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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说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充电插头
“母亲,早知道......我会变成今天这样,你还会救我吗?呵~”
肉块进入口中,那种各式肉类杂糅在一起浓郁古怪的香气,咀嚼间于味蕾里绽开,撕拽着每条与之相关的神经细胞。
申屠鸣良眸光明灭不定,似是刻意让肉块在唇齿间间多流年了会儿,让那种浓郁的气味有足够的时间刺激味蕾神经冲击大脑神经中枢,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可惜的是,半晌后起初那种一闻到这种味道,身体本能产生的呕吐应急反应也没有再出现。喉结滚动间,肉块依旧熟练的进入了食道。
扯了扯嘴角,轻嗤一声,琥珀色眸子里晕染出一抹痛苦的讽刺与哀殇,不过也就是一瞬,最后都被强行的化为了一片病态凄凉的温柔。也没再挣扎,自如的吞咽起剩下的肉块。
另一只手,娴熟的从白布上的那堆碎骨中翻捡出那块最大的,似是被烧焦后残留的半块女性人类头骨,小心的持握在手中。拇指肚贴在那块烧焦还剩半张脸骨骼的颧骨处,轻柔反复的摩挲着。
指尖绷紧到极致,微微颤抖着,但手里却温柔的用着这世间最轻柔的力度小心的摩挲着,似是在强行渴求着什么寄慰。如同广阔无垠的海洋里独自漂泊许久孤舟终于看到可以停靠休憩的岸舶般兴奋渴求与珍惜。
那双平日里如水,如暖阳般柔和温暖的琥珀色眸子里,晕染上了些其他东西。仿佛阴郁浓稠到极致的灰暗,蓦然涌入**光明中,那块灰暗就显得格外刺眼。让人平生不适与......难过,但也多了些身而为人的真实。温和、偏激、矛盾、违和......
“母亲,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
“你知道你救出来的是个什么怪物吗?”
“哈哈......或许你知道吧。你知道我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痛苦,才救我出来的吧。
毕竟你当初那么恨我......
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没有生下我,恨我不够争气不够优秀,不能帮你挽回父亲的心,恨我的出现让你步入与父亲这场名存实亡的政治联姻。恨我让骄傲的你变成了被层层枷锁禁锢住的豪门妒妇,恨我毁了你......”
“你那么恨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生命最后一刻的仁慈给我,为什么要救下我......
你这是在报复吗?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痛苦与仇恨中度过。”
“如果是这样,哈哈......你成功了。如你所愿,我彻底的变成了个怪物,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正如当初每一次你与父亲争吵后,躲在房间里哭泣,我去安慰你时,您对我的咒骂一样......我终究不配是个人了。”
“乒!”刀叉与磁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盘里的肉块都被解决完了,刀叉却被有些仓促的投掷在瓷盘里。
申屠鸣良迅速仰头似是在遮掩着什么,琥珀色的眸光正对上台灯的灯光。似是有些刺眼,刺的眼眶微红,琥珀色的眸中泛起些许晶莹的生理盐水。
“呵呵......哈哈,哈哈哈......”,压抑着的声音自胸腔处震荡而出,不知是笑还是哭泣......
半晌后,那双纯净的琥珀色眸子再度睁开,里面所有的脆弱不堪都消失殆尽,只有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病态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弥漫其中。
“快了,很快了,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当初的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我会一一送他们去给您忏悔......
再之后就不用您担心了,我会找个还不错的方式结束掉自己的......”
......
卢禅这边,申屠家主宅。
听其他人说少爷去了夫人生前住的那栋小楼后,李泉脸色骤变。再三确认少爷的位置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仔细回想了下少爷的要求,确认没有更改时间,确实是今天见苏启后,眼神有些古怪,或者说是怜悯的看了卢禅一眼。
少爷没有更改时间,要么是突然进入发病期,忘了这件事。要么是就想在小楼里招待苏先生,不过这个可能很小,毕竟一直以来进那栋小楼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少爷似乎挺看重苏先生的......
