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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不是君舒影,又是谁。
她慢慢坐起来,面对这个男人,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良久后,她轻声道:“五哥哥,你不该来。”
君舒影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不染而红的丹凤眼在黯淡的寝殿中显得分外妖娆。
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他开口,声音凉薄:“为何不该来?难道妙妙想让我看着你们恩爱,看着你们白头吗?”
他走到沈妙言跟前,一把擭住她的细腕,“妙妙,别忘了你如今还是北幕的皇后,你我,从未和离!”
沈妙言胸口起伏得厉害,盯着男人的双眼,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是了,当初嫁给君舒影,是她主动嫁的,他又不曾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
当初她是喜欢过这个男人的,虽然喜欢得莫名其妙,但他素来宠她,总不会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而给她服食什么乱七八糟的移情丹药吧?
归根结底,似乎的确是她对不住他。
此时的沈妙言仍旧不知道,当初在北幕时,君舒影为了让她嫁给他,的确用了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手段。
丹药有之,蛊毒有之,后来连巫蛊娃娃都用上了!
“五哥哥,”她艰难开口,目光躲闪,“我知晓说这话不合适,可咱们那段感情来得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缘何会欢喜你……没有感情的姻缘,又如何能长久?不如……不如咱们和离吧?”
她说完,君舒影气极反笑。
他把她从床榻上拖下来,指着昏迷不醒的君天澜要她看,“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你三番两次地想要逃离我,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沈嘉,他心里只有天下,只有百姓,你究竟明不明白?!”
沈妙言望向床榻上躺着的男人,但见他侧脸宛若雕琢而成,冷峻俊美,是她从小就喜欢的模样。
她咬了咬唇瓣,忽然道:“五哥哥,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暗中放冷箭害他!他是你亲兄长,你——”
“我害他?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
男人打断沈妙言的话,周身气场陡然转冷。
无边的冰霜从他脚底蔓延出去,逐渐覆盖了寝殿里的一切。
沈妙言被他禁锢在怀里,只觉铺天盖地的冷。
她打了个哆嗦,“五哥哥……”
君舒影冷笑着,眼尾越发绯红艳绝。
他拖着女孩儿把她带到床榻边,从袖筒中滑出一把匕首,指向君天澜的脖颈,“妙妙,你今夜若是不跟我走,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走是不走?”
沈妙言舔了舔唇瓣,盯向君天澜,心底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
走是不可能走的,然而她也不想君天澜受到伤害……
君舒影察觉到她的心思,在昏惑的光影中冷笑一声,猛然把她摁到床架上!
他抵着她,微微垂下头,嗓音沙哑:“我的妙妙总是不乖,总归咱们已是夫妻,我对你行使一下夫君的权力,似乎也未尝不可?”
他说完,就看见怀里圈着的女孩儿小脸惊恐。
他冷笑,“我记得当年,他也曾当着我的面,对你干那种羞人之事……如今风水轮流转,倒是轮到他看着咱们行夫妻之礼了!”
说罢,他寒着脸就要去撕沈妙言的大袖宫裙!
可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低下头,只见一柄长剑,正好贯穿他的腹部。
粘稠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落。
君天澜附在他耳畔,声音清冷犹如冰霜,“放开她。”
君舒影抬眸盯向怀中的女孩儿。
只见她紧紧咬着唇瓣,眼睛里除了害怕,再无其他。
他低低笑出了声。
很快,他松开桎梏沈妙言的手。
沈妙言迅速跑到君天澜身后。
君舒影往前走了两步,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地转身盯向君天澜。
男人正搂着妙妙,细声安抚着什么。
极致艳绝的丹凤眼底呈现出绝望,他靠在墙壁上,并不在乎从指缝间渗出的浓血,语气散漫而慵懒,“沈嘉,君天澜他根本就没有中毒,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利用你来做诱饵,想诱我前来,再杀了我,是也不是?”
沈妙言抬眸,“我并不知晓四哥他的毒已经解了。”
也不知道,君天澜会利用她做诱饵,把君舒影引过来。
君天澜的一切筹谋,她都不知道!
