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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说来惭愧,邵玉书的这种矛盾的情绪,我感觉到了,但是没有立刻想清楚这里面的关键在哪里,不过我倒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对咱们有一种想要保持距离的态度。”夏青说出自己的看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中途接了电话,说他老婆破了羊水,需要赶快到医院去,走得很匆忙,当时因为他老婆确实是已经临近预产期,所有人没有任何的质疑。
但是今天咱们遇到他的时候,首先我们知道了他是去给新生儿买一些必需品,因为孩子很大,所以事先准备的新生儿纸尿裤太小了,因为准备不足,湿巾等等的物品也都没准备,所以需要急急忙忙的去购买。邵玉书妻子又说,她觉得可以将就一下,但是邵玉书太追求完美,不肯将就,非要跑去买。
所谓的将就也好,不将就也好,都是打从一开始就做出选择的,生孩子住院的时间似乎也并没有很久,不大可能已经将就了一半的时间,后一半忽然决定要不将就,突然就追求面面俱到起来了。
邵玉书当天急着要走,差一点忘了去另外一个房间把女儿接上,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他是急着去医院,女儿应该是会带着一起过去的,毕竟情况紧急,他当时也是说他要急着赶去医院。可是今天从小女孩儿的态度来看,她分明是才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对于一个新生儿的状况还充满了好奇和茫然。
所以我怀疑,那天邵玉书急急忙忙离开并不是真的因为妻子破了羊水马上要生产,他妻子实际上生孩子的时间要比他营造出来的往后推一点。”
“这一点我们稍后可以确认,难度不大。”纪渊对她点点头。
“这是其一,”夏青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其二就是今天他的表现了。最初我们偶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很紧张,那个时候我还觉得他可能是跟警察打交道本能的拘谨,但是到了医院之后,作为一个那么体贴妻子的好丈夫,又是第二次做父亲的人,照理来说应该是比较有经验,善于处理问题的。
偏偏今天他明知道妻子是不喜欢他那种男女有别和行为界限的论调,一边还记着叮嘱妻子不要大动肝火,免得影响了小儿子的‘口粮’问题,一边却又话里话外一句不让,像是故意在挑动妻子的激动情绪,然后借机离开。”
纪渊微微一笑,似乎是很高兴夏青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之前我们在超市附近遇到他,说要送他去医院,他虽然推辞,后来还是选择了接受,但是后来大女儿哭闹着要回家,并且大女儿的情绪和声音也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小儿子的情绪和状态,我们提出来送他们回去,邵玉书确实非常坚决的表示要让女儿在那里再呆一阵子,不能什么都依着孩子,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让我忍不住多做了一些联想。
之前他的妻子和咱们提到了一句,他们是误打误撞的在那个舞蹈学校给孩子报了跆拳道班,实际上他们家住的位置距离那家私立产院并不远,那个私立产院的位置,我大概衡量了一下,似乎距离景永丰工作的全脑开发中心,以及他生前租住房子的地方都不算特别远,所以我就忍不住怀疑,邵玉书是害怕我们知道他家的住处,所以不肯让我们送他和孩子回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都清楚了他们两口子的身份,想要查出来住处不是也不会有什么难度么?”康戈提出一个疑问。
这一点夏青也已经考虑到了:“所以我怀疑,他们有可能并没有住在自己家的房子里。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因为自己家的房子距离工作单位,或者孩子的学校距离太远,不太方便,所以为了方便孩子上学或者自己上班,会选择把自己家的房子闲置或者出租,另外再到单位、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来住。
如果邵玉书一家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他只要不被咱们发现他租住房子的地址,咱们查到他登记的住处也没有什么用,可能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这倒也算是一个间接证据了,”康戈听了夏青的分析之后,嘿嘿一笑,“他老婆已经说出来了,他们家住的离医院不远,那么咱们一查,他们登记的房产并不在那附近,而后续邵玉书又否认在那边租房的事,就证明他心中有鬼!”
