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解决了这桩事,众人就没什么事要麻烦这位大王了,小太监一声退朝,众人便乱烘烘往外走,一边走已经各自走向巴蒙两家和徐家一边。
显然,两大派系各自人马这就要开始筹措一应事宜了。
杨瀚摇摇头,晒然一笑,低声道:“你去,叫徐海生、李向荣,去御书房等我!”
谭小谈答应一声,追着二人去了,只有小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杨瀚后边,往宫里走。
御花园走到一半半,就见一位宫装少女拿着小扇扑着蝴蝶,从花丛中跑出来。
木下千寻正从旁边小径上穿过,那宫装少女闪避不及,“哎呀”一声就撞了上去,被木下千寻一把扶住,只是鼻尖撞了一下,略有酸意。
姑娘揉着鼻子,木下千寻笑嘻嘻地放开她的手,在鼻端一抹,嗅道:“好香!小涵姑娘,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些呀。你这一下都撞进我心里去了。”
姑娘一听大羞,娇嗔地捶他一下,嗔道:“胡说八道,叫我看路,你怎不躲。”
木下千寻柔声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哪里躲得开。”
姑娘被他说得眉眼儿潮红一片,竟是有些动情。
那淫贼舔一舔嘴唇,顺势往上一靠,一只贼手便轻轻揽住姑娘的纤腰,一边走,一边体贴地问道:“刚刚有没有扭伤了脚,我会推拿,若是扭了,帮你揉揉。”
“我不妨事的,不必,哎呀,你好坏……”
杨瀚眼见二人将要闪进花木之间时,那木下千寻的贼手竟尔向姑娘的臀部滑了过去,揩了下油,不等姑娘大发娇嗔,便手舞足蹈地逃去,只留下一路得逞的奸笑。
这……
杨瀚想像了一下,明年八月,满山桂花飘香之际,他这宫里也是硕果累累。
宫女们一个个都瓜熟蒂落,该生孩子了。
满天下的百姓都会遥指忆祖山,对旁人说:“看,大王头上,好一片草原!”
杨瀚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该死的!他哪是心大啊!这是作死啊!
杨瀚阴沉着目光,对那小太监吩咐道:“去,马上把何公公给朕喊来!”
南宋异闻录 第277章 绿帽子王?
第277章 绿帽子王?
杨瀚就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工夫,何善光提着袍裾,一溜小跑儿地赶来,气喘吁吁地道:“大王!”
杨瀚沉着脸色,指了指殿宇后边一片苍莽的颜色。
五百年前,这里一直到后边山峰之上,是连绵不断的殿宇楼阁,是世间最恢宏的建筑,被各地觐见天子的人惊为“天宫”。
而今,五百年时光,早已消磨了一切,那上边藤蔓、树木连成了片,还有蛇虫蚁兽踞伏其间。
杨瀚闲暇时常想带人上去勘探勘探的,可惜倒塌的巨石、缠绕的藤蔓,让他们很难进入太深。
不过,在有限的勘探范围内,杨瀚倒是发现过一处尚还完好的石屋,应该是庞大殿宇的一部分,但装潢类的东西早就湮灭在时光里了,只剩下石垒的屋舍还在,宫墙倒塌了小半,但若清理一下的话……
杨瀚道:“何公公,你记得上次我们前往后山勘探时,发现的那幢尚还完好的石屋么?”
何善光道:“奴婢记得,大王您是想?”
杨瀚道:“寡人打算把那辟为冷宫,你明儿带人去拾掇一下,能住人就成。”
何善光吃了一惊,失声道:“冷宫?小谈姑娘,可是得罪了大王?”
小谈是杨瀚的身边人,何善光在她还只是个宫女的时候,对她就多有照顾,所以两人私交不错,一听杨瀚如此吩咐,不免有些心惊。
杨瀚一怔,讶然道:“小谈?对啊,要是需要小谈去做事的时候,可以用这个理由……”
何善光一脸茫然,看这意思,不是小谈姑娘冒犯了大王,可……大王身边就这一个女人啊,不是她,还有谁够资格关冷宫?
