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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证道
就在昨天,宁王以同庆上元节之名宴请南昌本地官员。江西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府衙、县衙、南昌左卫、南昌前卫,但凡排得上号的文武官员都到场了。
席间,宁王朱宸濠突然宣布奉了太后密旨,即日起兵进京监国,因为当今天子朱厚照是抱养的,并没有朱家血统,他要拨乱反正,把朱家的大明江山夺回。
瞬时全场皆惊,提刑按察司副使许逵大义凛然地质问宁王:“太后密旨何在,安敢示之以众?”
宁王拿不出太后密旨,许逵便破口大骂宁王是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宁王大怒,让士卫缚住许逵,然后当众斩了他两条手臂。许逵凛然无惧,继续大骂:“今日贼杀我,明日朝廷必杀贼!”
宁王暴怒之下当场命人把许逵斩杀,另外还有一批不肯依附的官员被杀,包括江西都指使、右布政使胡廉、知府宋以方等,还有一大批不肯依附的官员被关押。
另外,参政王纶、左布政使梁宸、提刑按察使杨璋等变节归附了宁王。
此时,天色渐暗,宁王正在承天殿中不安地来回走动,心情忐忑不安。
本来昨天的行动理应很成功的,谁知江西巡抚孙遂竟然没来参加宴会,但眼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宁王只好硬着头皮派兵猛攻巡抚衙门。谁知孙遂那老匹夫命大,竟然在亲兵的护卫之下冲破包围,而且成功逃出了南昌,如今还没被抓到。
孙遂是江西巡抚,手上又有调兵的旗牌,随时可以召集附近州县的官兵,宁王自然心里不踏实了,更何况孙遂逃出城,那他造反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此便等于失了先机,不能从容的布置。
就在此时,宁王手下三大悍匪,凌十一、闵廿六、吴三八身披铠甲大步行了进来,齐刷刷地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王爷!”
宁王急忙问道:“三位将军平身,情况如何?”
凌十一春风满脸地笑道:“恭喜王爷,南昌左卫、南昌前卫均已经归降,王爷如虎添翼!”
宁王闻言大喜,仰天哈哈大笑:“天助本王也!”
南昌左卫和南昌前卫是最大的变数,如今归降,南昌才总算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了,宁王自然大喜过望。
闵廿六大声道:“王爷,现在南昌大局已定,兵贵神速,末将建议马上发檄起兵,攻打南康和九江!”
宁王顿时有些犹豫了,自正月初七收到京中的消息,到现在还不够十天,其实准备还有些不足,譬如水师的战船就还没备够,更何孙遂还没抓住,此人可是个极大的威胁。
就在此时,一名通信兵卫奔了进来,大声道:“禀报王爷,杨千户(大盗杨清)传来消息,在余干县瑞洪镇发现了孙遂的踪迹,不过李百户不敌被杀,孙遂已经逃脱,疑似往铅山县方向遁逃!”
宁王不禁大怒:“杨甫这废物,竟然不敌几十名如丧家犬的疲兵!”
吴三八上前一步,狞声道:“王爷,末将愿亲自出马,誓必取回孙遂的项上人头!”
宁王点头道:“好,本王命你率兵一千追击孙遂,务必将其斩杀,另外,顺便把铅山县拿下,把费宏给本王抓捕回来,费家上下不能走掉一个。”
“末将领命!”吴三八杀气腾腾地行出了大殿。
“吴将军留步!”
吴三八刚走出大殿没多远,宁王世子便追了上来。吴三八停住脚步行礼道:“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宁王世子两眼放着光道:“吴将军,本世子要费家的三名姑娘,尤其是费如意,务必替本世子抓回来,而且不能损伤分毫。”
吴三八嘿笑道:“末将明白,定把费家三位美人毫发无损地带回给世子殿下!”





