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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这样一问,忽然想起,当初背叛天圣皇帝的三人中,自家先祖是最得宠信的一个。先祖的背叛,只怕是天圣后人最为痛恨的一个,那他抓了自己来,还指不定想出了多少种恶毒的办法要收拾自己。
这样一想,木下千寻的小脸儿唰地一下,又白了。





南宋异闻录 第269章 太监与宫娥
第269章 太监与宫娥
亲王木下小次郎在青萍宫外受到唐傲伏击而死。
橘、藤原、平、源氏四大世家已对宣布效忠于唐傲。
而眼前的这位瀛皇陛下……
杨瀚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说道:“你,已经死了。”
木下千寻一脸的茫然:“啊?”
杨瀚道:“外界传言,唐傲闯宫,瀛皇走投无路,举火焚了摘星楼,魂化恶龙,遁世而去。”
唐傲造反这个是无可掩饰的,唐傲也实在找不出一个好名头,虽然可以给瀛皇编排诸多恶名。可终究摆脱不了一个以臣弑君,谋反当朝的恶名。
但是眼见瀛皇被飞龙救走,唐傲却也果断,马上炮制了这样一番消息对外宣传。只有瀛皇死了,他才好慢慢收拾人心。
“恶龙?不是,我那个……”木下千寻一时还没醒过味儿来,急着解释。
杨瀚截口道:“这就是唐傲对外的说法。所以,现在各国都知道,你的臣民也知道,你,已经死了。”
木下千寻一张小脸变得惨白,期期艾艾地道:“那你……你想怎么样呢?”
杨瀚道:“我还没有想好。现在,我与唐傲还是联盟关系。不过,我相信,等他消化了木下小次郎的势力,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我了。也许,那时你会有些用处。”
木下千寻明白了:“那时,你就亮出我的身份,在瀛州内部引起动荡,使得唐傲不敢放心远伐?”
杨瀚微笑道:“虽然……有人总是口口声声喊你昏君……”
杨瀚瞟了谭小谈一眼,谭小谈瞪了他一下,却是似嗔还喜。自己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呢。
杨瀚道:“可是,毕竟是帝王家的孩子,这道理,你想的很明白。”
木下千寻的脸色一下子正常起来,既然还有用,那么他就不会死啊。
木下千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其实,我对这个皇位,本就没什么兴趣。当初,小次郎叔叔和唐傲为了对抗另一方势力扶保的一位皇子,这才把我抬出来。
他们成功了,那一派系土崩瓦解,他们两个又斗起来。我心好累,从此做个平民百姓,太平安宁一些,未尝不好。”
啧!这小皇帝,真是个机灵鬼!
亡国之君里,待遇似阿斗一般好的,绝无仅有。那阿斗情商很高,智商也很高,眼下这个小皇帝,颇有几番阿斗的风采呢。
杨瀚笑道:“你不必向我表明心迹,我不喜欢杀人,只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够完成你的作用。我不但不杀你,还会还你自由。”
木下千寻身子一震,惊讶道:“还我自由?”
在他想来,最多得个安乐公的名头,被人圈禁起来。如果杨瀚心肠好,还能拨几个下人侍候。
如若不然,就是一处宅院,只其一人,封了所有门口,每日只从狗洞里塞一盆饭进来。等到外界再无人关心其人的时候,他就会“暴病”而卒。
拥保另一位皇子却失败的那位权臣,就是这般下场,听说最后要弄死他的时候,独居已十年之久的这位大臣,已经因为久不与人接触,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还他自由?这骗人的谎话也太没诚意了吧?
杨瀚道:“当然,这三山是寡人的三山,你在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为什么怕还你自由?你若想去瀛州,动荡的,必是瀛州,于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为什么要看着你?”
木下千寻终于确认,这个三山王说的是真的。
登时,他的眼神儿也重新灵动起来。
杨瀚道:“现在这段时间,你却只能住在我的宫里,除了面前这几个人,再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木下千寻喜道:“好!好!”
杨瀚沉吟道:“木下这个姓氏,太敏感,不可再叫了。千,本就是一个姓氏,以后,你就叫千寻吧。”
木下千寻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
杨瀚道:“何公公,一会儿给他弄套太监的袍服来。”
木下千寻愕然道:“太监?你这里居然有太监?”
