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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开春,江面解冻,大楚水师就能再度开入望江,主动权,将再度掌握到楚人手里。
楚国需要一个安静的外部环境来清理自己国内的乱象,这五万青鸾军钉在玉盘城,其实就是要将来自野人的威胁给堵在这儿。
否则,若是让燕人驱逐了野人,吞并了整个乾国,那么,燕人的铁骑将直接威胁到楚国,若是楚国铁板一块也就罢了,问题是楚国因为先皇驾崩,国内虽然没有出大乱子,但终究未能完成彻底地整合。
守住玉盘城,其实是为了给楚国开拓出一个缓冲带。
少年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鼻子,道:
“你说,燕人那位南侯,这阵子在搞什么呢?”
“在试探,这就像是铸剑时,得先调试好火候。”
“故弄玄虚。”
造剑师则道:“外行看热闹啊。”
“嘿,我说,您就这么瞧不上我?”
“也就那样吧。”
“得,咱也不和您废话了,咱城里的粮食,可是不多了啊。”
从楚国境内运输粮食到玉盘城,一来路途遥远损耗过大,二则是因为北方水路基本结冰,楚人的船也无法开出,运输效率上就得大打折扣。
原本,楚军开拔过来时,想的和郑将军是一样的,就粮于敌。
带什么粮食啊,直接吃当地的就是了。
和燕人不同,燕皇是想要完整地吞并三晋之地,将三晋纳入大燕的版图去治理的,但楚人显然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又或者说,是还没做好全国动员和燕国大打一场的准备。
所以,自然是性价比怎么高怎么来,先用一只手,将燕人挡得远远的,攘外必先安内不是。
然而,楚人低估了野人祸乱地方的能力,成国东半部分,本该是司徒家通知区域的最为富庶之地,结果硬生生地被野人劫掠杀戮得十室九空。
再者,一场连绵的战争,使得当地的春耕和秋收根本就无从谈起,在这个时代,一年的收成要是没了,那必然是得闹饥荒的。
也因此,楚人来了之后,发现这粮食,没想象中那么好搜刮。
原本,司徒毅的那个小朝廷被楚人挤出玉盘城落到后方的奉新城里,本就有着让其替楚军搜刮粮草的任务。
毕竟晋人最懂晋人,搜刮粮食时应该更为得心应手才是,且奉新城里,之前就储存了不少将要在深冬时节运输向玉盘城的粮草。
但还没运过来呢,就被郑将军所率的盛乐军给攻破了,能带走的郑将军都带走了,大量带不走的粮草,也不分给当地流民,而是选择直接烧掉。
且盛乐军还曾在以奉新城为圆心的区域,进行过扫荡,几个原本依附于司徒毅没有在野人动乱之中遭祸的大家族和大坞堡也被攻破了,存粮直接烧掉。
这就给楚人造成了极大的粮食短缺问题,五万大军驻扎在城里,每天的人吃马嚼都是一笔巨大的消耗,要知道当初郑将军在盛乐城就养一万五的战兵,都差点给他吃破产喽。
何况此时的玉盘城,压根就没有什么生产活动,原住民要么被楚人充做了修建工事的民夫要么就被驱逐,这座昔日热热闹闹的繁华之城,此时满是萧索气息。
“野人今早刚送来了一批,可解燃眉之急。”
少年郎闻言,笑道:
“看来那位野人王也是知趣儿的,生怕咱们缺粮直接撇下他们跑了。”
“是啊。”造剑师应了一声,“饿了没有?”
“饿了,这阵子粮食供给削了一半,我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跟屈天南要饭吃。”
“你该吃得吃,别客气,该要也要,也别客气。”
“哦?”
“用得着你在这里与青鸾军将士同甘共苦?”
“呵呵,您说笑了,四哥最懂我了,我是受不得多少苦和委屈的,嗯,好香啊,肉香,是野人送羊肉来了?”