然而君舒影却并未这般想。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一对男女,只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很好。”他唇角轻勾,低笑出声。
下一瞬,正当君天澜准备动手时,男人腾然化作一捧缥缈紫烟,惊鸿掠影般出现在殿外高树的枝桠间,倏地就在月光下无踪无迹。
沈妙言见他消失不见,才转向君天澜,“你拿我当诱饵?”
男人眸光冰冷,不答反问:“你与他,还不曾和离?”

舒舒:狗男女。
四哥:狗男女。
妙妙:……





锦绣萌妃 第1904章 大魏女帝休弃了那位艳绝天下的北帝
寝殿内,冰霜未融,气氛低迷。
沈妙言不大敢和君天澜对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殿里可真冷啊……四哥,我,我出去走走……”
说罢,同手同脚地就往殿外走。
君天澜伸手把她捉回来,俯首抵着她的耳畔,“朕问你话呢。”
小姑娘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背对着他,声音小小:“和离……我,我……是,是未曾和离来着……”
她说出了口,干脆一鼓作气的,把她从北幕重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总归,是他从北幕天山的天池里面把我抱上来的,兴许因为他的救命之恩,我才会对他心动吧!”
“救命之恩?”
君天澜咀嚼着这个词,眼底皆是冷讽。
当初他为了让妙妙死而复生,揣着八颗宝珠在海上飘了一两个月,又在琼华岛上放下帝王自尊,放下帝王深情,一步一叩首,才终于求得琼华岛主救人。
如何到最后,对妙妙有救命之恩的男人,就成君舒影了?!
他松开手,面容极冷:“你走罢。”
沈妙言讪讪转向他,声音弱弱的,“你怎么了?”
君天澜背转过身,盯向窗外的明月,“去找你的救命恩人啊,既对他心动了,又何必委屈自己留在我身边?”
沈妙言听他说话,清楚嗅到一大股浓浓的醋酸味儿。
她心中莫名好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真酸……原来四哥吃醋,是这般模样……罢了,你别怪我不曾与他和离,我也不怪你今夜拿我当诱饵,咱们扯平了,可好?”
君天澜鲜少被她从后面抱住。
他慢慢转过身,捧起小姑娘清丽的脸儿,沉默片刻,才点点头。
于是小姑娘踮起脚尖,打算给他一个吻。
她双手勾着男人的脖颈,尚未吻到他的唇,男人就伸手挡住,声音温凉:“和离之后,才可以吻我。”
“你这是什么怪癖?”沈妙言嫌弃,“昨夜还如狼似虎呢,莫非你都忘了不成?”
“那是我不知晓你与他还未和离,”君天澜不悦,“你与他和离前,我会不碰你。”
说罢,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这是他,给予他们三个人的尊重。
沈妙言无奈地目送他走远,忍不住对戳了戳手指头。
她正难过时,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陡然自窗外响起:
“要和离书还不简单?你是魏北的女帝,君舒影不休弃你,你可以休弃他啊!啧啧,这样聪明的主意我都能想到,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沈妙言寻声望去,只见司烟趴在外面的窗台上,也不知看戏看了多久。
她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是啊,君舒影不肯和离也不肯休弃她,但她可以休弃他啊!
反正她是魏北的女帝,她有这个权力的!
