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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徐诺本来觉得有点异想天开,因为木下亲王可不是一个庸人,他的大军虽然不可能集结于一处,也不可能守得住漫长的海岸线,但是扮成海盗,也只能袭扰袭扰,不可能深入,可是如果有龙兽做战,倒未必不可以做到深入陆地且快进快出。
徐诺有些意动了,忽又想到一个问题,道:“你要亲自随队前去?”
杨瀚摇头道:“当然不会,你挑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我把驾驭龙兽的秘诀传授给他就是了。”
徐诺忽然生起一些负罪感,原来杨瀚是如此地信任我,他立身保命的本领都肯传给我徐家。由我来找可以信任的人,那传给了他,不就等于让我徐家掌握了么?
杨瀚道:“我们不只是以战养战,在这个过程中,还可以训练我们的士兵,可以训练战士们和龙兽协同作战的办法。三山洲承平五百年,根本没有打过像样的仗,平时那种部落之间的小打小闹有什么用?
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可以得到大量急需的物资,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把我们这些单兵战力强大,可集合起来却是一盘散沙的队伍尽快训练出来,其中带队的首领,也将在这样的实战中迅速成长起来,成为杰出的将领!”
徐诺的眼睛亮了起来:“只要我们得了好处,其他诸部自然会群起效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以战养战,战中整合、战中扩军!”
杨瀚微笑道:“不错!”
徐诺发散思维,继续道:“等唐家起事,要我们配合北进的时候,我们一方面可以故技重施,攻占一座城池,就搬空一座城池。在这种大作战中,我们的人马还可以学习、摸索、练就大军团作战的战术战法!”
杨瀚道:“正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光会看兵书没用的,不实际操练一番,结果不过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即便真正懂得兵法,手下的兵马却是一群只知个人武勇,不晓军纪、不能统一指挥的散沙,一样要败。
只有通过这种从小战到大战,一步步地从将领到士兵,都在磨砺中成熟起来,才能成长为一支真正的精兵。”
徐诺微笑道:“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诸部的兵马必然要统一调度、要有军功赏罚,渐渐的,就从藏兵于民,变成真正的职业军队,这兵权,自然也就从诸部手中收拢上来,集中到一起。”
杨瀚击掌道:“不错!”
徐诺对杨瀚再无怀疑了,如果杨瀚是一个平庸无能、任由摆布的棋子,那当然省心。可他若是精于谋略,却又能对徐家如此的信任,把机会毫无保留地让与徐家,那岂不更好?
徐诺刚刚仔细盘算过了,在这个过程中,徐家会不断地壮大,而杨瀚坐镇于咸阳宫,是不可能插手兵权的。
只要兵权在自己手里,那么便是把别的权利让度一些给杨瀚也不必担心。在杨瀚手里,总比其他诸部夺去强得多,好歹他是自己的男人呢。
徐诺轻移莲步上了丹陛,抬起素手,轻轻抚上杨瀚的额头,柔声道:“你这里好些了么?你是大王啊,再怎样也不必亲自去捅马蜂窝,看着真是叫人心疼。”
杨瀚扶额道:“呀,你这一说,还真有点疼了,大概药泥干了,药效也过了,我去找小谈,让她给我再重敷些。”
徐诺看着杨瀚捧着大脑袋出了大殿,轻轻咬了咬下唇,露出些幽怨之意。
人家难得对他表现些温存之意,他居然去找小谈了?论身材论相貌,她哪里比我强了?想来是我平时的样子太严厉了,令他生出敬畏之心,所以不敢亲近?看来以后我须注意一下,不然这夫妻做得何等无趣?





南宋异闻录 第241章 厨房故事
第241章 厨房故事
小谈正在厨房做饭。
她说,大王就喜欢吃她下的面,于是君婷和江虹两位姑娘就被赶出去了,气鼓鼓地站到门口。
她们才是司膳和掌膳,当然不会自降身价,去给小谈打下手。
柳下慧追到门口的时候,小谈正在做臊子。
她耐心地切着肉丁,菜刀在她手里和杀人的刀一样灵动。
柳下慧按着刀站在门口,左右两边则是神色不善的君婷和江虹。
柳下慧诧异地看了很久,才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谈刚刚在殿上就已经和柳下慧“眉来眼去”了很久,当然知道是谁在问她。所以她头也没抬,只道:“做臊子。”
柳下慧道:“这么大的……一块肉?”
