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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但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后面发生的天灾,一路上两人惊险地逃蹿,几次交手又错开,武副将之前在南诏国便有意藏拙,此番危险之际却是全力应对,一时竟与巫长庭打得难分难解。
再之后,他们便是遇上陈白起,为了从她身上逃脱,他不得不断尾求生,抛下了图符这个饵。
陈白起听完其实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她更在意一点:“你之前那一块图符便是在白马子啻的书房密室得到,这一块又是与陈白子啻的人有关,莫非……白马子啻也在秘密收集图符?”
巫长庭自然也考虑过这些,但没有结果的事多想无益,他道:“是与不是都不要紧了,现在所有的图符都在圣主手上,你可以比任何人都快一步寻到幽冥军。”
叮——
系统:恭喜人物完成主线任务——幽冥(四),任务奖励已送发,请尽快查收。
系统:主线任务——幽冥(五),人物已获得重要信物“君授册”、“幽冥军布防图*1”与“路引香制作图谱*1”,请利用手上的现有道具找到分布的“幽冥军”(0/3),接受/拒绝?
陈白起自然是接受的。
她这些时日她没少花心思琢磨君授册的正解使用方法,终于让她找到金葫芦的特殊之处,剩下的便是将“路引香”制作出来,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路引香的具体用处,但听名字就知道应当是引路所用。
陈白起看了看“路引香”的图谱,上面制作所需的东西有十几样,有七类木料,六种香料,还有二种石头磨成的粉沫,上面有图样比照,还有名称,她不知道这些东西稀不稀罕,好不好找,待有空抄下来问问姒姜,他会易容奇巧,应当对这些物什比她要更了解一些。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六十七章 主公,孩子是谁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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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的决定?”陈白起一一看向他们三人,看他们有没有其它的意见。
“说来说去,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姒姜懒懒问她。
巫长庭道:“我自是听圣主的。”
只有陈孛一想到后卿便后脖子发凉,他闷闷道:“为父去哪儿都可以,只是这后卿是个不好相与的,娇娇儿是打算与他据实以告?”
据实以告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这样隐晦的问只是想知道陈白起在后卿哪儿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他有没有认出她原来的身份来。
两人对外声称拜了干亲,以父女相称,这事倒不干预别的人什么事,只为在巫长庭那儿留下印象,以后也好顺理成章解释给别的什么人听。
陈白起劳累奔波了一日,神色都有些恹恹的,她撑起精神先回了姒姜的问题:“我遇上他时,他正抱着个几月大的孩子,孩子的阿姆不在身边,一群大老爷儿们慌手慌脚不会带这吃奶的孩子,便一直撺掇着我这个村妇给他们带孩子,我倒是拒绝了,可他硬是不接受,所以我也不能直接翻脸,便想着缓缓这事,与你们先商议下再做决定。但我估计我已经被他盯上了,想在他那儿脱身只怕不易。”
她说完,又调头对省心的巫长庭点了点头:“行,那你随我行动。”
最后她转过身对着陈孛,唉声叹气道:“他可不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了鸣蜂香,无论我跑到哪儿,他便能循香引蜂来找到我,所以如果我想甩开他自己去秦国,最后的方式还是——做掉他。”
要不是系统提示她被下了那听都没听过的鸣蜂香,她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了那后卿的道,她就奇怪她当时可以溜得那么轻易,原来是因为他溜狗的绳子够长,反正另一头早已被他攥得紧紧的。
哈?!
陈孛被她最后那一声恶狠狠的语气吓了一跳。
“怎、怎么做?”
姒姜白了放狠话又不做的陈白起一眼,跟当真了的陈孛呵呵笑道:“她就是在跟你胡扯瞎编,她能做掉后卿?”他又黑着脸对陈白起道:“你又怎么招他了,怎么就被盯上了,怎么就不能脱身了?”
这两人私底里向来不清不楚,多有纠葛,她若真拿后卿不胜其烦,凭她的本事还能让他后卿占着便宜?
巫长庭却关注到另一件事,他脸色沉凝道:“鸣蜂香是什么?可对圣主有害?”
