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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六七十章:男子与妖刀
推开门,夜色阴郁正如他此刻的心绪,漫天飞雪宛若银丝飞羽邈空。
他踏着风雪,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骆轻衣握着绣金红囊,其中安静装着两人的结发。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
陵天苏在大雪之中修炼冥想了一夜,在这一年间,他虽一直贴身照顾轻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修行有半分懈怠散漫。
昊天心经,他已经修出第五道昊天自在印,悬于丹田气海之中。
曾经在灵界暗渊殿入口对决鼠妖主时,他能开启第一道昊天自在印,成功化出昊天玄技:昊天伏魔拳,专克冥邪妖魔。
在这一年时间,他将其余四道昊天自在印分别点化的玄技觉醒为:天海浩然剑,千叶佛手,金羽追月,离火圣吟。
天海浩然剑为昊天专属剑技,可化剑为海,海纳百川天地浩然气。
千叶佛手正衬他的小木灵仙体,木种元气化入昊天自在印中,可演变万千佛桑落叶,佛桑叶为圣土之灵叶,二者合一,可堪比大成木灵仙体,涤清世间邪祟魔秽。
金羽追月则是通过呼吸吐纳,在夜晚十分吸取月之精华,衍以金羽攻术,倒是与鹤妖主的羽刃神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陵天苏的金羽追月,威力更甚,只要体内吞纳的月之精华数量足够磅礴,金羽攻术涛涛不决,其势如洪水倾塌,漫天覆地,大有催城淹月之威。
借助这五道昊天自在印,陵天苏始终难以突破的修罗道化也正是踏入第二重:惊天变。
只是体内那颗黑血,始终难以修炼创造出第二颗。
这并非是他的修行方法不对,更非是他悟性不够,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自于他的血脉上。
能够凭借这副半妖之躯,修行修罗道化到第二重,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换做旁人,哪怕是上古大妖,若是直接修行修罗道化,念诀引气的那一瞬,怕是就直接爆体而亡。
陵天苏此时非是神脉,即便是修行到了第二重惊天变,也只不过是在那初始的一滴原血上发生了质的变化,始终难以衍生出第二滴黑血。
若是无法提升血脉之力,他的修罗道化,将只能永远止步于此。
停止修炼,周身气机收放自如,淡淡血气与灵力自他身体盘旋三周,血气与灵力看似稀薄,却如同深渊巨兽吞天纳海一般,天地间的五行元力以着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被他吸纳入身体之中。
五道昊天自在印,便意味着五百道昊天气窍,同时吸纳元力,对比寻常人间修行者,陵天苏此刻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毫无止境。
运转三周之后,血气灵力随风散去,天地间的元力运转轨迹再度恢复正常。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远远传来,陵天苏缓缓睁开眼眸,看着雪地间的那道纤细影子。
“世子殿下受了一夜风雪严寒,实在是辛苦了。”少女容秀提着一壶热茶,缓步而来。
陵天苏拂雪起身,不去看她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只是深深凝视着她的脸:“昨夜为何要同轻衣说越国吴婴之事
?”
容秀抿唇一笑,道:“世子妃殿下聪明绝顶,何须小女子刻意隐瞒。”
陵天苏换了一个话题:“你为何会执刀出现在容宅?”
她分明不懂修行,即便手有利刃,面对双头疫魔化的尸体,也绝无一战之力,可是她不仅安然离开容家,那一夜的画面落在了孩童眼中,竟是她执刀稳压一面的场景。
听出了陵天苏话语中的质疑,容秀面色一肃,看着他认真道:“爹爹不是我杀的,只是我在收到书信的那一夜,有一名诡异的男子入我梦境,给了我一把刀,让我去斩赤鬼头颅,说这样爹爹才能够得以往生,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可是当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手中却真的多了一把刀。”
入梦化实?
陵天苏目光微微闪硕。
这非是人间道法,倒更像是妖类的手段。
“你可记得那名男子的长相?”陵天苏问道。
容秀面露难色,摇了摇首:“梦中起大雾,我看不清楚那个人的具体长相,只隐约见到,他背着一把金蛇长剑,眼瞳……似含一对碧色的火焰。”
金蛇长剑,碧火眸子。
如此醒目的特征,不用猜也知晓是谁了。
陵天苏心中一声冷笑。
小冥主,天妄杀!