女孩儿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坐到圆桌旁铺帛研墨。
司烟一跃而至窗台上坐着,边晃悠着双腿,边好奇问道:“你对君舒影,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吗?据我所知,他可是很喜欢你的。”
沈妙言笔尖顿了顿,仔细回想了一番,认真道:“过去是有欢喜过他,可终究心里还是爱着四哥的。”
司烟瞅见有小虫儿爬到自己手边,毫不犹豫地伸手捉了塞进嘴里,“其实我觉得君天澜很不错,值得女孩子爱。”
沈妙言笑了笑,继续写休书。
司烟又道:“老实跟你说吧,我心里的确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所以我其实对君天澜并不感兴趣。人家这一个月以来缠着他,也不过是为了给你添堵。之所以要给你添堵,是因为人家喜欢的男人喜欢你……”
她把玩着腰带,掀起眼皮去看沈妙言,“是因为你今儿救了人家,所以人家才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的。”
沈妙言笔尖未停,声音淡淡:“荣幸之至。”
司烟撇撇嘴,“你当初说的没错,人家欢喜的男人,的确就是沈连澈……唉,可他就是不喜欢我呀!我做错了什么,叫他那样不待见我……”
她在窗台上唉声叹气,见沈妙言压根儿不搭理她,只专心致志写休书,于是捡了个乱爬的小虫子砸她。
可她力道不够,小虫子还没砸到沈妙言就从半空掉到了地上。
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从窗台上滑落到地,独自跑了。
沈妙言写完休书,已是月上中天。
她搁下笔伸了个懒腰,走到雕窗边望向明月。
谁知,余光却看见窗台边搁着一只小瓷瓶,瓷瓶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她伸手拾起,只见字条上字迹娟秀:
“这是皇上的解药。”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藏头藏尾的,好似是害怕被人发现送药者的身份。
沈妙言捻着字条,想起当初顾湘湘去乾和宫放蛇害她时,也有人这么偷偷摸摸地写字条给她提醒。
说起来,两张字条上的字迹,分明是一样的。
她放下字条,拿起那只玉瓶,拔开瓶塞,里面丹药清香扑鼻,应当的确是君天澜所中之毒的解药。
她眉尖轻蹙,那个人必定是风国公府上的贵客,所以才能知晓凤琼枝与顾湘湘用毒蛇害她的阴谋;而他也必然是君舒影身边的人,所以他才能弄到那羽箭之毒的解药。
不过,他究竟是谁呢?
沈妙言想不出来,于是把解药和字条收好了,拿着自己刚刚写好的休书,去找信使送到北幕去。
中原有约定成俗的规矩,夫妻双方里,若是一方想要休弃另一方,只需把休书送到另一方的手上就算是可以了。
若是找不到人,那么把休书送到那人经常居住的府宅里也是可以的。
沈妙言把休书封好送到信差手上时,以为她做的是非常常见的事儿,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寻的信差乃是镐京驿站的驿长。
而她要送达的地方,则是北幕。
这相当于两国之间的文书了。
驿长自然慎之又慎,小心翼翼把那封好的信拆开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做了检查,见只是寻常书信并未涉及大周机密,这才敢叫快骑送往下一个驿站。
于是乎,那些驿站的快骑们一路往北幕雪城疾驰,沿路还不停敲打锣鼓,按照规矩高声念诵出文书内容。
第二日晌午时,沿途便有无数人知晓魏北的女帝还活着,甚至还主动休弃了那位艳绝天下的北帝。
理由是,她仍旧深爱周皇。




锦绣萌妃 第1905章 他要宠女人,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沈妙言尚还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大错,她这个时辰还在寝殿里呼呼大睡呢。
重华行宫,君陆离所居的寝殿内,却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冰。
君陆离畏畏缩缩躲在宫苑外不敢进去,因为他的五皇兄正在宫室中发酒疯。
宫室内,博古架尽皆倾倒,无数珍贵的瓷器玉器等砸落满地,前朝字画被撕成无数碎片,地面歪歪斜斜扔着十几只酒坛。
容貌绝艳的男人,瘫坐在角落,手里拎着只酒坛,晶莹剔透的酒液从坛口流淌满地,染湿了他暗紫色的裤摆。
他并未穿外袍,小腹处缠着一道道白色纱布,隐约有血迹从纱布中晕染透出,那是昨晚受的伤。
他的眼圈湿润红透,修长漆黑的睫毛低低垂落,遮住了瞳眸里的氤氲水光。
薄唇的弧度,如极地之北的霜雪般冰冷彻骨。
艳绝的面庞上染着纵横水渍,也不知是酒汁还是泪水。
须臾,他慢慢抬起湿润眼睫。
斜挑的狭长凤眸里,盛着浓浓的迷离与凄楚,“你便这样厌恶我吗?便是连休弃我,也要闹得天下皆知……你便这样厌恶我吗?!”