“是吧。”
少年郎和造剑师一起下了城楼,二人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居,这里,是他们在城内的住所。
二人身份不一般,看似闲云野鹤,其实身份更像是监军,自然有着一份属于他们的体面。
不过,当他们回来时,发现青鸾军主帅屈天南已经坐在里头了。
楚人还保留着席地而坐的传统,此时,中间的大锅里,正煮着食物,阵阵肉香扑鼻。
屈天南坐在首座。
“见过柱国。”
“见过柱国。”
屈天南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致,只是摆摆手。
少年郎微微有些意外,这般冷遇,他还真是很少遇到,不过,他只当是最近一阵子对岸燕军不停地在换防,外加城里又有了缺粮的隐患,所以这位主帅心情有些抑郁。
造剑师则是默默地坐到了左侧下首的位置,落座后,将自己的长发向身后一甩。
少年郎则坐到右侧位置,眼睛盯着中间的大锅。
吃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一旦真的饿了一阵子,那也一样是吃啥都香,此时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屈天南挥手示意身后的一位亲兵下去盛肉汤分与众人,
他自己则看向造剑师,
道:
“先生,某今日心中,不大爽利。”
造剑师闻言,点点头,
道:
“一切,都是为了楚国。”
那边正说着话,
少年郎就已经接过自己面前的大碗,不用筷子,干脆用手抓着肉吃了起来。
屈天南则又道:
“人若是和畜生为伍,那还算是人么?”
“自古以来,人驯化的畜生,还少么?”
“理,是这么个理。”
“能让自己心里舒坦的道理,才是真的道理。”
“某受教了。”
“柱国言重了。”
少年郎擦了擦油汪汪的嘴,笑道:
“我说,二位,美食当前你们居然还有空玄谈,可真是不染烟火气息得很呐。”
屈天南不语,他的身份,哪怕是四殿下也就是即将登基的那位,也足够受到礼遇,自是不需要在这位少年郎皇子面前被拿捏。
造剑师则举着筷子指了指少年郎,道:
“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只知风月不晓疾苦呢。”
“哈?我么?您这可是说笑了,我可是过过一段苦日子的。”
“既是过过苦日子,那又如何能不晓得你刚刚吃的,到底是什么肉呢?”
少年郎愣住了,
低头,
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下的半块肉。
造剑师继续问道:
“羊肉,鲜美么?”
“呕………………”





魔临 第一百四十八章 留俘
入夜,寒风凛冽;
军寨里,一个汉子正细心擦拭着手中甲胄的每一处地方,指尖,更是摩挲过上头每一处凹痕。
“呵,我说,红帐子里搂娘们儿时,你有那么仔细么?”
伍长掀开帘子走入帐篷,在毯子上坐下后,直接脱了鞋。
两只脚丫子上当即升腾起阵阵白气,
脚臭味儿也一下子弥漫了开来。
但这正擦拭甲胄的汉子却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转而道:
“进了红帐子,姐们儿一搂,就跟饿狠了的人好不容易拿到一个肉包子,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哪里顾得上去细嚼慢咽啊。”
“倒也是,呵呵。”
伍长随即指了指帐篷内摆着的黑龙旗帜,道:
“明儿起,你也来扛旗。”
这一伍,本就是执旗手,汉子从刑徒兵里被召入这里,也早就知道自己将来在战场上得承担什么角色。
“是。”
伍长搓了搓手,问道:
“听说你本该是被派往盛乐的?”
“是,押解官是这般说的。”
冉岷本该是派往盛乐的,但因为靖南侯出兵,三万靖南军作为正军出发之余,后方还调派了一批刑徒兵用以押送一部分军需物资上前,冉岷也被征调了,没能去的了盛乐。
等到军需押送过去后,原本损失惨重的东征大军各部开始从刑徒兵中挑选青壮以补充自身,冉岷因是天成郡人,操着天成郡的口音,所以被选入了原本的禁军一部,归入执旗伍中。
没立下战功,但因为运气好,正赶上缺人之际,就直接从刑徒兵转入了正军。
“犯的啥事儿?”
