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齐然脸色僵了僵,才一拱手继续道:”在下愿以三殿下的谋划换章公子嫁娶自由。”她说得情真意切,若是寻常少年指不定早已深信不疑,感动至极。可萧容却还是这么冷冷看着她,眼中轻视有增无减。这个时候还跟他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机,那呆子还总说她学识好,简直眼光差得可以。
”先遑论三皇姐是否将你作为心腹还未可知,本殿若是想逼问你有的是手段。齐然,你凭什么跟本殿谈条件?”
齐然当然不可能是萧茹裕的心腹,如此一说不过是想引萧容上钩而已,谁想到对方竟是一字不信,而且还逼得她无话可说。
萧容冷哼一声,最后那一句终于把她所有的自尊心都击得粉碎。”齐然,你不过寒门出身,甚至连官场都不曾入,借权弄势,你还不够格。”他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罢了,看在你对章友盈一往情深的分上,本殿饶你一命也无妨。”
萧容挥挥袖竟然就轻易地让她走了。齐然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置信他的好心。她转过身,试探地
挪开步子,萧容就像是在看笑话似地看着她,扬声道:”本殿一言九鼎,你放心便是。”
齐然脸色顿时臊得通红,这才低头疾步离开。她走后,顾程却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这般不是放虎归山,为何不让属下将她扣下?”
”她也配称得上虎?”
“……”好吧,确实算不上。
”你以为如果没有我母皇授意,她这一路能如此安稳?她能不能安然回京,自然不是本殿说了算
的。”
***
”她怎么样了?”
”回殿下,四少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可得好好修养。”
萧容本来想直接去白芷阳的住处看一看的,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总不好如
此放浪形骸,丢他母皇的脸可是天大的事。但心里又着实放心不下,踌躇一番还是亲自叫了太医来过问了一句。
萧容听那大夫这么说,着实松了口气,又让顾程送了些去肿的药膏过去。他以为自己该是放心了,毕竟太医都说没事了,他又不懂医术操心也没用啊。可晚上躺在床上了萧容却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说到底白芷阳这一身伤还是替他受的,他总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而且,这会儿也不知怎的,他脑子总浮现出白日里马背上她情不自禁想吻他的场景,脸上火辣辣地在烧,心里却清晰地明白自己这会儿除了一丝甜蜜感外竟然还有那么点小失望。
其实,碰一碰也没什么嘛,反正总要嫁给她的,他都没尝过亲吻究竟是何种滋味呢。
这一夜,失眠的人注定不止萧容一人,白芷阳趴在床上睁着眼也是睡不着觉,不过比起萧容的失望,她却是懊恼地想捶枕头。
她还能在丢脸点吗?!没什么地方好受伤了吗?怎么偏偏就摔那儿啊!
还有,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无耻?上一次在郊外的长亭他亲她那纯属是个意外,别人提起来她完全行得正坐得直,可这一次萧容若是问起,她就先矮了半截,那可完完全全都是她的邪念啊!
哎,她怎么就——
白芷阳自责不已也没用,幸好的是她受了伤,那围猎再没她的分,只闷在屋里不出去,不用那么快面对萧容。可真见不到他吧,心里又想得厉害,虽然知道这么多人在,就是为了避嫌萧容也不会来看她,可她还总是存了点念想,只可惜到最后希望还是落了空,整整三天直到此次出行结束,她再没见过萧容一面。
她诸事不顺,齐然却正好相反,顺顺利利地下了山回了京,竟然都不曾有人拦她。她还以为是萧容特地嘱咐,心里还想着果然男子心软。可等到跨进城门的那一刻,她就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天真。这哪里是放她一命,根本就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大皇姐当真是稀客,今日怎的有空到我这儿来坐坐?”
萧茹裕听到下人通报萧茹尽过来了,心中很是讶异。自从母皇说让她选夫,把章家列入其中后,她就一直低调过活,该是没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里吧。
萧茹尽一笑,端起茶盏轻抿了抿。“三皇妹要选夫,本宫这做大姐的倒是还不曾送过礼,今日碰巧得了件宝物。”
萧茹裕心中一凛,面上笑道:“既是至宝,大皇姐自个儿留着便是,皇妹我岂那夺人所爱之人?”