小谈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再加上这里的人,人数一定不少。好歹这也是王宫,哪能吃个面还不叫人吃饱。我准备用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十斤寸金软骨,都细细切做臊子,分别盛着,喜欢吃肥的还是喜欢吃瘦的,亦或是喜欢有嚼头的,自己调整,我是不是很聪明?”
柳下慧感觉有点头大:“咱先不说臊子,你不跟大小姐回京都,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做臊子面?”
小谈又选了一块全是板油的肥膘肉,仔细地端详。
雪白的肥肉,泛着润泽的油脂,这个烹得好了,便是极好的膏腴。
这年代可不比后世不缺肉吃的年代,这时是以肥肉为美的。
小谈满意地看了看,利落地两刀下去,一大长条肥肉就断成了三截,直接掉进清澈泉水的桶里泡起来。
小谈叹了口气,道:“我惹了祸,大小姐不要我了,幸亏大王收留。现在……”
小谈抬头看了柳下慧一眼:“我是大王的人。”
小谈说完,抓起一块精瘦肉,又开始继续切肉。
柳下慧盯着她手下渐渐形成的鲜嫩的肉糜,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样子:“你……从此以后,就留在三山了?”
小谈没有抬头:“准确地说,是留在大王身边,现在,大王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柳下慧惘然道:“那我怎么办?”
君婷和江虹立即竖起了耳朵。
听这话音儿,似乎有一幕很狗血的剧情要上演啊!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绿帽子,更何况是他们天圣神族后裔的大王,如果被大王发现什么不妥,会命她自缢吧?
听说,在古老的皇族宫廷里,皇帝赐死后宫,都是这样的,不见血,比较文雅。
一时间,两位姑娘浮想连翩。
小谈切肉的动作似乎都有些懒洋洋起来,她也叹了口气,有些惘然地道:“我也不知道,自从被小姐抛弃,其他的我都不想了,我只服侍大王一人,大王叫我生我就生,大王叫我死我就死,这就是我今后的命。”
小谈当然知道君婷和江虹正在竖起耳朵听着,所以这番话不是说给她们听的。
柳下慧咬紧了牙关,身体有些发起抖来,过了很久,他才压制住拔刀的冲动。
在君婷和江虹眼中,柳下慧则是青筋暴露,似乎即将暴走,只可惜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如果他扑进厨房,不管是一刀把那贱人杀了,还是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哭喊不要离开我,是不是自己就有话可以对大王说了?
柳下慧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三年了,你知不知道,从三年前的那一夜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我白天想,夜里想,我每天不停地练功,哪怕就只是一个拔刀的动作,我每天也要练上五千次,胳膊肿得像腿那么粗……”
君婷和江虹的眼睛又发光了,那一夜?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呢?哪怕只是抱抱她,摸摸她,亲亲她,叫大王知道了,也会生厌的吧。
柳下慧咬紧牙关着:“那块染了血的布,我一直珍藏在我的卧室里。每个月的那一天,我都会把它取出来,它会提醒我,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叫我一直记着你,永远也不会忘了你。”
君婷呻吟一声,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江虹也兴奋的浑身发抖,谭小谈不是黄花闺女了?那她拿什么跟我们争啊,大王一定会嫌弃的吧?嘻嘻,美滋滋。
杨瀚走了过来,大甜和小甜因为杨瀚迈着大步,只好一溜小跑地跟着。
杨瀚的脑门绿油油的,虽然那药泥干了,但是居然没有皲裂掉落。
杨瀚走近了,看到一身武士服,枪一般站在门口的柳下慧,便放慢了步子。
君婷和江虹已经发现了大王,但她们谁也没有参拜,她们怕惊动了柳下慧和谭小谈,她们只是垂下头,努力掩饰自己的喜悦,并尽量做出沮丧的模样。
她们要让大王觉得,她们是感大王之所感,急大王之所急,耻大王之所耻的,她们和大王心连着心。
柳下慧的声音提高了:“我本想,今年的校武,可以再次领教小谈姑娘的高招。你让我流过的血,我要让你十倍地流出来,唯有如此,才能洗刷我的耻辱!”
