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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夫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弦外听雨
“好。”许念替周子舰答得很干脆,“会来看你。”
“嗯。”他语气也跟着干脆起来,还透着郑重,“我等,会等的!”





高甜夫妇 第十四章
.独.发.
第十四章
医院里的日子极度无聊。
加上濯易是公众人物,没有办法自如的和其他病人一样去庭院晒冬阳,只能躺在床榻看看杂志。
当然,天气逐渐冷了,也不再有冬阳可晒,昨晚房顶就响起一阵清脆的“噼噼啪啪”声音,是细密的雪籽。
但天气冷又怎样?他很高兴。
饭菜不合胃口又怎样?他依然很高兴。
整日沉闷枯燥的憋在病房又怎样?他还是很高兴。
简直都可以改名叫濯高兴了。
严彬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打从前两天起,他就发觉了,这人突然变得雀跃了起来,一扫先前的郁闷颓丧,整个像刚冒出土的一把新葱,充满热情和喜悦的对待着这个并没有任何不同的世界。
世界变了么?没变,那只能是人变了。
谈恋爱了?严彬警惕的思忖着。
与此同时,他严苛的守在他身边,看进进出出的护士妹妹,寻找那一丢丢猫腻。
自然是毫无收获。
守了三两天后,陆陆续续有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前来探病。
严彬表面上说大家真是客气客气,来就来带这么多礼物干嘛啊,心里却想,要不是他们家那傻子不知分寸奋不顾身的为你们服务,你们现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所以这礼他当然收的脸不红气不喘。
第一天是几个小演员,濯易脸上仍旧透着高兴劲儿,话比平时多了几句,大家聊得其乐融融。
第二天是忙里抽闲的导演郑吕带着几位摄像过来,毕竟当时大家或多或少受了恩惠,都对濯易生出些亲近之心,彼此聊得也行,濯易还是高兴着的。
第三天是戏里几个主要演员,平日跟濯易接触较多,交情说不上好谈不上坏,大概是凑个热闹,就大家都来了那我也得走个场面的意思。
濯易笑容看着已经有些勉强。配合着接受大家的问好,然后颔首应下,便不再多言。
好在他平日话就不多,大家也没觉得受到冷落,毕竟还有严彬这个话唠在不是么?
第四天是周子舰带着两个投资方代表人过来。
按理说这可是最重要的一天。
严彬接待的最为慎重,奈何他们家那个傻子……
没脸说。
几次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可他人依旧没什么改变,一副蔫蔫又无精打采的样子,头耷拉着,配合一室惨白,倒真是符合窗外北风萧萧的天气。
很好,濯高兴又可以改名叫濯不高兴了。
性情真是说变就变!严彬急得想抓耳挠腮!
“看起来好像有些严重,这医院脑科厉不厉害?用不用转移到别家再检查一次?”投资方之一有点担忧的问。
“不用不用。”严彬忙摆手,这家医院好像听说是另外个投资方家的家业啊,他奉承道,“这医院是极好的,服务态度和水平都极好,我们家濯易大概就是日日闷着有些兴致不高,加上天冷了,哎哟,窗外都在飘雪啦……”
话题成功被转移,大家颇有兴致的站在窗边,看外头纷飞飘扬的柳絮似的雪绒。
周子舰站在最边上。他察觉濯易目光数度落在他身上,有点儿欲语还休的意思。
他莫名其妙的回看他一眼,他却凉凉的挪开视线,脸色苍白的低垂着头,不知在默默的想些什么。
蹙眉,周子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前几日探病回去的人讲,濯易伤势不是恢复的不错?而且看起来情绪挺好。
那今天算什么?对他有意见?
