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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注意到临岸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画舫,隐约有丝竹管弦声传来。
华丽的地毯从甲板一路铺陈而下,美貌的侍女们恭迎在地毯两侧,只等着贵客上船。
而这贵客,无疑便是君天澜了。





锦绣萌妃 第72章 你休想摆脱我
君天澜目不斜视,负手往画舫上而去。
慕容嫣紧随在他身后,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
沈妙言走在最后面,一边把玩那颗七彩玲珑珠子,一边跟着往船上去。
美貌的侍女们引着众人来到甲板上,继而沿着木制楼梯蜿蜒而上。
沈妙言注意到整座画舫都很精美,就连楼梯扶手,也是镂花嵌玉,擦拭的一尘不染。
众人来到顶楼,进入了一座圆形月门内,里面是并排的数十间房,房门紧闭着,不知都坐了些什么人。
沈妙言好奇地东张西望,不防落在了最后。
她手中捧着的珠子又很滑,一不留神,便滚到地上去了。
她连忙弯腰去捡,那颗珠子却骨碌碌滚地滚进了一扇门缝里。
她趴在门外,一手撑在门上,一手往里面掏了掏,却一无所获。
然而那扇门却被她推开了,只见里头陈设着一水儿的红木家具,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挽着红纱的大床。
而那颗珠子,好巧不巧,正好滚进了床底下。
她见里面没人,连忙奔进去,她身子小,掀了床罩,就径直钻进了床底下。
她刚摸黑找到那颗珠子,却突然听见房间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房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
她握着珠子,正要钻出去,忽然“砰”的一声,随即便是一个剧烈喘息的男声:“温倾慕,少跟我提你所谓的交易!你不配!”
是那位花公子。
沈妙言想着,紧紧握着珠子,却不知该不该出去了。
温倾慕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听起来俨然十分恼怒的样子:“你花费这么多年来找那件东西,如今有了线索,你难道不想要吗?!一个线索,换你对我的不纠缠,难道不划算?你们生意人,不是利益至上吗?”
沈妙言身处黑暗之中,很有些疑惑。
她知晓花容战是国师的人,他要找东西,也许是为国师找的?
可国师那么厉害,什么东西,让他花费几年都找不到?
她心中疑惑,忍不住继续听墙角。
此时的房间里,温倾慕正被花容战狠狠抵在红木衣柜上,刚刚那一声巨响,是她被花容战推到衣柜上发出的撞击声。
她的后背很痛,可她紧紧盯着花容战,一张美丽的脸上全是倔强。
花容战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紧紧掐着她的下颌,桃花眼中隐隐有着疯狂和怒意。
他凑近她的面庞,气息灼热:“温倾慕,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那条线索我会得到,但我也不会放弃对你的惩罚!我要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楚随玉的爱!我要你后悔,你曾经的选择!”
温倾慕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她从不知道,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她以为,他不过是个相貌出众点的寒门子弟而已。
可后来的一切,却颠覆了她全部的认知。
甚至于她开始怀疑,她所认识的花容战,不过是他造出来的一个幻影。
“王爷还在酒楼里等我,你放手!”
她努力平息着胸腔里的一簇火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然而这句话,却又将花容战再度激怒。
他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严丝合缝,将她整个笼罩于他的桎梏之下。
两人面颊相贴之近,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这是情人间才该有的距离,可分明,他们并非情人。
温倾慕努力将头扭转到一旁,却被花容战强硬地扭过来,强迫她盯着他的双眼。
他一字一顿,声音冷漠:“温倾慕,把那条线索告诉我。我最大的让步,是两个月内不给晋宁王送女人。”
温倾慕是温府的嫡长女,自幼便是温阁老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嫁了人,则是晋宁王府的女主人,是端庄大方的晋宁王妃。
她有着世家小姐们艳羡的高贵身份,可又有谁知道,她这个堂堂王妃,却还不曾得到过夫君的一次宠爱?
又有谁知道,她这个堂堂王妃,还得仰仗一个商人的鼻息生存?!
