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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赵媚眼泪淌得很凶。
“可是,谁叫她手腕上系着那根发带呢?!”
“我祖母生前,也总爱在腕上系一根藏蓝色的发带。我以为那只是女子的寻常装饰,直到后来看见赵相,我才明白你很喜欢用藏蓝发带束发,祖母那般,不过是为了凭寄思念!
“很可笑吧?她还爱着你,即便你亲手杀了她,她也仍旧还爱着你!可你,却把那根发带,在五十年后再度送给那个女人!我祖母算什么呢?她埋葬了她的身世,埋葬了她的青春,埋葬了她的姓名,她的存在,就是一个悲哀!
“赵无悔,我真恨你!
“每每从旁人口中听见他们对你的称颂,我就觉得恶心!我原是戏班里专门扮演花旦的男旦,因此想着利用美色接近你,以此来刺杀你!可没想到,你不仅不近美色,还认了我做义孙女,真是讽刺啊!
“赵无悔,陈瓷因你而亡,我要你在对她、对我祖母的愧疚里了此余生!”
妩媚的丹凤眼早已染红。
他眼含热泪,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软剑,直接朝脖子上抹去!
众人皆是一惊。
沈妙言、赵无悔等人尚来不及上前,鲜红的血珠子已然从少年白皙纤细的脖颈间滚落,滴滴洒在雪地上,宛若绽放的梅花。
漆发在寒风中飞舞。
宽大的朱红长袖,宛如泼在黎明之中的一抹朱墨,凄艳哀绝。
他眼含怨意,以这种凄婉的姿态,死在了黎明之前。
点点金阳穿透雪霰,洒落在相府的琉璃瓦上。
视野逐渐明亮。
沈妙言有些茫然。
这个少年,也很可怜啊!
君天澜揽住她的腰身,瞥了眼怔愣在雪地里的赵无悔,抬步离去。
……
赵地的冬日,尽管是大雪纷飞的姿态,可因为临海的缘故,到底比其他地方要温暖些许。
自打陈瓷走后,赵无悔就把自己关在藏书楼里谁也不见。
原本君天澜是打算处理完赵地的事务之后就返回镐京,可探子回报,北上的大雪封了山路与河川,道路闭塞,恐要等到来年春日冰雪融化时,才能返回。
于是君天澜与沈妙言暂且就在相府里先住了下来。
当然,君舒影也不曾离去。
沈妙言的冬日是懒洋洋的,她窝在缎被里,抱着盏燕窝吃得欢,“四哥,你整日里读书,也不嫌闷得慌吗?老都老了,还读什么劳什子的书?”
坐在窗边的男人,身着墨金锦袍,映着窗外的积雪,称之为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他翻了页书,“夜里叫妙妙好好知晓,朕究竟有没有老。”
莫名发酸的语调。
沈妙言吃吃地笑出声儿,放下燕窝盏,撩开被褥飞奔下床。
她扑进他怀中,依偎般蹭了蹭他的胸膛,“四哥正值壮年,自然是不老的呢。”
君天澜从书卷中抬眸,只见怀中的女孩儿漆发未梳,身上还染着天然的莲香。
他闭目,深深嗅了一大口,才抚着她的秀发,声音淡淡:“等午后雪停了,我带你去街上玩?”
“外间天冷,我不想出去。”
君天澜把她抱到膝上,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揉了下她的小肚子,“妙妙整日里只知吃吃睡睡,这肚子就不曾瘪下去过。再不出去消食,等来年春日,可不得胖一圈?”
“唔……”
沈妙言觉着他说得有理,于是点点头,算是允了出去逛街的提议。






锦绣萌妃 第1981章 最甜的,自然是妙妙
就在沈妙言与君天澜出府的同时,花园偏僻角落。
一条雕花游廊蜿蜒延展到此处,因为这里太过偏僻的缘故,游廊年久失修,看上去很有些破旧。
一身水青色锦袍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眉目秀致,正坐在游廊的扶栏上。
她双手撑着扶栏,双腿在半空中打着晃晃,眼帘低垂,过于嫣红的唇瓣微微抿着,弧度算不得开心。
低沉而缓慢的脚步声,自游廊一端响起。
凤北寻在她身后站定,声音淡淡:“赵无悔已经失去斗志,于北帝而言,他已是颗垂垂老矣的弃子。”
“北寻哥哥想要我做什么?”
