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说话

之后的一切便与你猜测的一样了，暂时我还没有动与那件事无关的人。”
......
申屠鸣良淡淡的赘述着，说到最后向后靠坐在椅背上，眼神发散，思绪有些飘远。
卢禅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半晌听到申屠鸣良再没有话语，才扯了扯嘴角，但却发现扯不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这样的话之前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原来知道别人秘密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好受，特别是这样一个故事。
他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变成这样需要经历某种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但听到同类诉说出来，不免感觉有些心寒。
你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注视世界的阴暗面久了，早晚也会被这些阴暗面吞噬，就像现在的申屠鸣良，不就是深陷在复仇的旋涡深渊里出不来了吗。
如果可以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东西’被制造出来，也许是感受过温暖的温度，他还是希望这个世界多点阳光。
但也是希望而已，很抱歉，他本身也是个薄情的人，只是有幸感受过这世间的温暖罢了。他不是圣耶稣，没有拯救世人的义务，他也只是一个能勉强做到克己的疯子，不去主动伤害别人，但也不会无聊的多管同类的闲事。
那些施暴者既然制造出这样黑暗扭曲的存在，就要做好面对他回报的准备，担负起消化他们亲手制造出的怪物的责任。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是别人能管的事了......
寂静的房间中，秒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过了许久申屠鸣良似是才从回忆中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从怀中拿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点了起来，烟雾缭绕间，拿着烟盒在桌子上磕了磕，磕出一根香烟给卢禅递了过去。
“这个秘密够格吗？足以抵上之前探查的无理了吧。怎么样？我们现在也算是互相掌握了能送对方进警局把柄的人了，交个朋友吧。”
申屠鸣良淡笑着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同类，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类似的人，遇到的人还会不会像眼前这位一样对他的胃口。他是真心有些想要结交苏启，也是第一次想要去交朋友。
卢禅伸手接过从烟盒里冒出头的那根香烟，放在手里把玩着，抬手拒绝了申屠鸣良递过来的打火机。
“不用了，我不抽烟。”
“那你......”
接收到申屠鸣良投射过来疑惑的眼神，卢禅用手指轻点了点那根香烟，笑着道：“表示我接受你这个朋友。”
“哈哈，好。”
申屠鸣良神色微楞，随即反应过来，取下含着的香烟放在烟灰缸上点了点，嘴角浮现几分笑意。
“我今天选择来和你见面，本就没想与你交恶。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隐患的，毕竟背后有人盯着的感觉可不太好。我懂你，就像你懂我一样，我们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些无法控制疯狂的想法。一旦出现敌对的局面，是双方都无法控制的。
而现阶段的我们都有各自的坚持和必须要完成的事。你不想我毁了你的复仇，我不想你毁了我刻意维持的平静生活，互不打扰是最好的选择。我最开始也只是想促成这样的共识。
你似乎给了我一个更好的答案，这样很好，一段好的友谊更能确保我们都能不互相打扰，安静地完成各自的执念。”原主的执念，卢禅淡淡的补充道。
而且之前冥冥中一直有股力量把他往愿剧情线上拉，每当失去记忆的他要脱离剧情，都会被各种巧合拉回来。
既然躲不过注定要与申屠鸣良产生联系，他不可能会重走原主的炮灰命运，也没有那个兴致成为班东宇那样阻止恶魔屠杀拯救世人的正义骑士。那朋友这个角色，正合适，当一个恶魔身边沉默的陪伴者，旁观整个游戏的演进。
“为了更好的维持我们这段友谊，说个善做主张的提议怎么样？申屠鸣良你似乎缺一个心理医生？”
“而你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申屠鸣良笑着接话道。
