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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又对旁边的青年道:“曲阳你此次立下一功,以后你就先跟着风子昂,等此战后再行**行赏。”
“喏!”
剩余的三人,陈白起也做了安排:“你们三人,从此便听令于曲阳行事。”
蔡徐、梓陉、梁高哪能不知这是得太傅青眼提拔了,三人激动道:“谢太傅!”
这四人除了曲阳是巫族,是陈白起的暗桩外,剩下三人是由曲阳组织来的普通秦兵,在这之前她倒是不知其名。
虚一卢被拖走之前,却没有一个阶人囚该有的慌乱害怕的表现,他狼狈又凄惨,却是放声大笑道:“陈芮,你看穿一切又如何,你改变不了这一切的,秦国必亡。”
他是那样自信,胸有成竹。
陈白起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一件事:“说起来,虎族的族长死之前也是如你这样大放厥词的。”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主公,边关风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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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昂跟曲阳看不得虚一卢对太傅如此不敬,一人一脚踢其前胸,一人一脚侧巧力施劲折其脚踝,“咔嚓”一声,他胸前肋骨与脚关节同时断裂。
虚一卢嘴角嗌出血丝,后仰痛哼了一声,他喘着气,鼻息粗重,痛意化成了狰狞的青筋爬满了额角,让他双眼充血赤红阴翳。
在被拖出去前他一直阴渗渗地盯着“陈芮”,好似要将她记住,终有一日要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来补偿他此刻所受的屈辱与疼痛。
虚一卢这人看似胸纳百川,实则不过强忍气度,他心眼比针还小,他的极度自负导致了他如今的失败。
陈白起对于败犬的想法向来不关心,她回过身,见一众军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五味杂陈的样子……她笑道:“不必紧张,将军们这样看着我,倒令我觉得我是个什么奇珍异兽似的。”
可不就是个奇珍异兽吗?
哦,不,形容她的存在应当该更妖魔化一些。
“太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便开始安排这一切的?”陈羹深呼吸一口气,一向深沉严厉的表情都有些崩不住了。
他更想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派人潜伏进他们军宫中搅动风云变化,明明查出的资料上写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无权无势,一朝得势才遇水化龙,但普通的人可以做出这些事吗?什么时候当“普通人”的门槛这么高了?
陈白起静默了一会儿,眼中浮起的雾霭虚意转化成了凝实的颜色,她整个人在这一刻才像真实存在,真实地在他们面前展露出她。
“虚一卢这个人我早就派人盯着了,因为我曾见过他,那时候他跟阴阳家的人在一起,是以我怀疑他的来历,也想知道他埋伏在秦国要做何事,却没有想到他倒是胃口大,一下想将三国都吞入腹中啊。”
什么叫将“三国吞入腹中”,难不成他并不是只针对秦国,还同时颠覆了秦、魏、周?
太傅究竟知道些什么?
不,不必怀疑,她肯定知道许多他们不清楚的事情。
众人凝重又狐疑地看着她,但见她温雅如春的墨眸一转,收敛起方才那乍现一瞬的神色,却没再继续深入的讲解。
“不妨谈谈你们的想法?”
“若虚一卢将我军的消息传给了魏、周,只怕我们一下便落了下乘,我们对他们的军事布略一无所知,但对方却对我们了如指常。”陈羹厚唇紧抿,脸色难看。
陈白起随性道:“知道便知道了吧,这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的口吻是那样轻淡简易,在他们看来天都要垮下来的时候,但她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若是以往,他们只怕要拿她当无知妇孺一般白眼鄙夷了,但经过之前打的交道来看,她会这么说并非是无知,而是先知了吧。
“太傅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莫不是太傅早就安排好如何打败魏军?”
他们争先恐后地激动看着她。
这些人这是拿她当神仙一样看待了,什么鬼话都敢张口就来。
陈白起无语地看向南副将:“你觉得,魏军是一群初出茅庐的童子军?随随便便一个计策就能够消灭的?”
