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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证道
徐晋这次带了很多礼物来,除了吃的还有布匹、鞋子、帽子之类的,村里各家都有一份,价值近三百文钱呢,也难怪那些邻居乐得见牙不见眼,恭维的话说了一大箩筐。
徐晋笑了笑,现在的他说不上很有钱,但也不缺钱用,兴王给小婉的嫁妆有一千两现银,车马行又是朱厚熜买下来的,根本不用他花钱,估计年底还有数百两分红,所以现根本不用为钱发愁。
徐晋喝着白开水,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目光忽然落在祭台上的一块灵牌上,本以为供奉的是谢家先祖,仔细一看,却发现灵牌上面刻着“张公之灵位”五个字,不禁颇为意外。
谢二剑很自然地解释道:“据我爹说,张公是我们家祖上的救命恩人,所以一直供奉在家里。”
徐晋虽然奇怪灵牌只写姓氏,没有名讳,却也没有刨根问底,不过谢家兄妹都学了一身武艺,估计祖上也不是渔民那么简单。
徐晋闲坐了一会,谢小婉母女终于把众邻居打发走了,蒋氏牵着女儿的手笑吟吟地行了进屋,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你这傻丫头,随便买些零食意思一下就行了,犯得着花那冤枉钱,那些布匹鞋帽估计得五六两银子吧,都够咱家用一年了。”
谢二剑耸了耸肩道:“瞧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一准唠叨这个。”
蒋氏剜了儿子一眼道:“你要是能给家里赚五六两银子,娘亲就不唠叨了,去把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炖甲鱼。县衙这么好的差事你不去干,整天就知道在家吊儿锒铛,以后找得到媳妇才怪!”
谢二剑伸出两根指头塞进耳孔,慢腾腾地行出屋去。
蒋氏的目光又落在小儿子谢三枪身上,这小子正捧着大堆零食,嘴巴都塞得鼓起来,见到娘亲望来,连忙站起来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口齿不清地道:“我去看看爹回来了没。”
徐晋不禁暗暗好笑,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记得小时母亲就是这样唠叨自己的,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只能存在记忆里面了。
徐晋陪着丈母娘聊了会儿,谢三枪便蹦蹦跳跳了回来了,还背着一只鱼篓,一进院子就献宝似的大叫:“姐夫,快来看啊,今晚有口福了。”
徐晋笑着行了出屋,谢三枪把鱼篓往地上一放,但见鱼篓中爬满了青黑色湖蟹,还有一条大草鱼,估计有七八斤重。
“哇,爹抓了这么多蟹啊!”谢小婉一脸欣喜地道。
这时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扛着一根船桨大步行了进来,徐晋一看就猜到此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了。
果然,谢小婉见到中年男子立即便叫了声:“爹!”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徐晋身上,徐晋顿时有种被猛虎盯住的感觉,连忙上前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谢小婉的父亲叫谢擎,身形高大,皮肤呈古铜色,约莫四十岁许,脸部轮廓像刀削一般,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精悍。由此看来谢家几兄妹的体形都从母,老二的脸形跟他爹最接近。
谢擎上下打量了徐晋一遍,微笑道:“贤婿不必多礼,走,屋里坐。”
徐晋跟着老丈人进了屋,双方坐落后,谢擎不由分说就抓直徐晋的左手,手法熟练地把起脉来。
徐晋不禁暗暗奇怪,莫不成这位便宜老丈人还懂医术?不过转念一想,自古武医不分家,练武的懂点医术也不出奇。
谢擎把过徐晋两只手腕脉搏,眼中露出一抹喜色道:“看来贤婿的病果真好了,嗯,不过还是有点虚,若是有时间不妨在家里多住些天。”