卢禅闻言抬眸，正好撞进申屠鸣良含笑望过来的眸子，二人相视而笑，一瞬间便秒懂了对方的想法，并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不过，你不太专业啊。”申屠鸣良打趣道。
“以后会成为专业的。”





炮灰不想说话 180.师傅，老师！
“我的执念便是抑制甚至是治好我妈的病，我不想看到他那么痛苦。我需要一个安定稳定的环境，让我能稳定的学习，以后不出意外会去报考a大医学院的神经外科，成为一名神经科的医生。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我妈，我看过很多相关的书籍，心理学也有所涉及。
我查过，相关专业大学也要辅修心理学的课，需要考心理咨询师的****。
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一个正常的心理医生吧，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聆听陪聊的人，而仅仅如此的话我这个半吊子心理医生勉强可以胜任。”
卢禅抱臂开着玩笑道。虽然是打趣，但也是实话，申屠鸣良需要的从不是正常的医生，而是一个能和他在同一个思维思考问题的交谈者。
“哈哈，说的也是。那好吧，我的苏医生......聘用你需要付出怎样的报酬呢？”申屠鸣良吸了口烟，平时干净朗润的声音被滚动在嗓间的层层烟粒打磨的多了几分沙哑和慵懒，呼吸间烟雾自薄唇和鼻端吞吐而出。
其实他之前还想过要签下苏启，把他拉到娱乐圈里来，毕竟苏启确实挺有在娱乐圈混的资本和能力，天生适合吃这碗饭，叫苏启来也有提下这件事的想法。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想到他会和苏启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而且听苏启的意思他早就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明确的安排和打算，没有丝毫要改变的意思，他也就不做这扫兴的事，没提这一茬。
“至于报酬嘛......哎，申屠我对你的解剖手法挺感兴趣，怎么，愿不愿意教？”
“嗯，解剖？你想学？呵呵......不过想想也正常。我倒没什么不愿意教的，不过，你确定要跟我学？这样你可就是我学生了。”申屠鸣良饶有兴味的望向卢禅道。
“师傅、老师！”卢禅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喊了两声，拍板了申屠鸣良的身份。
“呵呵，好，你没什么芥蒂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
就这样两个疯子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随意拍板了这样一种‘病人师傅、医生徒弟’的互相间的扮演游戏。建立了二者都默认算是密切的联系后，探讨了下以后‘看病’及‘授课’的时间后，结束了这夜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但最终结果还算融洽的初次见面。
“很晚了，我也该告辞了。”卢禅看了眼客厅的时钟说道。
“喵呜~”小黑猫在旁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应和道。
小家伙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虽然那股奇异的能量回到卢禅的身体后，小家伙失去了些灵性，但似乎记忆和习惯还是没有丢失，在卢禅将它带入房间后，它便主动跳下了卢禅的肩头，熟门熟路的找到房间里为它放置的餐盘处，安静地吃起了猫粮。全程没有干扰两任主子之间的争斗。
只是在战争结束后卢禅要离开时，跳进了卢禅的怀里。
“哦对，差点忘了这个小家伙，我在路上捡到它的，现在物归原主。”
“啧，不用了，怕是现在这主已经变人了。看着小家伙的样子，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吗？算了，既然抹茶选择跟着你，便送你了。”
申屠鸣良把第二根燃到一半的香烟用力按到烟灰缸里掐灭还碾了碾，撇嘴啧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的说道。
“喵呜喵呜！”
似乎是听懂了申屠鸣良要把它送人的话，小爪子气愤的挥了挥，超级凶恶的向申屠鸣良咆哮了声。但咆哮完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再理，丧丧的拿着黑乎乎的小爪子把脑袋遮了起来，藏到了卢禅怀里。
见此申屠鸣良的神面色又黑了几分。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很喜欢这小家伙。以后我会经常带它来见你的，要是你想它也可以来找我。”卢禅笑着说道，倒不是不想成全这个别扭的偏执狂，只是那股能量脱离后，这个小家伙难免少了些以往的灵性，时间段看不出来，相处时间长了，申屠一定会发现异常的。
他不喜欢留隐患，能掌握的事情还是全全在自己掌握中的好。
“好。”申屠鸣良看了卢禅一眼，没有反驳。
......
