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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他们屏息而待,目如鹰隼,只见那片片飘落的娇小花瓣流畅缤纷,唯有在一处有了微不可见的滞顿感,下一秒,空气像扭曲了一下,模糊又诡异地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有人眼尖,只觉以落花为线勉强在眼中勾描出了一道人影。
浓墨、却淡描。
是真、是假?
主要是太快了,一瞬即逝,许多人都误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但这并不是错觉,因为一直密切注意着四周变化的黑骑兵准备地捕捉到一道气息,他们确定有一个人曾经就站在那里,他、或者是她,就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像黑暗中狩猎的猫一样。
想到利用这种方式来寻人的几人,从墙头一跃而下跨上戴着黑盔的马匹,一个俯冲大刀便朝着墙头上挥砍而去,那几刀相加,强劲的刀气将脆弱飘落的一大片杏花撕裂,但最终却是扑了个空。
他们当即掉头,马蹄溅起地面的杏花飞扬,只见一道阴匿的气流撞散了花瓣,朝着侧旁而去,他们心中戾气蹿升,便想都没有想便反手挥刃。
呃啊——
不出意料,刀刃带着一股狠劲砍入了血肉,然而那个被砍死的却不是他们以为的人,而是一个黑骑兵。
他死时双目瞠大,好似完全不明白为何中刀倒地的是他。
砍人的手颤抖了一下,只觉满目皆红,怒喝:“出来!“
一时之间愤怒、焦躁又毫无头绪的黑骑兵乱成了一团,毫无章法地四处挥砍。
找不出人时,他们费尽心思,可找到人时,却又是另一场炼狱。
一直在等陈白起信号的牙索等人潜藏在宅院之中,他们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一时之间心中也是各种复杂激动,再见时机已经成熟,敌人的心态明显已经接近崩溃,他们不再等待,立即集结了队伍力量,从后方包抄上前便是义勇凶猛的冲杀。
要说在人数上自然是牙索他们这方占了优势。
千多人对上百号人,几乎是十对一,按理来说胜算自然是更大些。
然而黑骑兵的作战能力却更强,队伍之间的配合也更好,若论武器兵甲,他们可是连马都武装到位了,自然胜出他们这些散伙集结兵许多,因此哪怕靠着陈白起那一手鬼神莫测的先发令他们阵脚大乱,却仍旧让他们在围拢的囚笼中撅了洞逃逸而去。
牙索对这个结果是气得满脸通红,他向来心高气傲,本以为能够一举歼灭这等恶徒匪军,在军中扬威立名,却不料结果不如意,最终还让剩下大半的黑骑兵部队逃走了。
心底的火一下焚烧掉他的理智,原本商议的是以救人为主,黑骑兵战力强悍,若不能尽数杀了便也是穷寇莫追,然而在陈白起前往小南巷通知被困的城民情况完成系统任务时,牙索却径直留下了一批人护送城民离开,便带着其余部队继续乘胜追击。
在得知牙索竟不顾她的劝告,鲁莽追击黑骑兵时,她简直想扭掉他的脑袋。
这时,系统传来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主线任务之任务二:完成。
任务三:粉碎黑骑兵的武装威胁,全城解放(进行中)。
完成了?
