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帷香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玉娘倒是有些意外,想这柴世延哪里是个好脾性汉子,真恼上来,从上房拂袖而去。不定半月一月也不见回转,玉娘虽说有意让他吃个教训,心下去却也拿不准,若他真恼了,两人不定又要冷下,不想他倒未恼。
便过去亲瞧着打点了铺盖被褥,怕他冷,让婆子拢了一盆炭火当屋,便要去,往前走几步,立门帘子处,回首笑道:“爷真个不悔,若这会儿还想去别处也使。”
柴世延倒笑了,拢了被子侧躺下,真个一副既来之则安之样儿:“玉娘莫用这些话儿来试探爷,这一宿爷只这东厢,哪里也不去。”说着又笑了一声道:“这里倒好,不若玉娘也与爷这里安置便了。”
玉娘脸一红,不再理会他,径去了,到了自己屋里秋竹来询:“让谁个东厢守夜?”玉娘道:“使小荷去吧!”
秋竹忙道:“那丫头心思重,得了这个机缘,怎会安生。”玉娘道:“他真收了小荷,倒也好,省得成日惦记着外头人。”
秋竹这才出去,不大会儿回来气道:“那小淫,妇倒得了意,不定早知娘要使她去,早浪装扮了一番,这样天,夹脱了,倒换上纱,立风口里也不怕冻死个小淫,妇。”
玉娘听她说狠,不禁笑道:“你倒比我还恼,这些事怎防得住,只她有本事,由得她也没什么。”正说着话儿,忽门外婆子领了小荷进来,小荷脸色有些不好看,那婆子瞥了她一眼跟玉娘道:“爷吩咐不让人守夜,让唤个婆子门外廊上守着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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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淡淡扫过小荷抿了抿唇:“既如此,使李婆子外头守着吧,她倒是个稳妥人儿,时候也不早了,下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小荷脸白白哆哆嗦嗦下去,秋竹道:“活该,穿这样少去勾汉子,怎不冻死个小淫,妇。”进去里间里铺床服侍着玉娘躺下。
忽听玉娘道:“秋竹,赶明儿嫁了平安,你这性子且要收收呢,莫处处要强,哪个汉子是好脾性而,真恼了你,不定就夫妻离心,哪有你好。”
秋竹道:“娘说是,这些秋竹心里明白,既应了嫁他,便是他家人,奴婢也知三从四德呢。”
好半晌听玉娘叹了一声:“只知三从四德也没甚好处,倒是要主意才是道理。”翻了个身脸儿朝里睡了。
秋竹拢严实帐子,熄了灯,出去外间小榻上躺下,想起娘话,可不是真真理儿,虽生为女子,要依附汉子过活,却也要有自己主意,错了主意,不定就落个怎样下场,娘之前可不就如此,如今倒精明起来,她一边瞧着娘使出手段,或轻或重,或亲或疏,倒真有用呢,至少目前拢住了爷心,待得个子继傍身还愁什么。又想起平安临去那三个字,只觉心里踏实非常,安了心,闭上眼不大会儿便睡了。
第二日玉娘刚起来,正镜前梳妆呢,柴世延早早便过来了,玉娘瞥了他一眼道:“爷今儿倒早。”
柴世延哪里是早,这一宿通没怎样睡,白日被二姐引逗起火泄不出,燥他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却又有些暗悔,适才遣走了小荷,既玉娘让她来,自是让他收用,若不让她去,这会儿压身下入捣一番,岂不爽利。
翻个身又一想,今儿晚上若得了爽利,明儿说不准又近不得玉娘,虽小荷颇有几分姿色,跟玉娘如何比肩,往日还罢了,虽生好姿色,总冷着性儿不得趣儿,如今却不然,那娇俏俏眉眼儿,百伶百俐个性子,似嗔似喜瞧他一眼,真真魂儿能飞了去。
想起那软玉一般身子,一身白肉,小巧巧一双玉足,干起事儿来好不,前些年还道自己这个房下婆娘虽生齐整却无甚趣儿,常常引以为憾,如今想来却是大谬,有这么个婆娘屋里,何必还去惦记外头妇人。
思及此,又觉今儿自己还是熬上一宿好,虽未玉娘屋里睡,这一晚上倒是没住了惦记玉娘心,故此,一早便起来匆匆洗漱过,便往玉娘屋来。
坐窗下软榻上,眯眯瞧着玉娘梳头发,玉娘被他瞧得有些脸热,见戴好了髻儿,寻个由头遣了秋竹出去。
果然,秋竹一去,柴世延便挪了过来,把妆台上昨儿她戴那支福字簪插头上,端详了端详道:“戴了这簪儿愈发标志了,倒让爷有些忍不得,且容爷香一个解解馋吧!”
