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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春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ky沙鱼
在正堂中,几人相见,刀客影与元望归见了秦羽涅与苏辰砂,即刻起身相迎,行礼道:“殿下,苏公子。”
“刀叔叔不必多礼。”说着将人搀扶了一把。
苏辰砂之前便已经见过了刀客影与元望归,自然不再惊讶,靳颉看在眼中,也是猜到几分,“原来你们在此之前便已见过了。”他说的肯定,苏辰砂点点头。
“丞相说的不错,刀叔叔与元叔叔之前曾来过苏府,所以辰砂在那时便已经见过他们二人。”顿了顿,“也是当时知晓了原来父亲的副将竟还有一人活在着世上。”
“今日找你们三人前来,也是因此事。”待他们都重新落座后,靳颉这才又继续道,“前几日,客影与望归找至老夫的府上,对老夫表明了他们的来意。他们是为了十五年前的事情而来的。”
“十五年前的事情?”刀鸑鷟眉尖微蹙,眸光投在桌面上,暗自沉思着,“丞相,难道说关于十五年前那隐藏的真相有了新的线索能够使之重见天日?”刀鸑鷟直接将心中的想法道出。
不想靳颉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鸑鷟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此言一出,秦羽涅与苏辰砂皆是神色一怔,“丞相,你说的可是真的吗?”苏辰砂有些难以按捺住自己此刻开始动荡的整颗心。
“辰砂,你先冷静下来。”秦羽涅见状抚住苏辰砂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急躁。
苏辰砂重新坐下,听靳颉道:“此事还需一步步的来,慌乱不得。”顿了顿,“云苍阑此刻被关押在大牢中,老夫想借此机会,将十五年前的事情一同道出,让云苍阑承认十五年前的事情,在皇上的面前,在天下人的面前,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苏辰砂闻言,眼眶中已是微热,逼红的眼角看着就要溢出一滴





藏春深 第一百三十四章 剑拔弩张只因情
秦羽涅他们在正堂中听见了庭院总传来的家丁的声音时,元望归便即刻起身走至门前,探头向屋外看去,果然看见了跌撞着被家丁搀扶朝正堂中来的靳颉,“是靳丞相回来了。”回头,对他们说到。
“不过,看丞相这个模样像是喝醉了啊。”元望归继续道。
此时,秦羽涅便起身步步走至门前,如元望归所言,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酡红,走路踉跄着,东倒西偏的模样,不就是喝醉了吗。
他颇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刀叔叔、辰砂,看来今日,我们问不出什么了。”
就在这时,那家丁已经扶着靳颉进了正堂,见了秦羽涅,道:“殿下,老爷他喝醉了,这......”
“送父亲他回房休息,再煮一碗醒酒汤。”秦羽涅吩咐着,那家丁便得令搀扶着靳颉离开。
靳颉最终念念有词,好似是在哼着什么新谱的曲调,秦羽涅心想如此情况,定然是父亲又去了哪家歌舞坊里听曲饮酒了。这是他的性情,年轻时便如此洒脱不羁,纵情于诗酒词曲,秦羽涅实则内心很是羡慕,如果他能够如同父亲这般肆意,不顾一切,或许便不会像今日这般被诸多枷锁所困锁。
看这陷入沉思出神的秦羽涅,苏辰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羽涅,你现在可是意识到了自己被什么所束缚?有很多时候,很多事,其实你并不需要一个人独自承担承受的。”顿了顿,“我相信除了我,阿梨一定也这样对你说过吧。”
秦羽涅没想到苏辰砂竟是如此轻易地在这短短时间内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面对苏辰砂的问,他不禁垂眸,浅浅一笑。
苏辰砂说的不错,他所说的,刀鸑鷟也曾无数次地告知自己,但他们都是自己此生最为重要的人,自己又怎能忍心将这些自己承受着都觉着无形中产生压迫的事情让他们来帮自己分担呢?
