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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垂眸注视着她的红唇。
须臾,他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君佑姬手脚发凉。
从这个疯狂男人处得到的消息,令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被轻薄。
脑海中迅速闪烁过无数条逃出去的法子,却又一一被她否定。
程承肆意蹂.躏她的唇瓣。
而她低垂着的霜色眼睫,遮掩住了瞳眸中那星芒般幽深的算计。
密闭船舫的寂静中,听力被无限放大。
她甚至可以判断出,程承那些精锐部下,都被安排在了这艘龙船的哪些地方,人数为多少。
根据脑海中形成的布防图,她迅速设计出了几条逃生道路。
可是很快,又被一一否决。
只因龙船上那些精锐,竟然在不停地更换防守地点!
而且,无规律可寻!
程承狠狠咬了下她娇嫩的唇瓣。
少女吃痛,愤怒地抬起眼帘。
四目相对,程承笑容讽刺,“你刚刚,是不是在算计如何逃出去,好给君念语他们通风报信?”
君佑姬沉默。
“你算计不出来的。”
男人细声细语,一张一合的薄唇,却始终紧贴着佑姬的。
他们两人的唇是同样的冰冷。
就仿佛冰天雪地里两只刺猬妄图依偎取暖,可终究只是徒劳,反而会伤到对方。
程承搂着佑姬的腰身,俯首含住她的耳垂。
胯,带着轻佻意味,贴近佑姬的腰下。
甚至,隔着布料,缓慢撞击。
大掌不知怜惜地掐着佑姬的纤腰,他含笑,“君佑姬,你有没有觉得,咱俩特别像?都是聪明人,都不合群,都愿意永远沉沦在黑暗里。所以,咱俩在一起,真的合适呢。”
冰雪般的少女,即便被亵.渎,可姿态仍旧清冷高贵。
清冷高贵到不近人情。
宽袖中滑出一柄古朴匕首,毫不犹豫地抵上程承的心口。
刃尖刺进皮肉,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歪头冷笑,“程承,如果我用你的性命,要挟你的部下,你猜,他们会不会放我走?”
“性命?”男人伸手,怜惜地抚上她的面颊,“你以为,我在乎性命吗?你若要,我这颗心给你就是。总归,咱们今夜,都会葬于此地。”
说着,另一只手竟握住君佑姬的细腕,迫着她,把匕首越发往他的心脏处推去。
君佑姬面色微微变了。
心头,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儿。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已非昔日那个虽轻薄轻佻,却鲜活动人的少年。
他高大英俊,出身名门,手握权势,可眼底,却总透着股看轻世间的厌恶。
她不明白这些年来,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因为她吗?
当年初遇的场景,无端浮上眼前。
夕阳西下,明德书院,只有丁点大的小姑娘,害羞地吻了一下少年的面颊。
学堂的窗外有百年榕树,那个纨绔少年总爱逃课躺在上面睡觉。
她坐在窗边,就静静看着他。
那时候一切都很甜,她的桌肚里,永远都有一朵新鲜的百合花。
君佑姬眯了眯眼,慢慢松开握着匕首的手。
程承仍旧盯着她。
君佑姬闭了闭眼。
可幼时的一切甜蜜,其实都是那个少年,与纨绔们的赌局罢了。
终究,
没有办法原谅。
再睁开眼时,幽深瞳眸深不见底,她道:“如何才肯放过我,放过所有人,放过你自己?”
程承眯了眯眼,仍旧把她紧紧圈在胸膛和墙壁之间,“那群人的生死,与你何干?来自黑暗的你,难道不该是刻薄自私的吗?更何况,对他们而言,再如何貌美的你,终究也只是个怪物。他们可以因为你的身份,而容纳一个怪物,但他们绝不会在乎一个怪物。”
近乎凉薄无情的话语,却戳穿了无数镐京城贵族的心态。
君佑姬沉默。
她自然知晓,那群公子也好,那群仕女也好,这些年来,每逢宴会,他们都会刻意回避她。
只因为她与他们长得不一样。
可是……
教她冷眼看着他们去死,她仍旧做不到啊!
