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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是以,蔡小菜立即放弃了冒险的打算,毕恭毕敬地顿首道:“小菜,已经弃剑!”
杨瀚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交出你的兵器,所有的!”
蔡小菜沉默了一下,于是地面上就叮叮当当地开始落下一堆的暗器。
从头发里拔出来的细如毛发的毒针、手腕上看似装饰手镯,只轻轻一按就弹出一圈锋利锯齿状锋刃的环形暗器、袖子里的飞刀、衣领下的袖箭、靴筒里的匕首,靴尖里的尖刀,腰中的软剑……
徐公公和木华离看得目瞪口呆。
蔡小菜一想到小谈已是杨瀚的女人,连孩子都要给他生下来了,又想到他既如此强调,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花样儿不可能瞒得过他。
地上,很快就丢了一堆的奇奇怪怪,杨瀚笑笑,道:“这些东西用来杀人,的确是出其不意。不过,如果你身上没有带着这些花哩呼哨的东西,你的身法和出剑的速度,应该还能快上一倍,那样的话,是不是就有机会逃走了呢?”
蔡小菜心中豁然开朗,对啊!那……我现在要不要试试?
这念头刚一浮上来,蔡小菜心里就打了个突儿,他既然说了出来,定有针对我的办法。小谈只怕早把我的底细都跟他说了,他既说过不会杀我,我又何必冒险。
想到这里,蔡小菜便诚惶诚恐地道:“大王既已开恩,小菜安敢再生丝毫贰心。大王若是放心不下,尽可将小菜捆了。”
杨瀚笑道:“这法子不错,徐公公!”
徐海生沉声道:“奴婢明白!”
徐海生从袖中抖出一截生牛筋,不长,大步上前,只把小菜的两个大拇指从根部牢牢绑在一起。只消如此,她便动不了手,想跑的话速度也大受影响,便不必担心了。
杨瀚扫视了一下现场,道:“把尸体带上车,你们押着蔡小菜和尸体回京城。”
木华离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车夫,道:“大王,这人如何处理。”
杨瀚转身走向飞龙,那飞龙斜着身子,垂下一翼,杨瀚就踩着那膜翼,稳稳地登上龙背,回首说道:“他并未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本是受雇于人的无辜小民,丢下他吧,给他份车钱。”
木华离拱手道:“是!”
当下,木华离和徐公公便匆匆收拾了现场,徐海生驾了车,木华离把蔡小菜扶上一匹马,自己骑了另一匹马,折转方向,前往京城。
杨瀚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才示意胯下飞龙起飞,那飞龙向前助跑几步,一双膜翼陡然一振,地面上飞砂走石,连那血迹都掩埋了,杨瀚乘着飞龙已振翅而起,投向天空。
地面上,那昏掉的车夫吃这强风一呛,才咳嗽着醒来,甫一醒来,他便是一声惊叫,可再四顾左右,却见人也无,马也无,自己的车也没了,面前只丢着一锭金饼子,半掩在尘土中,不由得惊愕不已,还以为刚刚做了南柯一梦。
……
“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性么?”
荼狐蹲在水里,掩着胸,气极败坏。
没错,她又碰上见色起意的了。
自打出门,这才两天,碰上三个男人,个个猪哥相儿,荼狐都要以为自己流年不利,专招烂桃花了。
岸上,一个放牛郎色眯眯地笑道:“这里除了你我,再无其他人,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没有人知道,那么,我还有何顾忌?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这放牛郎就是附近村庄的一个人,三十郎当岁了,还没说个婆娘。他家里有一头老牛,此番上山,一则是放牛,二则是砍柴,却不想正撞见水中一个仙女儿样的女子,登时那心思就活了。
平素本来极老实的放牛郎,在这完全可以没有顾忌,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不用担心他人评断的场合,面对如此美人儿,心理阴暗的一面也不禁占了上风。
他从地上抓起荼狐的衣物,向她示威地晃了晃,呲着支扭八翘的牙齿,嘿嘿笑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婆娘,马上与我入洞房,我就把它还给你。”
荼狐又羞又气,蹲在水中道:“你放屁!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放牛郎啧啧摇头:“我从小儿就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本以为这是老天赐予我的好姻缘。还想着与你好好说话,你既然不肯,那我……”
放牛郎突然一扬手,荼狐惊叫一声,就叫见衣服被放牛郎扔出好远,落在水潭向下形成落差瀑布的边缘,只在水中挣扎了一下,就被卷走流得不知去向了。
荼狐惊得魂儿都要飞了,衣服没了,她要如何出去?光溜溜的哪敢见人?天啦,难不成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悔不该当初……
荼狐心中,此刻又悔又恨,眼中已不禁蓄起了晶莹的泪水。
放牛郎把手中锋利的斧头举了举,威胁道:“你如今除了做我的女人,可还有第二条出路?乖乖上来吧,否则,我就要下去抓你了。”
那斧头一晃,正行于天上,欣欣然赏阅着如画美景的杨瀚眼睛陡然被晃了一下,他惊咦一声,下方林中,怎么会有刀剑的反光射出?