玉娘待要避,已被他板着脸儿亲嘴上,柴世延燥了一宿,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亲近机会,哪会轻易放过,按住了玉娘,伸了舌头进去,与她咂吮,手也探下去抚弄玉娘身子,直把玉娘抚弄娇喘吁吁。
正自不可开交,忽听窗外平安道:“爷,陈府送了帖儿来。”
柴世延这才放了玉娘,瞥见玉娘眸泛春情,粉面透红,暗道这陈府贴儿下好不是时候,再缓一时,倒可消受一番。
玉娘缓过来,忙低下头把被这厮拨乱衣裳整好,见他还不走,便忙推了他一把道:“还不去,寻你不定有要紧事,耽搁了却不妥。”
柴世延道:“甚么要紧事,想来还是为他那个表小舅子,不定去哪里吃酒,寻我作陪呢。”
玉娘道:“你不是正想谋差事,今儿若不去,岂不错了主意。”
柴世延却嘻嘻一笑道:“去自然要去,只有些舍不得玉娘罢了。”玉娘脸红了红,不再搭理他,只唤了秋竹进来与他打选衣帽,送着他去了。
临出远门,柴世延还悄悄凑到玉娘耳边道:“若散早,过了晌午爷便家来,到时候伴着玉娘一处里歇晌午觉。”
玉娘怎不知他那番龌龊心思,暗道,今儿不定去哪里,若遇上个勾魂,哪里还记得起家来。送着柴世延出去,忽想起倒忘了与他说翠云娘跟妹子事,又想,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先使人去接来,待他家来告诉他知道也就是了。
便询清楚了翠云娘家住县外什么村,使了家人共一个婆子接去了,倒是,一早打发出去车,未到晌午便接了来。
小厮递上话来说翠云娘跟妹子要给玉娘磕头见礼,玉娘便让人唤了她们进来,不大会儿功夫,帘子撩开,进来母女二人,见了玉娘忙着磕下头去。
玉娘让秋竹扶她们起来,搬了个杌凳放下首让翠云娘坐了,翠云妹子立她娘身后,玉娘略打量了她一眼,真有些意外,虽是一个娘胎出来亲姊妹,翠云这个妹子倒比翠云生强远了。
瞧着有十三四年纪,正是好时候,一张粉白面皮甚是干净,越发显眉眼儿清楚,细细两道眉下一双眼生极好,不怕生,打进了屋就四处瞧,眼波流转间颇得几分妩媚,穿有些破旧,一身蓝布袄裙儿,腰上却束紧,显出瘦小腰身,胸前鼓囊囊一对儿乳儿,额前齐眉头发,余下梳了条大辫子垂身后,举手投足自有股子风情透将出来。
玉娘目光闪了闪,暗道,不防翠云倒有这么个妹子,只略说了两句话儿,便让婆子领着他们去了翠云院里住下。
既翠云娘跟妹子来了,董二姐自然便不好翠云那里,玉娘便发话让她回了自己屋,经了昨儿一番事,想来爷这几日都不会去寻董二姐,只还需底细防着她为是,这里一番计较且不提。
只说柴世延,从府里出去,到了前头瞧了陈府贴儿,果自己猜不错,邀他去西街冯家,昨儿瞧那冯子明与那个武公子倒能说上一两句话,既来了高青县不定要照顾他自家营生,接了贴儿,又问了一句:“还请了谁?”