“是啊,虽然说这样的证据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但是用作攻心战里面就还有点价值。”夏青虽然找到了一些让她觉得起疑心的东西,始终还是有些没底,“主要是这样的一个人,之前和今天的接触当中,的确都流露出了一些不太对劲儿的情绪,但是毕竟从表面看起来,还是很难找到非常直接的关联性,能够证明他有足够的动机去对这两个人下手啊。”
“有办法。”纪渊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如果景永丰是第一位被害人,冯星波是第二个,那么你们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连环杀人啊!”康戈不假思索的做出回答。
“那么连环杀人的特征有哪些?”
“唔……作案地点从远到近,作案手法可能会有逐渐完善的过程……”夏青想了想过去学过的相关理论知识,才说了两句,就意识到纪渊的重点在哪里,“我明白了!这两个案子还存在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景永丰被害的手法非常的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的痕迹,并不相识一个初次作案的人能够达成的效果!”
纪渊颔首:“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邵玉书极有可能并不是w市本地人,至少从小一定不在w市生活,我们查一下他的籍贯,如果确实是后迁过来的,联系一下原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询问一下早些年当地有没有没有结案的投【hx】毒案,先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剩下的就容易得多了。”





罪恶无形 第六十五章 类似
这么一调查,很快夏青他们就有了收获,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样,邵玉书原本并不是w市本地人,他的户口是因为结婚之后购买房产,所以才迁到这边来的,并且他们夫妻二人名下登记的房产也并不在那家私立产院附近,不仅不在附近,还可以说是距离非常远,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那么久。
“看这个购房时间,是他们大女儿出生之前,那时候这块区域的房价还没有涨上去,估计两个人是为了给孩子落户口,所以才在那个时候买的房,”康戈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再加上父母经商,对于地价房价这些东西,他也比纪渊和夏青更加清楚,“但是那边后来涨价起来也是有价无市,主要是交通不太方便,上学上班都没有什么就近的可能性,看来咱们真猜对了,他们是另租了房!”
“那这样一来,咱们再过一遍之前调取过来的监控记录吧!看看在景永丰案发那会儿,监控里面有没有出现过邵玉书?”夏青问。
纪渊冲她摆摆手:“不用浪费时间了,这两个案子都策划得非常仔细,作案人具有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只要有心观察,一个人对自己家周围都有哪些监控摄像头完全可以了如指掌,所以就算是邵玉书,他也完全可以在案发之前的一段时间对自己的身形打扮刻意进行一些遮挡,这在当下的季节里很容易实现。”
“那倒是,大衣一穿,帽子一扣,只要别脸对着摄像头走过去,谁能看出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来!”康戈对纪渊的看法深以为然。
“那就只能找齐天华他们那几个对邵玉书来说比较脸生的人去盯几天了,咱们这边正好也给邵玉书摸摸底!”夏青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就改了计划。
纪渊点点头:“除了安排人盯着点邵玉书之外,其他人就还按照原来的工作计划走,不要有太大的变动,毕竟现在我们的怀疑还没有得到进一步印证,不能盲目的全盘改变调查方向,这样不够稳妥。”
夏青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的,三个人商量妥了之后,又联络了其他人,把新收获和方向沟通一番,大家没有异议,工作便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
夏青完全理解纪渊的谨慎态度,但凡是这种行事隐秘的作案人,往往就好像那湖里面潜在水下的鱼一样,指望那鱼自己跃出水面暴露真容的概率小之又小,大部分时候都要凭借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捕捉到那鱼潜行游走时形成的微小水波,与此同时,又要小心分辨,那水波到底是真的水下有鱼,还是湖底淤泥里冒起了一个小气泡。这里面需要判断力,也掺杂了一点点运气的成分。
邵玉书表现出来的一些过于丰富强烈的情绪,还有一些自相矛盾的态度,这些让夏青和纪渊嗅出了可疑的气息,接下来还需要仔细印证这到底是他们运气比较好,敏锐地捕捉到了细微的征兆和痕迹,还是只是凑巧,一场空欢喜。
邵玉书的原籍很容易就可以查得到,夏青在联络了当地的公安机关之后,请求了对方的协助,查询早先是否有过类似w市这两起的未侦破案件,因为他们也不确定具体的年限,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马上得到反馈。