“既然今日无法得到消息,那我们便先回去吧。”刀客影突然开口,如是说到,最近这段日子,他住回了苏府,而元望归也为了方便与他们联络同样地在苏府暂住下来。
“刀叔叔,不如你与元叔叔先行,我同羽涅去趟慎王府看看阿梨。”
“既如此也好,那我与望归便先回府上。”刀客影也不去凑他们年轻人的这份热闹,他知道,他们在慎王府中定然还有许多其他的事要谈。
言罢,便于秦羽涅和苏辰砂告辞,同元望归一道离开了丞相府。
“那羽涅,我们也走吧。”说着,率先踏出正堂,“想来靳丞相这酒喝下肚子,怕是明日清晨才会醒来了。”
“你说的不错。”秦羽涅淡笑着点头,“走吧。”挥开袖袍,同苏辰砂并肩而行。
至慎王府时,远远便听见庭院中传来一阵金铁相撞之音,秦羽涅与苏辰砂皆是骤然沉了眸色,心下暗道不好,急忙迈步冲向府中。
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刀鸑鷟与靳含乐各自持着自己的银剑在庭院中打的不可开交,而靳含忧则带着一众婢子站在一旁焦急不安地看着两人,目光随着两人的移动而移动,时不时地还需要挪动步子,躲开身子以免被误伤。
靳含忧腰间的环佩在不断地移步中伶仃作响,而鬓发上的朱钗也随之摇晃摆动。
“鸑鷟姑娘、含乐!你们不要打了!”靳含忧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狼狈,只一心一意地观察着二人,生怕他们误伤了对方。
“看剑!”刀鸑鷟一声怒斥,挽起剑花,一个刺剑便向靳含乐刺出。
靳含乐早已招架不住刀鸑鷟愈发猛烈的攻势,余光忽然瞥到了闪身进来的秦羽涅与苏辰砂,心中大呼有救了。
他即刻飞身后退,避开刀鸑鷟的剑,踉跄着在地面擦了几步,顺势躲到了秦羽涅的身后。
“姐夫,救我!”他大声吼出,整个人都隐藏在了秦羽涅的背后,如何也不出来。
刀鸑鷟这一剑本就刺得有些急,攻势又猛,眼见着朝秦羽涅刺去后,她的眸子骤然瞪大,眼见着就要收不住手了,谁料想秦羽涅忽然伸出手来,生生地将剑握在了掌心间。
“姐夫!”“殿下!”靳含忧与靳含乐同时惊呼出声。
苏辰砂未来的及阻止,眉头却是紧跟着一蹙。
刀鸑鷟心里想着那银剑是他赠自己的寒霜剑,削铁如泥,此时正狠狠地从秦羽涅掌间刺过,剑刃猛然割伤了秦羽涅的手掌,汩汩的鲜血霎时便染红了剑身,顺着剑身飞快地砸落在地面上。
刀鸑鷟心中一惊,即刻甩开手中握着的寒霜剑,上前一步至秦羽涅跟前,“羽涅,怎么样?”执起秦羽涅的手,细细地一看,幸而那剑割的不深,但仍旧划破了皮肤,翻出一道血肉来。
看着眼前秀眉紧蹙的人,秦羽涅本来愠怒的情绪又陡然被压了下去,如何也不能说出一句重话来,但却沉默着,不发一言,眼底深的犹如寒潭,让刀鸑鷟抬首对上他眼眸的那一瞬,轻轻一颤。
“羽涅......”仿佛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刀鸑鷟求救般地朝苏辰砂望去,嘴唇开合,用唇语向苏辰砂道了两个字:公子。示意苏辰砂能够帮她一帮。
就在此时,秦羽涅却突然开口了,“怎么回事?”薄唇轻启,语气很是清冷。
“殿下。”靳含忧从他们身后匆匆地走上前来,欠身行礼后,又道,“殿下,是这样的,方才含乐因一件小事与妹妹争执起来,争不过妹妹,性子又急便先动了手。”
刀鸑鷟闻言不禁愣住,心中在想真是对王妃不住,实则是自己先动手,王妃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亲弟弟的身上。
虽然如此,但靳含乐却是不干了,突然就从秦羽涅身后蹿了出来,“姐姐你为何要撒谎?”顿了顿,“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也是她动手在先!”
“含乐!”
当靳含乐说出此话时,刀鸑鷟有些不敢去看秦羽涅的眸子,她低垂着头,自己执着秦羽涅手的手也顺势垂了下去,猛地对上靳含乐的目光,“不用王妃帮我说情,即便今日王妃在此,我也要说,我打的就是你。”用手指向靳含乐,“你冲着我来我别无怨言,但你竟是让他受伤!”