他边哭边笑,痛苦地仰头灌下大口大口酒液。
晶莹的酒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到胸口,继而没入那重重纱布之中。
凤北寻终于寻了来。
他推开殿门,扑面而来都是摄人的寒冷。
满殿狼藉之中,他望向角落,就看见了那个美得叫人失神的男人。
从前那冠绝天下嚣张肆意的容颜,此时此刻遍布着令人心悸的绝望。
凤北寻不知该作何表情,沉默片刻,才上前道:“皇上,那只巫蛊娃娃呢?”
君舒影抬眸盯向他。
凤北寻走到他身边单膝蹲下,正色道:“皇上,把沈妙言的巫蛊娃娃交给微臣,微臣替你烧了。把它烧了,她就不在了。如此,您夺取天下时,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君舒影听着,凄迷的眼神逐渐冰冷。
他冷笑,慢慢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凤北寻无言。
半晌后,他的目光落在君舒影腰间。
那里挂着的精致木偶娃娃,可不就是沈妙言的那一只。
他伸手去拿。
然而下一瞬,原本烂醉如泥的君舒影,陡然发作,朝着他胸口就是重重一掌!
凤北寻猝不及防,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到墙壁上,吃痛地捂着胸口慢慢滑落在地,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的男人,“皇上,微臣是你的下属,你究竟在做什么?!”
君舒影垂眸,轻轻搂着那只木偶娃娃,并不搭理他。
凤北寻抬袖擦去嘴边的血迹,不可理喻地望了他一眼,气得抬步离开。
他重重摔门而去,狼藉昏暗的大殿之中,便又只剩君舒影一人。
他于冰天雪地里抱着他的木偶娃娃,宛如抱着一团足以温暖余生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渐渐缓过神。
他转向黑暗处,声音凉薄沙哑:“给凤国公弄些药。”
黑暗处有破风声响起,乃是暗卫们听取命令开始行事。
君舒影捧起木偶娃娃,小心翼翼吻了吻它的脸蛋,眸光情深,“小妙妙,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带你走了。”
……
沈妙言醒来时已是晌午过半。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拂衣……”
拂衣早急得什么似的,见她终于醒了,连忙走过来侍奉她更衣梳洗,“小姐,您昨儿晚上,把写给北帝的休书交给了驿长?”
“这你都知道?”沈妙言迷迷糊糊看她一眼,“我以为,我做得还挺机密的……毕竟,我也是要给五哥哥留脸面的。”
拂衣失笑,“什么脸面,北帝如今面子里子全没了!”
说着,把驿站的文书规矩细细讲给沈妙言听,“……总之,从镐京到雪城,大约天下所有人都会知晓北帝被您给休了!”
沈妙言震惊地呆住。
拂衣给她换了身襦裙,“事情已经发生,奴婢就是告知您一声,下回若是传递什么文书,定要和皇上好生商量再做。”
“哦……”
沈妙言仍旧呆呆的,木鸡似的应了声。
午膳时君天澜不在,她独自一个人吃着膳食,却觉入口酸楚。
五哥哥那么一个骄傲的男人,若是知晓他被敲锣打鼓地休了,也不知会怎么样……
大约会哭吧?
小姑娘想着,彻底吃不进膳食,双手抱住脑袋陷入了苦恼之中。
今夜君天澜要率领百官中秋祭月,祭典上他没见沈妙言过来,祭典过后的宴席上,也没见她出现。
于是酒席过半,他就匆匆离席去寻她。
他回到寝宫,却见寝宫空空。
添香见他表情不对,怕他误会她们小姐跑了,于是忙上前行礼:“给主子请安!主子,小姐她在小厨房呢。”
君天澜冷峻沉黑的表情这才稍稍好看些,折身朝小厨房而去。
小厨房里只有沈妙言一人,她把厨子宫女全都赶走了。
她站在八仙桌边,正垂着脑袋揉面,手边还摆着一小碗糖桂花。
君天澜上前,从背后把她抱住,“可是在因为君舒影的事情苦恼?”
沈妙言蹙起眉尖,眼圈微红,“四哥,我大约是个傻子。”
君天澜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这事不能怪你……在做糖桂花汤圆?”
