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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白芷阳在找他,萧容又何尝不在寻她。圣上出行,惯例白家向来是相伴左右,回来之后必是高歌颂德一番。他猜这次来得肯定是白傅涵,只不知那呆子有没有一起跟来。
若是跟来——
“殿下。”
萧容撩着帘子往后瞧,身旁的公公见他盯着久了便出声提醒了一句。萧容撇撇嘴,心里不怎么情愿却还是听话地放下帘幕。
他想过了,既然那呆子有那么点稀罕他,而他亦确实有点心动。既是两情相悦,她又是他未来妻主,其实偶尔放下点身段也不是不可以。只那呆子着实小气,他不过就是多说两句,又没踹她又没打她的,有必要这么在意?总得让她长长记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明天就不更啦~
☆、一个敲打一人挨
萧旬逸这一大队人马到达麋鹿山下的行宫是在三天后的傍晚。白芷阳等一众大臣被安排在了上林苑周围的小馆楼阁中。这上林苑中本就圈养牲畜,北连麋鹿山,自萧太祖时期便是历代帝王射猎之地,萧旬逸每年也总会来这里一次,可萧容却是第一次随行。
他自个儿挑了兰池宫,独占了整个寝宫,虽与上林苑相去甚远,但此处风景最好。本来兰池宫乃是萧旬逸的住处,见他喜欢便直接让给了他。
第二日辰时末,萧容坐着车辇到上林苑时,萧旬逸正站在鼎湖旁的白玉凉亭里,左手负背,右手一挥指着那碧波盈盈,风情万千的鼎湖,笑着与燕王赞着这万里江山的大好景色她随意地穿着常服,不如平日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是旁人窥探不透的深意,此刻显得更为亲近。
“臣等参见九殿下!”
萧容下了车辇,一路走过,羽林军齐齐高声敬拜。这声势很快惊动了凉亭中位高权重的那人,萧旬逸转过身,眯了眯眼。
白芷阳站在一群重臣间,隔着一个个人影,遥遥望着那款款而来的少年,只觉沉寂许久,那是瞬间眼前一亮。
这一次出行这些大臣都是拖家带口,世家公子来了不少。可偏偏今日都是长袖曳地,轻盈飘逸的打扮。唯有萧容一身白色劲服,墨发高束,整个人干净利落,但头上系着的白色丝带伴着那飞扬长发又是格外灵动。他朝着四周微微颔首,神情冷然高傲,却明艳得不可方物。
白芷阳一直追着他的身影,萧容似有所觉,视线轻动,往她那里瞥了瞥。白芷阳一喜,以为对方这是看到了自己,却不想萧容竟是对着身旁那安远侯府的江大少略一点头,完全就像是没注意到她一般。她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明明她这身高也够格了,样子也不算差,就有那么不起眼吗?
事实是,不是白芷阳不起眼,相反的,萧容远远走来早就看到这呆子昂首寻他的样子,心里有那么点小得意,只是来的路上就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那是将矜持持续到底,故意直接无视某人。
他很快收回目光,走到萧旬逸面前。“儿臣见过母皇。”
萧旬逸点了点头,上前迎了两步:“容儿来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干练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燕王在旁更是直接打趣道:“容儿,瞧你这穿着,怎的,今日还想大显身手拉弓不成?”
萧容一笑:“那是自然。”他话音刚落,顾程和顾良二人分别拿着弓箭和箭筒跟了上来,“皇姐们都不在,今日这第一箭就由儿臣献丑吧。”他朝着萧旬逸一抱拳,那故作豪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萧旬逸抚掌大笑,干脆道:“也罢,那就让朕好好开开眼吧。”
麋鹿山下这座行宫一共四百余里,上林苑只是其中一隅,却将麋鹿山全部圈在了里头。萧容让人去牵来他的红枣马,回头看了萧旬逸一眼,见她略一颔首,顺手从两个侍卫手中接过弓箭,翻身上马。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异常,伴随一声轻喝,那棕马瞬间如电闪般飞身而出,众人只觉眼前不过一晃,萧容的身影早已没入了麋鹿山入口。
他只身而去,萧旬逸竟然也放心,可白芷阳站在一旁,手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山中猛兽亦有出没,万一——
她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情急之下竟是想要追出去。“芷阳?”幸好安远侯的嫡女拉了她一把才没有闯祸。可即便如此,还是惹得萧旬逸侧眼看了看她。
萧容来去很快,手中晃着一支箭矢策马而回,箭头染血啪嗒啪嗒顺势滴了一路。他身边两个侍卫一进一出拖了一只麋鹿出来。
萧容拉住了缰绳,棕马踱了两步安然垂下头。哒哒两声马蹄声刚落,一瞬间,但听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殿下好箭法!”