杨瀚一把抽出佩剑,便驭驶那飞龙,猛然俯冲下去。
荼狐听了放牛郎的话却不为所动,银牙紧咬,心中只是想:“那边水声隆隆,瀑布应该很高,若是跌下去,也许摔得死。罢了,既然爹爹容不得我,天地也容不得我,我便不活了罢。”
想到这里,荼狐抬手抹一把眼泪,就要往那瀑布边缘走。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极难听的鹰唳,刹那间风声大作,树动枝摇,荼狐在水中吃那狂风一卷,下意识地就闭气向下一沉,只觉头顶原本平静的湖水仿佛掀起了波浪。
待她憋不住气,“哗”地一下又从水中站起,却见杨瀚正愕然站在岸边,手中还提着一口带血的长剑。
荼狐呆了一呆,此时见到杨瀚,那份惊喜,简直难以形容,她忘形地向前趟出几步,欢喜地叫道:“姐夫!”
杨瀚落下地来,一看水中藏着一个裸女,岸上那樵夫手持利斧,如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怒之下,一剑便结果了那樵夫性命,却不想从水中冒出来的人,竟然是荼狐,杨瀚一时也呆住了。
杨瀚呆了一呆,赶紧转身,道:“荼狐,你还不曾穿衣。”
荼狐一呆,低头一看,自己因为向前走了几步,胸部已上,都在水面之上了,晶莹的水珠,点缀着粉润的玉丘,玉丘顶上还有一点嫣红,当真是……
荼狐“哎呀”一声,羞得一下子蹲进了水里,半晌,才吱吱唔唔地道:“姐夫,我……我的衣服被那淫贼抛下瀑布去了。”
杨瀚听了瞟了眼旁边尸体,他那衣服已被血染,显然是不能用了。
杨瀚想了想,便脱下自己的外袍,只穿着一身小衣,把那外袍勾在手中,道:“这里实在没得衣服,你就先穿这件吧。”
荼狐窘了一窘,可她又不能一直这么困在水中,犹豫半晌,又听杨瀚道:“放心吧,我不会乱看的,你自取去。”
荼狐咬了咬唇,这才红着脸,一步步挪上岸来,小心翼翼探出手去,从杨瀚勾着的手指中一把抓过他那件袍子,匆匆穿了起来。
内里一件衣服也没有,外袍又是男人的,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着实够瞧的。荼狐整理了半晌,袍裾还是垂地,一走路就要绊倒,只好弯腰把那裙裾捞起来,掖在腰带里。
如此一来,双脚和一截小腿就露在了外面,但至少可以走路了。
荼狐向左右看看,恨恨地道:“那个坏蛋,连我的鞋子也一并扔掉了。”
杨瀚听了,却笑道:“那却无妨,咱们归程,自有那条飞龙代步。”
荼狐疑目一转,才见林中一头硕大无朋的龙兽,正瞪着一双小小的绿豆眼,斜睨着她。
荼狐一见顿时怯了,吃吃地道:“这……这大鸟儿能坐么?”
杨瀚道:“自然能坐。你穿好了么?”
荼狐道:“穿好了。”
杨瀚便回过身,瞧见她那模样,也有些想笑,忙又忍住,伸手道:“来,我带你上那龙背,咱们同回京城。”
片刻之后,那林中一声尖啸,飞龙腾空而起,复又飞向京城。
杨瀚坐在龙背上,望着山川徐徐而过,听身后荼狐捡她肯说的,已把离家出走情由说了一遍。
杨瀚道:“小狐儿,我发现,你父女俩,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脾气,外表看来儒雅斯文,骨子里都有一股子拗气。”
荼狐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登上龙背时的新奇、惊恐,随着讲述,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坐在后边,看着前边身着月白小衣的杨瀚衣袂飘飘,想到自己如今两难的困苦心境,曾经被莫雕陶氏和谭小谈,还有她的母亲一再栽植于她心底的那颗种子,忽然间便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天下间,我还跟得第二个男人么?大王本就是极卓伟不凡的男子,极好的良人。我便忍下羞意,向他自荐枕席又如何?要嫁牛郎,也该是他,这鸟儿,可不就是那传说中的鹊桥?”
