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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林晧然发现杨俊民确实还**染上**的陋习,既**过于沉迷追逐权势,亦保留着一颗为民做主的赤子之心。
面对着干劲十足的林杨俊民,林晧然亦是**婆婆妈妈,而是认真地对他耳提面授一番,这才将杨俊民打发离开。
日已偏西,北京城的屋顶和街道被铺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六部衙门的**则是从各自的衙门陆续离开。
林晧然踩着铺在台阶上的一层金光,按着时点走出大院,却是意外地遇到刚刚从外面回到户部的海瑞。
这段时间以来,得益于海瑞坐镇崇文门,致使崇文门的征税工作并**出现一丝纰漏。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看着诸多金钱攻势和权力诱惑**取得任何效果后,特别海瑞在京城一直保持着清贫的生活作风,令到越来越多的人尊重这位盐米不进的海青天。
“下官见过正堂大人!”海瑞虽然恃官身正,但还是懂得**的礼数,亦是恭敬地对着林晧然施礼道。
海瑞的六品官服是到京后置办的,只是在崇文门征税没少跟人发生争执,在一次与人拉扯中被扯破一个长口子,现在用针线给缝补了起来,致使他的官服多了好几处的缝补。
林晧然对海瑞的作风还是带着一份深深的敬意,便是轻轻地点头道:“海主事,今已酉时,何不尽早归家?”
“下官手中事务繁多,处理便归!”海瑞先是让出过道,这才不热不冷地回应道。
林晧然显得关心地叮嘱道:“不要忙得太晚!”
“下官遵命!”海瑞明显保持距离地回应道。
林晧然知道海瑞其实是一个工作狂,加上海瑞的母亲和妻子都在海南老家,经常性还会选择在户部衙门过夜,便是径直上了轿子。
海瑞看着林晧然的轿子远去,眼睛显得颇为复杂。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和观察,这个粤西老乡确实令人感到佩服,确确实实为着大官的百姓做着实事。只是那位上京赴考的琼州老乡所带来的见闻,当地都言两广最富者当属长林氏,这位正堂大人没准是一条不逊于严嵩多少的大蛆虫。





寒门祸害 第1790章 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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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北京街道充斥着几分萧瑟,道上的行人亦是静悄悄的走着路。
只是面对林晧然轿子的时候,恭敬地闪到道路边的同时,亦是投去了敬畏的目光。这位横空出世的妖孽般的天才,现在已然是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被很多人视为大明中兴的希望。
林福的身上显得越发的成熟,并**被这段和平的岁月所麻木,一直是尽忠职守地警戒在轿子周围。
虽然京城的安全系数很高,亦不会有人胆敢行刺堂堂的户部尚书,但“不容有失”一直都是老族长和长林氏族人对他叮咛和嘱咐。
仿佛就是在分神的那一瞬间,一道身影迅速地窜到了轿前。
林福见状,心里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急忙扶着腰刀上前,对着突然出现的人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
轿夫亦是看到这个情况,却是不由得停了下来。不过轿子并**放下来,轿夫显得紧张兮兮地盯着前面,林晧然则悬坐在轿子中。
“民女有冤,请青天大老爷作主!”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冲上来后,在道路的中央跪了下来,举起一份状纸向林晧然鸣冤道。
林福不由得蹙起眉头,当即厉声地呵斥道:“我家大人不管刑狱之事!若是你真有冤情,到顺天府衙自然会有人受理,速速让开!”
林晧然坐在轿中闭目养神,亦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却是盛名所带来的一点小麻烦。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新鲜,很多地方上的百姓上京不到顺天府衙,反倒喜欢前来排他的轿子。
只是他既不是顺天府衙,亦不是刑部尚书,而户部衙门有着一堆的事务待他处理。
哪怕他再如何的正义感爆棚,亦不能为了伸张正义而啥事都不干,现在的做法还是让这些冤民到顺天府衙告状。
“顺天府不肯受理民女的诉状,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的丈夫死得好冤啊!”女人跪在地上,显得梨花带雨地哭诉道。
林福略微一愣,却是没想到顺天府衙竟然不受理,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轿子里面传来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道:“落轿,将状子拿过来吧!”