君婷和江虹霍然抬起头来,激动的红晕迅速变成了失望的苍白,貌似两人的关系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呢?
柳下慧振声道:“可没想到,你居然离开了唐家。谭小谈,你让我曾经蒙受的屈辱,怎么办?我为了你,整整苦熬了三年,我要打败你,我要让你跪倒在我的脚下,我要向你挑战,如果你还承认你是个女武士,你……”
谭小谈愁眉苦脸地叹气:“我现在只是个厨子,哦!专门给我家大王做面的厨子。我还负责给大王铺床暖被,打打杀杀么?我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允许我做……”
谭小谈抬起头,笑望向柳下慧:“因为人家已经很久不带刀……”
她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杨瀚,于是马上敛了笑容,娇怯怯地施了一礼:“大王。”
柳下慧霍然转身,杨瀚已经直直地走过来:“小谈也许还会拿起她杀人的刀,前提是,我需要她去杀人的时候。比武这么无聊的事,大家都很忙,就算了吧,我不允许。”
杨瀚说着,就把柳下慧挤到一边,进了厨房,指着自己绿油油的大脑门问:“小谈啊,你弄的那种草药,干了之后效果就没那么好了,那草药什么样子,你跟小甜大甜她们说说,叫她们去采些来。”
小谈弯腰在水桶里净了净手,在围裙上擦干了手,顺手拿起一个竹勺儿,从大桶里舀了些清水,对杨瀚道:“药泥干了,药效还在,大王喜欢湿着,淋些水就行了呀。”
杨瀚恍然道:“啊,果然,不错!”
趁着小谈举勺淋水,杨瀚问道:“这人比斗输给过你?现在的话,能赢他么?”
小谈一脸轻蔑:“勤能补拙是不假,但是天份这种东西,是真的没办法弥补的。再努力的人,天份就那样儿了,他也难有长进。这个人, 永远也不可能赢我的。”
杨瀚一听,马上转过因为滴了水,绿油油的颜色显得更加鲜亮的脑门儿,对柳下慧道:“如果唐先生和唐公子同意再比一场的话,我不介意一会吃面的时候,由你和小谈比上一场,给大家助助兴。”
柳下慧默然。这位三山大王刚刚问小谈的时候,压根儿就没降低声音,他和谭小谈的对话,柳下慧听得很清楚,是因为听说自己不能赢,所以他才答应的么?
不过,柳下慧并不相信小谈的话,搏击术在他看来,和其他任何一门技艺没什么不同,功夫下的够深,造诣自然就深,便如那卖油翁的故事一样。
所以,柳下慧马上挺了挺腰杆儿,沉声道:“多谢大王成全,小人会向公子提出请求。”
杨瀚担心地看了看谭小谈,谭小谈冷笑:“他不行!”
杨瀚马上道:“好!一言为定!”
杨瀚举步要走出去,忽又停住,扭头仔细看看小谈。
小谈系着件小围裙,挽着袖子,腰杆儿细细的,袅娜得仿佛一截迎风的柳枝。腕管儿俏生生的,白的就像精雕出来的水萝卜。
小谈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忸怩地小声道:“大王看啥?”
杨瀚点点头,道:“铺床暖被,你自己说的,这几天确实有些冷意了,很好。”
小谈急了:“不是,我那是故意气他的,大王你不能这样。”
杨瀚冷笑一声,道:“那没办法!你害我对青梅竹马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是惩罚。”
谭小谈咬了咬嘴唇,看着离去的杨瀚背影,最后目光落在一盆黄豆上面,要不要炒些黄豆吃,到时一个屁臭死他?
虽然我是一个高明的杀手,虽然我懂得很多杀人的手段,但这法子似乎也太恶心了,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可别没把他臭死,先把我自己恶心死,那就成了大笑话了。
杨瀚这个大王,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个笑话。
徐震、徐天是这么看的。
空领了一个官职,现在只顾自家筑城,并不太在乎忆祖山上的杨大王的蒙战、巴图等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徐诺的看法稍稍有些变化,她开始觉得这个大王其实并不蠢,可能比她的几个叔父还有家族的几个年轻人还要聪明一些,于是,她真的开始有些喜欢杨瀚了。
以前的话,真的不怪她。
她是天之骄女,一个能力智慧、心机手段、容貌体态都很出色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废物?这个废物既然有利用价值,那就只是利用他好了!