萧容一笑,傲然坐于其上,只字未发却也不曾否认。白芷阳见他安然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萧容一场开场秀拉开了今日正式围猎。萧旬逸为了助兴还特地给了彩头,只说猎物最多的那一位她能替着做媒。
圣上金口,一句赐婚那是荣耀无限。比起其他,这个彩头绝对不算小。更何况这次来大家都带了家眷的,本意也是让自家女儿儿子趁机相看相看。这个主意正中大家的心思。
萧旬逸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燕王与她并驾齐驱,而萧容则落后一步。三人身后才簇拥着诸位公卿。
萧旬逸说话能够插上几句的不是朝中重臣就是与她同一辈的,大人讲话就喜欢绕来绕去的,这前行的速度又着实太慢。萧容到底还是个半大少年,难得来一次还想活动活动筋骨的,便有些待不住。萧旬逸见他没耐性了,倒也不拘着人,挥挥手,让她们这些年纪轻的都各自散去。
萧容自然是喜出望外,驱马朝着另一边而去。他身边只带着五六个侍卫,众人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哪家女子敢真跟上去。一来这种时候抢先,殷勤太过总是受人轻视;二来这大家都没动静,相互牵制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芷阳心里也是这般想法,眼看着他这身影很快就没了踪迹,仍在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那头萧容似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回眸一瞥。
他那一眼只是匆匆掠过,很快就收了回去,根本看不出究竟瞧的是谁。白芷阳却下意识地觉得两人视线对上了,她左右看了两眼,一咬牙终于还是不顾旁人的目光追了过去。
萧容从小习武,这么些年也从未懈怠,那马术比起白芷阳真是好了不止一点点。白芷阳赶了半天
竟然愣是没赶上他,而且那距离竟还被越拉越远。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狂奔。她快马加鞭已经是费尽全部精力了,萧容倒是游刃有余,这般速度仍旧还能拉弓射箭,而且还是一射一个准。白芷阳想起那天他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到了这会
儿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像真的确实如此。
她心里正郁闷着,一回神突然发现萧容越跑越快,参天古树盘横虬屈,他的身影时隐时现。白芷阳见他不断深入林间,着实担心,忍不住脱口而出唤道:“林中危险,殿下小心!”
她话音刚落,只听萧容身下那匹红枣马一声长鸣响彻云霄,他一拉缰绳,突然掉了个头,就那么大刺刺地停在那里。他本来就是故意给她甩脸子的,想着只要她追上来了就不计前嫌的,谁想到这女人木了这么久才知道出声叫他。
萧容看起来像是刻意等她,安安静静待在原地不动了。白芷阳愣了愣,慢半拍地跟上去,欣喜万分。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容已经昂了昂下巴,不客气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天不是被我气走了吗?”
“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虽然没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确实有过萧容要是不提她也绝口不说的心思。白芷阳尴尬地摸摸脑袋,只好道:“我本也没生气。”
萧容哼了一声,眯着眼打量她,突然右手一伸。“东西呢?”
“啊?”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没有歉礼的吗?”
“这……可我这次也不曾带什么。”白芷阳几乎是半被逼无奈半被忽悠地把错认下了。其实,她
看着那白皙小巧的手心摊在她面前,心里就软了下来只觉得那人问她要什么都该给。
那还差不多。萧容抬了抬眉,默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他满意一笑,收回手,还不忘大度一挥袖:“没带也无妨,那等回头回了京城你得补偿我的。”
“嗯。”
“还有上次你送我的灯笼呢?你不还给我了?”