不管了,他作为下人只要把主子安排的事做好就行,要是揣测错少爷的意思没把人带到就是他的过错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按少爷原来的要求奉命把人送了过去,至于其他的听天由命吧,只能祝苏先生好运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太敢在少爷发病期靠近那栋小楼,不然这种情况他提前去问下少爷的意思也是可以的......
申屠家其他人,听说情况后,都是面色古怪,议论纷纷,最终都向跟着李管家准备前往小楼的卢禅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炮灰不想说话 随便说点吧
说一个可能**,炮灰也许要鸽了。
炮灰成绩挺好的,我知道,鸽了蛮可惜的。
从17年到现在,就连现在这么久了,很多作者群的朋友也会问我炮灰还写不写了,说太监可惜了。读者群的朋友更是如此,都建议我继续更下去。
但很难啊,我炮灰一开始是和可乐大大签约的,后来他辞职了,我就跟着梧桐大大了,然后梧桐大大前段时间被调到创世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这本书跟谁了。
还有外界的一些原因,高考、复读、家里的一些事,让我根本无法顾及去写书。断断续续更了很久,我确实不想再写下去了,到最后我都忘了我要写啥了。
我曾经说过我很爱我笔下的角色,我很爱卢禅这是真的,那是我花心血写出来的。
但时间总能轻易的磨灭一起,时间太久了。各种事情的耽搁,第一次高考回去匆忙接上,都忘了之前写的感觉和剧情。强行接的不伦不类,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主角的性格都变了。
我很抱歉,这是我作为一个作者的失职。是我的能力做不到圆润的衔接完前后剧情。
但我最不该的是后面的第三个世界受了第二个世界读者评论,说主角太圣母的影响,把第三个世界塑造的太阴暗了。
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压抑可以,但不能一直压着,生活已经很难了,看书不想还遭这个罪。成绩订阅都掉了很多。
也违背了我写书的初心。
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哪怕身处黑暗,也要**绽放。我想写的是阳光的书,我想传达的是一种身处黑暗也不放弃光明,积极面对掌控未来的精神。
炮灰本来的设定是穿越到各个世界不同职业者的身上,用不同的故事塑造出他们敬业的精神。
但第三个世界我亲手摧毁了我的设定,它走偏了,完全偏离了我写书的初心。
不知什么时候我爱上了描述暴力,纯粹的阴暗。这不对。
上本书第三个世界再写下去就是挑明吃人了,就像《沉默的羔羊》里描述的那样。
一方面现在严打我不敢写了,怕把书写没了,再一方面我内心是不想再这么写下去了。
我爱我生活的世界,我希望他能多点阳光。
我喜欢描写病态扭曲,但整体情感一定是在温和温度包裹下的,主旨是向善的。不能彻底的堕落腐朽,这很不对。
我的路走歪了,现在重新掰回来。
这本书是我想写的,我会好好写。
成绩不是太差会一直写,不会轻易鸽的。
还有,在这里道个歉,炮灰后我很迷茫,开了两本书,试图找到我想写的东西,但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完全的暴戾压抑。发了一两章,说服不了自己又删书了,浪费了不少炮灰跟过来的读者的推荐票和投资,在这里向大家诚心的道个歉,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和支持。
一些人离开我能理解,毕竟我是个死太监大鸽子,不值得信任,我也不知道如何挽留,感谢让我们相遇,感谢你看过我的书。
如果有人还愿意留下,愿意相信我这个死太监的话,就收下我的新坑吧,感激不尽。
新书《天道不背锅》已经内签维尼了,求波投资,肯定不会亏的。
卑微插头,在线求新书收藏推荐票和投资。
哦对,还有炮灰的一个坑,《铁血军路下》我会找时间填上的,但等这段期末各科考试的时间过了吧,来自渣渣的哀嚎。




炮灰不想说话 174.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德行
“咚咚咚。”
“请进。”
“你来了啊,过来坐。”
低沉中带着些暗哑的声音传来,卢禅望过去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靠窗户的一盏小灯开着。那个曾在电视上瞥过几眼的男人安静地低头吃着东西,没有抬眼好似知道来的人是谁,抬手示意了下身旁空着的座位。
这是一个四角的桌子,桌子上摆了三副餐具,申屠鸣良对桌的桌子上放置着一杯已经盛好的红酒,拉开的座椅上大喇喇的放着骨灰盒和盛着烧焦碎骨的白布,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折射着森冷的光,任意一个常人看到都会生理性的从背脊处爬上一股凉意。但申屠鸣良神态随意的招呼着卢禅,似是确信卢禅不会被吓倒。
卢禅也确实神态自如的拉开申屠鸣良身旁的座椅坐了下来,没有对那些骸骨有半分的好奇,或者惊奇疑惑的神色。
申屠鸣良笑着给卢禅倒了杯红酒。
“你似乎见到我没有丝毫惊讶?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申屠鸣良指了指自己那张电视上播放过无数次,无数粉丝为之疯狂的脸。
“好不容易遇到同类想要见见吧,毕竟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过来了,我看过你的电影......”
