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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祸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人
这……
徐养正的眼睛一瞪,却是没有想到林晧然会如此直接地对他出手,更是特意跑到这里通知于他,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当众打脸。
凭着林晧然的身份,加上林晧然的理财能力早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认可,如果林晧然真的这么做,那么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错,不能由他胡作非为!”
“我等户部身负重担,岂能加征了事!”
“我愿意上疏弹劾,不可留此人乱了大明!”
……
钱中岳等官员在听到林晧然的决定后,亦是纷纷进行响应道。
徐蒙正听着后面如同海潮般的讨伐声音,背脊又是一阵冰冷,知道他是小窥了这位年轻的阁老,更是轻视这位阁老在户部的影响力了。
林晧然不再理会如丧考妣的徐养正,在临别之时,又是对着钱中岳等人语重心长地道:“诸位,我希望诸位今后能继续为君分忧,为民造富!”
“下官跟阁老共勉!”钱中岳等人亦是恭敬地回应道。
葛守礼看着林晧然离开的背景,亦是长叹了一声。
他终于知道这号人物为何能够年纪轻轻便入阁,又如何能够有着这么多官员拥护于他,确实是一个有着人格魅力的人。
早前,他还觉得加征三年是一个权宜之策,但现在已经不敢这般认为了。
现在加征三年固然能让户部的日子变得舒服一些,亦是能够让皇上多建几座宫殿,但却会造成更多百姓流离失所。
跟着很多官员不同,他亦是出身于农家,见识百姓过的苦日子。如果有得选择,他心里亦是一百个不愿意推行“加征三年”的举措。
“十九叔,我们现在是到兵部衙门还是到西苑?”林福掀开轿帘让林晧然坐进去后,便是恭敬地询问去处道。
林晧然略一沉思,便是做出决定地道:“翰林院!”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是要阻止徐阶推行加征三年,那么就要将舆论给弄起来。只有事情做到一个程度,才能让徐阶投鼠忌器。





寒门祸害 第2003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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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无逸殿首辅值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身穿蟒袍的徐阶如同往常般处理着来自两京十三省的奏疏,由于皇上几乎不再御览奏疏,令到他时下可谓是大权在握。
他很喜欢票拟这些奏疏,因为从中品尝到权力的味道。
看到顺天巡按御史孙丕杨弹劾定国公徐延德侵占农田竟然达六千八百亩,若作沉思,便决定票拟罚定国公禄米一个月。
对于这种世代的勋贵而言,仅仅罚一个月的禄米如同挠痒,想必定国公徐延德亦不可能有太大的异议,甚至是欣然接受。
定国公是一位受皇上器重的武勋,却是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而得罪对方。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既要懂得塑造自己的形象,处事亦要懂得拿捏分寸。
徐阶将写好的纸条贴在孙丕杨的奏疏上,现在仅仅罚期数最少的一个月禄米,想必定国公亦是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正是得意于自己的处世之道,结果张四维进来通禀,而后一个身影显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元辅大人,那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从外面进来的正是户部左侍郎徐养正,显得委屈地进行告状地道。
徐阶知道徐养正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谁,便是不动声色地端起旁边的参茶道:“吉甫(徐养正的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下官按元辅的意思提交了加征三年的提案,只是他今天一大早就来到户部衙门,当着户部衙门所有人的面说要建言皇上免去我的官职!元辅大人,他明知道我是您的人,他此举连您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狂妄至极!”徐养正将林晧然塑造成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意图激起徐阶跟他同仇敌忾地吐着口沫星子道。
徐阶轻啐了一口茶水,脸色却是微微一沉地求证道:“林若愚刚刚在户部衙门已经公开反对加征三年的提案了?”
他进入官场这么多年,又在严嵩的手下隐忍了十年,自然不可能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此时他的心里自然不在意徐养正的前程,而是关心起加征三年的提案的成败。
加征三年的提案表面上是缓解户部的财政,但未尝不是在缓解他这位首辅的压力呢?
