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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骑兵如黑色的惊涛骇浪而至,眼看就要扑杀而至,但城府中的人却见死不救,哪怕一开始是他们这群人挡在前方替他们拖延时间逃跑,眼下替他们杀敌流血流汗护他们到最后……
他们这些人并不善良,只是还是一腔血性,因为他们选择了危难之际让这些弱小的人先逃,可没想到……
心寒,甚至有种想跟里面的人干脆一起同归于尽的疯狂恨意。
可这时,吊门从里面被放了下来。
牙索一怔。
其它人都觉得意外跟惊喜。
但没有时间给他们猜疑了,他们奔跑的脚步没有停留,像一颗颗炮弹冲了进去,而吊门好像计算好的那样等最后一个人进入,又重新闭上。
黑骑兵慢来一步,眼看着被重新封锁上的门,勒马停下,形成一道黑色潮涌的围墙阴冷又恶狠地在太守府虎视眈眈。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十九章 主公,刺客(二)
帮助牙索部队带着剩余的人进了太守府后,陈白起便将吊门重新关上,而本来堵在门后的人,在门自行开启时,已经是吓傻了,再见到牙索他们凶神恶煞地纵桥冲进来,根本抵挡不住,便吓得四散逃蹿。
而牙索等人一看这场景,自然也明了这吊门根本不是他们自愿开启的,思来想去,能这样帮他们的只有之前护着他们的那个神秘支援。
竭力战斗了这么久,牙索跟他的部队是又累又饥,他们找了块平坦的地便直接躺在了地上,打开四肢,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这时,用了“步烟”身法技能的陈白起靠近牙索,她刻意低压了嗓音,将稚弱雀鸣的嗓音转变成清冷的声调,用劝诫的口吻道:“城中还有其它地方需要救助。”
牙索猛地一下弹坐起来,他四处望了望,只觉得那道声音明明就在身边围绕,却找不到身音的来源。
他舔了舔牙龈,负气道:“这就是你助爷的目的?呵,你关怀天下仁义善存,可这关老子屁事!”
话刚说完,他看到躺在他周围的斧兵都一咕噜地爬了起来,茫然又惊讶地看着他。
“大人,你在跟谁讲话啊?”
“跟你们没关素,继续给爷趴着!”
他一声令下,斧兵就立即绷直了身躯,重新倒了回去。
意识到她只讲给他一人听后,牙索不知为何竟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他朝四周看了看,依旧没有找到人,心中有些焦急又有些不高兴。
“你出来!”
“城中太守已死,你是新任校尉,又有调令全城兵马的权力,所以你有义务去救他们。”她不在乎顺从他的想法将自己树立成一个仁义之士,这样救助他们便有真正理由了。
牙索信以为真,满脸不在乎道:“老子不去!他们跟老子什么关系?值得爷为他们拼上命?”
陈白起也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她漫不经心道:“太守府有石堡吊桥为垒,暂时可阻对方进攻,可等他们杀光了其它人,便会集结部队直接冲杀入太守府之中,到时候你们便如同瓮中之鳖,依旧逃不掉的。”
“呵,爷有那么蠢吗?等入夜了,我们恢复了力气,就直接带一队人冲杀出城。”
这么说,他是真不打算管城中的人了?陈白起笑了。
“牙索,我能救你们,自也能杀你们,所以我方才所讲的不是请求,而是命令。”陈白起的声音没有一丝高低起伏,却是杀意毕现。
牙索对危险的感应令身体下意识僵住了,他脸色也一下难看了起来。
“你为那些没有卵用的东西要杀我?”他气极怒目。
斧兵们像一具具干尸一样干挺挺地躺着,但他们耳朵却没有空下来,一直窃听着老大那边的情况,见他一惊一乍地,跟见鬼一样的不正常。
他们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挠心挠肺的痒,可却又摄于牙索的威压不敢动作。
这时,牙索感觉有一道冰凉的物体轻轻地抵在了他脖子上,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一具具无头尸体,浑身寒毛竖立。
“太守死了,借此机会,收卖民心立下威德,接下来你便可以独大蒲州彻底占用这座无主之城。我以为你是一个有野心也敢赌一局大的的人,你费了那么多劲来蒲州,不就是看中它的机有可趁吗?可眼下机会就明摆在你面前,你却因为怕死而错过了它,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牙索被她威胁又诱哄一番,也冷静下来思考。
“老子不怕死,可我不能让我的兄弟跟我一起去送死。”他道。
陈白起道:“我也会帮你,至少,你们是去救人,而不是去送死。”
她不能承诺不会有伤亡,因为她不是神,可如今敌人已杀在面前,除了拿命一拼,还能退到哪里去呢?