申屠鸣良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苏启会这么直白的挑明开来。让他有些惊异的是,听苏启这意思,苏启早就在电影中发现他的异常了,远比他发现他的时间还要早......
但随即他挑起的眉头渐渐放了下来,颇有些理当如此的感觉,脸上依旧挂着挑不出任何瑕疵的标准温和笑容,点了点头。
“你果然和我是一类人......为了庆祝我们的第一次相见,我亲爱的同类,来咱们干一杯,还有,吃肉?”
申屠鸣良一手抬了高脚杯与卢禅的酒杯碰了碰,一手将那盘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烤肉推到了卢禅面前。
卢禅望着那褐红色往上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块笑着摇了摇头,食指中指搭在精致的餐盘上,将餐具缓缓的按原路推了回去。
“不用了,我口味没那么重,怕得病。”
申屠鸣良脸上标准的温和笑容突然僵了一瞬,温和的琥珀色瞳孔微缩,隐有一丝危险的神色闪过。
“你知道......这是什么?”
声音已褪去了温和,如同拉满弦蓄势待发的弓箭一般,冰凉的话语落下后,空气中都迸发着危险的意味,似乎只要卢禅再说错一句话,他的手术刀便会直接刺破他的喉管。
卢禅似是没有感觉到这种微妙地氛围,没有正面回答申屠鸣良的问题,抿了口红酒,淡淡道:
“本来我就有所猜测,今天见到你还有这些东西我就基本确定了。前段时间本市的那几件虐杀案都与你脱不了关系。”不是疑问,不是激将,而是肯定句。
申屠鸣良袖口一道锋锐的寒光闪过,一把手术刀出现在手中,修长白皙却略带些薄茧的食指轻轻抵在手术刀上。面上打趣道。
“苏先生说笑了,难道是我参演的那些高智商犯罪的电影,你就认为我会那些完美犯罪的手段了,和那些家伙一样武断的猜疑我和现实中的谋杀案有关。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不用妄自菲薄,申屠先生......而且我也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因为以己度人,遭遇你曾经遇到的事,我也会这么做,或许比你做的还要更加疯狂......
进庄园时你父亲的态度;你父亲身边几乎和你年纪差不多的继母;一直没有见到的申屠夫人;庄园家仆的议论;这栋楼下异常精致美艳的花丛......申屠,你的羁绊没了吧......”
申屠鸣良直至把话完整的听完,一开始还能含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但到后来脸上温和完美的笑容好似被放入王水中的金属块一样,逐渐一点点的融化扭曲了起来。
脸上笑容越扯越大早已超过了以往标准令人舒适的弧度,有些扭曲,有些疯癫,甚至有些令人发寒的诡异。就像金字塔里的***卸去了层层包裹的布条,露出了丑陋病态却最真实的状态。
机械的再次吞咽下一块肉块,喝了口红酒,去了去口中的浓香,压下早已经消失的生理不适,拿白色的餐巾缓缓的擦了擦了艳红的嘴角,申屠鸣良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呵......好久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了,苏启谁给你的胆量......是我对你太过礼遇了吗。谁给你评论分析我的权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是在可怜我吗!啊!”