尴尬不足以形容方才希望出奇迹的南副将,他低下眼,支支唔唔半天:“是、是属下、说错话了。”
陈白起收回视线,帐中站着这么些高大壮硕的将领,反倒是她在他们的衬托下如此温软纤细,但她的存在半分没有被任何人掩挡住了,反而她是所有人的瞩目之处。
她一掌按于案上,上半身挺身而气匀缓沉道:“函谷关绝不能失守,这一件事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的心口,这种压力可以让人望而却步,也能让人励精图治,但于我而言,最大的困难并不是敌人的虎视眈眈,难的是军中上下一心,令你们彻底信任于我。”
她毫不避讳地揭开他们之间内部最深层的隐患。
他们的神色也是不假掩饰的——将他们隐晦在深处的心思暴露在外。
平心而论,他们与太傅之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留下的印象绝对深刻,但今夜的事情太过猝然与混乱,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沉下心来好好思索一下她的事情,一开始便存在的成见与偏颇哪有这么容易便能够捐弃前嫌。
于是,他们眼神闪烁,倒也撒不来花言巧话,择了一句万金油句回道:“你是秦国太傅,我们自然信你。”
陈白起闻言,轻声一笑,乌瞳深处如稠质沥青这般的色泽在凝聚,她探进他们的眼中:“不光是信我不会背叛秦国,更要信任我能作为主帅带领着秦军打胜这一场战。”
“……”他们一时都没再说话了。
陈白起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因为在来的路上她已经考虑过这些人会有怎样的心思与想法。
要说他们就是一个字——倔,但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便不会将全副身家交给她来处置,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彻底打破他们所认为的“安逸圈”,让他们看清楚现实。
“或许我没有表达清楚,你们对于现在的局势还不太明朗。”她不急不叙,甚至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清明感:“魏军本就有战神紫皇在,左庶长一役被挫重伤至今,军中气势上对敌秦国便已是被压一筹,如今因虚一卢变故我军暴露了军情,若再遇上强狄这便等同于输了半壁,加上周王朝在暗处给魏国添砖加瓦给秦国雪上加霜,这等同于败局七成,还有北戎联系虎族想闯关而入一直暗窥时机,就算最终侥幸在魏国手中取得一线生机,也会在财狼伺守在后而顷刻间毁于一旦。”
他们听完她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描述下来,每一张黑脸都已经很难看了。
但陈白起却没有打算顾忌他们的心情,继续道:“国中有谣言,狄戎前民躁动欲百族连盟反其秦政,此乃内患未除,相伯丞相千里赴险,根本再无兵力支援,国府遭其余赵、楚威胁在后,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函谷关的十数万兵力或许便是我们能够动用与依仗的全数兵力,甚至或哪一方有危难,还需营兵外调救援。”
“而这其十万兵力,有四到五万的兵力是未经训练的新兵,其战力还不足以一万装备破旧的老兵,所以我想问一问在座的各位,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你们可以各抒己见,看看谁可以有计策破局重生?”
哑口无声,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开口,当摆在面前的严苛被她尽数摆出时,他们才发现心口跳得过快,脸皮也都涨得非红,好像陷入死境之地的囚徒,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老秦人从不惧死!”一个老将赤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喝声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主公,边关风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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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虽佩服他们这种视死如归的坚毅性格,但却不赞同这种无畏的牺牲,她声线清和道:“不惧死不代表要白白送死,极刚易折,尤其是敌强我弱时,可行迂直之计。”
沉重如山的压力在肩让他们一时胸口闷抑,开不了口应和她的话,有些话虽听着漂亮有理,但对于实际情况却没有一丝作用,他们难道愿意去白白送死?不,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但“迂”与“直”的方法他们都想了个透彻,但除了一腔英勇之外,他们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她分析所言,魏军蓄兵屯粮多年本就兵壮马肥,再加上有战神魏王紫皇领兵作战,不日当魏军全面兵临城下,他们不久前才被周国的杂兵为饵遭了计,统帅重伤不止,主将兵力亦大损,这些时日为应对敌军突袭,他们加紧排练应召的农工新兵,想尽量在最短时日能够将战力缺力的部分弥补上。
却不想忙中出乱一时疏忽出了虚一卢这个纰漏,主要也是他们分身乏术,只觉每一刻的时间都紧迫到扼喉一般让他们喘不上气。
三军统帅一职事关紧要,他们本以为国中会让左、右相任意一位前来主持大局,却不想最终等来的却是那个谣言众多的太傅,这让他们不禁大失所望,甚至感到有些寒心绝望。
若是一场普通的战役,或者一些小型讨伐之类的战事,谁来都可以是锦上添花,但这一次却是如此严峻的情况,动一发而牵全身,为何国府偏生如此的糊涂,允许一个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人前来指挥?!