现在徐诺开始想,也许可以真的嫁给他。
反正他生的不讨厌,人也不蠢,而目高于顶的她,真的很难找到一个叫她有臣服感的男人了。
这样的话,叫他做自己的贤内助貌似也不错,只要能帮自己打理一下内务,再帮自己生个聪明的儿子……
妇唱夫随的戏码在三山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上演过,她的那位老老老祖母不就这么干过吗?
当然,那位老祖母玩脱了,虽然她男人不争气,可她争夺皇位的事,实际上造成了内部的分裂和动荡更加频繁,反而给了三个野心家以可趁之机。
结果,不但本来还可以再苟延残喘个百八十年的江山玩没了,徐家的四鸣音功也没了,五百年后,成了杨瀚的独门绝技。
不过就像柳下慧不相信自己会再次摔倒在上次摔倒的地方,徐诺也不相信自己会重蹈老祖宗的覆辙。




南宋异闻录 第242章 一飞冲天、蛰三年
第242章 一飞冲天、蛰三年
木华离走到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动长达一丈的号角。
他的脸庞已经有些胀红了,但他没有换气,大概想向他的女神显示一下他惊人的肺活量。
三桅的帆把风鼓得满满的,海盗舰正向前方疾驶。
与陆地还很远,但前方出现了一条商船。
这是从瀛州去往方壶的一条大商船,也许是碰上了风暴,所以更改了航线,否则它不应该出现在这片海域。
但是,管它呢,既然发现了,那就是自己盘子里的菜!
随着号角号响起,在这艘旗舰后边,更多的海盗船出现了,它们开始划着弧线包抄向那艘正试图逃走的商船。
血鸳鸯夫妇显然是很出色的海盗,在他们的指挥下,几艘海盗船的卡位非常精确,那艘商船逃不掉了。
小青飞身而起,灵猿一般沿着帆布爬到最高处,一双被鹿皮战靴衬托得极优美且英姿飒爽的小腿,稳稳地站在疾驶站舰的最高桅杆上。
在她身下,船帆吃足了风,飞一般破开碧浪。
碧浪之中,有一条人鱼。
那条人鱼是木恩,木恩只穿着一条鱼皮短裤,双臂破浪,一起一伏,仿佛一只海豚,他速度极快,竟然游在战舰的前方。
小青很不理解,男人蠢起来,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
船头吹号的木华离,何必这么长时间不换气,把自己搞得脸红得跟刚下了蛋的母鸡似的?
木恩放着好好的船不坐,非要游在战舰前边,保存点体力不好么?
小青真的不能理解,她知道这些人是在向她卖弄,但是……真的显得很幼稚、很蠢呐!
木恩先冲到商船旁了,他取出了一对短刃。
砰!短刃用力扎进了商船的船舷。
砰!另一只短刃扎在了更高处!他双手交替,靠着强大的臂力,居然就这样爬上了两层楼高的船沿。
“砰~~”
一声更大的巨响,海盗船的撞角撞中了商船,然后借着余力迅速贴近,海盗们嗷嗷叫着准备跳帮作战,而血鸳鸯夫妇已经悠着缆绳先跳过去,和木恩呈品字形狠狠地切进了商船卫队中间。
木华离呢……他正扛着一口大刀,站在船头做威武之姿。
这货吹大号吹得太用力,现在眼前一根根的金条飞来飞去,他得先缓口气儿。
“真是白痴!”
小青嘟囔了一句,一把扯起一根拴在高高桅杆上的缆绳,一手持剑,荡向商船。
小青,似乎每一步都走在了杨瀚的前面。那边还在讨价还价,等着唐家送来援助物资,再出兵扮海盗袭扰木下亲王的封地,而小青这边已经整合了数支海盗队伍,直接杀向了瀛州。
……
清泰城,这是黄氏部落给自己筑的城所起的名字。
黄氏部落在西山诸部中算是一个中等部落,因此目前来说,只筑一座城基本就够用了。
他们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马上把旗下所有人马都拉出山。
这座城已经初具规模,黄土为墙,城内造屋,街道、水井、店铺……
每天巡视着这座大城,黄三泰感到很满足。
不过羊皓觉得他这种心态就是一个土财主。大王说的对,这些人上人在三山洲上困了五百年,五百年来都是困在山沟沟里,靠着险峻的地势躲避龙兽,他们各个方面都在退化。
在城东门处,羊皓建了一处急脚递,在这里留下了十个人。如今刚刚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很快他就要去下一处巡视,看看那里建造的情况。
黄三泰曾经背着手巡视全城的时候,来过他的急脚递。
“急脚递?貌似是传递紧要消息的?”