最终牙索还是答应了。
可他提了一个要求:“我要看你。”
陈白起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带了一丝莫测的笑意道:“可以,等你赢了这场战斗的时候。”
——
牙索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便不会拖泥带水,行事虽有些不折手段,但他确是一个懂得出奇制胜的人。
他让他手下一个叫癞子的人拿着他的调兵金箭跳进护城河,去给城外营地驻守招榜的那千名训练兵跟城府守将传信,让他们从后方绕上来与他里应外合杀了外面守着的黑骑兵。
癞子水性好,脚力也是他们之中数一数二的,是以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在这之前陈白起为了保证任务成功,曾向他主动请缨,可牙索却拒绝了,声称杀鸡焉能用牛刀。
而陈白起考虑到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完成护城任务,自然也没再说什么。
在等待期间,陈白起查看地图,查看了一下黑骑兵的位置,奇怪的是他们竟集中在一起却按兵不动,一处守在了太守府、一处守在小城南巷,一处则是市楼处。
他们想做什么?
陈白起心底升起疑惑。
牙索他们在太守府上下翻箱捣柜找来能吃的吃饱了,就将剩下躲藏着没有战斗力府衙的人全部召集在一块儿,让他们上石楼,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吸引不远处黑骑兵的人的注意,哪怕对方射箭也不能跑下来。
没有理他们哭哭啼啼的哀求,人被强硬地绑了上去,果然,看到他们这一茬茬的人头不怕死地故意摆在楼上,黑骑兵一下被惹怒,目光像火炬一样。
牙索在高墙旁找了棵高大的树几步蹬上高处,倚在粗壮的树杆上,口中叼了一根草,双眸沉思,一面密切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喂,影子,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来蒲州屠城?”
因为陈白起一直不肯现露出真身,除了听声音知道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子,其余一概不知,所以牙索便戏称她为影子。
“不知,或许我可以去探探。”她道。
牙索板起脸,立即否决:“不许!你要留在爷身边!”
他不信她,又需依仗着她的能力,所以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
陈白起无奈,最后猜测:“或许与雍城有关。”
牙索一怔。
他立即问道:“你知道什么吗?”
她能知道什么?她只是听谢郢衣提过蒲州太守这次特意招榜乡镇勇兵是为了给雍城的侄子增援,那边的战局已呈白热化了,其中利害关系牵扯过大,只怕蒲州也难逃干系。
除此之外,线索太少,她也一时猜不到原由了。
”牙索,你是哪一国人?“她忽然提了个问题。
牙索瞳仁闪烁了一下,然后咬了咬草根:”你呢?听你的声音跟我差不多大吧,你是哪国人,或者说是哪股势力的人?“
行吧,听出他这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底细,陈白起便也没再问了。
她站在墙头的树荫之下,仰着头,看着少年那张肆意飞扬的俊脸,还记得当初见他还只是一个小孩的模样,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她已有些记不清他小时候的模样,但他长得有几分像那个人,所以她才想起来。
看到他,她才蓦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停留了这么久,久到她都快忘记另一个世界的人跟事了。
她同时也意识到,她的每一次死亡都会将时间线推进一大步,这相对而言是将她可利用的时间缩短,任务难度也相应增大了很多,所以她不能再轻易挂了。
这时,有人快速地跑过来:”老、大人,我收到信号了,癞子带人回来了。“
牙索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善!速去准备,放下吊门!“
太守府一直紧闭的吊门被哐当一声放了下来,连通城府的板桥可行,黑骑兵的目光一下被内里冲出的人扼住,这时他们心理的仇恨值已拉得满满的,只满心将这群蹦跶的小虫子全部碾死。
他们干脆利落地冲杀过去,双方一交战,远方便开始射出暗箭,背部中箭,死前瞪大眼睛的黑骑兵才知道有暗伏。
他们一惊,想掉头却又被斧兵牵制住,再加上陈白起火力全开的的暗杀手段,最终那守在太守府的百名黑骑兵都被消灭了。
陈白起指出了城中需要前往救援的三处,正想与牙索商量就近原则,先去小南巷时,却见他安排其它人先行,而他则头也不回地朝着与之相反的城西跑去。
她一愣:”你去哪里?“
牙索脚步很快,闻言抽了空冷冷地”盯“向她的方向:”既然要救人,老子当然选择先救老子心中念挂之人!“
心中念挂之人?