可明明不是还有一处黑骑兵围困的居众没有被解救出来……
陈白起心底存疑。
对于黑骑兵她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迷雾遮挡住了她看真相的清明,她本以为对方是一群穷凶极恶以杀人为乐的暴徒,但后面她又发现他们将城中大部人像驱逐耗子一样困守于一处,并不急着杀,反而一直驻守在外,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
她颦了颦眉,看着巷子里被打落一地的粉白杏花瓣,它们就像一张雪白的地毯一样将整条平整的道路妆点一番,随手一扬,一股厉风残卷而起,地面的花瓣被激荡而起,一阵乱花迷人眼后,再缓缓坠落,而后地面上凌乱不堪的花瓣好似组成了一道奥妙的玄机,她脑中自动将其翻译汇成一句——有诈,牙索危矣。
陈白起表情霎时变了。
这是……占卜所得的结果。
是凶兆。
她立即从系统包裹拿出一张“面谱的碎片”戴在了脸上,“面谱的碎片”戴上并没有特殊的功效,除非她集齐了所有的“面谱的碎片“合成了一张完整的”面谱”。
虽然它没有增益,但目前而言它却可以遮面。
“面谱的碎片“虽然叫作碎片,但并非真的一小块一小块,戴上它后,依旧能够覆盖住整张脸,除了眼睛跟嘴唇部分。
另外它没有任何图案跟颜色,雪白如石头的质感,表面有些粗砺沙石质感,跟一般面具相比,它不需要辅助任何工具便能直接贴合在脸上,除非受外力导致粉碎,否则不会掉落。
当然,它既然名称叫“面谱的碎片”,自然也不是完整的,在左眼瞳中间位置有一道朝下破碎的裂痕,乍一看倒是像一滴从眼中划落的泪迹。
戴上了“面谱的碎片“后,她又谨慎地从包裹内拿出一套新服装换上。
这是为了避免掉马做的准备。
因为之前一直待在牙索的身边,她继续消耗着“步烟“”化鬼”技能,方才她连用了刺客高技武技“乱刃斩“,巫力大幅度消耗,等它自动恢复太慢,这需要打座才能够加快速度,但眼下她哪有功夫去打座,因此为了节省巫力,她只用“化鬼”提高速度即可,以免到时候许多技能只能望洋兴叹。
她以最快的速度去撵上牙索,但却发现在地图上一下找不着人了。
这意味着要么他死了,要么他晕了过去。
由于系统并没有提示任务失败,所以他可能是被人打晕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没死,但这也并不能让陈白起松一口气,因为她想不明白,倘若他们能打晕牙索,为何不直接杀了他?牙索可是杀了不少黑骑兵,对于仇敌,他们留着他莫非是有其它用处?
她追踪过来的这一路上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她终于找到了牙索的部队,不意外发现这支队伍中死的死、伤的伤,而牙索却不知所踪。
她随便抓起一个人,为避免浪费时间,她直接用上摄魂术问他。
先前出了什么事情?牙索在哪?
他将知道的事情全数道出。
原来,他们一路追击黑骑兵的残余部队,却最终落入了敌人的陷阱,黑骑兵的主力部队不知何时埋伏在了这里,他们这是螳螂捕蝉,却被人黄雀在后了,敌人兵力增强,他们一时胆怯,不敢死冲,最终牙索被人打败之后,就敲晕了带走。
原来所以黑骑兵都撤来这里埋伏,难怪还不等她带人去解救就完成了任务二。
陈白起想不通,明明之前黑骑兵是寸草不生的屠城模样,可后来的做法却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故意营造出一种恐惧,令城中的百姓惊慌不已,然后再将他们分批撵赶到了各处,再派人在外守着。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论什么目的,他们进城绝不是单纯的为了发泄杀人,而该是有预谋跟所图的。
黑骑兵除了掳走牙索,还有其它人吗?
她问。
他答道:只有校尉一人。
事出有异必有妖,埋伏在此处不为杀光对方的兵力,而是在成功掳获牙索后便立即实行撤退……
看来,他们的目的可能与牙索有关,她桃花眸中划过一道薄水幽光。
距离他们将人带走的时间还不长,对方应当走不远,陈白起转身就要去追,却无意中看到城中那些被解救下来的城民一个个像受惊的老鼠一样争先恐后地朝城外涌去。
她微讶——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他们身边没有城卫与守将,之前牙索留下的救援的人也不见了。
那些人去哪里了?他们不是该保护民众、与他们在一起的吗?
难不成是黑骑兵又绕回来了?