给自己找了一个“天注定”的理由,涂狐的心理建设就更牢固了。若他不肯接受,我便一跃而下,再去死个干净也不迟。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荼狐忽然鼓起勇气,向前挪了几步。
杨瀚说罢,不见回答,便回首笑道:“怎么,不喜欢听么?你这小性儿还真……”
他这一回头,一张俏媚可人到了极点的脸庞,便飞快地靠近了来,一对樱唇紧紧地吻住了他的嘴,将他推倒在飞龙背上。
杨瀚愕然张大了眼睛,片刻之后,那脸已化作大白布的涂狐松开了嘴巴,跨坐在杨瀚身上,咻咻地喘息道:“大王,你曾说过,我若属意于谁,大王愿为涂狐指婚,君无戏言,可还有效?”
杨瀚错愕地张大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涂狐强抑羞意,鼓足勇气道:“今日,请大王为涂狐指婚于杨瀚!”
杨瀚惊愕地道:“小狐儿,我……”
杨瀚还不曾说完,涂狐紧紧咬着下唇,双手往袍襟间一扯,玉样温润、珠般腻滑的肌肤登时跃入眼帘,两点嫣红樱桃如磁石一般,叫人再难挪得开眼。
那完美得全无瑕疵的身体,下一刻便从杨瀚的视线中消失了,但他的手,马上就被一双柔荑抓住,摁在了使人心跳血涌,具有妖异魔力的魅惑肌肤上,沿着那柔美无比的曲线,将无法言喻的美妙触感一丝丝传到他的心里去。
飞龙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子忽然颠簸了几下,但它马上就调整了自己,仍旧稳稳地飞翔在空中,按照杨瀚事先的指定,飞向那忆祖山上。
飞龙乍现的时候,忆祖山上的人就发现它回来了,二狗子马上抢进偏殿,欢天喜地的叫道:“干爹,大王回来啦!”
何公公一听,赶紧放下茶杯,三步两步抢出大殿,站在阶上,手搭凉蓬往远处一看,一张老脸顿时露出菊花初绽一般的笑脸:“哎呀,大王果然回来了,快准备迎驾。”
二狗子答应一声,正要随何善公向前,就见那飞龙敛翅,向着宫宇前的广场俯冲下来,只到了一半位置,然后头一昂,双翅一展,又再度飞了起来,一对大翅展了几步,又飞远了。
这一个俯冲又突然拔高,显然是突然改变,连那飞龙都摇晃了几下身子,才重新平稳了空中的身姿。
何公公见了一呆,二狗子已经惊奇地叫了起来:“啊!大王怎么又飞走啦?”





南宋异闻录 第446章 老匹夫!
第446章 老匹夫!
“呀,大王飞回来了!”
“呀,大王又飞走了!”
二狗子的脑子一条筋,明知喊了也没用,还跟定时报点的小闹钟儿似的,一遍遍地大呼小叫。
何公公没空理他,何公公手搭凉蓬,望着天空,心中纳罕不已:大王……这是在搞什么?内中,莫非有什么深意?做为大王的大内总管,我务必得揣磨明白大王的心意才是。
天上,杨瀚只是简单地给飞龙下了一条绕空盘旋的指令,便再也没法分心二用了,哪里还去管它如何飞翔。
荼狐,真是一个绝顶尤物,这个不会一丝武功,看起来柔弱得似莆草弱柳般的女孩儿,其实除了初时的彪悍出击,后续并没有什么强悍的举动,弱弱的只能任其伐挞。
可不管是她贝齿轻咬着一缕秀发,侧着脸儿,只从媚眼余光中眯出如丝的一缕柔媚,还是难耐地挺起腰肢,把她滚烫的脸颊窝进他的怀中。
尤其是此时此刻,那种新奇感,令他的心也像飘忽不定的飞龙一样,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
又过了很久,盘旋于空的飞龙终于终落了,径直落在谈妃宫中。
宫娥太监们都很好奇,不知道大王乘飞龙盘旋于空良久,究竟有何喻意,问题是谈妃宫中的人对此都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解释其中的缘由。
“瞧瞧你啊,水灵灵的,我见犹怜。”
小谈伸手在荼狐那仍然红通通的,好像猴子屁股,却比猴子屁股好看了一万倍,若是比拟成水蜜桃儿明显更合适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换来荼狐一声细若萧管的嘤咛。
“好啦,出来吧,也不怕捂出汗来。你我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谈又好气又好笑:“你呀,看着柔弱,胆子大的很呢,我当初可没有你这么胆大妄为。”
小谈在荼狐的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道:“你要是累,就再歇一下吧。”
小谈把被子扯过来,一边给她盖着被子,一边道:“从今后往,咱们就是真正姐妹了。姐姐一向畏惧青女王的威仪,千寻娘娘却又是个不着调儿的,她也只服青女王,姐姐孤单的很,以后有你作伴,也有了个人说话解闷儿。”
