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张长而去的是一只铁骑,那只铁骑块头极其之大,宛若一头狰狞悍然的凶兽。
那是标准的越国军队之中的战马,而且还是品质万里挑一,极为罕见的麟驹。
麟驹由于天赋种族受到限制,无法化形成人,可不同于寻常草食动物的马匹,它生来便是食活肉的,性子暴戾彪悍,极难驯服。
可是一旦驯服,却是战场之上,将军座下关键时期能够扭转乾坤战局的强大坐骑凶兽。
麟驹体格是寻常战马的两倍,庞大的体格承载着重装黑甲,四肢硕大的马蹄镶有黑铁的重蹄,在黑甲与铁蹄之上,能够清晰可见金色的符文路线在漫溢着强大的气息。
在这样一头凶兽的背上,握着缰绳驾驭麟驹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宫装女子。
女子轻叱声在风声里盛怒而急促:“何方贱人!竟敢伤我坐骑!”
宫廷内人目瞪口呆,在凛冽的寒风之中,还残余着麟驹沸腾的血浆。
“这……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宫内纵马行凶?”
年轻太监没有说话,眯起眼睛,纵然那头凶兽麟驹速度极快,比闪电还快,可他还是看到麟驹铁蹄上的战甲似是被一股锋利而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漆黑如铁的肌肤之下,血绽出猩红的色泽与滚烫的血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呦呦~
他认识马背上的女子,正是越国剑符师传人,王言青。
年仅二十的安魄巅峰强者。
麟驹很快跨越了两道宫门,在长长的落雪宫道之上,追上了那辆胡乱放箭的马车。
“希律律!!!”
沉重巨大的铁蹄踢抬之际,麟驹天生而来的霸气血脉直接将拉车的马直接逼得连退三步。
滚烫的暗红色妖气从黑甲之下,那双透着血光的浑厚马眼里迸射而出。
气场席卷,直接将满地飞霜掀开十米之远。
厚厚积雪之下,很快裸露出了古老的青石地板。
王言青飞快从抽出马背上的阔大战马刀,美眸含煞,手起刀落,直径斩下车厢前那匹马的头颅。
血腥,残忍。
硕大的头颅滚滚而落,落到雪地之中,鲜血如瀑,粘稠腥臭的气息一下子染脏了隆冬新雪的干净与清新。
那匹马轰然倒下,身后的车厢自然也该不可避免的大力倾斜。
却不曾想,无了马匹支撑的车厢,此刻却是纹丝不动的立在了风雪之中。
车帘很快被一只苍白染汗颤抖的素手掀开,李且歌探出半张脸来,目光自雪地之中倾泻不止的猩红液体上收回,目光倦烦厌恶,极其不耐地看着马背上的女子。
“王言青你是不是有病!”
染血的刀锋熠熠散发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寒刃锋芒,粘稠的血珠成串,滴滴洒洒,大雪之中宛若嵌入了无数好看的暗红宝石珠子。
王言青面容亦是很不愉快,美眸阴郁地看着她苍白的手指指腹,有着一道极细的勒痕。
她忽然想到了方才那一支强大无匹的箭意,一个让人很不愉快的想法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她心道自己天真可笑。
李且歌修为虽为安魄,可越国京都之中,所有人都知晓,这位丞相之女幼年时期那只专门用以开弓的右手曾遭受重创,手骨畸形,敏感度与触感度都比寻常修行者衰弱不少。
莫说是弓箭之术,纵然是执剑握刀,都无同境修行者那般灵活强大。
十几年来,这也成为了李且歌难以磨灭的心病,她不执刃,不掌弓,最多是马鞭随身,张扬骄纵。
可谁又知道这张扬的背后实则是怎样的胆怯与自卑,若非如此,为何对于自己最喜爱的弓箭之道,避之如虎。
王言清嗤笑一声,目光戏谑。
瞧瞧她这是看到了什么,弓弦的勒痕?
怕即便是李言青的娘亲重新活过来,也劝不动这丫头重新掌弓搭弦吧?
“我有病?”王言清目光轻嘲,眼风却带着打探往车帘里审视过去:“李且歌你是不是没有长眼睛,看不到我的麟驹受伤了吗?”