而另外一边,罗威和齐天华倒是很有办事效率,他们在那家私立产院附近暗中不动进行盯梢,然后跟随着前来照顾妻子的邵玉书兜兜转转,还真找到了他实际上的居住地点——和之前纪渊他们的判断一样,邵玉书一家果然是在距离私立产院步行只有十几分钟的一个居民小区里面生活,而那个小区去往全脑开发中心的步行距离,遇到脚程比较快的人恐怕连十分钟都不需要。
齐天华还去了一趟全脑开发中心那边,询问邵玉书是否是那边的会员,全脑开发中心那边因为景永丰的事情败露,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生意明显惨淡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那边快要撑不下去了,原本一直对外围护声誉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了干劲儿,对齐天华的调查工作还算配合,经过一番查询和确认之后,确定了邵玉书并不是那里的注册会员。
不过齐天华临走前,那里的工作人员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倒也给了他一定的启发,那名工作人员说,很多人会选择跑来听试听课,参加了一次两次之后,根本不真的报名交钱,所以会员档案里面当然也就查不到了。
除此之外,邵玉书的一举一动仍旧交给齐天华他们盯着,夏青和纪渊倒是趁着邵玉书离开住处,送了女儿去学校之后又去医院照顾妻子的空档,在他居住的那个小区周围转了转,打听了一番,也算是有了一个进一步的了解。
周围邻居对他们眼熟的还真不少,夏青的亲和力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他们很快就掌握到邵玉书一家果然是在那个小区里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大概是从女儿上幼儿园开始,就租住在这边,已经好几年了,平素邵玉书给邻居们留下的一直都是爱家好男人的印象,就连抽烟都是部分寒暑,一定会到楼下站在外面抽,原因是老婆不允许他在家里给孩子吸二手烟。
随后邵玉书原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也发来消息,过去的许多年里,当地还真的一共有三起没有破获的类似的中毒案件,一起案发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六七年,按照邵玉书的年纪推算,案发的时候他应该只有七八岁,所以这个案子自然是被第一个排除掉的。
剩下两个案子一个发生在邵玉书离开那边之后,同样也被排除掉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推算一下,案发当时邵玉书应该有二十岁上下,距离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过最重要当时的那个被害人是当地少年宫的一位老师。




罪恶无形 第六十六章 老底
本以为这位老师可能也是一位舞蹈老师,或者至少是这个范畴内的,结果却不曾想,死的竟然是一个合唱团的声乐老师,并且还是一名当时已经临近退休的女性,这样的年龄和性别差异,都让她和景永丰、冯星波拉开了区别。
不过在纪渊的拜托下,当地有一位与纪渊早年一同参加过培训的刑警帮忙查了一下那位女性死者生前的大致情况,得知这是一名非常热心的少年宫女教师,本着因材施教、发掘潜能的目标,在当地口碑一向不错。
如果只是这些美名,或许夏青和纪渊还会继续感到困惑,不过对方提到的一个细节,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名女声乐教师因为比较擅长发掘孩子的潜能和优势,所以并不会一心一意的把所有人都留在自己的合唱团里面,她曾经推荐过一位凑巧看到的正在学电子琴的孩子转去学指挥,而那位当年稀里糊涂被她游说去学了指挥的孩子,后来也真的成了一名青年指挥家。
这件事让那位老师名噪一时,并且据说她这种“管闲事”的例子还有很多。
“所以,是不是因为这位老师的某一次的指路之举,在有的人心目中就成了把自己引入歧途,险些误了终生的举动,所以就恨上了呢?”夏青大胆猜测。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纪渊对夏青的猜测表示了赞同,“去下一家吧。”
夏青点点头,和他一起继续往前走,他们两个人正在邵玉书家租住的校区附近寻找卖烟的店铺,想要找到邵玉书平日里买烟最常光顾的店。
因为吸烟的人往往会有一种依赖性,除了对于自己所喜欢的香烟品牌种类有一种依赖之外,就连购买香烟的场所往往也会比较固定,这种在绝大部分烟民当中都存在的习惯让夏青和纪渊的寻找目标变得非常明确。
他们兜兜转转了好多处小超市,最后终于在距离邵玉书家租住小区隔着两条小街的一处烟酒专卖店里面打听到了邵玉书的买烟习惯,邵玉书果然平日里都是习惯于到这边来买烟,并且这几年里面都没有换过所抽香烟的品牌种类,据店员表示,邵玉书烟瘾不算大,买烟一般一次会买两条,买烟中间的时间间隔大概会有一个多月的样子。
纪渊询问店员邵玉书有没有来这边购买过其他品牌的香烟,店员回忆了一下,还真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他上次来买烟的时候,除了自己平时习惯抽的那个牌子之外,还跟我买了两外一个牌子的烟,不过没有成条的买,就买了两包,我还问他,是想换换口味啊,还是帮别人买,他说是家里要装修房子,给装修师傅的。”
“他额外购买的是哪一种你还有印象么?”夏青赶忙问。
“有的有的,是这个!”店员立刻非常笃定的从身后的柜子上拿下了一包烟,“当时他跟我说要买给装修师傅抽,我还跟他说,太贵了,买这样的不划算,别人家都买最便宜的那几种,哪有给人家买的烟比自己平时抽的还贵的!