谁?
男的女的?
听了他的话,陈白起倒没有想阻止他,因为若换了她也是一样的选择,人性与善意决择,偏重一方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当她看到他跑到了”木家军“所分配宅院之时,表情一下有些呆了。
”你要找谁?“她不由得问。
她明明记得他跟“木家军”的人为争职位,闹得是势如水火,结下了仇怨,那他跑死对头家里来找什么牵挂之人?
可这时的牙索看到府中满地横死的尸体,心中下坠,并没有心思去回答她的问题,他紧着脸跑进去,目不斜视,直接就冲到最里面的小庭院,当他看到这里面并没有血迹,心中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门口,抡袖子擦了一把脸,最后绷着脸站在了门外。
”小娘子,外面已经安全了,你不要怕,小爷来接你了。“一如既往嚣张狂妄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尾音却有些轻颤。
陈白起就站在他身后,终于确定他要找的人是谁后,表情十分复杂。
原来城中这个唯一他挂念之人,竟会是……她?
她还真没有想到。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那个半夜威吓他拿解药的女魔头?
她查看了一下他对自己的好感度。
牙索对你的好感度:80。(1-15陌生人,15-40认识的人,40-60关系好,60-90喜爱,100挚爱)
陈白起面无表情地关掉好感查询。
哦,他当然不知道。
他当她是小仙女,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所以……他对她一见钟情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十九章 主公,刺客(三)
看到牙索在门口等得心烦意乱,在忍耐到极限准备暴力拆门时,陈白起回过神,先一步上前阻止了他。
“等一下。”她清了清嗓音。
牙索扭过头,目光不善道:“你要说什么?”
陈白起用了“步烟”技能,所以在牙索的眼中所看到的陈白起只看到一道如烟渺渺、一挥即散的虚幻身影,它有着部分简画轮廓体态,但若仔细瞧,却无实际面目特征。
这是个什么鬼?
“你……”看着他那一双狼性侵略的眼瞳,陈白起一时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牙索看不清她,也摸不透她,自己对这个怪影子就像瞎子摸象,他嗤笑一声,不由分说挣开了她,径直一掌便推开了门。
“啪嗒”一声,已经被修补过一次的门扉被推开撞了一下。
陈白起看着,心中暗叹,好歹没拿脚踢了。
牙索自进门后转目一看,阳光斜射入内,安静的室内视野开阔明朗,自然第一时间便见到了躺在榻上的人,他被松了束冠,墨发如流水散开于枕,盖着一床被褥,阖目静眠,一副不知人间世事蹉跎的模样。
是谢郢衣!
牙索舔了舔牙龈,有种牙痒痒的感觉。
他恶意地揣测,这种兵戈抢攘的时刻,他却像个废人一样躺在榻上,这莫不是已经不治身亡了……
不等他想再上前补上一刀时,却见忽闪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眼膜前划过,还不等他凝睛细看清楚,身后已有一道力气扯过他挪了一个位置。
而代替他站在原处的人,手如迎风纤软的芦苇一拂,再收势而立,好像接下了什么东西。
移了一个位置的牙索在那惊鸿一瞥之中,好似透过光影变迁,烟尾描摹的痕迹,隐约看到了碧萝绣领中抻长一截纤白天鹅颈,纤细柔韧的背脊,与一头垂顺而下漆黑如墨的长发。
白与黑,乍一看冰致如簌雪,有种透着极限的对衬美。
他愣了一下,悄咽了一口唾沫。
“找着你要找的人了吗?”