“杀人。”
“呵呵,在这儿杀人,可不犯法,还算军功。”
“是。”
“其实,某已经忍不住了,这几个月,晚上经常做噩梦,梦到那望江里,漂满着咱们燕军的尸首,唉。
这一闭上眼,就像是看见他们在江里头喊,他们冷啊,他们冻啊,他们不甘啊,喊着我,要为他们报仇。”
望江一战,燕军损失惨重,左路军近乎覆灭,数万燕军将士被驱赶下江,溺死者不计其数。
“快了。”
冉岷说着,继续擦拭着甲胄。
“是啊,快了,到时候,咱就得让那帮楚人和野人看看,直娘贼,什么叫真正的燕国男儿。”
冉岷没有继续附和,他是后到的,没有经历那一场惨败,所以对这些经历过上一场战事的老卒其内心的耿耿于怀,难以产生真正的共鸣。
“喜欢这甲吧?”
冉岷点点头,道:“喜欢。”
“明日努力杀敌,早晚有一天,它会真正属于你。”
冉岷点点头,
很平静地道:
“嗯。”
……
这段时期,颖都的成亲王府早就习惯了靖南侯的做事风格。
比之当初大皇子做这东征军主帅时双方之间互留余地和尊重,这位燕人的靖南侯,则显得无比直接。
所谓的成亲王,在这位侯爷眼里,无非是颖都的知府,原本成国的文武,也不过是主簿衙役捕快之流。
成国的军队,被其直接打乱了编制,编入了燕军之中,丝毫不顾忌成国人是否会觉得你这是在“卸磨杀驴”,也不在乎别人非议你这吃相实在是太不好看。
近期以来,不断地军事调动和换防,也像是一种拉练和整合,让各路兵马习惯一下他田无镜的指挥风格。
也让成国上至司徒宇下至地方官吏,也都熟悉一下这种风气。
原本的成国皇宫现如今的成亲王府内,
当代成亲王司徒宇正坐在那里听课。
为他讲课的,是原本宫里的翰林。
就算不是皇帝了,但王爷年岁毕竟还小,是需要进学的,且司徒宇的生母也就是司徒雷的正妻,前大成皇后也还在,对司徒宇的学业,有着极高的要求。
当然了,凡是能干事儿的官吏,这段期间都忙得脚下生风,靖南侯一封封的命令,宛若一道道催命符,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退潮之后,才能看清楚谁没穿裤衩,这位年过四十的老翰林,俗务半点不通,也就只能来给司徒宇当“先生”了。
司徒宇听得很认真,虽然他并不觉得老师所讲的这些,会有什么用。
但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已经没必要再去学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了,换句话来说,你已经不是为了自己的率性而活,而是为了别人眼中的你而活。
活得规矩,活得安分,才能活得长久,这份世袭罔替的成亲王王爵,才能一直在司徒家延续下去。
这或许,才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最大期望。
讲课结束,
婢女送上来银耳汤做宵夜。
老翰林坐在桌边,也没客气,拿起勺子就吃了起来。
司徒宇则坐在旁边陪着自己的老师进食。
“陛下,听老夫的课,闷吧?”