申屠鸣良猛地暴起发难,前一刻还像个个绅士一般知理,后一刻一把开了刃锋利至极的手术刀直直的划向卢禅的脖颈,手下没有丝毫犹豫。
卢禅来到这个世界从小打架打到大,身体早有了应激反应,几乎是在手术刀划过来的同时上半身便是下意识向后一倾。
刀刃险险的擦着毛囊划过,只划破了最表层的皮肤,有点点血迹渗出。卢禅用拇指轻蹭了下血迹,看着拇指间的点点红色,啧了一声。
“啧,恼羞成怒,说明你对我的话在意了,也说明我猜对了,你的羁绊真的没了,是申屠夫人吧......”
“闭嘴!”
“现在你这幅样子就像失去锁链的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真是难看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把自己作践成这副样子......”
申屠鸣良干脆闭紧了嘴巴,不发一言。卢禅向来没有挨打的习惯,几乎是在申屠鸣良一刀过来后,便毫不留情的直接给了他腹部一拳。
虽然没有卢禅从小为了生存跟人拼命练下的超强的搏击能力,但拍武打戏的基本功,熟练的手术刀运用和对人体各个部位异乎寻常的了解,让申屠鸣良也一样勉强和卢禅打一个难解难分。
好在申屠鸣良这栋小楼没有任何人胆敢接近,所以两个人在室内打的拳脚生风,拳脚到肉的闷响接连不断,偶尔还有几声猫叫呼应其中,也没有人发现小楼的异常。




炮灰不想说话 175.豺狼
最后还是卢禅更胜一筹,几番争斗后,申屠鸣良被卢禅死死地钳制在地上。
脑袋狠狠的被掼在桌角,申屠鸣良褐色的头发后有隐隐的血迹,头发也略显凌乱,整个人靠坐在桌角显得格外狼狈。
但面上表情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眼神的阴狠和疯癫没有一丝为疼痛所改变。
死死地盯着卢禅的眼睛,半晌后赫赫的笑了起来。
“哎,我说,你以为你赢了吗?让我猜猜你的羁绊是谁......申屠昆塞给我的那个未婚妻周雨洁?我记得你之前对她挺感兴趣的......是她吗?你的羁绊......或者是你那个孤寡的疯母亲?一手把你陪养大也有可能......
算了,我也不想猜......哎!你说我要把她俩都杀了怎么样?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啊,就变成你刚刚口中的那种乱咬人的疯狗,你会不会变得比现在的我还不堪啊......”
“何必呢?你知道的不论你再怎么做,你的羁绊......也就是你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摧毁掉一切让你嫉妒的存在,甚至把一个同类变成敌人,申屠鸣良如果你真的做出这么疯狗愚蠢的行为,我只能说我很失望这次与你相见。当然,你知道的,你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就像我了解你一样,你对我也有判断吧......”
卢禅不在意周雨洁如何,但苏启的母亲他不会让人伤害半分。
他们都是疯子,虽然申屠鸣良的话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句威胁或者玩笑,但卢禅清楚,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分寸和底线这种东西,申屠鸣良既然说出来了,就代表他就已经准备动手了,说的话只是下个通知而已。
既然如此,卢禅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和态度。
用刚刚打斗时从桌子上顺来的叉子抵住申屠鸣良的颈动脉,又向前送了几分,几乎再进一步就会将脖颈扎个对穿。
“你能做到的事情,你猜我做不做得到......有一点你要清楚,你打不过我,不是我还有兴趣,现在你就是个死人。
说一个可能吧......不,这么描述不准确,应该说我做一个选择后必然会在未来发生的的结局......
这个小屋很棒,安静、无人打扰......很适合你长眠啊......你可能觉得我不能做到无痕迹的完美犯罪,早晚会被发现,你父亲发现后我可能会生不如死,结局可能比你死的还惨。
但前提是你敢死,还没有报完仇......你甘心或者敢去死吗?
而且我大可以不用苏启的身份去杀人,我可以让‘申屠鸣良’杀了‘苏启’。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身高相似,身形也很像,你是左利手,很巧......我也是......声音有点差距,不过没关系......咳,现在不就一模一样了吗......
