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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目光一放即回,一眼便看出这名孩童心智出了问题。
“十三郎,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闹腾也要看看时辰好不好,这又是怎么了?”孩童身前的妇人很显然是他的乳娘,连哄带抱的去扶那孩童。
谁知那孩童浑身骨头黏在地上似的,面上脖颈处汗入浆出,无神的眼瞳之中尽是无边恐意,颤抖地伸出胡萝卜粗的手指指过去:“是她……是她杀了爹爹,就是她……”
众人奇异震撼的目光顺着孩童的那根手指看去。
陵天苏长眸掠了身前女子一眼,面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在众人齐齐注目的视线下,容秀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亦是面容一怔,旋即笑道:“棋弟弟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姐姐。”
那孩童本就处于惊恐崩溃的边缘状态,她一张口,更是吓得口中白沫都冒了出来:“姐姐……姐……就是姐姐!就是五姐姐杀了爹爹!”
场间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容秀家中排名第五,五姐姐都出来了,自是不可能认错。
弑父之举,有违天道人伦,不得不引起容家人的重视与认真。
更重要的是,容房虽说是文官,却也有凝魂境的修为,她一个弱质纤纤不懂修行的姑娘家,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他的?
容房平日里素来疼爱这位五女儿,究竟是何等的血海深仇,让她行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容家极小数知其内幕者,看向容秀怀疑的目光逐渐化作惊悚寒凉的肯定。
一名老者度步而出,目光如电,射向容秀:“十三郎所言可是真的?!”
容秀仍自怔楞,听到这一声厉喝,才恍然反应过来,她眼中并慌乱失措,眉间似含一抹轻怅,苦笑道:“我没有杀爹爹。”
“不管怎样,先拿下在说。”容秀后娘面容厉色深浓,眼眸中含着怨毒的火焰。
几人听令上前,气势压人。
“拿人之前,问过我了吗?”陵天苏朝着逼近的那几人掠瞥一眼,在那幽蓝眼瞳淡扫而过之下,几人如坠冰渊,双腿如灌铅一般,再难前行半分。
“方才你说是她杀了容房大人,你是何时看到案发过程,她又是如何杀死他的?”陵天苏目光最后落定在那孩童身上,目光分明深如渊海。
奇异的是,他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将惊恐躁动的孩童逐渐安抚平静。
不再是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吸气哽咽道:“四……四天前的晚上,我……我看到……五姐姐……到这间院子来了,爹爹躺在那里,没有和尚给爹爹唱歌,也没有金色的光,爹爹脖子上的头再动,然后爹爹站起来了,五……五姐姐手中拿着刀,去砍爹爹……刀上有好多血,棋儿……不敢看……爹爹……爹爹死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欠扎
断断续续看似无厘头的一番话,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十分明显。
陵天苏没有深问容秀为何要在大半夜离开王府,回到叶家,只是容房死于五天前,根据容棋所言,容秀是四天前才提刀来到容家。
这便意味着,当她再次见到容房的时候,所见到的,不过是尸变过后的一具邪鬼罢了。
而看似对父亲感情凉薄的女儿,实则实在受到死讯的第二天,便已经来过此处了。
饶是如此,场间紧绷压抑的气氛始终没有散去。
容房的正妻妇人厉起双眉,目光凶瞪着容秀:“分明是自己的家,却还要偷偷摸摸,若非心里有鬼,为何要隐瞒此事?!”
容秀并未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固执的重复道:“我没有杀爹爹。”
一时间,阵阵喧哗,俗世中人类特有的怀疑、费解、愤怒各种嘈杂都浓缩在了这一方庭院之中。
“容秀平日里一只都是个乖孩子,为何在家主亡故之后诡异无声的回来?”
“乖孩子?别傻了,秀儿这丫头从小就心思多着呢?莫要忘了,上一任家母也就是秀儿的娘亲,可是老爷一杯毒酒赐死的,她岂能心中无恨。”
“什么,白夫人当真是老爷赐死的?”
“这还能有假?老爷对着丫头心中有愧,对她的疼爱就是一直多过于其他的孩子,如今老爷突然感染怪病,实在是死得蹊跷啊。”
面对众多芸芸流言,陵天苏垂敛长眸,仿佛实在凝思,眉眼深邃,安静了片刻,他忽然转身。
目光凝在容秀的脸上:“你方才说能帮我,是何意?”