李且歌皱着眉头带着嫌弃看着眼前这位美娇娘身下驾驭着与她身量诚然不符的庞然大物,果见一只前蹄上所捆的玄铁蹄锭支离破碎之中,溢出浓炽的血浆。
伤口之中,那抹难以明喻的风息之力尚未散去,
还存有余威时而在它伤口之中撕裂出深红的血口。
疼痛让那麟驹愈发不耐烦,粗大的鼻孔中扑出腾腾妖气,并未受伤的铁蹄不安暴躁的刨刮着大地。
如蛛网一般的痕迹在他蹄下裂开无数,一双狰狞硕大的眼珠子凶狠盯着马车上的女子,厚厚的嘴唇之中不断翻卷出狰狞的利齿。
若非马背上的王言清用力拉住缰绳,怕是早就冲上前去,将她身体恶狠狠地撕成无数肉块。
看到它身上的伤势,李且歌会过意来,知晓了是怎样一回事,她冷笑道:
“王言清,你未免也太肆意妄为了些吧,我李且歌再怎么狂,入这皇宫都知晓过宫门,守礼仪。你可倒好,直接骑着这四不像的丑凶玩意儿再天上飞,难不成还想着以不一样的出场方式博得那太子殿下的青睐?”
她亲眼看到小美人所放之箭,为了避免伤人,刻意朝着天空放的。
可是她这匹马却受伤了。
麟驹不仅仅在陆地之上奔疾如雷,亦有天生神通,吐云腾飞,是九州大陆之上,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兽。
说到这里,李且歌眼底讥笑愈发深浓:“可是也不对啊,你不是喜欢我哥的吗?怎么太子选妃的消息一出,你就这般火急火赶的入宫来了,还这般高调?原来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嘛。”
“废话少说!”王言清恼怒道:“此麟驹乃我师父为南河之畔的异兽森林所补,天生便有着珍贵麒麟血脉,驯服极为不易,可今日为你马车之中的暗箭所伤,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继续进宫见到太子殿下!”
李且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想见那阴沉沉的太子殿下了,我讨厌男人,你知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太子殿下痴心不改,念念不忘的可是马车里的一个小美人,嘿嘿……”
她面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而伤你这头野畜生的,也是那位小美人,想拦路打劫,在她面前,你怕是还没那本事!”
王言卿皱起了眉头,旋即冷笑道:“哼,不过是你李且歌房中的一个玩物罢了,箭术上的功夫的确不赖,你倒是培养出了一个不错的家伙出来。”
恶毒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无法在箭术之上有多大的成就,只能变着法的培养自己的玩物,在玩物身上找到自己的归属感与寄托。
斩马刀染血之后不去归鞘,愈发放肆的扬刀斜斜划下。
兹啦布帛割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被刀锋割断的门帘很快被宫廷之中的寒风席卷飞远。
王言卿目光戏虐的看着马车之中所坐着的两人,“哟?还是两只小宠物?李且歌你这口味可真是日渐变得愈发挑剔了嘛。”
视线流转之间,她看到了陵天苏膝盖上横卧着的一张漆黑玄弓,眼神瞬间如霜如雪,杀意悄然锁定在陵天苏身上。
陵天苏看着李且歌,平静道:“好奇怪。”
李且歌灿然一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头小母龙在城头之上遇害是大事,有那妖道坐镇,自是不会让当日一战的消息轻易走漏出去,以免造成没必要的皇城恐慌。”
与南河义曲一战且获胜的消息并未被镇压,如今这选妃大会倒也不用继续下去了。
自然也更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来上门挑衅了。
陵天苏苦笑道:“应付这些人,其实真的很麻烦。”
“这些人?”王言卿怒极反笑,手中斩马刀凌空厉指陵天苏,晶蓝色的神秘符线在刀身之上蔓延开来,女子识海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精神念力与铭刻在刀身之上的符力交织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危险,眯起眼睛,冷声道:“我的师父,是越国最伟大的剑符师,你将应付二字用在我的身上,可是会送命的。”
似是感受到了身上主人的杀意,麟驹炯炯有神的一双硕大眼睛瞬间变得无比狰狞起来,被风雪吹顺的鬓毛狂舞成根根钢针、蓄势待发的可怕模样。
在它发怒的那个瞬间,天地间的风雪变得愈发狂暴,风声如恶兽惊吼,乌云密布压得极低的天空,云气似乎都降临在这凶兽周身,酝酿着风云肃杀。