至于这脸......这个有点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躺下了我就有办法了......你说我借你这个身份用一用或者直接成为你怎么样......”
说着说着卢禅的声音就在中途变了个声调逐渐温润磁性与申屠鸣良的声音语调重合,完全就是用申屠鸣良的声音说完了后半截的话。
这段话落下,同样不是威胁,而是卢禅动手前的一个通知。
申屠鸣良一开始依旧是那副想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的疯狗模样,但听到后来神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直至听到耳边那与自己的声音别无二致的声音,终于变了脸色。
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痉挛着疼痛伴随着一阵上涌的恶心感,强行压下去后,申屠鸣良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看着申屠鸣良骤变的脸色,卢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到那种可能,失笑一声,心底不知道觉得可笑还是可悲。
“何必呢,这么折磨你自己。有那么恨吗......还是说你恨的一直是你自己。”
“不用......你管......让开!”
一道手术刀的刀光划过,申屠鸣良推开卢禅爬了起来。有些狼狈却倔强的撑着身体腾挪到桌边一直准备好的垃圾桶旁,扒着桶壁吐了起来,正是刚刚吃下去的那些肉块。
也不知道申屠鸣良从哪又变出一把手术刀,卢禅看了眼手臂上被划出的那道狭长的伤口,望着申屠鸣良抿了抿唇。
果然正像他猜得那样,申屠鸣良并不是主动想吃那些肉的,但他却出于某种目的病态的每次硬逼着自己吃下去,然后事后又给自己催吐,就像完成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仪式一般。循而往复,或许也可以说是在做着一种没有止境的自我惩罚......
刚刚应该是打斗错过了催吐时间,申屠鸣良还没有催吐,但他的身体已经在每次强行催吐下产生了记忆,到时间便自己产生了过度排异反应。
看着申屠鸣良狼狈且固执的模样,卢禅不知为何有些悲凉之感。虽然现在他可以站在过来人和旁观者的立场说申屠鸣良现在很执拗死脑筋,这样疯狂的折腾自己有什么意义。但当初没有遇到老爷子前的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们这类人没了羁绊,真的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
刚刚的剑拔弩张犹在眼前,两人就像是两只在草原上遇到了的独自漂泊的豺狼。刚刚遇到时互相小心的试探,半晌后都在对方的刺激下露出狰狞的爪牙,互相撕咬打斗,偏要争个胜败强弱,为了地盘配偶未来资源的分配权,定要分出一个谁为主,谁为辅。
但打斗过后的此时却显得格外安静,受伤的豺狼默默地舔舐着旧疾迸裂的伤口,另一只在一旁舔舐着爪子静静的观望着,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兔死狐悲,两只外人看来冷血的野兽此时看起来格外的安静。
半晌后看着申屠鸣良拿纸巾擦了嘴后,卢禅才淡淡的道。
“我们聊聊,冷静的聊一聊?”
申屠鸣良紧抿着嘴唇,半晌后才蹦出一个字。
“......好。”




炮灰不想说话 第176章 心很脆弱,它需要哄
二人似乎是短暂的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
一时静默二人都没有出声。
申屠鸣良漱了漱口,将水吐到了垃圾桶中。
卢禅静默了许久,掸了掸身子,把打斗中推的有些距离的椅子拖了回来,坐了上去。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摇了摇,看着散发着清冽葡萄发酵后醇香的深红酒液,不知道透过层层环装不规则的玻璃看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发散,抿了抿嘴,半晌后有些不经意的开口说了句没头没尾无厘头的话。
“羁绊是可以更换的......”
申屠鸣良先是一怔,随即失笑的扯了扯嘴角。也撑着身子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摇了摇头。
“但我不想。”
声音淡淡,却似乎带着赴死的决心。
不知道是因为孤独了太久了,还是在一日日的长久的复仇中感到即将迷失的恐惧,这些年一点点积攒下的心慌和迷惘演变成无边黏稠浓郁的墨黑毒液将申屠鸣良死死的笼罩其中,几乎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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