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阿福一眼望过去,不知道迎春在哪里,便拉住一个人打听。只可惜那个人并不认识迎春的,阿福比划了半响,说是最新从绣房那边嫁过来的,那个人才恍然,指了不远处一个蹲在地上的女人说:“就是她了,是成庆娘子,每日都过来给她成庆送饭的。”
阿福远远一看,果然依稀有迎春的模样,便赶紧跑过去。迎春见阿福过来,倒是诧异,后来见阿福特意给她送礼物的,面上苦笑了下,感慨说:“你看我今日的模样,连脸上都懒得洗,哪里需要戴这个。”
阿福从篮子里捡起那朵其实很廉价的花簪,轻轻放在迎春手中,柔声说:“还是拿着吧,说不得哪天就需要戴了。”
迎春低头看了那花簪好一会儿,眸子里有些湿润,不过还是笑着说:“谢谢你,阿福你还是那么好。”
阿福凝视着迎春,终于张口问出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迎春,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嫁给……”其实她很想知道,迎春在绣房那群丫头里,长得也算好看的,怎么嫁给了这个养马的小厮。
迎春看出阿福的意思,回头看了看不远处自家忙碌着的男人,笑了下,这才说:“阿福,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运气得很,嫁给了常管事的儿子。我呢,比起你就差些,当初不愿意给人家做妾,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阿福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和迎春一起坐着,低声问:“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迎春抬起手,想握住阿福的,不过伸到一半她停下了,收回来笑着说:“我如今满身臭烘烘的,还是不要——”
阿福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阿福并不嫌弃迎春脏的,阿福直接伸手握住迎春的手:“我们是姐妹,从小就认识的姐妹。”
迎春看着阿福,脸上有几分感动,她冲阿福笑了下,笑得倒是充满希望:“阿福,我现在其实挺好的。我家男人喜欢养马,他养得很好,少爷们都喜欢骑他养的马,这里的人对他很好,也对我很好。我喜欢看着他认真地养马,也喜欢帮着他做事。”
阿福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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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从迎春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正想着要不要去二少奶奶那边说声,却忽听到后面一个声音柔声喊道:“阿福。”
阿福心里一惊,回头看过去,果然是大少爷。
大管家,小娘子 驾轻就熟
这一晚,阿福呆呆地坐在屋内等着常轩回来,可是等了几乎一夜,直到天都要亮了,阿福才听到外面的动响。她慌忙就要起身,却因坐了一夜腿脚早已酸麻,差点摔倒在地上。
等她挣扎着扶了椅子起来时,常轩已经推门进来了。阿福一见常轩脸色,顿时知道不好。如今常轩沉着脸儿,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阿福。他们两个自成亲以来,即使洞房之夜对阿福诸多不满的常轩也不曾这样的。
阿福心里一慌,上前就要解释,可是常轩却冷淡地避开,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口里也不说话。
阿福喃喃地道:“你定是听了外面的传言,事实不是那样的……”
常轩却用鼻子冷“哼”了声说,恨恨地一摆手,不屑地道:“先不管其他,我只问你,昨晚那写着福字的画儿,可是大少爷所画?”
阿福咬唇,并不想作答,只要辩解,可是常轩却忽地一步上前,狠狠地攥住阿福的手腕,逼问说:“昨日那画儿,是不是他特意给你的,你只需问我,是还是不是?”
阿福的手腕绵软,平日常轩怕伤到她从不敢用力的,可是如今常轩显然毫不顾忌这个,示意她手腕疼得厉害,顿时脸上惨白。阿福忍着痛,拼命让眸子里的泪不要落下来,咬牙说:“是。”
常轩的鼻子里喷着灼热的气息,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曾绣了荷包送与大少爷?”
阿福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常轩:“那是我替阿屏绣的,我并不知道她要送给大少爷的。”
常轩显然是不信,冷笑道:“我看阿屏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阿福听着他这话的意思,难道自己就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了吗,当下脸色惨白,低喃道:“你信别人,难道不信我?”
常轩的眸子阴晴不定,那仿若黑夜的眸子里翻腾着滔天的巨浪,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不愿信你,而是你本来就没有办法让人信!”
