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苏纯钧便也躲了。
苏纯钧昨天晚上说,今天是冯夫人下葬的日子,蔡文华要唱大戏,要他们都去。
祝玉燕躺在床上乱七八糟想了许多,一直到听到楼下有动静才起床。
楼下在做早饭的人是代教授。
张妈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何况小红楼里烧的不是煤,而是柴。煤要留着等到夜里在屋里烧炉子取暖用。张妈劈不了柴,祝女士、祝玉燕、苏纯钧都不会劈柴,唯有代教授曾在油坊和英国宿舍学校习得一身技艺,可担此重任。
代教授做饭比施大头做的好吃。
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做,但代教授不放辣椒!还会用蘑菇来提鲜。
虽然代教授十八-九岁了才去英国留学,但他的厨艺确实是在大洋彼岸才得到长足的进步的。因为他在油坊的时候,过得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日子。
大宅门里,小姐太太身边的丫头是二小姐,代教授这个受宠的书童自然就是二少爷了。
油坊里的饭菜也就是红薯玉米,白菜萝卜。最好吃的就是炼猪油的油渣子,那是代教授现在想起来就流口水的美味。
代教授曾对他们说英国菜里,其实用的油很少。
“因为英国人不会炼猪油来做菜吃。他们很少吃猪。”他说,所以也没有猪油这种可以让菜更香,让点心也更好吃的好油。
英国历史上有大规模使用动物油脂的行为是捕鲸,然后用鲸油来做肥皂。
而且他去留学的时机也不好。
“我去的时候,英国还在饥荒中没有回过神,餐桌上只有土豆,连面包都难得一见。”所以他才会去打天鹅,并且因此而获得了第一批朋友,甚至得到了俱乐部的邀请。
今天早餐上佐餐的话题就是代教授的英国常识课。
人人面前一碗红茶,就着玉米面烙的小饼吃,饼里混了萝卜丝,软软的。
祝玉燕在听到英国饥荒时快乐的抬起头:“英国饥荒?”
代教授笑着说:“对啊,英国也发生过饥荒。英国的国土其实并不大,它是一个高度依赖进口的国家。没想到吧?发达国家也不是样样都好。当年英国工业革命,纺织业兴起,许多农民失去土地,进城做工人,又恰好赶上了年景不好,饥荒一直持续,食物短缺,现在应该还没有结束。我过去的时候闹得最凶,学校里天天都有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祝玉燕听得来了兴头:“他们在讨论什么?”
讨论怎么改变饥荒多种地吗?把农民再赶回农村?
代教授摇摇头,笑着说:“不,他们在讨论怎么扩大殖民地范围。”用英国的坚船大-炮打下更多的地方。
祝玉燕笑不出来了。
果然,不能期待狼吃素。
张妈只听到一个坏消息:“怎么?洋人在他们的国家也吃不饱?那小蝉和无为过去怎么办?”
桌上其他人连忙交换了一个眼神,那边张妈已经忍不住要流泪了。
“我还当在家里吃不饱,出去就能吃饱了,要是他们出去也吃不饱,那就不该逼孩子们出去啊。”张妈放下碗,用衣襟擦眼泪,叹了口气,不肯吃了。
早餐吃完,祝玉燕送苏纯钧去上班,两人手挽着手一路走。
祝玉燕:“英国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纯钧:“跟咱们这里差不多。平头百姓缺衣少食,高官显贵没有影响。”他说,“他们那里的食物也是采取配给制。”
配给制,是日本人新颁布的一条规定。
现在街面上开店的商家越来越多了,听说是有日本人逼着商人开业。虽然有许多人已经跑了,但没有跑掉的更多,特别是世代都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迫于无奈,都只能屈从于日本人。
日本人要求商家只把东西卖给有良民证的百姓。粮店、药铺、医院,等等,所有的商店都要在门口挂日本国旗,还必须从日本商会手里进货。
日本商会就趁机提出了配给制,要求所有商家在卖东西给客人的时候,不能客人要多少就卖多少。
