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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他将脑袋搁放在她消瘦的肩膀处,轻轻咬住她羞红的耳垂:“世子妃殿下,不是我可怜你,而是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早就知晓,睁眼重获光明的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必然是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她是他的妻子,他会提前为她铺好后路,在他这里,她永远都有最好的台阶可以走下去。
羞耻的一方,便由他来做好了。
骆轻衣都不知那只手该如何放了,她咬唇偏开头,羞恼道:“你好好说话。”
陵天苏抬起头来,用那双水润亮泽的蓝眼睛看着她:“轻衣,好难受。”
骆轻衣凌乱了……
这要她如何作答?
总不至于说我帮你吧?
让他自己?
这貌似对世子殿下来说也忒寒碜了些吧?
叫他出去找侍寝丫头?
可是这样她貌似又有点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怎样,总不能叫她用这副由内而外皆是剧毒的身子来侍奉他吧?
骆轻衣费解至极,不明白如今自己这副丑陋似恶鬼般的尊荣,纵然是自己照镜子都觉得恶心,不忍直视。
世子殿下究竟是怎么对着她这张丑脸,谈笑风生的。
该莫不是为了叫她放心,提前吃了什么药物不成?
他现下还如此年轻,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医者本心有上头了,骆轻衣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就去把他的脉,沉着脸道:“世子殿下别什么药都往肚子里送,吃多了伤身体的。”
陵天苏一头雾水,心道我吃什么了?
下一刻,骆轻衣面色一僵。
没有吃药。
她觉得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陵天苏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凑她更近。
骆轻衣的脸一下子红透,她轻轻咬唇,小声建议道:“我……我去给你叫慕影,让她陪你……”
陵天苏手掌离开她的手背,目光不悦:“让她进来做什么?”
(ps:咳咳……小剧情在下一章。明天发,)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有毒的……
骆轻衣本是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掌,可目光触及他略显不悦的神色,手掌一颤,并未收回。
她脑袋低垂,自嘲一笑:“她比我好看……”
陵天苏目光幽沉:“可她不是你。”
骆轻衣被这句话惊到,浑身一颤,手掌触碰火舌一般猛的收回,微长的指甲在他肌肤间划出一道红痕。
陵天苏眉头微动。
骆轻衣飞快松开,将手藏在身后,目光左右游离,一副做了错事的心虚模样。
陵天苏目光无奈地看着她:“你就不能听话一点乖一点吗?”
几番交谈下来,骆轻衣似是也从极度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几分自我,虽然不多,但足以让她恢复平日里的从容与冷静。
她抬眸凝视着他:“还望世子自重。”
事到临头,居然叫他自重?
陵天苏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牙痒痒,直接坐直身子,摁住她的后脑,迫使她压低脑袋,两人齐齐交拜了一下。
额头咚的一下撞在了一起,两人吃痛。
这画面当真是像极了他们初识时,她为他上药,他打瞌睡撞成一团的情景。
骆轻衣被撞得有些疼懵疼懵的,半天没反应。
陵天苏一本正经道:“许是光补你一个婚夜是不够的,那么这是一拜天地之礼。”
然后摁住她的头,又是丝毫不含糊的交拜一下:“这是二拜高堂之礼,最后……”
她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双目愈发空洞茫然。
陵天苏的两只手掌仍轻柔有力的托着她的臀部与腰肢,不急不躁地掌控着她的身子。
骆轻衣终于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怎样的事情,她不禁瞪大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意:“不可以……”
那个瞬间,不仅仅深含着他强硬不容置疑的态度,还有耳侧传来他沙哑沉炽的嗓音:“最后一拜,夫妻交拜……”
她被那双幽蓝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眼底似有火焰在燃烧,眸子里倒影出来的那张面容如此不堪,却是被他认真的盛入眼底,他苍白染血的唇缓缓出一抹温情的笑意:“轻衣,你是我的了。”
世上没有女子能够抵得住这样的眼神凝视,光是一眼,便足以让她此生沉沦。
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他停下来的骆轻衣顿时停止了思考,四肢五骸之中仿佛有着什么甜涩的情感宛若潮水一般疯涌了进来,使她绷紧的身子一下软弱无力起来。
分明在两年分别一眼,他看她的眼神格外分明,水便是水,火便是火,她贴身保护他,也有些日子是寸步不离。
可是他从未对她表现出来过男女之情,亦或者越轨的欲望。
她嫁于他,也不过是自作多情,自作主张。
他于她有愧疚感恩之情,所以待她耐心极好,大半年的光景皆耗费在了她一人身上。
堂堂世子,平日里莫说洗手做羹汤,就连厨房一年都难进一会,可对她,他却是一日三餐亲手下厨。
悉心照料,陪她下棋,为她捉老虎逗闷子,她何德何能,能够得他这般倾心照料。
对她而言,他所归还给她的东西已经足以还清过往,甚至远远超出,她哪里还敢奢望,为了一时卑怯的欢愉,拉他一同殉葬。
他这是想将她的一身鬼子菩提之毒渡入自己的体内么?