杨瀚向何善光招招手,杨瀚道:“何公公,是这样,我从瀛州带来的那两个人……”
何善光道:“哦,大王是说千寻和菊若啊。那菊若姑娘倒是本分,叫她洒扫坤宁宫,每日很是勤勉,一个人把两个人的活儿都干了。
那个千寻却是游手好闲,不过真若叫他做事,那还不如不做,只会给人越乱,除了做皇帝,他什么都不会,十足的一个废物。”
杨瀚苦笑道:“他若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倒也罢了。可他如今在宫里……到处拈花惹草,勾搭那些宫娥。这样下去,定会闹出乱子。”
“什么?”何公公一听,大为激愤。
他千防万防,只觉得那些正在修律法的世家公子们危险,谁想到……这个瀛皇是傻子么?大王一念,就能叫他死,他居然还敢在大王宫里勾三搭四?
何善光忿然道:“他好大的狗胆,大王,请吩咐吧!”
杨瀚乜着他道:“你挽袖子干嘛,此人还有用,不能杀!你明天安排人上山,把后山上那幢石屋清理一下,把他弄到那儿去,以后就关在那里好了。”
何善光道:“是,奴婢明白了。”
这时,那小太监才急急奔来,足见何善光方才跑得有多快。
杨瀚道:“寡人去御书房了,这件事,你尽快办好。”
杨瀚转身往御书房走去,何善光直起腰来,一张愤怒。
他是个太监,大王应该是宫里唯一的男人。或许只是因为忠心和老实,或许因为某种移情作用,大王之外的男人胆敢染指宫中的女子?
何善光居然有种自己戴了绿帽子的感觉,愤怒异常。
“啪!”
一记耳光扇在了那小太监脸上:“二狗子,叫你侍候好大王,你怎么做事的,你个混账东西。”
那小太监卟嗵一下跪下了,惶恐道:“干爹,狗子……狗子做错什么了?”
何善光又是一脚,蹬了他一个跟头:“做什么了?居然有人在宫里明目张胆地偷人,坏大王的名声。这样的事你都察觉不了,要你何用?”
二狗子一脸茫然:“不会吧,干爹,这宫里除了大王,没有健全的男人了啊,公公们都是‘大净’了的。”
二狗子说的这个‘大净’,指的是阉割的方法。
早期秦汉时阉割,大多是用小净的办法,就是只摘除那两个蛋蛋,使人丧失生殖能力。
不过,这种方法净了身的太监,在雄性激素逐渐退化的一个时间段内,依然具备行房的能力。所以后期就采用‘大净’的方式了,下边割个精光,不等自然退化,作案工具就被没收了。
何善光噎了一下,那瀛皇的真实身份,宫里知道的人没有几个,狗子年纪还小,何善光怕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却是一直瞒着他的。
何善光冷哼一声道:“闭嘴!咱家说有,那就是有!坤宁宫的千寻公公,你可晓得?”
狗子知道此人,虽说现在坤宁宫里冷清,可一旦将来王后正位东宫,人家就是王后娘娘身边的红人,除非他能在御前站稳了脚跟,成为御前大总管,否则也要低人家一头的。
而这御前大总管,当然是何公公,他还差得远。所以狗子对那千寻公公还挺恭敬。
何善光冷笑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给咱家盯着那个千寻,有什么异动,立即禀报我!他是活腻了!”
二狗子连声应是,待何善光愤愤然离去,才从地上爬起来,悄悄抹一把额头冷汗,心中只想,千寻公公是个太监啊,怎么勾三搭四?难不成就是几个大公公闲聊时说过的“菜户”?
“菜户”究竟是什么,不是男人的男人,怎么跟女人做“菜户”呢?