祝玉燕:“成人一周是一斤六两的米或五斤面,儿童与老人减半。”这怎么可能会够吃嘛,只能顿顿喝稀粥了。
她怀疑日本人想把城中的人都饿得没力气再反抗他们。
以前有的百姓不肯在日本商会手里买粮买米,现在看到中国人自己的粮店开张了都立刻提着米袋子过去,没想到中国人的粮铺也要良民证,还不肯多卖。
有这一手卡着喉咙,许多以前不愿意办良民证的百姓,现在也不得不办良民证了。
苏纯钧先赶到了以前的冯市长家,这座漂亮的大房子显然不久之后就要易主了,只是不知道会归谁。
人员来来去去的搬东西,营造出一种热闹的景象。
苏纯钧走进去时,人人都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蔡文华坐在以前冯市长坐的地方,正与人交谈,周围照旧围了一圈人。
苏纯钧没有走上前,而是站在外面,像一个旁观者,还是蔡文华看到他,连忙笑着招呼他过去。
“小苏,你怎么躲在后面呀?”他拉着苏纯钧,把他推在身前,向众人介绍:“小苏,你们都认识吧?高材生,留学归国的高材生啊,以前就深受冯市长的看重,委以重任啊。”
周围的人不知道要不要笑,也不知道蔡文华是什么意思,是要捧人还是要嘲笑,就都安静了下来。
苏纯钧没有去管周围像刺一样插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转过身,推开蔡文华抓他的手,掸了掸衣服,说:“蔡先生,就不要再提老黄历了。冯先生人都不见了,还说他做什么?”
蔡文华咬着雪茄烟笑道:“你忘的倒快,我可还记得老冯对你有多好。”
苏纯钧呵呵两声,说:“比不上您啊,蔡先生。”
两人刀光剑影般的,周围的人更是无所适从。
结果蔡文华还拉着苏纯钧坐下来了,众人这才知道,蔡先生刚才是跟苏先生开玩笑!
这才都放松下来,又可以谈笑了。
这时,一个穿白衣,头戴白花,梳着黑鸦鸦的头发,俏丽无比的女人走过来,她红着眼睛说:“蔡先生,我给夫人穿好衣服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她看到苏纯钧,也客气的点点头,称呼:“苏先生也来了。”
苏纯钧看到她在这里更惊讶:“邵太太?”不待他去看蔡文华,就被蔡文华给打了一下:“胡叫什么?”
邵太太不生气,只是擦了眼泪说:“有什么好赔罪的?我们这些女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嫁给谁就算谁的人。苏先生也不算叫错。”说罢扭头走了。
蔡文华只是看笑话,苏纯钧转头问:“她怎么会在这里?你们……”
蔡文华没否认,说:“老冯走的时候连她也没带,真是狠心啊。她听说冯夫人上吊死了,就主动要来替冯夫人张罗这些事。我看冯夫人也没个娘家人,也没有孩子媳妇,就把这事委了她,也算是全了她与冯夫人的一场情谊吧。”
什么情谊呢?等到出殡时,苏纯钧就知道了。邵太太竟然是以冯夫人女儿的身份出现的,她一直在这场葬礼中执子礼,磕头都比别人要多磕好几十个,哭的时候也是以女儿的身份哭的,不知她在哭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本来没有泪意的人,听她哭着喊娘,倒都被勾起了泪意。
苏纯钧眨掉眼中的潮意,转头站到了后面。
蔡文华叹气,对他说:“夫人以前有两个女儿,只是都走在了前头,今天有一个干女儿送她,想必她在天上也会开心吧。”
苏纯钧没有说话。
这场葬礼,蔡文华取得了政治资本,邵太太认了冯夫人当干娘,也算替过去的丑事盖上了一层遮羞布。
至于冯夫人到底高不高兴,也没办法问她。
参加完葬礼,苏纯钧没有多留,也不想听蔡文华再说废话,就早早的出来了。
陈司机还跟着他,他在外面开着车等,见苏纯钧出来了就赶紧过来开车门。
“苏先生,结束了吗?”小陈司机伸头往里面看,明明还能听到和尚颂经的声音,应该还没结束吧?
苏纯钧坐在车里说:“人都埋了,和尚们偏说还要再念九九八十一卷经,我不耐烦等,就出来了。”
小陈司机笑起来,“那我们是再等等还是直接走?”