屋外的黑夜依旧黑沉如墨，夜晚给这个世界拉上了严严实实的布帘，z市本来就是一个高速发展的城市，与所有高速发展人群密集的城市一样，空气污染是逃不过的常态。雾霾遮掩住了整片天空，遮掩吞噬了黑夜偶尔仁慈放过的星辰光亮，并将在很久的时间内还要继续遮掩下去。
那夜见面后两人除了偶尔的授课和心理咨询便没有更多的接触了。
卢禅安静地打工上学兼带着照顾时不时发病精神混乱的母亲，日子过得艰难压抑，也在平稳缓慢向好的生活转变。虽然学费医药费理发店母亲的病情......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各种事情都要卢禅一力承担下来，但这具身体天生冷情，加上他本身也不是抗不下来事的人，有着以往的经验，大脑也还算好使，除了起初那段时间，恢复记忆后几个月卢禅便带着母亲搬去了较为安静高档些地小区。
学习这方面，对卢禅也造成不了什么困难。不知道是不是失去情感，全全理智占据主导的原因，还是他本身智商可以，就像当初在那么长时间的洗脑下，所有孩子几乎都对那些犯罪分子言听计从了，只有他坚定不信。没有任何人教导的情况下能够理智隐藏自己的情绪，伺机寻找获救的机会......他似乎在自己那一世就相当的早慧。
之后遇到院长爷爷有幸能进入学校，他就显示出自己的异乎寻常来，他的脑子好像格外的好使，明明上学很晚，少了好几年的课，他却能翻几遍书就能理解并自己填补上缺失的逻辑和知识，而且他的耐心好像也不错，自制力也非常出色，能平常的接受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枯燥。
但这一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小时候的经历让他习惯性藏拙。直到与院长爷爷那次谈话，他仔细的思考以后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时他在心中给了自己两个选择，一个是演员，另一个就是按部就班的学下去走上科研的道路。
他最后放弃了他能很容易理解也更容易成功的逻辑知识的道路，选择了他几乎感受不到无法产生共情的感知演绎‘歧途’。
因为，演戏、感知人世百态，能让他刺激自己的情感，触及那些他感知不到，仿佛从基因链开始就被抹除掉的情绪。
按部就班走进实验室，他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科学家，但一个没有正常情感和理解不了正常道德判断的疯子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和武器，只是成为一个危险充满变数和威胁的人形机器罢了。他无法掌握自己善变的思绪，所以他选择一开始就不给自己触及那些力量的机会。
而且比起迷失自己的机器，他更想当个人。
......
这具身体和他本身那具相似，同样丧失了共情能力，但脑子格外好使......
所以等他熟悉完课本，高一下学期便选择跳了级。
大二，也就是十八岁那年，他报考通过了心理咨询师的考试，拿到了行医资格证。二十岁那年被保送本校，硕博联读......
期间改善了环境，有了更专业系统就医和照顾的苏月清精神状态明显有所好转，近些年的发病时间间隔明显变长了，基本上寻常的时候都能把家中的家务活接下来，反过来照顾起卢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不和谐，算得上变数的就是主人格的出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月清的好转，生活逐渐变好，主人格似乎也在缓慢的恢复，近些年出现的频率愈发的高了。
但好在似乎是与申屠鸣良已经建立好了联系，蒙蔽了世界意识，主人格每次出现倒没有再添过什么乱，而且意识也在渐渐的苏醒恢复。
......
而申屠鸣良这边依旧没有停止向深渊里迈进的复仇脚步，一步又一步，按部就班、精确而冷漠的执行着制定的计划和方案。
卢禅这些年经常能听到一些关于z市以及周边几个城区的隔一段时间多则一两年少则三四个月就会出现的恶劣连环凶杀案，他在a市的学校里都有人议论。
他也能经常听到申屠鸣良和他抱怨，说有个叫虞子鱼的警官跟个疯狗似的盯上他了。
似乎传召申屠上瘾了，每次都没有足够的证据甚至是没有证据，那警官都找各种理由把他申屠传召过去配合调查，明明最后都会因为没证据又得放申屠出去。但那家伙似乎和申屠杠上瘾了，有几次明明不是申屠做的案件也把他找了过去。申屠说他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动用了背后家族的力量将那警官调离了z市。
但又隔了一段时间后，申屠鸣良驱车来到a市找他吐槽，说他又被那警官缠上了。
......
