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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夫人与小姐们都露出了心疼天鹅的悲伤神情,男士们都在笑,似乎都想起了自己上学时做过的疯狂事。
因为是熟人,显然关系就更加亲密。
那个父亲问:“你的叔叔在中国?”
施无为:“他在中国许多年了。”
那个父亲摇摇头:“那他一定赚了不少钱。”
施无为:“叔叔说他赔得更多。”
大家又笑起来。
等施无为和代玉蝉离开之后,男士们转去吸烟室,这个父亲又把天鹅小子德黑蓝的往事讲了一遍,最关键的是:他也是个私生子。
那个父亲神秘的讲:“他的母亲是一位中国公主。”
有一个男人说:“我听说伦敦街就有中国公主。”
那个父亲摇摇头,他说:“这个是真的。天鹅小子是个漂亮的男孩,看到他就能想像出他的母亲有多美。”
船停了十天就起航了,它本来应该停满一个月。
代玉蝉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船在渐渐离岸,她还看到许多小船在追这条大船,在不远处的码头岸边,还有人像下饺子一下扑通扑通往水里跳,拼命往这里游过来。
他们是想也坐上船,偷渡到英国去。
这艘船是一艘方舟。
她现在就坐在方舟上,而她的家人全都留在了岸上。
她真的不是一个背叛者,一个逃兵吗?
施无为和她站在一起,两人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陆地,只剩下海水。
他说:“我们回船舱吧,继续学拉丁语。”
拉丁语是一种非常偏门的语言,所以,英国上流社会的男士们似乎都以擅长这种偏门的语言为傲,似乎他们就是要装成不费吹灰之力的样子来证明自己的头脑比大多数人都聪明。
虽然并不强制人人都会,但会拉丁语确实也能偶尔刷一下时髦值。
施无为在这方面当真是天才。祝玉燕借了石静宜当时跟神父学拉丁语的全部学习资料,施无为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就可以当代玉蝉的老师了。虽然他还需要继续学,但教一个从来没学过的学生却够用了。
在代玉蝉又一次陷入离乡之痛时,繁重又枯燥的学习确实能帮她从痛苦中暂时解脱出来。
他们在房间里学习,偶尔才去餐厅用一次晚餐,进行一下社交。
船并没有坐满。船长表示这一次停留的时间太短了。
“都怪那些日本猴子。”船长在餐桌上抱怨道,“他们实在是贪得无厌。”
再次听到日本的消息,让代玉蝉和施无为的心中都很不舒服。
回到房间后,代玉蝉说:“燕燕第一次见到日本人时就对他们抱有强烈的敌意。我早该知道,日本人不是好东西!”
她到现在才体会到和燕燕一样的感情。
施无为:“我们会回来的。等我们回来以后,就跟大家一起打败日本人,把他们从中国的土地上赶出去!”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276|宜枝(配角,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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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 她是满人,旧姓瓜尔佳氏,出嫁时父亲替她取名宜枝, 希望她能尽早替夫家开枝散叶。
这是包含着对女儿最真切的祝福。
她也确实做到了。
她的丈夫是一个穷读书人。父亲说读书人是宰相根,何况他们就住在北京城里, 皇城根底下,不愁没有前程。
父亲说:“他现在是落魄的时候, 正合适!咱们家虽说是满人, 可现在这也是老皇历了。你也清楚,你阿玛我, 还有你那些叔伯兄弟, 没一个读书种子, 唉,读书还是汉人强啊。”
父亲自诩眼光好, 把她嫁了过去,似乎已经看到女婿高中的那一日了。
满人自负, 占了这偌大的江山, 自己把自己就抬得挺高的。但天下虽大, 却不能让每一个满人都享受荣华富贵的。
她从小就知道, 家里的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没有一个兄弟愿意读书,也没有一个叔伯愿意刻苦, 连钻营他们都不愿意花大功夫,好像多磕几个头都会累死他们。
他们只想好好栽培家里的小辈,让他们去努力、刻苦, 带领全家升天。
可惜这一代代的,男孩子都学得一身臭习惯,女孩子倒是都教得贤良淑德了, 只等往大宅门里送了,可惜这北京城里九成九的人家都是这么想的,皇宫却放不下这么多的女子。
她在离开家前,也是想着日后等丈夫发达了,可以拉娘家的兄弟一把。
她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从小呼奴使婢,现在嫁了人也离不开家里的帮助,当然要为家里着想啊。
她一边生了四个孩子,可丈夫一直都是老样子。娘家也渐渐对他们夫妻失去了信心,两边的关系越来越远。
她虽然有点伤心,可是她现在有自己的家了,娘家固然重要,可孩子和丈夫已经牵走了她大半的心。
长女懂事又伶俐,早早的就有人来求娶。她仔细看了好几家,最终选定了一家,这家父母慈和,兄弟和睦,家资丰厚,最重要的是与他们家相隔不远,女儿嫁过去后还可以常常接回来住几天。
为了躲开选秀,长女早早的就出嫁了。
嫁了以后,这对小夫妻果然好,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她心里替女儿欢喜,盼着她能过得比她更好。
至少长女不必用嫁妆去养家,不必日日服侍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丈夫。
皇帝没了以后,不得志的丈夫好像一下子开窍了,竟叫他寻到了一个外地的官。
丈夫欣喜若狂,不叫他去是肯定不行的。
她盼了半辈子丈夫发达,也不可能在此时放他一个人走,要是他在外面再寻个小,那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她只好匆匆告别长女,再跟娘家与亲戚作别,再对两个儿子说“爹爹有了前程,日后你们也会得济”。
收拾了家当,她抱着小女儿坐上了车,千里迢迢的跟着丈夫走了。
丈夫踌躇满志,她一边要照顾丈夫,一边还牵挂着北京城的长女。
从信中看,北京城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了。
她不放心,写信给亲家和娘家,请他们到这边来。
不是说等她的丈夫发达以后可以带携全家吗?