程承似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于是勾唇轻笑,淡淡道:“不如我与你打一个赌。”
君佑姬抬眸。
男人勾起她的一缕霜色长发,缠于指间把玩,“我会命人炸毁咱们身处的这艘龙船,若有人奋不顾身前来救你,这场赌局,就算你赢。当然,魏文鳐、君念语这些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算。”
“若我赢了呢?”
“我会保全,今日护城河上所有人的性命。”
君佑姬沉吟片刻,点了头。
男人脸上的笑容盛了几分,俨然志在必得。
君佑姬正欲绕过他往外走,注意到被他勾在指上的一缕长发,毫无表情,取出锋利匕首,利落地斩断了那缕长发。
程承挑了挑眉。
他目送少女背影离开船舱,唇角勾了勾,自个儿把那缕长发牢牢系在指间。
眼底,
俱是珍惜。
君佑姬来到甲板上,此时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附近几艘龙船上乐曲联翩,热闹非凡。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卑鄙的阴谋,正朝他们靠近。
少女独立船头,霜白衣袂飘飘。
冰冷的视线,落在甲板上那群贵妇身上。
贵妇们素来怕她,此刻被她盯着,霎时噤了声,没敢再继续议论家长里短。






锦绣萌妃 第2075章 佑姬妹妹,我来救你啦
君佑姬抿了抿唇瓣,“船舱进水了,你们乘坐小船,逃吧。”
贵妇们面面相觑。
片刻后,她们到底没敢忤逆君佑姬,也不管此话真假,果真站起来,慌乱地去寻逃生小船了。
程承负着手,出现在君佑姬身后不远处。
他盯着那个背影纤细的少女,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这个女人,分明背负着玉面阎罗的恶名,被镐京城中所有贵族所憎恶。
只因她长得与他们不一样。
可今夜……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忘让那群长舌妇先行离开。
是怕待会儿龙船爆炸,会伤到她们吗?
她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打定主意认为会有人来救她。
夜色魅惑,程承英俊的面庞上,现出一抹怜惜。
他并不觉得,
那些人会来救她啊!
这艘龙船上的贵妇都乘坐小船逃走后,纷纷登上其他龙船。
因为过于慌乱,所以很快叫其他人注意到那艘龙船的动静。
众人纷纷登上甲板,只见那艘龙船已经逐渐行驶至护城河对岸,并隐约有奇怪的声音从水底下传来。
鳐鳐等人也离开楼阁,来到扶栏边。
鳐鳐不解地望向那艘龙船,“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听说,有船进水了?”
她话音落地,只听得河对岸陡然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惊了惊,急忙望过去,只见那艘龙船竟燃起熊熊火光!
随着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巨大而雕梁画栋的龙船,从中间慢慢折断,缓慢朝水底沉去!
船头高高翘起。
站在船舷上的少女,白衣如霜,满头雪发在火光中飞舞,堪称绝色的面庞,却平静至极。
妖灵般的魅人身影,在火光中明明灭灭,烙印在所有人眼中。
离得近的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那是谁啊?怎么站在那个地方?”
“是郡主!她刚刚说船舱进水,叫我们快逃呢!”
“这哪儿是进水,分明是被人安了炸药,意欲行刺呢!”
“还好我跑得快……”
“诶,我怎么瞧着,这郡主就是个祸害?你们瞧瞧,她年纪小小头发就白成了那个样子,显然是坏事干多了,上苍惩罚她呢!”
“是啊,我听说他们鬼市乃是吃人的地方,她平日里,定然不曾少吃过人!”
那群贵妇议论着,浑然忘却了刚刚是谁救的她们。
远处,程承站在阴影中。
他仰头,注视着那个冰霜般的少女。
她很美,河风把裙摆高高撩起,衬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越发绝美不可方物。
可这样的美,世间那群凡夫俗子哪里懂得欣赏。
懂她的人,
愿意欣赏她的人,
只有他程承啊!