藏春深 第一百三十五章 柔肠百转只为君
刀鸑鷟眼里的怒火几乎不可抑制,看向靳含乐的目光里那火焰好似要突然熊熊燃烧起来,令人看了有些发怵。
靳含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原地。
刀鸑鷟还欲再开口,手想要伸下去捡起地上的寒霜剑,却被秦羽涅淡淡地一声,“好了。”给止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刀鸑鷟怔忡着,动作一滞。
“此事到此为止。”言罢,只身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并未再看任何人一眼。
靳含忧身子微微一颤,有些不稳,好在靳含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姐姐你怎么了?”
靳含忧隐忍着怒意,眉目间皆是力不从心,“你让我如何说你……”顿了顿,“你怎能如此对待鸑鷟妹妹?你可知道你这样殿下他心里会有多生气?”
“生气?”靳含乐不解,“姐姐,姐夫他怎么会为了这种事生气。”显然,靳含乐并不相信。
靳含忧颇为无力,话锋一转,“你去鸑鷟妹妹道歉,快去!”她几乎是第一次对靳含乐这般说话。
靳含乐蹙眉,十分不解,为何自己的姐姐一定要做到如此,明明她才是王府的正妃!
靳含乐就偏不相信,自己的姐夫还能够有多喜欢偏袒眼前这女子。
“我不去。”靳含乐别过头去,死活不愿。
而此时,刀鸑鷟正低首看着地面上的寒霜剑怔怔出神,那被鲜血染红的剑身格外地触目,让她的心随之一颤。
就在她出神之时,忽然一只手抚上了寒霜剑,握住剑柄,将剑拾了起来。
那白玉般的指骨,正是苏辰砂。
只见他拾起剑,横在胸前,拿出一张手帕来轻轻地擦拭起剑身上的血迹,直至完全干净才重新递回到刀鸑鷟的面前。
刀鸑鷟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只看着这柄剑眸色涣散。
这时,苏辰砂缓缓地开口,“阿梨,方才我们走至府外便听到了打斗声。”顿了顿,“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刀鸑鷟抬首,看着苏辰砂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担忧之色。
“我尚且如此,更何况羽涅。”苏辰砂叹了口气,“再则这府中更有王妃与一众家丁婢子,若是出事,你让他如何给这些人的家人一个交代,如何逃过自己内心的对自己的谴责?”
“把剑拿去。”又向前递了递,“拿着去找他。”
刀鸑鷟颇为迟疑地接过寒霜剑,目光落在了苏辰砂手中的手帕上,开口道:“公子,可否将那张锦帕给我?”
苏辰砂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素色锦帕,将其交到刀鸑鷟手中。
刀鸑鷟接过,拿在手中细细地看了看。这鲜血,是秦羽涅的鲜血,用他送给自己的剑刺伤了他……
刀鸑鷟忽然有些慌乱,心神不定起来。
“快去吧。”苏辰砂再次出言。
刀鸑鷟仿佛被点醒了一般,恍然大悟,执着剑与锦帕便要离开。
却被靳含忧出声唤住了,“鸑鷟妹妹。”
刀鸑鷟停住步子,转身,看见靳含忧与靳含乐向她走近,“王妃……”言罢,目光从靳含乐身上扫过,再未说话。
此时,靳含忧用胳膊肘碰了碰靳含乐,示意他,靳含乐在刀鸑鷟疑惑的目光下迈出步子道:“方才是我不对,还望刀姑娘不要同我计较。”
刀鸑鷟摇摇头,淡淡地道:“既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顿了顿,看向王妃,“王妃,鸑鷟先去看看殿下。”
靳含忧点点头,“含乐平日里被宠坏了,妹妹不要生气了。”顿了顿,“你去罢。”
刀鸑鷟欠了身,又至苏辰砂面前,“公子,这便回去了吗?”