这时,陈白起听到系统提示。
系统:城中民众大批朝城外涌去,检查到出城后有不明危险,请及时制止他们出城。
然而,不等陈白起有所反应,城门却被外力“嘭”地一下给闭了,并且还给落了闸。
是黑骑兵做的,城门被关上了,一队黑骑兵正守株待兔地守在那里。夜色渐暗,慢慢起风了,四周一下湮灭了所有的声音,他们就像一群恶形恶状的怪物让人惧怕。
城民们急急地停了下来,相互间有撞攘,但很快都提起了心,一脸苍白发抖,怔怔地站在那里,却是怎么也不敢再上前了。
数千的城民黑压压一片,却对着零星十数个黑骑兵瑟瑟发抖,连伸一下爪子的勇气都没有。
“这座城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恶声恶气的声音从一个骑在马上的黑骑兵口中说出。
所有人一震,这句话无疑是世界末日一般打得他们心底都绝望了,一时之间天地变成了黯淡无光的灰色,如这来临的黑夜。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五十二章 主公,留在我身边(二)
就在他们觉得必死无疑之际,那巍峨的城墙之上一条如鞭长倏闪的身影攀越而下,他直直落骑在了一个黑骑兵的脖子上,双手扭着他的颈部一错,对方便气绝身亡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城民们都看傻了,而黑骑兵也没有反应过来,在接下来,天上就跟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有人从那高耸的城墙顶攀越翻入,他们一落地便一跃而起,如狂暴的狼群跃扑而上折断了黑骑兵的脖子。
也许有人眼尖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杀人手段干脆利落,却并非杀手,其行事风格倒有些像是行军作战的士兵,有一种沉默执行的冷硬气质。
他们在杀掉了黑骑兵之后,留下一地尸体与懵呆的的城民去推开闸道,像恭候王者的将士一下跪下,这时紧闭的城门推开了,灰濛的天空,晚色暮暮,一片火光如同潮水一般涌进黑黢黢的过道,“哒哒”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响起。
一队铜甲耀眼的人马披着金光映入城民的眼中,橘黄的光线将他们身影拉长得高大威武,他们一靠近,那气势一下打开,直压得他们连气都几乎透不过来。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气场跟威压太盛,他们甚至连开口讲一个字都不敢,像极了被狼群包围的无助弱小的羊群。
也不敢逃啊……
在夜风中凄凄惨惨的城民缩成一堆都快要哭了,他们该不会是刚出虎口又掉进狼窝里了吧。
顺利进了城的队伍就这样被这群一张张惶恐哭丧的脸挡在了城门口,一位披着蓝色披风,身穿白鳞雪甲的青年驭马而出,他五官十分俊挺,星眸有神,扫过那密集众从的人群一眼,用清朗的声音问道:“剩余的漠北黑骑在何处?”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烈阳沙漠中那笔挺的胡扬树一样令人听了精神振发。
漠北黑骑?
城民闻言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要说这个名字蒲州城镇内还是有不少人听说过。
据说这是一个恶名昭著的杀人截货的团伙,他们以贪婪掠夺与屠城的恶名而被世人熟知,说白了,他们即便不为钱财,亦以杀人为乐,简直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可这样一支漠北的军团为何会来到这么远的蒲州杀人?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惊愕之余不禁又后怕起来。
有人激动地叫了起来:“他、他们还在城里,你、你们要是来找他们的,就快去……去杀了他们!”
“他们杀了好多人,他们就是一群畜牲!”
吵嘈声一下闹腾了起来,他们慌乱之际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一下方才凝滞的所氛倒是缓解了许多。
“缄口!”一声清厉越耳的声音却又让他们化成了木头桩子,喉中塞绵。
白鳞甲少将抬了抬下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按北漠黑骑的尿性过境那是片草不生的,眼下有这么多人逃出来,还成功跑到城门口来,倒是令人意外。
其它人都摄于他那高人一等的气魄,有些怯于出头,只有一个老汉拖着紧张干哑的嗓子道:“是、是牙索、校尉大人他召集了兵力,进城来救了我们。”
这个老汉是太守府中的老奴,也是牙索他们解决完守在太守府外的黑骑兵之后,便与城楼上的人一道冲出了太守府逃生。
那将青年将军闻言表情淡淡,一来没有听过这号人,也觉得像这样排不上名号的城镇不会有什么值得人关注的人物,他剑眉微压,略微遗憾道:“连国制军队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北漠黑骑,只怕你所讲的那个叫牙索的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隐约带着一种很寻常的傲慢,站在他的位置,自是没有刻意鄙夷或者轻视谁。
