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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他们一直被死地的人用药物控制着身体,这些药……会令他们离不开禁地,也无法违背,他们一直被暗囚于禁地,自是不知外世,但死地族的人呢?”
他看她,眼神下笔有力:“他们深知无望,为何却不告知于他们?”
陈白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利用他们,一直初心不改地继续研发兵器与制造,将各类军事战术、兵法策略编修成册。
“死地族又与周朝有何干系?”
“记得禁地沙石山的壁画吧。”
陈白起颔首。
“周分裂为东西国分治,死地族实则便是小西国王室的血脉。”
陈白起听到这,就算连蒙连猜,也算是明白了死地族的情况了。
死地的人一直暗地里利用前周朝留下的这些人才储备着力量,便是为了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重拾旧河山,而一直留在天坑内的人或许并不一定是真心想要后半辈子都一直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然而他们却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当初的一个匆忙决定,谁也不知道最终却演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死地族人这几十年来以避世、离世的姿态向世人宣告着与世无争,但谁知他们一直心思不纯,只念前朝,若将这些人留下的确会是另一场争斗的祸端。
所以说,有些时候对与错不是绝对的,端看立场决定。
“你——”
陈白起正想说法,却一抬眼,只见楚沧月的背后,一道翟瘦却高挑的身影缓缓而来,他走路步履随性却慢度,衣风轻扬,袍泽流光,有一种令人惊叹不出的风韵仙骨。
“先生,你走慢些!一会摔了,你又该要难受了!”
紧接着,一道气极败坏少年中气十足的嗓音毫无顾及地传来,只见一个背着镶着铁边的枪筒,头发利索用一根蓝sè带子扎束于腰后的少年从后方风一样地跑了过来。
当这两人如惊雷乍现一般出现在陈白起他们面前时,她还真有些缓不过来神。
走在前方的那个青年,长得跟个神仙似的人物,哪哪看都好看得不得了,唯一就是脸sè看着苍白孱弱了些,身子瞧着单薄病弱了些,除此之外,任谁见了都难以移看视线。
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暗吸一口气。
还真是……相伯先生啊?!
至于他身边那个亦步亦趋跟着,跟个老妈子似的照看他的人……她眨了下眼,辨认了一下。
好像是长大了许多的南烛?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八十九章 主公,四人行(二)
这两人的道来一下打断了陈白起与楚沧月之间的紧张气氛,她看着他们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有些出神,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反应。
楚沧月察觉到她的神sè不对,那嘎然而止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已走近的青年,眼中划过意外。
是他?
南烛“噔噔噔”地追上相伯先生,他扯了扯下滑的挂枪带,正想与先生好好说与,但一抬眼,却瞪大眼看见了前方站着的一男一女。
这两人都挺怪异的,脸上遮得严实不说,穿着也是朝不能见人的方向打扮。
那两人看见了生人出现,都没有吭声,倒是南烛性子又直又冲,他chā着腰,扬起下巴先道:“尔等……可是周朝遗民?”
看他的样子底气十足,完全不拿自己一介外来人身份当回事,反倒闯入更显嚣张。
以陈白起的心态来说,南烛再张扬挑衅也只是孩童胡闹无知,只是他的话却让她有了想法。
南烛想来是知道禁地的真相,联想到相伯先生乃是鬼谷弟子,当初禁地与天坑这里的机关场地都是由鬼谷帮忙建造,他们能知道也不出奇。
见他们周身完整干净,连头发丝儿都透着顺畅,便知是一路轻松自在地来到天坑,且从时间上来说,他们花费了一夜,可这晚来的两人抵达时间却只比他们稍晚片刻,想也知道之前的那些障碍设制与相伯先生都不是一件难事。
“他们不是。”
不等他们回答,相伯先生倒是先回了南烛的问话。
嗯?
不是?
南烛倒是完全不怀疑自家先生的判断,直接瞪着的大眼一下变得细眯起来,一脸警惕又傲慢地盯着两人,反手暗搓搓地摸向挂枪包。
“你们什么人?”