现在她的丈夫已经发达了,他们就该来了啊。
她与丈夫商议,想接亲人们过来。
丈夫道房舍浅窄,恐怕住不下,若一定要来,就只能在乡下租房子了。
但他刚刚上任,既要巴结上官,又要和睦下属,花钱如流水,家中未见进项,反而更加捉襟见肘,若是能再等上两年,等他再小升一级之后,换一所大房子,就更合适了。
她嘴上答应,心里却早下定决心继续写信劝长女和娘家都过来。到时人都来了,丈夫还能把人给赶出去?
信一封一封的写,那边也一封一封的回。路途遥远,通信不便。渐渐的,她再也接不到回信。
大约是已经来了。
她捂住狂跳的心口这么想。
她让儿子去城门口等着,每一天都盼着儿子回来时带着长女和亲人,每一天都盼着门口有人喊“妈,你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她盼啊盼,等啊等。
儿子渐渐长大,从小孩子变成了少年。他们个头长高了,声音变粗了,脸虽然还稚嫩,但看起来已经是大小伙子了。
这里搞新式教育,儿子们在北京城里就学过新文学,西洋的话也会说几句。他们在这里的新学校里剪了辫子,脱下长袍马褂,改穿西式洋装。
丈夫也剪了辫子,换上了西装,还叫她也换一换。
她实在不习惯,幸好他也没有勉强她。
她每天都要问他有没有北京的消息。
他说:“虽然没有消息,但他们说不定早就跑出来了,只是现在不方便通信,我们等一等,早晚会见到他们的。”
是啊。
她想。
家里并不是没有钱,有车有马,还有壮丁护院。就是真的出事了,要跑也是能跑得掉的。
她更愿意听这样的话,哪怕知道丈夫在哄她,她也愿意听。
五年后,终于一个逃到这里来人,是家里的旧朋友,打听到她的消息,特意上门借钱。
她马上把人请进来,好茶好水的招待,捧出许多钱来,只为买一个家人的消息。
一个好消息。
但是,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她的娘家跑了。据说是因为日本人把皇帝抓走了,抓到东北去了,北京城里许多满人都跟着往东北跑。她的娘家大概就是走了的,现在在哪里也没人知道,是活是死也没人知道。
而她的女儿,长女,还有亲家一家,都被杀了。
外国兵冲进城来后就先抢大房子和有钱人,他们连王爷府都闯了,还闯了宗人府,好几个衙门。
外国人分不清那是衙门还是有钱人。
亲家一家都死了。钱全都抢光了,男人全杀了,女人都被糟蹋了,也有上吊的,可是就算是上吊了的尸首,外国兵也会把尸首扯下来,把尸首上戴的首饰都抢走,还有的尸首可能因为穿的是丝绸衣服,在外国丝绸很值钱,所以外国兵们会连衣服都剥掉抢走。
“死了,都死了。”
那人胡子拉茬,满面灰尘,吃得衣襟上全是油汤,手上还抓着肉,可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女儿死了。
她的女儿死了。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她死前害怕吗?受伤了吗?
她为什么不在那里?她为什么没有把她抱在怀里?
从她的血肉中分离出来的孩子,她在她怀里时连摔一跤她都心疼得不得了。
为什么,她会把她放在离她那么远的地方?