当时他还跟我开玩笑,说这样就对了,现在这年头,家里装修的师傅那都是爷爷,客户才是孙子呢,所以好好招呼着人家,人家好好干活儿比谁都强。”
夏青和纪渊一看到店员拿出来的香烟盒子,立刻心里就有了底。
与其同时,另外一个参与对邵玉书进行摸底的同事也带回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邵玉书在读大学的时候,以及大学毕业之后,入职it行业之前,都有过一段时间是靠兼职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开销,而他做过的兼职也并不是特别的种类繁多,基本上是那么两三种,做得还都比较久,所以想要摸个底也没有那么困难,没用多久就从里面筛出来一个比较值得注意的。
邵玉书之前曾经有过不短的一段时间是在一家打金店里面做简直的,不同于一般出售金饰的店铺和专柜,打金店会涉及到店主要制作金饰,所以免不得会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工业原料,其中冯星波遇害涉及到的“轻化雾”便是其中一种可能需要用到的工业原料。
不管怎么说,有这样的兼职经历,说邵玉书不知道那种东西要从什么途径搞到,恐怕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了,而景永丰遇害时候涉及到的溶液就更加容易搞得到,这一点康戈通过网络途径也没用多久就帮助他们找到了答案。
虽说有了这几项进展,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收获还是比较让人感到乐观的,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依然让人感到费解。
有过一天,邵玉书原籍所在地的那位刑警又给纪渊传过来一个新线索,在仔仔细细追查过那位十几年前遇害的少年宫合唱团老师的学生档案之后,还真的在一份非常老旧的合唱团成员名单上面看到了邵玉书的名字,不过上面被表明了一个转出,至于转去了哪里,因为年头太久了,实在是无从查起。
如果说邵玉书和那位合唱团老师曾经有过交集,这倒是比较合理也比较说得通,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恨意呢?从那份名单的年头来看,当时邵玉书应该也就只有七八岁,那么如果真的与他有关,那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到底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对一位老师如此恨之入骨?又为什么要在沉寂了那么多年之后,依旧怨恨难平,选择了出手报复?
当年那位少年宫合唱团老师的死,与多年之后的景永丰、冯星波是否存在某种因果关系呢?一个将近六十岁的女声乐老师,和两名二十多岁从事少儿培训教育行业不同专业的小伙子,无论怎么看都没有认可的可比性,为什么这三起案子虽然相隔很久,地理位置也差距很大,作案手法却颇为相似呢?