只有户部拥有足够的银子,他才能够应付朝廷的各项开支,亦能够满足皇上修建宫殿的要求,而林晧然等人才没有可乘之机。
严嵩当年向东南征提编银和提高淮盐税亦是能够增加朝廷的收入,但他却不想采用这些得罪人的方法,而加征和加派无疑是最有效的方式。
但是如今,事情似乎有了变化,那个最不安分的小子似乎选择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不错,他在户部衙门不仅公然指责我心里没有朝廷和百姓,而且还借‘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来指责我忘了圣人的教诲!”徐养正虽然很失望徐阶的淡定,但还是继续添油加醋地道。
徐阶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意识到问题比想象中要严重。
却是不得不承认,林晧然看似年轻,但论智谋恐怕整个朝堂都无人能及。这才刚刚出手,便是直击了要命之处。
为何他选择内阁统一意见再向皇上请示,正是加征税赋是一种极容易遭人诟病的做法,唯有大家都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方能顺利地实施。
林晧然已经是看中了这一点,却是抛出了圣人之言“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一举站上了道义的最高处。
“元辅大人,他不仅反对加征三年的提案,而且说今天便请示皇上免掉我的官职!”徐养正望着默不作声的徐阶,再次进行重申道。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有徐阶出手才能拯救于他,才能保住他来之不易的地位和权势,不然他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徐阶将茶盏轻轻地放下,抬眼望向徐养正严肃地道:“吉甫,你且放心!老夫必定是尽力护你周全,哪怕不能让你留在现在的位置上,亦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断然不会真让你被免职的!”
这……
徐养正却是微微一愣,发现他跟徐阶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他的本意是要徐阶保住他户部左侍郎的宝座,故而徐阶却是许诺他不会被罢官免职。
只是这个结果似乎是他自找的,刚刚为何故意夸大后果说林晧然要免掉他的官职,而不是实话实说,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吉甫,你且先回去等候消息,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徐阶显得浑然不觉般,便是淡淡地下达逐客令地道。
“有劳元辅大人了,下官告退!”徐养正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只好站起来恭敬地拱手道。
可谓是世事无常,他从南京兴高采烈地前来京城赴任,虽然他对理财是半桶水,但户部左侍郎无疑是一个绝好的镀金位置,是他接来下谋求六部尚书的绝佳跳板。
只是现实过于残酷,他的位置还没有坐热,结果被人一脚踹了下去,而今很可能又要再度滚出京城了。
徐养正失魂落魄地离开不久,一个信徒急匆匆地进来,给徐阶送来了一封来自翰林院的书信。
“宴请翰林院的官员为妹妹庆生?”
徐阶在各个衙门都已经安排眼线,在翰林院自然亦是不例外,本以为林晧然有什么举动,但看到这开头的消息不由得微微地愣了一下。
只是他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看到林晧然还给《谈古论今》投稿,脸色当即阴沉地说道:“他当真是铁了心不让我推出加征三年的方案啊!”
别人可能猜不到,但他又如何不知林晧然打的什么主意?
林晧然虽然公开在户部衙门抛出:“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但能够搞得人尽皆知自然是《谈古论今》,可谓是一举将事情推到风头浪尖上。
加征三年的方案的难点从来都不在于能否通过,主要还是这个事情会引起的负面言论,很可能会让他好不容易塑造的“贤相”形象崩塌。
正是如今,林晧然一旦通过《谈古论今》将他的观点公之于众,哪怕他是当朝手握大权的首辅,亦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张四维正准备进来换茶,只是看着老师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加上先前听到的事情,知道必定是那位天纵之才给恩师找不痛快了。
随着他对这个朝堂看得越来越透彻,特别是自己表舅杨博倒台,他知道时下的朝局其实是徐阶和林晧然在龙争虎斗,包括次辅李春芳在内的官员实质都是旁观者。
临近中午时分,天空突然出现了一轮冬日,正照在这座被白雪所覆盖的古城中。
北京城街道上的行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哪怕这刺眼的阳光显得徒有其表,但他们的脸上亦是露出了笑容。
林晧然跟着以往那般,处理完兵部衙门的事务便来到了无逸殿,从兵部尚书的身份就成文渊阁大学士。
只是他刚坐下没有多久,高拱便从隔壁跑了过来,那张胡子茂密的脸显得幸灾乐祸地道:“林阁老,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啊!”