老臣子,在私底下的场合,还是会喊司徒宇陛下,而不是王爷。
“崔师傅何出此言?崔师傅学问深远,孤能得师傅教导,实乃孤的荣幸。”
“呵呵。”
老翰林摇摇头,道:
“陛下,您还小,不用活得那般暮气沉沉的,平白伤了自身元气。”
这话换一个说法就是:思虑过重伤身。
司徒宇没反驳,而是道:“多谢师傅提醒。”
“等战事了了,陛下还是上书,去燕京参拜一下那位燕国陛下吧,第一封肯定会被回绝,第二封肯定也会被回绝,继续上,上到那位燕皇陛下同意为止。”
说这些话时,老翰林脸上的沧桑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浑浊的目光里,居然透露出一股子精明。
司徒毅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作受教姿态。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为其一,其实归根究底,这做学问和民间老匠认传授徒弟手艺没什么区别,最终为的,还是能让其在这个世道上得以安身立命,所以,这些话,我得说。”
“是,司徒宇侯教。”
“当今燕国那位陛下,是个心胸广阔的雄主,摊上这位,倒也算是陛下的一份机缘。
如今之际,复国,恢复国格,那是别想了,也没的想,至少眼下,看不出什么希望。
所以,就请陛下歇了其他心思,安安心心地去当一个顺臣,这样,二十年,四十年,一甲子,或者百年之后,总能给子孙后代再逢风云激荡之际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是,司徒宇受教。”
“先留封地,哪怕就一个颖都,也足够了,所以,陛下得知趣,配合着那位燕皇,将这出戏,给演好。
燕人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天下归心么,咱就给他,咱就顺着他,贴着他,服着他,让他不好意思再对咱们进行削减;
只要不去燕京闲散而居,咱们就算是存下了一份希望。”
“可眼下战事还未结束,甚至具体走向如何,孤也………”
“陛下,臣不知兵事,但这些日子以来,臣下衙后,也时常在街面上和在城墙上走走看看,外行看热闹嘛,臣是觉得,此时这儿的气象,是很不错的。
靖南侯虽说强势了一些,但如此乱局,也确实需要铁腕才可早点治理干净。”
司徒宇点点头。
就在这时,
鼓声响起。
这鼓,一开始是从城外帅帐响起,随后,各路军鼓相继敲响,一直延伸到城外其他营寨,同时城内的大鼓也随之呼应起来。
“这是………击鼓聚将。”
老翰林站起身,攥了攥拳头,又坐了下来,又攥了攥拳头,作势想要一拳砸在石桌上,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不过,他还是难掩激动之情,挥舞了一下拳头。
“终于要打了,收拾掉,收拾掉那帮野人畜生,收拾掉他们!”
老翰林的家,在望江以东。
……
伴随着鼓声响起,一座座营寨开始迅速行动起来,无论是正军还是辅兵亦或者是民夫,全都在各自上官的指令下被召集。
该着甲的着甲,战马也被拉出马厩。
一个个参将以上的将领分别从各自驻地,快马加鞭赶赴中军帅帐。
颖都城内,不少人都从睡梦中被惊醒,却没人去呵斥和谩骂,恰恰相反的是,大家都是在激动。
当鼓声响起时,
所有人都清楚,
要开打了!
……
击鼓聚将,
击鼓的是李富胜,
越靠近帅帐就越是鼓声如雷。
中军帅帐之外,点着一排排白蜡以及一张供桌。
靖南侯背对众人而立,
待得鼓声停歇,
靖南侯身后,已然站了数排按时赶来的将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等待靖南侯的训话。
田无镜后退一步,对着供桌单膝跪下;
其身后数十位将领也一齐跪下。
“今日,祭拜望江一战战死的数万大燕儿郎,魂归安息。”
“魂归安息。”
“魂归安息。”
靖南侯先站起身,众将领也缓缓起身。
“众将听令!”
“末将在!”
“末将在!”
所有人,再度下跪。
肃杀之气,充斥四周,所有人都清楚,大战开启的命令,将要下达。
“这第一道军令,
今夜之后;
望江以东,
野人,
楚人,
皆以首级算军功,
绝不留俘!”
——————
今儿是铺垫,明儿争取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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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风!
