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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被二女同时杀过来的眼神刺得停止腰板,一脸不喜的拍着桌子道:“什么啊,什么啊,我何时有物蹭你了东西了?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
正在生气的陵天苏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岐山君,伟大的万古一帝,慢悠悠地将手臂下方垫着的那块白布用两根细嫩的手指给拈了起来,轻轻一抖。
那是一条白色的四角小裤裤。
嗯,门阀之中公子们用的款式。
上头还绣着一只眯眼坏笑的骚气胖狐狸。
子忧给绣的,轻衣给穿的针,引的线。
在场间,不会没有人认不出来这玩意儿是谁的。
她笑意绵绵,笑声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陵天苏脸上刮啊刮:“叶家小郎君~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如此私密之物,自然不会大意轻丢,可偏偏昨夜就无~意~落在了朕的马车之中,这难道不是有意相赠。”
四根细细的手指左右捏着底 裤两旁,半张玉容从底 裤边缘探了出来,露出一双幽深紫瞳,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呵呵~”小醋坛子笑出了卷舌音。
“呵~呵~呵~”骆轻衣轻轻擦拭着承影剑,也跟着笑出了卷舌音,舌头甚至卷得更为夸张。
陵天苏豁然起身,面色涨红,就去抢岐山君手中之物:“无耻之尤!你藏我底 裤做什么?!”
当然是她有意藏起来的,在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脱下他裤子的时候,小脚一勾,就踢到了龙椅下头,他浑身不得动弹,压根就没察觉。
后来绑骗她这样那样后,陵天苏有意出尔反尔,走得也仓促,并未找到自己的底 裤,又担心她反应过来,提着裤子就跑狐狸了。
谁能想到,她一开始就打的这鬼主意!
岐山君见他扑过来,眉眼生冷扬起,飞快将手中衣料一卷,塞入自己的怀中,并且示威般地朝他挺了挺胸膛。
陵天苏该做的事都做了,哪里还怕她这点小手段,面色狰狞地继续前扑,伸手直接拉开她的衣襟就往里头伸去。
这下可真是惊到岐山君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恢复平静,幽紫眼瞳闪烁了一下,紧跟而来的就是一声尖叫声。
陵天苏手中动作不得不止住,僵硬收回手掌,站直身子,毕恭毕敬、老实巴交地朝着‘岐山君’弯腰行了一礼:“见过小秦先生。”
很明显,眼前这个惊恐抱胸,瑟缩羞恼,满目通红的女子,只能是那位端庄典雅的小秦公主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没办法,小秦比较倒霉
牧子忧看不下去了,嗑着瓜子哟了一声:“这还带变脸变戏法的。”
骆轻衣淡淡道:“没办法,我们的公主殿下比较倒霉,魂魄中养了个千年女流氓。”
秦紫渃道行太浅,出现隐没的自由权全在岐山君的一手掌控之中。
听到流氓一词,她眼神陡然凌厉,扫向她们二人:“朕流氓你们了?”
骆轻衣冷笑:“没有,毕竟岐山陛下口味独特的很。”
岐山君勾唇一笑,眼底隐隐流露生气之意:“朕,没有流氓你们,却被冠上了这么个不雅的词汇,朕若是不做些什么,当真是有些对不起你的这一番评价了。”
骆轻衣肃然起身,还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君又要对她家殿下做什么不雅之事,正欲绕过去将陵天苏护住,谁知刚一起身,手腕便是一紧。
她未料有如此变故,猝不及防地被岐山君拉入了怀中。
“你做什……”一句话尚未说完,就在牧子忧与陵天苏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骆轻衣恼极怒极,反手就要去摸剑砍人,谁知剑没摸着,手掌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摁在了桌子上。
活这么些个年头,骆轻衣还是头一遭被女子轻薄。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抵抗,眼睛微微眯起,泛着冷光。
陵天苏发现,那冷光居然是朝着他瞥看过来的。
想也没想就去拉开两人,怒道:“岐山君你又在发什么疯。”
岐山君胸膛犹自起伏,面无表情地擦了擦红润的唇。
骆轻衣也面无表情地从她怀中站起身来,诡异的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陵天苏看。
眼神漆黑地有些吓人。
牧子忧手中瓜子都忘记了嗑,大着舌头问道:“轻衣,有人调戏你,你居然都不反抗?”