其实从这位看起来尊贵非凡的将领口中得知这队凶狠的兵马来自于北漠黑骑时,他们就已经觉得像一座高山压了下来,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反抗推翻不了。
忽然灵智上来,有人立即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面。
“求求贵人们,你们救救我们全城的百姓吧,也救救校尉大人吧,太守已经死,我们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它反应慢的也跟着跪倒在地上,一众人满心彷徨的语气伴随着孩子、老人的哭声,交织成一幕令人心酸的城破人亡景象。
青年将军勒马转向,朝着队伍过去,然后停在一人面前。
那人在众军之前,身形隐着黑袍之中,那件黑色的袍子样式与普通的相同,但质地却厚重许多披于其身后,光线落在其上却像被吸进去了一样,有种饱润感,檐帽处用金丝线绣着一只凤首,其颈、翼、尾翎一直延伸至衣摆端,看起来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那青年将军好像在跟那人汇报,因为他是下了马在讲话,而那人就这样木秀于森,在静水深流的黑夜之中,风卷起他的衣边,似不恋尘世浮华,不叹世道苍凉。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甚至之前在注意到这个人之前,他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可当视线一旦投注在他身上,却有一种不敢多看的惊心动魄。
很快,青年将军又转回来了。
他问道:“你们想出城?“
底下人支支吾吾地应了。
“是……”
”如今天已黑,城外并不安全,你们暂且留在此处,剩余的黑骑兵自由我等来应付。”
——
陈白起一直隐匿在暗处,她目睹了城门前发生的事情,见有人替她阻止了城民出城便没有现身,当她看到那个出来的青年将军时,眸光闪了闪。
与其它人不同,或许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先一步慢慢挪向了那骑在一匹纯白的卢马上、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的人身上,她目光一瞬不瞬。
又是几年了,一切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他们又见面了了。
依旧是她在暗,他在明。
她在避,他一无所知。
此时,她很庆幸系统有先前之明抽走了情感,因为她此刻很冷静,也不会被多余的情绪干扰判断。
快便回过神来,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然后她听到了动静。
嗒嗒嗒嗒——疾奔而来的马蹄声如疾雨击擂,城门口的安静一下被撕碎,那些原本平静下来的城民一下惊悸地颤,当他们回头看到黑骑兵如同乌云压顶一样冲刺而来时,都瞳仁紧缩,生命被威胁的极大恐怖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他们开始慌不择路地朝城门口的队伍冲去。
青年将军既然决定要庇护他们,自然立即让队伍让开一条宽道让他们通过,将他们护在他们身后,一位皮肤黝黑的大将举起大铁捶敲击了一下。
“庞稽,莫要轻敌,上一次可险些让人削了脑袋。”青年将军提醒道。
庞稽盯着前方冷下脸,鼓起浑身肌腱肉,威武熊壮:“将军放心,俺可不敢再牵累主公随我等千里奔波了。”
青年将军就是勋翟,他眼色晦暗道:“这次必须剿灭北漠黑骑,主公的伤已不能再拖了……”
“单虎、吴阿、孙河,随俺一起上!”
庞稽调集了队伍,这次七干将来了四人,加上勋翟一起,他们与这狡猾又狠恶的北漠黑骑交战了二起,一胜、一平,北漠黑骑能纵横嚣张于北漠数十年,除了本事够大、装备够齐整外,那是既能战,又擅逃。
这一路上,还懂在中途给他们设置各种障碍拖延,若个体士兵的身体素质北漠黑骑自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他们却是敌不过便玩起了游击,打算以时间来耗损他们的精力,毕竟他们都是有正务在身,哪可能跟这群四海为家亦可,杀到哪里便占地为王的土匪败类一样。
吴阿道:“逃了这么久,害老子追得都瘦了,这一次爷爷绝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逃走了!”
“鹰犬之辈,逃得再远依旧得死。”
他们带来的三组兵力,有枪兵、骑兵与刀兵,都是擅长越野高强度体力作战的兵种。
陈白起看着双方的队伍分析,黑骑兵目前冲杀的约有几百来人,勋翟这边相当,但骑兵单骑作战能力自然要高于普通士兵,看起来兵种方面勋翟这方略逊一筹,然而领兵作战不光是靠士兵拼杀,还需要将领指挥才能够发挥其最终优势。
黑骑兵的头领是一个中年男子,头戴黑盔,有一条红色长长的羽翎坠在脑后,他手持一柄大三米大刀,眯眼愤愤不平道:“勋将军,你们别逼人太甚!我们北漠黑骑一向不犯楚境,与尔等无怨无仇,尔等却不依不饶!“
勋翟冷眼相待:“怪只怪你们作孽太深,天要收尔等性命!”
黑骑头领两排牙交错得咯吱作响,深吸一口气,忍辱负重道:“若我等若承诺不再出山,尔等能否放我等一条生活?”