千寻看了看白面无须、慈祥如老太太的何善光,倒抽一口冷气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我为什么要穿太监服?”
杨瀚道:“因为我这宫里,只允许有我一个正常的男人!”
千寻道:“可是我……”
杨瀚目光一冷,沉声道:“从今日起,彻底忘记你瀛州天皇的身份吧!在我还你自由之前,你,就是咸阳宫中一个小太监!”
千寻期期地道:“可……可……可以的。”
杨瀚难得说句重话,此时说来,竟已隐隐有种上位者的威严之气。毕竟他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久了,气度自然养成。
谭小谈晶晶亮的目光注视在杨瀚身上,又瞟了眼一脸沮丧的千寻。千寻这个真皇帝,平素就不着调,现在又是落难亡国之君,有什么气势也被压下去了。
“这个女子……”
杨瀚的目光落在浅草菊若身上。
浅草菊若下意识地向他鞠下躬去,惶恐怯弱的样子,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她还穿着在青萍宫时那套花色的吴服,垂着长长的羽睫。
浅色的木屐因为有带子,所以仍然穿在她的双足上。
一头黑发松松的扎在脑袋后面,经过修剪的刘海显得特别可爱。
虽然一路舟车,没有梳洗打扮,衣着也甚显狼狈,有些地方明显看得出脏痕,但她仍给人一种纯净如玉的干净。
注意到杨瀚的目光,菊若更加不安起来,双手叠于腹前,随时坐出要点头的动作。
木下千寻白净的面皮上掠过一抹羞忿的潮红,他忽然上前一步,站到了浅草菊若的前边,双手微微张开,就像护犊的老母鸡:“大王,菊若是我的人!”
“哦?”杨瀚觉得菊若的穿着很好看,吴服么?与他在杭州时见过的扶桑国人的和服特别相似呢。不过,挺好看的。
他还没见小谈这么穿过,回头可以让她穿穿看,应该更美。
杨瀚正想着,忽然看见那位瀛皇陛下有些胆怯、有些羞忿,但保护欲仍然很强烈的神情,不由哑然失笑,问道:“菊若?你叫菊若?”
一直不敢抬头的菊若点头:“是!我叫,浅草菊若。”
杨瀚点点头,再度看向木下千寻:“她可靠么?”
千寻咬着牙根,用力地点道:“她可以为我死!”
杨瀚道:“好!那么,就让她扮成宫女吧。寡人这宫里,现有宫女八百人,混一个进去,也不引人注意。”
千寻吃惊道:“八百个宫女?”
他本来觉得这个杨瀚像个山大王,看这宫殿简陋的。
可一听服侍他的宫娥人数,却是吃了一惊。
因为,千寻做皇帝,宫女也不过六百余人。
民间总以为皇宫里一定有成千上万的宫女,其实还真未必。
西汉初年时,宫女只有十几个人。汉武帝时,才超过一千人。宫女人数最多的应该是晋武帝、唐玄宗时期,宫女人数突破一万甚至飙升至四万。
然后再度回落,现在祖地上的大宋宫廷里,也不过只有一千两百多个宫女,直到清乾隆时期,才又增至三千人。可杨瀚这个宫里,居然……
千寻突然又想到了杨瀚那位老祖宗的名言:“朕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
唰地一下,千寻的小脸又白了。
杨瀚也很无奈,他可不愿背上一个好色的名声,只好道:“三山缺劳力啊,所以各地进奉宫里的,多为女子,少有男子。寡人这八百宫娥,其实一多半是顶了太监职司的。”
千寻这才恍然,心想,他有这么多宫女可以用,只要我们躲他远些,平素里叫他看不到,想必我的菊若就不会遭了他的毒手。
想到这里,千寻便道:“我……我和菊若,毕竟是从瀛州来的,如果与他人接触多了,难免露出马脚。还望大王为我们安排个清闲的所在。”
杨瀚道:“有道理。何公公,哪里如今清闲无事啊?”