那小厮倒是口齿伶俐,道:“还请了县丞孙大人,一早我们老爷便使陈三儿送贴过去了,旁人却未听说。”
柴世延听了点点头,从袖子里寻了块碎银子赏给他,草草吃了些饭,便唤平安备马,让他与福安跟后头,往冯家去了。
到了冯家门首,便瞧见两顶轿子一辆青帷马车已停外头,轿夫他是认识,陈府跟孙县丞家,那辆马车上车把式倒是眼生,忽扫见车檐琉璃灯上有个武字,便明白过来,想必是那位宜春公子,心里暗喜,迈脚进去。
那冯家老婆子早迎了出来,笑牙不见眼道:“几位爷也是刚到,正里头候着柴大爷呢。”
柴世延跟着她进去,只见今儿倒是着意布置过,穿廊下搭设进锦帐帷幔,只当间设了一席,彼此寒暄过,宜春公子让到上首坐了,陈大人与常参将左右相陪,柴世延与冯子明打横。
坐下不多时,便上来一桌齐整酒菜儿,菜是佳肴,酒是金华酒,彼此吃过一巡,那婆子才换了冯娇儿出来。
刻意装扮过了,倒令人有些惊艳,头上梳着杭州一窝丝,云鬓堆鸦轻烟密雾,也不大显得眉眼寻常,身上是爽利,这般早便换了纱,上头一件桃红衫儿,下头白纱挑线裙儿,里头却套了一条大红薄绢裤儿,立日头下,那轻薄纱裙又挡得住什么,透出里头大红绢裤儿内两条若隐若现,实勾魂儿。
莫说柴世延,便是边上宜春公子,都有些动意,暗道冯子明这个妹子虽姿色平常,倒是有些手段,如此这般打扮起来,哪个汉子勾不进手去。
有意无意扫了眼柴世延,见他虽也瞧着冯娇儿,倒不见急色之态,忽又想起昨儿门首遇上那个妇人,正是他房下之妻,却也怨不得了,冯娇儿这等姿色,如何比得那明艳妇人,便自己一见都记心上,何况旁人。
冯娇儿摇摇摆摆过来,缓缓福了身子下去,道了万福,便拿了琵琶手只唱了一曲,冯子明便唤她过来席上与宜春公子递酒。
武宜春倒也不辞,只吃了两杯儿,便侧过头与常威说话儿去了,陈大人便知冯娇儿未入他眼去,想想宜春公子府里美人众多,哪里会瞧上冯娇儿,便歇了撮合心思,只让冯娇儿陪着取乐。
直吃到过了晌午,方兴散了,柴世延送了其余三人上了车轿,自己骑上马刚要走,不想冯家婆子出来,一把扯住他马头道:“姐儿候了爷这些日子,今儿好容易盼得爷来,怎说走就走,莫如进去再吃杯儿酒,才不枉我们姐儿这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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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想起冯娇儿刚那番勾魂样儿,真有些被勾起兴致来,有心进去受用一番,忽又想起临出门前玉娘那眼色,分明就是打定主意他回不去,且昨儿因冯娇儿还吃了一回味儿,今儿自己若冯家得了乐子,家去不定又近不得玉娘身子,昨儿就空了一晚上,今儿若还空着,可着实受不得。
再一想,这冯娇儿虽说勾人,又怎比得上玉娘,两相权衡,念头转了几转,便跟那婆子道:“今儿却实实不巧,家中小妾病狠了,不是陈大人亲下帖儿去请,今儿都不应出来,刚晌午时候,房下还让平安来询过两回,问什么时候家去,着实离不得,待爷明儿得了空儿再来也是一样。”