“……”明明是他扔在她书房里不要了的,这会儿怎么还倒打一耙呀。“那灯摔坏了,下次我再
送你一只可好。”
萧容撇撇嘴,却撒着娇道:“那你就替我修一修嘛。”他拉拉缰绳,那棕马踱步缓缓向前,“那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啊。”
如果说前一秒萧容给她的感觉还是无理取闹的话,那么最后这一句小声咕哝,暗含委屈,真是听得她再硬的心也都化了,只想现在就日夜兼程的奔回去把那盏灯笼修好了呈到他面前。而且她没想到萧容竟然会这么重视,冷不防地被他一句话弄得有些小感动。
“殿下放心,那盏灯我定能修好。”
她语气十分郑重,好像是许了个天大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32
的承诺。萧容抬起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肃然表情,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也就是故意逗逗她,哪里真要她费这些神?却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喜欢较真的啊。
他眉眼弯弯,那欢快的笑颜顷刻间打破了所有的疏离。白芷阳怔怔地看着他一双美目笑意盈盈,耳边都是他悦耳的轻笑,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再也挪不开眼。
她一直盯着他瞧,眼皮都不眨一下,萧容被她看得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忍不住斜了她一眼。只那女人这会儿是真的看直了眼,连瞪她都没反应了。
萧容不自在地扭过头,轻咳了一声。眼珠一转,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趣事:“喂,呆子,你没拉过弓吧?要不要试试?”
“……”不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只去逛街了,于是就只好这么晚更新啦~
☆、麋鹿山中徒生变
白芷阳从小到大那一门心思全部都在读书作学问里,除了只要是个世家子女都会的马术,其他与武艺搭上边那当真是一窍不通。而且方才这一路,她这上不了台面马术在萧容面前那也明显是不值一提。
早已见识过他娴熟的箭法,这个时候她就算不能在他面前大显身手,至少也绝不能丢脸啊!白芷阳这么一想,一下子也顾不上颜面了,赶忙摆手:“不用试了,不用试了,我不会。”
萧容看她一脸焦急,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白芷阳越是推辞他越是不想放过她:“不会那正好学学啊。”萧容从箭桶里抽了一支箭矢连着弓一起递过去,一双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她,“这弓是专门做给男子用了,我都能拉满弓,你难道气力还比我小吗?”
“……”萧容就是故意激她,偏偏白芷阳每次都上当。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觉得不能拒绝。更何况他满眼期待,白芷阳根本就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好吧。”心里安慰着自己,要是第一次就能拉个满弓至少说明她还是有天赋的吧。白芷阳接过弓箭,按照印象里别人射箭时的样子,有些笨拙地将箭矢架在弦上。
萧容看着她的姿势却一把拉过她的缰绳,纠正道:“不对,你人得坐正了。”两匹马一下子凑到了一起,他抬起手斜着身子有些艰难地够到她的右肩轻轻拍了拍。
一股专属少年的淡淡体香扑鼻而来,白芷阳瞬间一僵,机械似地扭过头,正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却蓦地注意到他此时倾斜的姿势,怕他掉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一松收回弓,转而虚环着他的腰。
“你怎的——”萧容见她松了弓,正要说话,刚一开口就察觉到她的担心和此刻有些暧昧的姿势,那话一下子戛然而止,身形也跟着僵住了。
他这时正攀在她的肩上,耳畔是她轻微的呼吸声。一仰头,他的鼻尖竟然差点碰上她的双唇。
两人几乎同时一惊,四目相对,眸中清清楚楚地刻着对方的身影。清风拂过,树叶沙沙,时间在两人怔怔凝望间恍若停滞在了这一刻。
萧容微微昂着脑袋,那红艳的双唇此时像是专程送到她面前一般,任人品尝。白芷阳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搂住他的腰,情不自禁地一顿一顿地俯下身,目光直直锁着他微张的薄唇。
呼吸相闻,两人间距离不过一寸,无论是谁只要再动一下就能碰到对方。
顾程在后面瞧着那是干着急,不知该不该提醒一句。嗖地一声,萧容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不甚清晰的动静。他一下子被惊醒过来,睫毛颤了颤,红着脸极速往后仰,慌乱间左手无意识地揪起了缰绳,也不知是拉着谁的马。
白芷阳因他的反应总算也跟着回了神,惊吓似地松开手,身子亦是不住往后退:“殿,殿下,我——”谁知,她磕磕绊绊地还没把那解释的话说全,忽而传来一声突兀的马鸣,两人一愣同时望过去,但见白芷阳身下的棕马此时竟抬着前蹄,长鸣声止后,突然不要命地狂奔起来,而控制的缰绳此刻却还被萧容抓在手里。
眼看着萧容要被拽下了马,白芷阳这一次却是反应极快,一把扯过缰绳,还有余力伸手扶他一把。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本来骑马就马马虎虎,少了握力,那马发疯狂奔下她整个人差点被甩下来。
“匐在马背上,夹紧马肚子!”萧容一甩鞭子赶忙追上前去,一边焦急喊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拦着她!”