他紧攥着阿福的手腕,攥得她钻心的疼,可是他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盯着她低垂的眸子,痛心地逼问道:“我听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曾经和他单独在一起过?”
常轩痛心疾首地盯着阿福,咬着牙继续逼问:“你是不是让他牵着你的手了?”
阿福想起这两次遭遇大少爷的事情,又想起这荷包啊画画种种,只觉得自己简直是百口莫辩,可是不能辩又如何,为什么常轩并不愿意相信自己?
阿福不顾自己被攥得发疼的手腕,恳切地望着常轩,急声道:“常轩,我也没有办法的,他是少爷,我也想逃,可是他非要牵着我的手,那我又能怎么样?”
常轩冷冷地哼了声,阴着声音道:“他要你上床伺候难不成你也乖乖听话吗?”
阿福猛地听到这话,几乎不敢置信,眼泪再也忍不住顿时夺眶而已,跺脚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真会去和主子少爷上床?你又把我想成了什么人?”
常轩看到阿福落泪,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不过他想起今日所听到的事情,顿时嫉怒攻心,狠狠地扭过头去不看阿福,硬着声音说:“那如果不是柳儿丫头撞破了你们的好事,这可不是就要脱衣上床了吗?难不成你会拒他?再说了,若是他主动纠缠,你为何不曾告诉过我?为何在他做过一次后,竟然不避着他一些?你竟然还和他单独相处?”
阿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是声音里依然带了颤音:“常轩,我告诉你这件事有用吗?除了让你难过,你又能如何?我不过是一个区区下人娘子,主子少爷有吩咐,我又能怎么样呢?”
阿福的那句“你又能如何”一下子刺进了常轩心里。常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红着眼睛咬着牙盯着阿福,粗哑着道:“不错,你就告诉我,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就是这么没用!”说着他用力甩开阿福的手,力道很大,阿福原本就腿脚发麻,如今更是在这一力道下踉跄摔倒在地。
不过一向疼爱阿福的常轩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他冷笑着看地上的阿福,嘲讽地道:“我这么没用,你赶紧离开我吧,去找你的大少爷吧,他要什么有什么,还会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阿福知道他说气话,可是听着他这么说,还是伏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常轩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里如同刀剜一般疼,可是当知道自家娘子被人如何时胸臆间涌动着的滔天怒气,冲撞得他的心更疼,而刚才阿福的那番言辞,更几乎是戳到了他的心里。
阿福哭了半响,终于用手支着地勉强坐起,抽噎着含泪辩解道:“常轩,我若是真贪图别人的荣华富贵,当日就随了那二老爷就是,我又何必今日如此……”
常轩想起当日情景,心里却越发如刀绞一般,勉强笑道:“阿福,你当日必是嫌弃二老爷年老,如今看着大少爷这样,心里喜欢了。至于说到勾引,这个倒不是我不信你——”
常轩话说到这里停顿了,黑着脸咬着牙说:“——但只是你记得当初桃花林中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阿福忽听他这么说,想起当日当时,自己从后面抱住常轩的事儿,顿时心跳仿佛一下子停下来,苍白着脸,微张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常轩看着她泪花洗面我见犹怜的样子,痛苦地闭了闭眸子,还是硬着心肠把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若说起勾引,你倒是驾轻就熟,你不就是用这一招,迫我不得不娶了你的么……”
若说阿福之前有万般委屈千般无奈,那么常轩只需要这么一句,便使她陷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
她只觉得自己原本仅有的那么一点力气仿佛被迅速抽走一般,整个人就是那已经燃尽蜡烛后剩下的一截灰烬,只需要风儿轻轻一吹,她便能烟消云散了。
当日,桃树林下,一向老实的阿福,竟然福至心灵扒开自己的衫子从后面抱住了常管事的儿子,这一抱,便抱出了如今缠绵平淡的小日子。
那之后,因了常管事在府里的有几分面子,也没几个人敢嚼舌根子说阿福的不是。
可是但凡知道内情的,谁不知道,这常轩娘子阿福,当初必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上了那傻小子常轩。
宽厚的常轩,虽然在洞房之夜嚷着要阿福好生伺候,可是却也从未真的怪过阿福。
他,是实心实意地待阿福,把阿福当成自家的娘子,疼着宠着。
可是如今,如今他却翻起了旧账,一口嚷出,当日你不就是这样勾引上我的吗……
阿福低下头,无力地跪伏在地上,泪水仿佛都凝固了一番,她徒然地睁着眸子看着地上,却仿佛什么都没看不到。
眼前这个男人,她得来的方式本来就是讨巧,如今总算是要遭报应了吗?