林晧然现在贵为户部尚书,自是无权亲自主审刑事案件。只是他终究是大**的正二品高官,如果当真遇上什么天大的冤情,却是可以给予相关衙门施予一些压力。
顺天府尹徐纲不敢受理的案子,定然是牵扯到朝堂的大人物。
如果他是那种**的**,最稳妥的解决办法自然是找个理由打发,但他终究是有着“青天之名”的**天,亦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福将吐出喉咙边上的话咽了回去,便是上前将那份状纸接了过来。他看到状纸有多处沾着汗迹,这份状纸恐怕是在赴京之时便已经写好,深知这里很可能真有莫大的冤情。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多嘴的人,一直都谨记自己的神圣使命,显得恭敬地将这份有些破旧的状纸送到了轿中的林晧然手里。
林晧然嗅到状纸所散发出来的一丝汗臭味,其实他完全能以此为由将状纸直接丢掉,但他的良心终究不允许他这样做。
只是看到状纸所状告的人后,他却是生起了一丝后悔。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待到看完状纸的内容,脸上则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林晧然思索片刻,则是揪开了轿帘子,对着跪在前面的柳如月沉声地询问道:“柳如月,顺天府衙因何不肯受理你的案子?”
“他......他们说状纸过于潦草,要......要民女找人再写一份,只......只是民女身上已经**了银子!”柳如月显得吞吞吐吐地道。
林福听到是这么一个理由,当即便是指责道:“你刚才怎么不如实说出来?”
“民......民女已是山穷水尽,还请大**我作主!”柳如月显得委屈地解释道。
林晧然面对着这个妇人的小聪明颇为无奈,便是认真地询问道:“柳如月,你说你丈夫被打死,手里可有真凭实据?”
“民女为凭,乡亲为证,民女手里还有诸位乡亲们的指印为证!”柳如月面对询问,当即一本正经地应答道。
林晧然看着她明显对自己是有所防备,先是犹豫了一下,便是认真地询问道:“你现居何处?”
“民女已身无分文!”柳如月默默地低下头,显得小声地应道。
林晧然将状纸递给外面的林福,当即做出决定地道:“本官给你暂时安排一个住处,状纸之时亦会替你解决,但你得给我几天了解事情的原委!到时你想要到顺天府衙,还是前往刑部衙门,我都会给你便利!”
“青天大老爷,你不受理民女的案子吗?”柳如月显得着急地询问道。
林晧然暗叹一声,亦是老实地说道:“本官现在是户部尚书,并无主审刑狱之权,且你莫不是真不知我跟尹尚书是何关系?”
“民女知晓,但知道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定会替民女做主!”柳如月犹豫了一下,却是轻轻地点头道。
“你暂且先安心住下!如果你当真有如此大的冤情,亦不用本官主审,朝廷自会替你作主!”林晧然的嘴角却是泛起一丝苦涩之色,却是进行安抚道。
这已然是一个麻烦事,甚至颇为棘手。因为这位柳如月所状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师,现任礼部尚书尹台。
事因尹台的管家在江西强占他人田地,致使双方发生了争执和打斗,结果管家失手将柳如月的丈夫打死。
当地的官府忌惮于尹家,自然是不敢受理这个案子,而这位柳如月却是上京告状,更是直接告到了他这里。
“谢过青天大老爷!”柳如月面对着这个结果,亦是规规矩矩地叩了头道。
林福听得林晧然的吩咐,亦是让人将柳如月进行安顿。
林晧然思索了片刻,终于感受到北京入秋后的第一股凉意,又是叮嘱林福几句,让她将人直接安顿到城北。




寒门祸害 第1791章 经济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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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安排人员将柳如月送往城北,看着人离开后,则是凑到轿旁认真地说道:“十九叔,我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古怪!”