半是欲念,半是毒殇。
此刻最是煎熬的并非是她,而是他。
窗外隆冬严寒,大雪纷飞,此刻骆轻衣只觉得自己火燎般的身子滚烫起来。
红烛燃出的光线都是暧昧暖人的。
“有……有毒的……”
陵天苏轻笑:“即使有毒,我也甘之如饴。”
窗外的风还在刮,雪还在落。
屋内红烛燃了小支,烛光乍明乍暗。
昏黄的灯光将床榻上的两道人影斜斜投照在踏板之间。
骆轻衣躺在床尾,眸光朦朦满是水雾,她有些犹豫羞耻:“一定要这样吗?”
陵天苏撑着身子,失笑道:“你若不喂我吃药,何须如此麻烦?”
骆轻衣磨牙忍耐,心道这家伙一年不见,倒是变得无耻了许多。
陵天苏胸膛微微有些起伏,他目光含笑地看着轻咬嘴唇的骆轻衣:“我赢了,你输了。”
暖灯之下,映入眼中的少年笑容竟是甜如蜜糖,沁入心脾,吃多少甜糕都比不得的甜意在心头滋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反抗他,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重振旗鼓,势在必得。
若她再坚持,岂不是将他伤得更深?
骆轻衣轻叹一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她都有,心肠也不是铁做的。
他都做到了这一步,她怎能不感动。
静默无言的看着灯火中的那张脸,见他笑容得意又宠溺,不知为何,骆轻衣心头一涩,竟生出一种辜负情深的感觉。
她有些遗憾,遗憾自己并非实在最美好的年华模样里与他一起,成就鸳盟。
夜色之中,她款款起身,抱住陵天苏的肩膀,轻轻嗯道:“你说得对,我输了,输给了你。”
陵天苏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如潮水般疲倦席卷心头,他笑了笑,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的手掌往身下探去,嗓音小心且温柔:“轻衣。”
红斑浅退,满头白丝长发也夜色流逝中恢复亮泽,浅浅染上一层黛色。
她眉眼似是蹙着一抹深沉之痛,双眸忘情紧闭,雪白的玉颜此刻布满了湛粉之意。
很好。
陵天苏唇锋缓缓勾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知此刻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宠溺暖人。
小床嘎吱,窗户不知何时又再度被夜风吹开,可沉浸在美人乡的世子殿下却是再也无从理会。
风雪灌入,蜡烛被吹灭,冷冽刺骨的冬雪将室内的温暖席卷而去。
可是,风雪带不走两人炽热的体温。
“咔咔咔……”
青石地板传来奇怪的声响。
这声音陵天苏与骆轻衣都不陌生,他们二人面色纷纷大变。
地底下十分安静,想必是那小脑袋的主人擅长隐忍的缘故,竟愣是没有发出半分声音。
一个灰头土脸,面无表情的少女趴在地洞边上。
仰着那一张有些呆板的可爱俏脸,望着眼前这一幕,乌黑
如宝石的一双眸子里,清晰倒影红鸾暖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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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轻衣羞得快要昏过去。
小叶子脑袋上还顶着一张绵厚的狼裘,凶悍的银狼脑袋死不瞑目地挂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她呆滞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惊讶与好奇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下,张嘴轻啊了一声,声线毫无起伏,平平淡淡。
陵天苏也有了脑充血的冲动,灵机一动,正欲取过桌面上的狐狸皮遮掩。
谁知平日里不怎么贴心的妹妹今夜竟是变得无比贴心起来,背着小铲子从地洞中钻了出来,将戴在头上的巨大狼皮取下,小模样呆板之中又透着几分细心与周道。