难道他们不清楚如今函谷关是怎样困难的一种情况吗?
难道他们不道仅仅是为了能够多拖延一些准备的时间他们都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这段时日他们积累的愤懑与无奈在听了太傅方才那头头是道的话,他们知道,她对函谷关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是知道一切而选择前来的,她有什么本事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们希望她能够做到她表现出的那般运筹帷幄。
“若太傅真有法子,那我等唯尔是命有何不可!”陈羹两条粗眉拧在一起,负气道。
见他们都焦头烂额,但她却老神在在的模样,他是一时想不到可绝地反击的法子了,且看她要如何说服他们吧。
其它人也是这样的心态,她一来便胃口其大的想握实权、想收揽人心,亦可,只要她能够证明她自己,令他们甘拜下风。
见他们终于有了软化松动的迹象,陈白起端持着沉稳的神情,她一双乌瞳空濛深悠,声挚而柔亮:“我知要让你们立刻信任于我是强人所难,只是陈芮亦无多余的时间与你们在相处中慢慢积累彼此之间的信任,是以且谅我行一蹴而就的方法,让我与诸位行三击掌立约。”
陈白起举起手来,宽大如水软滑的袖摆落至小臂处,她手腕纤细如似玉竹清秀,手掌如琢如磨,十指如葱美如柔荑。
看到这样一只小手,他们倒不是先觉其美态精贵、小巧玲珑,而是……这样一双垂明如玉的手是如何力敌狼贪鼠窃的叛军、守住咸阳城的?!
“这一击掌,本公三日内必肃清军营中潜伏的所有细作!”
她要与他们三掌为约,立定下三件事情办成,以此来交换他们的信任。
他们愣了一下,在她转眸看向他们时,全身一激灵,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便一一上前与她击掌立约。
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如同响亮的誓言落入彼此的耳中,他们知道这其实已经是一种无形的退让。
陈白起心有成算,再道:“二击掌,三日内本公将救回被魏军掳走的斥候军!”
将领们一听这话,都惊奇诧异。
“什么?被掳走?”
“千名斥候莫不是还活着?太傅又是如何知晓此事?”
陈白起无意将此事往细处讲,只道:“这件事情有诈,杀与掳或许是两批人,但无论如何,活着的士兵我自会将人救回。”
他们一晚上被她的言语已经被她惊了好几回了,好似都有些麻木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此事。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行动吧。
啪啪——二击掌亦全数通过。
陈白起嘴角终于浮起一丝轻微的笑意,或许也勾成笑,只是一丝放松之意,但她接下来的话语却一点也不轻松:“三击掌,三日后整顿三军,击退魏军前哨设线,令魏王紫皇败兵而退出关!”
营帐内顿时落针有声,所有人都傻了。
她、她在说什么?!
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出有问题,他们呆住了。
最后这一掌,他们手掌都在发颤,只怔怔地看着她。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听过用最随意的态度讲出最狂妄的事情来!
“你、太傅你当真敢击这一掌?”
有人咽了下口水,好似做梦未清醒一般地荒谬问道。
陈白起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微微笑:“我连军令状都敢跟群臣立,与将军们击掌为誓又有何惧?”