苏辰砂微微颔首,“本就是过来看看你。”刀鸑鷟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眼眸弯弯,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多谢公子。”不仅仅是谢苏辰砂特意来看她,更是谢他告知自己、指点自己。
一语双关。
“快去吧。”说着又想靳含忧道,“王妃,苏某便先告辞了。”
苏辰砂离开后,刀鸑鷟这才朝着卧房而去。
靳含忧看着刀鸑鷟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
她之所以要让靳含乐道歉,是因为她唯一能够为秦羽涅做的便只有这个了。
她不愿成为一个麻烦,更不想惹出任何事招秦羽涅的厌恶或让他误会。
含乐的作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即便他什么也没说,但靳含忧看得出,秦羽涅是很生气的。
对于她来说,这是她极其不愿见到的。
靳含乐道歉之后,看着刀鸑鷟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眸中竟是闪过了一丝落寞和不甘。
这厢,刀鸑鷟一路来到长廊下,原本想径直去往卧房,但却发现秦羽涅正站在演武场中。
他负手而立,目光一一地扫过四周,而刀鸑鷟的衣摆便是在此刻飘入他眸中的。
刀鸑鷟站定,迎上他的目光,唤了声:“羽涅。”
“怎么过来了?”秦羽涅出声问她,那模样就好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我……”她话未出口便看见了秦羽涅的手掌,并未包扎,而伤口间的鲜血却已经凝固干涸,“羽涅!”她惊呼,上前执他的手。
“无碍。”见人焦急难安,不禁出言安慰。
“就算没事也要包扎啊!”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人的手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秦羽涅并未挣脱,任由她带着自己回房。
至房里,坐在案几边,刀鸑鷟则端出药盒来,取出绷带。
“遭了……”她低声说到,忽然起身向内室走去,从柜子里翻出一坛酒来,拿着重新回到案几旁。
“羽涅,你忍忍。”她将酒坛揭开,饮下一口酒,摊开秦羽涅的手掌对着伤口喷了出去。
秦羽涅并未有任何反应,甚至眉也未蹙。
之后刀鸑鷟便为他上了药,包扎起来。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
正要将东西全部当回,却不想还未起身,腕子便被人抓住,回眸,只见秦羽涅眸光幽幽,薄唇轻启,缓缓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鸑鷟身子一滞,重新坐回案几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什么,羽涅,不过是一场误会。”想要蒙混过关。
“告诉我。”秦羽涅只说了这三个字。
刀鸑鷟犹豫了片刻,终是道:“是关于你我的事情。”




藏春深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轻云蔽月风清清
刀鸑鷟言罢,低眸垂首,手指半扯住自己的衣衫,目光在地面上秦羽涅的影子上逡巡,她不知道人此时此刻是何表情,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应用怎样的神情来面对他......
此事,虽然因靳含乐而起,但到底自己也有不妥之处,更何况自己当着王妃的面与她的亲弟弟在庭院中那般争执,剑拔弩张,甚至动起手来,还引得秦羽涅与苏辰砂从府外匆匆而来,一阵担忧。
她越想越觉着懊悔,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冲动了些,一碰到秦羽涅的事情就控制不住地将神经紧绷起来,甚至整个人都好似以一种敌对的模样去面对那些不善的言语。
“究竟怎么回事?”秦羽涅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含乐他说了什么?”除此之外,秦羽涅想不到刀鸑鷟会对靳含乐忽然发怒的任何理由。
刀鸑鷟听闻他柔和下来的声音这才缓缓地抬首望向他,“是......”声音细弱蚊蝇。
秦羽涅那双墨瞳里并未含着她心中所预想的怒意,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清冷而平静,这时她的心也忽然跟着落了下来,不待秦羽涅说话,便道:“其实此事我也也不妥,并不是他一人的错。”
“哦?”秦羽涅轻轻挑眉,“你既说你有错,不防告诉我。”
“我......”被秦羽涅如此一问,反倒有些退却了,但看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禁来气,鼓着腮帮子道,“他在王妃的面前说你三心二意,对王妃毫无责任感!”
如此,你让我怎能忍受?她直直地望向他的眼底,毫无一丝方才的退缩之意。
秦羽涅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因此而情绪如此激动,不禁微微一怔,眉目间却渐渐地浮上一抹柔和之意,心中好似被什么涌流填的满胀起来,四袭的暖意在自己的胸腔中奔腾开来,流窜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羽涅?”刀鸑鷟见他有些出神,而自己的手腕还被他轻轻地攥在手掌心中,便试着轻声唤他。
就在此时,秦羽涅忽然将刀鸑鷟的腕子一扯,将人带入了怀中搂抱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旋,“鸑鷟......”自己的轻唤此时变作了秦羽涅对自己的低声呢喃。
“羽涅,怎么了?”刀鸑鷟不禁伸出素手环抱住人精瘦的腰身,将头埋在人的胸膛前,闷声道,“此事是我错了,我一会儿便去向王妃和他道歉,羽涅你不要同我置气好吗?”
“傻瓜。”秦羽涅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怀里,点了下她的鼻尖,“我没有生气。”
“我不信。”刀鸑鷟语气笃定地说到,方才在庭院中他的神情明显便是在生气,那般沉静又波澜不惊,自己对他在熟知不过了。
秦羽涅见她如此决绝地否定了自己的话语时,不禁轻轻一笑,“或者说令我生气的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刀鸑鷟听后颇为疑惑,难道还有别的事使得秦羽涅动怒吗?