陈白起将打滚扇翅的”巫蝶“不动声色地收进了“宠物包裹”中,想必是方才它感应到了牙索身上对谢郢衣的杀意,认定是敌人,便自行发动了攻击。
牙索并不知道陈白起在暗中又救了他一命,他正奇怪她方才的动作时,便听到她轻描淡写的问话,心思便一下又回来了。
他瞳仁偏褐黑,当情绪起伏时,便如薄焰熛炭,黑火自燃出星点。
他心中有了不安的猜测。
他二话不说又急冲冲地跑到隔避的房间找了一遍,没过一会儿,陈白起耳尖地听到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响,尔后,回来后的牙索脸色更难看了。
陈白起想望天。
要找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惜他不认得了。
当然,陈白起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有机会知道。
“既未寻到人,便不要再耽搁时辰了,风雨时局,自保尚且不易,怎可将全副心肠放于它人身上,看你也不是一个柔肠多情的人啊?”
牙索被她的话挠得脑上一阵红一阵黑,他难得少年初识情愁的滋味,却被人贬低,哪怕不是情深,也是不同寻常的。
他心中恼怒她,却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再讲。
而陈白起适时又心机地补了一句:“或许,你要找的人跟城中的那些民众一般,正在某一处害怕无助地等待着你的救援?”
牙索表情一变,他看到一眼躺在榻上的谢郢衣,又想到了不知生死的小仙女,心中也不知道正上演着怎样的剧情,他突然破口大骂道:“姓谢的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保不齐是她牺牲了自己来保全他……”
见他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手刃了谢郢衣的样子,陈白起完全没看懂他的脑回路,只能喝声劝道:“冷静点,你也不能光凭一腔猜测便胡乱杀人吧,再者,倘若你心念之人是为了保全他而出事,事后你若找回了人,再被人知道你干下这等恶事,她岂能容你……“
说到这,她便停了一下,见牙索一脸古怪阴险笑意道:”不容我?若她这无能未婚夫死了,她这样一个柔弱美貌的姑子,若想衣食无忧无地活下去,便只能依顺于我,靠我,我又何必作茧自缚,留着谢郢衣这个祸害与爷抢人。“
陈白起很想给他这三观不正的反派论鼓一下掌,她抱以冷笑道:”依顺于你、靠你又如何?她依旧会恨你,不喜爱你,不会笑颜对你,不会与你讲一句真心话,你若难受,她便暗地欢喜,你若受伤,她便笑逐颜开,你若死了,她转头便投向别人的怀抱,你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品味不错嘛。“
牙索脸上的笑意一滞,胸膛起伏不定,好似被陈白起一番轻飘飘的话给刺激得不轻。
这种事光想一想他都快郁卒了。
看人被自己气得不轻,陈白起又再次转换语气,奉行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的驯化原则,又劝说道:“比起你想的馊主意,我们还是走英雄救美的方法更妥,你想想,倘若她的未婚夫在她遇到危难之际,却什么都帮不了她,而另一个英伟男子却为了她披装上阵,救她于水火之中,说不定她最后一受感动便会改变主意了呢。”
牙索被她的话套得牢牢地,一进掉入黑洞,一时又升上天空,最后竟神使鬼差地觉得她讲得很对。
”算他命好!“
牙索阴阴地、又不甘地睨了谢郢衣方向一眼,想着”英雄救美“这个词,一时不由得心潮澎湃,掉转头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他要找到她,然后救下她!
这小青年动了芳心,也不管前方有什么艰难困苦,那就是一个字——干。
陈白起成功忽悠走了牙索,轻轻吐了一口气,她撤掉了刺客身法,没有与他一块儿离开,而是回到房中。
查看了一下谢郢衣目前的身体状况,果然好好地休息复原,他的低烧已经退了,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状态。
只是这人心中存事,睡梦中也不安稳,像是做了恶梦,额头都沁出了大汗。
”安心睡吧。“
她拿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前,凝结的金光一瞬放出又收了回去。
在她收回手指时,谢郢衣紧颦的眉头已抚顺了,表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平稳。
“守好他。”
再次放出了”巫蝶“,陈白起关上门,转身便遁入了风中,再次追上了抱臂瞪着大门方向的牙索。
牙索感觉到她来了,语气不满道:“你方才去哪了?”