容秀目光流转,看了四周逐渐围上来的容家人,对于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似是熟视无睹面容兀自镇定。
她面容上的苦笑亦如转瞬的云雨,一扫而空,忽然踮起脚尖,将唇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
“我知晓世子殿下接下来要去离国,以世子如今的修为,或许与吴婴有一战之力,但想将他生擒活捉,怕是难如登天,世子若是带我在身边,我可助世子一臂之力,成功接近那位太子吴婴,且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拿下生擒。”
陵天苏眼眸眯得细长锋冷:“谁告诉你我要去越国了?”
一个不懂修行的官家小姐,说能够帮他拿下吴婴,换做旁人,早已大笑出声。
可是,在此之前陵天苏从未与人表明过,哪怕是子忧,说他有意前往越国。
甚至为了不让轻衣起疑,今晨他故意说他欲意归家天凰。
可是此女,却是一语道出他的心事。
容秀眼眸划过一丝狡黠,继续咬耳朵说道:“世子妃之毒,不是只有吴婴能解吗?”
陵天苏眼底骤然暴戾,眸中杀气腾腾,忽如其来的杀机震得整院之人面色煞白,四名高僧如临大敌,还以为有什么可怕妖魔横空出生。
四根降魔杵悍然离地!
落入掌心,一副深深警戒的模样。
陵天苏眼底杀意起得快,去得也快。
恢复淡然之色的他,眼瞳深邃不可捉摸,他没有问她为何得知此事,只是淡淡道:“跟上来。”
淡淡三字,当着全院人言道,无疑是认可她为叶家中人。
他要带人走,何人敢拦。
众人面色忧怔,中年妇人低低咒骂了一声,暗道晦气,只能够任由他将她带走。
是夜幽长,细雪转大雪。
风声呼啸,犹如身临北境。
窗棂外花枝被薄雪压得低垂,九转回廊依着无边无际的墨渊般的苍穹,似有天幕神宫隐现继而消失。
不见月,不见星,被雪色晕染的长夜恍如隔世。
谧香宁静置于香炉之中,香雾邈邈,将屋舍熏染得淡淡温馨宁静。
绘着金凤青鸾的冷色青玉屏风被烛光衬出了一抹暖色,屏风内侧依着雕工精细古雅的牙床,几重素色的纱幔委垂于地,为夜色朦胧平添了几分静谧的美感。
陵天苏趴在软榻之上,下巴枕着柔软的枕头,手中握着一张信纸,纸后垫着一卷玉简,一双幽蓝的狐狸眼在晕暖的灯光下眯得细长,认真打量着信上内容。
一只美丽纤长的玉手替他除去了身上的外袍与亵衣,随即又动作轻柔地摘了发间束冠,身后招摇的四条尾巴也被皓腕轻挽,揽入臂间。
清凉的药膏抹在尾端,舒适柔软的指尖细细摩挲涂抹,陵天苏不自觉将眼眸微阖狭长,银发铺散如云,模样有些慵懒散漫。
身后传来骆轻衣清淡似水的嗓音:“顾瑾炎来信说了什么?世子这副神色?”
陵天苏腰上依靠着一团温热的柔软,雪白的小狐狸蜷缩在他劲窄有力的腰窝之中,小狐狸似是起了一丝困意,朝露似的眸子不比白日明亮,眸内朦胧如水烟轻拂。
她收起锋利的爪子,四肢软软粉嫩的肉垫肆无忌惮地压在他的腰上,模样懒懒地用一只尾巴沾抹着骆轻衣白日新调制好的药膏,细细涂抹在他满是伤痕的背间。
得了《奇丹碧火录》的骆轻衣,调制出来的药膏效性惊人,被那柔软的尾巴涂抹过地方,狰狞泛红的肌肤顿时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色泽便浅,接近寻常肤色。
陵天苏只觉后背一阵酥麻疼养,伸手欲抓,却被牧子忧一只小爪子格开:“莫要乱动,这是在新长狐狸皮,是要吃些苦头的。”
陵天苏不怕吃苦头,只是此刻佳人在侧,他更想吃些甜头,哼唧了两声,虽然没喊难受,却也让牧子忧心肝儿一紧。
另一只没有沾染药膏的尾巴卷进小碟子里,缠住一颗甜蜜饯儿,颠颠起狐狸爪子就往他唇那边喂:“吃颗甜枣儿就好了。”
暖烛下,那双墨蓝色的瞳顿时散去幽色,盈着光,笑意吟吟的张口含住甜枣,连同她的尾巴尖尖一起含住。
背上小狐狸柔软的身子蓦然一僵,雪白漂亮的毛发间顿生一层湛湛粉意,奇异的靡靡软麻之意自她那只尾巴滋生,让她几乎差点收不自己的爪子。