想来也是,他是妖族出身,受冥主传承,成为新一代的小冥主,妖冥双修,既拥有冥族的力量,又能够借助妖族的身份不受天道压制。
暗渊殿一战,冥族战败回归,纷纷撤离返回森冥部落之中。
唯有小冥主天妄杀,能够自由行走于人灵二界。
曾搅乱了灵界风云的小冥主,不过一年时间,就已经将手段展开到了人间吗?
那么……
陵天苏眼底划过一丝阴冷的诡芒。
天净绾呢?
身为小冥主天妄杀的妹妹,人间双头疫的阴谋,他可不相信那条小毒蛇没有参与其中。
果然,一根妖骨双生咒是压不住这只心狠手辣的腹黑毒蛇,她在苍怜身边装乖巧柔软都装了几百年,如今鲤跃龙门,潜龙出渊,怎么可能还甘心虚与委蛇的陪伴在苍怜身边。
他倒是有些好奇,天净绾此刻是否……也来了人间。
大雪连天之中,冷风从庭院裂口灌入,风雪盈襟,吹拂长发衣衫,猎猎作响,为他清晨睁眼时节的闲懒平添了几分轻贵冷戾的疏狂。
陵天苏冷漠勾唇,幽蓝的眼眸却有火热的期待。
沉寂冷却一夜的血液在这一刻逐渐起了沸腾之意。
棋逢对手,狭路相逢……
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
看着眼前冰冷微笑的男子,容秀目光逐渐痴迷沉沦。
陵天苏无视她的目光,淡漠扫了她一眼,道:“那把刀呢?”
容秀从怀中摸出一把漆黑的短刀,以不知何种动物的兽皮包裹。
陵天苏接过,拔刀而出,刃上环绕着诡异云纹,妖气缭绕。
他低头审视道:“这是
一把妖刀,斩人执念所用,根本无法葬送逝者得以往生,他是骗你的。”
容秀面色刹那血色尽失,身子在风雪之中摇摇欲坠。
她是为容房之女,容房于她有愧,亦有慈爱,死后一口执念不散,难以被赤骨吞噬,唯有亲眼看到自己女儿执刃相杀,那口死不下咽的执念,才会化作深深无力的绝望。
继而被赤鬼吞噬。
这也就是为何,天妄杀要入容秀梦境诱她杀父的原因。
若是容秀对于她的父亲当真是没有半分感情,想必也不会携妖刀归家偷偷见她父亲最后一面。
怕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份情感,会彻底害死他吧。
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当陵天苏昨日赶到容家的时候,一同腐烂的可不仅仅是容房的头颅,就连那具赤骨头颅,也腐烂化脓了大半,本体的力量仿佛被一个可怕的事物吞噬了干净。
整个身体,就如同一个空壳子一般。
这会也是天妄杀的手笔吗?
藏起心中的疑惑,陵天苏心存好意,并未将妖刀斩念的真相告知容秀,以她的聪慧,不难猜到其中暗藏的道理。
将刀收起,他又问道:“昨日容小姐同我说,有办法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入越国皇宫,拿下吴婴,不知有何妙计?”
容秀也不知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可以装出来的,方才还明显沉静在悲伤之中的神色豁然振奋起来,眸光雪亮道:“世子殿下可知,近日以来,越国太子选秀一事?”
陵天苏蹙起眉头:“略有耳闻。”
莫不是让他挑几名模样姣好的女子死士潜入越国皇宫,这未免也有些太不切实际了些吧?
且不说吴婴有着长幽巅峰大圆满境界的恐怖修为,纵然他手底下的死士女子有着倾城姿容,成功力压群芳,入了太子帐,可任凭她有天大的手段,又如何能够成功拿下吴婴。
怕是白白送上门给人家吃干抹净还差不多。
更别妄想着将吴婴弄晕打包带走了。
若论下毒……
更不用说了,吴婴有这么好毒杀,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陵天苏有些失望,还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呢,果然世家小姐的眼界也就这般天真狭义了。
谁知,眼前这位天真的世家小姐却是围着陵天苏打了一个圈,目光调笑欣赏:“世子殿下不会以为容秀献计让世子安排美人死士毒诱吴婴太子吧?”