明王首辅 第202章 忠义
大明正德十四年,正月十五日,宁王朱宸濠宴请南昌百官,席间宣称奉了太后密旨起兵进京监国,并令百官随行。江西提学大宗师许逵不从并大骂,当场被斩杀,另有一批不肯依附的官员被杀,或者被下狱关押,余者皆屈从归降。
两天后(正月十七),宁王在南昌登基称帝,年号顺德,并革除正德年号,以致仕都御史李士实、举人刘养正为左右丞相,参政王纶为兵部尚书,集兵号称十万,发布檄文,声讨当今天子荒淫无道,并下令凌十一、闵廿四出兵攻打九江和南康,江西附近数省皆震动。
……
山风呜咽,浓墨的夜色下,周围的山陵如同潜伏着的凶兽,随时跃起择人而噬。
初春时节,天气严寒,朔风蚀骨。
距离铅山县十多百里的一处背风山坡下扎起了两顶营帐。营帐外,数十匹饥饿的马匹散落四周,争分夺秒地啃食山坡上孤黄的野草。疲惫不堪的数十亲兵不顾寒冷,和衣席地而睡,发出如雷般的鼾声,某伤兵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
谢一刀、谢二剑两兄弟围坐在篝火旁,低声地聊着天。这堆篝火是在坑中点燃的,四周又用石头垒起一圈,倒是不用担心火光暴露了位置。
谢二剑的脸上还沾着风干了的血迹,双眼布满了血丝,随手往火坑中丢了一根枯枝,歉然地道:“大哥,对不住了,昨天本来是你的大喜日子,却被我搞砸了!”
谢一刀摇了摇道:“咱是兄弟,说这些作甚,你且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照看着。”
这时,其中一顶帐篷的布帘掀起,徐晋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脸的疲惫,两眼同样布满了血丝。话说自从昨天中午逃出瑞洪镇,直到现在,徐晋只是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妹夫,孙大人的情况如何?”谢二剑见到徐晋行出来,连忙问道。
徐晋摇了摇头道:“还发着烧,情况不容乐观,岳父大人在照料着。”
从昨天晚上开始,孙遂便开始发烧了,断断续续的到现在还没退去,毕竟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冒着严寒颠簸逃命,这那吃得消。
马车的速度本来就不算快,再加上要照顾背上有伤的孙遂,不能太过颠簸,所以速度便更加慢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才走了一百多里左右,离着铅山县估计还有一半的路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追兵赶上来。
谢一刀劝慰道:“生死有命,这种事着急也没用,妹夫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连续骑了近二十小时的马,徐晋确实又累又困,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般,特别是两边大腿内侧,由于跟马鞍摩擦,火辣辣地痛,所以点了点头道:“那我先睡一会。”
徐晋在篝火堆旁铺上了一层干草,然后和衣躺下,片刻便沉沉睡去。
……
清晨,踏踏的马蹄声敲碎了山野的宁静,距离徐晋等人扎营的地方仅十里外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清一色都是骑兵,约莫有百来人,为首者赫然正是巨盗杨清,现在的职位是千户。
前天李甫在瑞洪镇拦截徐晋等人不成,反而被谢擎连人带马给斩了。
话说在投靠宁王府之前,杨清、李甫、王儒三人可是结伴行走江湖的结拜兄弟,彼此情如手足,如今李甫被杀,杨清闻讯后自然又惊又恨,把手底下的步兵全部丢给王儒率领,自己则召集了百余骑率先追上来,准备给兄弟李甫报仇雪恨。
此时,杨清忽然打了个手势勒定马匹,身后的百余手下跟着勒马站定。
杨清翻身下马,低头观察了一遍官道上的车辙和马蹄印,又一脚踢翻路边的一堆马粪,见到马粪的内部还微微冒着热气,阴沉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狞笑道:“马粪还是热的,他们跑不远,追!”
杨清纵身上马,狠狠地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沿着官道急追,身后百余骑杀气腾腾地跟上。
隆隆……
翻飞的马蹄踢得官道尘土飞扬,急赶了十余里,前方的山岭上果然看到了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其中两辆马车正慢吞吞地往坡上爬。
“哈哈,就在那,弟兄们杀啊!”杨清亢奋地哈哈大笑,嗜血地舔了舔嘴唇,一边单手策马,然后反手解下背着的长弓。
杨清擅长箭术,左右手均能开三石弓,虽然没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但百步杀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徐晋一行人正攀上了山岭的中段,听到身后传来轰隆的马蹄声,均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众人居高临下,自然一眼就看到远处杀气腾腾地追来的百余骑了,顿时面色齐变,急忙加快速度往岭顶跑去。
驾……
二牛猛抽一鞭马匹,马车蓦地提速,车厢由于惯性猛地后仰,车内传出月儿等人惊呼声,估计是措不及防之下向后倒了,再加上这条山岭本来就有点抖,整个车厢竟然向后高高翘起。
说是迟那是快,护在马车旁的谢一刀伸手一探,按住车辕硬生生地把翘起马车按了下去。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的徐晋不禁暗捏了把汗。
众人刚翻上岭顶,追兵已经杀到岭下了,只听得一声弦响,嘣……一枝劲箭由岭下激射上来。
“相公小心!”谢小婉此刻坐在板车上照看孙遂,正好面向岭下,见到劲箭射来,顿时惊呼提醒。
徐晋下意识地往马背上一趴,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名负责殿后的亲兵背部中箭,当场掉落,尸体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玛特,小谢,你带十名弟兄护送大人,剩下的跟我杀回去!”范毅大喝一声拨转马头。
谢二剑急忙道:“范大哥,敌人势众,不可硬拼。”
“别磨磨蹭蹭了,这样子大家都跑不掉,谢兄弟,保护大人的任务以后就交给你了,若是念着往日情份,来年记得到此给弟兄们敬杯酒上炷香!”