姒姜颦眉地凑近她身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香味,他见他们都是一脸茫然闹不清的样子,便跟他们讲解道:“鸣蜂香我倒是听过,却也是第一次见,这个鸣蜂香是阴阳宗专门用来追踪人用的,他们用一种特殊的香留在人身上,自己跟别人都是闻不到的,但天外之峰下的苍驹南蜂才能够捕捉到。”
“这倒是跟我族的雌雄篦虫作用相似。”巫长庭听明白了。
姒姜却不以为然:“江湖中会使用这种手段的人不算少,但也是各有各的弊端,这个鸣峰香虽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别人身上,但这种效用最多半月就会消失。”
陈白起见他对这类追踪类的事张口便来,看来她手上那份路引香图谱的事有戏,只是眼下不便讨论这个,待路上找机会再与他探讨一下。
陈孛听完马上接了一句:“可半个月的时间早就被人追上了。”
“就不会跑快些?”姒姜盯着陈白起怒其不争道。
陈孛见姒姜这一个晚上都在阴阳怪气的说话,也恼了:“你当后卿是个傻的,你知道的他能不知道,他下这鸣蜂香的目的根本不仅是为了追踪,而是为了警告,他的手段层出不穷,与其与他斗智斗勇,最后被他如跗骨之蛆穷追不舍,还不如暂时和平同处,眼下又没有到非你死我活的地步。”
说来陈孛的话也正是陈白起心中所想,她觉得目前后卿对她也就是猎奇的心态,他不了解她的来历,或许是见识到她异与常人的能力,有意想招揽她入麾下。
姒姜噎了噎,他脑袋倒是一下清醒了许多,他不服道:“他为何非要让陈芮留下,那孩子——”突然姒姜喉中声音一下消音,他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地看向陈白起:“你说,他有孩子了?!不对,那真是他孩子?”
他的声量一下拔高,足以证明他内心的难以置信。
对于他的后知后觉陈白起很是无语,她横他一眼:“对,是他的儿子,长得跟他老父一般国色天香。”
此时此刻,也不管她这种连带的称赞话了,姒姜忽然笑开了,眼波弯弯,跟个要张灯结彩要娶老婆的地主似的喜气洋洋:“他这是娶了夫人又生了儿子啊,甚好、甚好,为何才生一个呢,明明儿女双全才是人生美满。”
陈白起嘴角一抽:“人家娶妻生子又不是你,你作甚如此开心?”
陈白起表示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陈孛却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他不想理他的小人得志,只对陈白起道:“虽说一路走,但你也说了他只邀了你一人,我们如何跟队伍?”
陈白起想了一下,才道:“我会跟他谈的,相信他不会拒绝,只是需要重新再精细地易容一番,不叫他认出我们来,平日你们也不必与他们打交道,我去雇个马车待在里面,待进入秦关时,他若不嫌我们耽误他正事,便正好让他寻关系将我们弄进去,这事姒姜也就不必费神了。”
“混进跟他们一路,倒是还可以避免被楚国的人追捕到。”既然有了决定,巫长庭也有了其它想法:“另外,跟在他身边或许还能探知到一些其它的消息。”
比起巫长庭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陈白起其实内心的想法更多。
她一向知道后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所到之处必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用猜他去秦国就是要去搞事的,就是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跟幽冥军有关。
“对了,月半族老来信说长圭囝在楚国被人废了巫力,又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想请问圣主可有办法为她恢复?”
一离开丹阳巫长庭便联络上巫武将长圭囝带回归墟了。
由于陈白起从不避忌姒姜等人谈论族内一事,是以巫长庭待他们的态度也很微妙,他也不会特意避开他们单独与陈白起汇报一些事情。
陈白起揉了揉额角,道:“他这是来试探我的吧,该怎么说你看着办吧,至于帮她恢复……”陈白起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办事不力不受惩罚还要给她奖励?月半族老怕是老了,连奖罚都分不清楚了。”
巫长庭闻言已知道她的想法了,他道:“长庭知道该如何回信了,另外……”他顿了一下,眼神余光瞥了一下姒姜,道:“谢少主也来信了。”
陈白起放下手,水亮澄净的眸子看向他:“他说什么了?”