在陵天苏无不精彩的表情下,她踮起脚尖,拍了拍哥哥的脑袋,身上却涌来严寒与鲜血的气息,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她吐字清晰,字正腔圆道:“冬天到了,轻衣嫂子重病畏寒,这个狼皮是送给轻衣嫂子的过冬御寒的,不过……”
小叶子一本正经的伸手在陵天苏的胸膛上摸了一把,从不知男女大防之意为何,竟是点头认可道:“好在哥哥回来了,害得我雪中送炭变成了锦上添花。”
小丫头居然还知道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
陵天苏脑子有一点点晕。
正欲说话,就见到她重新跃入地洞之中,像是一只灵巧的猫儿,飞快的没了气息。
陵天苏大急,杀手最擅长隐蔽自己,若是这时候放任她离去,还不知道何时能够找到。
他正欲去追,可缠在两人身上的狼皮竟然打了死结,一时半会解不开,陵天苏剧烈挣扎。
坚持了大半夜的世子妃殿下终于在小叶子的惊吓与世子的没轻没重,闷哼一声,眼皮一番,虚脱晕了过去。
……
……
晨鸡报晓,迎来黎明。
风雪落了一夜,终是停歇。
初阳斜升,暖色阳光如细碎的金子一般挥洒人间白雪大地。
当骆轻衣幽幽转醒过来时候,浑身酸乏得不像样,好似全身上下的骨头被人卸了再重新安上去一般,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难受酸痛。
她先是茫然了许久,被子仍是大红喜被,被人刻意的清理过了,柔软舒适。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死沉不省人事了。
一时之间,她尚未反应过来此刻是身在梦中还是身在现实,身子一动,身体间疼痛告诉了她一切,脑海之中的片段飞闪而过,一幕幕羞人的画面如同昨夜重现一般,她惊颤不已,如同受惊的幼兽一般缩回被子里。
不是梦……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轻衣你何时有了赖床的毛病?”少年清爽的嗓音伴随着晨风响起。
骆轻衣裹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漂亮脸蛋,蜷缩趴在床榻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清美雅致的容颜透着淡淡的绯红,她眼眸带着几分初醒的潮雾朦胧,目光幽怨地看着晨光之中——正执勺熬粥的那位少年。
(ps:终于不会再说北北拖剧情了吧?轻衣这么可爱,婚礼也补了,北北一定也会得到大家的月票吧,坏笑,小剧场今晚发了,进群:876441971活跃者可拿,拒绝伸手党。)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结发与卿知
他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衣衫,一袭白衫黑靴,端得是一副清骨秀美的人间好郎君的模样。
骆轻衣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仿佛整个世间,只剩他一人。
温馨的雅屋不大,喜字红帘尚未撕落,烛台尚有红色泪烛的痕迹,昨夜被染脏的狐皮大氅也洗干净被熏蒸干净,挂在了墙头角落,漂亮的银毛在金色的细碎阳光中熠熠生辉,好看极了。
王府之中,有专门的厨房。
可是陵天苏并未离开这间屋子,而是事先准备好了食材与小瓦罐与蒸炉碳火,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她离开他的视线照看一般,竟然连早膳都是在这间屋子里亲自动手解决。
桌案上做好了几碟精致的点心糕酪,小瓦罐之中熬制的似乎是香菇鸡肉粥。
熬制得噗噗作响的热粥罐子旁,还蒸着三笼水晶虾饺。
浓郁诱人的食物清香散在整间卧室里,勾得人胃袋空空,咕咕作响。
看着晨光中的少年男儿,骆轻衣心想,嫁的夫君如此,即便是十世繁华如梦,她也不换。
陵天苏盛好热粥,在骆轻衣略带期盼投食的目光下,却是放在了一旁冷置。
他朝她缓步走来,骆轻衣就开始往被子里缩。
陵天苏低声发笑:“也是,昨夜世子妃着实好生辛苦了一夜,今日难得偷闲睡个懒觉,也是极为可爱动人的。”
骆轻衣一张俏脸顿时又探了出来,嗔恼道:“不许说我可爱。”
陵天苏含笑问道:“为何?”