利齿与獠牙对准了陵天苏,似是待主人一声令下,它便一口吞咬撕烂眼前的所有碍事者。
陵天苏淡淡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那是天生上位者的绝对血脉压制,就像藏在云层之中的神明,俯瞰苍穹之下的雄鹰。
雄鹰再怎么凶戾,也难抵云端之上的一抹神威气机。
王言卿感受不到那一记眼神所释放的力量,李且歌亦是感受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唯有容秀,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处里带着高深莫测,却被眼神表面火热的憧憬与仰慕,掩饰得极为完美。
感悟最为深刻者,在麟驹那双暗红凶悍的马瞳之中,清晰倒影出了一道古老的黑狐图腾印记。
那图腾印入它的眼底,同时也印入了它的灵魂。
“呦呦~~~”好一个庞然大物般的绝世凶兽,让通元境都感觉到无比棘手的存在。
这只麟驹兽粗重富有压迫力鼻息都尚未来得及收回,呼之欲出的凶吼悬崖勒马般的,发出了刻意装萌示弱假装自己很可爱的小鹿哟鸣声。
咣当好大一声响。
王言卿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一副对麟驹记忆崩塌的模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爱马。
李且歌先是一怔,旋即捧腹大笑道:“王言卿你这是从哪里捕的山寨麟驹,亏你当做宝似的天天好吃好喝供养着,这怕不是掺了鹿内的血统,这鸣叫声可真是绝了。”
陵天苏随手从盘子里取了一枚冻樱桃果子,朝那麟驹招了招手道:“方才伤了你,真是抱歉,这个作为赔礼好了,你要乖,过来把果果吃掉。”
“啊这……”纵然是满腔的怒火,可迎上陵天苏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再冷酷无情的人也会暂时放下心中的防备,下意识地接口道:“小怪怪不吃素,它非妖兽新鲜灵肉不食,非妖血不饮,你这……”
哒哒哒……
丝毫不给自己主人面子的麟驹甩着大尾巴,踩着小碎步,就像是一只羞答答的小姑娘似的一路小跑到陵天苏面前。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夜中人
如钢刀般的利齿刚喜滋滋的咧出,却被陵天苏周身所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气场所摄住。
赶紧收了牙齿,以厚厚的嘴唇叼住冰樱桃,嚼都不嚼直接吞下。
紧接着,一颗金色的小丹丸从陵天苏的衣袖之中滚落至掌心里,圆溜溜地散发着丹香。
清晰复杂的掌纹承载着简单玄奥云纹的灵丹,麟驹眼眸煞是大亮,不敢相信这是给他的。
“那是什么?不许吃!”主人王言清紧张的尖叫出声,这种来路不明的小药丸,她从来不许麟驹乱吃。
听到主人的训斥,麟驹生怕自己吃不到这么灵气浓郁的灵丹,再加上有意无意地看到陵天苏流露出来的鼓励目光。
它充耳不闻主人的劝诫,厚而粗粝的黑舌头小心迅速的卷走那颗金色的药丸咽下。
腿间破绽开来的伤口很快止血,逐渐愈合。
陵天苏伸手摸了摸它的马脑袋,立如钢针的鬃毛瞬间柔软平复下来,只听他道:
“皇宫禁飞,虽然听主人的话是好事,你主人也疼惜你,可这皇宫之主是吴婴,吴婴性格冷戾,喜怒不明,若是被他抓住,承担其怒火的自然不是你的主人。”
麟驹点头如捣蒜。
陵天苏说:“吃了我的果果,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麟驹跺跺小脚,表示自己保证听话。
王言清扭头就去找自己遗失的刀,恨不得剁了这马鞭给师父泡酒喝。
陵天苏继续笑摸马头:“你家主人好烦是不是?”
麟驹接连打了十几个响鼻,像是打小报告碎碎念一般,揭发着某女种种以来的恶行。
陵天苏笑容渐敛,严肃道:“她烦到我了,听闻越国皇宫西苑有一处乱石迷林,不伤人,不杀人,可困人整整三日不出,我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
王言清怒不可揭:“你敢!”
“呦呦呦~~”
在她翻身下马之前,两道漆黑如铁的肉须从麟驹颈部蔓延生长而出,死死的缠绕在她的双腿之上。
这是在战场之上,它用来缠死敌人或者敌方坐骑的手段。
如今却用在了自己主人的身上。
王言清差点气晕过去,扑过去就要去掐它的脖子。
麟驹撒丫子一路狂奔,不顾自己脖子被掐住,车经熟路地带着主人就往那荒废的西苑方向狂奔而去,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一幕被宫内侍者看见,惊呆了一地的下巴。
麟驹这种绝世凶物,何时这般乖觉了,纵然是其主王言清,也绝无办法将它驯服到这般地步吧?