当初谢擎亲自把女儿送到上饶徐家村,当时还替书呆子把过脉,情况十分不容乐观,那一刻谢擎都有点后悔执意履行承诺了,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徐晋估计活不了多久。
然而事情却是出乎意料,徐晋不仅活下来了,还一举摘下县试和府试案首,而刚才谢擎把了徐晋的脉,发现他身体的毛病竟也完全消失了,真是奇迹。
徐晋婉拒道:“小婿还得赶到南昌参加院试,怕是不能长住了。”
谢擎不以为然地道:“现在七月二十,院试八月初十才举行,贤婿可以在此闲住十天,到时我亲自驾舟送你到南昌,最多三天就能到达。”
徐晋只好点头道:“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
“孩子他娘,把蟹蒸了,今晚我要和贤婿喝两盅。”谢擎说完风风火火地行出院子,在篱笆附近挖出一只酒坛来。
徐晋不禁暗汗,看来自己这么老丈人也是个豪爽的。





明王首辅 第122章 出没风波里
夏夜,凉风习习,虫声唧唧,一弯下弦月出现在东边的天空。
谢家的小院子中摆了一张矮桌,此刻已经杯盘狼藉,堆满了金黄的蟹壳,那坛自酿的米酒已经见底了,其中绝大部分都进了谢擎和谢二剑的肚子,这父子俩都是海量,徐晋只喝了一碗,不过却聊了许多,天南地北地闲扯。
谢擎若是只看外表,像是个不苟言笑的硬汉,但徐晋发觉其实这位老丈人挺健谈的。当然,谢擎现在也发觉自己这位女婿很能侃,话说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徐晋可是十分木纳的,连说话都不利索,如今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谢擎倒没有生疑,只以为徐晋当初病着状态不好。
屋里,谢小婉正陪着娘亲做针线活,不时转头看一眼院子,见到自家相公和父亲侃侃而谈,眼睛甜笑成两弯可爱的月牙儿,眼里装满了幸福。
蒋氏瞥了一眼提了一桶热水进入房间的丫环小月,低声问道:“芽菜儿,别怪娘亲多嘴,你和晋儿哥都成亲一年了,咋肚子还没有动静?你得抓紧了,我看那小月屁股圆滚滚,定是个好生养的,别到时让婢子给抢先了,你哭都来不及。”
谢小婉哭笑不得地道:“娘亲你胡说啥呢,不会的!”
蒋氏认真地道:“谁说不会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这么一个漂亮的小丫环天天跟在身边侍候着,指不定晋哥儿哪天就忍不住偷吃了,偷吃倒也无所谓,要是怀上了咋办?”
“相公……才不会呢!”谢小婉很想说相公连自己都还没“吃”,怎么可能偷吃别的女人。
话说谢小婉对自家相公可是信心十足,毕竟相公抱着自己睡了一年都没使过坏,噢,使过一次,但也只是用手解决了。
蒋氏瞟了一眼外面谈笑风生的女婿,凑到谢小婉耳边低声道:“芽菜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晋哥儿那里不行?”
“什么哪里……啊,娘亲,你瞎想啥,才不是呢!”
谢小婉弄明白娘亲的意思后,俏脸顿时红得像火烧一般,她可是用相公那支“毛笔”写过字的,费了老大劲才弄出来,怎么可能不行。
蒋氏疑惑地道:“不是?那为什么一年了还没动静,你的肚子也太不争气了,老实告诉娘亲吧,若是晋哥儿不行,那得赶紧让你爹给治一治,娘亲还等着抱外孙呢!”
谢小婉在娘亲的追问下,只好支支吾吾地把原因说了出来。蒋氏听完后将信将疑地抱怨道:“十八岁前不能圆房?这是哪门子道理,这样子……娘亲几时才能抱上外孙?”
蒋氏还要仔细问,见到小月从房间中出来,立即闭口继续做针活。
“老爷,水已经放好,该沐浴了。”小月行出院子通知徐晋洗澡。
蒋氏连忙碰了碰女儿道:“快去服侍你家相公沐浴吧,娘亲不用你帮忙。”
谢小婉那不明白娘亲的意思,无非是担心月儿偷吃了相公,红着小脸站起来。本来小丫头对自家相公是很有信心的,但被娘亲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那个了。
……
八月初一清晨,在谢家闲住了十天的徐晋终于要出发前往南昌了。
谢小婉仔细地检查了几遍要带的行李,这才交给二牛背上,并且反复地叮嘱二牛要照顾好徐晋。
“婶娘放心吧,只要我二牛还有一口气在,保证十叔不会少一根汗毛。”二牛背着书篓,左手提包袱,右手猛拍胸口大包大揽地许诺。