“你可知是何事?”秦羽涅偏偏卖起关子来不告诉她,刀鸑鷟很是有骨气地没有开口问询他,而是自己独自思索起他口中所言的令他生气的这件事。
片刻后,刀鸑鷟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抬首,对上秦羽涅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羽涅,你......”刀鸑鷟知晓了他为何同自己置气,那是因为自己让他担心了。
“你可知我在府门外听见庭院中的打斗声时是何感觉?”秦羽涅轻启薄唇,缓缓地说到。
“羽涅......”刀鸑鷟垂下眸子,眼睫轻颤,口中念着他的名字,好似如此能够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人对我的任何言语而有一丝的怨恨。”顿了顿,“但是,我也绝不能够容忍你让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在刀鸑鷟听来,这言下之意便是,他自己受伤并无大碍,甚至面对人的重伤也淡然应对,一笑置之,但是她不能够受到伤害,一丝一毫也不可以,不论是他人所施加的亦或是自己所加诸的,皆不可以。
“羽涅!”她闻言后不禁觉得有些气恼,“你为何总是如此不顾及自己。”
“我......”没想到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刀鸑鷟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语塞,只看着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在回府之前,苏辰砂才与他探讨过这一问题,而他也不过淡淡一笑,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没想到此时,相隔不久刀鸑鷟也就此硬要与他争论。
“我知晓了。”他淡淡地说到,不待刀鸑鷟发怒,便将人再次搂入怀中,不顾刀鸑鷟的挣扎和捶打,收紧了手臂,道,“我答应你,日后再不如此。”
“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帮我分担一切。”顿了顿,“我都答应你,如何?”
好似是讨好一般的话语落在刀鸑鷟的耳畔,虽然不知秦羽涅是否真的会如此做,但他的许诺向来都一一兑现,所以刀鸑鷟终是停止了挣扎,缓缓地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言九鼎。”刀鸑鷟在他说此话时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来,直视他的双眸,当他话音落下,又在此地倾身靠回到他的胸膛上。
“今日入宫收获如何?”刀鸑鷟埋首在他怀里,有些困倦地开口问到。
“云苍阑培植的那批势力,果真是绮兰的人。”顿了顿,继续解释道,“此事也是我向凤祁所问,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然也不会如此快地让他们招供。”
“王兄?”刀鸑鷟在听见凤祁二字时,不禁抬首,“王兄他近来可好?”
“应是很好的,不过此次书信因为紧急并未寒暄,你若是想要寄信予他,便告诉我。”秦羽涅揉了揉她的青丝,浅笑。
刀鸑鷟微微颔首,“知道了。”顿了顿,继续追问,“你方才说那些人已经招供了?”
“不错。”
“如何做到的?”这短短地时日里竟是就让这样多的人齐齐招供。
“不过是威胁了他们两句。”秦羽涅话音才落,刀鸑鷟便很是惊异地瞪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威胁?”似是难以相信。
“不错。”秦羽涅一笑,缓缓地向她讲述起来。




藏春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深夜造访不速客
景和二十年腊月二十五,帝都凤华,慎王府。
是夜,庭院里不知从何时起聚集了一团迷蒙的白雾,缭绕在整个演武场的上空,逐渐向四方弥散开来,若是此处有巧阵奇关定然会将人带入困境之中。那白雾丝毫没有停歇地意味,风骤然吹起将灰白色的雾气都吹散至屋子的窗棂前,使得窗前一片朦胧。
刀鸑鷟从睡梦中醒来时屋里还是一片黑暗,她缓缓地睁开双眸,海蓝色的瞳仁好似能够在这暗夜里发出幽幽的蓝光,荡漾起翻涌的海浪,引人坠入海的深渊之中。
睡在她身旁的秦羽涅呼吸声均匀地在她耳边响起,刀鸑鷟不想惊扰他,便轻手轻脚地掀起被子,踮着脚躬着身子从床榻的里侧顺利地下了床,口中一阵干涩,连外袍也未来得及拢上便走至桌旁点燃了灯烛,倾倒了一杯白水饮下。
就在她将水杯放下准备重新回到床榻上时,忽然听闻屋外传来一阵颇为怪异的响动声,她秀眉一蹙,眸光一凛朝着门扉的位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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