“想知道为什么?”岐山君嫣然一笑,问道。
牧子忧呆呆道:“总不至于是你好香好甜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怜尚未从轻衣被轻薄这件事反应过来的牧子忧也惨遭厄运,被压在地上狠狠一顿狂吻。
诡异地是,从一开始的愤怒反抗,到最后的放弃挣扎,竟是与骆轻衣同出一辙。
片刻后,两人分开。
牧子忧呵呵凉笑一声,没有说话,去端茶到了三杯。
三人同时看着一头雾水的陵天苏……淑了个口。
骆轻衣说:“我算是知道了。”
岐山君嗯哼了一声,目光高深莫测。
牧子忧磨磨牙:“我算是也知道了。”
岐山君打着哈欠,走出茶屋,上了马车,声音远远飘来:“困了,朕一夜未眠不得好歇,这很不公平,所以叶家小郎君……你也别想好好抱着你家两位小娘子睡一个安稳觉了。”
陵天苏一头雾水:“他今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莫名其妙。”
面色难看的二女一人踹了他一脚,眼底分别隐有泪光。
牧子忧捏拳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
就是来宣示主权的。”
骆轻衣漱完口还不罢休,猛往嘴里塞着糖果果,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酸得冒泡:
“世子殿下可越发能耐了,人家顾大少爷是自个儿出门寻花问柳,殿下可倒好,那些花儿柳儿自己寻上门来让你慰问,人家顾大少赠出手的东西无非就是些不值当的玉啊金子什么的,您可倒好,子忧亲手缝的小裤裤都给了人家,更可气的是……”
她捂着唇,目光迷离不知是羞恼还是泪意,跺了跺脚:“那个混蛋女帝她不漱口就来胡乱亲人。”
牧子忧同她一唱一和:“更过分的是还咬舌头,生怕旁人不晓得她干了什么似的。”
骆轻衣轻呵一声:“子忧这话说得不对,应该是生怕不知世子殿下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牧子忧怒得捏起了小拳头:“瞧她那股子稀罕劲儿,仿佛谁没做过似的,有什么可得意的。”
骆轻衣震惊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子忧。
牧子忧注意到她的目光,自知失言,将捏紧的小拳头藏在身后,偏开脑袋哼哼唧唧道:“我指的是轻衣你……”
这祸水东引的让骆轻衣一口气差点没能提上来。
滚你的啊,回家生你的孩子去,别什么羞耻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扯。
陵天苏深深震撼于岐山君的无耻。
“言归正传,天苏难道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你与岐山君之间的关系吗?”
牧子忧像只小猫儿似地,趴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清茶,一双眼睛眯起,虽然还带着一丝酸意,却也知晓他并非胡乱放肆之人。
陵天苏无奈笑了笑,便将久远一切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她们二人。
虽说前尘世,断于忘川奈何桥。
可他终究并非凡夫俗子,而青城祭酒,也始终是他心头的一颗难以拔除的毒刺。
听完这一切,两人都陷入深深的沉默。
良久,骆轻衣将剑归鞘,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抹肃杀:“世子殿下,轻衣想知晓,当年齐煜,究竟因何而死。”
听完这个久远的故事,在她的认知当中,不论是当年的齐煜,还是今生她的夫君,绝然不会是一名见坑就跳的懦夫。
牧子忧亦是听得心情沉重万分,对那位岐山君的怨恼之意也不由淡去了几分,虽然醋意依旧深重,重得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她马车里生孩子。
可更多的,还是对当年事的心痛与怜惜,她也问道:“齐煜当真是死于帝王坡吗?”
陵天苏给自己端了一杯茶,目光穿透过茶房帘窗,看着街道尽头那辆白玉马车里静坐不动的紫衣身影。
他叹息一声道:“往事何须再提,知晓多了,也是平添烦恼躁意罢了,齐煜虽然死了,可是我,依然还在这里。”
他朝着两人微微一笑:“不管是窝囊的死法,还是轰轰烈烈的悲壮死法,我都不会去选。”
得此承诺,二人也没有多问。
牧子忧道:“我们该出发了。”
陵天苏嗯了一声。
南风春起,是一个踏沐雪疆的好时节。
牧子忧默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你去
送送她吧?”
