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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珍珠令
“敏敏,起来了。”
“阿娇?”卫敏睁开眼,脑袋钝钝地疼, “我这是在哪啊?”
虞华绮见她难受,打开房门,向店小二要了碗醒酒汤,哄她喝下。
卫敏喝完醒酒汤, 坐在小塌上, 缓了好一会,才恢复活力。她喝得比虞华绮还多,把自己醉酒后发的疯, 忘得一干二净。
虞华绮试探着问道:“敏敏,你还喜欢贺昭吗?”
“是不是我喝醉后,说什么了?”卫敏自嘲地一笑,“你别在意。无论我喜不喜欢他,他都不是我的良配。我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一刀两断。太后寿宴前夕,我把他的玉佩还给他了。”
虞华绮不成想,还有这一出。
她对此表示了支持,见卫敏失落,又道:“今日是重锦节,外面可热闹,咱们出去逛逛?”
卫敏点头,干脆地道:“好。”
两人满身的酒气,实在不像话。
结完酒钱后,虞华绮带着卫敏,去彩云坊买了两身现成的衣裳。
锦衣玉带,潇洒俊逸,换上干净衣裳后,她们又成了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今儿是重锦节,夜里热闹极了,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
风雅些的摊子以对联谜语等为题,打下擂台才能买花,此类多是名贵珍稀的花种。而普通些的摊子,大都直接明价贩卖,在这些摊子上,偶尔也能找到几株遗珠。
最吸引人,最喧嚣的还属斗花赌钱的摊子。有人在上头哭,有人在上头笑,更有输了心爱的花,不肯给出去,抱着花盆痛哭流涕,依依不舍的。可谓洋相百出。
整个皇城华灯处处,亮如白昼,除了争奇斗艳的花草,还有各色杂耍歌舞,至于各类新鲜玩意儿和小食摊贩等,更是无所不有。
重锦节有个传统,若是出来游玩的姑娘们,看上哪个郎君,便可往人家身上抛一朵花,以示爱慕。郎君若接住了花,就等同于接受了姑娘的心意。
因此,大街小巷里,但凡未出嫁的姑娘出来游玩的,手上都拈着几朵花。
虞华绮从彩云坊走出,原想和卫敏去用晚饭的,还未走几步,就被砸了一身的香花。
羞涩些的姑娘还好,只是悄悄往她身上抛,抛完了就红着脸不动,偶尔有些胆子大的,直接拦在虞华绮面前,把花往她手里塞。
虞华绮差点被淹没在热情的花堆里。
卫敏见实在走不到金楼,干脆放弃,拉着虞华绮往偏僻的小巷跑,好容易才逃了出去。
两人跑到人流不多的街角,停下脚步。
虞华绮买了袋糖炒栗子,热乎乎亮晶晶,冒着诱人的香甜气味。
她又馋又怕烫,眼巴巴地看着袋子里的栗子。卫敏没她娇气,给她剥了一颗,塞进她嘴里。
虞华绮莞尔,“谢谢敏敏。”
“举手之劳。”卫敏剥栗子的手没停,凤眼满是调笑,“你若出去,喊一声‘谁来帮我剥栗子’,那些小姑娘肯定恨不能抢着帮你,还怕没栗子吃?”
虞华绮嫌卫敏话多,把卫敏剥好递给自己的栗子,又塞回卫敏嘴里,“你少说些吧!”
两人玩笑着,往前方舞狮处走,悄摸地在人群外围看热闹。
恰好遇上了贺昭。
贺昭温和地朝她们这边一笑,“敏敏,好巧。”
笙箫歌舞,灯火艳艳,他静静站在人群中,宛若端方温润的一块玉,堪称芝兰玉树,翩翩君子。
怨不得卫敏栽了两世。
虞华绮吃着卫敏给自己剥的栗子,看卫敏的反应。
卫敏的神色很坚定,丝毫没有方才醉酒后的软弱,“贺公子好,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她说完,拉着虞华绮往回走。
虞华绮遗憾地瞥了眼前方灵活凶悍的斗狮,脚步却比卫敏还快。
贺昭像是对卫敏的冷脸毫无所觉,含笑跟上来,“敏敏也是出来玩吗?重锦节如此热闹,不介意的话,可否准我同行?”