她像是被挖空了心,又像是被一起埋到了土里。
跟她心爱的宝宝一起死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在伤心。
丈夫升官了。
他匆忙之间根本来不及为死了一个女儿而伤心,他忙着赶到另一个地方做官。
她伤心过度,很多事都没办法去做。
丈夫就找了别人帮她搬家。
他跟那个女人在屋里抱在一起,在榻上胡天胡地。
可她并不伤心。
也并不难过。
反而觉得庆幸。
庆幸她不必在死了一个女儿的时候,还要去抚慰丈夫的心,去满足他。
他们搬家了,丈夫升官了,那个女人做为她的亲戚一起搬了过来,就住在她家里。
没关系,她真的不在乎。
她只是担心孩子们会受到影响。
两个儿子都去上了寄宿学校。小女儿被她拘在身边,不许她去打扰父亲与阿姨的事。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在她想把小女儿藏在手心里,让她什么烦恼也没有,任何风雨都吹不到她,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两个儿子在学校受了影响,立志要参军,并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递交了加入军队的申请。
他们担心家里不答应,直到接到入伍通知书后才回家告诉他们。
她当然不能答应!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两个儿子!
上了战场,他们会死的!
没有士兵会活下来。哪怕他们在今年活下来了,明年也会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们只要不停的上战场,就早晚会死在战场上。
除非战争停止。
可是现在没人知道战争什么时候会停。
她希望丈夫能阻止他们入伍。
可是丈夫努力了一番后,说他没有办法插手地方军务,何况现在他刚到这里,地方上的人都在看着他,此时假如曝出他假公济私,一边号召大家入伍,一边又阻拦自己的儿子入伍参军,这对他将会是一次非常大的打击。
她震惊极了。
她以为丈夫不在意她也会在意两个儿子,那是他的儿子啊!他只有这两个儿子,难道他们都死了也没关系吗?
可是,丈夫不帮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她突然明白了。哪怕她用嫁妆帮助丈夫发达,一直恭敬的服侍他,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但丈夫并不会因此而感激她,也不会把她的好处都记下来,再反过来对她好。
儿子们入伍了。
她徒劳无力的每日等,等他们的信,又害怕来信。
但怕什么,来什么。
过了一年,两封阵亡通知书就寄过来了。
一夜之间,她心灰意冷。
丈夫痛哭不止。
不过,那是在他的友人面前,在家里堂皇的大厅里,在一群人的安慰之中。
报纸上也写了不少文章来盛赞丈夫,盛赞他送了两个儿子上战场,虽死不悔!
以此来号召百姓们也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上去。因为连大人们都牺牲了儿子,百姓们有什么理由不牺牲自己的儿子呢?
她守在房间里,守着自己的小女儿。
门关着,听不到楼下的声音。
她的儿子死了,可受到表彰并不是儿子,而是丈夫。
真正上战场流血的人没有得到表扬与光荣,留在屋子里光鲜亮丽的人窃取了这一份光荣。
她不在意。
也不在乎。
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小女儿,让她好好长大,带她的哥哥姐姐的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她再次变成了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她知道丈夫有几个情人,她主动提出可以将情人接回家来做二太太、三太太,大家一样大,不分妻妾。
她现在年纪大了,也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丈夫不能没有后啊。
丈夫非常感动,他握着她的手说:“宜枝,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怪我。我也难过伤心。你放心,我当年发的誓,我都记得,我不会纳妾来伤你的心。什么二太太、三太太,咱们家不会有。”
可她并不在乎啊。
她再三劝说,丈夫也再三拒绝。后来她就不管了,因为丈夫并没有断绝女人,家里也总是有年轻的女人出入,她对哪一个都以礼相待,客客气气的。
但丈夫真的没有纳妾。
因为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好名声。
他有一个女儿在北京城死了,又有两个儿子死在军中,许多报纸都在夸奖他,称赞他,说他是一个品性高洁的君子。
既然是君子,怎么能有妾呢?
他立意要跟她做一对令人称羡的夫妻。
随便他吧。
丈夫继续高升,又换了一个地方做官。
他的官越做越大,家里的房子也越来越大,下人越来越多。
她的衣服也越来越好,珠宝戴都戴不完。
人人都羡慕她嫁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
因为失去了三个孩子,似乎也带走了她的精气神。她看起来比丈夫老了十岁。
可她只想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女儿。
小女儿长大了。她不让她记住长姐与两个哥哥的仇恨与痛苦,她希望小女儿的人生中只有快乐的事。
这座城市更加开明,也更加安全。
小女儿交了许多朋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精心挑选着出现在小女儿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最后,她为小女儿挑了一个丈夫。
高大,英俊,体贴。
亲家打算以后全家移民,她听了也很赞同,战争不知何时会停止,小女儿跟着婆家一起移民就好,就不会遇上灾难了。
小女儿十八岁时出嫁,十里红妆。和平饭店门前排成长龙的汽车,无数的绅士淑女来参加她的婚宴,英国大使特意前来祝贺,送给她英国王室都爱用的香水,称她为“最可爱的小公主”。
她在那一天,坐在那里,满身的伤痕似乎都被这一天的欢声笑语给弥补了。
丈夫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从今以后,就是你我相依为命了。”
她愿意在今天这个时刻原谅丈夫,所以她回握了他的手。
下一刻就放开了。
然后,小女儿十九岁时怀了孕,不到二十岁就死了。
她死在产床上。
英国大夫双手都是血的走出来,对她说:“请节哀,你们送来的太晚了,我输了许多血,可是仍然没能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救回来,上帝保佑你,夫人。”
她浑身僵硬的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门紧紧关着。
她站在门这边,门的对面是丈夫。
他在不停的敲门。
“太太,太太,你快出来,我们就要走了!宜枝!”冯市长不停的敲着门,急的额头冒汗。
他打扮的像个外国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字架。
今天,他们要坐英国的船离开。
他买到了英国爵士的爵位,可以带着冯夫人躲到英国的乡下。
跟他们一起走的只有几个人,全都是他的心腹。
“宜枝!”冯市长急的浑身冒汗。
刚才就要走了,冯夫人突然钻到房间里并锁上了门,说她不走了,请冯市长自己走。
冯市长闹不明白冯夫人这是怎么了!