她生得端庄温婉,睁着美丽的杏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花容战,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可如今,我还没有自甘下贱到任你如此羞辱。我提出的交易你若不肯答应,那便到此为止。那条线索,我会命人销毁。”
她相貌的柔弱,同语气的决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温倾慕,在花容战眼中,仿佛数年前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对他而言,这样的温倾慕,是毒药。
是爱情的罂粟。
在他怔愣之间,温倾慕猛地推开他,寒着一张俏脸,大步往房间外走去。
可花容战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的怀中。
灼热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住了温倾慕。
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俯首在她耳畔呢喃:“温倾慕,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他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含着几许沙哑,温倾慕的后背紧绷,几乎拉成了一张弓。
她当然明白男人这样的姿态和语气,意味着什么。
她清晰地感觉到,花容战下体那滚烫的物什紧紧抵在她的股间,她战栗着,连绣花鞋中的脚趾都紧张地微微蜷起,尽量让自己冷静:“花容战,你不要乱来……”
花容战直接将她抱到床上,不容抗拒地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声颇有些粗重:“温倾慕,我忍得够久了!”
说着,便试图去解她的衣带。
“不要!”
温倾慕拼死反抗,可双手却被花容战紧紧箍在她的头顶,不给她一丝一毫挣脱的机会。
床底下的沈妙言睁着懵懂的双眼,话说,她现在到底是走呢,还是留呢……
花容战密密绵绵的吻落在温倾慕颈间,一路往下。
温倾慕颤栗着,身子酥麻,她知道,她现在出声大喊,兴许还能有救,可是……
她紧闭双眼,黑色睫毛微微颤抖,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已凝固。
花容战的吻技很好,不过片刻,她便嘤咛出声。
床底下的沈妙言双颊一红,手中的珠子没拿稳,滚落到了地板上。




锦绣萌妃 第73章 敢说出去半个字,剪了你的舌头
尽管那声音很轻,可花容战的动作一滞,被情·欲沾染的双眼却是瞬间清明。
他抬眸看向颤抖的温倾慕,随即起了身,自己理了理衣裳,薄唇吐出的字眼冰冷而残酷:“滚!”
温倾慕喘着气,不明白心里那若即若离的失落感是什么。
可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眸,杏眼中蒙着一层水雾,红透了双颊,匆匆跑了出去。
房间中恢复了静默,沈妙言捡起那颗珠子,一颗心七上八下。
被发现了吗?
她听到了这么多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正想着,便听见花容战在床上坐了,声音透着漫不经心:“怎么,在等我把你拎出来?”
沈妙言抿抿小嘴,小心翼翼从床底下爬出来。
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她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沾上。
她不敢看花容战的眼睛,只垂头将那颗珠子装进荷包里,“我是进来捡珠子的,不是在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花容战随手展开一把折扇,挑着眉头,只一个瞬间,便从她腰间夺了那只红鲤鱼荷包:“这颗珠子,哪儿来的?”
沈妙言一惊,连忙跳起来伸手去夺:“这是国师给我的!你不许拿走!”
“这本来就是我的!”花容战说着,从荷包里掏出那颗珠子,“我那日拿着把玩,被你家国师看见,从我这儿抢了去,说是有大用,没想竟是送了你,啧啧……”
沈妙言愣了愣,“他说是下属孝敬他的……”
她又转念一想,那日拂衣说她没有玩具,难道,国师是觉得这颗珠子很适合给她当玩具玩,所以才特地为她抢来的?
这么一想,顿时心里暖暖的,连带着两靥的梨涡都深了些。
花容战忍不住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都觉得这小姑娘太小,那张包子脸还未长开,看着便是一团孩气的模样。
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不由含了几许兴味:“以往我也曾给他府上送过美人,却还未近身,就被他赶了出来。莫非,他当真喜欢幼女?”
沈妙言的目光却只盯着那颗珠子,“你能不能先把珠子还给我?”