陵天苏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蹙了蹙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容秀洒然一笑,站定脚步,与他四目相视道:“美人虽美,却无力量压制住长幽境的吴婴,且世子是个怜香惜玉的君子,自然不会牺牲女子清白去色诱敌国太子,当今放眼整个天下,长幽境屈指可数,世子殿下便是其中之一,更难得的是,世子殿下容貌无双,比起天底下绝大部分的女子还要俊美好看,若是由世子亲自出马,混入选秀人群之中,必然璀璨夺目,一举选中成为世子妃,届时,得吴婴青睐,何愁这位太子掳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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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怎能错过
陵天苏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幽瞳迷惑而震惊,似是办响也没反应过来她此话何意。
直至容秀那张秀眉的面容生气丝丝笑意,他总算才将这句话给琢磨过味儿来。
一张白皙的俊颜顿时青红交加:“开什么玩笑!我是男儿身!”
献计色诱为真,只不过色诱的主人从美人死士换做了他,何等荒唐!
“知晓世子是男儿身,这一点世子妃想必再清楚不过,只是由世子亲自出马,此事胜算很大,这样一来,也不必担忧徒赠牺牲,纵然是事情败露,以世子殿下的能力,想必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容秀又从怀中取出一株漆黑的草植,微笑道:“此草名为将军鬼泣草,太子吴婴是三途河鬼婴的传说想必世子殿下也有所耳闻吧,鬼泣草本就是万鬼克星,而此草却是鬼泣草中的珍品将军,世子将此草碾磨成汁,下进酒水之中,喂他服下,纵然吴婴实力通天,也难逃世子殿下的手掌心了。”
陵天苏心头古怪,虽说是正常献计,可为何此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他更像是江洋大盗采花贼下蒙汗药,晕翻姑娘家再打包打走似的。
可是!
吴婴并非姑娘家!
而他也非采花贼,反而还要扮做女人!
这如何能忍!
陵天苏正要发作,容秀便已经将手中鬼草塞进他的掌心里,盈盈笑道:“世子殿下难道不为世子妃殿下考虑一下吗?不过是扮成女子,又不是真的要您在吴婴太子身下承欢,此时唯有你知我知,容秀不说出去,谁又能够知晓。”
陵天苏一腔怒言在听到‘世子妃’三字的时候又生生的咽了下去,面色铁青的接过将军鬼泣草。
憋了半天,才闷闷道:“你若说出去,我掐死你。”
容秀腼腆一笑,目光却是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似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世子殿下卸下白衫换罗裙的模样。
陵天苏捂额无力长叹一声:“七日后出发,前往越国。”
话说,吴婴应当不会这么不长眼,放着那么多女娇娥不去喜欢,一眼相中他吧……
容秀背脊挺直,振奋道:“请务必让容秀随殿下一同前往!”
世子女装,怎能错过!!!
看着那双眸都是小星星的容家小姐,陵天苏忽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陵天苏决定七日后前往越国,并非有意推演,容秀在他眼中看出了某种自信。
京都发生双头疫命案,刻不容缓。
他定下七日之约,很显然,是想在这七日内,彻底解决掉这场双头疫的隐患。
……
……
夜色深了,一轮明月洒下千缕银丝,月华如水,辉映着阁楼院落的笙歌漫漫,灯火辉煌不夜天。
冬雪未停,合欢宗内的妖娆舞女虽不善体修,未着冬衣也会感道体寒凉霜。
可是她们不畏寒凉,因为每一名舞女在歌舞演奏完毕之后,都会投入男儿炽热的怀抱之中,索求温暖。
堂下千盏琉璃灯延绵成一片灯海,交织娇媚女子的柔嫩雪肌,应衬着她们妖娆性感的调笑之声。
时而会有罗列在桌案之上的珍馐美味被男子展袖拂开,空出余地,抱着怀中佳人,当场行那鱼水之欢。
这里是合欢宗,男人的天堂,在这里,不论你是潇潇君子,还是严守书生,一入合欢不夜城,满身矜傲皆不再。
采补双修的功法波动吹舞着琉璃灯盏,伴随着场间男子似是痛楚又似欢愉的无力低喘,歌声缓缓,乐声飞旋。
白玉楼阶尽头,宛若悬于天阙之上的宁静阁楼,似乎与这人间极乐之地格格不入。
有醉酒男子,试图窥探传闻中合欢宗年轻宗主的闺阁全貌,借着酒意,跌跌撞撞爬上白玉高楼。
场中,有合欢女弟子见之,纷纷会心一笑,目光微嘲,却也不去阻止,冷眼旁观这臭男人如何自取其辱。
果不其然,楼阶尚未爬过三层,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震荡开来,高高喷血倒飞出去。
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趴在地上哀嚎不止,看身上服饰,黄金腰带,金色蛟龙发冠束发,显然是一名出身高贵的贵胄王权子弟。
他咳血连连,痛苦与酒意熏得他失了理智,伏在地上怒吼道:“一个合欢宗的浪货婊子贱货!也敢如此自命清高,都不知和多少男人双修过了,装清傲高洁给谁看!当真以为和那叶陵睡过你就傍上了一个好大的靠山?!”