苏纯钧:“走吧,不等了。”
他们的车走出去没两条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枪-响!
枪-声连成一片。
小陈司机立刻抽出怀中的手-枪,苏纯钧也条件反射的往车座底下藏,一边也掏出了枪。
小陈司机伸头往后看,听了听声音,判断说:“应该是葬礼现场出了事,苏先生,我们回不回去?”
苏纯钧:“回去送命吗?走!”
小陈司机一脚油门,汽车飞驰着跑了。
当天晚上,他在冯市长府邸后面的小房子里发电报。
——蔡文华被刺客劫杀,身中数枪而亡,身边护卫也尽数中枪,无人幸免。刺客疑为日本人。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278|枪击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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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钧有心瞒上几天, 避免家里人担心。可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小报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洒遍大街小巷,大学里当然也有了, 大家就都知道了。
“枪杀?刺客?”祝二小姐抓住他不叫他走,“怎么回事!你昨天回来怎么没说!”
苏纯钧打官腔:“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我也不能讲,有纪律。”
祝二小姐:“狗屁纪律!你险些在外面挨枪-子-儿竟敢不告诉我!”
苏纯钧:“我并没有挨, 我早就走了, 刺-客是在我走之后才出现的。”
客厅里人人都从小报上得知了刺-杀的事,笔者写得仿佛亲眼所见, 连苏纯钧都没这个人知道的清楚。
“只见一群黑衣人埋伏在侧, 只等蔡先生与友人出来, 便一拥而上,顿时二十多条枪都对准了蔡先生, 一起发射,将蔡先生打得遍体磷伤, 浑身都是血洞……”代教授读了半篇文章, 见厅中女士都面露惊惧, 就放下不再念了, 转而问苏纯钧:“当真有二十多个刺客?”
苏纯钧被祝二小姐扯了回来,班也不必去上了, 正好他现在也不太想去。
他说:“我哪里知道?当时我早就走了。我走以后,蔡文华才遇上刺客,人……听说是死了。但一说他是当场就死了, 还有说是送到医院才死的。至于有多少个刺客?这谁知道呢?我今天过去,只怕这件事就要落在我头上,唉, 可是不去又不行。”他叹了口气。
代教授:“你该去。这时你躲了,什么污水都要朝你身上泼了。”
苏纯钧:“一点半点的污水泼了也白泼。现在他们再傻也知道该把矛头对准哪里。”
张妈捂着胸口说:“阿弥陀佛,这□□的竟然有刺客把这么个大官给害了!幸好小蝉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最好快走。”她看着祝二小姐与苏纯钧,拉一拉祝颜舒的袖子,两人走到厨房里。张妈说:“我看,还是该叫燕燕跟咱们一起走。这里太危险了!那么大个官,说叫人害了就叫人害了!”
祝颜舒安慰她:“张妈,危险是哪里都危险的,现在这天下就没有一个清静地方。你放心,要真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我绑也把她给绑上车去。”
张妈以为这就是承诺了,也就安心了。
祝玉燕第二次送苏纯钧出门,刚到大学门口就看到小陈司机开着汽车过来,他看到他们还按喇叭,一路叭叭叭的过来,停在他们前面,小陈司机伸出头来喊:“苏先生,快跟我过去吧。”
苏纯钧问:“是什么事?”
小陈司机叹气:“闹起来了。”
闹什么呢?
就是在为是谁害死蔡文华一行人而在分配负责。
蔡文华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赴死,当时跟他一起出来的也有十几个人,前前后后都是人,子-弹打过来的时候也不长眼,不是只冲着蔡文华一个人来的,那十几个人里也有倒霉不幸中了弹的,有的陪着蔡先生一道走了黄泉路,也有的只是幸运的中了胳膊、腿等不要紧的地方,捡回了一条命。
蔡文华当时被打中好几枪,头上、心口、脖子都中了枪,刺客者就是冲着他来的,一心一意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当时负责保卫工作的特工队长发现蔡文华已经死了以后,仍是将他送到了医院,假装抢救,然后将消息传了出去。直到上面回复了消息,才于今晨四点宣布了蔡文华的死讯。
殉国。
蔡文华被授予烈士。
这就等于把蔡文华的死算在了日本人的头上。
不过,也并不是冤枉了日本人。
从蔡文华和其他死者身上取出的子-弹都已经检查过了,全都是美国货。当时落在他们身上的子弹少说也有几百发,这么大量的美国军-火,也只有日本人有。
苏纯钧赶到的时候,正好吵架的几方都还在,他们吵来吵去的原因很普通。为了处理蔡文华的事,上面要紧急派遣来一位要员。要员在电报中指示,要跟蔡文华遇袭案的“相关人员”统统到会,接受审查。
听话听音,许多人就开始联想这是上面大怒,想要在蔡文华这件事上再找几个替罪羊。
于是这一早上就在这里推锅。一群道貌岸然之辈,人模狗样,喷着唾沫互相指责,甚至不惜拳脚相向。
“我与蔡先生相交莫逆,我对党国的忠心,蔡先生是一清二楚的!”