他清喝一声,模样不大,但气势十足。
而相伯先生则温文淡定地打量着这两人,一个娇小气稳的姑子,一个……划过他皮肤松驰皱纹横生的手背,即使身形挺拔高昂,想来年岁已不轻。
这俩人……是爷孙?
楚沧月与陈白起自然都是认得相伯先生的,可他们两人眼下都改头换面了,是以他却是很难认得他们两人的。
见“陈芮”一直沉默不语,楚沧月用着低沉年迈的声音道:“我们的确不是,但两位只怕也不是吧。”
楚沧月视力不佳,只勉qiáng辨认出两人的身形面貌lún廓,但他耳力极好,听到了南烛喊先生,又听到了相伯先生的声音。
只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陈白起看向楚沧月,又看了一眼相伯先生与随时打算动手的南烛……
她抿了下chún,低下眼,像是“害怕”地上前抓住了楚沧月的手臂,看着像是寻求庇佑遮挡,实则却是密不透风地在暗中保护他。
楚沧月被她靠着,小姑娘身上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淡雅馨香,娇娇软软的,有不同与男子那硬朗身躯的结实。
他垂眸,细密匝的睫毛斜成一道冷峭的弧度,他看了她一眼,心底却是暖了一下。
陈白起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因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前方那两人身上。
她猜……相伯先生一定不会轻易放任他们离开的,他独自带着最信任的人前来禁地,自是要做一些不与外人道来的事,所以他很大程度……会与他们起冲突。
偏这时,相伯先生眼神一动,不经意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龙蟠剑,他眼神异样,划过一丝狐疑,颦着眉似在回想些什么。
由于龙蟠剑剑柄被楚沧月用布带缠绕了几圈做掩饰,只剩剑身裎亮如新,即便见过的人看见,也不会一眼辨认出。
陈白起在一察觉到他的视线时,立即快速蹲下将楚沧月脚边的剑捡了起来,再将龙蟠剑挽了一个剑花放在身后。
头依旧低着,像受惊的鹌鹑一样。
这期间龙蟠剑在落入陈白起手中后,没有尖啸的剑鸣,也没有剑气排斥伤人,安静得跟她此刻的模样一般——装死。
她取剑的举动惹来了两人不同程度的注意。
一个是楚沧月,他是怔愕的。
因为龙蟠剑是一柄认主的剑,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触碰到它,还令它如此听说乖顺不反抗。
第二个则是相伯先生,他先前倒是觉得这柄剑有几分眼熟,曾怀疑过是龙蟠剑,然而他也知道龙蟠剑的特性,龙蟠剑是楚王的御剑,不容它人驱驶,这小姑子如此轻易地拿起它后,他便不做它想了。
或许是他看错了。
虽然留意到这两人的视线,但陈白起却没有去猜他们在想什么,她方才取剑藏于背只是为了打消相伯先生的怀疑,眼下这种情况,不能被先生怀疑楚沧月的身份。
她在见到相伯先生后便想了许多事,她的预知梦中没有他,但她见到了一个熟人……公子紫皇,她不得不有这种猜测,他这么巧此时道来,是否是与公子紫皇一道有过什么协议,结伴而往,如果真有,楚沧月的身份便十分敏感了。
秦、魏二国再怎么样也是曾参与过几年前的六国联盟,qiáng楚一直是他们共同的肉中刺。
相伯先生的眼神看向她,那眼神不煴不火,却有种无形的压力,楚沧月移了下位置,替她挡下对方的审视。
“两位倒是能耐,破吾鬼谷数道关卡,最终抵达这里。只是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相伯先生虚虚弱弱地笑了一下,客气地询问道。
他倒是不怕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但正因此,陈白起越觉得相伯先生这是在“笑里藏刀”了,虽然相伯先生没有后卿那样两面三刀、yīn险狡诈,可他也擅于“挖坑”一事,让人掉坑自埋是他最常做的。
这两师兄弟都长着一副欺诈的好性子,实则心肠都带着黑。
楚沧月当初不辞辛苦诚邀相伯先生出山辅助,可相伯先生当场便拒绝了,如今两人各自为国,倒是成了敌我立场。
“你来迟一步了,此处共有三十四名周朝人,其中二十六人成为了药人,身体已腐,唯口能吐言,另八人常年被人喂毒,体魄不减,但命寿大减,命不久矣。在一刻前,尽数殁。”
相伯先生闻言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道:“是你杀的?”