四周欢愉歌声渐渐止了,红毯上的舞女也止了舞步。
高台之上,湫乐手掌压住琴弦,悦耳勾魂的琴音消散在了雪夜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狼狈的青年。
一些合欢宗女弟子们,纷纷露出了讥诮的目光,如同看待小丑一般看着那个男人。
这一年来,总是不缺乏一些喝酒闹事不长眼的东西。
寻常闹事者,依着她们合欢宗妖女的脾性,自是不会客气,直接勾上榻,采补得让他们一个月下不来床。
而今日这种,直接太岁头上动土的,到还是难得一见头一回。
看着家伙的打扮,想来是天子膝下的某位得宠皇子,莫不是以为仗着自己皇子的高贵身份,在永安城的地界之上,就无人敢拿他怎样了?
他莫不是忘了,一年前打宗主主意的那位双子君,狂傲如他这般的龙族强者,至今都不敢踏足永安城半步。
感受到了旁人的讥诮注视,那名男子咳出口中的淤血,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伏在女人身上的世家公子,朝堂老臣,都朝他投来的看愚蠢之徒的目光。
他胸中憋着欲望与火气,厉指悬于高月之下的阁楼,反唇相讥道:“看什么看!大家都是男人,你们敢说你们不想睡上头那位!呸!敢想不敢做!真当那婊子是什么神仙人物!说得好听是叶陵的女人,说难听点,不就是区区一个玩物,不错!叶陵是当众扬言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回来近乎一年时间了,你们何时见他来过一次合欢宗!”
场间男人都怔住了,竟是发现他说的不无道理。
叶家毕竟还是叶公说了算,家教森严,纵然在宫廷夜宴之中世子放下一番漂亮的狠话。
可是合欢宗出身的妖女比起勾栏瓦舍的女子还要放荡不如,怎么可能入得了叶家门府。
倒也难怪,这一年间,世子对这妖女不闻不问。
青年皇子血染红唇,醉醺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神情淫邪阴厉:
“她苏邪是长得好看,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可那又如何,云泥终有别,她娘亲就是合欢宗的一个贱货,不知道跟那家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泥污再怎么洗,也是黑脏的货色,叶家已经有了一个世子妃了,纵然是丑如厉鬼,命不久矣,他叶陵为了维护他叶家世子的好名声,甘愿守在那丑妇身边寸步不离,也不愿到此与你春风一度!”
场面逐渐躁动起来,青年皇子的一袭话勾动了不少男人心中的燥热。
若是叶家世子当真已经将这妖女遗忘,不受重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都可以且试一试合欢宗宗主的香艳之名?
气氛一下变得蠢蠢欲动,空气都多了几分火热沉炽的味道。
青年踉跄几步,捂着伤痛断裂的肋骨,另一只手则贼心不死地朝着白玉楼阶方向招着。
仿佛苏邪就站在那里,他一脸淫笑道:“叶陵不懂怜香惜玉的,在他那里,你连成为妾室的资格都没有,不如来好生服饰本皇子,服饰的尽心尽力了,本皇子一高兴,便封你一个侧妃好了。放心放心,纵然你同那叶陵睡过,本皇子也不会嫌弃你的,在本皇子这儿,好生将你妖女的本分之事做好,妖给我看,本皇子定当重重有赏。”
手掌刚招两下,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妖女?还真敢叫啊?你以为世子殿下的警告之事说说而已的吗?”