巫长庭正待出声,却见陈白起伸手打断了他:“算了,信给我,我自己看。”
她倒是没有多想,也没有故意避着人单独看,只是她看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便想说回去的时候抽空再看。
陈白起虽说并非出于什么暧昧的心理想亲自看信,但却架不住别的人误会。
巫长庭张着嘴,又重新阖上,他挑了下眉,看了一眼因为好奇却又按耐着不好当众询问的陈孛,与已不见喜色、只剩已嫉妒得面目全非的姒姜,眸含笑意。
他没说别的,只道:“一会儿圣主离开的时候,我便交给您。”
陈白起颔首,她又道:“你们趁着还没有天亮抓紧时间歇息一下,我得赶回去了,待谈妥条件再过来接你们。”
“你老是这么来去匆忙,你才更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陈孛心疼地说着她。
“放心,我先前睡了几个时辰,你们先睡,别送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来,伸了一下懒伸,便揉着酸痛的肩膀出了门。
陈孛跟姒姜知道她不想他们送,便一人叮嘱了她几句,便目送她先生离开。
而巫长庭则跟着她一道出去给她取信。
——
天刚微微亮时,八台山附近的潮水已消退了一大半,担惊受怕了一夜的梁州城民众迷迷糊糊地在翌日醒来,看着天空已恢复了晴朗,那不染一丝残阴翳的碧蓝天空,让所有劫后获生的人都禁不住热泪盈眶,他们看着身旁完整无缺的亲人们,心底一阵一阵的后怕袭来。
叮——
眼前一片五彩七色颜色相继炸开,陈白起突然听到系统播报。
系统: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物以一力善举挽救了梁州城一城百姓的性命,百姓为此感激你的恩德,获得民望值+300,名望值+700。
叮——
系统:人物名望值达1000+,可获得“小有名气”的佩戴殊荣。
“小有名气”:当人物佩戴此称号在头上,在群众的号召力可提升10%的力量,你所讲的话会让一部分人无脑信从。
陈白起意外获得了“名望值”跟“小有名气”的光环,她怔愣了一下,望向万里无云的睛空蓝天,便好心情地扬起嘴角来。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六十八章 主公,丑头三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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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什么?”透伸了伸僵硬的懒腰走过来,虽然无所事事了一晚上,但由于没睡好,又在寒夜冷风中摧残了一夜,精神脸色都不算太好。
刚说完,忽然想起来这个看起来跟个邋遢村姑的小姑子实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时,又赶紧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尴尬地补了一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陈白起笑睨他一眼,眼底有着不着痕迹的审视:“你对我,好像态度不一样了。”
透没敢直视她,他抱了抱拳,权当为先前轻蔑她之事道歉:“请前辈原谅透先前的出言不逊,亦感激您出手救了兄弟们。”
陈白起琢磨着他喊的那两个字:“前辈?”
她怎么就成了他前辈了?
透煞有其事道:“我猜前辈定是特意隐瞒了真实身份行走在乱世的独行侠,只是透不知前辈是如何做到以假乱真,扮成一个十几来岁的小姑子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陈白起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透将她认作了装嫩的老前辈,这个老不是依资历,而是依年龄,难怪后来跟她相处时别扭中又有那么几分局促。
“主要还是这具皮囊真实。”她笑了笑,似真似假地回道。
透脸上的假笑一僵,怪异地重复一句:“皮、皮囊?”
“哦,说错了,是人皮面具。”陈白起朝他一笑,不好意思道。
透想凑上前去看,又觉得太过冒昧,他眼神直勾勾地打量她的面部轮廓,好奇道:“前辈,不知这面皮是何人所做?竟让人细看也寻不着接缝的边角。”
他也见过不少人易容,大多数做出的假脸都有匠气跟别扭,想做出浑然一体的感觉的人着实太少。
陈白起眼下来去匆忙也没条件洗脸,还是之前姒姜做的那些伪装,那漂亮的心型小脸在脸型上做了些变化,变成了有些肉感的鹅蛋脸,再加上遮掩肤色的涂料经水一泡糊了一脸,令人看不太真切面目。
“自不是我。”陈白起随便回了他一句,便装不经意问道:“你家主上呢?”
