侯校长曹局长这些垃圾了！”
“呵呵，哪里都一样，这个社会，已经被污染了，到处都是龌龊不堪的垃圾！”王壮收起那张卡，起身离开了教育局家属区。
上班时间到了，王壮准时驾车来到民政局的窗口大厅外面。贺巧珍一身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那里等他，看上去很憔悴。
“早来了，我们，进去吧……”王壮看了她一眼，率先走进了大厅。
贺巧珍无声地跟在他他身后，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离婚证书拿到手了，贺巧珍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又去了房产交易所，将房主更名，最后是银行，存折的名字也改成了贺巧珍的，最后王壮长处一口气道：“行了，我们再见吧！以后有事儿，需要我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永远开机的。”
“嗯，你走吧……”贺巧珍不看他，一个人蹲坐在银行储蓄所的门前。
王壮驾车离开了，本来他想跟她一起吃一顿散伙饭，但是，此时此刻，当一切真的结束了的时候，他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他心底里渐渐涌起的，只有仇恨了。吴玉良，我一定要你和你的家人付出百倍的惨重代价！他暗自发誓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都跟这个畜生有染，这个仇不报，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没有方向，脑子有些乱。王壮驾车在县城里转来转去，直到手机响起。打来电话的是黄燕燕，她声音很绵软地说：“壮壮，你中午有安排没，我想去吃韩国料理，听说有家韩城苑不错，我们俩悄悄地去，我有事儿交办，不带秘书不带司机，你给我开车咋样？”
王壮说：“好，中午下班时间，我去接你，就在县委后院吧，我开一辆白色的城市猎人，我自己的车，这样低调点儿。”
跟黄燕燕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王壮看还有一个小时，就开车去了江边，这里有个小区，叫江沿儿馨园，里面的环境和房子都不错，在县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住宅小区了。
没有讨价还价，王壮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租下了一个一室户，三号楼一单元703室，一室一厅的房子，精装修的，房主是个财政局退休的老干部，他家也住在这个小区的另一桩楼里。王壮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租金，加上押金一共一万三千块，一个月一千，这在昌图绝对算很贵的房租了。
王壮将自己的拉杆箱放好，委托物业保洁给他将整个房间清理下，时间差不多了，王壮换上一身黑色的体恤和长裤，穿上一双黑色的夏天男式皮鞋，黑色的袜子，再戴上黑色的太阳镜，这才下楼开车直奔市委而去。
在市委后院，王壮接到了正在后院里面跟办公室郑主任聊天的黄燕燕。黄燕燕一身的正统套装，看见王壮摇下车窗叫她，就跟郑文君摆摆手，上了王壮的副驾驶。
“王壮，你这身儿可跟机关干部的身份不符啊，你应该穿白衬衣蓝西裤，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街边的混子有啥区别！“
王壮叼了一支烟，斜了黄燕燕一眼说：“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到了单位，我会换上工作服的，黄书.记今天想吃石锅拌饭还是冷面呐？”
“什么都好，想吃点烤肉，你跟那边熟不熟，要不要打个电话先预订下？”黄燕燕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的腿上。
“本来很熟的，可是那个老板前天刚被打死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家店还开不开了，老板换成谁了？”
黄燕燕问道：“怎么回事？老板被打死？昌图的治安很差吗？”
“说来话长！我有个妹妹，表妹，在县教育局工作，被局长曹选举给玩弄了，小姑娘长得太漂亮，没办法，可是公安局的吴玉良，吴玉良，就是县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现在主持工作，他把我的表妹强歼了，让我表妹做他的情人，我表妹就把教育局曹局长玩弄她的事儿给吴玉良说了，吴玉良不想公开得罪这位曹局长，就叫韩城苑的老板洪胖子找人把曹选举的腿打断了……”