“赵无悔失败了,你得顶上去,明白否?”
君陆离穿着很是单薄。
前阵子她才被五皇兄鞭笞过,如今身上伤口刚刚痊愈,今儿午后是出来散散心的。
她仰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五皇兄想对付四皇兄,为什么要拿我做棋子?且不说我不喜欢他们争斗,皇嫂嫂本就对我有恩,我不该背叛她。”
“由不得你。”
凤北寻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只从唇齿间冷冷吐出这四个字。
君陆离缓缓转首望向他。
凤北寻纵横着刀疤的面庞上,仍旧半丝表情也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灵安寺弄出来的,陆离,做人,要懂得感恩。”
君陆离眼眶慢慢湿润,收回视线,只垂头不语。
凤北寻上前,宽大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等北帝得到天下,自然也会封你做王。陆离,届时,你会是手中握有实权的王,而非如今这个有名无实的八王爷。”
“可我对权势,并不在意啊。”
凤北寻轻笑了下,目光里含着对亲弟弟般的慈忍,望向这个纤细过分的少年,“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他们对权势与美人的渴望,超越了一切。你心底,应当也是这样,只是你还小,尚未发觉罢了。”
君陆离鼓了鼓腮帮子,“权势不过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我才不要那玩意儿。”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在意什么?”
灰蒙蒙的天空落了细雪。
君陆离仰头望向天穹,抿紧了嫣红的唇瓣,并未回答。
凤北寻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离开。
直到那低沉缓慢的脚步声消失于廊角,她才转过头,望向游廊一端。
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水色的丹凤眼里,现出一抹茫然。
寒风把细雪吹到她的眼睫上,她握了握双手。
“我想要的,是北寻哥哥。”
“我在意的,也是北寻哥哥啊……”
少女朱唇轻启,说话间,呼出一团团朦胧白雾。
它们弥散在寒风里,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
长街。
尽管天气寒冷,然而年关将近,因此街上处处都是购置年货的百姓,十分热闹繁华。
沈妙言见着什么都想买,君天澜又纵着她,出来没多久,夜凛等人手上就大包小包提满了两手。
“梅花糕!”
小姑娘激动地挣开君天澜的手,奔到路边,付了几枚铜板给卖糕老爷爷,要了两块糕。
热乎乎的糕,虽然名字里带了“梅花”两个字,可蛋卷里裹着的分明是红艳艳的豆沙,只是因为形似梅花,所以才被称作梅花糕。
这是江南的名点,老师傅自己熬制的红豆,甜而不腻,十分可口。
沈妙言笑嘻嘻递给君天澜一块。
君天澜吃了口,抬眸望向自己的小丫头,只见她在前面蹦蹦跳跳,可爱张扬的模样,像极了当年。
他轻笑了下。
沈妙言正转身与他说前面有杂耍,看见他唇角的笑容,忍不住跑到他跟前,“四哥,你笑什么?”
君天澜在人堆里,从来都是绷着个脸的。
他须臾就收敛了那抹笑,一本正经道:“无甚。”
“切!”小姑娘傲娇地挑眉,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胸口,“我问你,这梅花糕好不好吃?甜不甜?”
君天澜盯着她,小姑娘笑起来时眉眼弯弯,颊上还有两个酒窝儿。
他道:“不算甜。”
“啊?梅花糕都不甜吗?那什么甜?!”