琢磨着琢磨着,好像就有点豁然开朗了。
周子舰完全不懂濯易许念究竟怎么个关系,但各种人情世故见得多了,他依稀能嗅出两人之间那几分不寻常的味道。
既然没人说破,那他也不提也不问,顺其自然就是……
他们一行不会在病房多呆,最终逗留了一个小时左右,这还是严彬层出不穷的抛出话题所致。
冒着渐大的雪势离开,路上绿灯时,周子舰双手懒散的搭在方向盘,他看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忽的弯了弯唇角。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相比第一场零丁雪籽的儿戏,这场才叫做真正的雪,等了几秒,他从兜里翻找出手机,手指轻敲,拨出电话。
寂静的办公室内,一切摆置都循规蹈矩,透着冷漠与严肃。
“那日你和濯易说了什么?”一接电话,就听到周子舰的声音。
单独听他这句话像兴师问罪,可语气却是浸着笑意,许念皱眉想了片刻,她从办公桌前起身,走到窗下,一边拉开帘子一边道,“没说太多,就和你之前那些话一样,让他安心休息,有时间了你们会去探望他。”
“你们?”
是啊,你们。
许念未来得及应声,却蓦地一顿,你们?
她当时似乎并没有把你们和我们分的那么仔细,毕竟这是许氏旗下的影片,她也可以把自己归为同一战线。
“他好像在等你。”耳畔是周子舰带笑的嗓音。
透着一种勘破一切的味道。
她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这样别有深意的来提醒她?
蹙了蹙眉,许念瞥眼望向玻璃窗外,才恍然发觉,竟然下雪了。
空中密密麻麻的飞舞着鹅毛般的雪花,有的落在窗上,近在咫尺,许念看着它们在玻璃上缓缓融化,轻声道,“是他误会。”
也许是她说的有些模糊不明。
才让他产生这种误解。
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去看望他……
“嗯。”周子舰了然的道,“演员这种职业都比较富有想象力,大概是他想多,今天下雪了,你好好注意身体。”
“好。”
电话挂断,许念靠在窗沿,视线盯着那些纷纷下坠的雪花。
半晌,收拾好心情,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连续忙碌两个小时后,许念抬眸,不经意看向窗外。
雪居然还未停。
放下手里的档案,许念怔怔望着,她好像还记得,那日他在电话里说,“我等,会等的。”
等她么?
可她为什么要去呢?
有理由么?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他执着笃定的嗓音,“我等,会等的。”
“如果忙就不用挂记我,但……但要是不忙有时间的话,我会等……”
“姐姐,你忙,不用挂记我,但要是有时间的话,有时间就可以来看我,我会等,会等你的。”
从前小宇也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
等待的滋味是什么?
她没有体会过,想着也是不好受的……




高甜夫妇 第十五章
.独.发.
第十五章
雪依然在下。
大团大团的扑落人间。
许念静静呆了片刻,墙面圆钟忽的“铛”一声,四点半了。仿若被这声动静惊醒,她倏地起身,拿起包,夺门而出。
走到电梯口,却又犹豫起来,她踌躇的定在原地,侧眸望向廊道小窗外的漫天飞雪……
在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的时候,电梯门适时的划开,帮她做了决定。
那就去吧!
许念踏入电梯,看着楼层数字不断降低,直至抵达一楼。
走出办公大楼,夹杂着雪花的风顷刻扑面而来,冷。
许念低头看自己,原来只穿了轻薄的呢子套裙,她忘记拿上大衣外套了,还有围巾与帽子手套。
重新上去?可她好像很了解自己,上去了就不会再下楼。
那就这样去吧!
将车开出停车场,许念蓦地想起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她并不知道他人在哪所医院。
问周子舰?