随着杨博倒台,加上高拱打起“北党”的旗号,身边已经聚拢了不少北系官员,自然亦是有着他的消息来源。
林晧然跟高拱相处久了,却是知道高拱虽然说话显得咄咄逼人,但是一个很直爽的北方人,便是端起茶盏道:“我此次是就事论事,而且人家的肚子能撑船,可不会跟我这种后辈一般见识!”
“那日见你有赞成的意思,为何现在突然反对了?”高拱亦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坐在林晧然对面好奇地道。
“其中的缘由,昨晚我已经跟郭阁老说过了!”林晧然轻叹一声,亦是将昨日在鼓楼那边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道。
虽然时间已经隔了一天一夜,但想到巷中那位伟大的妇人,还在竹筐差点冻死或饿死的女婴,心里还是十分的沉重。
高拱突然变得沉默起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然后眼睛复杂地望向了林晧然。
自从入阁之后,他一直考虑着如何将徐阶扳倒,如何让徐阶滚回华亭。只是现在听着林晧然说起昨日的见闻,感受到了林晧然的那份爱民之赤子之心,让他意识到自己跟林晧然其实还存在一些差距。
正是这时,一个阁吏过来通知他们,徐阶召集阁臣举行内阁会议。
高拱对徐阶一直是左右不顺眼,当即主动表态地道:“你且放心好了,我来对付他,定然不会让他通过提案!”
“你是小瞧我们元辅大人的城府了,他应该不是跟我们商讨这个提案!”林晧然瞥了一眼高拱,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相信徐阶不是那种不计声名的人,不然这些年的伪装是前功尽弃,甚至会被人翻出他当年跟严嵩沆瀣一气的往事。
以他对徐阶的了解,徐阶要么就选择默默地淡化这个议案,要么就会设法除掉他这个眼中钉了。
高拱将信将疑地望了一眼林晧然,便是一起朝着内阁会议厅走过去。
李春芳和郭朴都在各自的值房处理事务,在得到通知之时,亦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议事厅,对着过来的林晧然和高拱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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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是最后一个到来,只是跟着以往的和蔼形象有所不同,而今他整个人显得更具首辅的威严。
跟着林晧然所猜测那般,他并没有提及加征三年的提案,而是提起另一件事情道:“昨晚皇上勒令内阁和工部加快姑馀殿的进度,争取在今年年底完工!”
“这刚刚赶完紫宸新宫才多久,怎么现在又要进行赶工?”高拱的眉头当即蹙起,显得很是不耐烦地抱怨道。
徐阶淡淡地瞥了一眼高拱,显得有恃无恐地道:“此乃圣意!”
郭朴看着高拱还要再说话,便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林晧然亦是深知高拱的性子,亦是递给他一个制止的眼色。
在当今的嘉靖朝,唯有圣意不可违。虽然徐阶说得很是简单,但却是重若万斤,根本不容争辩和讨价还价。
高拱原本是想怪责徐阶怎么不多劝劝,但亦是意识到这话得罪徐阶不打紧,却是有指责圣上错误的嫌疑。
现在看到林晧然的眼神,加上听到郭朴的咳嗽声,亦是生生地将吐出喉咙的话咽了回来。
“元辅,不知你打算如何解决姑馀殿的银两问题呢?”林晧然亦是不敢反驳加快姑馀殿进度的决定,却是直指核心地询问道。
郭朴和高拱亦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扭头望向了徐阶。现在大明的财政捉襟见肘,一直都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现在向姑馀殿调拨银两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春芳默默地喝着茶水,却不是他处事淡定,而是他早已经知道徐阶的打算,却是有意避开林晧然的目光。
“林阁老,大同的军饷恐怕要暂时缓一缓了!”徐阶迎着林晧然的目光,显得温和地回应道。
林晧然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此刻心里还是生起了一阵失望,便是表示异议地道:“今年征秋粮之时,为了赶紫宸新宫的工期,所以朝廷进行了加征。哪怕现在推进姑馀殿的进度,恐怕还是银子支付大同的军费吧?”