范毅说完便拍马往岭下冲去,挥刀大喝:“弟兄们,杀啊!”
“杀!”二十多名亲兵义无反顾地跟着拍马冲下去。
“大哥!”谢二剑双目赤目,仰天咆哮一声搞下弓上的短弓。
崩崩崩……
连珠箭发,刚冲到岭下的数名贼兵当场被射翻。杨清本来冲在最前面的,不过这家伙狡猾,快到岭下时放慢了速度,退到了队伍的最后,侥幸逃过一劫。
轰……
两支骑兵在山岭上轰然相撞,范毅等虽然只有二十多人,但从岭上冲下点了地利,马快刀利,瞬时像锲子般戳入了敌人的队伍……
何谓亲兵?
亲兵就是平时拿着高俸禄,在危急时刻能为主帅义无反顾地赴死的忠义兵,此刻,范毅等亲兵正在践行他们的道——忠义之道。
看着岭下惨烈的厮杀,徐晋亦不禁热血沸腾,沉声道:“二哥,快走吧,别让范大哥他们白白牺牲了。”




明王首辅 第203章 伏击,偶遇
清晨的太阳逐渐升高,道旁野草上附着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此时,两辆马车从官道急驰而过,将野草上的露珠震落,露珠还没来得及掉到地上,又被接踵而来的马蹄踢碎了。
尽管天气寒冷,但此刻骑在马背上的徐晋已经微微冒汗,一边策马紧跟着队伍,一边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
虽然范毅带着二十多名弟兄拼死阻挡住追兵,但估计也抵挡不了多久,以马车的速度肯定是跑不过骑兵的,所以被追上是迟早的事,得想个办法彻底把追兵甩掉。
徐晋的担心显然不是多余的,众人只是逃出了数里地,身后便传来马嘶声,有十数骑追兵赶上来了。范毅等亲兵终究只有二十来人,根本拦不住五倍的骑兵,这十数骑估计是绕过战场追来的。
徐晋回头看了一眼,大声道:“岳父大人,大哥二哥,只有十五骑追来,可在前边那片林子后面干掉他们。”
这种性命尤关的时刻,徐晋的脑子反而出奇的冷静清晰,因为恐惧和慌乱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死得更快,只有冷静再冷静,才能从绝境之中觅得一线生机。
谢二剑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杀气腾腾地道:“好,正该如此!”