一众人无不惊叹的看着马车上的那位绝世美人,心道李且歌养了这么多年的玩伴宠物,终于不再继续养花瓶了,而是开始挑这种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人才了吗?
陵天苏伸腿轻轻踢了踢傻眼掉李且歌的屁股,道:“马没了,谁拉车?”
李且歌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白皙的琼鼻,惊到:“你要本小姐为你拉扯?”
陵天苏施施然地坐了回去,拾起她遗落的青
玉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掩住自己被妆容女性化不想多看的脸,淡淡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吗?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来?”
小……小可爱?
容秀很想问一句:你脸呢?
最终,李大小姐还是没能发下架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拉马车。
宫中有内侍及时献上骏马,终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李且歌事先安排的居所之地。
越国皇宫的夜晚分外死寂,纵然星辰明亮,如万载恒星高悬于空,似是不灭,星光落在大大小小的宫殿上,更显巍峨壮观。
庭院外的冬湖尚未结冰,月光倾洒之下,消融的雪花静谧,长长的湖面泛着粼粼的光,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轻舒宁静。
夜下的世界褪去了白日的清明宁朗,多了几分让人猜不透的危险与神秘。
冬风吹响积满落雪的厚叶,发出簌簌的迷离之音。
子夜时分,陵天苏修炼完了一轮昊天心经,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于一种充盈完美的状态。
他有些无聊的撑着下巴,从盘子中取出一颗沾着夜露的樱桃,似是自寻乐趣一般,樱桃在桌面与指尖滚动。
夜色下,远方的天似有火在烧,虽然此苑安宁,可以陵天苏的听力,仍是听到了遥远的宫落彼端混乱的形式。
捕捉到‘刺客,保护太子殿下’几字时,他指尖的樱桃滴溜溜的顺着桌面滚落,砸在地上,嫣红的色泽液体摊开,如一抹血色污红,在玉砖地面上绽开一抹花。
漆黑的夜色,漆黑的瞳。
陵天苏在深幽的黑暗里,与一个视线对上了。
他失笑道:“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你去刺杀吴婴失败,往哪里逃不好,偏偏逃到我的院里来,你到底实在想什么呢?”
陵天苏嘴上说着‘逃’,可是那名拥有者极漂亮的一双眼睛的那个主人,也就是今夜导致皇宫乱成一锅粥的刺客眼底没有半分惊慌。
正好整以暇,不急不缓的停在了院子高墙之上,院内野蛮生在的古树比墙还高,那个浑身被黑暗包裹。
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的‘人’施施然地依靠在了树,说话的声音也仿佛被某种气场干扰,听不出是男是女。
“好气哦,今夜没能杀人。”那个人如是说道。
陵天苏缓缓起身,将半开的窗户推大了几分。
那个人藏于最深沉幽渊的黑暗之中,黑暗随此人一起同行,将其包裹,遮掩。
却掩不住黑暗之中,那抹侵略之意十足的眸光。
陵天苏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所以呢?你来这想杀我?”
那个人意味深长的长长嗯了一下,语调似笑非笑:“你猜。”
“就在那!不知死活的贱民!当真是滔天大的狗胆,给我拿下!”
打破陵天苏与那个人对视的是一个气急败坏,提剑脚步匆匆追来的锦衣玉带的青年。
看他头戴宝冠,内镶明珠,想来正是这皇家子嗣,吴婴的手足兄长。
他杀气腾腾而来,衣衫正装,可头上束发的宝冠却是宛若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从中间裂开,黑
发散乱狼狈,脚下黑皮长靴也变得破烂,布絮断成无数丝缕,连脚趾都裹不齐全。
显然是在今夜刺客手中吃了很大的苦头。
看到那个神秘刺客身法了得,在重重禁军围城搜寻之下,竟然还不急着掩身逃跑,还如此轻松惬意的倚在墙闱之上,如一个夜色赏月的文人墨客,似是丝毫感觉不到身后的威胁。
吴璋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怒容满面,腾空凌越而来,剑光划破大雪与夜,剑意随身起,一剑斩向那名神秘刺客,一身凛冽正统的玄黄剑气聚相如龙,正是越国皇家剑法,玄黄!