她静默了片刻,似是在等待眸子不良狐狸的自觉松口,等了办响却也不见他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一颗枣儿分明已经咽下,齿关却仍是不轻不重地含咬着她的尾巴,暧昧挑逗的气息晕开来,小狐狸用另一只尾巴娇羞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喂,你咬到我尾巴了。”
别看这只小狐狸平日里乖巧听话,小肚子里却是藏了不少墨水,黑坏黑坏的,当年故作丑女就将他耍得团团转。
如今明明知晓陵天苏后背皮毛没了,露出本体尤其难看,可她却偏生嘚瑟。
分明平日里极少化成本体形态,如今见他秃了,每次出现在他面前蹦跶的时候,偏偏故意变作毛发柔软浓郁的小狐狸换着花样显摆。
陵天苏可没忘记方才刚归家时,这只小狐狸趴在床榻上变着花样的对他‘搔首弄姿’。
前肢低伏,狐狸小翘臀高高撅起,将那可爱柔软的狐狸腰身展现得淋漓尽致。
故意嘲讽酸他背上没有狐狸皮。
简直过粪!
“嗯?是吗?对不起。”
“……再说对不起之前,你能不能先松口?”
骆轻衣默默把上好要的四只尾巴相护缠绕打了一个难解的结,目光幽幽地看着少了一颗甜枣儿的小碟子:“那是我的零食。”
拿她的零食去讨好投食给她的夫君,这小母狐狸可真会玩。
陵天苏轻咳一声,松开子忧的尾巴,话题转正道:“顾少来信,说是今天下午,潘白感染双头疫,脖子已经生出四齿。”
“潘白?那个与孟子愉并称南岭双剑的潘家公子?”
“嗯。”
陵天苏将信纸随手点燃,焚成虚无,面上古波无澜:“潘白与顾瑾炎交情颇深,在小庄园的生意发展上,也多有照拂,我虽与他交涉不深,但顾少看中的人,自然不会同孟子愉那般欺名盗世。”
骆轻衣长睫低垂掩去了半数眼瞳:“潘白此人其实不错的,当年大婚,他是为数不多站出来替叶家说话的。”
风卷烛光夜销沉,窗外的风雪之音更大了。
陵天苏起身披衣,动了动被打成结团的尾巴,解不开。
世子妃殿下的恶趣味让他无奈放弃:“放心吧,潘白死不了。”
骆轻衣淡淡扫了他一眼:“奇丹碧火录可没有记载治疗双头疫的方法。”
陵天苏低声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他翻了一个身抱起小狐狸滚到了床榻靠前的里边,侧躺支起脸颊,用目光指了指身前空余出来的大半张床榻,轻笑道:“乏了,早些休息。”
“原来世子殿下也会乏的,我还以为世子殿下身子是铁打的呢。”骆轻衣目光微微讥诮,也不知在暗讽些什么?
陵天苏哪里听不出来她话中意思,扬起轩朗眉峰,目光温润:“世子妃殿下是不是误解了,为夫的意思是你乏了,该睡觉了,方才见你走路仍有些不稳,定然是还有些疼的。”
骆轻衣微微一怔,一时间尚未理解,直至看到缩在他微敞胸膛里的那只小狐狸酸不溜揪的哼哼目光,顿时会意,雪颜刹那红如脂色。
她轻磨牙齿:“世子殿下……”
“嗯?怎么了世子妃殿下?”
“您当真是欠扎啊。”
(ps:抱歉了大家,这几天换了新工作,妈的天天加班,完全没有时间和小可爱们互动水群,北北好想念以前和大家在群里开开心心的讨论剧情的日子啊!!!!)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小狐狸,莫勾人
最后,终是抵不过陵天苏的拉扯,骆轻衣褪了青衫,只余一件月白单衣,刚一躺下,一只手掌扯过软背,覆在了两人一狐的身上。
牧子忧的狐狸脑袋露出小被窝里,朝露般的眸子写满了不高兴。
想她堂堂北族少主,在认识陵天苏之前也是个傲岸的主儿,因幼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时光,她更是不会轻易现出幼小的狐狸身子,像一只小奶狗似的在男子怀中恣意撒娇。
如今她不仅在陵天苏怀中,将狐狸撒娇耍赖的小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浑然天成,更是被夹在这对中间,三人同床,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陵天苏听到了怀中三岁小狐狸不满哼唧声,手掌抚住她柔软的小肚子,往怀里贴了帖。
冬夜严寒,小狐狸满脸不高兴的卷起尾巴,煨住肚子上的那只手掌。
陵天苏挑眉一笑:“怎么只有两只尾巴了,还有三只呢?”