二狗子仔细想了半天,却是全无头绪。
御书房里,杨瀚对徐海生和李向荣暗授了一番机宜,二人以领神会,告辞而去。
这个李向荣也是第一批太监里的人物,只是当时没有可供他的才能发挥的地方。
这人别看其貌不扬,却是个做账、盘账的高手。他本是瀛州一家大商号的掌柜,只是利用做账手段,愣是不动声色地从东家那里每年贪墨一笔钱。
东家连着七年,不管是每年固定的盘检,还是突击盘检,竟然全未发现破绽。直到第八年,东家破产了,被另一家大商号吞并,派了人家的账房,对该商家下辖所有商号进行账实盘点,这才发现纰漏。
可是在他们发现纰漏之前,这货已经卷带着钱财,逃到三山洲来了。他被阉了送进宫来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带着那么多财富,被一个大部落的首领给盯上了。
于是,巧取的李向荣,碰上了豪夺的部落首领,再会做账也无计可施了。最后,不但被人随便找了个很低劣的罪名,把他的钱财席卷一空,还把他阉了,送到了这里来。
之前的时候,杨瀚也是一无所有,哪有什么账务需要他处理?如今徐震承担粮曹事务,这可涉及大笔的钱粮账务,杨瀚就把他弄出来了。
这人显然谈不上什么品行,不过盘账的本事却极大。杨瀚现在是人尽其用,叫一个最会做账的人去盘别人的账,如果真有问题,就不怕不能发现问题。
更重要的是,似乎……吞了李向荣的财产,把他阉割入宫的人,就是徐家一派的人!
南宋异闻录 第278章 小黑屋
第278章 小黑屋
徐海生和李向荣遵嘱而去,杨瀚靠在椅背上,谭小谈习惯地走过来,杨瀚轻轻一拉,便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她柔滑流畅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贴靠着,很温馨,无关肉欲,却也是只有男女之情才能如此地灵魂契合。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用说。过了许久,谭小谈才仰起头来,在杨瀚唇上一吻,挺直了腰肢。
小谈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无人可用,一些紧要的事情,也不能随便交代一些人去做,现在暂别哪怕多一些,以后才能长相厮守啊,没关系的。”
杨瀚握紧了她的手,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此时若说及任何的许诺,都嫌脏了这份感情。
谭小谈善解人意地凝视着他,杨瀚终于只是点点头,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
“你去羊皓那里,他已做了准备,接下来……”
迄今为止,杨瀚只有两件事没有告诉她,一件是“小青的决裂”,一件是“五元神器如何取回”。
除此之外,所有秘密、所有筹划,已经都告诉了她。
在杨瀚身边所有为他所用的人中,知道这么多的只有小谈一人。
因为别人追随杨瀚,或多或少总有其他利益的原因,唯有小谈,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这份情意,他自然会记在心中。
也许,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桃叶渡上街道司的一个小司吏了,但心境再怎么变,他的那颗赤子之心也没有染尘,这也同样是他最为自豪的一件事。
他没有迷失自己,不管是被动的,还是打着“我必须要如何如何,因为人上人只能如何如何”的幌子主动去改变。
当晚,谭小谈悄然离开了忆祖山。
徐海生和李向荣,已经做为监军,立即赶往徐家和巴家了。
杨瀚并不知道这一次能瞒多久,现在各部首领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视他,对他的监视会越来越密切。
不过,幸好之前,他已经在徐诺面前适当地暴露了一下自己的“小野心”,希望这会迷惑各方。
只要他们认定,杨瀚只是不安全作祟,只是想从中动作,赢得一些自保的力量,而不是攫取他们的权利。
只要他们不了解杨瀚的通盘计划,那么对于他的谋划,就毫无影响。
杨瀚躺在榻上,想着,反复推敲的结果,似乎都不是多么凶险,他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朦胧的睡意刚刚涌上来,寝宫的大门就被拍响了,外边响起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大王!大王!奴婢何善光求见!”
杨瀚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杨瀚一惊落地,刷地一下拔出一口瀛州唐霜赠送的宝刀,赤着双脚便冲过去,掀开门闩,一把拉开了大门。
“大王,奴婢死罪!”
宫门一开,何善光就匍匐在地,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杨瀚凛然道:“律政宫出什么事了?哪位公子出了差迟?”
何善光颤声道:“律政宫无恙,只是……只是……”
杨瀚大怒,喝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何善光连连磕头,哆哆嗦嗦地道:“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奴婢看管不严,那千寻……他……他胆大包天,居然蛊惑小甜姑娘,今夜一起宿于坤宁宫中,居然还……还占用了王后娘娘的床榻。”
“什么?”
杨瀚心中一股火焰轰然升起:“他真是找死!把他给我带来!”
“且慢!”