前方百来米的官道右侧是一片缓坡,坡上长满了常绿乔木,而且此处正好是官道拐弯的位置,能够阻挡住视线,乃绝佳的伏击点。
当下,众人快马加鞭冲过山坳,在这个身后敌人视线难及的位置遁入道旁的树林中隐藏好。
……
叮当叮当。
一匹老马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不紧不慢地行进,脖子上挂着的小铜铃发出阵阵清越的叮当声响。
一名年约三十许岁的汉子骑在马背上,头戴毡帽,满脸的风霜,干裂的嘴唇在正月的寒风中冻得有点发紫,抓住缰绳的双手也满是冻疮和霜裂,如同干枯的老树皮。此人正是从上饶县而来的民信局邮差谷满仓。
这是谷满仓年节后走的第一趟差事,正月十六从上饶县出发,昨天途经铅山县,今天则是赶往下一站,弋阳县。
话说民信局的每一名邮差都分配了固定线路,半年一轮换,谷满仓今年上半年负责的线路正是上饶、铅山、弋阳这三个县的民间信件投递。
自十八岁开始,谷满仓便在民信局中工作,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对上饶附近几个县的路径相当熟识,说得浮夸一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麻溜地走一个来回。此刻谷满仓抄的正是一条捷径,比走官道能省五六里路的脚程。
此时,老马已经快走到羊肠小道的尽头了,前面就是宽阔的官道,上了官道之后再走两个时辰左右就能到目的地弋阳县。
“驾!”谷满仓轻夹马腹,胯下的老马一溜小跑着上了官道。
眼下已经接近中午,前边数百米的地方有一片长满常绿乔木的小树林,谷满仓打算到树木中方便一下,然后吃午餐小憩一会,顺便也让老马吃几口草。
谷满仓催马来到小树林旁,正准备翻身下马,前方的官道忽然传来急速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小队快马从官道的拐弯处转了出来,马上的骑士均额束红巾,人人手拿火铳腰刀之类的兵器,杀气腾腾地迎面冲来。
谷满仓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拨马移向路边,只是胯下的老马显然也被惊吓到了,移动的时候一脚踏空,前蹄陷入了道旁的排水沟,顿时嘶叫一声,把背上的谷满仓抛了下来,恰好滚到了路中间。
此时那队骑兵已经奔到近前了,眼看谷满仓就要被飞驰的马匹践踏而过,只听得嘣的一声弦响,一支利箭从道旁的树林中激射而出,就好像长了眼睛般正中前面那名骑兵的咽喉。
嗤……
利箭直接贯穿骑兵的喉咙,箭头从脖子的后面冒了出来。这名骑兵顿时触电般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不过双手还死死地抓住马缰绳,结果整匹马都被拉得人立起来,后面跟得紧的一名骑兵勒马不及时,直接就撞了上去。
轰的一声闷响,两匹马猛烈地撞在一起,瞬间尘土飞扬,第二匹马上的骑兵一个倒栽葱飞出去,正好摔在谷满仓身前数米的位置,然后堪堪滚到他跟前停下。
“我妈呀!”谷满仓差点惊得面如土色,因为那名骑兵的脑袋严惩扭曲,正以诡异的角度看着他,嘴角汩汩地往外冒血,估计是脑袋先着地,把脖子给撞断了。
这时,官道旁的树林中突然杀出一队身穿鸳鸯战袄的骑兵,凶狠地扑向那支额缠红巾的骑兵。
那队额缠红巾的骑兵遭到突然袭击,仓促之下应战,只是盏茶的工夫就被杀得一干二净。
咕噜咕噜……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谷满仓的旁边。后者本来就憋着一泡尿,这时不禁一个激凌,一股热流从胯间流出,尿了!
“好汉饶命啊,小的只是个送信的,身上没几个钱!”
谷满仓见到有人朝自己行过来,吓得低着头大声求饶。
“谷大哥?”
正当谷满仓以为这次死定了,耳中突然听到一把有点熟识的声音,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去,见到一名身穿玉色襕衫的俊俏少年郎端坐在马背上,定神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徐公子!”
徐晋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碰到上饶县的邮差谷满仓,连忙从马背上翻下来,将惊恐不安的邮差扶起来,安慰道:“谷大哥莫惊,宁王造反了,这些追来的都是造反的叛兵。”
谷满仓失声惊道:“宁王造反了,这是几时的事?”
徐晋此时也没时间跟谷满仓磨蹭解释了,点了点头,提醒道:“后面还有叛兵杀来,十分危险,我劝你还是暂时躲避一下,又或者原路折返,二哥,给谷大哥牵一匹马过来!”
谷满仓的那匹老马估计是断腿了,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嘶叫,是不可能再骑了。
谢二剑将一名叛兵的马匹牵过来,面无表情地道:“赶紧离开吧,仔细丢了小命!”
谢二剑刚杀完人,正是浑身杀气,谷满仓当下不敢再多问,凛然地接过带血的缰绳,迅速地将老马背上的邮包解下来,并捡拾散落地上的信件。徐晋连忙弯腰帮捡。
谢擎往来路的官道眺望了一会,但见有尘头扬起,连忙道:“贤婿,此地不宜久留,敌人追上来了,估计距离不超过五里!”
徐晋闻言把捡起的信件递给谷满仓,叮嘱道:“快离开这里!”
谷满仓感激地道:“谢谢徐公子!”