就在这两夫妻僵持之时,忽听到外面咳嗽声,却是常管事回来了。阿福见公爹回来,知道这样子看着不像话,勉强擦了擦脸颊的泪,挣扎着要站起来。她脚下原本就酸,如今站起来差点再次摔倒。
常轩一旁看着,眸子里动了下,不过还是没动,只是那拳头攥得紧紧的。
常管事这时候进得屋来,看着屋子里一番凌乱,一个在那里黑脸色一个狼狈地倒在地上哭,便扫了眼常轩冷声开口道:“常轩,你也太不像话,还不把你娘子扶起来?”
常轩跟个石头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动,他心里又疼又怒又气的,哪里是因为父亲一句话就消下去的。
常管事顿时拉下了脸,沉着声音喝斥道:“混账,还不快去!你们这个样子,像是过日子的人家吗?”
常管事平日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也从不训斥常轩的,如今这样一喝斥,在常轩眼里倒有些不怒而威的样子。再者常轩一向孝顺,自然不会忤逆他爹,是以强忍着气怒,僵着步子过去,蹲下来伸出手扯着阿福的胳膊就要扶起阿福。
阿福此时也不奢望常轩会多温柔,借了他一点力道,总算扶着桌子角站起来。
常管事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外面人说什么,是他们在说,你们既是夫妻,自然应该好好扶持着一起过日子。时候不早了,洗洗歇息了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猎户的时候就看到有童鞋提议定制,今天看到又有童鞋提起。
简体版的出版定制,今天了解了一圈,发现价钱比较高啊,而且还要通篇校对错别字什么,还要封面,很麻烦的,所以先问问,有几个童鞋愿意要啊…………来,报个名,多了咱就折腾,没人要咱就不折腾了。
本文目前到了几乎最虐的地方了……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只不过小小折腾一下嘛……摸摸
大管家,小娘子 嫁得好不好
阿福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件事算是化解了,虽然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何二少奶奶这样帮着自己,但到底是逃过一劫,当下连忙跪下,叩谢二少奶奶关照之情。
二少奶奶却抬眼看了她下,只是淡淡地说:“多大一点儿事呢,回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阿福见二少奶奶有疲乏之意,连忙再次谢过,这才告退出来。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二少奶奶却又吩咐说:“你出去,把我家阿屏叫进来,就说我有事吩咐她。”
阿福虽然诧异为何二少奶奶吩咐阿屏竟然让自己传话,要知道阿屏是二少奶奶的贴身大丫头,要自己传话反而见外的。可是她自然不敢多问,连忙答应着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只见阿屏正红着眼睛站在外面呢,阿福忙说了二少奶奶正等着她的消息。阿屏倒是没什么意外,红着眼睛进屋去了。
阿福回到绣房,这时候几个丫头过来请教她绣品的问题,阿福虽然心里依然乱糟糟,可还是收拾心情和大家说起正事来。
这边正说着,柳儿探头探脑地过来了。阿福昨夜自然也想过这件事,心里觉得柳儿是颇有些可疑的,也琢磨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如今柳儿过来,她面生不动声色,装作没事儿般笑道:“柳儿,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一起学?”