花容战收了折扇,好整以暇道:“你过来。”
沈妙言上前两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一只发团子,桃花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刚刚的那笔账,本公子还没跟你算。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你自己说,要怎么办?”
“我什么都没听见。”沈妙言盯着他的双眼,表情认真,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若是有话语不小心飘进我耳朵,就都烂在这里了。”
她人小,说话时却很认真,一双猫儿似的大眼睛里都是无辜和懵懂,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之心。
花容战继续揉着她的发团子,虽是笑眯眯的模样,可沈妙言却嗅到了一丝危险意味。
“呐,小妙妙,哥哥也不为难你。刚刚那些话呢,你烂在肚子里最好。若是传了半句出去,哥哥就剪掉你的舌头,听见没有?到时候,就算是国师大人,也不会护你。”
他眉眼弯弯地含笑说着,可沈妙言却清晰地捕捉到他身上溢出来的一丝杀气。
她盯着这个看起来光风霁月、过分美貌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花容战将那颗珠子丢给她:“出去吧,大人想必正在找你。”
沈妙言抱着珠子,害怕地望了他一眼,兔子似的快速跑了出去。
花容战摩挲着下巴,盯着她的背影,寻思着要不要在府上备几个幼女……
万一那家伙再冲他发怒,他及时献上小姑娘,兴许能让他息怒?
沈妙言跑出这间房,便看到了四处寻她的拂衣和添香。
两人瞥见她抱着珠子站在长廊中央,连忙奔过来,见她无恙,于是放了心,连忙领着她去找君天澜。
沈妙言进了长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便看见君天澜和慕容嫣站在窗边,慕容嫣的语速很快:“天澜哥哥,即便我要嫁人,那也是明年及笄以后的事了!可及笄之前会发生什么,谁能预料呢?”
也许,也许天澜哥哥会忽然爱上她呢?
她偏头望着君天澜的侧脸,一双杏眼中全是爱恋和渴求。
沈妙言翻了个白眼,在桌椅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慕容姐姐,你还是听国师的话吧,国师不会害你的。”
慕容嫣回过头,一看见她就来气:“你闭嘴,喝你的茶去,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掺和!”
正说着,那厢夜凛带着韩家的两位公子过来了:“大人!”
沈妙言端着茶盏看去,为首的公子身着浅色长衫,腰间佩玉,看起来十分俊逸干净,正是韩家大公子韩棠之。
他走进来,朝君天澜施了礼,随后转向慕容嫣,一双澄净的眸子里,含着几许笑意:“慕容小姐。”
慕容嫣却很气恼,别过脸,并不肯理睬他。
“嫣儿,随韩公子出去走一走。”君天澜摩挲着指间的扳指,声音淡淡。
慕容嫣满脸不善,也不看君天澜,也不理韩棠之,快步走出了雅间。
韩棠之朝君天澜微微颔首,随即去追慕容嫣了。
韩叙之却没走,一双眼只望着沈妙言笑:“妙言妹妹,好久不见,你又长胖了些。”
沈妙言被人说长胖,觉着有些羞赧,于是垂头给他斟了杯茶。
君天澜十分不耐烦看见韩叙之,正要打发他走,两名侍者却捧了托盘进来,笑道:“见过国师大人、韩二公子!两位可要赌个胜负?”
沈妙言好奇地看去,只见托盘上摆满了各家各户出赛的龙船,甚至连皇族都有派人参加。
韩叙之温和地看向沈妙言:“妙言妹妹,我们韩家今年也着了下人参加,你可要押我们家赢?”