她羞赧嗫喏:“我年岁比你大,你这般说我,自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陵天苏蹲在床榻边上,双手托着脸颊,目光之中满是宠溺的笑影:“我夸我自己的娘子,为何要不好意思。”
骆轻衣小声道:“我……衣服……”
陵天苏眼睛亮亮:“昨夜我见轻衣说得着实香甜,实在不忍扰醒,可今晨醒来,该洗洗身子了,热水我已备好,夫君帮你沐浴更衣可好?”
一时之间,骆轻衣仍是有些无从反应他们二人成为了夫妻的事实。
如置身梦幻一般。
更何况,他从未见过京城中的那位王孙贵族,竟然清晨就早早起来,备好早膳与热水。
这种事情,从来都不该由夫郎准备的,而是身为妻子侍奉夫君才对。
怎么到了他这,却是这般可劲儿地将她宠着、怜着、惜着。
就连京城中出了名宠爱妻子的叶公,也不曾做到今日这般地步吧。
她定定地看着陵天苏,道:“这些不该由世子殿下来做,这应当是属下的职责。”
陵天苏好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还在这‘属下’呢,傻傻的……
他摸过床头上的一对织红锦囊,将其中一枚放在她的面前:“轻衣现在的职责只有一个。”
“什么?”骆轻衣不解这是何物,拆开的那一瞬,还未看清是何事物,额头忽然印上一个轻柔的吻:“喊我夫君。”
她指尖微颤,尚未感悟那一吻的轻柔疼爱,目
光尽数被锦囊之中,那两缕交股缠绕的发丝所深深吸引。
一缕是墨色黛发,一缕是皑皑银发。
不用猜也知晓,这两缕的头发主人是谁的,更不用看,也知晓此刻陵天苏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的另一枚大红锦囊其中安放的事物又是什么。
“结发与卿知,相要以终老。”陵天苏倾身向前,掀开锦被,将她打横抱起,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轻衣还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怀中佳人,手捧锦囊,如获珍宝般的贴着心口,眸光忽然就湿润了起来。
这一日,暖阳高照,大地冰封,她声音柔柔,千回百转的念了一声夫君。
水雾邈邈,热雾蒸腾。
今日醒来沐浴的却并非是平日里准备好的药浴,木桶之中备好的是温度刚刚好的清水,清澈见底。
骆轻衣趴在木桶边磨了磨牙齿,心中不由都有些怀疑这坏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青丝长发被香薰皂角打湿,被一双修长的手掌匀称抹散,涂抹在她青黑的墨发间,细细搓揉,很快满头都是柔软的泡沫。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摩的手法极为舒适,骆轻衣那双优美淡雅的眸子也不由自主的深深眯起。
“要冲水了,闭眼。”陵天苏以木勺舀水,她乖乖闭上眼睛,任由施为。
温热的清水将泡沫冲散干净,黑发如海藻一般美丽的披散在雪白美丽肩背上,随着清水跌宕,墨发飘拂轻摆。
水中佳人此刻仍听话闭着眼眸,却没有感受到清水的灌溉,她不由出声问道:“好了吗?”
双眼很快被一块柔软帕子将水迹擦拭干净,她缓缓睁眼,正好对上世子殿下那双幽沉危险的眸子。
骆轻衣面颊微红,双臂环胸遮掩,低首垂眸,带着一丝颤音道:“不可以了……今日醒来,浑身都酸疼得厉害,我……我去唤慕影来。”
陵天苏心中感到好笑,又有些微恼。
又是慕影,她这上下属的关系是建立在这方面的吗?