“嗯?”
骆轻衣将他往茶房外推了推,道:“世子殿下九千年前欠下的风流债,今生怕是也断不干净了,为妻我啊,虽然很想拧殿下的耳朵,但眼下的确不是时候,她……是个可怜人,山路遥远,世子若是能够送上一程,她必然能够安心归去。”
说着,她从小药包包里取出一管雪玉肌凝膏,好没气地塞到陵天苏怀了:“我同子忧需要关门在小房间里说一会儿悄悄话,世子殿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悄悄话是假,生闷气才是真吧。
陵天苏无可奈何,将那一管雪玉肌凝膏放入怀中,又取出一物,便抬步走至长街尽头。
长街微风,在温煦的阳光之下,人很容易起瞌睡。
车帘之中,小鱼儿正在蹲在地上收拾着凌乱的物件,岐山君半倚在龙椅上,支颐小眠,像一只高贵优雅的猫儿。
忽然,她耳朵动动,闭上的眼睛撑开一条浅浅的线,看到一只手掀开车帘便要进来,又立马闭上了眼睛。
“诶?你进来做什么,公主殿下都休息了,出去出去。”世上所有人唤她为陛下,此刻,也唯有小鱼儿一人,仍是喊她做公主。
陵天苏不退反进,笑着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道:“我就待一会儿,你先出去。”
忽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小鱼儿面色蓦然一红,抱着脑袋咚咚后退两步:“你你你……你休要胡乱轻薄人!”
陵天苏摸着下巴,打量着她,忽然想起了九千年前的那个整日想着如何吃掉主人的妖灵少女。
果然,如今拾起了脸面,看起来顺眼多了。
小鱼儿实在受不住这种目光,红着脸,将他奋力一推,推倒一旁,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陵天苏笑着摇了摇首,也不嫌地上杂物纷乱,抬步就坐在了岐山君龙椅前的地毯上,将软膏挤于指腹间,抬手在她受伤的唇角上细细认真上药。
支在额前的手指轻轻一缩,似是紧张一般的崩着,眼睛仍是闭着,装睡。
……
……
身着军甲的叶家军纵列与长街两侧,目光肃然直视,对于那少年未经通传擅入马车内部的行为似是熟视无睹。
跪在马车前列二十米远的县令师家一众人远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师家兄妹二人神色无不复杂。
比起师韬韬,师药药倒还好,除了面容苦涩悔恨以外,更多的是对于自己昨日说的那番话而感到羞愧难当。
而师韬韬于其父,早已是面色如土,眼神一片灰死之意。
陵天苏上完药膏,便看着岐山君的脸发呆,分明知晓她实在装睡,却并未叫醒。
最后还是岐山君被看得不自在了,撑着额头的手臂开始发酸,心中不由恼怒起来,终于忍不住磨磨牙,道:“你看够了吗?”
陵天苏手指间转着那一管软膏,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道:“不继续装睡了?”