“介意。”卫敏头也不回,“我已与你说清楚,玉佩也还你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若你想逛,可自行去逛,不要跟着我们。”
贺昭笑得温和,“我知道了。”
他嘴上说着知道,人却没离开,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卫敏身后不远处。
卫敏被他跟得心烦,站定在一处猎户摊前,“你过来。”
贺昭面含喜色,三两步跟了上去,“敏敏?
猎户摊上支了个两人高的白布木架,架上用细细的丝线,悬着十五种飞禽走兽的羽毛。
只要十枚铜板,就能取摊上的弓箭射一次,射中哪样猎物的羽毛,就能取走哪样猎物。若嫌拿着猎物不便,可直接向猎户兑等价的银子。
卫敏扬了扬下巴,对贺昭道:“你若能把十五样猎物都赢来,我便准你跟着。否则,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贺昭明知她是为难自己,还是答应了,“好。”
他向猎户买了十五次射箭的机会。几个猎户眉开眼笑,他们一看贺昭的身板,就知道这又是个来送钱的。
果不其然。
贺昭一介书生,挽弓射箭的本事本就寻常,何况用的是这种被动了手脚,准头极差的弓箭?
射了半天,一根禽兽羽毛都没射中。
那几个猎户三大五粗地蹲坐在小凳上,边看边笑。
虞华绮亦是满脸戏谑,连栗子都不嫌烫了,连连剥了好几颗,边吃栗子边看戏。
卫敏冷哼,扔给猎户一两银子,直接抢过贺昭手中的弓箭,连发十六箭。
除了第一箭,因不习惯这些被动手脚的弓箭,卫敏射歪了,其余十五箭,她箭无虚发,连最后那片薄软的貂毛都射中了。
猎户摊边围着越来越多的人,大声给卫敏喝彩。
虞华绮冷眼看着,见那几个猎户的脸色越来越黑,满脸横肉恶狠狠的,只差冲上去撕了卫敏。
她原想让卫敏收敛些,但看着贺昭难看的神色,又没出声,心情颇好地站在人群中喝彩。
卫敏射完箭,干脆利落地跟猎户要了钱,拿给贺昭看,“我的夫君,须得在武艺上胜过我。你这样的人,连这二十两都不值,也配追求我?”
虞华绮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辈子了,除了贺昭最后疯疯癫癫,跪在她面前磕头,求她告知卫敏埋骨之地的时候,她从未见过贺昭这样吃瘪。
真痛快!
卫敏拉过虞华绮的手,对贺昭指了指西边,“你走那里,别再跟着我。”
说完,卫敏带着虞华绮穿出人群,往东边走。
刚出人群,虞华绮就又被小姑娘们丢了浑身的香花,这次连卫敏也未能幸免。
两人浑身花瓣,毫无方才的神气,被小姑娘们追着,狼狈地躲进暗巷里。
虞华绮往卫敏嘴里塞了颗糖炒栗子,没塞进去,佯作惊奇地笑道:“敏敏,你的牙咬得好紧啊。难道是被她们吓坏了?”
卫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狠狠吃着糖炒栗子,“都怪你。”
虞华绮怕她把牙咬坏了,赶紧转移话题,“穿过这暗巷,前面街上有间铺子,炸鹌鹑做得极好,外皮焦酥香辣,鹌鹑肉鲜嫩软滑,我猜肯定合你口味,咱们去看看吧。”
卫敏又往嘴里塞了把栗子,“好。”
两人走在暗巷中,身后突然出现几个粗重的脚步声。
卫敏想回头,虞华绮没让,拉着卫敏很快地在巷子里左闪右避,然后毫无预兆地翻上一户人家的墙头。
虞华绮扒拉在人家墙边,对卫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掐着嗓子轻声道:“你看。”
卫敏往下看,只见几个凶蛮的大汉,手持弓箭,气喘吁吁地停下,大骂道:“狗娘养的,那两个小白脸跑到那里去了!”
是刚才那个摊子的猎户?