“是!”
一声令下,跟在萧容身后的六个侍卫一瞬冲了出去。可速度虽快终究是慢了一拍,只听重重一声闷响,白芷阳被横出的树枝一栏,手一松一下子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砰——
那一声听在萧容耳里都替她觉得疼。他脸色瞬间一寒,突然抢过顾程手中的弓,对着那匹发疯的棕马连着射了两箭,只听唰唰两声,那箭矢不偏不倚地各中了一只后蹄。高头大马顷刻间跪倒在地。
顾程惊讶地瞥了萧容一眼。正常男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焦急心上人的伤势吗?他却竟然是先让那无知的畜生匍匐在地?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主子似乎有那么点心狠手辣。
萧容赶上去的时候,白芷阳已经扶着树干自个儿站起了身。“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没事吧?”
白芷阳一身狼狈,发丝凌乱,身上沾泥,衣服还破了。萧容一眼就看到她破皮的手,这会儿什么也不顾忌了,从怀里拿出帕子捧着她的手心小心翼翼地给她掖着伤口。“疼不疼啊?”他抬着头担心地望着她。白芷阳摇摇头:“不疼。”她本来还觉得骑个马都能摔着着实是丢脸,如今却因他这温柔小意,突然觉得这会儿就是再疼也值得了。
“还伤哪儿了?我给你看看。”
“唔,没伤哪儿。”
萧容哪里会信,推了推她的胳膊,白芷阳嘶了一声痛得眉心一跳。“你还说没伤哪儿呢。”他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给你叫个太医。”
萧容不过说了句平常无奇的话,谁想到白芷阳这次却是反应过度,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殿下继续围猎便是,不用因我扰了兴致。”她慌慌忙忙地拒绝,撑着那颗树就是不肯走,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萧容奇怪地看着她,她却把头扭到了一边,仍是道:“殿下当真不用管我。”她的表情很是郁闷,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萧容上上下下打量她,满脸狐疑。抱着树不肯走难道是伤了脚?也不对啊,这样他正好扶着她不是挺好的机会嘛。萧容的目光落在她脚上,一点点地缓缓上移,最后终于停在了大腿以上腰身以下的位置……
好吧,刚才她掉下来的时候确实是屁股着地的。萧容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侧对着她转了个身,“那,那我让她们送你回,回去。”他竟然还说给她看看!
他如此尴尬的反应明显是猜到了,白芷阳心中郁结更甚,这会儿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嗯,嗯。”
“那你自己当心点啊。”
“好。”
萧容怕自己在这儿,白芷阳不好意思走,干脆拉着马继续往前。他留下了四个侍卫,身边只带了平日里一直跟着他的顾程和顾良二人,路过那倒地不起的棕马时余光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前蹄。他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远远看着白芷阳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放心了些。只顷刻间,脸色却是一沉,目光几不可察地瞥向了左斜方。
萧容眯了眯眼,突然对着两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将本殿的猎物捡回去,等会儿再跟来。”
他说着,朝二人使了个眼色,顾程和顾良对视一样,只低声应诺。两人骑马转身离开,萧容背着弓箭继续牵马慢悠悠地往前走,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可视线却始终谨慎地注意着四周动静。
他方才拉缰绳的时候明明就不曾用力,照理来说那马不该如此发疯。他不解之下去检查果然发现前蹄上竟有一寸细小伤口。白芷阳这家世背景不太会惹上什么杀身之祸,怎么想这一次只怕都是冲着自己而来,就是不知来人为何先伤了她。
林中幽静异常。他脚步沉沉地踏过落叶,四处都是树叶碎裂地突兀清脆响声,在这寂静中越显空旷,哒哒哒,好似一步一步都踏在人心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容突然停下脚步,所有声音随着这一顿立刻消散,空气里连一丝风也没有,只余下左斜方那树叶轻动发出,沙沙作响。
“既然想见本殿,怎的还藏头藏尾的?”他微沉的话音刚落,那头立刻也跟着悄无声息。萧容冷笑了一声,一拉弓,飞箭如虹,顷刻间钻进了树林间,只闻声不见影。“出来!”他厉声喝道,与此同时,第二箭已经架在弦上,蓄势待发。
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时间都悄然放慢。落叶缓缓飘下,旋了好几圈才终于沾了地。萧容眯了眯眼,手又紧了紧弓弦。他心中已有几分不耐烦,五指松了两指,眼看着那箭头又要飞出。对方终于是憋不住了,树叶交错间,一年轻女人匆匆忙忙钻了出来。
她白着一张脸,身上头上全是叶子,却偏偏还顾着矜持,不差分毫地作揖行礼。“齐然见过九殿下。”
萧容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手一松,离弦之箭急速而去。齐然根本不妨他仍是发难,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慌忙之下左脚伴着右脚一踉跄直接狼狈地跌在了地上,而那支箭堪堪就落在左脚边半寸远的地方。
“本殿想听的可是一句——殿下饶命。”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天天在容儿面前丢脸,谁来给我个耍帅的机会啊!