“咱们做为臣子,不能事事都要皇上督促,此次除了姑馀殿外,显陵祾恩殿的工程亦要加快,力争在明年清明前完工,所以只能暂时拖延大同兵饷了!”徐阶喝了一口茶水,却是打定主意地说道。
得,这分明就是借机拖延大同的兵饷。
高拱正要说话,郭朴却是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晧然轻叹一声,认真地询问道:“如此说来,户部今年是拿不出大同兵饷了?”
“林阁老,论当今天下,恐怕没人有你的生财之能。或许你想一个生财的办法,解决掉大同所拖欠的兵饷,岂不美哉!”徐阶捋着花白的胡须,显得幸灾乐祸地说道。
林晧然深深地望了徐阶一眼,而后吐出一个字道:“好!”
徐阶听到这个出乎意外的答案,一个不留神,竟然扯断了几根胡须。




寒门祸害 第2004章 及笄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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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边的军费每年开支已经达到二百三十六万两,这其中还不包括发放给将士的月粮,可谓是仅次于宗藩禄米的最大财政开支。
现如今大同的在编将士以及内地调过去的客军总数已经达到十二万之巨,此次的拖欠发生在年中,一共有近二十万两的缺口。
对于大明朝廷而言,二十万两其实是一笔比较小的开支,但朝廷偏偏愿意花费七十二万两修显陵的祾恩殿,亦不愿意将银两拨付给大同将士。
虽然大明边军战力低的问题主要在于自身,但跟朝廷种种寒心的做法亦不无关,让到很多将士心里已然是受了委屈。
当然,倒不全是徐阶及户部不愿意拨付这二十万两给大同军,除了派系间的斗争因素外,最主要还是大明财政确实是捉襟见肘了。
“他来解决?怎么解决?”
郭朴和高拱亦是面面相觑,眼睛显得无比的困惑,不明白林晧然有什么底气接下这份差事。若是真有点石成金的能力,这留着二十万两自己用,难道这样不香吗?
咦?
李春芳一直觉得将大同兵饷划拨到抢建姑馀殿的做法不厚道,故而一直有意避开林晧然的目光,这时亦是惊讶地扭头望向旁边的林晧然。
只是他心里却是明白:跟那些喜欢胡吹的官员不同,林晧然不仅拥有极高的信誉度,而且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智谋。
林晧然伸手端起旁边的茶盏,显得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仿佛是接下了一个很简单的差事般。不过这个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又显得那般的高深莫测和运筹帷幄。
“你当真......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同兵饷一事便交由你来解决!”徐阶原本想要再度确认,但转念一想,既然林晧然接下这麻烦事便不能节外生枝,当即脸上笑呵呵地一锤定音地道。
高拱和郭朴则是担忧地抬头望向林晧然,却是希望林晧然推辞这一个麻烦事,毕竟想要短期筹足二十万两无疑是天方夜谭。
林晧然轻呷了一口茶水,淡淡地望了一眼面善心狠的徐阶,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毅然还是不将这个事情当一回事般。
这......
徐阶看着林晧然如此的淡定和自信,心里反而变得不踏实起来,甚至担心林晧然在这个事情里暗藏着对他不利的阴谋诡计。
他有心想知道林晧然如何解决大同兵饷问题,但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痛快地满足他的好奇心。
徐阶一念至此,便是将目光望向了李春芳。
李春芳自然是知道徐阶的心思,心里已然是暗叹一声,突然怀念起有严讷的日子,而今他亦是只能扮演起忠心小弟的角色。
还不等李春芳开口,林晧然却已经率先说道:“元辅大人,想要解决大同兵饷,这并非是一件易事。下官这些天恐怕会在外面奔波,在阁中的时间会很少,甚至不到内阁中来,还望批准!”