感情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让自己的下属来侍奉自己的夫君?
陵天苏并未将心中情绪表露在面上,只是顺着她的话语,故意做出一副兴趣盎然的姿态,悠悠说道:“也好,慕影我瞧着肤白貌美也着实不错,本还想着如何出口找轻衣讨要她入房的,如今有轻衣主动开口说服她,自是再好不过了。”
门外,端着参汤正准备喊醒这对新人夫妻起床的黄侍慕影,刚踏过门槛的那只脚僵在了半空之中,眼眸大张,面颊充血一般的通红。
见房中两人并未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默默的收回了脚,仓惶受惊似的跑掉了。
骆轻衣眼眸亦是微微张大,虽说是她提出来的主意,怎么现在胸口这么堵得慌了。
她静静地看了世子殿下一眼,然后默默将身子沉入水中,只留下半张脸颊在水面上。
她面无表情,咕噜噜的吐着泡泡,含糊不清的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
陵天苏被她这幼稚赌气的行为给逗笑了:“轻衣今年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微微颔首,
红润优美的唇畔探出水面,极其别捏不甘心的说道:“不可以。”
湿透的唇畔刚自水面浮出,陵天苏倾身压下,咬了上去。
唇分,陵天苏眯起狐狸眼笑啊笑:“不假大方了?”
骆轻衣深知自己上当,微恼地推了他一把,这回,整个脑袋都沉到了水底下,不肯出来。
哗啦水响,水面浮涨,她只觉得腰间被一只手臂圈紧,被人捞出,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她竟发现后背抵在了某只狐狸的胸膛上。
白衣散了一地,黑靴也扔得随意。
长长银发散浮在水面之中,与她的黑发缠绕难分。
他从背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放心,我就陪你一起沐浴,不干别的。”
骆轻衣语气无不幽怨道:“世子殿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手给松开。”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的松开了。
过一旁安置好的温粥,以银勺盛好喂于她:“吃饭。”
骆轻衣红着脸,含住银勺,小声咽着他喂的热粥:“世子此番回来,变得好生黏糊。”
陵天苏又喂了一口水晶虾饺给她,笑笑不语。
就这样,一口口的喂完了热粥,饺子还有甜糕,骆轻衣就像是饭后吃饱的猫儿小兽一般,姿态慵懒的舔了舔唇。
陵天苏被她下意识的舔唇动作给撩到。
骆轻衣低声咕哝了一声:“起开啊,在我这腻了一天,也不回去哄哄你的小狐狸,方才我看到房梁都破了一个洞,她昨夜也在的吧?”
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不仅仅被小叶子看到了,居然还被苏九儿给观战大半夜,她简直都不知日后如何应对她了。
分明在为她治病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同她说自己只是世子名义上的妻子。
这下好了,她的男人被自己吃了个干干净净,可不再仅仅是有名无实了。
陵天苏苦笑:“她生闷气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不让我进去。”
骆轻衣推了推他,似是催促:“那你还傻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哄哄她,是抓是挠还是咬,顺着她便是了,莫要忘了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受不得气的。”
陵天苏笑道:“子忧她醋归醋,但也不至于生你的气,昨夜你我才成为夫妻,今晨我便弃你不顾,难道就不怕你咬我了?”
说着,他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其实还真是挺害怕的,真没想到轻衣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调戏夫君也要有个度啊,感觉差点被你一口给吞了。”
“啊啊啊!!不许说!!”她羞极败坏的去捂陵天苏的嘴。
陵天苏哈哈大笑,两人打闹了一阵,这才齐齐穿好衣衫。
洗完了晨浴,二人头发微湿,随意散着也未可以绾发束起,出了院子,就看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着闷气的某只小狐狸此刻正趴在秋千上懒懒地晒着太阳。
骆轻衣一路小跑过去,一脸紧张心虚地看着秋千下扔得零散的糕点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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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两只狐狸
她与牧子忧相处的时日并不多,可听雨轩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是早已成为了两人的心照不宣。
她只要一赌气吃醋,就会愤愤的一个人可劲塞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甜食,宛若自暴自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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