青年男子脖颈间的寒毛根根炸立而起!
还未等他瞪大眼眸,身前一道寒芒掠过,手臂齐间而飞,还尚未感觉到疼痛,他便看到一抹含着金线的窄细长刀在琉璃色的灯光下如电如雷。
啪塌一声,手臂落地。
染血的刀锋斜斜一振,在雪白的地毯间留下一串晶莹的血珠子。
“啊!!!”青年皇子惨叫倒地,捂着断臂伤口,目眦欲裂地看着身后貌不惊人、胸前绣着一枚金叶的黑衣男子。
“叶家影侍!”
“在合欢宗内,怎会出现影侍!”
“他是云长空!叶陵世子的亲信近卫!”
“叶……叶陵世子的亲信?怎会出现的如此及时?”
他们没有忘记,在那场夜宴之中,叶家世子殿下放下的狠话: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人能够喊她妖女,若有旁人敢对她道出妖女二字,必然拔舌相报。
而方才这位皇子殿下便喊了一声妖女,叶家影侍云长空便出现了。
出现的如此及时,这岂不是意味着,世子殿下一只有派影侍时时刻刻地关注合欢宗?
什么玩物妖女,身份低贱?!
他们心中各自暗骂。
差点被这家伙带进沟里去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我见人间多妖娆
好在方才没有胡乱发言,不然此刻地上躺着的,可就有他们一份了。
看到云长空冷漠至极的眼神,青年皇子的酒顿时醒了,面容惊恐扭曲,威胁道:“你……你不能杀我!我乃当朝皇子,你为晋国之臣,怎可当场行凶诛杀皇子?!”
云长空咧嘴一笑:“放心,你的狗命不值钱,我也不想要,我只是遵循世子之命,代劳拔了你那个乱喷粪的脏舌头而已。”
“就……就为了一个妖女……你竟敢!”
云长空手起刀落,染血的舌头飞出。
这会儿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够发出绝望的呜咽之声。
云长空眼神冷漠:“什么妖女?那是我的主母。”
全场鸦雀无声。
没过多久,大堂之中,忽然响起鸽子振翼之声,雪白的羽毛被琉璃灯衬得洁白发亮,足上绑着一颗竹筒,飞至湫乐方向。
湫乐拆阅浏览,旋即抿唇一笑,扬眸道:“将这位皇子殿下抬出去绑好挂起来,示城三日,还有……”
她向正准备隐身而去的云长空招了招手,取过一碟子糖果子递给他:“方才你的主母说你这人嘴甜,这些糖果子便赏于你吃了。”
“啊?”云长空呆呆接过白玉盘子,看着糖果子中间明显掺夹着色泽不一圆溜溜的丹丸,这些丹丸他都认识,常年出没于恒源商会的八层楼拍卖会上,珍贵非凡。
如今却如同随手打发小孩糖果似的赏了出来。
在众多火热艳羡的目光注视下,云长空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神色。
心道这算什么,隔空秀恩爱?
雪后的永安小巷银霜素裹,冬雪十里,盛世繁华都城,重檐飞角,冰棱积雪,古意出尘。
风雪夜连天,不比堂下莺歌燕舞,娉婷妖姿起舞的俗世喧嚣,阁楼小屋,唯见人间红尘烟火的明净安清。
一只纤细出尘的玉手推开窗缘,楼外是黑沉沉的夜雪阴天,繁华的古城有长灯千里,阡陌小巷之中时而荡起烟花爆响的声音。
窗口现出一张绝美如玉的容颜,看着这片盛世皇城,幽深妖治的桃花眸蒙上一层薄薄的雪色,映着漫天冰雪,疏淡寡凉。
目光流转,看着街道小巷内不愿归家的顽童似是在雪地里捡到了完好的爆竹,如获宝藏一般藏好在衣兜里,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兴奋的味道。
细雪飘落,她的目光微微流转,低声喃语:“快过年了啊……”
今年,他会跟谁一起过年呢?
窗下案前,有红泥小炉,其中放着上好的青瓦碳,以文火炙烤着小羊肉,一旁温着一碗红豆薏仁粥。
嗯……一年间以来,她从未响应赠予他的那朵桃花,他亦是十分听话,从未来此寻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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