子忧将脑袋缩回被子里,闷声闷气道:“我要睡觉了,不许吵我。”
还有三只尾巴都缠在了骆轻衣的腰间与手上,为她暖肚子暖手。
她的手比陵天苏的手要寒凉许多,终是大病了几年,腹间的黑叶菩提印记都尚未散去,连大病初遇都称不上,倒了夜里,身子总是难以捂热。
“原来狐狸尾巴还可以这么用啊?”骆轻衣语气柔和,微微翻了个身子,稍稍从她毛茸茸的尾巴抽出手掌,探入被中,纤细薄白的食指将狐狸下巴抬起。
牧子忧两旁的可爱胡须颤颤,凝视这眼前这位玉渲墨染的美丽面容,干巴巴道:“你想干嘛?”
恢复容貌的她,犹如涅槃重生一般,朦胧夜色也难掩她的如玉风华。
烛光满襟,暖色的光晕渡在她纤长的睫毛间,衬得眸子都是一片温盈的笑影:“你的狐狸轻薄了我,今夜,我自当是要将他的狐狸也轻薄回来了。”
狐狸下巴处的玉指微凉,牧子忧神色微茫:“啊?”
陵天苏笑了笑:“我也可以让轻衣轻薄回来的啊。”
骆轻衣似笑非笑地看着躲在他衣襟里的小狐狸:“九儿姑娘说说,我该轻薄谁好呢?”
牧子忧任命般的抬起脑袋一副任卿施为的模样:“那你还是轻薄我吧?至少你调戏我尚且还是安全的,若是调戏了我身后的狐狸,今夜三人都不用睡了,你伤痛未愈,就被自找死路了。”
轻薄不成反被嘲,骆轻衣羞恼地低头在她狐狸耳朵上轻咬一口:“小狐狸欠……”
“扎?”牧子忧懒懒掀眸:“来来来,让世子妃姐姐扎好了,你若是扎我一下,哼哼,他就还你一百下,别倒时候‘夫君’“相公”叫得人家狐狸耳朵都软了。”
“我倒是十分期待。”陵天苏眼眸微亮,松开狐狸的小腰,正要去揽他的世子妃。
谁知手刚一松开,怀中的小狐狸身上就仿佛冒出了酸泡泡一般,哼了一声,摇身一变,化作美丽少女的形态屈缩在他的怀中。
怦然而起身子令他刚伸出去的手掌又落在了她的腰间。
不大的小床一下变得有些拥挤,怀中少女柔软的翘臀隔着衣衫贴在他的腹间,鼻间满是她长发幽香。
眼前便是长而细致的秀颈,即便是昏黄的烛光也无法夺去肌理间的雪白诗意。
骆轻衣口中含着的狐狸耳朵,也刹那变作柔软细腻的晶莹耳垂。
两人中间的少女后背抵着他的胸膛,面颊微红,耳垂被身前女子轻轻咬住,不再是小爪子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世子妃殿下饱满的酥胸上。
薄唇下的那只耳朵呈现出艳丽的薄红,一双明亮的朝露眼眸似有水雾流淌,春意盎然。
虽说并非刻意如此,可天生而来的狐妖魅惑气质,足以让人神魂颠倒,醉生梦死。
饶是身为骆轻衣的女子,也不由被这模样勾得心头一紧。
此刻她也终于知晓,为何话本中那些古老的故事里,总有一些凡人书生会被狐狸精勾得难以自持。
深知小狐狸变作了少女姿态,再继续咬耳朵可是相当不妙,骆轻衣微微失措的松开她的耳朵,嗔恼地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莫要胡乱勾人。”
牧子忧无辜死了,心道不是你在调戏狐狸的吗?
怎么倒成了她胡乱勾引人了。
就在这时,陵天苏闷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怎么感觉我成了多余的那位,你们二人倒是耳鬓厮磨得难舍难分,这个家还有没有我的位置啊?”