从他的反应很难判断出些什么,楚沧月知道相伯先生若想隐藏什么,那必是没有能够察觉得到的。
他道:“你要的东西已不复存在了。”
“你好似知道我有要什么?”相伯先生脸上浮夸的讶然道。
楚沧月放慢语tiáo,灰翳的眸子微微收起,像刀刮玻璃一样带着颗粒感的声音道:“我虽不知道你要什么,可是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的。”
两人像打哑迷一样的对话语讫。
楚沧月一把夺过了陈白起背后的龙蟠剑,他的速度之快连陈白起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起身一跃,身拔数丈,剑身之势如巨龙滔天,他挥手一剑,轻若随手一划,便斩向旁边那用十几根臂粗铁链牵着的大锅炉。
雷霆之势的剑气与沉重存实的滚烫锅炉相撞,当场炉中红火一片的岩浆崩裂如山焰山喷涌而出,还没有融尽的铁火星子爆炸开来,如天上的飞火流星碎碎点点地砸向了各个茅房,被砸偏了的锅炉翻倾倒下,锅内的铁水倒落地面发出炙烤的嗤嗤声响,一直朝前蔓延……
眼看着不过转眼间便火势迅速开来,相伯先生神sè变得有些难看。
南烛当场便是跳脚诅骂了一声,他忙掩护着相伯先生撤退铁水范围,又得躲避天上掉落的铁块火星子。
而陈白起也被这突出其来的一遭整得懵了一下,但她抬头,看到前方即将剑落人摔的场面,她还是飞身抢剑抱人。
救下因为qiáng行动用真气而虚脱的楚沧月,她满脸铁青地骂道:“你在找死吗?!”
楚沧月此刻是真难受,身体的平衡被打破,接踵而来的自是各种难以忍耐的痛麻,不过短短顷刻间,他身上就像落水一样湿透,面sè遽然苍白如雪。
他听到耳边清脆的怒骂,回过来一下神,他看她,睫毛有些无力的扬起,倒是第一次见她气到骂人的样子,可见小姑娘是真被他气着了。
他道:“不、不能让他们得到……”
“得到又怎样!”陈白起怒声打断他,她两眼似缀着两团火焰,亮得映照出他的模样:“这世上便从未有打不破的梏桎,亦没有难缠到解不开的局!外在的一切,都只能是锦上添花,我若qiáng大,我便自己给自己打下一个天下,无须任何事的雪中送炭!”
好一句狂傲不羁、又霸气自信的话。
楚沧月怔松地盯着她的眼睛,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楚,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白中黑极盛,极浓,白却孤霜与时浮沉,若硬要形容,那便是亮如星辰万千,气势磅礴。
他很少从一介女子身上看到这样一双坚定又霸道的眼神,好像只要她愿,她便能。
有时候人说得再多,都只是一种虚假的掩饰伪装,可有时候无意间的一句,却可能是她真实的想法。
她……原来是这样一种性子啊。
“咳咳咳……”楚沧月想说话,但喉中突然蹿起的痒意却让他暂时讲不出一句话来。
陈白起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眉头都快皱成“川”字型了,她抱起他几步跳跃至一处避火的高地,看着下方俨然成为一片火海的村子。
“你是故意的,你打算将什么烧了?”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问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九十一章 主公,四人行(四)
看到被大火与浓烟引回的石工急匆匆赶到,他们几乎全是一群壮年男子,长年艰苦劳作使他们皮肤黝黑结实,块头似塔,当他们看到被火吞噬的房屋与铁匠铺,又惊又怒,但火势已经阻挡不住了,他们只能忙拿上工具去地下溪边舀水泼边角的火,忙乱得像一群无头苍蝇。
这些人倒不在乎在村内的人,他们只恐慌倘若天坑被毁了,他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这些人并不是死地的人,也不是前朝之人,他们是死地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群流离失所的健壮流民,每几年换一批年老伤残的,用药物控制他们的记忆,令他们逐渐遗忘自己的过去,天坑内衣食无忧且又远离战争苦难的环境,他们像被豢养的观察箱内的昆虫,失去了一切的反抗情绪,麻木又顺从地接受将天坑当作自己唯一的留身之所。