何善光忙道:“大王,王后尚未入住宫中,不过王后的寝宫是早备好了的,三不五时,就得着人去洒扫。”
杨瀚挥手道:“那就叫他们两个专职司服坤宁宫吧,不必另行遣派他人了。”
何善光答应一声,带着木下千寻和浅草菊若悄然走了出去。
他得在天明之前安排好二人,做一些叮嘱,免得与其他宫娥太监有所接触时露了马脚。
殿上,便只剩下了杨瀚和谭小谈二人。
杨瀚伸出手,小谈忸怩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软软地搭在他的手上。
“哎呀!”小谈一声轻呼,就被杨瀚拉着手儿,把她扯进了怀里。
小谈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杨瀚的大腿上,只觉纤腰一紧,嘴巴就被杨瀚紧紧地吻住。
“嗯~咿~唔~~”
小谈的身子慢慢软下来,紧接着,软得像蛇的双臂突然又活了过来,一下子箍紧了杨瀚的脖子。
缠绵一吻,久久久久,小谈才窝在杨瀚的怀里,只听见咻咻的喘息声。
“此行,真辛苦了你。”
“坏蛋!也不知被你下了什么药,这一阵子,好想好想你。你却不曾想过人家吧?大甜小甜,你吃下几只了?”
杨瀚低笑起来:“一只也没有,寡人正秣马厉枪,准备大干一场,哪里顾及这些事情。”
谭小谈吃了一惊,扬起剪水如眸,讶然道:“三山大军正登陆瀛州,夹击小次郎的人马,这里要打什么仗?”
方才一番厮磨,小谈的樱唇肿了,青丝乱了,星眸掩映于发丝之下,别样朦胧。
杨瀚看得欲火顿炽,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小谈惊呼一声,揽住了他的脖子。
杨瀚在她臀上用力捏了一把,道:“外边打什么仗都明天再说。本王也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久矣,咱们且先去大战三百回合!”




南宋异闻录 第270章 刀出鞘
第270章 刀出鞘
听说大王宫里头又失窃了,所以昨天夜里宫里才传出一阵骚乱。原来是大王察觉,亲自率人追出宫去了。
一大早,众多宫娥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其中一些资历老些的宫女马上就联想到了上次大王失窃的事,当时褚女官等人可是受到了严惩的,众宫娥生怕这次又要闹出些什么乱子,未免有些忐忑。
不过,很快就有许多村中民壮押着三个人上山,说是他们抓到了贼人,宫女们这才放了心。心思放下,她们便又有了心情去打听八卦。
今天的八卦是,听说被大王派去替他巡弋羊皓所建的急脚递的谭小谈回宫了。小谈姑娘一回宫,就被大王召去侍寝了。
许多容貌甚美的姑娘听了这个消息便有些愤愤不平:
本姑娘生得千娇百媚,天天都在你面前晃悠,你想怎样还不是由得你?偏生你坐怀不乱。就等那女人回了宫才肯开荤,大王就这么喜欢瀛州娘们儿的骚气么?
众三山女同仇敌忾,一时怨气冲宵。
寝宫里面,杨瀚却还没起。
他现在不敢说在整个三山洲有多少威望,但是在这宫中,在忆祖山周围,却是威仪日重。
大甜小甜备了热水、毛巾、牙粉、皂角等物候在门外,未得传唤,可是不敢像以前一样擅闯了。
足足躺得下八个人的大床上,谭小谈裹着薄衾,微露着圆滑的香肩,脸蛋儿红润润的,眼睛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被子里一阵的悉索,也不知道她在摸些什么,接着便吃吃地笑了起来,昵声道:“大王,可还要再战三百回合么?”
杨浩眼皮都不睁一下,只是懒洋洋地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我……再睡会儿。”
谭小谈吃吃的笑声便更响了,香躯随着笑声颤动,薄衾滑下去,一时间雪山红珠、深壑幽谷便赫然入目,犹自颤巍巍的,果然是活色生香、骚媚入骨。
杨瀚虽然没有睁眼,一只魔掌却已顺势滑上去,抓了一手绵软,脂肉溢出指缝,仿佛揉了个极筋道的大面团。
昨夜,这位杨大王豪气干云,威风凛凛的,不料也是憋的狠了,又有小谈竭力奉迎着,哪还能坚持大战三百回合,不一时便一败涂地,丢盔卸甲了。
杨瀚何曾丢过这等人来,待他休养生息一番,便旌旗漫卷、卷土重来。
梅开二度的结果,终于杀得小谈哭爹喊娘,跪榻求饶。
如是者三……
小谈已是浑身酥软,喊也喊不得,跪也跪不动,瘫在那里,仿佛一滩春泥,连小指都不想动上一动。谁知一觉醒来,软成死蛇的却变成杨瀚了。
小谈与杨瀚正是小别如新婚的时候,心中何尝不是情热难以自己?