何善光爬起来刚要走,杨瀚又喊住了他,冷冷地地道:“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你带两个可靠的人去,把他给我拿了,悄悄弄去净事房。”
何善光一呆,道:“大王,咱们宫里没有净事房啊。”
杨瀚冷冷地道:“我看膳房后边杀猪宰羊所用的那间屠房就不错,寡人在那里等你。”
……
屠宰房很简陋,一间木制的大屋,里边砌了一个很大的石台,地上有两只巨大的木桶,其中一个桶里还有半桶已经凉了的水,水面上还飘着一团黑色的猪毛。
墙角有三四只箩筐,有的盛着拔下来的鸡毛,有的里边堆着血淋淋的羊皮,已经板结,这个要由专人硝制一下,才能制作皮袄。
引入泉水的竹管,从窗子探入,上游的筏子已经关了,但是关的不严,有水珠滴答落下,夜色中,只有两支飘摇的火把,显得特别的阴森。
那水管之下,就是砌的一个长条形大池子,里边养的有活鱼,偶尔会有鱼跳出水面,若不注意,能吓人一跳。
在整个屠宰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极结实的方形桌案,案板虽然擦拭过,可浸染无数次的血腥气却是褪之不去。
一只锋利的牛耳尖刀,正插在那案板上。
“唔唔唔唔……”
一阵挣扎咿唔声,穿着月白小衣,披头散发,形容惊恐的木下千寻被两个力大的太监扭了进来,一见杨瀚,他就惊恐地张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挣扎呼喊,奈何手臂被人拧着,嘴巴里塞了抹布,根本发不出声音。
何善光跟进来,垂首道:“大王,千寻带到了。”
杨瀚走到桌案边,用力一拔,把那牛耳尖刀握在手中,用指肚轻轻试着锋利的刀刃,淡淡地吩咐道:“把他四肢绑在桌脚上,然后退下吧。”
“是!”
何善光飞快地瞟了杨瀚一眼,不知是不是环境衬托的缘故,显得他脸色特别可怖,何善光不敢多言,连忙上前,在两个魁梧的太监帮助下,把不断扭动挣扎的木下千寻手腕脚腕,用麻绳牢牢绑在四条桌脚上,呈大字形地固定在了桌子上。
何善光怯生生地看了杨瀚一眼,杨瀚挥挥手,何善光忙带着两个太监悄然退了下去。
杨瀚持着刀,缓缓走到木下千寻面前。木下千寻的目光更加惊惧,拼命地扭动身子,杨瀚目光一寒,手中刀霍然扬起,唰地一下,只听“笃“地一声,木下千寻吓得浑身一颤,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似乎……不疼?
木下千寻头还抬在空中,两颗眼珠以诡异的幅度,一寸寸地向下转动,看向自己下体。
那口牛耳尖刀,就插在他大腿根儿上,只差一点,就要刺进他的身体了。
木下千寻倏地打了一个冷战,忽然之间,有了尿意。
杨瀚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亡国之君,大多没有好下场。我本来以为,你可以不一样,因为,我真的不算残忍。”
“唔唔唔唔……”木下千寻从喉咙里拼命地发出声音,可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瀚摇摇头,道:“可是,亡国之君,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你这么能作死的,寡人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啊!”
“唔唔唔唔……”
木下千寻就像被固定了首尾的蛇,徒劳地在案板上扭动弯曲,挺腰提臀,跟一只尺蠖似的,连那沉重的梨木桌子都被他带动了,可惜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杨瀚慢慢握住了刀柄,手指一根根地搭上去,突然用力一拔!
杨瀚盯着木下千寻那眼角都快要眦裂开来的眼睛,平静地说道:“闹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也许,以后你就能安份一些。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无法无天了吧!”
杨瀚一把抓住他的亵裤,右手的刀慢慢地扬到了空中。
木下千寻的眼珠跟着那刀锋,渐渐斜到了一角。脸上的神情,也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白净的脸皮子胀得鸡冠子一样的红,小巧的鼻翅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可是,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塞了那么大一团抹布,他连发出声音都难。
杨瀚咬了咬牙,不再去看他的脸,左手突然用力向下一拉!
哧啦!
唵?
怎么没有呢?
哪去了?