“你先前应承我的可算数?”陈白起望着下方淡漠的问。
楚沧月挑眼看她,少女软绵的腔tiáo也难掩语气的有恃无恐,他想起入禁地之前与她讲过的话。
她帮他,他便承诺她一件事情,只要他能办得到的,便允她许口。
“作数。”
“那我便再帮你一次。”她看着他,又不放心地提醒一句“你莫要随意死,人死了,生前的一切便不作数了。”
楚沧月站直身子时远比陈白起眼下这个小个头要高上许多,像大人看小孩子似的,他俯下眼,忍着莫名的情绪,伸手按了按她的头,柔软的发丝像刚出生时小猫新长出的绒毛,他道“孤的承诺,生或死,皆会兑现。”
“别碰我的头,会长不高。”陈白起不满这种被长辈抚顶的举动,伸手挡开他的手后,顺势在空中与他相击三下。
啪——
啪——
啪——
“三击掌,你不可反悔。”
楚沧月看了看手掌心处,喉结滚动一下,低哑道“不反悔。”
——
陈白起带着楚沧月一路奔走,打算原路返回禁地,却听到后方南烛一声惊声怒吼——“先生……尔等敢——”
陈白起脚步一顿。
楚沧月有些迟顿地停下,见她没动,便问“怎么了?”
他五感越来越弱化,稍远些的声响他都开始听不清楚了。
陈白起看向他,最后若无其事道“无事……”
她继续带着他从一处斜坡梯攀岩而上,草皮被她事先铲掉些,这样一来楚沧月踩上哪怕脚滑也不至于摔倒,来到隧道前,陈白起终还是停了下来。
楚沧月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那洞内一片黑暗深邃。
他茫然空洞地直视前方,问“你方才是听见什么了?”
陈白起其实不太放心留他一个半盲半聋的人在这里,可她心中一直放不下方才听到的惊呼,她为难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想回去?”
对,可她不想说。
他看懂了,他神sè不变,平静道“我等你。”
他没有问她回去做什么,站在入口处,光线昏暗不明,他更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了。
但是……正因此,他好像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东西。
“我很快回来。”
她保证道。
——
陈白起一回去,便看到南烛与相伯先生被石工们团团围住,这些人双眼通红,跟不怕死一样举着半截倒塌的火柱棍木朝着他们挥戳。
陈白起还嗅到一股奇异古怪的味道,她立即掩鼻屏息。
系统检测到不明毒气在蔓延,请注意防护。
毒气?
石工门的状态不太对劲,像受了毒气的影响,神sè癫狂无畏,不怕痛、也不怕火炙,他们人数众多,围起来就像一堵人墙,抬起炭黑的木桩子便要撞人。
而相伯先生不擅武力,南烛方才被陈白起一脚踢中xiōng口有些窒气,又汲入了毒气,体内真气紊乱,没办法带着先生突围而走,在被这些神智不清、一身蛮力疯狂的石工缠上后,一时只能左支右绌。
相伯先生懂医术,倒是不惧这毒气,但南烛因慢了一步,在被先生提醒这毒气汲多了会令人bào戾失去理智时,只能及时控制自己不再多汲入。
“外来者!一群外来者!”
“就是你们放的火?!”
“族长说了,乱入者,杀无赦!”
“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是来害我们的,是他们放火烧死了贤能!必须杀了他们才行!”
他们的眼神逐渐黑暗血戾,他们捡起铁镐、锹等工具,一步一步朝他们欺近。
南烛虽说目前状态不佳,但却也是不怕这么一群空有蛮力的刁民,只是对方仗着人多,他若出手又恐后方先生被人趁乱挟持了,于是无法离得太远,怕顾不及先生的安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着各种家伙什招呼过来。
“他们已经不太正常了,小心些。”相伯先生在后叮嘱。
“晓得了,先生,你避开些!”