“怎么说?”林晧然的心里微微一动,显得平静地回应道。
林福压低了声音,显得很肯定地分析道:“假如你的家奴在长林村为田地纠纷***,咱们村里定然是千方百计掩盖此事,或软或硬地把人给看住,亦或者是干脆找个替死鬼。退一*步来说,哪怕是将她直接杀了,断然不可能给她有上京的机会!您老师的老家人恐怕亦是这般做,既然官府都不敢受理她的案子,又怎么可能给她路引上京告状呢?”
“若是她直接行乞上京又怎么说?”林晧然一直闭着眼睛,亲亲相隐已然是这时代的特色,却是淡淡地提出一个可能性地询问道。
林福思索片刻,却是轻轻地摇头道:“从江西过来可谓是*里迢迢,她一个弱女子行乞上京,安然无恙到京城的可能性并不大,还有......”
“还有什么?”林晧然从来都不会轻视任何人的智慧,显得颇有兴趣地询问道。
林福亦是全面地开动脑筋,又是认真地分析道:“去*南京监察御史林润都敢弹劾严家,令到严家被抄家,这可是一位敢于对前任首辅严嵩下手的铁面御史。若是她真有这么大的冤情和决心,为何还要舍近求远,何苦前来京城告状,而不是找铁面御史林润或其他人呢?”
“早前一直说你是咱们长林氏最能打的那个,所以才被调选到我这里,现在看来你的脑子亦是最厉害的那个啊!”林晧然哈哈一笑,却是进行称赞地道。
林福心里头一阵高兴,却是不好意思地伸手挠着后脑勺道:“十九叔,你莫要笑话我,我这是班门弄斧呢!”
“你如此开动脑筋,确实能为我看清很多事,不过......这个案子事涉我老师,我亦不能过于偏颇于我老师,一切还是得以调查为凭!”林晧然暗叹一声,显得颇为公道地道。
身处于这个朝堂,他自然知道处处需要提防**诡计。柳如月的出现看似合理,但正如林福所分析的那般,她的出现其实就已经极不合理。
不过他刚刚接触这个案子,亦不好过于武断。柳如月所状告的事情是真是假,还得慢慢地进行调查,而不是仅凭一些疑点便直接断定柳如月所言不实。
林福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暗暗地佩服林晧然的理性和公允。
秋日昼短夜长,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轿子亦是徐徐地在前院落下。
林晧然从轿子出来的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当即映入眼帘,身穿深褐色补子的花映容亭亭玉立地站在这里恭候。
“妾身见过夫君!”花映容上前,显得规规矩矩地施礼道。
林晧然轻轻地点了点头,显得疑惑地询问道:“夫人无须多礼,秋雨今日不在家吗?”
“今日是陈王妃的诞辰,她前去赴宴未归!”花映容看到林晧然的肩上有片枯叶,则是上前摘去并微笑着解释道。
林晧然早些*就已经制定了“夫人外交”政策,吴秋雨亦是依照着他的嘱咐,一直跟裕王府的陈妃和李侧妃有着亲密往来。
若是今日是陈妃的生辰,吴秋雨自然是前去参加这一场寿宴,为着裕王的正妃陈妃庆生。
林晧然这才记起那位漂亮的陈王妃确实是今日过生辰,便是朝着里面走进去,又是询问起其他事情道:“容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九州岛和四国岛进展得很顺利,我们联合商团已经跟当地的幕府势力建立了贸易往来,利润确实很丰厚!”花映容听到是**方面的事情,亦是打起精神地回应道。
如果说吴秋雨负责的是林府的“外交”,那么花映容则是负责着林府的商业打理,已然是林晧然的商业代言人。
联合商团在对**贸易的方面,亦是通花映容传达着指导,按着林晧然所制定的战略布局进行有序地推进。
林晧然跨过垂花门进入内宅,则是轻轻地点头道:“咱们千*别介入他们本土的战争,只要保持贸易通畅即可,对**咱们还是要坚持在商言商,暂时以追逐利润为目标!”