岐山君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事说事,没事不要打扰朕休息。”
陵天苏摸着下巴点头道:“还真有事。”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你穿我裤裤做什么
车外天光真好,映得陵天苏指间那枚套得稳稳当当的白玉扳指流光溢彩,甚是贵气漂亮,就连白玉扳指表层上不甚明显的纹路都变得清晰起来。
岐山君锋利的眼眸顿时变得柔软下来,嘴上却偏偏要说着气死人的话:“你若是来要底 裤的话,朕不给,那是朕的战利品,也是你欺辱朕该付出的代价。”
陵天苏不禁睁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她。
下一刻,他展手一抖,空间戒玄光闪烁,数十条干净的裤裤飞了出来,整整齐齐地落在岐山君的怀中。
岐山君怔怔地看着怀中的这些衣物,有些呆傻。
陵天苏却在那里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神踌蹴又期盼。
然后贱贱地搓了搓双手,迟疑道:“原来岐山君你好这一口啊,那个……这个……真是不巧了,此次出门匆忙,只带了十几件出来。
岐山君喜欢那都给你好了,如果按等同交换的话,岐山君是不是也该支付一下报酬了,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也就不跟你一一计较数量了,凑个整数,十次好了。”
说着,他摊开双掌做出了个十次的手势,在岐山君面前晃了晃,扬眸灿烂一笑,一口牙齿健康洁白,笑容爽朗:“我戒指里也还有腰带系绳,你是喜欢被绑着呢?还是自由一点。”
“你给我去死!”铺天盖地的衣物当头砸了过来,岐山君气得浑身发抖,俏脸通红。
陵天苏一件件将衣服整理叠好,放在地毯上,面色的假笑也随之消失为一片平静之色:“行了,都开不起玩笑还来嘚瑟得意个什么劲,我来是想说,北方冥海水患已经愈发严重,我需要去一趟北族,解决一场血仇,很有可能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到那时,北离的那些家伙们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你作为大晋的新君继位,无疑成为了北离的头号诛杀人物。
如今京都的八大世家并非齐心,但是叶家无疑是可信的,你若是心力不及之处,不妨多依赖依赖叶家,爷爷他还是很喜欢小秦公主的,还有五皇子,他虽有野心,却无心于皇位,只要你为他二哥沉冤摘了那乱臣贼子的罪名,他必然诚心愿意为你所用。”
听到这里,岐山君眉头不由一动,似是有些意外:“七皇子竟然还活着,他不是被秦浩拿下,当众绞杀了吗?”
陵天苏车经熟路的从一旁金柜里取出一套茶具,一盒茶叶,烧了一瓷壶的开水,便开始自顾自的泡起了香茗。
“不过是狸猫换太子罢了,五皇子比秦浩有用,自然不会让他死在小人手里。”
岐山君沉吟了片刻,很快了解到其中的关键,冷笑道:“你远在他乡,却已然能够洞悉京都之事,看来那位亡楚的女帝,没少为你所用。”
小桌案上的茶已经泡好,正邈邈地散着热气,陵天苏端起茶喝了两口,丝毫没有给她也泡一杯的意思,道:“我助她称帝,她为我所用,并不过分,不过正如你所说,她的确很好用,是个聪明人。”
岐山君冷冷看着他品茶的动作,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床上也很好用?”
陵天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脸色发黑道:“你又屁股痒了是不是!”
岐山君声音凉凉,不冒一丝热气:“屁股不痒,疼得很。”
陵天苏神色一滞,顿时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同她是清白的。”
岐山君俯身也去端茶:“现在清白,日后可就说不准了,不过朕方才所言的确不妥,那日皇城一战,她以脏腑为祭,招来灵雨救了钟山里那几个你的手下,付出了挺大的代价。”
“代价?”陵天苏喝茶的动作一顿,眉头蹙起。
岐山君用一种‘就知道你会心疼’的眼神看着他,冷笑道:“她修的功法对自己倒也是极为残忍的,祭了一颗肾,招来的灵雨能够灭去饕鬄龙血业火,也实为不俗了,我瞧着那女人也是个傲气性子,分明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还在人前强撑自若,愣是没叫全城人看出半分端倪来,日后在你世子殿下的床榻上,必然也是个要强冷傲的性子,不会将自己身子劳损的事告知与你。”
说到这里,分明是有意刺一刺陵天苏的,结果自己越说越气,将陵天苏泡好的香茗啪的一声从车窗外摔了出去,双眸冒火一般的说道:“最会懂得怜香惜玉的叶家小郎君,对她可莫要像对朕那般粗暴就行了!她那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一生气砸东西的坏脾气是一点也没变,扔杯子的动作剧烈了些,似是扯到伤口,疼得俏脸又是一白,整个身子往龙椅软垫上缩了缩,继续用凶狠地眼神瞪着他。
陵天苏好气又好笑,再也忍不住将她手臂一把拉过来,将那具柔软的身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抬手就是清脆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你还有完没完了,都说了,她只是一颗比较好用的棋子罢了,我同她若有什么的话,还轮得到你来分一杯羹吗?”
听到解释,岐山君面色稍缓,趴在他的腿间,屁股挨了一下,不由又转过脑袋来,紫瞳幽幽:“你再打朕一下试试看?”