徐晋摆了摆手,踩着马蹬翻身上马。
“徐公子且慢!”谷满仓挎上邮包大声叫道。
徐晋不禁皱了皱剑眉,正蓄势待发的一众亲兵都露出不耐之色,这尿裤子的怂货就是屁事多。
谷满仓自然感觉到众人的不爽,讪讪地道:“徐公子,小的知道一条捷径能甩掉后面的追兵,不过山道狭窄只能走马,马车却是不行!”
徐晋却是大喜,连忙道:“那麻烦谷大哥带路!”
“好,大家跟我来!”谷满仓急忙策马在前,将徐晋等人带向山间的羊肠小道。




明王首辅 第204章 加一堆篝火
“草你们大爷的,全部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快跟上,你们还想不想升官发财了?王爷已经放话,活捉孙遂官升两级,赏黄金百两。”
杨清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回头破口大骂,催促身后的手下加快速度。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清身后无精打采的数十骑兵闻言顿时精神一震,速度总算提高了几分。
杨清朝路边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心里极为不痛快,就好像窝着一团火得不到发泄。话说杨清被范毅等亲兵阻挡了近半小时,还损失了近四十弟兄,眼睁睁地看着唾手可得的大功溜走了,心里不窝火才怪呢。
驾……
杨清率领着剩下的七十余骑打马急赶,很快就来到那片小树林外,结果刚转过了山坳便看到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官道的十几具尸体。
杨清急忙勒住马,警惕地缓步上前察看,顿时眼皮一阵乱跳,因为这些尸体正是之前率先绕道追上去的十几名弟兄,竟然全部被干掉了。
杨清身后的叛兵都面面相觑,眼中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惧意。这些叛兵之前已经被范毅等悍不畏死的亲兵杀得有点胆怯了,此时见到同伴的十几具血淋淋尸体,士气便更加低落了。
杨清此刻亦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对升官发财的急切顿时冷却下来,换上了几分警惕和谨慎,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是不是?
以杨清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些弟兄是突然遭到伏击被袭杀的。对方在亡命奔逃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停下埋伏袭击追兵,这份冷静和胆气让杨清颇为吃惊,还有点不寒而栗,很明显,对方之中有高人。
杨清不由收起了大意之心,立即命令手下弟兄仔细搜索树林和四周。
约莫半炷香时间,一名叛兵急急地跑回来禀报道:“大哥,那边的坡下发现了两辆丢弃的马车,他们估计是弃车逃了。”
杨清不禁心中一动,大声道:“孙遂那老匹夫身受重伤不能骑马,他们估计是抄近道逃了,再仔细搜!”
杨清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叛兵骑着马跑回来道:“老大,那边有条小山径,发现有马蹄践踏的痕迹!”
杨清急忙催马来到那条小山径的路口,翻身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有句俗语叫病久成医,杨清以前是名盗贼,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倒是学了一身反侦察反追踪的本事。
“大概有二十匹马从这里通过,肯定是孙遂一行没错,追!”杨清欣喜地翻身上马,招呼弟兄们顺着山间的羊肠小道追下去。
当然,这次杨清可不敢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急追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做好提防,身后那十几名弟兄的尸体还躺在官道上呢,杨清可不想脖子被突然袭来的利箭射个对穿。
……
午后起了阴云,呼啸的山风扑面而来,寒意蚀骨。一行人沿着曲折迂回的山间小道前行,邮差谷满仓在前面负责领路,徐晋与小舅子共乘一骑,紧跟在谷满仓后面。
丫环月儿不会骑马,所以和谢小婉共乘一骑,紧跟在徐晋的后面。本来谢小婉也不懂骑马的,但有武艺的底子,折腾几下便勉强能应付了。而王翠花自然和丈夫谢一刀共骑了。
最让徐晋感到惊讶的是丈母娘蒋氏,她竟然会骑马,而且还很熟练的样子,在山道间策马轻松自如,估计也是练家子。
孙遂背上有伤自然不能骑马,此时正由两名亲兵用木板抬着步行,累了便换人抬,行进的速度并不比马匹慢多少。
而老丈人谢擎则扛着大砍刀在最后压阵。话说谢擎身形高大,本身估计就有两百斤以上,再加那柄近五十斤重的大砍刀,他胯下那匹马就倒霉了,鼻孔呼呼地喷着粗气。
幸好之前在那队叛兵手中缴了不少马匹,谢擎特意多牵了两匹轮换着骑,要不一匹马还真是吃不消。
谷满仓领着众人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山间的羊肠小道,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开阔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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