勋翟的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不、可、能!”
为了主公,他们必死!
“血煞黑骑,北漠中最强大的盗贼团,你们曾洗劫了一整座城池的无辜之人,血染了整条河水,如今又屠害了一城,放尔等离去,如何对得起这死去的亡灵?”
哈哈哈哈哈……
知道已无任务宛转的余地了,黑骑头领忽地狂笑起来,像一下撕破了伪装。
“既是如此,那便看看鹿死谁手吧!”他道:“虽然我佩服勋将军乃楚国一大干将,建功无数,可咱们盗贼也有盗贼的本事,你既不让我等有活路,那就看看是谁的血流得多!”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五十三章 主公,留在我身边(三)
勋翟这边的刀兵扔掉了手举的火把,从后背扯过金属圆盾挡在了身前,两翼是楚骑兵,枪兵则在骑兵跟刀兵之后,三方兵力组成一组凸型,那洒一地的火光像红色的染料给他们披靡了一层铁血光泽,如同秋色中火红的枫林。前锋刀兵列阵形成一字排开,整齐步伐如同山岳挡海向前从容不迫地推进。
北漠黑骑统一的长柄砍刀竖下,刀尖立地,高头大马冲疾而上,恍如是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双方军队排山倒海地相撞了,刀与盾交错锵锵,投枪呼啸飞掠,双方皆以死志相博这一战,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凶猛,勋翟一马当先,他骑术精湛,人马合一,力挑黑骑头领,一人用枪,这是一柄银白身红缨长枪,枪长一丈三,他舞动起来有万夫难敌之势,一人用长刀,刀不足枪长,对战时有一寸长一寸险。
黑骑头领连连败退,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他身旁的人挺身帮他挡下几击,却皆受了重伤倒地。
黑骑兵这边的势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有了败迹,因为光是庞稽等人便是以一敌十,于是黑骑兵察觉到不妙,黑骑头领与几人合力挡下了勋翟,便一跃而下,然后跟早有计划似的,拿刀砍向了战马的屁股,突然的攻击惊痛的战马,疯狂的战马一下像发怒的狮子一般朝着勋翟他们奔跑过去。
勋翟脸色一变,这些战马皆套了马盔跟马甲,冲击力可想而知。
由于北漠黑骑是统一的骑兵队,是以他们在战马身上耗费的财资是难以估计的,但现在他们却轻易地舍弃了它们,只为了保下自己的性命。
勋翟对这群人的品性尤其痛恨厌恶。
他皱起挺俊的眉毛,握枪驭马避闪,他认为黑骑兵如今使出这样的蠢招根本就是黔驴技穷,他立即大喝队伍避开来,而那百来匹疯马一下便冲出城门,先前躲在城门口的城民见疯马冲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慌乱之际左躲右闪,竟又全数返回了城中。
“没了马,你们觉得还能够逃得了?”勋翟冷嗤一声。
他一掌撑起跃至半空再落地,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疾步冲上去,身姿飒爽,正打算拿下黑骑头领的首级好让这场战斗落下帷幕,然而却看到黑骑头领两眼黑沉,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忽然心下一突,脚下越来越慢,最后停下,蓦地回头——
却见跟随他而冲的士兵后面,那些原本应该选择一处安全地方避难的城民竟不知何时摸了上来,他们此时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恐惧、苍白与愤怒,全都狰狞冷沉着一张脸,从袖中、衣中、背上取出各类尖锐的兵器,然后向着一无所知的楚军冲上去。
勋翟脸色大变,平地一声惊吼:“后方,戒备!”
然而,一切还是为时已晚,当楚军停下,朝后望时,他们已经冲到了枪兵与刀兵的身后,在他们毫无防备与茫然惊措的时候,鲜血喷涌,一具具鲜活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勋翟喉中如赌湿水的绵花,眼睛一下红了,他咬牙切齿,一柄一丈三尺的金属长枪直接挥掷过去,落地时,地面粉碎性地炸开,海荡而起的庞大气流将那些偷袭暗杀的“城民”都撞退了十数米。
由于骑兵速度较快,所以被杀大部分都是落单的刀兵跟长枪兵,吴阿一回头,见此一幕,当场怒发冲冠,冲了上去:“尔等忘恩负义的畜牲,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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