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她哼哼道:“就吃这么一点啊?”
她饿得可以吃一头牛,早知道就不答应吃粥了,只怪自己当时累得没力气想。
苏湘拎起勺子舀粥,透过蒙蒙白雾看了她一眼道:“你要觉得不够的话,再继续点,又没限制你。”
服务员还没离开,封轻扬抓起菜单,一连点了好几道。如果苏湘有留意听的话,就知道她几乎点了一页面的菜。
点完了,她先拿了一颗虾饺垫肚子,然后在旁边椅子上堆着的文件里一通翻找。
那些文件,除了有工厂的文件,还有封家公司的。她抽出一只蓝色的文件袋,递给苏湘道:“这是第一批果汁配方。样品我已经找人送到你工作室那里了,先请那边的尝尝。”
苏湘在吹凉粥,头也没抬把文件接了过来。
她抽出文件,也不急着喝粥了,跟封轻扬一样,一边捏着虾饺,一边看资料。
等明年春天,厂房就可以完工,机器进入场地调试。苏湘这边的工人招募在秋季的时候就差不多结束了。她在残联,人员都有,那些人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都等着春节赶紧过去,这样就可以挣钱自力更生了。
苏湘看完了,把文件放在一边道:“辛苦你了。”
封轻扬已经吃完了一笼虾饺,在那里掰开流沙包,嘴里道:“终于说了句人话。”
苏湘笑了下,这一笑,牵动了嘴唇上的溃疡,疼得她赶紧闭上了嘴。
她小口小口的喝粥,像是古代皇室娘娘一样,而封轻扬则是大快朵颐,这一对比,就显得她特别粗俗,好像她猪一样。
封轻扬看着眼睛抽抽,这女人什么毛病,以前看她吃东西也不是这个样子。
她开了一场慈善晚会,贵人见多了,就在这里矫揉造作起来了?
封轻扬当啷一声将勺子搁在空碗里,瞧着苏湘不满道:“你什么毛病?”
苏湘把她的不满误解成了询问,如实说道:“口腔溃疡了。”
她的嘴唇还是疼,从一个小白点现在已经长得小指甲盖那么大,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上火的原因,随着那伤口一并发出来了。
一说这话,封轻扬扬了下眉毛,整个神情都变了,她微微凑上前来,暧昧说道:“上火了吧?”
那模样,全然不见之前她累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倒是一脸八卦。
苏湘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么激动做什么。就听封轻扬一本正经的道:“上火,多半是阴阳失调,你得泻火。”
苏湘知道她的内涵意思了,她不接招,比她更加一本正经的道:“嗯,回去喝点菊花茶。”
封轻扬啧了一声,见她不上当,托着下巴拎着筷子戳一段带鱼,说道:“那天晚宴上我可以看见了的。傅少在那么多人面前蛮横的把你据为己有,你们两个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早点烧了得了。”
她为什么会活的这么累?就是夹在这对男女中间!她就快要被熬干了!
苏湘用力捏了一把勺子,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开口了。
她吃了一口米粥,封轻扬的目光继续荼毒着她,苏湘忍无可忍,开口道:“封小姐,看你恢复如此之快,可有泻过火?”
封轻扬被反射了回来,讪讪闭嘴不提了。
她忙成那个样子,哪有机会找男人。
再者,以她的身份地位,家里也不会容许她随便找个男人。她的婚姻,是为家族利益奉献的。
她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封家的几位女性,都是这么嫁人的,不论幸福与否。
封家,也是在各种利益交织下,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地位。
可封轻扬不想成为一个布偶娃娃任人摆布,所以才养成了男人一样的个性,又费尽心思的要摆脱那样的命运。
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她是不会找男人的。
两个女人之后直接在餐桌上谈论起了工作,桌面上是满桌的碗碟,半空举着文件资料在那里讨论。
她们是那么的忙,简直争分夺秒,餐厅里进来的客人们看到了,都要感叹一句:新时代的女性不比男人差。
苏湘在饭桌上结束了果汁工厂的事务,回到工作室那边,果然如封轻扬所说,一箱子的果汁送了过来,那些人都已经当餐后饮料喝了起来。
欧洋喝了一大口,笑呵呵的道:“苏姐,这一口喝下去,好像同时吃了几种水果,果味都出来了。”
苏湘看他笑眯的眼睛,说道:“这就好。对了,箱子里有一份东西的吧,果汁喝完了,都让大家写一写感觉,还有建议,明天收上来。”
欧洋傻眼:“啊?”