黄燕燕打断王壮的话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像你说的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我的书.记大人，你觉得这社会有王法吗？我们天天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天讲要建设社会主.义法治社会，可是，事实呐？说归说，做归做！”
“王壮，你这样想不对，你太偏激了，你这样的心理很难成长为合格的干部的，接着说，韩城苑的老板怎么死的？”
“嗯，洪胖子叫人把曹选举的腿打断了，可是就在案发现场，这几个小子被县局刑警队的人给撞到，抓了个现行，一审，就把洪胖子供出来了，于是刑警就来抓洪胖子，可是吴玉良事前给洪胖子通风报信，洪胖子就往林海跑，在林海收费站，跟前来堵截的林海警察枪战，被当场击毙！”王壮说道。
黄燕燕有些惊诧道：“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嗯，到此为止了，吴玉良就被保护下来了，追不到他身上，妈的这家伙马上就要转正了，黄书.记，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唉，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坏人反倒得势得意呐？”
黄燕燕笑笑说：“我相信你，有句古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吴玉良居然是这样的人，今天上午县委召开一个治安会议，吴玉良来了，侃侃而谈，我对他印象还不错，没想到，昌图的水这么深！”
“呵呵，水深的地方多了，您刚来，慢慢体会吧！”王壮将车子开到了韩城苑的门前，在溢出停车位停好车子。
黄燕燕正色道：“这个吴玉良，我在半年之内一定拿下他，这点你放心！”
“呵呵，那太好了，这家伙坏事做绝，公安局要是交给这样的败类把持，那可真是黑白颠倒了！”王壮下车，伸手搀着黄燕燕从车上下来。




人性底线 168他就是个畜生
两人走进韩城苑，王壮看到生意还好，前厅有六成的上座。红姐迎过来，笑吟吟道：“这位是王警官吧？几位啊，快点里面请？”边说边用眼睛瞟着黄燕燕。
“两位，红姐，楼上雅间还有吗？”王壮向上面看一眼。
“有有，呵呵，跟我来，王警官啊，现在这里是我的店了，洪老板把店盘给我了，以后可要多多照料我的生意啊，呵呵！”红姐扭着水蛇腰边走边说道。
王壮笑笑说：“红姐，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现在是县政府招商部的主任，以后叫我王主任吧！”
“哎呦，那就是高升了呀，王主任啊，今儿这顿就算我红姐送的了，两位随便吃喝，都免单的，来人啊，伺候着王主任！”红姐满脸堆笑道。
两个服务员过来，将他们两个迎进了一间情侣雅间，两人对面坐下。王壮抬头道：“就情侣套餐吧，a套就好，有冷面还有拌饭的，刺身要新鲜的，谢谢！”
“我想吃烤肉！”黄燕燕不再矜持，一把将外套脱了，里面是紧身的打底衫，把她丰腴的体态都彰显出来。
“姐姐，是烤肉，套餐a就是韩式烤肉，喝一点烧酒吧，这家有正宗的韩国烧酒供应。”
“好哇，就来一点，下午不用去上班，喝多了也没关系的，这儿情调真好，王壮，你跟你老婆常来这里吧？”黄燕燕看着小包间的温馨装帧调侃道。
王壮苦笑下道：“我的大书.记啊，这种地方，是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吗？你没听刚才红姐给咱们免单了吗，要是真的收费，这一个双人a套餐就值三百八，加上酒水什么的，没有五六百下不来的。”
“哦，这样啊，那我们要谢谢人家老板娘的。”黄燕燕对陆续上来的菜肴很感兴趣，有服务员专门在一旁伺候着烤肉。
王壮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自己来，有什么需要会叫你们的。”
服务员们有礼貌地退出去，将拉门关好。王壮熟练地为黄燕燕烤肉，黄燕燕不停地吃肉喝酒，连连称赞好吃。
王壮也喝了点烧酒，黄燕燕只顾吃喝，很快就忙活得差不多了。“好了，王壮，来我敬你一杯！”黄燕燕端起酒杯跟王壮碰了一下，两人一起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