荼单找女儿,快要找疯了。
不管他有多气多恼,对这唯一的孩子,还是无比疼爱的。哪里想到,一时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这孩子竟离家出走了。
打从前天下午发现女儿失踪,荼单就四处寻找,昨儿又找了一天,在望龙城上空看到那展翅而过的飞龙时,他甚至想过要去向大王讨借飞龙寻找女儿。
只是,想到飞于天下,俯瞰下来,芸芸众生如同蝼蚁,又能从中辩别出什么?所以,也就打消了这念头。
他派了家人往各条大小道寻找过了,始终没有女儿的消息。照理来说,女儿钱也没带,又不曾骑马,不可能走的太远,难道……
荼单不期然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莳花馆一案,在那一案中,曾有许多良家女子被掳进青楼,强迫操持皮肉生意,难道女儿竟然会……
一念及此,荼单不寒而栗,女儿若真落得这个下场,他荼单也不要活了。
所以,今儿一早开始,望龙城、凤求城的大小青楼娼馆倒了霉。已经二十一年不曾踏足青楼的荼太尉,再次登门了,仅仅一个上午,就踏遍了望龙城所有的娼寮妓馆。
二十一年前,是他的长女荼盈出生的那一年,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荼单,就是从那一天起,绝迹于青楼。
而这一次再次进入青楼,他带了二十多个家将,将整个青楼挖地三尺,抄得干干净净。还别说,望龙城大小一共十六座青楼,其中竟有五座,还真有逼良为娼的。
青楼是合法的,逼良为娼则是重罪,所以青楼妓馆,很多姑娘是迫于家境贫寒自卖自身,又或者自幼被父母卖入青楼,由老鸨子从小调教长大的。
战乱、贫穷、想养儿防老却不愿要女孩儿,这种种因素,使得青楼从不乏来源,大多数青楼还真没必要冒险去逼良为娼。
这人终是要去接客的,要接触很多外人,若是强迫,一旦消息泄露,就要刑罚加身,性价比太低。
当然,还是有人仗着人脉广或是贪图便宜,自行或接受人贩子的买卖。这一遭儿却是被荼单都兜了出来。
听闻有人闹事,匆匆赶来的捕快见是荼单闹事,心里头就有些打怵。这个人不是官,但名头可不小,而且他的很多旧部,现在都是朝中大员,那是可以轻易抓得么?
可若不抓,自己身为捕快,未免又太过丢脸。结果荼单一家家妓院抄下去,居然发现了一些逼良为娼的行径,这些捕快如释重复,报官要求把荼单抓走的人,反而被捕快抓走了。
望龙城没有找到女儿,荼单更加焦灼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始终不见女儿下落,荼单双目赤红,蓬头垢面,手中提着一口剑,翻身上马,便带着几十名家将冲到了凤求城。
于是,凤求城的青楼妓馆,也陷入了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凤求城城守寇黑衣,正亲自送两位客人出城,这两位客人乃是一对父子,父亲如今忝为户部堂官,名叫苏有道,那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则是他的次子,苏邦昌。
苏堂官不知从什么渠道听说了杨瀚要组建御史台,并要李淑贤提拟名单的消息,当即就想挖门盗洞地把他儿子安排进去。
苏有道是从南孟迁来的官吏,如今是户部堂官,他把自己的长子也运作进了户部,但他的次子苏邦昌却还闲居在家,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当然不容错过。
苏有道在户部任上,和寇黑衣打过交道,他知道寇黑衣是李淑贤李相的亲信,走他的门路,添个名字进去,给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容易的,因此今儿就备了厚礼,登门拜访。
寇黑衣很高兴,这苏堂官很会说话,把他捧得飘飘欲仙。再说了,李相说过,这次要重用南孟一脉的官员,对西山派的高相一派进行制衡。他要举荐南孟出身的苏邦昌,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何乐而不为。
正行于大街之上,忽然就见几个巡城的小吏慌慌张张跑来,一见寇黑衣,赶紧趋前拜见,急急禀道:“城守老爷,出大事了,有人闹事,咱们凤求城,已经一连被抄了五家青楼了。”
寇黑衣一愣,这青楼可是纳税大户,身为城守,就得维护人家的正当权益。不过……想起莳花馆的事,寇黑衣又有些心虚,莫非又有青楼为非枉法?