他们顿时瞠大眼睛看着她,久久难挤出一语。
……是个狼人,比狠还多一点!
陈白起却是满心无奈道:“只是……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这种方式来取信于人。”
他们拿一双双神色复杂的眼神紧紧地盯注她良久,她倒是心态良久,既不催也不赶,耐心十足地等待着他们的最终答案。
击吗?
不击吗?
信吗?
不信吗?
啊——
纠结、烦恼死了。
理智告诉他们,这能信吗?
傻子才信这种事情吧!
但他们的情感又冲动地告诉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都到这一步境地了,何不干脆死马当活马医,除了信她能办到,难不成他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在这里的是一群喜欢搞阴谋的文臣,或许此时该是理智占上风了,知道自己或许被“陈芮”的话给绕进去了,其实答案永远不会只有二选一,跳出既定问题便可有千千万万个答案,然而在这里的偏偏是一群武夫,他们行事果断而血热,也向来更相信自己在生死之中磨砺出来的直觉。
一些懒得跟自己较劲的武将,干脆咬了咬牙,不管她是真的办得到还是一时施的缓兵之计,反正都与她二击掌了,十里路都朝前走了八里,还要退吗?
淦,老子不退了!就赌上这一回!
行与不行都且看数日之后,于是鼓着一股腱子肉气概万千上前与她三击掌。
他们堂堂一大丈夫难不成还能不如一女子豪爽利索?
剩下的也有从众心理,见有人率先有了决策,也不再迟疑,纷纷表态上前。
只有陈羹是最后一个,他刀锋似的眼中闪过锐光,深吸一口气与陈芮对视,他道:“羹虽则不信太傅能办到,但却希望你能做到!”
他举起一只蒲扇大的黑掌与她相击。
啪——
“望太傅,莫要让众将士失望,莫要辜负今夜这三掌之约。”
这一夜统帅营帐内的灯火一直没有熄灭过,也没有任何人出来,直至天明。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主公,天命族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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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破晓,披露带寒的巫长庭队伍终于姗姗到来,来到关隘口严防线上,原以为要进行一番排查询问才能接上头,但接下来一切顺利得好似出门一趟归家般轻易。
巫长庭心觉有异,但面上却脾性温和地与守将寒暄回答着,当他被引领到峡谷军营时,这才从随行的士兵口中得知原来太傅比他们的车队还要早上几个时辰到达。
这倒是意外,在他们安排计划中没有这一出,巫长庭猜测到或许是出事了,这才让圣主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达函谷关。
彻夜通宵的陈白起仗着自己这副身躯年轻健康,与营中将军位商讨了一夜的诸宜事态,却没有熬了一夜的颓废憔悴,精神状态良好,倒是其它人一个个胡须拉茬,眼白血丝密布,跟腌制过的盐菜一样干瘪难看,躯体上的劳累倒不算什么,主要是经过太傅这一夜的精神打击摧残,他们能扛到天亮已经算是坚强的了。
打发了跟红眼兔似的将领们先去休息,陈白起便一直待在大帐内处理着公务,一面也是在等候着巫长庭他们抵达。
当他们到了军营大帐中看到精朔图志的圣主,从她的神色上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巫长庭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并没有见到该出现的谢少主。
但巫长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领着后方两人上前行礼,陈白起看到巫长庭身后多了两个气场不一般的陌生巫族时,隐了下该露的情绪,掀起微和的嘴角,上前迎他,以示亲厚宽待。
此时大帐内再无其它人,门外守着的也是陈白起的人,是以他们之间的谈话完全不必顾忌。
“巫大哥,这一路还算顺利?”
巫长庭脸上也因看到她而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他摇了摇头:“并无大事,只是遇上身后两位寻来的族人而稍微耽误了些许时辰。”
陈白起因他的话而将视线移到巫长庭身后两人身上,稍一打量。
他们天命族的服饰倒是与其它巫族人不同,银纹繁复的白袍看起来圣洁而明亮,他们出门在外总是用帷帽遮挡住面目,戴着一双***,露在外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你们是......天命族的族人?”