透见她不愿多提脸上的事,自当是高人的怪癖,他也不多问了,见她主动提及相国,他看了看左右,不确定道:“主上可能是去四处走走了吧。”
既然后卿不在……陈白起眨了下眼,小声问他,就跟特务接头似的:“我问你件事,你们主上带着孩子,那孩子的阿姆呢?”
透抱臂想了想,不确定道:“或许是死了吧。”
陈白起觉得这事就挺意外的:“死了?怎么死的?”
透皱眉,无所谓这件事,所以口气随意道:“不清楚。”
陈白起更奇了:“为何不清楚,孩子的阿姆什么情况,难道你家主上都不关心?”
“主上为何要担心她?”透古怪问她,一脸不解。
陈白起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撞破了什么:“……”
老婆死不死都不担心,那他还担心什么?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磁性低笑时有几分缱绻勾人的声音:“有什么问题,不妨亲自问我本人便是,何须经他人之口呢。”
陈白起蓦地转过身,只见后卿正站在那儿,他衣若轻云浮兮,一双明目如同群星点缀,玉容无暇,额中悬垂的血玉令他神韵独特。
听到了?
陈白起眼神闪烁了一下:“方才只不过与透随意聊几句,不耽误你们了。”
她打算赶紧溜了,却在经过时被后卿伸手给抓了回去,两人面对面。
一高一矮,一望一低,气势上稍微有些不对等。
“这孩子的母亲乃敌国培育多年的细作,被有心人查出了些蛛丝马迹便想带着孩子连夜潜逃回国,只可惜最终孩子活了,她却死在了敌国。”后卿解释给她听。
这事……这么复杂的吗?
陈白起连连点头,干笑一声,为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喜好背地里八卦私事的人,她摆出面色肃容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各国之间不仅在战场上较量,连后院之事都是危机四伏啊。”
后卿挡在她身前不让她走,甚为赞同她这句话,他悠悠道:“后院的女人多了,自然就容易藏污纳垢。”
有这觉悟,又干嘛在后院塞这么多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自己性淡不主动纳,也会被其它人以各种理由巴结送入府中,再者又不是女人,无须为谁守节守身如玉,收也就收了。
“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感叹道。
后卿眸底漾了丝笑,他瞥了一眼被其它人抱着的孩子,语气轻然道:“有那样一个母亲,他生来便不算无辜,只是他同时也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总感觉他们俩所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后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天色,道:“你先前说你要去八公山接你的家人一道去秦国,眼下低洼处已潮退,官径朝西一截可通行,倒是可以早些出发了。”
“哦。”她应了一声,又多看了他一眼:“早上给孩子喂奶了吗?”
听他说那话,她都觉得他可能有迁怒的嫌疑,毕竟从昨天至今天,他对那孩子的态度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后卿朝她很是后爹一笑:“不曾,等你回来再喂吧。”
陈白起眼皮一撩,很想问候他一句——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吗?莫不是打哪儿捡来的一个便宜儿子吧。
最终她还是扛不住人性的光辉将小乖给喂了些米羹,将打湿的尿布给换了,可惜他们身上没有准备替换的布巾,只能让他暂时光着屁屁包好。
——
灾难过后的梁州城民众不少人也开始向外活动,他们身上带的食物本就不多,若城中洪水不退他们也总得想办法生存下去。
陈白起回了一趟梁州城,看到城内的水仍旧没退多少,一片汪洋水泽,城池建筑房屋已被毁得差不多了,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也不多,剩下的只能靠当地的县令上报州郡来处理这批难民。
陈白起忙完奶妈的职责一回到八公山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三人,一时彼此之间沉默了许久。
最后,是陈白起沉痛道:“你们这是朝着非人的地步整的?”