喝一瓶果汁还要写报告,就像小学里看了部电影还要写观后感。这么忙,写什么写啊!
欧洋垂眉丧眼,想着随便对付一下就完事了,苏湘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务必真实,不许打马虎眼。”
“是……”欧洋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的手机,他为什么要喝这瓶果汁。
苏湘进去办公室,把封轻扬交给她的那些文件锁到文件柜内就出去了。
下午去基金会,那天晚宴上的事她还没调查清楚。
她不是直接去找那两个女人谈话,那两个女人她连名字都不知道,要人在面前她才能认出来。
苏湘若是把人都叫到跟前来认一认,好像她要特意报复一样,这样不利于她以后的工作,还会被人抓着不放,刻意把这件事放大。
这,就中招了。
苏湘思前想后,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两个女人先在洗手间说那些话来攻击她,先一步的激怒她。之后又有那个周老板当着众人羞辱她,这样可以更加的激怒她了。
言语攻击最容易让人失去冷静,当时她若控制不住,把事情闹大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当众失了言行。
做一个负责人,最忌失了公信力,尤其扶蕊基金会这样的,与之打交道的都是名人,出丑就等于毁了自己在人前的形象。
好在苏湘当时忍住了,对方恐怕还不够了解她。
她一次次的忍受了泼过来的脏水,她的忍耐力不可想象。
进入基金会,就看到那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无声的打量她。
苏湘被那周老板调戏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当时那么多人看到,早就被传开。
苏湘抬头挺胸,径直的经过大厅,经过走廊,进入办公室。
欧洋跟在苏湘的身后,就觉得苏湘的脚步特别稳,特别沉的住气。
而那些人不等苏湘人影消失,就开始在她的身后悄悄交头接耳:“她怎么还敢来,换了我的话,起码得过了这阵风再来了。”
“是啊,多丢脸啊,那么多人看到。以前庞夫人在的时候,可从来没这样过。”
“没错,堂堂一个基金会负责人,被人当陪睡的,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
“哎,今年有庞夫人在,还能筹集到那么多善款,明年她做了,还不知道怎样呢……”
……
苏湘初来乍到,在基金会内还没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也没有自己人,那些人谈论起来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怕被人听到。
欧洋听得皱起了眉毛,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前面的苏湘,可苏湘好像没听到似的,脚步都没停顿一下,依然有着她自己的节奏,高跟鞋的声音坚定沉稳,丝毫不乱。
追随这样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欧洋悬起来的心放了下去,觉得那些女人不过就是长舌妇,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眼红别人的份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要说苏湘有没有本事,看看她慈善晚会上筹集到的善款就知道了,数据说明一切。
苏湘听到了那些人的小声议论,她们或许只是自己发牢骚,但苏湘更加认为,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先带了节奏。
这是那个人的第三步计划。
在基金会里面,抹黑她的个人形象,进而让人质疑她担任负责人的合理性。一旦人人不信任她,与她不能共处,上面就要考虑换人。
进了办公室以后,欧洋道:“苏姐,那些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们是嫉妒你。”
苏湘脱下大衣挂在椅背上,微微一笑道:“你都知道这道理了,我还能不清楚吗?放心,我不会理会的。”
接下来,她处理公事,有条不紊,别的什么都没做。
偶尔有人进来跟她报告工作内容,苏湘看过以后说了几句,要求把筹集到的善款按照扶助项目,帮扶的人口,贫困程度按比例发放,她再加了一点,要求公开透明化。
那人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惊愕。
苏湘道:“怎么,有问题?”
女人被问到,也就直言不讳了,她道:“苏小姐,你说的简单。所有的基金会,包括公众都在要求财务公开透明,可真正做到的有几个?”
苏湘不言语,微微笑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那人看她不说话,再说了下去,言语里更多了些怨气:“这事情看起来简单,但我们基金会一共才多少人?”