卫敏疑惑地看着虞华绮,虞华绮点头:就是他们。
原来,刚才卫敏一心想着赶走贺昭,压根没看到那几个猎户交出银子时,满脸的肉痛和扭曲。
当时若不是摊边围着那么多人,他们早就翻脸不认账了。
虞华绮朝卫敏眨了眨眼睛,拿着颗栗子,往对面墙头砸,栗子砸在墙上,反向狠狠弹到猎户头时迟,那时快,闻擎突然出现,把站得离油锅很近的虞华绮整个儿护在怀里,飞到十尺外的空地上。
虞华绮正旋身往外躲,莫名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闻擎用眼飞快检查了一遍怀里的人,神色冷厉,“撞着了?哪里溅到没有?”
“我没事。”虞华绮推开他,站定,疑惑道:“您怎么在这?”
闻擎见她无事,神色才舒缓了些,“出来过节。”
哪有这么巧,皇城这样大,他出来过重锦节,就恰好遇到自己?
虞华绮狐疑地盯着闻擎,很快发现了他身上的破绽,“您出来逛重锦之夜,怎么可能身上这样干净整洁,一瓣花瓣也没沾上?”
闻擎闻到虞华绮满身的花香,猜出她方才有多狼狈,眼底染上笑意,“她们不敢。”
虞华绮才不信,那群小姑娘路子野着呢!
她问道:“您是不是还派暗卫跟着我?”
闻擎道:“他们只是保护你,不会探听你的私事。”
他见虞华绮似乎要炸毛,又道:“你乖一点,方才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就受伤了不是?”
虞华绮如今身手很好,没有闻擎也不会受伤。
她被闻擎气到了,没注意他话里的暧昧,“我都说了,不许派人跟着我。上次利用我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
闻擎神色微沉,敏锐地捕捉到虞华绮话里的重点:利用?
正当这时,卫敏惊呼:“贺昭!”
虞华绮回头,只见贺昭摔在地上,卫敏脸都吓青了。
原来,方才油锅被撞翻时,贺昭冲过去,把卫敏挡在身后,被泼了一背的滚油。
卫敏不知道,见贺昭还敢抱自己,狠狠把他推开。
谁知贺昭倒在地上,背部的重伤压着碎石,痛得满头冷汗,几乎丧了命。
卫敏惊慌失措,“我,我送你去医馆。”
贺昭颤抖的手伸过去,抱住卫敏的腿,眼中的痛苦和深情一览无遗,甚至深深藏着几许疯狂,“敏敏,你先看看我,敏敏,看看我,求你。”
“你发什么疯?”卫敏拔出自己的腿。
贺昭蜷着身子,连姿态都不要,双目通红,哀求地去够卫敏的脚背,“你看我一眼,敏敏。”
虞华绮瞠目结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贺昭什么毛病啊?这也太不要脸了!
豁出命去,就为了求敏敏看他一眼?
她还说之前天香楼的事,敏敏怎么就心软了。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禁得住这么死皮赖脸的追求法?
这贺昭,怎么两辈子都是一副疯样?
卫敏果然心软,勉强看了贺昭一眼,“行了。我送你去医馆。”
虞华绮蹙眉,没出声反对,也没出声支持。
她的本意,是巴不得贺昭早点死,早死早清静。但无论如何,贺昭今夜是为了救敏敏,才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她不帮着医治,好像也不太人道。
贺昭随行的护卫被他暗示,躲在人群里没出来。卫敏背着个大男人,显然很吃力。
虞华绮看得心烦。
闻擎深深看了虞华绮一眼,压下心头疑问,示意凌厦,帮着把贺昭背到附近的医馆。
虞华绮怕卫敏被那臭不要脸的哄走,原想跟上去的,可人群不断往她面前涌,隔开了前方的卫敏等人。
她再次被少女们扔了满身鲜花。
虞华绮疲于应对,有些惊奇地看着和自己并肩走的闻擎——他居然真的一朵花都没被扔。
闻擎会意,不等她问,便道:“我说了,没人敢扔。”
虞华绮还没忘他派人跟着自己的事,见他这般得意,准备“新仇旧恨”一并算,转头买了一大竹篮的花,兜头砸了闻擎满身。
她嚣张极了,秾丽的眉眼挑得极高,“没人敢?”