心底顿时泛起一股反感,她不喜欢他的笑声。
许念摁了摁眉心,她右手烦躁的敲着方向盘,努力在脑海搜索可以询问地址的人,然而根本没有,除了周子舰。
无奈的拿出手机,沉脸翻着电话簿,许念拨给周子舰的助理。
“许总,我、我不知道周总监给剧组人员安排的是哪家医院,这样,我马上给周总监打个电话,您稍等片刻,我几分钟后回复您。”
听着耳畔的话语,许念抿唇,有这功夫,她倒不如亲自问他。可她静了半晌,还是默默道,“那你给他打电话,尽快告诉我地址。”
“好的,许总。”
等了几分钟,助理很快回电,特别详尽的告诉她,其他需要调养的剧组人员在离剧组较近的花岗医院,只有濯易一个人是在市内的一所私人高档病院,隐秘性和环境都相当好。
许念淡淡“嗯”了声,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周子舰多此一举。
开了半个多小时,将车驶入医院地下停车场。
许念迎着凛冽的风雪在附近各买了个花篮和果篮,然后依着周子舰助理提供的楼层和门牌号上电梯。
一路的风雪冻得她浑身都想打哆嗦。
许念站在走廊缓了会儿,她用空着的手拂去肩上雪绒,依然站在原地。
前方就是病房,敲门就能进入!她却又迟疑了!一是她表情冷的都有些麻木,二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来看他这件事……
有点难为情,还有点令她觉得厌恶。
好像如了他的意,好像睁着眼跳进了他给她设的局。
“冷、冷死了……”一门之隔的病房内,严彬搓着手,嘴里念念叨叨的从内拉开门,一边吐槽着,“我的濯濯小祖宗,您最近这脾气可让小的越来越琢磨不透,这鬼天气还不让开暖气,您这成心折腾小的……”
话蓦地一顿。
舌头打了个结,严彬“小的”两个字在嘴里囫囵绕了半天,然后猛地闭嘴。
他瞠目的望着站在眼前的美人儿,当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慑,也不是为她寒冬只穿薄衣的勇气所震慑,这、这不是商界颇具传奇色彩的许念么?来、来干嘛?
严彬一时竟来不及反应。
他眼中敬佩的或想抱大腿的人物里并不包括许念。
女人嘛,特别是商界里有头有脸的女人,总让人有点害怕,哪怕长相温和不具备攻击性,可不自觉就让人认为她们更为阴狠和铁石心肠。
就像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如果不具备许氏当家人这个头衔,看着就是一位长相气质俱佳的名媛千金而已。
但,她不是。
“许、许总。”哆嗦着喊了声,严彬还没怎么回神,嘴里念得并不清晰。
许念颔首,没有应声。
又怔了几秒,严彬哆嗦着彻底反应过来的接过她手里的果篮和花篮。
……果篮和花篮都买了。
怎么也不会是路过的吧?
许总来看他们家濯濯了,来看他们家濯濯了,来看他们家濯濯了……
脑海里登时不断重复播放着这一句话。
引着许念进屋,严彬眸光呆滞的瞥向缩在被子里的男人,都想不起在心里埋汰他,他张了张嘴,唇瓣上下起合,“许总来看你了。”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侧身躺在床榻,被褥盖住他半张脸,濯易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想太多,那日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她会来看他,她怎么会愿意来看他?她不会来的……
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自欺欺人,抱着念想,但随着周子舰郑吕他们流水似的来,再流水似的走,他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不过——
严彬好像不知道这些事。
他不知道啊!
思及此,濯易猛地掀开被褥,用力过大,连胸膛都露了出来,他穿着一套条纹病号服,薄薄的。
惊呆的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许念,他就眼定定看着。
看得严彬都尴尬了。
他同时也得到一些安慰,看,有人比他更傻!
然而这事儿挺奇怪的啊!按理说两人得有交情才会来探望吧?可他们家濯濯怎么一副比他还诧异的模样?
室内三人都跟草垛一样干垛着,简直傻上天了。
挥去脑海乱七八糟的猜测与假想,严彬轻咳一声,他有些紧张的笑着冲许念道,“许总莅临,简直蓬荜生辉,我们濯易受宠若惊啊,都不可置信。”说着连忙将果篮花篮放下,给她倒杯热水,“许总,这天儿冷吧,快坐,我给您先倒杯水暖暖身子。”
这话瞬间点醒了呆滞的濯易。
他后知后觉也感受到冷了,再看许念,一身单薄,发丝有点儿湿,嘴唇都是白色。
这样的天气为什么要来呢?
晚、晚点来也是可以的……
只要她来,多久的等待和失望都值得!