人最怕的,其实是没有希望。
当初靖南侯镇北侯率靖南镇北精锐入晋,十日连战千里,击垮闻人、赫连家主力,但实际上,你想说靠这十天将两大体量堪比国家的大家族的所有底蕴都消灭掉,这也近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但那一战,却打掉了三晋骑士的骄傲,也打掉了当地百姓的心气儿,搁在以往,三晋百姓面对大燕铁骑甲天下这话时,往往是不以为然,都觉得自家骑兵不见得比你燕人差多少。
只是,当两位侯爷以雷霆之势,一扫两家精锐主力后,宛若天塌下来的晋地百姓,直接从先前的自我感觉良好,退变成了燕蛮子当真不可战胜的畏惧。
接下来,就是半个晋国城池近乎是传檄而定,数百燕军骑兵就能直接迫降一座城,上千晋地溃卒面对百余名燕人骑兵追逐时,直接选择了器械投降。
想当初郑将军入主盛乐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降服了盛乐地方大族秃发承继,让他帮自己清理了城内,再大开城门迎自家军队入城。
当一个国家,一个政权,他在不停地打胜仗,不停地开疆拓土时,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心气儿,都是无比高傲的。
与这种状态相反的,则是望风披靡。
望江一战,燕人是败了,而且还是惨败,但正是因为这种强大国家自信的支撑,燕人并未去谈什么野人色变,也没去畏楚人如虎。
输了,那就再打回来就是了!
就等陛下一道旨意,兵册一下,大家伙就学起祖辈的模样,为王前驱,浩浩荡荡地再开赴前线,与敌血战。
民心如此,那么东征大军之中的将士,其实更是如此。
战败,带给他们的,是一种愤怒和憋屈的情绪,而不是畏战怯战的心态。
这几个月来,多少人梦里都曾梦到那一日的惨败以及那一日的望江江水浮尸数万。
此时的大燕,到底还处于民族和国家气运上升的时期,所有人,都还坚信,道路就算曲折一点,但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没有黑龙旗,战胜不了的敌人!
军心可用,但燕皇和朝堂诸公,还是坚持去请靖南侯出山领军。
因为大家都清楚,这种举国自信,积攒起来,真的艰难,败一次,无伤大雅,但如果再败一次,问题,可能就大了。
燕国如果还想继续保持着这种自信,这种对外开拓对外进取的热情,这第二次,就只许胜不许败!
乾国还在厉兵秣马,楚国还在整合内部,荒漠蛮王老而不死,大燕的外敌,还有很多,还不到停歇下来的时候。
这种大方向的东西,身为一个普通执旗手的冉岷,他是不知道的,也没功夫去瞎想这个。
当军鼓之声传来时,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终于要开战,自己,终于可以去博取军功了。
南安县衙里当堂杀人,何等意气,和那个捕头共饮,又是何等的风发;
大话,该说得说,同时,这事儿,该做也得做。
帅帐军议结束,结束得比预想中要快很多。
靖南侯的风格就是这样,平日里,他不会去做什么过多累赘的整顿,也不喜欢动辄将手下将领叫过来立威或者训话。
郑凡就曾对瞎子说过,靖南侯是个行动派,不喜欢开什么报告会。
凡是自己不满意的,凡是觉得无法满足自己要求的,凡是出了纰漏的,杀了就是了。
一颗人头,比十次立威的会谈,更为有效果。
且靖南侯军议,虽然叫军议,但其实也是一种一言堂。
基本都是靖南侯一个一个地下令,你们去执行就是了。
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问题是,论打仗的本事,燕国上下,所有人都是信服的。
就是因为自灭满门而导致在民间风评极差的燕地百姓,
在得知第二次是由田无镜挂帅后,
他们也会幸灾乐祸地说一声:野人和楚人那帮龟孙,得倒霉了。
绝对的威望,属下的绝对信服,才是一言堂的前提,否则,就等着下面阳奉阴违,局面分裂吧。
但很显然,田无镜这里,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
在军事方面,没人会质疑他,也没人敢质疑他。
各路将领在接到各自军令后,马上回营,聚兵的号角声在各个营寨内响起。
每一路兵马,是合聚是分,走什么线路,该如何行进,遇到问题时该如何应对,靖南侯都一一做了吩咐。
虽说没诸葛武侯事先给锦囊妙计那么夸张,但靖南侯用兵向来喜欢以抽丝剥茧地方式来破局,麾下各路兵马也要做到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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