“只可惜,这宝物却是先认了主的。”
萧茹裕愣了愣,搁在茶盏的手微微紧了紧。萧茹尽瞥了她一眼,双手一拍,很快便有两个侍卫压着一个蒙了眼女子进来。萧茹尽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侍卫将眼罩一扯,那押解的女子眯了眯眼,在看清眼前之人后腿脚一软差点一跪到底。
萧茹裕立刻冷下了脸。“大皇姐这是何意?”
“物归原主罢了。”萧茹尽站起身,正准备离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本宫倒是忘了,母皇还让本宫转告你,擅闯行宫,意欲谋害皇子,此等顽劣之士,三皇妹用人时还需三思而行。”
萧茹裕越听越心惊,等她说完,赶忙起身拱手道:“皇妹谨记在心,多谢皇姐教导。”该死的,她母皇不会以为这都是她授意的吧?!
她一开始避着齐然那是为了躲风头,谁晓得这女人竟然还不识相一次次地找上门。她本来以为不过一颗弃子,随意扔了也就是了,谁想到这人竟然还敢背后捅她一刀,简直是胆大包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我就是个满脑子邪念的坏银,好忧桑,肿么办?
更新~六一快乐~
☆、醋意颇深问心意
三天围猎很快过去,八月中旬一队人马回到了京城后,萧旬逸下的第一个令便是推迟萧茹裕的选夫宴,让这位三皇女好好低调反省。至于反省什么,外界猜测纷纷也没个准,却只有她们萧家人个个心明如镜。
萧容出行前曾经就对白芷阳说过,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偷偷跑去边关。那日他不过戏言,没想到竟然当真成了真,只是那个真正倔强的少年却不是他自己。
“……何时的事?”
“殿下刚走不久,洛公子出走,洛大人寻不到人,无法之下才问到奴这里的。”
萧容捧着杯盏,愣愣看着那波澜不惊的茶面,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也消化不了。
所以,那笨蛋只身一人去了边疆?就为了莫无沙?
萧容想不明白究竟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何种地步才会如洛缘轻这般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京城离边关路途遥远,他一介男子连武都不成,能安然无恙地找到莫无沙?他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会摇头。
萧容蹙着眉,沉吟了一番便让向竹安排出宫。他虽然可以找萧茹尽帮忙,可难保他大皇姐告诉他母皇,到时候洛缘轻若是被找到肯定会被带回京城。而他真正想做的却是送他一路到凉城。
事实上,萧容略一思索,脑中已经有了主意。莫无沙那群好友中,除了他八皇姐外好像也就陆千遥这人还稍稍靠谱一些。况且,陆家商铺遍布冬青,寻个人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向来与这位陆少当家没甚交情,上次在千面坊中对她的印象着实算不上好,所以打算让白芷阳去做这出头鸟。
“什么,你说是九殿下要寻芷阳?”
“是,殿下说找四少有要事相商。”
萧容并不是第一次入白府,只不过上一次的时候,他跟白芷阳之间那还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他当时也不知道萧旬逸还是存了心思要把他嫁入白家才敢擅闯。这一次,不管是她们俩那若即若离的关系,还是为了未来公婆的颜面,萧容那是客客气气地在府门外等人家去通报。
白傅涵这天正好旬休,听着下人的话,却着实想不通人家一个半大少年找自家女儿能有什么大事。本来吧,萧容要找人倒也无妨,问题是自家女儿这次出行可是受了大伤,这几天还在屋里修养着呢。萧容进子韬院又不太好,白芷阳撑着拐杖出去好像也挺丢脸的。
白傅涵哪边都不如意,闷声不回,姚氏却没那么好的耐性,等了一会儿见她不答干脆替着道:“直接领九殿下去便是。”
“是。”
那下人退下了,白傅涵对于姚氏如此擅作主张十分不满,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就应下了,这孤男寡女的,对哪边影响都不好啊。”
姚氏却回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说不得你女儿心里乐呵着呢。”什么孤男寡女,人家半夜都幽会过了谁还在乎这些?