经过数百*的动荡,**的农业生产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手工业更是处于停滞的状态。
只是随着石见银矿的发掘和吹灰法技术的引进,情况却是已经远胜于朝鲜和南洋诸国,令到**拥有极强的购买力。
现如今,大明有着世界上***商品,而**坐拥****银矿,双方已然是天然的贸易伙伴。
在切断了朝日贸易,又阻止葡萄牙商人从香山前往**进行贸易,大明跟**的贸易航线已然是落到联合商团手里。
林晧然目前并**入侵**的野心,主要还是希望依靠这条海上贸易线攫取最大的财富,从而促进大明的手工业进一步发展。
亦是如此,他亦是几番叮嘱联合商团的东海分部,让他们务必收起其他的心思。
“妾身知晓,一切听从夫君的指示!”花映容亦是这个想法,便是轻轻地点头微笑地道
林晧然来到了花映容的房间,跟着往常那般将官服换下来,从里间出来的时候,花映容已经在酒桌边泡着上等的乌龙茶。
林晧然在茶桌前坐了下来,对着花映容又是询问道:“本州岛的毛利家现在怎么样了?”
“夫君不是已经让海霸天那边断绝跟毛利家的贸易了吗?咱们不跟他们贸易,他们自是只能跟其他势力贸易,这样才有机会得到我们的商品!”花映容给林晧然倒了一杯茶水,显得温柔地说道。
林晧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则是淡淡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告诉海霸天那边,因为毛利家上次冒犯于我们,所以销往毛利家领土的货物一律高五成!”
“你这是借口吧!”花映容给自己亦是倒了一杯,白皙的玉指捧着茶水轻笑地道。
林晧然将茶盏轻轻地放下,并**掩饰地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借口!”
虽然毛利家坐拥石见银矿,但他亦不愿意坐看毛利元坐大,故而对他们进行了经济制裁。
他打算通过这种封锁毛利元的手段,令到毛利元成为各方势力所觊觎的目标,甚至会被其他势力所取代,进而令到石见银矿的归属权复杂化。




寒门祸害 第1792章 阴谋现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的灯火盏盏亮起。
尹台用过晚饭,跟以前那般到书房看书和写字,一手颇有王羲之风韵的书法,隐隐彰显着他那一份淡泊心性。
他出生于吉安府的一个小县城永新县,嘉靖十四年高中二甲进士,初选庶吉士,后授编修,只是很快被严家排挤到南京担任南京国子监祭酒。
本以为他从此成为朝堂外的闲人,再也没有重返朝堂的机会。
只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到南京反倒是官运亨通,从南京祭酒到南京礼部尚书,而今更是当朝的礼部尚书。
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到了头,在担任礼部尚书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日子却很不如意,甚至生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虽然他将礼部衙门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但跟着深受圣眷的那些前任不同,却是想要见皇上一面都难。
至于他所写的青词,水准确实很是一般,甚至皇上还直接给他递了一个“心”字。不管是指他不够用心,还是赞赏他是贵乎一心,但已然是达不到皇上对青词的要求。
正是这个入秋时节,令到他心里生起了几分倦意,更是明显地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别说是要入阁拜相了,恐怕想要一直呆在这个位置都很艰难。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尹台站在书桌前微微走神,仅是想要练练字,结果当他再回到神的时候,洁白的宣纸上已然是这么一行字了。
看着这一行字,他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却是怀念起在南京栽花的闲散日子。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尹台听到动静便是淡淡地扭头望过去。
“学生林若愚求见!”出来的管家还没有说话,外面的一个年轻声音已经传进来道。
管家不敢将林晧然真当尹台的门生对待,且尹台早已经对此有所吩咐,亦是直接将造访的林晧然领到书房前。
尹台听到是林晧然的声音,脸上亦是面露喜色地大声道:“若愚,请进来吧!”
他跟林晧然是由广东乡试结下师生名分,算是林晧然的半个引路人。现今林晧然跟他平级,但论到前程已然是不及对方,而对方对他历来是恭敬有加。
甚至他此次能够重回京城出任礼部尚书,亦是多得林晧然的相助。
“学生此次不请自来,叨扰老师了!”林晧然从外面进来后,又是规规矩矩地对着尹台施予一礼道。
尹台捋着胡须打量着林晧然,脸上带着微笑地道:“为师就一个闲人,谈不上叨扰!”