“打就打。”陵天苏丝毫不惧地抬起手臂。
趴在他腿间的人顿时不安分地轻轻扭了扭,那柔软的肌肤在隔着衣衫在他身上蹭了蹭,似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又是欲迎换就的暧昧勾引。
她捏起小拳头砸了砸他的大腿,声线清冷:“不要打了,真的很疼。”
陵天苏目光幽沉地看了她一眼。
岐山君似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忙缩了缩身子,恢复正经之色道:“北方那场水患来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陵天苏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岐山君感觉到了什么,咬着唇,目光水盈盈地扭头看着他:“我不要你第二条底 裤了。”
陵天苏:“哦。”
“所以……手拿开,不许解我衣带。”
陵天苏忍笑道:“真当我是色中饿鬼了不成。”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背,动作很是轻柔,语气也是轻轻的,不再含着刺人的锋芒与嘲意:“你乖一点,我给你上药。”
初春峭寒的长街微风,不知何时也变得有些微微懒暖起来。
岐山君果真乖了下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忽然被捋顺了,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蜷在他的腿间,慵懒眯起的眼眸很快现出了雾蒙蒙的水汽,肌肤雪白,唇色嫣红,乖巧的模样看着有了三分娇弱一分妩媚。
身体忽然一凉,与此同时,马车四方荡出一圈隔绝内景的结界。
岐山君撇了撇嘴,心道这小家伙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忽然,听到背后噗嗤一声轻笑,岐山君感觉到他笑得大腿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她恼怒地捏了捏他的大腿:“有什么好笑的?”
可陵天苏笑得压根就不是这一点,他用手指勾了勾岐山君的那条裤裤,上面绣纹正是胖狐狸眯眼笑。
是他的那条。
他笑得东倒西歪:“岐山君,你……你干嘛穿我的裤子。”
岐山君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就要去扯衣服遮挡:“你给朕滚!”
陵天苏笑声说收就收,修长的手指如抚琴一般抚过她纤细的背脊,声音舒缓而低沉道:“岐山君,你让我滚是认真的吗?要知道,滚远了,可是回不来的。”
搭在他大腿间的手指骤然一紧,力道之深,几乎都快要嵌入皮肉里去。
陵天苏看到她死死咬唇,将唇畔咬得发白,一副不说话的倔强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得很轻很轻:“对不起啊。”
趴在他腿间的岐山君身体狠狠一颤,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腿上,肩膀簌簌颤抖着。
街道上的长风一刻也未停,即便隔着车帘与结界,依旧能够捕捉到外界的风声轨迹。
光影透过白帐车纱,斑驳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尽是岁月的痕迹。
陵天苏取过药膏,细细涂抹,他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始说话:“分明知晓你是这种坏脾气的性格,并不是真的想让我走,当年我若是再成熟一点就好了,这样一来,你也不会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了。”
岐山君不适应他手指的温度,轻轻动了动身子,抬起一双眼圈晕红的眸子,里头有泪光隐隐闪烁,可仍自要强的道:
“说什么混账话,你当真以为朕离了你就不成了?朕乃一国之君,朕怎会孤独寂寞,当年朕养的面首可不是你那一做小小冷殿能够放得下的!”
听了这话,陵天苏眼眸轻轻眯起:“你非要惹我生气才高兴吗?竟然拿我同面首比,岐山君,你当真是狂傲得过于自负了些。”
“嗯……”岐山君苍白的面容顿时染上一层绯红之色,她恼怒地举起拳头砸他的腿:“轻一点!”
陵天苏继续为她上药:“少逞能了,你若是敢养面首,当年我直接闯入你宫中,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岐山陛下,直接捆了带回荒山之中,还有,我不是你私养的面首。”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谁让我是小狐狸
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狐狸眼狭长而锋利,好似威胁一般的说道:“岐山小妹,我可是你的齐家哥哥,这一声哥哥喊了,便是改不得了。”
岐山君看着他那双眼睛,怔怔办响,久久不能言语。
上好了药,陵天苏又悉心替她穿好衣物,只是看到那裤裤上的狐狸图纹,他忍不住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再笑朕就杀了你!”
陵天苏为她系着衣带,目光柔柔的:“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以前的夏天,你在冷殿时忒不讲究,谁知道对外威严八方,一丝不苟的岐山陛下,在我这活的这般随意邋遢,为了图凉快方便,不爱穿裤子,随手拿了我裤裤就穿,真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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