那婆子见他去意坚决,知道便自己再如何很留也无济于事,便只得放了他去,柴世延从冯家西街上出来,没走多远呢,又被郑桂儿她娘拦住马头,高声唤了一句:“柴大爷,可不要坑煞我那闺女不成,打上回一走,竟几日不见影儿,倒让我那闺女日也思夜也盼,想着爷,盼着爷,想小脸儿蜡黄,盼身子消瘦成了个美人灯一般,倒惹了相思病身,爷若再不去,可就真要了我那闺女小命了,今儿婆子冒死拦着大爷,爷是去也要去,若不去只从老婆子身上踏过去了事,老婆子修下那么个业障丫头,早晚一个死,死大爷马蹄子底下,也是造化了。”
说着竟豁出了脸面,一屁股坐柴世延马前,真个不要命样儿,柴世延便想家去也没法儿,白等被他扯去了高家。
瞅着爷进了高家门,平安暗暗叫糟,想不到这高寡妇倒有手段,让她娘寻死觅活拉了爷来,自己不好回去,便偷偷使了福安家去报与玉娘知道,自己跟着爷脚儿走了进去。
话说这郑桂儿,何曾想到,哪日放了柴世延去,便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家候了一日不见,让她娘去瞧风,虽见了人也未拉来,只推说家中有事,只不来。
郑桂儿心道,莫不是又勾上旁妇人,有了人,便想与她丢开手去,这么想着,心里便急上来,自己好容易勾上柴世延,正要寻个稳妥结果,如何能让他撇开,倒不知哪个妇人有这等本事。
越想越疑,便让她娘去扫听,柴世延这两日可去了哪里?或是勾上了哪个妇人,或是恋上了什么粉头,势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她娘没法儿,便使了几个钱,买通柴府里买菜进出粗婆子,扫听清楚了,回来对她闺女道:“这些日子倒未见去旁处,只那日听说被贾有德拉去了西街冯家,也不过沾沾脚功夫,就家去了,倒是去了陈府走动勤些。”
郑桂儿听了,恨得脸都青了,咬着牙立门首,骂道:“好你个贾有德,怪不得是个绝户头,干这等牵头龟公腌瓒事儿,有这等牵头功夫不如回家抱着婆娘入捣个出小子来,省得绝了后,倒是干这等缺德事,这会儿瞧不见你便罢,赶明儿与我照了面,瞧姑奶奶一口唾沫啐你脸上,化成钉子,钉你个满脸麻子坑儿。”
她娘听她气小脸渐次发白,便劝道:“你倒是急什么,不到急时候呢,那西街冯娇儿有甚姿色,也就占着个好弹唱,便她弹唱出花来,有甚用,能勾住汉子才是本事,便勾住了也不过一个粉头,怎比上你,如今是个自身子,手里还有这样一番家业握着,若纳了那个冯娇儿进门,说不得还要搭上百十两银子,纳了你,倒是白得了一份家业,莫说这宅子,便是高家外头当铺,好歹也是个生钱营生,柴大爷便是再傻汉子,也知哪头炕热,你莫急,待我明儿去他门前守着,但能瞧见他,死活拽来便是。”
郑桂儿听了,心下才定了些,次日那婆子便去了,瞧见柴世延骑上马往西边走,忽多了个心眼,暗道,莫不是真去冯家,便未吱声,从后头跟着,倒累了她一双小脚儿,跟好不辛苦。
眼睁睁瞧着柴世延进了冯家,又见冯家大门首,住着马车轿子好不闹热,过去寻个轿夫询了询才知陈大人此,想着不定陈大人邀了人来冯家听曲儿取乐,让柴世延一边作陪罢了,毕竟两家沾着些亲戚,近日又走动勤些。
想到此,暗暗松了口气,也不着急了,只街口那里猫着身子等,待见柴世延马拐个弯,突然窜出去拦住马头,扯了家来。