当然这些也都是前话了。
距初次见面六年后，a市，a大。
卢禅伸手推开咨询室的窗户。




炮灰不想说话 181.你这是癔症，得治
六年了，用这样一具冷清的身体生活，真的是让他感到熟悉又厌恶。
比起扮演别人，果然他最讨厌的就是扮演他自己，呵呵。
两千多天，没有一个日夜一个时刻可以真切的感知到其他人的嬉笑怒骂、欢乐喜悲。
就像是两千个日夜每一顿饭都坚持吃无糖的蛋白粉和燕麦粉一样，虽然也可以活着，但未免太过煎熬，没有盼头，寡淡无味的让他想要呕吐。
而且受制于这具身体羁绊的影响，他也不能向第一世一样选择演员这种有剧烈情感波动的职业。
呆的时间久了，他也终于理解失去羁绊的申屠鸣良说的无聊乏味到想死，是什么感觉了......
他们这类人蜕变后，便不会对羁绊之外的任何人有情绪波动。
而他恢复记忆后再次见到苏月清时，才恍然响起一件事，对于恢复记忆他来说苏月清并不是他的羁绊了，而这具身体接受记忆后直接变成了第一世蜕变后彻底冷情的状态，不是前几世能感受到感情的身体。
也就是说他陷入了和申屠鸣良一样的境地......
啧，该说不愧是主系统匹配的升级测试世界吗？
真是每个设定都在隔应着他。
不过，也就是恶心了些，他的意志力不至于连这些都抗不过来，而且这样的状况也没法持续更长的时间了。
算算日子，申屠鸣良马上就要对最后的两个人动手了吧，任务就要结束了......
阳光如轻柔的棉絮般洒落在卢禅常年呆在实验室手术室瘦削以及过分白皙脸上。
以往留着的长发，在一次打理胡茬的时候一并给剃了，汗水打湿防护服，头发湿答答的很难受也会很碍事。卢禅便直接给自己剃了个轻便的短寸。
倒也显得这一世过分精致的面容有了几分硬朗。
阳光洒在垂下的眉睫上留下彩色的光晕，眼睫半阖，隐去了眸中的思绪。
“虞警官，又来找我什么事？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卢禅轻启薄唇，声音冷冷淡淡的说到。
其实不止是申屠鸣良被虞子鱼缠上了，他自己也是。
自那次和申屠鸣良见过后，他便被虞子鱼盯上了。
“是啊，我也没见过比您还“普通”的学生了，苏博士。”虞子鱼冷笑着说道。
当初他接连在申屠鸣良手中吃了几个哑巴亏后，在警署里的说话分量和话语权都降了不少。从哪个荒旧的公园里找到那两具被断臂挖眼的尸体后，顺藤查到几天前举办的街舞比赛，排查与那两位有过节的人员时排查到了苏启。
看到苏启的照片时，他想起这个曾经在剧情**现过的炮灰，便想着拿他立个功。
他知道那两个人是申屠鸣良杀的，但他清楚申屠鸣良绝对不会留下线索证据，这件案件多半还是会不了了之。剧情中苏启不是个好人，手底下也不干净，他便想着先把苏启给办了，立个功找回点话语权。
但随着深入调查，他却发现了苏启的不对劲，他身后居然十分干净！除了老流氓那件事有些疑点，但深入调查后也没发现线索可以指认苏启。并且苏启成长经历也与原剧情偏离了不少。
有着多个世界的穿越经历，他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不对，瞬间便猜出了苏启是他之外的另一个任务者。当发现申屠鸣良主动与苏启见面时，他便当机立断，对苏启下了一张前几个世界偶尔获得瞒过系统带进这个世界的符咒。
符咒的功能是削弱被施咒的任务者附体的灵魂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叠加，直至被施咒人完全消失脱离这个任务世界，被系统判定自动放弃这个任务。
正常剧情苏启应该会在被下咒后应该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时不时昏睡，且昏睡频率一日日变长变频繁，直至完全睡死，意识消失脑死亡才对。
但他等了很久后却发现苏启居然好像没有受任何影响！
要不是他亲眼见识过那种符咒的效果，他都要认为他用的那张是假符咒。
而且这家伙不仅没有悄无声息的毁掉，反而好像开窍了一般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突然变得耀眼起来。
他这些年一步步看着他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打竞赛跳级被特招进了a大，用了六年时间，本科后硕博联读，以二十四岁之龄拿下了神经生物学、脑外科及心理学三科的博士后学位。
在校期间以出色的表现和科研成果被当做交换生送去多国留学，履历漂亮的过分，且a大就读期间领队带领a大生物团队拿下了好几次全国高校联赛的头奖，研究生其间便开始自己组织团队，开展科研项目，后续在国际上都拿了不少奖。家中奖章奖状多的都可以铺地，要不是这两年他从科研方向转向实业去医院实习兼职做起助教和学校心理咨询市的老师的话，以他那履历现在已经是院士了，真正的国家神经生物学的专家。
嗯，这段话是他进a大后打听苏启情况时，几个a大的女学生，拉着他以一种追星族安利自家爱豆的疯狂架势向他介绍时说的。
当时的虞子鱼：“......”