阿福这么一说,其他丫头也发现了柳儿,纷纷拉着柳儿一起进来。
阿福敏感地捕捉到柳儿眸子里掠过一丝惶恐,不过见自己像没事儿一般,她也很快镇定下来,勉强说笑着和大家一起看阿福之前绣过的小样儿。
虽然二少奶奶那番话让阿福安心不少,知道至少目前这日子也不会有太大波折,如今让她担忧的就是常轩对自己的误解了。她心里也明白,二少奶奶对自己能够这般维护,多少也和眼下的这幅绣品有关系。虽说这绣品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但对于二少奶奶来说,维护一个下人娘子也是举手之劳啊。
阿福当下更打定主意要把这绣品做好,好歹也给自己争口气。她有了这个想法,便用了十二分心思沉下心来去做手头的活计,如此埋头做了许久,再抬头时脖子都酸疼,一看窗外,天竟然恍惚着已经黑了。
她想着常轩如今对自己很多不理解,自己还是要早点回去,便收拾东西往外走去。谁知刚一出门,便见大家叽叽喳喳得不知道在说什么,面上很有几分喜色和艳羡。
阿福如今心里有事,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冲大家抿唇笑了下,就转头要离开。谁知道这其中一个丫头眼里带着笑,特意拉住阿福说:“阿
大管家,小娘子 阿福太坏了
饭菜很快做好,阿福又用白菜心做了点下酒菜,一切就绪,她满意地吐了一口气,就等着常轩回来了。
看看外面,天是早已大黑,可是常轩现在依然不见人影,她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便走到大门处左右张望,可是冬天的夜一片萧条暗沉,四下根本是连个走动的人烟都没有,哪里有常轩的影子啊。
阿福低头想了下,安慰自己说或许他一时有事耽误了也是可能的,自己再等等便是。她其实肚子也饿了,可是看着桌上饭菜,想想还是要等常轩回来再说的。
就这么左等右等,等到了二更时分,锅里的炖鸡早已凉了,常轩竟然依然是不见人影。阿福这下子有些坐不住了,平时这个时分,家里早已是收拾停当两个人上床歇下了的。常轩纵然是陪着常管事一起在外面铺子了吃了饭,他也该回来家里来了的。
阿福左思右想,还是关上门向外走去,她要过去常管事那边看看常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刚一打开门,外面的寒风便扑过来,当下鼻子里一阵寒气,差点打出喷嚏。
阿福裹紧身上的棉衣,就着稀薄的月光快步往外面走去。原来侯爷府分内外两个院子,内院原本是前朝一位大贪官的府邸园子,年代久远颇有些规模。大约二百年前,当时的永康皇帝将这座园子赐给了平定了西部的永定侯。这两百年来,永定侯的嫡系子孙便在这个院子里生存繁衍,渐渐地他们觉得院子不够排场了,便又在院子外扩建出一个外院来。到了如今,侯府里便把家眷仆人等都放在内院,而客房以及外面铺子来往等各项杂事相关的人,全都住在外边的院子里。
常管事原是府里的管事,自然在内院有这么个小院子,可是他晚间在外面忙得太晚,偶尔也会住在外边院子里。
阿福从进了侯爷府,就没怎么出去过,自然也没去过外院。如今她一个人在这寒冷的夜里,穿过一道道亭台,走过一个个回廊,悄悄地往外院走去。所幸此时夜色已晚,打更的人刚刚打过二更,而守夜的人也应该没上岗,这一路上竟然没遇到什么拦路问话的。
阿福走了半响,瞧着前面一个垂花门,知道那就是二门了,这道门出去,应该就是外院。
她正打算凑近看看,却猛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劈头问道:“你是干嘛的?”
阿福一惊,抬头望过去,原来这门洞一侧是有暗阁的,此时暗阁里一个年轻男子正瞧头看过来,狐疑地审视着自己。
阿福想着这应该是守门人,连忙上前说明了情况,那年轻男子看阿福的样子不像说谎,脸上和缓了许多,指指旁边的二门说:“你看,
大管家,小娘子 酒醒后的常轩
这一夜,常轩睡得并不安生,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皱着眉头踢腾被子。阿福没办法,只得一直从旁伺候,给他拉被子,像哄个孩子一样哄着他睡去。
后来她实在上下眼皮打架,便握着他不安分的手躺在那里眯着眼睛,谁知迷糊着就这么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
她连忙坐起,想看看常轩怎么样了,却正好看到常轩睁着墨黑的眸子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看样子应该是看了许久的。阿福见他已经醒了,连忙问他现在感觉可好,可要吃点东西。常轩见阿福发现自己看着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隐约泛出一丝红,扭过脸去,硬着声音说:“不吃!”