“蔡先生已去世,我恨不能与他同去!”
“蔡先生若在此,必会为我说话!”
个个都对蔡文华深情如许,每个人都是蔡先生的知已。
苏纯钧看了看,根本没进去,转身出去了。
他找到小陈司机问他:“蔡文华的葬礼安排了吗?”
小陈司机:“应该还没有。蔡文华的尸首应该刚被他家人接回去。”
苏纯钧:“走,去蔡家。”
小陈司机跟着他走两步,苏纯钧又停下了。
小陈司机:“苏先生?”
苏纯钧犹豫了一下,问:“蔡文华有没有儿子?”
小陈司机马上明白了苏纯钧的顾忌,想了想,说:“有是有。可是估计都不在他家里……”
蔡文华儿子不少生,可是他现在这个老婆是没有儿子的,只有女儿,而且这个老婆又精明又厉害,她自己没生下儿子,就不许蔡文华的任何一个儿子进门。
现在蔡家等于是一家寡妇,还都年轻貌美。
小陈司机说:“苏先生,您要是去蔡家,最好带上祝二小姐一起去,这会儿当是不会再有刺杀的了。”
苏纯钧听到刺杀也是有些害怕的,他家里虽然也是宅门,可是跟这种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还是有点距离。
他正是为此拿不定主意:“你又知道了?”
小陈司机笑着说:“您是当局者迷了。蔡先生都死了,杀他家妇孺干什么?再说,要员就要来了,就是真有刺客,那也该冲着要员去。”
这话倒是无比的有道理。
苏纯钧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是蔡文华跳得太高,仿佛成了领军人物,这才遇上了刺客。可见刺客是专冲着有头有脸的人去的。他现在还远远不到那个位置,说句不客气的,当真是要员比他更招子-弹。
他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给她。”
苏纯钧一个电话打回小红楼,张妈接到的,听他说要带祝二小姐去蔡文华家里拜访,慰问一下,张妈就道:“那我知道了,我去叫她回来,再给她收拾一下,你回来接她吧。”
祝玉燕在日本老师这里听数学课,这是她极少数在课堂上会认真上的日本课。
张妈来叫她,她听完前因后果,就回去跟日本老师请假。
日本老师最近已经有些强硬了,可能是日本的势力大涨,给他们也添了一些信心。
他问:“是什么事?”
祝玉燕也没有隐瞒,就说是未婚夫要去拜访某家,她必须赶紧打扮好了等未婚夫来接人。
在日本,丈夫是大过天的。她这样一讲,日本老师也没有办法拦了,只好说:“燕姬,你的这个丈夫可能会阻碍你的进步,你要仔细考虑清楚才行。”
祝玉燕就很奇怪,为什么日本人只看上了她 ,没有看上苏纯钧?明明苏纯钧也是年轻有为,升官速度在本市首屈一指,日本人不为这种官场奇才动心吗?