两人哪怕在归墟行走都不必出示真颜,但面对圣主自然为示尊礼,便摘下帷帽,取下***,向他行礼:“昆吾(朝晖)见过圣主。”
陈白起有些微讶地看着这两人,竟不想是一对双胞兄弟,不仅样子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重叠而出都仿佛一人般默契。
“起身吧。”
“喏。”
两人起身,又将取下的装备一一穿戴起,直看得陈白起嘴角微抽。
天命族一向神秘,这种“神秘”不光表现得言语行事作风之上,现在连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包含在内了,好在郢衣不像他的族人一样龟毛细节。
“天命族啊。”她微微沉吟,想起谢郢衣被抓走的事,胸口微堵,她拂开心中的情绪,对他们道:“我记得天命族不是一向甚少离开族群,这次出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左边的朝晖率先回话:“回圣主,是族长派我们两兄弟过来照应少主的。”
这算是......谢郢衣的娘家势力前来襄助?
等他说完一句,右边的昆吾便继续接话:“族长已算到少主出事了,便让朝晖跟昆吾来到圣主身边,一来是保护少主,二来也助圣主稳定秦国政权、击退敌侵,好能够空出闲时与少主一道返归墟完婚。”
原来天命族早已经神机妙算到郢衣会出事,这才提前派了可靠的人过来护他。
当然,她也听懂了他们的言下之意了,这是派了两个娘家人过来面命耳提的催婚来了——赶紧忙完这一波事业就抽个空闲时间回去成个婚!别说没时间,挤挤总是有的!
“天命族不是一向不参与外界战事?”她斜眉轻挑地问道。
朝晖说话一向率直些,他道:“少主既是要与圣主成婚的,那圣主便既是巫族的王,亦是天命族未来的族长夫人,你的事已与天命族系为一体,虽说天命族不可倾族而动,但也不可再置身事外。”
昆吾则比胞弟要稳重一些,他道:“这是天命族与圣主联姻的诚意,亦是吾少主对圣主的一腔情意,族长已允了少主,以天命族之力为聘,助圣主所愿。”
陈白起闻言怔忡不已,她的心弦好似被拨动了一下。
原来谢郢衣私底下为她设想了这么多,但在她面前他却只字不提......
见圣主缄默不语,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盯注在空气一处,担心她一时不愿成婚会拒绝,巫长庭这时明知不合适,亦插了一言:“圣主,朝晖、昆吾两兄弟,一个可感环境变化,擅卜凶灾,避四方之祸,一个可万叶中辨绿花,目力通天,可甄别真假虚幻之物,留下他们于你目前而言十分有必要。”
反正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了,他也不怕将话说直白,他只想让圣主考虑清楚,天命族送来的“聘礼”有多珍贵。
陈白起听到巫长庭那跟保媒推销、生怕她不识好货的口吻,顿时满心无奈又好笑。
她岂能不知,但如果她当真接受,就这表示她默认与他们**在了一起,也是承认了这一桩婚约,若是以后她单方向要解除婚约,那便是背信弃义......
陈白起发现她有些拒绝不了这种明晃晃送上门的诱惑,她本就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人,再加上系统抽走了影响她判断的多余情愫,她如今的思考层面永远都是从理智出发。
所以她的犹豫并非是与天命族的这一桩婚事,而是巫族“婚契”。
若她当真要与谢郢衣成婚,那便是要在婚礼时在十二干支族长面前与谢郢衣当众立下“婚契”,可是她的“婚契”虽说一直不肯承认,却是有想法预备着给沛南山长的。
她虽避忌着两人师生关系,对于与沛南山长结“婚契”一事有些抗拒,但那一日在看到他因她之故而痛得几近晕厥的样子,她过后便有了决断。
她不可能永远都能够避开他,当然也不能一直避着,若不与他结下“婚契”,那么沛南山长每与她见一面便会多痛一分。
所以她会与他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结下“婚契”,只是过后......她却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这一件事情。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主公,营救计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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