那郑桂儿一见柴世延,心里是又恨又酸,恨这厮不念往昔情份儿,怎一走就不回头了,酸是,听见她娘说刚从冯家吃了酒来,不定与冯娇儿眉来眼,便今日未手,怎不知就定下日后会期。
心里虽又恨又酸,却也不敢露将出来,抬手整了整发鬓,摇摇摆摆过去,福身下去道:“爷万福,如今倒成了稀客,远远奴险些认不得了。”说着抬起头一双媚眼勾了勾。
柴世延本打算着被这婆子拉过来打个晃就托辞家去,如今见郑桂儿如此,倒不好就走,只得迈脚进了屋。
刚坐炕上,郑桂儿便跟她娘使了个眼色,她娘会意,忙让灶上整治出几个酒菜儿来摆上,把伺候丫头支了出去,屋里只留下柴世延与她闺女,成其好事。
出来瞧见平安立窗户根下,便招呼他道:“你小子哪儿听什么窗户跟儿,我让灶上留了一碟子酥烂烂猪头肉,跟老婆子去吃两杯儿酒,自自是正经。”
若搁过往,说不得平安就去了,知道这婆子是个大方,自己去了,不定就得几个钱,可今儿不成,莫说几个钱,便这婆子疯魔,与他一锭元宝也去不得,去了说不准媳妇儿就没了。
秋竹可是娘陪嫁来丫头,早跟他说清楚,这辈子不认什么亲娘老子,只认娘一个主子,若这会儿让郑桂儿得了手,秋竹不定就恼他了,虽说他也拦不住爷,好歹外头守着,也算了心。
打定主意,便道:“这两日上火吃不得酒肉,合该着素净些,多谢您老抬举了,奴才这儿听着差事呢,走不得。”
那婆子愣了楞却扑哧一声乐了,跟他道:“你们爷如今忙着呢,没差事派给你听,好好跟我去吃酒便了,你这里听着,不定越发上了火,这火上来,吃素可没大用。”
平安暗骂一声,老淫婆子,不知偷了几个汉子,才生下这么个浪,荡闺女来,把自己丈夫累赘死了,又来勾旁汉子,俗话说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正经一门淫,妇,这会儿倒来排揎他。
平安忽听窗户里头动静不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忙贴近些,只听里头小淫,妇浪声道:“爷这几日就不想奴身子?奴可日里夜里都想着爷呢……”说着,郑桂儿已经斜斜依靠进柴世延怀里,娇软着身子,媚眼如丝瞄着柴世延,一只青葱般玉手探将下去握住哪里,弄了数下。
柴世延昨儿夜里空了一宿,正有些燥,哪里禁得住她勾,低下头去又见她倒利落,外头衫儿裙儿不知什么时候扯了去,只露出里头大红肚兜,下头一条葱绿儿薄纱裤儿,肚兜上绣一朵牡丹花,被那鼓囊囊一对乳儿撑起来,越发娇艳,肚兜有些松垮,她斜靠自己身上,略偏了偏身儿,露出暖浓浓肚儿,柴世延如何禁得住,淫心上来,哪还想得起旁事来,手探下去扯开她腰上汗巾子,把那薄纱裤儿扯去丢开,见那细白两腿儿间,芳草萋萋一弯细缝,再忍不得,只想按住下死力入捣一番得个爽利才好,一翻身把她按身下……
正要入,忽听窗外平安道:“爷,娘使了琴安来,说二娘哪里瞧着越发不好,只怕有个万一,让爷家去呢。”
平安这一声倒把柴世延唤醒了,是啊!玉娘,怎忘了家里玉娘,便一咕噜爬起来,下了地,把裤子重系了,袍子整理妥当,便要往外去。
郑桂儿恨得直咬牙,又哪里肯放,一把扯住他袖子道:“爷如何这般,勾了奴火来,就要去,这会儿上不得下不去,让奴如何受得?”