听了这话,两人手指齐齐朝他腰子戳来,挠他痒痒。
牧子忧气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狐狸,吃干抹净的难道不是你吗?”
骆轻衣专挑痒软的部位,戳戳戳。
陵天苏震惊,心道子忧太狠了,竟然将他怕痒的这个致命要害都告诉了轻衣。
两人其上这谁受的住。
可怜堂堂世子殿下,被两根手指生生逼到了强角落,盖着一个被子小角,但凡他偷偷地想要滚过去,两只白嫩的玉足齐齐朝他飞踹过来,又给踢回了墙角落。
这……
夫纲不振,何以振天下。
陵天苏一把掀开被窝,‘怒气腾腾’道:“我要睡中间!”
相拥而眠的两个美人幽幽朝他看来。
“我看你不是想睡在两个人中中间,而是想睡在三个人中间吧?”
陵天苏:“……”
“今日让你去打发容家小姐,这才领出门转了半日,又完好无损的领了回来,天苏你可真了不起。”
陵天苏:“啊这……子忧,你不知道,这其中其实是有苦衷的。”
牧子忧伸手在骆轻衣白皙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一把,道:“轻衣你知道吗?每个男人出去寻花问柳的时候,总是会有千百个苦衷。”
骆轻衣却是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副头疼的模样:“我倒是更希望世子殿下没有苦衷,真的是在寻花问柳。”
牧子忧瞪大双眸,震惊:“你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当年在听雨轩,她不过是用彩带撩拨了陵天苏一下,这个女人都肚量极小的一剑给斩了。
怎么如今睡了一觉……莫不是觉得她家狐狸食之无味了?
也不对啊,昨夜明明见她叫得很舒服的啊。
牧子忧百思不得其解。
墙角落的陵天苏却是绷紧了身子,沿着墙壁缓缓坐了下去,一双眸子晦然无光。
静默办响,他才缓缓低声开口:“轻衣你都知道了?”
骆轻衣面容沉肃且无奈:“今日我见着那位容家小姐了。”
陵天苏眼眸微寒:“她同你说了我要去越国?”
骆轻衣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听他直言要去越国,竟是气得翻了一个身,将后背对着他们二人,闷闷道:“虽未明言,但有暗示,况且你昨夜就有些不对劲,若非小郡主突然造访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昨夜便该好生问你的。”
牧子忧也听出了对话中的不对劲,面容逐渐复杂。
灯火幽幽,陵天苏脸上神色淡去了几分,俊颜如被夜色浸染,讳莫如深。
听他不语,骆轻衣忽然睁开腰间缠着的尾巴,掀被起身,双眸殇起一层水意:“你混蛋!”
陵天苏:“……”
一个枕头朝他砸了过来,骆轻衣眼眸中的水意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淡离,看着他平静说道:“世子殿下想好了吗?”
陵天苏抬首与她对视,面容平静深沉,可那双幽瞳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红翳,宛若隐忍着深渊下滔天怒意的妖魔,稍有释放,便会吞噬世间万物。
他艰难启唇道:“我想让你活着。”
一缕血色从她贝齿下的柔唇溢出,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有怒却不知如何发泄,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你昨夜说,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今日,你却想着去找吴婴。”
牧子忧亦是飞快起身抱住了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却也未将怨气发在陵天苏身上。
因为她知晓,此刻他比谁都难过。
“我该说世子殿下你真是大方,还是说我在你心中……”话说一半,她自嘲一笑,忽然止歇。
“如此,又何苦昨夜春帐一度,惹得世子心烦意乱。”
“那是因为我嫉妒。”陵天苏心口滞涩难当,一口浊气憋在心中近乎一年,终于在此刻吐出爆发。
他眼底的红翳逐渐深浓:“我嫉妒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快要逼疯发狂,一想到旁人碰你,我恨不得冲进越国皇宫之中将那吴婴撕得粉碎,可是这又能怎样?他死了,你……也不再了。”
“比起所谓的名世名誉,我更想要你活着,走到如今这一步,我才发现,其实在这世间没有什么苦厄渡不过去,除了生离死别。”
陵天苏看着她,认真说道:“轻衣,我可以在乎这件事的发生,也可以不在乎,不管发生何事,你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他翻身下榻,吹灭灯火,声音低沉,眸光晦暗:“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问轻衣你的意愿,吴婴,我要定他了!纵然你不接受,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甚至现下拔剑自刎,最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我也要将你拉回人间,做一对生生世世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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