她就特别严肃的说:“我的未婚夫是一个伟大的人。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为他服务,为他献出一切。”
这种近似神经病的宣言在正常的环境下是不会被人相信的,相信的人都会报警。可是在日本人这里就很正常了。
因为她在上课的时候就发现,日本老师真的很爱洗脑。不管上什么课,他们都会一再的说“日本是最伟大的”“日本人的头脑是最聪明的”“日本是最厉害的国家”,一堂课至少要说五分钟,各种唱赞歌,完全是机械洗脑式的。
下面的学生全都被洗得已经深信不疑了,他们真的相信日本是最伟大的国家。
而且……他们也是真的相信日本人是可以跟美国、英国等国家一较高下的。
因为日本曾经在海上打赢了俄国。
日本确实在最近的四五十年里,一直在走上坡路。连续出战,几乎都是胜仗。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刷新了国民对日本的认知,虽然也造成了许多日本兵的死伤,日本国内也是矛盾连连,但是,战争做为转移国内矛盾的手段一向是最有用的,国民被洗脑,听信“只要得到最后的胜利就能成为世界霸主”这样的谎言,被绑在战车上一路向前冲去。
像二子这样家族事业被国家征收,家人离散,朝不保夕的日本人有很多,可是哪怕这样二子也相信着日本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只要得到大胜,日本成为世界的霸主,幸福的生活就将会到来。
并不是二子没有脑子,而是洗脑真的会把人洗得逻辑简单。
日本老师天天说日本很伟大,下面的学生就真的相信了。
而且托战争的福(?),战争是对外交流最激烈也是最彻底的手段,日本在战争中学习了许多外国的先进技术,他们国内的学者也跟外国的先进科学知识有了一次彻底的交流。而且日本是主动发动战争的那一方,他的交流也是主动的。从天文到物理,从医学到化学,从地质勘探到极地,各方各面,日本都受益非浅。
祝玉燕在这段时间真的觉得日本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但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日本是亚洲地区西化最深的一个国家,它就像一个仍旧披着大清的皮子,内里却开始走进二十世纪的怪胎。
不止是现在,直到未来,日本都是固守着天皇与贵族与平民三个阶级动也不动的国家,一方面是飞速发展的高科技和已经纯粹现代化的城市,另一方面却是守旧的阶级制度。
怪不得日本平民一直都对天皇家族指头划脚,好像十分的不满,其实是下层阶级向上层阶级发出的挑战吧?
这就像英国,英国人民对皇室的不满,其实应该是对阶级固化的不满。
日本老师对她的洗脑是永远也无法成功的。
因为她现在看到日本人都只会同情他们。
一群被洗脑成奴隶的傻子。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279|蔡文华的葬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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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祝颜舒的旧衣服——一件蓝色丝绸衬衣和极宽腰封的白色裙子从小汽车里下来的祝玉燕在看到蔡宅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声:“我的妈哟。”
你见过在自家宅子里用罗马柱的房子吗?除了乡村别墅。
苏纯钧挽着她, 小声说:“蔡先生是乡下出身。”
穷人乍富。
二人走上高高的台阶,走进宏伟如神殿(或法庭)的大门,迎面就是两个白俄女仆, 她们都挺高的个子,金色卷发蓝色眼睛, 高鼻深目,十分的美丽。
两人都很沉默, 鞠躬行礼后就说:“夫人在里面。”
祝玉燕觉得她们的中国话说的还是挺好的。
结果进去以后更加傻眼了, 因为蔡家的白俄女仆出人意料的多!屋里几乎全是白皮肤的俄国女仆。
客厅正中,一个大大大壁炉。
客厅墙上, 挂着一副巨巨巨大的肖像画, 正是蔡文华本人, 一看就是可以当传家宝的肖像画,留给后世子孙们看的。
祝玉燕莫明的有一点懂了。
蔡先生的品位正是如此。
他可能也并非是崇拜西人, 可能只是因为……他觉得西洋的东西高级,才在自己家中这么摆设吧?
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巨大客厅里, 当中摆着的巨大的华丽沙发上, 坐着一圈低头呜呜呜哭泣的女人。
当中的那个女人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旗袍, 其他的女人有的已经换了衣服, 也把首饰去了,妆也洗了, 有的女人就显然是没来得及,还穿得珠光宝气的。
白俄女仆领着苏纯钧与祝玉燕进去,站在外面说:“太太, 有客人来了。”
梁欣华今年二十六岁,嫁给蔡文华已经有七年了。她十八岁见到他,十九岁嫁给他, 从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女大学生,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名媛,收获的并非只有名气,得到的也并不只是蔡太太的位子。
她的野心,当然并不会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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