尤其是在瀛州的这些日子,真没危险么?不!那是步步杀机啊,一旦露出马脚,可能二人便要人鬼相隔,再见无期。
思念、牵挂、担心、恐惧……
如今重新偎依在他身边,小谈压抑许久的这种种情感,都变成了要渲泄出去的洪水。
于是,眼见杨瀚不睁眼,素手撩拨也不见效果,那一颗螓首美人头,便悄悄地缩进了被底。
不一会儿,杨瀚那身上薄衾便似拉起了风箱,起起伏伏,呼呼嗒嗒……
大甜小甜候在门外,忽然听得房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些动静。
她俩听墙根儿也不是第一回了,自然明白里边正在发生些什么,身上便渐渐生出些异样的滋味。
大甜看看手中脸盆儿,叹口气道:“我们还是回去候着吧,一时半晌的,只怕大王不会出来了,再等会儿,水都要凉了。”
小甜比她更加不堪,谁叫她前几天刚刚偷偷看了旁人藏的一本春宫图呢。
小甜这时脑补起来,只觉大腿根儿麻麻痒痒的,仿佛有好几只蚂蚁在那里爬,简直站都要站不稳了。
一听这话,小甜如释重负,忙道:“好,我们且先回吧。”
二人刚要走,却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杨瀚神情气爽地走出门来,一派贤者风范。
二女不由讶然,这却不像大王风范呢。
以她们的观摩经验,大王梅开二度时,素来最是持久,这一回怎么……
杨瀚哪晓得她们人心鬼大,一时间竟有这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昨夜对谭小谈所说的正准备大干一场并非虚话,他并不能确定小谈带着瀛皇哪天能够回来,他今天本来就确实约了人谈事情。
既然一下子精神了,自然是急急交差,赶去做事。他现在,可没有做昏君的资本呐!
律政楼,楼顶居高临下。设着大弩之处,正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俱都穿得太监袍服。
下边的人出出入入的,早已习惯了上边有人,如今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们已听说了,这是大王特意配置于此,保障楼里分子们安全的。
大王说,他们正在做的是奠定三山帝国重新崛起、威凌天下的根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国之栋梁,是以要对他们施以最严格的安全保障。
公子们集三大帝国所长的的律法,已经撰写出来了,现在正在逐条进行最终的审议。
数月的辛苦,终于要见成果了,公子哥们一个个特别的兴奋,每天都废寝忘食地工作,不是三急一类的事情俱都懒得理会,包括吃饭。
杨瀚漱洗完毕,换了袍服,便直接奔了这边。
杨瀚平素便常往律政楼跑,虽说公子们一个个都“走火入魔”一般,连他来了也懒得理会,可他仍然是乐此不疲。
因此,见大王奔了律政楼,宫中人也是浑不在意。
但今天,杨瀚进了大楼后,却未往众世家公子们谈论立法的大殿上去,只是通过旁边楼梯,径直往上走去。
楼顶,两个太监扶着大弩,正居高临下监视着呈扇面的一大片区域,其他三个楼顶角落,也有同样的配置。
只是此处稍往里边,从楼下几乎看不到的位置,却有四个人正站在那里。
何善光一脸慈祥,白白净净,笑得一团和气。
徐海生穿着一件太监袍子,袖口儿却是挽着,袍襟掖在腰带里,看那架势,仿佛马上就要跟人打上一架,那身体结实的,那么肥大的一件袍子,穿在他身上,却似只要一用力,就能撕裂了似的。
羊皓独占一角,身上裹着一件灰扑扑的披风,看着似乎是脏的,但他偶一动作间,那袍子颜色似乎于深浅之间竟有变化。这可不是一件脏袍子,而是以三山洲一种特有的山鼠鼠皮缝制而成。
如今他是站在空荡荡的楼顶,所以只能发现那毛色因为光线小生变化,如果是在复发地形尤其是山林里,他裹着这件一件披风,披风的颜色就可以针对周围地形发生一定的变化,叫人很难看得到有人藏在那里。
这种山鼠并不厉害,却十分难以捕捉,而缝制这么一件半隐身效果的袍子,却需要至少六七十只,可谓价值连城。
司马杰正站在羊皓身边拍马屁:“羊公公,好久没见啊,你这气色可是愈发地好了,这瞅着瞅着,可是更年轻了呢,现在要说你是我子侄辈儿,都有人信。
瞧你这脸皮,一点褶子都没有,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的水灵。哎哟,还有你这袍子,听说这种山鼠可以利用树枝飞滑翔呢。