“你可别乱说,芷阳性子正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岂会不知?”
姚氏颇为无语地看了自家妻主一眼,“是,你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好女儿早就对那位九殿下思暮已久啊?”哎,母女俩真心就是一个德行,一个比一个木讷。
“你说什么?!”
“我说,芷阳喜欢他很久了。”
萧容上一次来的时候生了一肚子气没注意,这一次一路进了子韬院却是开始关注起周围各处,仔仔细细地打量。风景如何先不说,且说她院中那几个伺候的小厮颜色都是普普通通,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没甚出彩,他瞧在眼里就先满意了几分。
萧容进来的时候问过府里的下人,白芷阳如今还伤势未愈,仍咋那儿趴着呢。他本来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她的卧房,可带路的小厮却直接把他领进了洗墨轩。白芷阳侧着身子坐在书桌前,旁边隔着一根拐杖,一见他进来立刻坐正了身子。“我听说殿下寻我有事?”
萧容挥退了下人,掏出一支瓷瓶放在桌上,“喏,我给你带了些化瘀的药膏。”他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能坐了?”方才他分明看到她突然坐正的时候整张脸有一瞬都揪在一起了啊。而且不是说,说伤了屁股嘛,这么快就好了?
白芷阳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多谢殿下关心,一点小伤已然无碍。”左手却死命掐着扶手,背后一阵阵地冒着冷汗。哎哟喂,真是痛死她了!
萧容眯了眯眼,突然凑过手,伸手却在她额上抚了抚。白芷阳一愣,瞪大眼脸就红了。萧容却斜了她一眼,将那油光发亮的手指翻到她面前。“你有那么热吗?额上都是汗。”
“唔。”
“疼就疼嘛,谁受了伤不疼啊,我又不会笑话你。”
“不疼。”
不疼就怪了!白芷阳矢口否认,萧容对她无语得很。扫了一眼屋内,指着靠窗的坐塌就道:“你趴着去。”
白芷阳猛摇头:“我不要。不对,也不是很疼。”
他劝了好几句,结果那女人死活不肯。萧容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他到底还是担心她多一点,推推她的肩,“好嘛,那你斜着坐,回头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无论是这温柔软语,还是那暗含担忧的小眼神,白芷阳听在眼里,看在耳里,只觉灌了一整壶热糖水,心里又暖又甜,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她点点头,这下倒是听话了,只不过这会儿即便真压了伤口她也不觉得疼了。
她心里老得意的,可还没持续上一阵,就听萧容道:“呆子,我问你啊,陆千遥这人怎么样?”
白芷阳脸色僵了僵,脑子里一下子蹦出那天陆千遥在萧容面前大献殷勤的场景。诚然,千遥她长得好性子也好,即便有过不少风流□□,还让许多世家公子前赴后继,可她从来没觉得萧容也会喜欢这一型。
她心里酸酸的,不怎么想开口。
白芷阳突然脸色就不太好看,神情郁郁,想把心思掩下去吧又不是那种弯弯绕的人,什么都露在了脸上。萧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喂,我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34
问你话呢?”刚才还好好的,这是生什么气呐?
白芷阳扭过头不看她,支吾了会儿却问道:“你怎么突然就问起她来了?”她藏着掖着就是不正面回答,萧容眼珠一转,忽而从她闷闷的话里头闻到了别的味道,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了然地抬了抬眉,却很是享受她的在乎,也不说破,只撒娇似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呆子,我想见她,你替我下帖子去。”
萧容一边说一边盯着白芷阳的表情,果然见那女人表情越发憋屈,嘀嘀咕咕:“你一个男子,怎么好单独见个女人?”