☆、前有豺狼后有虎
都说男子向来心软,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对于苦情鸳鸯的戏码他们似乎天生就有用不光的同情心。
章友盈会变成如今的境地终究是她一手造成,齐然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无人可求之下只好以身犯险。而且,她不止一次地在想这位九殿下会不会因她的痴情而添上一份好感?如此一来,先不论她也许能请他牵线搭桥,说不定还能让他借机在太女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届时,她哪里还需要去巴结一个根本就不受宠的皇女?!
而且,就她现在的处境,空有名次官职不定。她不得不绝望地承认,如果不能打动萧容,不能说
动太女殿下,她的仕途这一次是真的全完了。
齐然刻意引他一人前来,本来是想着方便说话。可等萧容毫不犹豫地射出第二箭的时候,她终于发现自己完全找错了人,如果她刚才退慢了一步,躲偏了一寸,现在是不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齐然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上,撑了两下才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萧容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她那一身侍卫服,收回弓。他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心不在焉地道:“冒充侍卫,擅闯行宫,行刺皇子,哪一样都是死罪。本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勇无谋的人。”怪不得刚才受伤的是白芷阳的坐骑,就凭这书生的臂力,不打偏就怪了。
萧容冷冷地说着死罪二字,齐然不可抑制抖了抖,心中绝望更甚。他说得没错,这三种罪名无论是哪一样让圣上知道了她这条小命都不够人家砍的。齐然紧了紧手,脑子飞快转着,再望向萧容时那目光里带了些决绝的狠意。她上京岁三年,家中盘缠早已花尽,母女膝下就她一个女儿,无论如何这条命总得留下。
她抖着手向着萧容挪了一步。萧容注意到她的动静,眼中嘲讽更甚。他嘴角一弯,只冷冷吐出四
个字:“不自量力。”话音方落,明明方才已然离去的顾程和顾良两个侍卫就在此时竟是突然出现在齐然身后,各扣住她一只手臂。
变故一瞬即发,齐然再如何挣扎也被束得无法动弹。萧容毕竟是个男子,如果落单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逃走,可现在是以三敌一不说,对方三个还都是习武之人,她根本毫无胜算啊。齐然瞪大眼,望向萧容的目光里终于带上了些惊恐。“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草民无心擅闯,而是有不情之请!”他脸上的表情讽刺至极,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散去,这一刻她终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在对方眼中从头至尾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萧容薄唇一勾,抬了抬眉。“不情之请?为了章友盈,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
齐然正要开口,萧容却冷不防打断,继续警告道:“你可想好了,本殿只给你一次机会。”这么突如其来一句让齐然心中又忍不住打起鼓来,她来的目的自然是两个都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33
有,可听萧容的意思却是让她只择其一?
她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萧容脸色似乎有点不耐烦,她一咬牙回道:“草民是为章公子而来。”她挣扎着要甩开那两个侍卫,偏偏人家是武夫而她是个读书人,拼力气哪里赢得过?萧容昂了昂下巴,顾程和顾良这才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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