“开暖气,为什么你不开暖气?”倏地半坐起身,濯易看向忙碌着的严彬,语气有点生气。
“是你自己说不要开的。”严彬一点儿都不想当着许念的面丢脸,他嘀咕了一句,笑着把水杯双手递给许念。
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濯易不好意思的看了坐在床畔的许念一眼,斜视殷勤的严彬,他低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开窗?”
嗯,这窗确实是他开的。
严彬挑眉,行行行,开暖气开暖气,关窗关窗!
这会儿倒挺会做人了呵呵……




高甜夫妇 第11章 .26|
.独.发.
第十六章
许念握着水杯,滚滚热气从杯沿腾起,她隔着白雾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藏住内心的拘束,面上淡淡问,“伤势好些了么?”
“好多了……”旁侧突然冒出一道殷勤的画外音。
唇畔笑容微微一滞,濯易抬眸寡淡的看多嘴的严彬一眼,只差把嫌弃说出口来。
“是好多了,但偶尔还是会觉得胸闷头痛。”从严彬身上收回视线,他默默的望着她,眼睛里氤氲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轻声道。
严彬:“……”
抽了抽嘴角,他无力吐槽。
都住院一两周了,平时可没听他哼唧过胸闷头痛半句。
再者,这种状况确定真不是他天天躺在床上郁郁寡欢导致的?
“嗯,那要多休息。”许念放下水杯,不知要再多说什么。屋内空气渐渐地温暖了,窗外鹅绒雪花仍在飘舞,一扇玻璃之隔,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濯易满心欢喜的点头,也察觉她有些兴致不高,忙从桌上果碟里拿了一个苹果,嘴角挂着笑容,“我给你削苹果。”他穿得单薄,上半身从被褥里探出来,弯腰就着床边的垃圾桶削皮,表情十分认真……
严彬:“……”
他凉凉斜了一眼忙上忙下的濯易,呵呵,只许他抱大腿不许他抱大腿?呵呵,说好的胸闷头痛呢?
这气氛,严彬感觉自己再待下去不大合适。
虽然两人一定不是在谈恋爱,但一男一女的小年轻之间又能有什么关系?他的脑洞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挠了挠额头,严彬找了个由头,离开,给他们空出不被打扰的空间。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室内安静,濯易没说出口,他低眉削苹果,飞快看她一眼,“这苹果甜,很甜。”
许是分了神,旋着圈儿的果皮猛地断裂,掉入垃圾桶中。
他懊恼的叹了声气,像个孩子。
许念本来有些尴尬,瞬间却好转了许多。
她看着他削果皮,半晌才想起来,他是病人,她让病人削苹果似乎很不合适。
“我来。”许念起身,走到床畔,伸出手。
她的手很纤细,濯易仰眸盯着她宁静漆黑的眼睛,一时恍了神。
等反应过来时,苹果和水果刀都到了她手中。
许念直接蹲在垃圾桶边,她袖边有一缕一缕细碎的流苏,伴着动作,流苏轻轻的晃动,说不出的好看。
濯易歪着头看她,这样冷的天气,飘着雪的冬天,他却觉得温暖极了,这样真好,现在真好!
果皮艰难的一圈一圈褪下,露出不太平坦光滑的果肉。
许念对比两人手法,不得不承认,她的技术确实烂到家了。
“给。”许念将不大好看的苹果递给他。
“这是我给你削的。”濯易摇头,眼睛很亮,“你吃。”
“后半部分是我削的。”
见她面色不带笑容,犹豫半秒,濯易接过来,扬眉机智的道,“一人一半,我吃你削给我的,你吃我削给你的。”说着就付诸行动。
蹙眉,许念并不愿意这么黏黏糊糊。
一个苹果而已。
但他动作却很快,水果刀切下去,苹果一分为二,他将稍多的那一半递给她。
许念默默看了数秒,并不接。
“苹果是可以分享的,我家里老人常说,苹果意寓平安,所以,我把我的平安给你一半。”他眼睛依然闪闪发亮,像夜空里的星星。
许念淡淡看他一眼,满嘴的花言巧语,偏生他还说的一本正经。
小小的半块苹果被他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下来,面子上,许念总不能让他太过难堪,尽管心底不乐意,却也接了过来。
“甜不甜?”濯易看她小口咬着,期待的问,“我的很甜,你的甜不甜?”