“嗯。”
她应着,从揉好的面团上揪下一点捏扁,舀了点儿糖桂花放在上面,再揉成圆滚滚的小团子。
“我帮你。”
君天澜说着,去净过手,果真过来帮她捏汤圆了。
汤圆捏好下锅,沈妙言却因为心不在焉而烫伤了手指。
君天澜立即捧了她的手,吮.含.住那被烫伤的地方。
沈妙言怔了怔,仰头望向他,却见男人眸光幽深,满是怜惜与关切。
半晌后,他松开嘴,把她的手指放进一碗凉水里浸泡,“以后下厨这种事全都交给我,妙妙只管吃就好。”
“若是给你的大臣们知晓,怕是要弹劾我妖媚惑主,迷得你不务正业。”沈妙言失笑。
正是中秋夜,雕窗外月满成圆,夜色静谧安和。
小厨房里,灶火在烧,锅内沸水翻滚,糖桂花汤圆的甜香渐渐弥漫出来。
灶台旁,君天澜抱着他的小姑娘,把下颌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宠妻罢了,谁敢多说一句,朕摘了他的官帽。”
如今他彻底掌控镐京,他要宠女人,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舒舒:我被人休了……
妙妙:感觉自己始乱终弃。




锦绣萌妃 第1906章 四哥人都老了,却还这般不老实……
糖桂花的满口甜香中,沈妙言在秋夜的梦里沉沉睡去。
君天澜于缎面被衾中拥着她,低头细细亲吻她白嫩的面庞,不时吮那颊肉两口,仿佛如何也亲不够似的。
翌日,小姑娘起来时,迷迷糊糊坐到梳妆台前,就瞧见镜子里的人儿两个脸蛋绯红入骨,十分可疑。
她愣了半晌,猛然转头望向坐在榻上穿衣的男人,“君天澜!”
“嗯?”
“你干的好事儿!”她奔到他跟前指着自己的脸蛋,“你把我的脸亲成这样,我今儿如何出门?!”
君天澜把她拉到怀里,笑得温温,“用脂粉遮一下不就好了?或者,戴个幂篱。”
“我才不要戴幂篱!”沈妙言气得捶了他一把,“都怨你!”
君天澜握住她的小粉拳,正要说话,外间拂衣进来禀报:“皇上,凤国公昨夜染了风寒,想要提前回府,特意前来征询您的同意。”
君天澜抬手允了。
拂衣去回复凤国公后,君天澜放开沈妙言,“去收拾东西,咱们今儿下午也该回宫了。”
沈妙言在床榻上打了个滚,一只脚丫子踹到男人面颊上,“要收拾你自个儿去收拾,我又不是供你使唤的宫女。”
君天澜大掌覆上她的脚面,她未穿罗袜,脚丫子摸起来凉凉的。
他把她的脚丫子拿下来,从袖袋里取了罗袜给她套上,“你自然不是宫女,你是大魏女帝嘛。”
莫名揶揄的语调。
沈妙言听见他说大魏女帝就来气,对他伸出手道:“你还没把魏北的国玺还给我!”
她盯紧了君天澜,知晓这算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男人抬眸看向她。
暗红色丹凤眼深邃幽沉,看得沈妙言心里发虚。
过了片刻,正当她坚持不住准备软下来时,男人给她套上另一只袜子,淡淡道:“等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皇后,那魏北的国玺我就给你。”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沈妙言知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顿时喜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四哥,我与五哥哥已经不是夫妻,既如此,你不如早些下旨立我为后?”
她打算拿到国玺后,就找靠谱的人递送到魏北去。
再写一封正式的退位书,如此,小雨点才能名正言顺地继位。
君天澜给她穿好罗袜,眼帘半垂,弯腰拿起绣花鞋,“什么时候立后,那要看妙妙的表现。”
此时沈妙言高兴得什么似的,自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攀着他厚实的肩膀,张开唇瓣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四哥人都老了,大清早却还这般不老实……你的身体,可还吃得消否?”
挑衅的话,令君天澜倏地就来了兴致。
他翻身把女孩儿压在榻上,伸手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吃得消否,妙妙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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