柴世延回头瞧了她一眼,见她赤着个身子,半撑起身子,青天白日亮堂堂屋里,也不嫌个臊得慌,可见是个淫,□人,又听她这话儿,不由想起玉娘来,玉娘何曾如此,帐中*绸缪肆意癫狂如今由得他,白日却不允他放肆,玉娘那般才是,似郑桂儿这等妇人,外寻个乐子还罢了,真纳进府去,成了什么样子,连门风都败坏了,只一个董二姐,如今他都悔了。
思及此,刚起淫心便冷了下去,道:“家里真真有事,人命关天轻慢不得,你好生歇着,待爷得空再来瞧你”撂下话再不停脚,扬长而去……@@##$l&&~*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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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执意要去了,郑桂儿哪里拽得住,眼睁睁瞧着柴世延没了影儿,满口银牙险些儿嚼碎,暗道,柴家这个大娘倒惯会坏人好事,如今便罢,且由她,待日后自己进得府去,与她好看他。
这会儿却也无法儿,只得起来穿了衣裳,唤她娘进来商量,那婆子也觉不好,若说赶巧,一回好说,这二回就有些难说了,这两回可都是柴世延前脚刚来,不多一会儿,柴府那位大娘便使人来,不是送信儿便是有事儿,怎就如此巧来。
想到此,那婆子与他闺女道:“娘这么瞧着,莫不是那府里大娘有了主意,安心要笼大爷心,或是怕柴大也纳你进门,底细防着呢,不然,怎大爷前脚来,她后脚就使人来唤,若真如此可大大不妙呢,便大爷不大欢喜这位,可人占着坑呢,柴府里大娘子,正二八经明媒正娶回来,若她不点头,你如何进得去柴府。”
郑桂儿听了,冷笑一声不屑道:“她点不点头有甚要紧,敬重她是个大娘子,不敬重又算得什么东西,说到底儿还不得听大爷,大爷说一句话儿,她敢怎样,成婚这些年,连个蛋也未见生下,按七出大爷把她休回娘家也应当,她难道还敢拦着大爷纳妾不成,若她能拦下,那董二姐如何进得去柴家门,一个粉头都容下了,难道我还不如个婊,子,你莫一个人那里胡乱猜疑,赶明儿你仍去半道上扯大爷家来,我自有本事窝盘住他。”
那婆子听了,暗暗皱眉,想今儿豁出自己这条老命,才扯了柴世延来,也未见留住,指不定汉子心里早恋上旁人,再说,不过露水之缘,也不是正头夫妻,指望他还记住什么情份不成。
便劝她女儿道:“要说你也该听娘一句,虽当初把你嫁进高家配给高老头,有些对不住你,可你也知,没了你爹,咱们娘俩儿寡妇失业,如何过活儿,高老头虽说年纪大些,好歹有这份家产,吃穿不愁,跟前丫头小厮也有几个,怎不比家里挨着强些,便他没寿命死了,还有这份家业呢,不愁吃喝银子,非去巴望柴家高门槛做甚,依着娘主意,既他冷了心,你也莫一条道跑到黑了,寻个妥帖汉子招赘进来,两夫妻守着铺子营生过舒坦日子,比什么不强,何必与人家为妾,倒不自。”
她娘这一番话,倒说郑桂儿暗暗沉吟,是了,若柴世延真要丢开手,她能如何,横是不能寻上门去,这张脸还要不要,自己如今也不是愁那吃穿花用妇人,若招赘一个进来,倒比这般成日里倚门盼着那薄情汉子强。
只想起柴世延那风月里手段,又有些不舍,若得个汉子与他一般,便贴了这份家业招赘也认了,这些话不好与她娘说,便道:“哪里寻合适汉子,让咱们家招赘?”
她娘一听她话里有些松动意思,便道:“慢慢寻着,说不准就能寻个好来,横竖也不急一时。”
娘俩这话撂下,还没隔夜呢,至这日落晚掌灯时分,忽前头看门老汉来报,说有个亲戚来投,言道是高老头个远方侄儿,孟州人士,因家里开春闹了春瘟,家里人口死了个干净,没法儿才投来高青县。
郑桂儿一听,以为来争家产,登时柳眉倒竖骂道:“你这老狗才越发不知事,他说是亲戚就是亲戚吗,如何就信了他,不定是哪里来野汉子,听说你家老爷死了,丢下我一个年轻寡妇守着家产,起了坏心,来这里行骗谋家产来了。”
那看门老汉本是高家待了几十年老人,人老实,心眼直,便道:“旧年他跟着他爹娘曾来走动过一两次,虽如今瘦了些,老奴倒也瞧得出几分模样来。”
郑桂儿一听他如此实心,不禁气,叉着腰骂道:“你老眼昏花老混账,看清甚模样儿,我怎从未听你老爷提过还有什么亲戚,莫不是你与那贼人私下串通了,来谋主人家财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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