待闻擎把身上的花拂去,小姑娘早就运着轻功跑了。
闻擎纵容地勾起薄唇,刀削般凌厉的五官显得柔和起来。
他追上去,一言不发地跟在虞华绮身后。
虞华绮出了气,眉眼漾着甜软的笑意,看闻擎顺眼了许多,还好心赏了他个笑脸。
徒留站在原地的少女们,芳心碎了一地。
世风日下啊,这般俊俏的郎君,竟有龙阳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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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贵(重生) 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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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过节, 附近的医馆大多关门, 凌厦背着贺昭绕了三条街,才找到一所冷清的医馆。
偌大的客堂里, 点着几盏不甚明亮的灯烛。
约莫是其余人都出门游玩了, 医馆中只剩下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和一个腿脚不便的小药童。
老大夫正眯缝着眼睛看医书,一见到被滚油烫烂了背的贺昭,赶紧起身,对凌厦道:“快,背他上楼。”
待虞华绮和闻擎到时,大堂里只剩个小药童, 蹲在门边煎药。
他们俩问过药童才知道, 贺昭已经被背到二楼疗伤。
伤房的门虚虚掩着, 老大夫在里面施救,凌厦和卫敏则打着下手。
房里站不下那么多人,并且需要保持干净, 虞华绮和闻擎就站在外面的回廊等。
月华如水,莹彻澄明,凉风吹得檐角灯笼左摇右晃,将这昏黄静谧的医馆和灯火通明的皇城隔作两端。
闻擎不知从何处取出件妃色云锦披风, 披在虞华绮肩头。
虞华绮回头, 眼里倏然染上一丝晶亮笑意,“王爷,您的紫金双蟒冠上面, 夹着朵蔷薇花苞。”
她伸手,帮闻擎把未拂干净的蔷薇苞摘下,拈在指尖。
“方才华绮放肆,您不会怪罪吧?”她这样说着,神色却不似有半分心虚愧疚。
闻擎神色微敛,淡淡地反问:“若我会呢?”
虞华绮的指尖一用力,揉碎了蔷薇花苞,艳粉汁水凝在她欺霜赛雪的指节上。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明亮的桃花眸一派天真,“您真生气啦?”
闻擎面无表情,颔首道:“是。”
虞华绮并不害怕,“那您知不知道,您派人跟踪我,我也很生气。”
提起这件事,闻擎就想问她,方才那句“利用”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混蛋就知道戳他的心窝子,一戳一个准。
他何曾舍得利用她?
偏偏此时,卫敏推开房门,走到回廊。
“阿娇。”她神色冷静,仿佛并无一丝动容,声音却是沙哑的。
虞华绮抛下闻擎,上前握住卫敏的手,“我在。”
她感觉卫敏的手心冰凉,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卫敏披上。
闻擎看得眼皮狠狠一跳。
这云锦披风是他特意命人为虞华绮制的,妃色最衬她的肤色,而云锦华贵非常,光是上面三色金的灵芝桂兔,就要数十绣娘,连着绣上整一个月。
卫敏一来,这小混蛋不仅将自己抛到脑后,连披风也轻易给了人家。
此刻,闻擎看这条披风格外不顺眼。
好在卫敏没有待太久,她和虞华绮说了会话,就下楼去大堂端药了。
经卫敏一打岔,虞华绮早忘了方才的话题,一回头,见闻擎黑着脸,疑惑道:“您怎么了?”
闻擎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吃干醋。他扯回刚才的话题,问道:“先前在大街上,你说我利用你?”
提起这个,虞华绮眼神微妙,“您承认啦?”
承认个屁!
闻擎几乎气笑了,眉眼透着几分冷戾,恨不能敲开这小混蛋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说说,我怎么利用你的?”
虞华绮憋了许久,答得很快,“太后寿诞那日,你为了让我不错过荣王乱/伦的现场,派人跟踪我。以我的脾气,看到这样不堪的事,自然会提出退婚。如此,你一箭双雕,让太子既损了荣王这一助力,又失了虞家这一盟友。不是吗?”
闻擎看着这小混蛋言之凿凿的模样,冷酷的薄唇绽开一个笑,“还挺聪明,知道我和太子不和。”
这里毕竟是宫外,虞华绮说话声一直压得极低,不料闻擎突然用正常声音回答。
她立刻悄悄踢闻擎的脚,“小声些,别叫人听见了。”
闻擎被她气得心梗,又因她下意识的关切软了心肠,“我说的话一句不肯听,只知道瞎想。”
虞华绮娇蛮的眼波横过去,“我哪里想错了?”