李春芳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时不好再探听林晧然的口气,便是扭头望向徐阶。
高拱和郭朴则是稳定***,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徐阶知道林晧然是不会将具体方案透露出来,且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他不厚道在先,更是担心林晧然找借口撂挑子,便是轻轻地点头道:“嗯,你是为解决大同兵饷之事,本元辅自然理解你的苦衷,皇上那边我亦帮你解释!”
有了这个话,林晧然无疑能够冠冕堂皇地在外面忙碌了。
其实林晧然在内阁亦没有什么事务,加上嘉靖不管是通信还是召见,通常都仅仅联系徐阶一人。包括次辅李春芳在内,他们四位阁臣并没有太强的存在感。
“多谢元辅大人体恤!”林晧然虽然知道徐阶大概不会真帮他打掩护,但亦是表示感谢地道。
“林阁老,大明亦是幸得有你,不然咱们这些人的位置恐怕当真不稳啊!”高拱打了一个哈欠,却是话中有话地大声道。
李春芳和郭朴自然是听出这是暗指徐阶这位首辅***,却是装着没听到般,默默地端起茶盏假意地喝了起来。
徐阶对于屡次跟他唱反调的高拱是****,便是站起来沉声地道:“散会!”
看着徐阶气愤地离开,高拱整个人显得眉飞色舞,郭朴和林晧然则是面露苦笑,但对这种结果早已经习以为常。
李春芳虽然作为次辅,但他的资历比郭朴和高拱都要低一些,而且为人很是谦和,亦是客气地向着两人告辞。
“次辅大人,我妹妹过两天便是十五岁的生辰,若是你能抽得出空来,还请赏脸前往联合酒楼喝上一杯水酒,我回头会差人将请帖送到您的府上!”林晧然在相送李春芳之时,亦是发出邀请地道。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去了,昔日那个拿着牛绳牵着老黄牛走在田梗间的野丫头不经觉间长大,过了新年更是十六岁的少女了。
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称为及笄之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纪,很多大户人家都会选择举行正式的庆祝宴。
李春芳却是知道这场宴会是万万去不得,便是轻轻地摇头道:“那晚我有事要处理,人恐怕是去不了,但礼一定送到!”
林晧然亦是清楚李春芳的苦衷,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便是向李春芳表示了感谢。
抛开阵营的因素,他觉得李春芳这个人还算不错。虽然李春芳没有太大的才能,但对权力并没有过度沉迷,心里亦是存着百姓和公理。
待到李春芳离开,郭朴和高拱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最重要的票拟权中,不论是奏疏的重要性,还是奏疏的数量,已然都是由徐阶和李春芳所掌控,而他们三人其实都是“闲人”。
高拱虽然性格直爽,但拥有极强的政治敏感度,这时蹙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徐阁老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加征三年’提案一事,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林晧然对此早有预料,却是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郭朴,郭朴则是长叹一声地道:“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
聪明人间说话,往往不需要说得太过于直白。
高拱听着郭朴这个判断,脸上亦是浮起了凝重之色,意识到这个事情很可能还没有完结,甚至会酿造出一场狂风暴雨。
“不错,所以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啊!”林晧然亦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徐阶由始至终都没有谈及“加征三年”的提案,这个做法存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徐阶为了名声而主动进行退让,一种则是徐阶会有更**的做法。
不过这不是他急于处理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设法解决拖欠的二十万两大同兵饷。事情却是变得古怪起来,他只是兼任兵部尚书而已,结果他手下的兵也得劳烦想办法来养。
十二月初六,一个显得很普通的日子,但又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每逢重大的节日,城北鼓楼都会举办重大的灯会。只是从几年前开始,每当这个日子,鼓楼同样举办一场大型灯会。
由于临近年关,京城的百姓对这个灯会显得极为期待,毕竟在这里能买到大量物美价廉的商品,亦能够趁机置办年货。
每到这个日子,联合系的商铺的促销力度都是最大的,上到珠江钟表、香水,下至佛山锄头、铁锅,这些东西都来到一年的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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