你也知道,山中野兽众多,现如今虽说龙兽被大王拘于深山谷坳中,可其他各种野兽也都厉害着呢,所以要捉这种山鼠,制这样一件袍子,怕不得花费二十头牛?啧啧啧啧……”
羊皓本就是一个内心十分阴暗、冷酷的人,但是以前还有一副算是朴实的表情,因为他没什么能力,见到的都是能管着他的,所以总是挂着一副谦卑无害的神气。
可如今的他,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便阴鸷的仿佛寒山洞里的千年玄冰,那隐隐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使得何善光和徐海生都不愿靠近他。
也唯有司马杰,居然对这种阴冷气场免疫,居然一直凑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拍马屁。
司马杰的天赋就是拍马屁,他要拍的当然是比他强大的,越是让他害怕的,他越有拍马屁的心理需要,一见羊皓,自然就如贴上了一贴狗皮膏药。
好在羊皓虽然气质阴鸷渗人,却没有对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他讲话,只是眸光偶尔闪动露出的寒光,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羊皓,如今当然非比当初。三十个急脚铺,三百名急脚递,这只是明面上的人马数目和使命,实际上,他现在所掌控的,已经是一个拥有三千六百多人的密探组织。
嗯,因为经费缺乏,光靠贩卖消息,难以支撑这个庞大组织的动作,这三千六百多人中,还有一支两百多人的刺客队伍,对外承接杀人业务。
羊皓手上,已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气质自然阴郁。
杨瀚登上了楼顶。
杨瀚甫一上楼,羊皓便是神色一动,他一直面朝那上楼口,杨瀚刚一冒头,他就看见了,立即撇开司马杰,快步走到杨瀚身边。
杨瀚刚在楼顶站稳身子,羊皓已是刷地一甩灰鼠披风,便向杨瀚拜了下去。披风飘然,还未落地,羊皓已然稳稳当当地跪在他的面前,以额触地,恭恭敬敬地道:“老奴羊皓,拜见大王!”
司马杰瞠目结舌,这……原来羊公公竟是如此深谙奉迎之道,难怪我说得口干舌燥,也难打动于他,以后倒要与他好好参详参详。
心里这样想着,司马杰却也是不落人后,一个急垫步,卟嗵跪倒在地,直接滑到了杨瀚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大王啊,奴婢可想死你啦……”




南宋异闻录 第271章 首战:风月
第271章 首战:风月
“寡人也很想你们啊,聚少离多。不过,待我三山一统,你们的责任虽然更重,大家相聚的时间却可以更多了,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杨瀚笑吟吟地拍了拍司马杰的肩膀,没办法,他抱着大腿呢,不先安抚他一下,杨瀚步都迈不动。
杨瀚当然不需要一个马屁精,但是,如果一个能吏,只是还有拍马屁的嗜好呢?那就无所谓了。
司马杰并不是一个只会恭维人、拍马屁的主儿。
他见人就拍马屁,源于他自幼养成的不安全心态,不用力拍上几次马屁,他就担心别人对他有所不满,会下绊子,会害他。
这种心理的确有些畸形,可他并没害人不是?
能力,他是有的。
农耕社会,农业至关重要,可以说是百业之首。而徐海生此人,完全是一名骁勇的战将,他并不适合做这件事。
只不过,三山农耕废了五百年,现在重新拾回,等于是从无到有。更何况,杨瀚有王名而无王权,他的象奴队如果换一个人带着,恐怕这一路走下去就要被各路豪强巧奴豪夺,瓜分干净。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徐海生这么一个人。
但是,他只能保全队伍,弹压不轨,真正指挥、运作、调度这支队伍,并在这过程中不断寻找机会,分化、离间各方势力,在里边掺沙子、埋钉子,给杨瀚铺设火种的,是司马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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