寇黑衣忙道:“莳花馆出事以后,不是叫你们整顿所有青楼了么,难道又有强抢民女之事发生?”
那巡街小吏叫苦道:“老爷,小人已经彻查过了的,没有事了啊。这人只是丢了女儿,发了失心疯,就不管不顾,一座青楼一座青楼地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搞得鸡飞狗跳……”
那巡街小吏刚说到这儿,旁边一个差役叫道:“来了来了,那疯子过来了。”
寇黑衣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布袍老者,须发飞扬,手中提一口剑,后边跟着二十多个持哨棒的皂衣大汉,走的虽无阵列,隐隐竟有行伍之风,一眼望去,给人一种肃杀之感。
寇黑衣目芒一缩,下意识地往腰间佩刀上一按,沉声道:“他是何人?”
旁边户部堂官苏有道抬眼一望,却是微微一惊,讶然道:“荼太尉?”
荼单正要再去搜下一家青楼,忽见前方路上站着一行人马,内中一人正是苏有道。
已是急火攻心的荼单一见苏有道,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就是他!若非这老匹夫出尔反尔,羞辱老夫,老夫怎会向狐儿发火。
若非如此,狐儿又会负气出走,如今不知落到何等凄惨境地,都是这老匹夫啊!
荼单立时戟指一点,大喝道:“来啊,把苏有道那个老匹夫给我拿下!”
寇黑衣正在发愣,不晓得这个显得颇为跋扈的老家伙是谁,见他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要拿自己的客人,登时也是勃然大怒。
寇黑衣拔刀出鞘,向前一指,厉声大喝道:“寇某的地盘上,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把那老匹夫,给我拿下了!若敢反抗,打死勿论!”




南宋异闻录 第447章 奇耻大辱
第447章 奇耻大辱
苏有道一见,急忙上前拦阻,道:“寇大人千万不要动手,这是南孟荼太尉。”
“嗯?”寇黑衣一听,立即扬手止住了自己的人马。
杨瀚从南孟迁来的官僚班子,文的一套班子整个儿是交给了李淑贤的,因为东山这一派的文官体系太单薄了,根本无法和高初的西山派相抗衡,得壮大这一派的力量。
而从南孟迁来的武将班子,则是由杨瀚自己亲自掌握的。
寇黑衣常往李淑贤的相府走动,总听这些南孟文官谈论起往昔同僚的如今处境,其中多次提到过荼单,知道大王对此人还有招揽之意,自然不敢太造次。
苏有道急忙整了整衣冠,上前见礼道:“荼太尉,下官并无得罪之处啊,太尉何以如此大怒?”
荼单戟指怒道:“苏有道,当初老夫与你联姻,你若不允,大可拒绝。老夫也没有强求之理。可你前脚应了,后边却又悔婚,你把老夫当作什么?我那女儿,岂能受此羞辱?把他给我拿下了!”
“谁敢!”
苏邦昌并不认得荼单模样,此时一听方才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一听他要拿下自己的父亲,登时勃然大怒,立即冲上前来,拦在父亲前面。
苏邦昌傲然瞥了荼单一眼,冷笑一声,道:“荼太尉!啊,南孟如今已是大王治下一郡,这南朝太尉,也是名不符实了。严格说来,你也不过是一介草民,还当你是朝廷大员么?如今家父才是朝廷命官,容得你在此指手划脚?”
荼单一怔,瞪向面前这个年轻人。
苏邦昌瞟了一眼荼单左右的家将,晒然一笑,指着他们道:“拿下家父?我看你们哪个敢!要造反了不成!”
荼单的家将也清楚自家老爷如今的形势,闻言下意识地望向荼单,不知老爷是否还要一意孤行。
苏邦昌嘲弄地嘴角一翘,道:“悔婚,不是家父的决定,而是我的意思。家父忠厚,还曾一再劝我,不可失信于人,令荼家难做。但我以为,先失信的,却是你荼家,我们苏家,又有什么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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