谢小婉替徐晋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脸的依依不舍,这次徐晋到南昌考院试,估计前后得花一个月。话说自从嫁到徐家村,谢小婉还没跟徐晋长时间的分开过,这时还没分别就觉得牵肠挂肚了。
岳父母都在场,徐晋倒也不好意有亲呢的动作,柔声安慰道:“小婉,月底前相公会赶回来,这段时间你便好好陪一陪岳母。”
蒋氏笑眯眯地站在一旁,见到女婿和女儿感情这么好,心里自然高兴。话说徐晋这段时给谢擎和蒋氏都画了一幅素描画像,而且还给谢家一家人画了一张全家福,把丈母娘哄得开心到不得了。
谢擎轻咳一声提醒道:“贤婿,是时候出发了。”
徐晋点了点头,向蒋氏行礼告别,然后行出屋去,二牛提着行李紧随。
北坡村下面是一条小河,通过小河就能驶入鄱阳湖水域了。
徐晋跟着谢家父子到了河边,便见一艏乌蓬小渔船泊在河湾的一棵柳树下。
徐晋和二牛进了船舱,谢二剑麻利地解开系在柳树根上的缆绳,拿起竹竿往岸边一点,小渔船便箭一船飙了出去。
小渔船沿着河道七转八拐的,再加上河两边都是高高的芦苇,徐晋都被绕晕。
船行约莫半个小时,渔船终于驶出芦苇荡,视线忽然变得开阔起来,但见眼前烟荡浩瀚,碧水连天,根本望不到尽头,就好像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鄱阳湖乃中国第一大淡水湖,并不是浪得虚名的,总面积近四千平方公里,湖中岛屿如星罗棋布。当然,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国家五a级风景区,而是鄱阳湖群盗活跃的天堂。
这些鄱阳湖水贼在湖中神出鬼没,不仅抢劫过往的行船,有时还登岸劫掠鄱阳湖周边的村镇。前不久瑞洪镇就是被鄱阳湖大贼凌十一洗劫了,这才变得那么冷清萧条。
谢家父子终日在鄱阳湖中打渔,对湖中的情况自然十分熟悉,小心翼翼地避开有可能遇上水贼的岛屿,朝通往赣江的一条支流驶去。
然而,在接近傍晚时份,天空却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将船篷敲得啪啪乱响,湖水波澜起伏,小渔船在风浪之中就好像一片残叶般,随时都有可能倾覆,就连二牛这憨货也吓得脸色发白了。
谢擎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雄壮的身躯就好像铁塔一般站在船尾,凭由狂风横雨,依旧稳如泰山,让人莫名的心安。
谢二剑只是戴着斗笠,倒没有穿蓑衣,他在船头负责掌舵,此时全身都湿透了,全然没了平时懒洋洋的模样,双脚像生根般踩在船板上,随着船体起伏,手中的竹篙左拨右插,动作忙而不乱。
暴雨肆虐了大半个小时才渐渐停了,湖面上水雾弥漫,能见度变得非常低。这时谢二剑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回头对着船尾的老子打趣道:“爹,你老今天可把招牌给砸了!”
话说今天早上出门时,谢擎十分肯定地说今天不可能下雨,结果却下了一场大暴雨,所以谢二剑趁机揶揄起老子来。
徐晋笑道:“天有不测之风云,这鄱阳湖烟波浩渺,天气更是变幻莫测,经验再丰富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谢擎瞪了儿子一眼道:“听到了没有,就你小子屁话多……小心,左舷!”
谢擎忽然低喝了一声,谢二剑急忙一点竹竿,小船静悄悄地向着左手边的芦苇丛驶去。
这时前方弥漫的水雾间隐约见到数艏船的轮廓,还有人声传来。
谢擎弯着腰轻嘘一声,示意舱内的徐晋和二牛不要出声,船桨轻微地划拔水面,让小渔船飘入芦苇深处的同时,又尽量不发出声响。
很快,几艏船便出现在附近,均没有船篷,每艏船上都站了七八人,身上的衣服杂七杂八的,而且都携带了兵器,甚至还有持弓箭的。
“小心,是水贼!”谢二剑低声道。
这些水贼显然也是听到动静才往这边过来的,船上的贼人正游目四望搜索,要不是有芦苇阻挡,恐怕已经发现徐晋等人的船了。
谢家父子控制着渔船在芦苇荡中与几艏贼船玩捉迷藏般周旋了半炷香时间,那几艏贼船上的水贼没有发现,这才驶远开去。
徐晋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这特么的玩的都是心跳啊,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了,幸好谢家父子的听力和操船的技术非常高招,都及时地避开了。
谢二剑低声道:“他娘的,莫不成那些水贼把老巢建在附近了?”