阿福听着他这话,知道他还在生气,看来昨晚的样子不可能再现,当下只得低着头柔声道:“我先去热一下昨晚的饭菜,等会你若是饿了便吃一点吧。”
常轩却黑着脸不吭声,起身穿衣就要下床,便穿着衣服便皱眉说:“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阿福只得把昨晚的事情说过了,当然也包括自己去二门那里找他却遇到那莫侍卫的事儿。
常轩听罢,瞪了她一眼道:“你倒是蛮有主意的,竟然一个人跑出去找我,难不成还怕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不成?”
阿福听着这话不像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低头不言。
而常轩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越发不高兴了,赌气下了床说:“你自己吃吧,我先出去外院了。”说着转头就要走。
阿福只觉得这个男人一副躲着自己的样子,若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喊住他央他先在家吃了饭再说,可是常轩却一甩手:“都说了不吃,你还啰嗦什么!我这几日忙得很,先不回家了,你自己在家里好生呆着吧!”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去了。
阿福被他这样一甩,只觉得头重脚轻,再者她本来就有些头晕眼花,当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而此时常轩应摔门出去,可怜阿福倒在地上,扶着冰冷的桌脚,只听到外面大门“哐当”一声关上的声音。
阿福呆坐在地上半响,泪水一下子落下来,这次她是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过了好久,她擦了擦颊边的泪痕,自己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又勉强去灶房将昨晚的饭菜热了热,随便吃了两口,这才勉强撑着去二少奶奶那边。
到了二少奶奶院中,碰到几个丫头,见她脸色苍白,纷纷诧异,上前关心,阿福只得勉强笑着摇了摇头,说身上有些不好而已,没什么大事。可是众位丫头们都不是傻瓜,她们都看到了阿福略显浮
大管家,小娘子 常轩不想和离
“阿福,这大冷天的,你既然病着,跪在外面干什么?”
二少奶奶这话一出,常轩的身子仿佛震动了下,原本冷硬的脸庞浮现出一丝诧异,微微侧过头看了阿福一眼。只一眼看过去,便见阿福脸色苍白憔悴,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阿福见常轩看过来,含泪的眸子凝视着他,心里一热,咬着唇,拼命忍住眼里的泪,低低地喊了声:“常轩……”
常轩凝视着她憔悴的模样,良久后终于艰涩地问:“你病了?”
他跪在这里许久,应是不曾说话,腊月里的冷风就这么吹着,嘴唇早已有些干裂,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沙哑无比。
阿福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常轩嘴唇动了动,终于最后狠心不再看阿福,低下头说:“你不必陪我跪在这里,回去吧。”
阿福不言,她不可能看着常轩一个人在这里被二少奶奶数落。
此时,帘子内的二少奶奶也听到了这话,放下怀中的暖炉,慵懒地开腔道:“常轩啊,你家阿福不管怎么说,如今也是我在手底下做活,你怎么就这么欺凌于她?你是瞧不上我院子里的人,还是说你就是不想给我面子?”
常轩在这里跪了这么久,终于听了二少奶奶说起自己的事,连忙弯腰,哑着嗓子恭声道:“二少奶奶,常轩并没有欺凌自家娘子,当然更不敢看不上二少奶奶院子的人,也不敢不给二少奶奶面子。”
二少奶奶冷笑了声:“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那不懂得体贴自家娘子的男人,我看你如今小小年纪,在外面没什么能耐,倒是很会在家里欺负娘子呢!”
二少奶奶的夫君二少爷是个好男人,每天给自家娘子端茶递水捶背揉肩不在话下,她自然是看不过常轩这样的男人了。
阿福虽然心里委屈,可是当然并不愿意看自家夫君被二少奶奶这么训斥,连忙上前解释说:“常轩并没有欺负我……”
谁知她话说到一半,帘子里面的二少奶奶脸色便是一沉,冷声说:“你给我住口!”
阿福从未被二少奶奶如此呵斥,这一声“住口”之言传来,不怒而威,阿福顿时闭嘴,唯恐惹起二少奶奶的性子。
此时,有旁边的阿屏给二少奶奶递上枣茶,二少奶奶接过来润了润喉,怒气消去一些,这才慢腾腾地说:“你家娘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你竟然一直不曾回家,天底下有这样子做人夫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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