同样沉默的陈孛与巫长庭闻言同时愤恨地瞪向一脸我很冤枉的姒姜。
姒姜如今的模样那叫长得一个丑,歪嘴斜眼,还嘴角粘了一粒长毛的黑痣。
他乐呵一笑,十分猥琐:“是不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二眼了?”
陈白起恶寒地点头。
“那就对了,正是要如此。”姒姜点头。
陈白起却不敢苟同:“不是,一个人长得好看的确容易引人注目,但丑过头也是很容易让人留下印象,我觉得不必刻意这般。”
姒姜抓了几下头上干燥的假发,一意孤行道:“后卿这帮人自视甚高,丑得出奇反而安全,总归他们不会冲上来扒拉咱们的面皮,待他看得辣眼不与我们接触,岂不更好。”
这话倒也没错……陈白起想了一下,便无视陈孛与巫长庭望向她求救期待的眼神,对他道:“给我也再弄弄,我总不能一直花着一张脸吧。”
姒姜一下兴致勃勃道:“你想弄成什么样的?”
陈白起眼神一一划过他们三张脸,同出一辙的丑,最后无奈道:“我跟人说了,我来接一个爹二兄长,你说我若长得跟你们不一样,那他们能相信我们是一家吗?”
姒姜要的就是这个,他立马打包票道:“那好办,包管你丑得……”
“不——”陈白起断声谢拒:“普通平凡一些就好了,你们可以躲着不见人,可我太丑就不太好出门了。”
陈白起虽然并不是一个十分在意皮囊外貌的人,可她也绝对不是一个不懂审美的人,要扮成跟他们一样鼻下长倒葱毛,鼻头长肉瘤,睁着一双死鱼眼,一头酥上天的爆炸头,她真的觉得这样走出门很容易被人套麻袋。
这时,陈孛跟巫长庭射向她的视线同时带上了怨念。
他们也不想弄这么一张丑得出奇的脸出门在外啊。
见陈白起十分坚决,姒姜最终只能悻悻地收起满腹小心思,替她重新收拾一番,由于他们跟陈白起相处过,所以五官上面不好再做大改变,只能在皮肤上做文章,最后她顶着一张还算清秀却满脸麻雀斑的模样现世。
陈白起取名陈芮,陈孛改名陈忠,姒姜为陈北,巫长庭叫陈南。
陈忠为父,是个鳏父。
陈南为大哥,未婚。
姒姜二哥,未婚。
陈芮小妹,未婚。
当陈白起带着这一父两兄与后卿一众正式见面时,他们先是眼睛瞪得像铜铃,紧接着都跟眼睛被什么刺中了一样,多看一眼都是伤啊。
“前辈的家人……”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扭曲的赞美:“挺特别的。”
要问哪特别,那只能是——特别丑!一个个长得跟个鬼似的!
后卿不愧是大boss,倒是很有耐力,面对这样三张挑战人体消化系统的脸,他仍眸中带笑,笑似烟波雾霭,淡淡看人时,却像能直接看进人心底里去。
“令尊跟令兄,眼神有物,气定神闲,一看便知非等闲人物。”
他有礼道:“在下后卿,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陈孛下意识回礼:“陈忠。”
巫长庭也回礼:“陈北。”
姒姜虽高傲得没有回礼,却也变了一把嗓音报出名号:“陈南。”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六十九章 主公,球一样滚大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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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名字一听就取得挺随便的,后卿笑了笑,倒没有过多跟他们三人扯家长,彼此对彼此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双方交换过名读也算是拜过山头了,接下来就是默契地冷漠寡言不打扰,相安无事不共处。
又多等了一日,围在梁州城周的洪水退潮,露出底下泥泞松软的土地,他们就将绑在山上的马匹牵下来,打算启程出发,离梁州城最近十几里外有一个小山村,因为要顾着个孩子吃穿,他们先派去换了些鸡蛋、羊乳跟换洗的布巾,另外还高价跟当地佃户农家买了些米粮、炊具。
陈白起也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哪来的门道搞来一辆半旧的马车,将三人一装,一行四人就好跟随赵国队伍开始大道朝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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