京城官场的官员都是人精,如果他能够得到皇上的赏识,尹府定然是门庭若市。
只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明显没有什么好前途,加上他并不喜欢搞拉帮结派那一套,故而他这座府邸历来很清静,起码是不及林晧然忙碌。
林晧然来到这里亦是耳听四路、眼看八方,却是看到桌上所写的字,便是微笑着说道:“说来亦是惭愧,弟子这段时间一直懒散,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练字了!”
“你的字很好,不多加练习确实可惜了!”尹台显得惋惜地摇头,但旋即又是苦笑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大明从来不缺书法大家。远的不说,严阁老的丹青之功便是一绝,咱们大明现在缺的还是一位能治世的贤臣!”
这话中已然有话,他对林晧然的治世的才能一直很是认可,此刻已然是他对林晧然的一份期许。
管家对林晧然这位户部尚书造访很是重视,则是第一时间送来了茶盏,且跟尹台说明林晧然刚刚带来了上好的普洱茶。
林晧然受邀来到茶桌前坐下,捧着茶盏显得苦涩地道:“当今天下,很多人都说徐阶是贤相,有着他治世便足矣!”
“呵呵……若愚,你此话是言不由衷啊!”尹台正想要喝茶,结果停下来微笑着揭穿道。
不说他先前对朝堂的观察,现在他已经身处于朝堂足足四个月之久,他亦是清楚自己这个弟子是改革派,跟着保守派的代表徐阶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纵观整个朝堂,若说谁最希望徐阶倒台的话,却不是他那位同年兼同乡当朝次辅吴山,反倒是这位一心想要推动“刁民册”和“征粮改银”的弟子。
哪怕全天下都说徐阶是贤相,这位弟子定然亦是嗤之以鼻。
不过徐阶这个人确实有些笼络人心的手段,但论到治国安邦和为民请命,却是没有什么利国利民的举措,自然远远谈不上贤相。
林晧然倒没有过于掩饰自己对徐阶的反感,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师,我的年纪终究还是年轻,本想跟老师学习‘让官’的品德。只是事涉政见之争,弟子怕这么一让的话,今后将再无机会矣!”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亦是看到书桌上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说,整个大明谁对权力最淡泊,恐怕还得论这位甘愿主动“让官”的老师。
在词臣的系统中,通常讲究的并不是个人才能,更多还是按资排辈。像他当初跟高拱,只有他这位礼部左侍郎才有机会接任礼部尚书,而没有礼部右侍郎高拱跳到他前面的道理。
偏偏地,当年国子监司业出缺,他老师尹台主动将位置让给了排在他后面的赵贞吉,这一份“与世无争”的心性毕露无遗。
“若愚今晚突然到此,怕不是真的给为师送茶叶的吧?”尹台知道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亦是明白弟子确实不能退让,却是突然微笑着询问道。
林晧然面对着询问,当即摆正了态度,亦是一五一十地将今天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尹台听到竟然出了这种荒唐的事情,却是没有紧张自己的官位,而是脸色微微一寒,扭头朝着一旁的管家望过去。
管家一直在旁边相伴,这时当即回应道:“林尚书,老家那边的一个家奴陈四确是跟人发生过争执,不过这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且实情并非柳氏所言!”
“却不知何故?”林晧然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当即认真地打听道。
管家不仅是向林晧然解释,亦是朝着尹台认真地说道:“陈四跟着柳如月的丈夫赵东犯了口角,后来二人才动手,结果赵东抱肚七窍流血而亡!”
“既然赵东七窍流血,那么便不可能是殴打致死,定然是他中了毒!你们接着如何处理?可曾报于官府?”林晧然的心里紧紧一松,又是进行追问道。
尹台似乎回想起这件事情般,脸上多了一份释然。
管家面对着林晧然的询问,却是苦涩地解释道:“赵东那边并没有报官,但他们一口咬定是我的家奴打死的人,向我们尹家索赔银子!当时老爷正值南京为官,老太爷亦是不想闹出事端,便是给赔了一些银子和田地了结此事!”
林晧然听到事情的原委,对着尹台认真地分析道:“如此看来,是有人特意到老师的老家那边走访和调查,他们想要利用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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