男人淡漠的声音,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响起:“分明救了人,却仍旧被议论。君佑姬,世间人性本恶,你我不得不承认。今夜这场赌局,是你输了。”
少女仍旧站在高高翘起的船头上。
纤细盈盈不堪一握,长长的霜发从腰际拂过,她美得像是瑶台仙姬。
那双平静凉薄的眼眸,始终注视着远处。
……
远方。
因为离得太远,鳐鳐不大能看清楚对面河岸的情况。
于是她匆匆奔到楼阁之巅,站在扶栏边仔细眺望,才终于看清火光中站着的人乃是佑姬。
小姑娘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就脱了胭脂红绣凤穿牡丹的大氅,慌手慌脚地要去救人。
还未来得及跳进水里,倒是先被魏化雨抱住腰身。
少年把她抱得紧紧,没好气道:“若今夜站在那儿的人是你哥哥我,小公主可也愿意这般奋不顾身地救我?”
小姑娘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想要挣开他的桎梏,“你自己有手有脚,武功那么厉害,还需要我去救吗?佑姬是女孩子,她跟你怎么能比……”
魏化雨失笑,把她抓回来摁在扶栏上,“我的小公主,你怕是没看过君佑姬杀人的样子!我武功好,她武功难道就差了吗?你给我好好呆在这儿,英雄救美这种事,今夜是轮不到你的。”
鳐鳐偏不依,“你若说风玄月,那我可不干!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瞧见了,他跟人玩骰子,不知被人灌了多少酒!指望他去救人,佑姬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魏化雨见她闹腾得厉害,漆眸眯了眯。
“魏化雨,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佑姬,佑姬好可怜,她就指着我救她呢!你没见她正看着咱们这边嘛?!”
女孩儿还在聒噪,魏化雨从宽袖中取出一把锁,干脆利落地把她的手拷在了扶栏上。
鳐鳐:“……”
小姑娘有一瞬间窒息。
下一刻,她猛然抬脚踹向身后:“魏化雨!你找打!”
少年毫不在意,顺势握住她的脚腕,笑容勾人,“小公主莫慌,你仔细瞧瞧。”
鳐鳐咬牙,却无可奈何,只得抬眸望向河面。
……
对岸,龙船。
船身倾斜。
无数桅杆与旗帜被火烧着,破败不堪地跌落向河面。
程承踩在倾斜的甲板上,如履平地般,一步一步,悠闲自若地朝船头而去。
“你苦心孤诣救人,可到头来,这世上仍旧无人懂你。再过半柱香就是子时,可仍旧无人来救你。君佑姬,可见你我注定了要在黑暗中生存毁灭,那么叫这群愚昧之人为咱们陪葬,又有何不可?”
热浪与河风卷起他的袍摆,他恍若神子般俊美。
眼底倒映出的皆是泼墨般的黑暗,除了那站在船头上,衣袂猎猎,仿佛会发光的少女。
君佑姬面容凉薄,霜色眼睫低垂,注视着不远处的河面。
朱唇轻启,嗓音撩人却清冷:“这场赌局我不会输。你说要他们陪葬,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些?”
程承挑眉。
他已经步到君佑姬身侧。
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昏暗的水面上,一道人影正费劲儿地朝这边游来。
来人穿深蓝道袍,浑身湿透,可一张脸却带着淳朴。
寒冷的河水,略微冻僵的四肢,也无法摧毁他往这里游来的信心。
子时已到。
岸边早已准备好的烟火,陡然发出一声长啸,带出一连串的火光,闪耀着窜上天际。
无数热烈的烟花,在夜穹上绽放,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河面上,风玄月透过烟火,看清楚了那个站在高处的清冷少女。
他堆起一脸笑,拼命朝她招手:“喂,佑姬妹妹,我来救你啦!”
他喊完,龙船上再度发生爆炸!




锦绣萌妃 第2076章 如果此生注定需要仰望
河面翻滚,硝烟弥漫,他被河浪狠狠拍进了水底!