恰巧,迎面有马车驶来。
君天澜不动声色地环住沈妙言的小腰,把她往怀中一带,顺势避开那辆马车,“最甜的,自然是妙妙。”
沈妙言在他怀中,圆圆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仰头望向身后的男人。
他下颌处的线条冷峻完美,一张脸仍旧俊美非凡,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
而那双暗红丹凤眼中的深情与宠溺,却几乎要把她整个融化掉。
小姑娘低头甜笑,声音小小:“原以为四哥不会说情话的,如今说起来,倒是比谁都要顺溜……”
两人腻歪着渐行渐远。
临街的酒楼里,两双眼把他们的背影尽收眼底。
君舒影给莲澈斟了杯酒,“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莲澈正搂着个容颜清丽的姑娘亲热。
那姑娘一双眼亦是圆圆的,容颜与沈妙言生得有三四分相像。
君舒影呷了口酒,抬眸浅笑,“若事成,你又何必抱着个赝品?我知晓你年底就要回琼华岛,所以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合作打败君天澜,咱俩再争你姐姐,各自一半的概率,也算是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不是?”
莲澈含笑,拍了拍身侧美人的脸蛋。
美人会意,乖巧地起身告退,不忘为二人把雕门掩好。
莲澈呷了口温酒,“爱一个人,便该成全她。我如今已然放下执念,余生里对她的爱,大约只剩下千里之外的守护。”
“呵……”君舒影冷笑,“什么放下,什么守护,那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实际上,你就是败在了君天澜手中!”
“随你怎么说。”
“莲澈,就这么离开,你果真甘心吗?!从魏北一路为她打天下起,你对她的爱,就不逊于这世上任何一人吧?君天澜霸道自私至极,把你姐姐的余生交给他,你果真放心吗?莲澈,爱一个人,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守护。妙妙她在别人身边,我不放心。”
莲澈沉默。
半晌后,君舒影起身,面无表情地朝雅座外而去。
推门之时,身后忽然传来莲澈的声音:
“听说,你对赵地的兵权感兴趣?”




锦绣萌妃 第1982章 赵无悔之死
男人驻足,微微侧目看向他。
“对兵权感兴趣的人不止你一个,去藏书楼里看看罢。”
莲澈提醒完,便兀自饮酒了。
君舒影眯了眯丹凤眼,整个人宛若一滴浸入水中的墨,倏然就消失在原地。
藏书楼屹立在相府花园。
君舒影从二楼窗户掠进去,只见楼中光影斑驳,落满灰尘的书架鳞次栉比,因为没生地龙和炭盆的缘故,似乎比室外还要冷。
而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皱眉,目光落在书楼尽头。
那里该是一间密室。
可此时,密室木门大开,里面隐约传来翻东西的窸窣声。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佩剑上,抬步朝密室而去。
站在密室门口时,就看见赵无悔身边那位黑袍祭司,正弯腰翻看书橱。
似是察觉到他的到来,对方声音清脆:
“你也是来寻兵符的嘛?”
说话间,从衣橱深处掏出个木盒。
他用内劲把木盒震碎,躺在掌心的,赫然便是一枚完整的青铜兵符。
淡红削薄的唇瓣弯起,黑袍祭司转身,“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呢。”
君舒影的注意力却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他盯着密室中间。
那里设着一张书案,赵无悔抱着只瓷罐靠坐在大椅上。
他的心脏处插着一柄匕首。
血液汨汨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竟然被这黑衣祭司给杀了!
黑衣祭司把玩着兵符,吟吟浅笑,“我看他整日抱着陈瓷的骨灰罐躲在藏书楼,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于是就顺手帮了他一把。怎么,看北帝的表情,似乎对我有意见?”