沈妙言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袖袋,里面一块银子都没有。
她很尴尬地笑了笑:“赌钱不好,我不赌。”
韩叙之并不理解她的真实想法,只当她是真乖巧,于是自己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压在了韩家上面。
“国师大人可有要押的对象?”韩叙之又转向君天澜。
君天澜随手褪下指间的那枚墨玉扳指,押的却是花府的龙船。




锦绣萌妃 第74章 哄她
那侍者只望了一眼扳指,便知这东西十分宝贵,于是陪着笑说道:“花府的赔率是一赔三,大人若是胜了,能赚好大一笔呢。”
花容战的吊儿郎当在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因此众人都觉得他不会赢,所以赔率颇高。
那侍者说着,便对君天澜行了退礼,端着托盘准备出去。
沈妙言却道了声“慢着”,解下腰间的荷包,取出里面的七彩玲珑珠子,也放到了花府的牌子上。
侍者瞳眸微动,也朝沈妙言见了个礼,这才退下。
韩叙之微微蹙眉,却没说什么,只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妙言妹妹,这是我从金玉满香楼买来的点心,很好吃,我特地为你留了一包。”
不知怎的,沈妙言不大敢接,抬眸望向君天澜,却见他看也不看这里,只负手望着江面。
她没再顾虑,收了那油纸包,甜甜道了声“谢谢叙之哥哥”。
韩叙之对这声谢十分受用,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团子,跟她说了会子话,才离开。
沈妙言捧着油纸包,打开来,里头是两块小小的蟹黄壳梅干菜扣肉烧饼。
梅干菜扣肉的鲜香味儿很快弥漫开,再加上蟹黄壳黄橙橙的,上面还撒了些芝麻粒,看起来叫人食欲大开。
她很馋,咽了口口水,望了眼君天澜,想想还是先将烧饼献到他跟前:“国师,你要不要尝一尝?”
讨好这位爷,总不会有错的。
君天澜却看都没看,只盯着远处江面停泊的龙船,声音冰冷:“不必。”
沈妙言不知道他哪里又生气了,于是自己拿了一块:“你不吃我吃了,我好饿。”
这蟹黄壳儿又酥又脆,吃起来虽香,却无可避免地会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来。
君天澜紧皱着眉头,低头看她,她满嘴都是油和蟹黄壳碎屑,吃得香极了,好似他平日里都在虐待她,从没给她吃饱饭似的。
他又想到这饼是韩叙之给的,便很生气,随手夺过烧饼,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
沈妙言怔愣,连忙趴到窗台,正好看见下面一位贵女抬头:“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拿东西砸我?!”
说着,抬起头来,正对上沈妙言的目光。
沈月彤登时大怒,顶着满头的梅干菜扣肉,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又是你这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说罢,气冲冲往楼上来了。
沈妙言吐吐舌头,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望向君天澜,“国师,你把人砸了。”
君天澜已经在桌边落座,随手翻了本书,声音淡漠:“谁看见是本座砸的?分明是你动的手。”
沈妙言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奔过来,一把揪住君天澜的衣袖:“你不认账?!”
君天澜冷着脸,巍然不动。
“国师,不带你这样坑人的!”沈妙言气怒。
这货抢走了她的食物,还要栽赃陷害她,不是国师吗?怎的这样小气?!
沈月彤很快冲了上来,一把推开门,看见君天澜时愣了愣,随即想起自己是占理的,于是跨进来,理直气壮地朝君天澜屈膝行了个礼:“国师大人,您的侍女拿烧饼砸我,不知该当如何?”
“沈二小姐觉得该当如何?”君天澜翻了一页书,声音淡漠。
沈月彤想着前几次国师护着沈妙言的模样,到底不敢太过放肆,便轻声说道:“我到底也是官家贵女,好端端被人拿烧饼砸了,无异于羞辱。沈妙言该对我赔礼道歉!”
“嗯。”
君天澜淡淡应着,又翻了一页。
沈妙言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圈冷声道:“你砸了人,却说是我做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说着,声音便带了哭腔,往雅间里面的床上一趴,委屈地嚎哭出声。
君天澜的脸色很有些挂不住,沈月彤一脸茫然,刚刚砸她的人,是国师吗?
“出去。”君天澜冷声。
“可是……”沈月彤还想说什么,荷香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不敢跟君天澜理论,便只得悻悻退了出去。
雅间里只剩君天澜和沈妙言两人,沈妙言只一个劲儿地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天澜很烦这哭声,将书册放下,转头望向她,“再哭,把你丢出去喂鱼。”
这话没起到吓唬她的作用,却让她哭得更加厉害。
君天澜起身,几步便走到她身边,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将她拎起来,自己在床边坐了:“觉得委屈?”