“我不还单独见你了。”
可我不一样啊。白芷阳差点脱口而出,可念头一起,忍不住又问起自己来,她有哪里不一样的?她们两个一没信物,二没婚约,说到底,她还不是跟别人一样,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点坐不住了。她本来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向白傅涵提一提婚嫁之事,可现在她突然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即便她抱过他,亲过他,可萧容却好像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
萧容哪里知道他随随便便一个玩笑能让某人想那么多,见她一直沉默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这才跟她说起洛源轻的事。“我想着陆家在北面也有商铺,她若是能出分力,找到小轻那该是轻而易举的。”
萧容解释完,白芷阳心里的芥蒂总算是消了几分,可还是因为他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有那么些难受。她到底是不想让他跟陆千遥见面,想了想:“那回头我去跟她说吧。”她干巴巴地道,还想找个好点的借口,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些什么。
萧容噗哧一笑,早把她这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好,那你找个下人去,别自个儿走一趟,太医说,你得修养两三个月呢。”
“嗯,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萧容见她把事情揽下了也没再说话,就准备回宫去了。而且他只要在,这呆子也坐不舒服。
白芷阳看着他转过身,望着他窈窕侧影,这会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突然伸手拉住他。萧容一怔,回过头,正好对上她认真慎重的目光,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
“你——”
“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一歪再歪会错意
“我娶你可好?”
白芷阳直直望着他,若非她握着他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出了汗,他还以为这轻轻吐出的简简单单五个字不过就是平常问候似的。
萧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脑子持续在打结。他一直认为这人不善言表,所以他从未期待过从她那里听到任何甜言蜜语,可今天她突然毫无预兆地来这么一句,弄得他一下慌乱起来。特别是,同样一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会带上些旖旎色彩,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问,好像他只要一点头,她明天就要把他娶回家似的。
“你……”萧容总算找回了声音,可才刚吐了一个字,忽地发现白芷阳眼神一亮期待地看着他。他一下子又噎住了。不应吧又怕她心里难受,以为他不愿意嫁给她;可应吧他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轻易了,未免有失矜持,心理还有那么点小期待,想让她多说几次。
他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右手下意识地挣了挣,白芷阳一怔,看了他一眼,手指紧了紧,却轻轻松开他。
她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那满眼失望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萧容本来就不想她难过的,这会儿对着她的表情只觉心中一揪。
手被她松开,他确实可以正好避着不答向往常一样甩甩袖子就走留个背影给她,管她伤不伤心的,可这会儿他却还是立在她面前,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儿,小声咕哝道:“就算我答应了又做不得数的。”他虽然能跟萧旬逸心平气和地谈论自己的婚事,可真在心仪之人面前的到底还是羞红了脸,语音带颤。“你,你问我做什么嘛。”
白芷阳从来没见过他如今羞涩娇艳的样子,这会儿只记得怔怔瞧着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便是耳畔那么轻柔的声音钻是钻进来了,她也只选择性地听到了“我答应”三个字。
她瞬间高兴起来,“那,那等会儿就去告诉我娘——嘶!”白芷阳一激动完全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猛地站起身,结果却自讨苦吃地牵动了伤口,疼得她一下咬紧了牙根。
萧容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赶忙伸手扶住她:“你怎样?疼不疼啊?”
白芷阳摇摇头,直直看了他一会儿,蓦地将他的手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手心里,小心翼翼却紧紧握着:“我会对你好的。”
六个字,毫无修饰的承诺,好像这话并不是告诉他的,而是给自己定下的金科玉律。萧容怔怔无言,第一次知道了心跳如鼓是什么滋味。他慌慌忙低下头,过了好半响,才抬眸轻飘飘斜她一眼,娇声嗔道:“呆子。”
这么一声娇嗔,所有情谊都暗含其中,谁还能不明白?
白芷阳本来是想隔个一两年再提婚事的,可因为萧容提起陆千遥一下子有了威胁感。这会儿静下
心来仔细想想,恨不得给刚才妙语连珠的自己连连叫好。说起来她退婚的事都快过了大半年了,这风头早就过了不说,思暮之人嘛自然还早娶回家早放心,特别是像萧容如此身份简直是人见人爱啊,她要是不抓紧着点万一回头错过了岂不是抱憾终身了?