“扶助人口那么多地方又分散,还有志愿者的管理,这些苏小姐都你了解吗?”
女人完全用内行人看外行人的表情在看苏湘。
苏湘笑了笑道:“因为难解决,所以就把问题搁在这里了吗?”
“我拉来的善款,那些人也想知道用在哪里了。若我不公开,扶助人的情况也不清楚,那么别人怎么想?”
她神色一凛,道:“为什么善款越来越少,因为别人在想,钱去哪儿了!”
“没有捐助,那基金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苏湘很清楚,账目越是混乱,越是容易浑水摸鱼。
慈善这一块,是没有成本的,全靠别人捐款。除去必要的开支,剩下的钱都应该用在实事上,可没有监管,没有透明公开,一部分善款去向不明。
庞夫人被人怀疑,上面的人急着要撤了她,就是栽在了这上面。
若苏湘再按照庞夫人留下的规章制度走,不就成了下一个庞夫人。
庞夫人还另说,但苏湘没沾一分钱,还要为某些人背锅,不是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埋了。
女人被苏湘的神色震住了,呼吸一顿,抿住了嘴唇一时不敢再说什么。
苏湘再神色一缓,语气放软了些道:“这些工作,都要一步一步来,也不是让你们一步登天,马上就要做到。但做是肯定要做起来的,我们只有完善,没有一成不变。”
不管苏湘的脸色是柔软还是坚冷,她的态度摆在了那里,女人不敢再跟她叫板作对,拿了文件出去了。
苏湘看了眼关上的门,目光继续落在电脑屏幕上。
接下来的几天,苏湘都是工作室跟基金会两边跑。
她不着急马上揪出那个扯她后腿的人,但是她可以肯定,这里面有两个人以上在策划把她拉下马。
人越多就越不能急。
傅寒川听完盯着基金会那边的人的报告,唇角微弯了下,又要看到母老虎发威了。
大年夜的前两天晚上,苏湘约了傅赢跟珍珠两个孩子一起吃晚饭,就在她的茶湾公寓。
那天她特意抽了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带着孩子们去买衣服,又去市场买了菜,在自己的小厨房捣鼓出了一桌子的菜。
傅家还在,但是已经四散零落,傅赢过年时要跟傅寒川一起去三亚探望卓雅夫人。
叶家没了,但是宴家还在,家人也是两地散开,苏湘要与宴霖去一趟吉隆坡看看沈老夫人。老夫人年纪大了,不适合飞来飞去,而且北城太冷了。
至于祁家,苏湘只能等吉隆坡回来以后再去给祁海鹏拜年了。
对祁家,苏湘始终感激祁海鹏这两年的照顾。在她没有与宴霖相认之前,祁海鹏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给了她长辈关怀的人。
苏湘看着两个孩子吃的欢快,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她在苏家长大,可苏家给了她最坏的记忆,她对苏家没有感情,也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了。可现在,她身边有这么多她在乎的人。
而且,这些她牵挂的人也牵挂着她。
她难过的是,她在乎的人,却不能聚在一起过个热闹年。好在只是短暂的分开,他们很快就能又在一起。
傅赢看了看她,为难的说道:“妈妈,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陪你过年?”
“奶奶一个人在三亚,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但是我每个星期都能看到你,所以你不要吃醋,我会给你礼物补偿你的。”
苏湘听到他后半句话的时候,伤感就变得有些想笑了。
她突然有种看到十几年以后儿子的感觉。等儿子以后有了女朋友,也不会时刻陪在她身边,到时候他也就买礼物补偿了吧。
傅赢有时候跟连良玩,带给她的就是他们捣鼓出来的小玩意。那时候苏湘就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苏湘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说道:“三亚那边比北城暖和,你去那边正好。”
珍珠瞧了瞧傅赢,又看看苏湘,扯她的衣袖,奶声奶气的道:“麻麻,我可以陪你的。”
她每天都在玩,她也没有奶奶要陪,只有爷爷像个小孩子一样,老是离不开她。
珍珠还小,不懂大人们的变故,苏湘更不会因为变故而少了对她的疼爱,那份亲情没有变化。而她跟祁令扬的变故,随着孩子的长大,她会慢慢了解,说不明白的事,随着时间过去,她就明白了。
苏湘捏捏她的小脸:“那爷爷怎么办?”