再度钻出水面时,他却仍旧笑得淳朴而灿烂,目光所及,永远是夜穹之下,那个清清冷冷的少女。
他穿越极寒的河水,穿越未知的生死,
哪怕明知道这个女孩儿或许并不需要他相救,可他仍旧来了。
在他眼里,
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
如果此生注定需要仰望,
那么他愿意仰望,愿意守护,更愿意信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来自魏北深处的少年,自幼学习奇门八甲、五行算数,习得一身本领,却也保留了一颗最淳朴的心。
多年前的相遇若仅仅只是心动,那么这一年冬天,她从花好月圆楼纵身而下的惊鸿一瞥,便算是爱上。
道袍少年灰头土脸,在水中沉沉浮浮,一双眼只定定盯着那个看似高不可攀的少女。
君佑姬慢慢望向程承,“你输了。”
程承目光复杂,始终盯着水里的风玄月。
他算漏了这个男人。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把这个男人算到他的计划里。
他缓慢摩挲了下指间系着的那缕白发,沉默。
“你我虽非君子,可我觉得,你当会守诺。”君佑姬往前踏出一步,侧目瞥向程承,“程承,今夜之事我会替你掩盖过去。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牵扯,可好?”
程承仍旧沉默。
他能说什么呢,
他输了啊!
君佑姬正欲凌空而下,不知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你有句话错了。或许我不合群,可我并不愿意永远沉沦在黑暗中。哪怕只有一点光,我也愿意扑上去……奋不顾身。”
她说完,白衣猎猎,径直落向河面。
河水里,风玄月狗刨水的姿态实在辣眼睛得很。
他来自荒漠,本就不善凫水呢。
君佑姬抓着他的一只手,足尖点着水面,如同黑夜里的一只白鸟,曲线优雅,轻快地朝远方掠去。
寒风从两人耳畔呼啸而过。
风玄月仰头望向君佑姬。
少女霜发童颜,烟花下,美得惊心动魄。
心跳极快。
他害羞地捂住心脏位置,暗道今晚得多颂几卷道德经,恐怕才能睡得着了。
而君佑姬始终目视前方。
无论多么孤僻、多么坚强的女孩儿,在看似走投无路之际,大约也总想着,会有容貌倜傥英俊的少年骑白马逆光而来,奋不顾身地救她。
君佑姬低头望了眼灰头土脸的风玄月。
虽然前来救她的少年,既没有白马,也没有倜傥英俊的外貌,可是……
朱唇,忍不住地弯了下。
可是,
有人来救她,
她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
即将沉沦的龙船上,程承静静目送两人的身影落在遥远的河岸上。
片刻后,他抬头,望向天空。
已过子时,是新的一年了。
烟火五颜六色,大片大片盛开在天穹上,极为绚烂夺目。
可是,任这天下成千上万种颜色堆积起来,在他眼里,都不如那个少女,那一抹纯白来得好看。
他笑了笑,指尖摩挲过无名指上绑缚的一缕雪色长发,终是在这跨年的热闹里,发出了一声轻叹。
他,
终究是输了啊。
……
而卢鹤笙还不知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弄来的炸药,不过都是在给旁人作嫁衣裳。
他还巴巴儿地等在城郊,只盼着所有龙船炸毁后,程承能应约把鳐鳐送到他身边,好叫他带着美人双宿双飞。
只可惜,没把美人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队官兵。
为首之人正是程承。
他淡淡吩咐:“把他拿下。”
卢鹤笙呆住。
他右腿废了,狼狈不堪地被侍卫从马车上押下来,挣扎之中朝程承怒喊:“程承,你坑我?!”
“不敢。”程承从马背跨下来,负着手走到他跟前,“有人在龙船上绑缚炸药,使得龙船爆炸。皇上大怒,仔细审问过刺客后,那刺客招出,今日之事,皆是你于背后指使。目的,乃是为了劫走公主。卢鹤笙,你若有什么冤屈,还是到天牢里去说罢。”
他说完,卢鹤笙越发暴怒,挣扎着喊道:“今夜之事,分明是你程承主使!怎么,事发了,却想着推到我头上来?!你信不信我进入天牢之后,把你跟我说的话全部兜出去?!”