他的声音清脆稚嫩,应当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转向他,“朕只是觉得,纵横一世的枭雄,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掉一生。”
“是吗?可我以为,当他沉溺于五十年前的爱情时,当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女人而弑妻时,他就已然配不上‘枭雄’这两个字。”
黑衣祭司说着,抬步就往外走。
可他杀了赵无悔,又取走了兵符,君舒影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上前,毫不犹豫地与他在藏书楼中大打出手。
古老的书籍,在光影中飞舞。
两人内劲极大,在半空中把那些纷飞的书籍震碎成无数碎片,宛若落雪般,纷纷扬扬落在四周。
打斗之中,宽大的黑色兜帽从头上滑落。
君舒影抬眸看去,只见眼前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唇瓣始终噙着点儿亦正亦邪的微笑,右颊上酒窝深深,端得一副魅惑苍生的模样。
他抬手就给了他一掌。
少年的功夫虽好,可终究敌不过君舒影。
他整个人宛若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倒一排排书架,最后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他咳嗽着,艰难地扶着心口坐起来。
抬袖擦去唇角的血渍,他含笑抬眸,“不愧是北帝,这手功夫,果真十分了得呢,然而……”
右颊上的小酒窝更深了些。
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新月,“然而你知道否?终有一日,我们这一代少年会崛起。至于你们,则将成为上一辈的传说。我们将会取代你们,主宰这个世界。”
话音落地,他毫不在乎地,随手就抛出了那枚赵地的兵符。
君舒影跃至半空拿兵符时,少年扔出一枚烟雾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舒影抓住兵符,在书楼里等了会儿,那弥漫的烟雾才慢慢散去。
他偏头望向窗外的落雪,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狗崽子,你们长大也没我好看,这就足够了。”
……
夜色未央。
莲澈刚逛完清水城里的青楼妓馆回相府,就被来自北幕皇宫的美貌侍女相请,说是她们皇上请他去碧落苑说话。
莲澈负手进了碧落苑的正厅,只见君舒影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的物件儿,不是兵符又是什么。
他收回视线,撩袍在一侧大椅上坐了,淡淡道:“你请我来,所为何事?”
“那名祭司,究竟是谁?他背后,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势力?”
莲澈端起花几上的温茶,拿茶盖慢条斯理地轻抚过茶沫,“我只知他与天香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其背后势力与目的,我亦不知。不过我想,大约他们那个势力的目的,或许与永生或者死而复生有关。”
“永生?死而复生?”
“那名祭司接近赵无悔,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对陈瓷的思念,让他实践传说中的献祭仪式。若失败,损失的不过是赵无悔的人力物力。若成功,我想最后复生的,并非是陈瓷,而是那个势力想要复生的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君舒影眸中现出一抹复杂。
片刻后,他道:“总归他们暂时不曾浮出水面,再说他们是在君天澜的地盘上捣乱,也不关我北幕的事。今夜请你过来,还是为了你姐姐的事。”
莲澈把玩着茶盏,半阖眼皮,只静静听他说。
……
沈妙言与君天澜在外面用了宵夜,才携手回到相府。
她今儿玩得极开心,回到寝屋之后,都忍不住抱住君天澜的脖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四哥,咱们开春了也不回宫好不好?天下这么大,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若是回宫,我定然又要无聊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母仪天下、大富大贵。
她心底最深处保留的,永远都是那座温暖干净的棉城。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皇后,怎能这般贪玩呢?天下虽大,可镐京城才是咱们的家。妙妙,我答应你,以后每年,都带你出去玩一趟,好不好?”
沈妙言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应了下来。
她虽是孩子心性,却也知晓自己肩上的责任的。
沐过身,她换了一袭轻软的衣裙,正要上床,添香匆匆进来,说是莲澈求见,且只想单见她一人。
沈妙言不由悄悄儿地望了眼里间的男人。
男人正在灯下看书。
她知晓君天澜并不喜欢她和莲澈单独接触,因此示意添香别告诉他,自个儿裹了件斗篷,就匆匆离开了寝屋。
此时的她并不知晓,
这一趟出去,
差点儿挑起了天下的战火。
她只当,
不过是寻常会面罢了。

少年祭司,是新书男主的双胞哥哥哦。




锦绣萌妃 第1983章 莲澈俯身,用唇瓣碰了碰沈妙言的……
来到外间,风雪犹盛。
红衣贵公子负手独立在不远处的八角亭里,正对着卷檐下的灯火,赏着漫天落雪。
“澈弟。”
她唤了一声,盈盈上前。
莲澈微微侧目,见她过来,于是转过身,“姐姐。”
再看见少女斗篷里甚至都没有穿裙袄时,他皱了皱眉,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姐姐怎的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也不怕被冻着?”