陈白起笑了声,不答反问:“我还以为你此刻满心都是你那个心念之人呢。”
她、她就是故意的!
牙索气得心肝痛,心中暗骂了一句,狡猾的女人。
他也知道自己从她嘴里根本挖不出什么东西,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已经知道,她道行远比他深多了。
这个女人自出现后一直神神秘秘的,藏头露尾,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她就是之前那个为了谢郢衣跑来威胁他拿解药的女人,可他没证据,试探她又被一眼看破,最后还是无法确定。
——
小南巷
一队黑骑兵围截堵在小南巷的进入口,那里面是一片住宅跟沿街商铺,平日里人流较为密集,是以被困的人数众多。
只是,这队黑骑兵哪怕知道里面有人,却没有冲入屠杀,而是原因不明地守在那里,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而在得知了太守府发生的暴动的情况,黑骑兵们防范自然是没有松懈,他们几人一组,呈辐射状朝外严巡着四下情况。
墙杏一枝曳伸而出,墙下的支黑骑兵正巡查完毕,正准备原路往回,却觉一道温凉的风从他们耳廓吹过,细细凉凉的,拨动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上空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声的降落。
有人抬头一看,铅灰低沉的天空,一片片黑色的物体正在缓缓落下,像是大片的雪,也像是庞然大物掉落的羽翎,那是一种不祥的黑色。
他们心惊肉跳,看得出神,茫然间惊异地伸手去接……
但恐怖的事情眨眼间发生了,只见那羽毛一样轻柔、看起来毫无伤杀力的片状物体,竟凝化成薄如蝉翼的刀刃,落下之际,那伪装的无害被撕裂,锋芒毕露,化成千百刀锋将他们身上的皮甲轻易割破,身体的血喷溅如泉。
”啊——“
惨叫划破长空,惊得人一震。
刺客高级武技——乱刃斩。
数人的无声消亡惊动了在守的全数黑骑兵,不仅人连马都躁动了起来,马蹄不安地转动。
”那是何物?“
”有人暗袭!“
“别慌,全力戒备!”
”胆小藏匿的鼠辈,可敢与你爷爷一战!“有人举起长刀挥空一舞,粗犷的嗓子像熊一下震耳欲聋。
刚音刚落,便有一黑骑兵愕然又怔呆地看着方才叫嚣怒叱的那个黑骑兵。
“你、你的头上……”
头上?
那熊汉子惊疑间猛地一抬头,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有一枚很轻、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黑色羽翎凑巧掉落在他的额心处。
他双瞳紧窒,整个人像呆住了一样,没有了表情。
有些凉,像雪花触碰到温热的肌肤瞬间融化。
砰——
……也没有了呼吸。
一切都发生在猝不及防下,他们甚至不清楚那个高大个是怎么死的。
被一片黑色羽毛?
谁会信!
”啊——“
黑骑兵的人来自寒酷高炎的漠北,经历过无数大小的战役,他们的心智顽强如铁坚硬如石,但此刻仍觉得毛骨悚然,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样。
”别碰那黑色的羽毛!“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五十一章 留在我身边(一 )
总有一些第六感敏锐的人察觉到空气中古怪的地方,他们飞腿蹬上旁边的篱笆墙,身姿矫健地蹲在墙头上,蒲州的人喜爱杏白梅红,梅栽院中,杏落墙角,因此户宅之间的羊肠小道或车行巷道都可见杏花娇灌于头,清风一拂面,那朵朵绽放的小白花如同粉蝶一般震翅欲飞。
他们当机立断反起刀背便敲向树干,刹时洒娇落樱,如白花一般,纷纷飘落而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当下整个场面十分唯美浪漫,然而却无一人有这种闲情雅致的心思,反而雪如刃、雨如线,还透着一种弦在箭上的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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