罪恶无形 第六十七章 三张票
三个中间相距了十几年的案子,三个互相之间找不到明显关联的被害人,这背后的动机确实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邵玉书在这个案子里面充当的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当天在现场的家长而已。
他的原籍所在地多年前出现过类似的案件,并且凶手始终没有被锁定。
他家租住的地址距离景永丰工作和居住的地方都不远。
他的女儿在冯星波教芭蕾舞课程的少儿舞蹈学校里面学跆拳道课程。
这些恐怕都不能够用巧合来加以概括,只是人心太过叵测,到底是什么变成了仇恨的种子深深种下,又在什么样的契机下生根发芽,还需要仔细推敲。
“既然是从那位合唱团的指导老师那里被转出了,是不是我们可以推测,邵玉书有可能是因为那位老师的某种举动,让他之后的生活走上了一条带给他巨大痛苦的道路?”夏青结合着与邵玉书打交道的那两次经历,细细回忆着他的一举一动,“邵玉书最强烈的情绪表达,就是给男人和女人之间划出清楚的楚河汉界,什么是男人应该做的,什么是女人应该做的,并且对于‘娘’这种形容使用率比较高,还喜欢标榜自己学过散打,有一定的战斗力。
景永丰这个人,抛开他那见不得人的癖好不谈,光说职业的话,作为一名儿童早教中心的童话剧演员,他的工作估计也远谈不上‘爷们儿’或‘阳刚’。冯星波就跟不用说了,作为一名男性芭蕾舞教师,邵玉书对他的鄙视根本不加掩饰。
邵玉书的外形我们也是看到的,实在是和他满口标榜的那些元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些人不是越是缺什么就越喜欢标榜什么嘛,我觉得邵玉书可能就是这样的典型,所以他本身缺乏他所执着的‘爷们儿’气质,但是同时又出于某种原因极端厌恶和排斥所谓比较‘娘’的男人,一边自己厌恶,一边在他眼中的那一类人受到‘纯爷们儿’的冒犯时,还会认不出跳出来维护!”
“所以他很有可能从小就是那种类型的人,因为自我厌恶,也曾经受到过来自于周围的排挤和欺负,所以在一边试图脱胎换骨的同时,一边也会把自己过去的经历投射到冯星波等人的身上。”纪渊和夏青的思路是一致的,“所以他有多激烈的维护冯星波,他的过去就承受过多大的痛苦,他有多厌恶冯星波,他就有多厌恶自己的过去,或者厌恶他内心深处的自己。”
“嗯,这么说来,这个邵玉书也是一个内心戏非常足的人呐!有点意思!”康戈似笑非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语气带着调侃地说。
虽然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虽然语气听起来也是轻飘飘的,但是很显然对他来说,邵玉书并不是一个单纯可以拿来调侃的角色。
包括夏青也是一样,她虽然说参加工作的年头还不算特别多,但是不管是自己亲自经手过的,还是从其他的同事、前辈那里听到的各种各样的作案人,如此处心积虑多年之后实施报复,甚至从景永丰和冯星波这两名被害人的年龄段来看,明显是因为作案人自身的怨恨而被迁怒的,这还是第一份。
现在暂时还不知道究竟那名少年宫合唱团老师和邵玉书之间有什么样的交集,光是想到邵玉书从景永丰和冯星波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身上,看到了对于自己过去的某种投射,就足够让他起了杀心,这就够让人震惊了。
想到邵玉书,夏青难免会想起那天在私立产院里面他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想到所有这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这个家庭会面临什么样的巨大打击,但是想到这一切,夏青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毕竟这样的结局,是从邵玉书做出行动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根源并不在旁人身上。
又过了一天时间,忽然有消息传来,邵玉书购买了三张票,一张机票,一张火车票,还有一张客车票,三张票都是用他本人的身份证件购买的,目的地各有不同,出发时间却非常的相近。
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刑警队的众人还都没有特别的紧张,毕竟邵玉书的行踪还是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方面他们早有部署,只要看到他动身去哪里,就到那个方向去实施拦截就可以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负责跟住邵玉书的那一组同事却打回了电话,他们在跟着邵玉书到了一家位于闹市区的大型商场内部之后,因为那家商场正在搞店庆活动,里面人头攒动,他们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邵玉书的行踪,把人给跟丢了。
随后马上另外一组同事也传来消息,他们倒是有邵玉书进一步的动向,不过也很有限,他们在商场附近的另外一个路口盯梢,看到邵玉书从商场里面跑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旅行袋,从商场门口直接上了一辆公交车,这组同事驱车跟上公交车,在几站之后看到邵玉书下了车,但随即他便又跑进了旁边不远处的地铁站入口,等到车上的人立刻停车追过去,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说人是跟丢了,但是至少从邵玉书携带旅行袋的这件事倒是可以判断他应该是想要离开本地,于是刑警队里的其他人也迅速行动起来,一组人去找他的妻子探听邵玉书的取向,一组人去邵玉书的工作单位,其他人兵分三路,客运站、火车站以及飞机场,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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