“我们是一个苹果。”
“嗯,但我怕你觉得不甜……”低头,濯易咕哝着道。
室内再度陷入寂静。
吃完净手,许念从洗浴间拿出一条干毛巾给他擦拭。
斜眼睨向窗外依然不见消停的大雪,许念疏离的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
蓦地怔住,濯易前一秒还沉浸在她亲手递给他毛巾的喜悦中,这下一秒却如坠深渊……
“现在将近六点,路上特别堵,你看。”他不确定的抬起下颔,朝窗外瞥去,眼神透着心虚的笃定,“你看,地上有厚厚的积雪,影响交通,而且雪势太密集,也不安全。”最后隐隐期盼的望着她道,“等高峰期过去再走吧!”
许念质疑的往窗边走去,准备一探究竟,可刚走几步,屋外便传来一阵叩门声,是外卖。
“严先生订的餐,两人份,已付款。”许念去开门,送餐员态度亲和的将餐点交给她,而后笑着转身离去。
两人餐?
许念有些莫名。
然而此时此刻躺在床榻上的濯易却高兴极了。
严彬此举实在是英明,又英明又及时,简直不能更赞!
“你一定也没用餐,我们一起。”看她朝他走近,濯易努力忍住嘴角的几分笑意,显得不那么明显。
“不是你们俩的晚餐?”
“当然不是。”摇头,濯易下意识就开始说谎,“我晚餐都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他们都回酒店。”
“我……”许念脑子有点糊涂。
她到这里可不是陪他吃水果用晚餐的,那她来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也想不清楚。
濯易面色因为撒谎变得微烫,他见她神色迟疑,生怕她一想明白就坚持离开,等不及的倏然掀开被褥,他套上大头棉鞋,下床捉住她手腕,急急拉着她穿过门走到一方僻静而窄小的空间,是类似于室内阳台的地方,大大的玻璃垂地门外是雪白的世界,雪花飞舞,像在身边环绕。
“等我一会。”濯易松开她手,飞快旋身,他抱了海绵垫子过来,铺在地板上,又来来回回的抱被褥和毛毯,以及小方桌。
许念站在最角落,须臾的功夫,他已经搭了个懒人暖桌出来。
瞠目结舌的看着,许念紧了紧手里还提着的餐盒,她好久没有这么随性的过过日子了……
“放上来。”濯易满意的脱下鞋,他坐在小方桌一面,昂头冲她道。
慢半拍意识到他说的是餐盒。
许念觉得有些荒唐,她想走,得离开这里。
可路被堵,她必须经过他铺就的“地床”。
皱眉脱鞋,许念穿着袜子踩在软绵绵的“地床上”。
小方桌挺矮,她半跪着把手上的餐盒放好,方要起身,眼角一片暗影袭来,肩上一沉,薄毯漾起的风吹动她额前发丝。
濯易笑着用毛茸茸的毯子裹住她,他自己也缩在一条深灰色的毛毯里,给她的是米白色。
“风景真好看。”濯易给她整理好,退回到原位,他转头望向窗外,余光却偷偷的在瞄她。
许念假装没发现。
“今天吃什么呢?”他兴致很高,转瞬就将注意力集中到餐盒上。
两人餐,比想象中丰盛。
四菜双汤,看着都不错,关键挺热乎,还冒着暖气。
“这个汤好喝。”濯易将其中一份冬笋熬制的排骨清汤放在她面前,眼睛专注而期冀,“你尝尝。”
这个当口,离开合适么?
深吸一口气,许念低头,她缓慢的用汤匙送了一勺喂到嘴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她如此的敷衍,他却依然高兴。
缩在暖和的毛毯里,身体是暖的,胃也是暖的。
再看窗外,纷扬的雪花虽美,但太清冷,体会到温暖的滋味后就越发抗拒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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