说着,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给沈妙言裹了起来。
他的斗篷相当宽大,沈妙言穿着都拖地了,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儿。
沈妙言低头提了提斗篷,不觉莞尔:“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不过丁点大,还是个小萝卜头。如今多年过去,竟比我还高出许多……”
莲澈只默默不语地看着她。
八角亭里缀着几盏羊角灯,朦胧的光晕,把少女的面容照得越发柔美,粉融香雪也似。
亭外是细绒绒的飞雪,点缀着夜幕,越发衬得今夜凄美。
沈妙言还在絮叨:“你把我唤出来,却也不说事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若有事儿直说便是,你与我之间,又何必客气?”
“我当真不必与姐姐客气?”
“自然。”
于是莲澈没犹豫地俯身,用唇瓣碰了碰沈妙言的。
沈妙言瞳眸倏然缩小,下意识就要给他一巴掌!
莲澈握住她的手,笑容轻佻,“姐姐亲口说要我不必与你客气,如今怎的又恼羞成怒了?”
沈妙言挣开自己的手,小脸上冰寒一片:“你若闲得慌,大可去外头逛青楼妓馆,总与我这般是什么意思?你若再这般,等回到镐京,我就让四哥为你寻一门亲事!也绝了你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这话是发狠说的。
莲澈原本带笑的眉眼,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盯着眼前的少女,瞳眸中暗光闪烁。
沈妙言因为愤怒,所以扯掉他的斗篷扔到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莲澈望向自己的斗篷,声线毫无起伏:“原本,我还打算再考虑考虑君舒影的提议,如今,却也不必再考虑了。”
话音落地,红衣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沈妙言只觉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
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她被莲澈打晕,就这么从守卫森严的相府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寝屋。
君天澜放下书卷,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
灯火明亮了些许。
抬眸望向紧闭的雕门,他知晓妙妙刚刚出去了,可这一趟出去,所花费的时间也未免太多了些。
“添香。”
他唤道。
添香从外面进来,面对君天澜质问的眼神,吓得不轻,支支吾吾不敢说沈妙言的去向。
君天澜便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半晌后,添香终于受不了他的压力,“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娘娘她,娘娘她去见穆王爷了……是穆王爷,是穆王爷他请娘娘过去的,并非娘娘主动,娘娘因为害怕皇上责怪,因此不曾告知皇上……”
话音未落,君天澜已经夺门而出。
他寻遍了四周的游廊与古亭、抱厦,却不见妙妙的身影。
唯独稍远些的一处八角亭里,地上静静躺着一袭胭脂红的斗篷。
斗篷宽大,应是沈莲澈的。
他声音极冷:“夜凛。”
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拱手道:“皇上?”
“去查皇后被沈莲澈带去了哪里,便是把清水城翻过来,也务必给朕找到他们的下落!”
“是!”
……
灯火幽微。
沈妙言醒来时,察觉自己正躺在一处温暖的象牙床里。
空气里弥散着浅而暖的脂粉香。
她坐起身,挑开帐帘,只见自己正身处一座陌生闺房,衣橱、梳妆台、胭脂水粉等物一应俱全,且都是崭新的,可见是旁人早就备好了的。
她下了床,就听得隔着珠帘的外间传来说话声:
“……人已经带到,想来过不了三日,君天澜就会找来。如何对付他,你可有主意了?”
是莲澈的声音。
她在珠帘后站定,瞧见外间的暖炉旁正坐着君舒影与莲澈。
君舒影把玩着一枚兵符,笑容艳绝:“三日?我可没有耐心等他三日。我打算于寒鸦渡设宴,请他前来。自然,兵力什么的,我也会事先埋伏好。等他死了,咱俩再争妙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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