“哪里都错。”闻擎道,“当晚,我确实要揭露荣王与吕嫔,也确实存了打击太子的心。但我派暗卫仅是为了保护你。我从未想过利用你,来加重对太子的打击。”
虞华绮将信将疑,没有说话。
闻擎又道:“你欠我这么多人情,我若想通过你打击太子,直接要求你便是,何必冒着风险,派人监视你,只为赌一个可能性,赌你及时赶到现场,可能会提出解除婚约?若你不敢提,或者不愿提,那我的计谋不是平白落空了?”
他说有理,虞华绮心底生出几分相信,“你没骗我?”
闻擎道:“没骗你。太后寿诞那日,中午我去找你,是不是嘱咐过你要万事小心?”
虞华绮点头。
闻擎继续道:“彼时你还是荣王的未婚妻,我怕夜里出事,会牵连你,所以特意派人保护你。”
虞华绮提出最后一个疑问,“你当晚急着带我赶去晔琅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荣王的糊涂事?当时我的药劲才刚过去,走路都费劲,是你带着我,紧赶慢赶赶过去的。”
此事,闻擎确实存了私心。他想让虞华绮亲眼见证荣王的荒唐,让虞华绮厌恶荣王。
不料阴差阳错,竟让她想歪了。
闻擎给了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宫中出事,众人皆在,唯独你不在,你又是荣王的未婚妻,万一惹上嫌疑怎么办?所以我不顾你身子弱,也要带你过去。”
漆黑的长夜,皇城那端,巨大的灯轮华光烁烁,而皇城这端,却只有昏黄烛火。
翠鸟们立在枝头,尖而脆地鸣叫着,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闻擎的衣袖突然被扯动,小姑娘轻软的声音传来,“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
她低着头,含含糊糊地问:“那,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闻擎长眉沉凝,没有接话:谁要和她做朋友?
虞华绮没听到回答,心里长了杂草似的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和哥哥敏敏他们吵过架,闹过误会,可她从未有过这样不安的时刻。
虞华绮忍不住抬头,桃花眸映着漫天熠熠星光,灿烂而急切,“你怎么不说话?”
她急得眼尾泛着薄红,美人泪痣在如水月色的辉映下,似乎真要化作了泪。
闻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纵容道:“是,好朋友。”
这就是个精怪,既美又坏。好端端的,非要百般撩拨人,等撩得人家为她抓心挠肝,她又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地要和人家做朋友。
闻擎无法,只能趁着小精怪正内疚,不着痕迹地往前逼近一步,“若要做朋友,就不许用敬称。以后我唤你阿娇,你唤我闻擎。”
虞华绮干脆地点头,笑靥如花,“好。”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阵麻辣鲜香的味道。虞华绮皱了皱秀挺的鼻梁,“什么味道?”
闻擎侧身,从凌致手里取过一个青白釉莲花大碗,碗里整整齐齐码了三对炸鹌鹑。焦褐色的脆皮泛着香酥劲辣的气味,微微泛着油光。
他把炸鹌鹑摆在虞华绮面前,“方才不是想吃这个?”
虞华绮惊喜地眨眼,拿银签串了一只,先给闻擎,然后才给自己串了一只,“好香。”
她不算很能吃辣,被炸鹌鹑上厚厚一层香料辣椒粉辣得直吸气,樱唇娇红,两颊泛粉,双眼水汪汪的。
闻擎递给她一杯解辣解腻的凉茶,她吃得十指油腻腻的,腾不出手,只好咬着杯沿,叼过茶杯。
怕她呛着,闻擎立刻伸手,扶住她嘴边的茶杯,“慢些。”
虞华绮被辣得又想哭,又过瘾,喝过茶,眯着眼睛继续吃炸鹌鹑。
若不是闻擎拦着,她能连吃两只。
她今日喝多了酒,又吃了不少油腻辛辣之物,闻擎恐她娇气的肠胃受不住,借口自己没吃饱,让凌致取了两份养胃的白粥粥油,陪虞华绮吃。
“早前不是说和同我学剑,还学不学?”
虞华绮拿小勺搅着微烫的粥油,想起前几日自己单方面赌气,不肯去见闻擎的事,颇有些羞赧,“要学的。”
她想了想,问道:“明天可以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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