萧容走后,白芷阳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撑着拐杖就去找了白傅涵。白傅涵今日却是着实受了大刺激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姚氏说的话。
白芷阳心有所属而且竟然还是定亲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为了那人突然离京不说,会不会上次深夜幽会那对象也是萧容?她养了她整整十六年,第一次疑惑这还是她那个恪守礼仪的大女儿吗?!
白傅涵正想着要怎么找白芷阳谈谈,某人这会儿就极没运气地往枪口上撞。听她把整句话说完,
白傅涵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说什么,想娶九殿下?”
“是。”
白傅涵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芷阳,目光有点复杂,“上一次你祖母罚你跪祠堂,可也是因为九殿下?”
白芷阳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这一点头会不会让她娘误会萧容不太矜持了,其实他那时只是心里难过而已。
可她这么一停顿,任谁都知道答案了。白傅涵一口气憋在胸口,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分:“你们那天是不是——”夜黑风高,半夜私会,这孤男寡女两个人还能干什么?!
白芷阳哪里知道她娘一想就想歪了,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她。白傅涵反倒被她看得闷红了脸,烦躁地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找到了委婉点的话:“芷阳,你老实告诉我,你可对九殿下做过什么失礼的事?”
“唔。”她这么一问,白芷阳的脸倒是一下子烫了起来,脑中几乎是立刻跳出上次围猎时两人亲热未遂的画面。好吧,她貌似失礼的事情做得还不少,小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连亲都亲过了,这么算来,萧容这名节是彻底被自己毁得差不多了,她就算不喜欢他那也得负责啊。白芷阳一想,突然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她肃着脸,一本正经地对白傅涵道:“娘,我非他不娶,还望您成全。”
“你,你!”白芷阳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听在白傅涵耳里无异于默认,她颤着手指指着她,这下是彻底被自家女儿给气到了,“妄我教你了十几年,自认白家家风也算是言传身教,却不想到头来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孽障!”
白芷阳低着头,只一味认错:“女儿知错。”
白家母女俩的思路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白傅涵以为她这是轻薄了人家,这才气不打一处来,
痛骂了她一顿不说,也不顾自家女儿身上有伤就罚她跪祠堂。姚氏不知她为何大发雷霆,听到这个消息后赶忙让下人把她叫回屋。“芷阳身上有伤呢,你什么事非得现在计较不成?”
“你说什么事儿?!她毁了人家男子清白我这当娘的还不能计较了?!”
白傅涵闷声回了一句,姚氏眨眨眼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毁人清白?不是吧,就他女儿这呆样,真能……真能做出这种事?
他回过神想找白傅涵确认确认,谁料到他家妻主一眨眼就穿着一身朝服往外走。“哎,你去哪儿啊?”
“负荆请罪!”
萧容回到宫没多久,几乎是前脚后脚,白傅涵就急急忙忙进宫去了。萧旬逸对于这个钦点的太女太傅尊敬有之,重视不足,以为她这次来不过就是说些学问上的事,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谁料,白傅涵一进御书房第一件事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道:“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
萧旬逸一愣,心中莫名,“爱卿这是何意?有话起来再说。”
白傅涵却长跪不起:“皇上,微臣今日来一来乃是替我白家请罪,二来却是想替小女求亲。”
请罪和求婚这两字词无论怎么关联那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啊,白傅涵这会儿却用在了一起。萧旬逸本还觉得奇怪,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萧容那次遣回了身边两个侍卫,独自一人大晚上地和白芷阳两人独处,难道——她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冷声道:“白爱卿,朕要听明白话!”
白傅涵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的,虽然有点难以启齿,纠结半响仍是道:“小女无状,辱殿下清誉—
—”
啪——
白傅涵话未说完,萧旬逸手中的奏折猛地拍在了桌上。换句话说,她们这是有了肌肤之亲?她很想怀疑,可一想到萧容这性子不知怎的就信的。
萧旬逸心里那火噼里啪啦在烧,恨不得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抓过来痛骂一顿。都说要给她们赐婚了,有必要这么猴急吗?!
御书房里没一点声音,白傅涵心里没个底,头上滴滴答答要冒汗了,忍不住开口:“皇上。”
萧旬逸好半响才忍住气,“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1...1718192021...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