他知道他运气一向不好，但这tm运气也太不好了吧，怎么让他给遇到一个智商开挂的，难道主神知道了他这次任务有****，要刻意增加难度？
......
“呵呵，怎么？虞警官是最近有了什么心理方面的问题需要咨询？还是患上了神经性疾病需要治疗？
需要咨询的话虞警官尽管说，虽然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但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苏某就晚点吃饭，陪你聊会儿。要是神经性疾病方面问题，虞警官你可来错了时间地点，不在医院我也没机器给你看呐。”
没有管虞子鱼变得愈加难看的脸色，卢禅含笑转身两只手撑着窗沿半靠在窗边，拽了拽领带笑着说道。
“苏启，别装傻了，我不信我在你面前出现这么多次，你还不知道我是另一个任务者。”
“啧，虞警官你这患的怕是癔症，症状有些严重啊。”




炮灰不想说话 182.感谢对手送装备！
“这病得治啊，这是做案件部署做多了出现了职业病，任务者？无间道里面的那种卧底吗？”
“你还跟我装傻是吧！”
“平复下情绪，怎么说两句话就吼起来了，看来你这病还有向狂躁症发展的趋势。虞警官我理解做警察的压力很大，但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长时间压力过大很容易出现心理疾病，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你不要焦急，但你这种情况需要好好休息下，最好不要再高强度工作了，需要我帮你向警署打个电话说一声了？”
卢禅十分敬业语气和善的关心道，一边抽出西装上衣口袋里别着的钢笔，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咨询的病例单签了起来。
听到一声刺耳的沙发与地面瓷砖摩擦声，余光看到虞子鱼气愤的猛然从沙发上站起。卢禅视若无睹假装没有看见，轻笑一声继续埋头认真的写起了病历。
没错，他是一早就知道虞子鱼的身份了，正如虞子鱼可以发现他一样，他也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剧情中本不存在的角色。
他知道虞子鱼前些年对他的调查，甚至是第一次灵魂力量削弱，被第一人格占据回身体时他也感知到了异常，之后几次虞子鱼找他协助办案时言语中无意识的试探，让他明确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变化绝对是虞子鱼动的手脚。
不论虞子鱼这次来报的什么目的，为什么今天突然来找他摊牌。他也没兴趣知道，一来虞子鱼之前冒犯的查探和每次来找他时言语不经意间暴露的口癖以及神态间不时出现的微表情已经能足够的体现出他的恶意。
面上，你我谈笑风生；眼底，你带着嘲讽。
对于现在在这具缺少共情，对于接收别人的情感信号都是理智剖析别人表情神态的他来说，善意恶意都摆在明面上，太轻易就能看穿。
有的时候看的太清楚也不太好，连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了。
二来就是，他不喜欢这个世界剧情，更不喜欢这具没有感情的身体，没有在这个世界长待的想法。
但这具身体的原主还在，他不能像前两个世界一样无所顾忌的全心投入的去做一件事，然后达到他满意的程度搞死自己脱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