珍珠皱起了小眉毛为难了,爷爷是离不开她的。
苏湘看她那皱眉苦想的小模样就忍俊不禁,孩子的可爱,是化解一切烦恼的灵药。
“你现在不就在陪我了?”苏湘笑着给了答案,珍珠马上就甜甜笑了起来,“啊,是啊,还有哥哥一起。”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333 你发财了就好,以后全是我的
珍珠一笑,就露出她雪白的小米牙,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她爱笑,总是很快乐,无忧无虑的。
灯光下,小丫头的脸粉白,瓷娃娃一般,她脑袋上细细的小绒发都好像是快乐的。
苏湘看着这样可爱的小娃娃,抿唇微微笑着。
杜若涵去世了已经好几年了,苏湘都快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她与杜若涵的感情特殊,除了祁令扬以外,她是第一个说要与她做朋友的人。她们的友情没有多深厚,可苏湘是把她当做朋友的,只是还没深交成为闺蜜时就发生了那些事。
苏湘几乎要忘记她的模样,却记着她的人,永远在她的心里。
那个人,看着娇弱,却想不到她有那样的勇气,更想不到她临终托孤,会想要她来抚养她的女儿。
对珍珠,杜若涵算不上一个好母亲,她在怀孕的时候就对孩子漠不关心,甚至为了拆散她以为的“苏湘与祁令扬的感情”,做出撞车那样的事来,苏湘至今不敢回想。
好在祁令聪用尽一切办法保住了这个小姑娘,让杜若涵的后悔还有机会补偿。
可好不容易等到她与祁令聪可以相爱相守了,又发生了恐怖袭击。
杜若涵一辈子都只为爱情而活着,苏湘不能对她的行为作出什么评论,对孩子,她一定不负所托的。
珍珠也是她人生中的一抹光,苏湘更不会忘记,所以哪怕她与祁令扬分开,她也还会是她的妈妈。
没有父母的孩子是很敏感的,这个从出生就没什么父母缘分的小姑娘,苏湘会给她很多的爱,让她自信阳光,让她坚强勇敢,让她对世界充满善意,这是她的责任。
杜若涵已经死了,珍珠的记忆里没有她,可杜若涵毕竟是怀胎生下她的人,苏湘希望她记住那个生下了她的人,所以苏湘在回来的时候,哪怕珍珠还不懂事,就告诉了她,她的亲生父母。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她已经能认得照片上的人,是生她的父母。
至于苏湘这个养母,她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去陪伴她,不差这几天。
两个孩子在茶湾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傅寒川过来接傅赢。
傅寒川望着苏湘欲言又止,目光有些复杂。她已经多年没有陪着孩子过年,去年的时候,也是这样提前一起吃了年夜饭。
可是今年又是这么特殊……
他轻吐了口气,最后还是开口,他说:“过去几天就回来。”
苏湘没说什么,只对着傅赢说,去那边玩的愉快。傅寒川离开以后,祁家的人也来把珍珠接走了。
苏湘关上门,看了看有些空荡的屋子,进了卧室从衣柜上面拿出准备好的行李箱,她也该去枕园,与宴霖一起飞吉隆坡。
飞机从天空划过……
卓雅夫人不再是傅家的卓雅夫人,这是她离婚的第一年。
她远在三亚,离乡背井。
这里的气候怡人,这个季节也是穿着衬衣短袖,空气是清新美好的,呼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是负离子。
她放下了一切,放下了权欲,整个人心灰意冷,可她不是遁入空门。远在外地,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丝温暖,寂寞吞噬孤独着她。
初来这里时,她是手足无措,满心迷茫的。
此时,她分外了解苏湘孤独在外时的滋味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年农历春节将近,所以当她看到出现在家门口的傅寒川跟傅赢时,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卓雅夫人对着傅赢招了招手,微微哽咽:“过来……”