谢擎示意噤声,站起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亲自掌舵把船驶离。
渔船寂寂地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天黑前终于驶入了一条河流,这时谢擎才轻松地道:“贤婿,顺着这条河逆流而上就是赣江了,估计两天左右就能到达南昌。”
现在天色已经渐暗了,划了一天船,又是暴风雨,又是水贼的,就连坐船的徐晋都觉得累,更何况是谢家父子。
于是接下来众人找了一处水静的河湾停船休息,然后生火做饭。
两天后的清晨,渔船终于沿着赣江逆流到了江西省承宣布政司所在南昌。
朝阳下,但见一座十几米高的楼宇矗立在赣江边上,飞檐挂角,气势万千,雾气弥漫间,就好像飘浮在滚滚江水之中。
这座楼正是闻名遐迩的江南三大名楼之一,藤王阁!
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明王首辅 第123章 一泡黄尿射赣江
藤王阁始建于唐朝永徽年间,由于始建者乃唐太宗李世民之弟藤王李元婴,所以得名藤王阁。
刚开始时藤王阁并没什么名气,后来因为唐朝诗人王勃的一篇《藤王阁序》而名声大噪,与湖北武汉黄鹤楼、湖南岳阳楼并称江南三大名楼。
此时,徐晋走出了船舱,迎着朝阳眺望这座矗立在赣江边上的千古名楼,不禁感慨万千,胸憶间似有东西要喷发出来,穿越了五百年的时空啊……
徐晋前世也到过藤王阁游玩,但眼前这座藤王阁与现代那座相去甚远,无论是布局和外形都相差太多。
话说藤王阁自唐朝到现代,期间反复被毁坏,又反复重建,多达近三十次,最近一次重建是1989年,采用了著名古建筑大师梁思成及其弟子捣鼓出来的复原图。
毕竟年代太久远了,梁老弄出来的复原图有差距也很正常,所以徐晋此时见到的藤王阁与后世那座占地面积极广,超级高大上的四a级藤王阁相差很远。
藤王阁就建在赣江边上,附近还有码头,来往的船只颇多,一片繁华的景象。谢家父子把渔船驶到码头靠岸,谢二剑轻盈地跃上船,用脚稳住船头,将徐晋和二牛拉上岸去。
“祝贤婿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谢擎站在船尾笑呵呵地挥手告别。
虽然老丈人这成语用在科举有点不搭调,徐晋还是微笑着挥手道:“承老泰山吉言。返程一路顺风!”
“嘿嘿……泰山,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也,是诚不能也……”
一把油腻而透着猥琐气息的声音突兀在旁响起,徐晋不禁遁声望去,只见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醉眼惺忪地往这边行来,摇头晃脑地吟着之乎者也。
这名中年文士约莫四十许岁,面形瘦长,双眉稀疏,浑身酒臭隔着老远就薰了过来,码头附近的人都纷纷躲避。
这名中年文士置若罔闻,继续行到码头边,解开腰带便往外掏鸟,竟然对着江面撒起尿来,一边尿还一边吟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好一泡黄尿,撒他一个大江东去也!”
徐晋不禁满头黑线,这老小子真够不要脸的,码头上船来船往,竟然当众掏鸟射大江?
船上的女眷掩脸尖叫,男人们破口大骂,嚷着要上岸收拾这不要脸,不讲卫生的老王八。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尿完后舒爽地抖了抖,系上腰带便走,一边继续吟:“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一泡黄尿射赣江……”
“真真有辱斯文啊!”
“唉,看来唐子畏真是疯了,竟然做出此等失礼之事,有辱斯文!”
“哈哈,唐解元又有新作了,一泡黄尿射赣江。”
一些路过的文人墨客均驻足观望,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嘲热讽,有人幸灾乐祸。
徐晋脸上露出怪异之色,唐子畏?唐解元?莫非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唐寅唐伯虎?
我靠,这形象也相差太远了!
唐寅生于明朝成化年间,字伯虎,后来改成字子畏,著名的书法家、画家、诗人,头顶着无数光环,他的名字即使在现代也是妇孺皆知,其中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就是唐伯虎点秋香这段故事了。
在徐晋心目中,唐伯虎应该会是个英俊潇洒的大才子,可是眼前这位猥琐邋遢的中年大叔让他差点眼珠都掉出来,实在与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太远了。
“兄台,请问那位是不是唐寅唐解元?”徐晋拦住一名路过的书生拱手问道。
这名书生嗤笑道:“除了他谁干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上次还在城门口拉了泡屎呢,这家伙已经疯了。”
徐晋不禁心中一动,他前世酷爱书法,古人的字帖临摹过不少,其中就有唐伯虎的,对唐伯虎的生平还是有些了解。记得唐伯虎曾经应邀到了宁王府当幕僚,后来发现宁王有造反之心,于是便装疯卖傻,这才得以脱身离开,成功躲过了宁王谋反这一劫。
这时,那唐寅已经脚步虚浮走进了远处的藤王阁。于是徐晋也带着二牛和谢二剑往藤王阁走去。
穿越了五百年的时空见到历史名人了,徐晋自然很感兴趣,而且也想参观一下明朝时期的藤王阁。
谢二剑抱着双手懒洋洋地跟在徐晋身后,由于得知女婿与宁王世子有怨,所以谢擎特意让儿子跟着保护徐晋的安全。
“徐案首留步!”