“不错!将来,咱们三山立国的消息一定会传出去,万一诸国来攻,就靠咱们这点人,这么矮的城墙,很难御敌。可咱们有龙兽啊,只不过,这龙兽只听大王的调遣,有了急递铺,一有什么消息,就可以迅速报与大王,大王就会带龙兽来,保一方安宁。”
“好!这个好!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本官,本官一定予以协助。”
很守财的土财主黄三泰,现在挂着户部右侍郎的官衔呢,虽然他从来没去上过朝,也不想上朝。
今天他又来了,背着手,带着四个跟班。
“羊皓啊,听说你要走了?”
“是啊,明天就走。”
“嗯嗯,这急脚递建好了?”
“建好了!”
“大王真是爱民如子啊,铺开这么大的摊子,养兵千日,平时里却只有开销,不容易啊。”
“是啊,我们也要过日子嘛,大家都没得赚,哪还等得到有敌情发生啊,这些小子,平素里一定都去赚自己的钱了,那这急脚递可不成了虚设?我们打算顺着道儿,自己做点小生意,贴补贴补。”
羊皓笑得很腼腆,有些小小的难为情。他虽然曾不动声色地干掉了一家几十口人,可平时真的会给人一种很内向、很老实的形象,要不然也不至于蒙蔽那么多人。
黄老财对钱最感兴趣,一定生意,马上竖起了耳朵:“哦?却不知你们想做些什么生意呢?”
羊皓道:“我琢磨着,让兄弟们平日里就南南北北的多跑跑,多打听些消息。一来呢,自己赚点小钱,二来呢,道儿跑熟了,真要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传递消息才能有条不紊呐。”
黄三泰皱眉:“打听消息,能赚什么钱?”
羊皓道:“大人你看,这诸城都在刚刚兴建,城与城之间的道路都还未通,这百姓们想给亲戚朋友传递个消息殊为不便,咱们这急脚铺只收一点小钱,就能帮大家送信传话了,岂不是好?”
黄三泰恍然,微微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羊皓又道:“还有,各地商价不同啊,可是呢,各地消息闭塞,彼此全不知情。前边那荆阳城,城守要筑大屋,可他们那儿没有石头,他们那儿是一马平川呐!
土地倒是肥沃,小孩子们光着屁股在河边坡上滑玩,从来都不用担心划伤了屁股。您这儿不同啊,旁的没有,就是采石方便,你看,这还有条河,要是建了筏子,顺水运去,又不需多少劳力,还怕卖不上好价钱?”
黄老财的眼睛登时亮了。
羊皓笑道:“这消息,咱奉送大人了,类似的商机,咱家这边都会注意着,不过下回大人要是想打听什么消息,可得付钱,根据消息的价值付钱。”
“好好好!”
黄老财说着,已经迫不及待想走了,他想赶紧回去弄清楚这件事,旁边那条河……
他只知道可以用来灌溉,还没摸清它的走向呢,一直忙着建城的事儿,也不知道旁人那里缺什么,要是羊皓所说属实,应该会赚一笔吧。
羊皓笑道:“大人莫忙着走,还有咸阳宫里的消息。”
黄老财一愣,心想,大王那里能有什么消息?不是一切都是徐家说了算么?
羊皓道:“就说近来吧,瀛州唐家来人了,直接找的咱们大王,就算是徐家做主吧,也得咱们大王点个头啊你说是不是?那我们这些大王的身边人还能不知道?我跟你讲,我跟大王身边的大太监何善光,那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
那你说,他们找大王谈些什么呢?反正啊,我是听说,徐家听了以后就开始造船了,现在还在到处招募水手,据说是要发大财了。可这具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呢?”
黄三泰急道:“商量了些什么呢?”
羊皓咳嗽两声,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兄弟们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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