杨瀚瞪着一对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来了。
南宋异闻录 第279章 心虚的大王
第279章 心虚的大王
大甜刷着牙,满口的泡沫。
以前,都是用柳枝、盐水刷牙呢,这牙刷子、牙粉,可是进了宫之后才有的。
她很喜欢,那牙粉刷着有股淡淡的薄荷清香,猪鬃的牙刷子也比柳枝好用。
不过她的眼睛却一直在乜着小甜的房门。
“吱呀~”小甜从里边出来了,头发披散在肩上,小衣咧着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因之一张小脸显得颇为婉媚。
只是她一边迈步出来,一边翻着眼睛,仿佛……没睡醒似的。
大甜赶紧吐了口沫子,幽灵似的凑近了过去:“哎,小甜甜啊,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呀,我听见你那屋一声的尖叫,本想过来看看,谁料何公公好凶好凶的把我吼回去了。”
想起昨晚她披衣起床,想来看个究竟,结果刚开房门,就看见何公公负手站在院中,旁边二狗子公公举着火把,映得他的脸半明半暗。
何公公陡然扭过头来,目中杀气凛然,那阴森森的一声吩咐:“回去!天明前再该出门,缢死!”就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
小甜一脸茫然:“不知道诶,许是因为我睡了娘娘的大床?可娘娘又没进宫,睡一下怎么啦,多大的罪过呀,真是的。”
大甜道:“哎呀,如今不比从前,宫里规矩越来越严了么,你看我们在大王面前都不敢像以前一样放肆了。行了行了,你明儿可千万不要再有僭越之举了,听说在讲规矩的地方,你这就是死罪呢。”
见好姊妹没事,大甜放心了:“快洗漱吧,一会儿还得去伺候大王呢。”
小甜一脸懵懂地道:“我没事啊,昨晚何公公本来好凶的,一来就把我捆上了,说叫我等着受死。后半夜突然又跑了来,把我解开,叫我回房来睡,什么都没再说,就跑了。只是……”
小甜四下看看,问道:“千寻呢?”
大甜道:“你找千寻干什么?”
小甜道:“昨晚我俩睡一块儿的呀,正听她说瀛州故事呢,何公公就闯进来,把她捆走了。”
大甜一呆,突然紧张道:“坏了,咱们不是正跟瀛州打仗呢么,这个千寻,莫不是瀛州的奸细?”
小甜吃惊地掩住了嘴巴:“不会吧,你别吓我,千寻……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奸细呀!”
……
“砰!砰!砰!”
大甜口中的瀛州奸细木下千寻,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小衣,光着脚,披着发,正跟疯了似的砸杨瀚寝殿的大门。
“姓杨的,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拼了!你杀了我吧,你不杀我,我就杀你,呜呜呜呜,你滚出来!”
木下千寻也不知已经砸了多久,那门倒是结实,只是上边坑坑洼洼,早已破烂不堪,只是仍紧紧闭合着,一块砖头,定然是砸不开的。
寝殿里边,杨瀚盘膝坐在榻上,手托着腮,一脸的了无生趣:“瀛皇……是女人啊?旁人不知道,小谈定是知道的啊,她也没特意跟我点明这一点啊,难道她以为天下人都知道?”
“砰砰砰……姓杨的,我跟你不共戴天,你给我滚出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杨瀚听得心惊肉跳,忙把两只耳朵里的布团塞得更紧些。
她……居然是女人!
杨瀚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雌唇玉蚌,一线嫣红……
居然还是一只白虎。
杨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这事儿,真的是太尴尬了。
“砰砰砰,你滚出来,你杀了我,我……我和你拼了……”
木下千寻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杨瀚叹了口气,换成左手托腮,心想:“我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大家就此罢手,不晓得成不成?”
寝宫外不远处一处花树之下,何公公裹着披风站在那里。
早上有些寒意,这是二狗子特意给他取来的,倒是有些眼力件儿了。
想到这里,何公公决定不耻下问,不然这个谜团闷在心里,着实难受。
“咳,二狗子!”
“干爹有何吩咐?”
“咱爷儿俩分析一下哈,你说,昨晚在净事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千寻如此冒犯,大王却叫咱们不要再管这事儿了呢,我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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