南烛反手闪电般刺出数十枪,耍出了重重枪法,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枪幕,在打斗之际,这些人好似完全不怕死、也不怕痛一样,只要还剩一口气便又爬起来,他们jīng神状态既亢奋又猖獗,瞪大的眼珠子充血红成一片。
相伯先生颦眉,这是体内的药物被激发了,由于人体承受不住,所以他们如今已变成了几乎没有理智的野兽。
……死族的人用禁药来拿控制活人,着实有违天道人和。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从袖间一拂,弹出一颗琉璃弹,“砰”地一声落地炸了一个坑。
只可惜,这种威慑的力度却无法对这群没有了思想的药人产生畏惧的效果,他们怔愣了一下,又满脸凶狠地冲上来。
其中有一个人爬上被烧塌了半边墙壁的房梁上,打算从上方跳下扑向相伯先生,南烛回头瞧见,这才有了他方才喊的那一声。
“先生——尔等敢碰先生一下!”
相伯先生淡淡瞥向上方,手中琉璃珠再次弹射过去。
砰!
爆炸的威力使本就摇摇欲坠的房梁整个倒塌下来,将那个压在废墟与火苗当中,惨声尖嚎顿时响起。
轰!
火势被山风吹得摇摆不定,火苗蹿上天空数十米,肉眼可见的浓烟越来越大,它与天坑内的毒气障混合形成另一种毒素,即使喝了解毒的溪水依旧会受其影响。
此地不宜久留,相伯先生也不留情了,直接将手中的琉璃弹接二连三地掷出,只见前方狂轰滥炸,尘土烟雾将人的视线完全遮掩。
咳咳……
“先生——别再炸了,咱们快走吧,别管这些疯了的人了。”
南烛反臂掩着口鼻,打算回身带着先生撤了,但没想到一个半边血肉模糊的人从灰雾中冲了过来,他嘶吼着,眼珠子脱眶外凸,一把冲向相伯抓去。
由于扑来的迅速太快,相伯先生的身体反应跟不上神经反射,眼看着那一双血淋淋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脸时,不知何处一道鞭飞笞来将那人卷飞掸开,一道身影取而代之落在相伯先生眼前。
陈白起一臂揽上相伯先生的腰,对不远处赶来的南烛喊道“自己想办法跟上!”
说完,便带着人消匿无踪了。
而南烛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先生被人就这么咻地一下带走了,简直气得快捶xiōng顿足,他恼怒大喊“喂——”
还我的先生啊!
——
在将人带到一处安全之地后,陈白起便将相伯先生放下,二话不说,十分高冷缄默地打算转身便走。
“等等。”
倒是一直从被救到被放下的相伯先生首次出声喊住她。
陈白起却没有停步。
相伯先生盯着她的背影“你去而又返,救下人便走,难道真是一副菩萨心肠,打算施恩不图报?”
陈白起继续脚步不停,完全不为所动。
也算不上救,若她没有回去,他顶多就是遭些罪,凭她方才过去看到的那副惨烈轰炸的修罗场景,他是绝不会轻易狗带的。
相伯先生颦眉抿chún,忽然有种若就这样放她走自己会后悔的感觉,他道“为何你方才靠近,鸾凤玉会空鸣?”
鸾凤玉?
什么玩意儿?
陈白起缓步停了下来,她转过头,却见相伯先生从怀中扯出一块黄sè玉佩。
这就是鸾凤玉?
空鸣?
它响了吗?
她怎么没听见?
正当陈白起觉得相伯先生莫不是方才被惊着了,开始胡言乱语时,又听他道——“莫非……你是我的有缘人?”
说完,他像醒悟过来一般,一脸奇异又为难地看向她。
陈白起“……”
别以为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不会揍你。
感觉到对方要搞事情,陈白起决定还是一言不发地安静离开为好,但刚迈开一步,相伯先生忽地捂住xiōng口,呻吟一声“呃啊……”
陈白起背脊一僵。
“……方才好似被乱流伤着了。”他抬起头,一脸痛苦又故作坚qiáng地看着她,苦笑道“无事,你若有事便先走吧。”
陈白起闻言颔首,毫不迟疑迈腿便走了。
相伯先生“……”
见她真走的毫不犹豫,相伯先生嘴角抽了一下,又次挽留道“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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