徐晋刚走到藤王阁外,便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身一看,便见到一群书生快步行来。
“哈哈,太好了,果真是徐案首,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眼前这群书生并不是上饶县的,不过却是广信府的书生,其中有几个徐晋还有些印象,譬如弋阳县的黄大灿、横峰县的何进东。当然,其中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贵溪县的案首蒋方捷了。
徐晋微笑着拱手还礼:“徐晋见过诸位同年!”
黄大灿喜道:“徐案首这一来,咱们广信府便如虎添翼了,今天这场绝对能击败南昌府。”
何进东点头道:“黄兄所言极是。”
蒋方捷府试的时候被徐晋抢了案首,知府私宴时徐晋那首《采樵图》又抢了他的风头,而且还赢得了众书生的敬重和名声,所以对徐晋心怀不满。
此时见到广信府众同年对徐晋这么热情和推崇,蒋方捷心中更是不爽,淡淡地道:“徐案首虽然满腹才学,但南昌府更是人才济济,要击败他们,我看难!”
黄大灿皱眉道:“蒋方捷,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在下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不信咱们拭目以待吧。”蒋方捷冷笑一声,说完举步率先进了藤王阁,贵溪县的考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蒋方捷走了。
“呸,羞与此等谄媚小人为伍。”横峰县何进东轻呸了一声骂道。
当日在知府陆康的私宴上,蒋方捷带头献贺寿诗跪舔宁王世子,所以众书生都对他的为人不耻,而写诗讽刺劝谏宁王的徐晋却受到大家的称赞和拥护,那晚黄大灿和何进东便有份护送徐晋回家。
“咱不管姓蒋的了,今天就算缺了贵溪县,咱广信府也能赢,走,登楼吧!”一名书生意气风发地挥手道。
徐晋苦笑道:“诸位同窗稍等,在下刚下舟登岸,连落脚的地方都还没找到,这到底怎么回事?”
黄大灿一拍额头道:“难怪徐案首的仆人还提着行李,之前我便听铅山费民受提起,徐案首要迟来,没成想现在才到啊……”
徐晋听完黄大灿述说,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宁王世子在上饶县受辱,被孙遂遣返南昌,所以迁怒于上饶县诸考生,怂恿南昌本地的考生,向以大师兄卫阳、费氏兄弟为首的上饶县考生发难。广信府的考生瞧不过眼,纷纷出手替上饶县考生“助拳”,于是乎双方矛盾越来越激烈,最后演变成广信府和南昌府两个府之间的考生比斗。
当然,文人之间的比斗并不是上演全武行,大家都是斯文人,能通过打嘴炮解决的,自然就不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双方约定在藤王阁举行文会分出一个高下,不仅要比诗词歌赋,还要比琴棋书画,反正就是既比才学,又比才艺。
前段时间已经比了两场,第一场比对子和乐器,广信府输了;第二场比歌赋和棋艺,广信府赢了。
所以目前两府打了个平手,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诗词和书法,若再分不出胜负就加赛一场丹青(画)。




明王首辅 第124章 文胆之谋
徐晋推迟来南昌,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和宁王世子起冲突,结果刚登岸就碰上广信府和南昌府考生之间的“决战”,而且始作俑者还是宁王世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咋办?
若是参加肯定会跟宁王世子卯上,这家伙可是想要自己命的,南昌又是宁王府的地头,树大根深,更何况宁王手握三卫兵权,即使每一卫只有三千人,加起就是近万兵力,孙巡抚怕也难跟宁王抗衡。
但是,如果不参加的话,恐怕要被同府考生唾弃,甚至被所有读书人耻笑,名声受损是肯定了。
徐晋正权衡着利弊,又见一队书生迎面行来,赫然正是以大师兄卫阳为首的信江书院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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