“唉。”在被玄黑气机包裹之下的那个人,口中发出一声轻叹:“想杀的人一时杀不了,不想浪费力气动手杀的人却偏偏要赶着上门来送死。”
陵天苏看到那玄黑之下的影影绰绰内,那个人无奈摊了摊手,“杂食吃多了,也会很恶心的啊。”
伴随着轻描淡写的感叹一言,莫约是手掌的轮廓指尖,缭绕飞旋起了一圈圈纤细如毫的银丝。
那银丝绝非实质,更像是某种玄奥强大的道术神通凝聚而成的气相。
银丝如盛放的花蕊张吐而出,神秘美丽之余,还透着丝丝危险的诡异。
陵天苏眼眸深深眯起,看到天地间的雪花在被那银丝扫掠而过的瞬间,依旧完好无损,就像是被如光的幻影掠过一般,并未有丝毫割裂与影响。
可是他分明感知道,在那神秘刺客所站之地,周身三尺范围的空间,尽数被那张吐而出的无数银丝切割成了大大小小的菱形诡秘空间。
那个人甚至都无需主动发起攻击,只要吴璋自己不知死活的闯进那三尺空间范围以内,必然在一瞬间里,被夺性命!
吴璋一口玄黄气吞吐张放之间,如龙如电,气势磅礴,亦是有着强大无匹的通元气机,与人间最为纯净强大的人间信仰之力。
可是当他的剑落入以他的肉眼所不能见视的无数菱形空间之内,品阶足足可以跻身进入灵器的剑身如同被一种可怕的力量噬灭掉一般。
剑锋剧烈扭曲变形,却未发出半分钢铁扭曲的声响,只是无声的崩裂,然后消失。
令人胆战心惊的,就是消失!
不见丝毫微末细碎的痕迹,就像是存在被抹杀掉了一般。
吴璋心头狂颤,冷汗如瀑,忍着反噬内脏溢血的沉重代价。
他强行换了一口气机,想要及时停住身形,可是对方的气场银丝却是勾缠住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剑气。
由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玄黄剑气在被对方气机干扰缠附的那个瞬间,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反而化作对方的强大攻击手段,剑气如丝,钻进他的肌肤血骨之中用力黏附着,撕扯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卷至对方三尺银丝空间范围内。
当他手掌那把剑无声分解,在雪夜之中化作银色的尘埃。
他惊恐弃剑,只是徒劳,手掌无助挣扎间,最先被吸入对方空间气场的指尖血肉如沙铸的塔,沙化分解。
(ps:生活所迫快要交不起房租饭钱了,滚去上班了,夜夜加班,实在是精力有限,无法双更了,这个月单更,唉,努力朝着全职的方向努力吧。有朝一日若是能够全职了,北北再爆更回报大家的支持,现在还是糊口养家更为重要,望理解。)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影中瞳
吴璋瞳孔急剧的收缩着,纵然尚未近身,他便已经嗅到了死亡的腥甜气息,干涩的嘴唇开合着,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这一刻,他终于能够理解,这个人,为何能够从容只身一人的闯入太子寝宫之中。
如此可怕的力量与神通,怕是修为丝毫不弱于宫中那位吴婴太子了。
何其愚蠢,为了讨好那个太子弟弟,他竟然试图一人独杀此人。
陵天苏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当他透过夜色雪幕重重,与那气机下似笑非笑的目光一触即分,他的身体忽然动了。
宫落之中忽起大雾,霜晶般的雾体肉眼清晰可见,一道冰冷的白色巨墙在比一瞬还要更短的时间里崛地而起。
吴璋沙化可见白骨的手指重重撞在冰墙之上,手骨震断,剧痛袭来,却因为那厚重如山的冰墙阻拦了对方的气机吸附影响。
他不受控制迈入死亡空间的身体也在瞬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松垮下来。
寒冷的夜风吹起他华贵的衣袍,后背之上满是冰冷的汗水。
透明如镜的冰墙内部,那道影影绰绰的黑色影子微微一动,在冷光折射之下。
气机掩藏之下的黑色披风如云般轻盈漂浮,泛出光滑柔腻的色泽,在冰墙的寒光反射之下,潋滟着蛇鳞般的光泽。
黑色袖袍之下,缓缓深处一只修长苍白而又美丽不祥的手。
1...502503504505506...6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