“宜枝,你快出来,船还在等我们!”冯市长把嘴凑到门缝前,不停的说:“宜枝,快出来,宜枝!”
门里传出来冯夫人平静的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
“你走吧,我不想走了。我想留在这里,我的父母和孩子们都死在这片土地上了,我不能抛下他们走。你快走吧,不必管我了。”
冯市长突然流下了眼泪,他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曾经一个又一个的失去了他的孩子们。
今天,他又会失去他的国家。
……他本以为他会有妻子陪着他,可现在看起来,他也早就失去了他的妻子。
“市长,快走吧,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随从强硬的把他架起来,拖下楼梯,挟裹着他,匆匆坐上门外的汽车。
她站在窗台前,看着汽车开远。
长女和小女儿一起唱儿歌的情景又出现在她眼前了。
“燕儿斜,风儿吹,小小花童,钻篱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277|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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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 鸟儿在树桠之间鸣叫,祝玉燕就睁开了眼睛,窗外天色微明, 却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楼下的劈柴声。
她几乎是立刻就清醒过来了,以前爱赖床, 也能赖得下去,现在的早晨来的格外早, 她清醒的也格外快。
但她没有起来, 而是把双手放在肚子上,静静的躺着。
因为, 现在的小红楼太安静了。
安静的让她害怕, 不敢去打破这份安静。
她的姐姐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她在的时候并不怎么起眼,好像在这个家里也不怎么重要, 祝玉燕一直以为她才是这个家里说话最多、最吵闹的人,事实上也确实是。
可是姐姐离开之后, 家里就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不想说话。
张妈每天仍是抱着收音机听戏, 没有戏听就转台, 听评书、苏州评弹、鼓词、歌曲, 什么都听。
祝女士和所有人说话都只讲公事,不讲私事。不管是对着代教授, 还是张妈,还是她,更别提苏老师了。她对着代教授说教学计划, 跟张妈说搬家计划,对着她就要求她做预算,对着苏老师……可能是没什么话说, 可祝女士也并不想显得冷落了谁,就跟他讲关于祝二小姐的学习。
祝女士认为祝二小姐上大学以来并没有认真学习,反而在杂事上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她希望苏老师身为未婚夫要负起督促她的责任。
苏老师欣然领命,每天带着她读二十个单词,不拘是法语单语还是俄语单词,读完再抽背五个,再写五道数学题,五道物理题,背一个化学式子,再描一幅地图……
苏老师最近颇为轻闲,每天能五点准时下班到家,他说横竖没人管他了,他就早早的回来了。
“冯市长跑了。”苏纯钧昨天晚上坐在沙发上对大家讲,“他只带了几个心腹,连冯夫人都没带。”
张妈听不得这种丈夫抛下妻子的惨事,忙问:“啊呀,那冯夫人怎么样了?”
苏纯钧叹了口气:“冯夫人……上吊自尽了。”
蔡文华立刻与冯市长划清界限,把冯市长大骂特骂,还特意出钱安葬冯夫人。
苏纯钧觉得蔡文华也想跑,但他想跑得比冯市长好看点,见冯市长先跑了,就抢先开口把冯市长打成乱臣贼子,邪魔歪道,这样在冯市长的“光辉”下,他们这些后面跑的人就没那么显眼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人们总是对第一个大为惊诧,对第二个就习以为常了,等到第三个,那就是旧闻了,人们都不稀罕了。
于是这段时间蔡先生的名字频频见报,各种广播中也用极为振奋的语气形容蔡先生乃是留到最后的勇士!
好像他要去跟日本人谈判似的。
事实上,政府的运作在冯市长逃走之后就停止了,各种公务往来也全都没有人去做了。蔡文华虽然在报道上叫的厉害,可他也没有从他的大宅里站出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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