傅赢跑了过去:“奶奶……”
傅赢暑假的时候来过三亚,但几个月过去,小家伙又窜高了不少,卓雅夫人摸摸他的脑袋,就说他又长高了。
傅赢现在最喜欢听别人说他长高了。
他看了一本书,说父母个子高,孩子个子高的几率就很大。他爸爸长得高高大大的,可是妈妈跟爸爸差了一截,他有点小小的担心。
傅赢在飞机上又掉了一颗牙,所以他笑起来闭着嘴唇,那笑看起来就显得有些腼腆了。
卓雅夫人心里想,到底分开了几个月,要生疏了。
她弯腰,抱住孩子亲他的小脸,亲完了自己也一愣,以前她是绝没有这样亲切过的。
她是真的老了,当她失去了一切,不光是外在容貌上,连心理也衰老的厉害。
她开始希望含饴弄孙的生活。
从前的卓雅夫人高贵冷傲,即便是对自己的孙子,也只是显出她的器重。
她重视傅赢,却从未真正的投入过亲情。他是傅家的继承人,是她卓雅可以继续把控傅家的护身符。
她希望常妍嫁给傅寒川,推动傅、常两家联姻的时候,甚至想过,若常家希望常妍的孩子继承家业,那让傅赢去了继承人的身份也未尝不可。
此时,卓雅夫人是羞愧的。
傅赢没有被她影响,没有记恨她,没有长得像她那么冷漠。
吃晚饭的时候,一张餐桌上,加上夏姐也不过四个人,但卓雅夫人心中已经满足了。
屋外烟花升空时的燃爆声声作响,照亮夜空时忽明忽暗,连屋子里的光线也受到了影响,每个人的脸上随着烟花的颜色而变得时红时金黄。
过年的气氛已经很浓厚,这一顿晚餐卓雅夫人也吃的很开心。
放下饭碗,她对着傅赢道:“明年过年,你就可以不用过来了。”
傅赢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卓雅夫人却转头看向了傅寒川,傅寒川沉默着,面色凝重。她缓缓道:“等我完全适应了这里,以后就没事了。”
她在这里过完了第一个四季,过了所有的节目,以后就习惯了。
卓雅夫人离开了傅家,却也知道苏湘与她的亲生父亲相认了,她还有一个外婆。
那位老太太年岁已高,对老年人来说,每一天都弥足珍贵。苏湘是完全可以把傅赢带起马拉西亚过年的,可她没有那么做。
苏湘比她更早的知道,人在异乡的孤独痛苦。
卓雅夫人就更加的羞愧,她一辈子都在为了权力,为了自己的儿子汲汲营营,她一直都瞧不上那个女人,觉得她毁了她的骄傲,可到了现在,却是她施舍了她一份亲情。
傅寒川默默的看了卓雅夫人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晚饭过后,卓雅夫人跟夏姐陪着傅赢在大门外玩烟火,傅寒川站在院子里点了根烟。
香烟的星火与天空璀璨的烟火想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持续的时间更长久。空气里有淡淡的硫磺的味道,也有香烟味。
薄薄烟雾弥漫在了空气里,傅寒川看着手机,发了一条微信:谢谢。
第二条微信:新年快乐。
吉隆坡的宴家。
沈老夫人没有看到两个曾外孙,苏湘说了原因后,老夫人表示了理解。
她看了看苏湘,兜兜转转的,她又一个人了,老夫人心疼也不能放在面上。
老夫人拿了两个红包让苏湘转交,与红包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两只红色绣金线的小锦囊。苏湘倒出来一看,是两块雕刻成铜钱的和田黄玉。
苏湘愣了下,她虽不懂玉石,也知道这两块玉极为珍贵。
当年宴霖身受重伤,老夫人倾家荡产救了他,沈家是绝没有什么传家宝的了。那这两块玉,就是老夫人后来置备的了。
老夫人笑呵呵的道:“这两块玉,是我在一位英国人手里买来的。我看着这玉好,就收着了。孩子们还在长身体,保佑他们平平安安。”
铜钱除了是流通货币以外,这形状代表了天圆地方,后人也表示,做人外要圆滑,内心要正,外国人是不懂这理念的。马来西亚曾经是英属殖民地,这玉看着久远,大概是早年国家混乱时,那些在外生活的华人,为了讨生活而转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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