沈妙言一张小脸哭得皱皱巴巴。
她今儿一早在花容战那里受到了惊吓,被威胁说要剪了她的舌头,现在又被国师欺负,她觉得这些人都太坏了。
枉她还想着讨好君天澜,她以后再也不要拿他当自己人了!
君天澜静静望着她,在边塞,他能指挥千军万马斩杀敌寇,在朝堂,他能一手遮天权倾朝野。
可是在内,他却没办法让一个小姑娘停止哭泣。
他皱着眉头,抬手给她揩掉脸上的泪珠子,“别哭了。”
他的掌心全是薄薄的茧子,抚上她嫩生生的面颊,动作又很不轻柔,便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她啜泣着,推开君天澜的手,一脸悲伤地趴下去要往被子里钻。
然而没等她钻进去,却又被君天澜拎了起来,“等下赢了银子,都给你。”
沈妙言抬眸,透过朦胧泪眼,见他脸色淡然,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却很认真。
她自己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当真?”
“嗯。”
她知晓国师身上的东西都不是凡品,若是一赔三赢了,怕是会有好多万两银子。
这么一想,便又不觉得委屈了。
那双猫儿一般的圆眼睛里,隐隐透出一股得瑟,只恨不能放声大笑。
君天澜默默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寻思着他是不是待她太好。
于是又冷冷地追加一句:“日后,不准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沈妙言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不哭了,小脸上还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羞赧红晕。
她的面颊又白又嫩,那一抹红晕格外显眼,让君天澜很有捏一捏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没有克制,伸手掐了掐那脸蛋,“若是以后再哭,惹得本座烦了,就把你丢出去喂鱼。”
沈妙言连忙点头,心里却想着,若是日后再哭,不知道国师还会不会这样哄她。
毕竟,像国师这样的,大约是难得哄人的。
君天澜松了手,却见她那脸蛋被掐出了几道指印。
凤眸幽深,他手指捻了捻,好似在回味那嫩滑软腻的触感。




锦绣萌妃 第75章 傲娇
此时江面上,数十艘龙船早已准备就绪。
其中一艘被涂得漆黑,船头挂一张纯黑色的旗帜,跟其他描红抹绿的船只完全不同。
坐在船头的男人有一张讨喜的娃娃脸,正是夜寒。
他身后坐着二十个准备就绪的水手,个个儿都苦着一张脸。
其中一个抱着桨,忍不住问道:“夜二哥,咱们可都是主子身边的精锐暗卫,干嘛把我们调来划龙舟?借的还是花公子的名头,仿佛咱们见不得光似的。”
夜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叉着腰,冷声道:“主子叫咱做什么咱就做什么,哪儿来那么多话?主子发了话,若是今日赢了第一,有咱们的好处。若是输了……”
他咳嗽了声,没再往下说。
他家主子向来不参与这种无聊的比赛,天知道今年是怎么了。
参加也就罢了,还非得借着花公子的名头,真是傲娇。
他想着,不远处响起一声巨响,四周的船只犹如离弦的箭,纷纷快速往前驶去。
“开船!”他大吼一声,娃娃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然而这群暗卫素日里都是杀人放火的,不曾划过龙船,因此划得歪歪扭扭,逐渐落到了最后。
江边画舫上,沈妙言趴在窗台边眺望,那一艘纯黑的龙船格外显眼。
她忍不住问道:“国师,花公子的船是哪一艘啊?该不会是那艘纯黑色的吧?”
君天澜负手站在她身后,盯着那艘船,冷峻的眉头微微蹙起。
船头的夜寒很着急,在远远看见窗边的君天澜时,更加着急。
他忍不住站起来,“各位,今日若是输了,咱们可得一同进刑堂了啊!兄弟们加把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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