在场侍卫,皆是程承心腹。
因此,他们仿佛未曾听见般,只是低头不语。
程承缓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擭住他的脸。
他直视着卢鹤笙的双眼,英俊的面庞上,半分表情也无,“今夜之事,你若尽数承认下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出狱。否则的话……”
男人表情冷酷了几分,“你该知道,天牢是谁的地盘。”
“弑君之罪,你叫我一个人担下来?!”卢鹤笙气得肝胆俱裂,“程承,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被炸毁的龙船只有一艘,且不是圣上乘坐的。”程承面无表情,淡漠地给卢鹤笙理了理衣冠。
他凑近卢鹤笙的耳朵,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若认了,凭着你们卢家积攒数百年的功德,再加上我从旁协助,圣上必定从轻罚你。顶多,褫夺官爵罢了。若非得把罪名扯到我头上,程家与薛家,皆不是吃醋的。”
程家本家底蕴深厚,再加上他曾师从薛远,因此他的身份之贵重,自然远远不是卢鹤笙之流能够比拟的。
卢鹤笙哪怕不顾及他们程家,可却也得想想薛远。
这么多年来,薛远一手掌控大理寺,不知替皇帝处理了朝中多少不规矩的臣子。
提起薛远,饶是卢鹤笙,都得变脸。
纵便他现在把程承咬下水,可这桩案子最终都得从薛远手里过,届时,他怕是不好被判个好下场。
卢鹤笙只沉默了几瞬,就点头应下了程承的要求。
始终面容冷淡的男人,低笑两声,拍了拍卢鹤笙的面颊,抬步离开。
结果,今夜护城河畔的除夕宴,终于没能顺利举办下去。
烟花放了一半,君念语就盛怒地摆驾回宫,直接把卢鹤笙唤到宫里,连带着他老爹卢明至也被牵连。
而果然如程承所言,因着卢家积攒数百年的祖荫,卢鹤笙今晚火烧龙船的罪名,终于被从轻发落,只褫夺了官爵,以及被勒令再不得从政。





锦绣萌妃 第2077章 那只不安分的手
连他的父亲卢明至也受到了牵连,被罚禁足府中,上元节才能出府。
父子俩面如死灰地离开了宫闺,乘坐马车一路回到府中,却是一路无言。
等踏进府邸,卢明至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木棍,陡然敲打到卢鹤笙身上,“没用的东西!瞧瞧给你爹我惹了多大麻烦?!如今前程也毁了,你高兴了?!”
卢鹤笙本就不痛快,在卢明至打第二棍时,直接抬手握住木棍,“爹也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后院中侍妾少了吗?从前还未入镐京城时,有少抢民女吗?!”
“你爹我抢的是民女,不是公主!”
卢明至厉声大吼。
卢鹤笙冷笑,“上行下效,不过如此!”
“孽障!你这个孽障!”
卢明至吼着,不顾一切地抡起木棍,再度打向卢鹤笙。
关键时刻,李秀缘不动声色地出现,一手握住木棍,淡淡道:“事已至此,岳父大人再如何发怒也是无用的。如今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小婿认为,咱们还是坐下来,仔细商量将来出路,方是正经。”
他生得姿容秀丽,瞧着书香气浓,乃是温润君子的模样。
卢明至看着他就觉得舒心,因此扔下木棍,叫小厮把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带进去,才扶着李秀缘的肩膀,感慨道:“我卢家遭逢此难,未来数年在朝堂上必定寸步难行。卢府的一切,还得仰仗秀缘你了。”
李秀缘微微一笑,“小婿视卢府为自己家,岳父大人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李秀缘定然竭力而为。”
卢明至越发觉得他顺眼。
老头子想起自个儿在朝堂上的政敌——张祁云那一派朋党,于是带着他往书房而去。
他边走边道:“当今镐京,分为三大势力。一是随同太上皇统一中原的那拨新兴权贵,如张祁云,如花容战,如韩棠之等。二是原本就在镐京城扎根的老一派世家,如薛家,程家,谢家,顾家。三,就是在地方上政绩斐然,因此被升迁到镐京的家族,如咱们家。”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朝堂瞧着安稳,可皇上分明是借着三派势力的倾轧,暗暗地剔除异己呢。你别看皇帝年幼,可朝臣们如何,他心里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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