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杨玉蝉站远点,看他眼神还在她身上,实在忍不住提醒他:“你……专心劈柴。”
施无为(目光仍跟着她):“好,好。”
杨玉蝉往后退,往左站,往右站,发现施无为的眼睛跟雷达似的,就跟着她。
“你,你手里有刀,小心点。”杨玉蝉又提醒一遍。
施无为(眼睛仍跟着她):“好,好,我现在就劈。”说着就要举起柴刀。
杨玉蝉浑身发紧!生怕下一秒就要发生流血事件,施同学会少掉一根脚趾什么的。跺脚一转身跑回屋里去了。
——既然她会妨碍施同学劈柴,那只要消除不安定因素就可以了!
多么完美的逻辑。
杨玉蝉觉得自己不要让施无为看到她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劈柴了。
结果她前脚跑进屋,后脚施无为跟进来了,一脸汗加一脸的茫然,两人站在厨房前的走廊上,乌漆抹黑的没开灯。
施无为小声说:“你、你怎么进来了?有什么事?”平时都要一起劈柴直到劈完的。
杨玉蝉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觉得他总看她会造成安全事故,就举着水壶说:“我、我进来再接一壶水。”
施无为:“哦,好。”
他站在那里,看着杨玉蝉,看着她去接了一壶水,又看着她跟他一起出去,继续劈柴。
六点,他劈出了一座柴山。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91|野心
杨玉燕在学校已经养成了非常健康的生活习惯,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她醒过来以后,就躺在床上沉思怎么对付苏纯钧。
昨天晚上虽然与大姐聊了很多, 但那都是瞎聊。要怎么杜绝未婚夫花心的机会,杨二小姐心里是早有定计的。昨天晚上把人给留在小红楼只是第一步, 今天才是重点。
她设想了许多话题场景,自觉胸有成竹后,才起床穿衣服。
张妈敲门催她:“还不下来?全家就差你了!”
杨玉燕一边穿袜子一边说:“我来了我来了!”
她推开门, 往楼下看,挽着张妈小声说:“苏老师走了没有?”
张妈:“没呢, 没吃早饭怎么会走?快下去。”
杨玉燕跑下楼,进了餐厅,餐桌上已经坐齐了人,杨玉蝉和苏纯钧中间空着一个位子就是给她留的。
杨玉蝉不知为何正在自闭, 苏纯钧从她下楼就一直盯着她看,双目炙热, 他笑着替她拉开椅子, “快过来。”他说。
杨玉燕心中智计万千,装得特别淑女温柔,她柔柔一笑,走过去坐下来, 张妈过来问她:“有粥和牛奶,你喝哪一个?”
杨玉燕:“牛奶。”
张妈就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关于牛奶,有一个美国来的故事。
起因是美国一个科学家做了一项实验,测量了一下几大洲的人的平均身高、平均年龄, 还有日常食用最多的食物种类,然后将这些数据扩展成了一个篇论文。
跳过中间,结论就是黄种人的身体素质最差,身高最低,平均寿命最低,食物种类中蛋白质的摄取严重不足,这是导致黄种人在白种人、黑人这些人种之间垫底的根本原因。
得益于现在美国与中国在商业上的交流频繁,这篇在美国科学界引起小小的轰动并获得多方转载的新闻很快就流传到中国来了,画报很快将全篇论文翻译并登出来。
虽然画报只是一个时尚杂志,但事实上它的内容相当前卫,会刊登很多国外的消息。
画报上一报道出来,国内的很多报纸也都转裁了。
当然,大部分的中国人只是看个热闹就算了,不可能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但在学校里,却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
校长立刻要求学校食堂每天提供给每一个学生一枚鸡蛋,学校里也有公益组织号召大家每天都要吃一颗鸡蛋,喝一杯牛奶,要保证自己的体质可以跟美国人看齐。
有留学背景的代教授也马上就在课堂上讲了为什么美国人那边的饮食结构跟中国人不一样呢?那是因为中国是农耕社会,而美国和英国则更像是牧猎社会。中国靠着两河广袤的平原开展农耕,这才发展出了中原文明,并且在几千年前就养活了数以万万计的人民。因为假如不依靠农耕,而靠放牧打猎打渔的话是不可能发展出那么庞大的部族的,所以中国古代时期发展的很快,就是因为我们是农耕社会,人口众多。而英国和欧洲那边全是星罗棋布的小国家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多的食物,食物少,人口就少,发展起来就缓慢。
至于蛋白质对人身体的作用到底有多少,这个还很难讲,总之,不应该对外国的科学研究过于盲目,我们应该通过研究得出自己的结论。
下面就有学生问,那校长要大家每天吃一个鸡蛋,喝一杯牛奶是不是在追捧外国人?
代教授说,当然不是。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人营养都不够充分,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把精力花在了学习上,营养不够,牛奶和鸡蛋可以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校长是出于关心大家的目的才要让大家多吃鸡蛋喝牛奶。我们不能盲目的相信外国,也不能盲目的将所有关心我们的人都推开,要能分清好坏。
代教授开过课后,学校里的其他教授也都陆续向学生们解释,让他们不要因为外国的一篇研究报道就自卑——竟然真的有人自卑!还有人说中国人就是比不上外国人,外国人长得那么高大,人家的人种就比我们优秀。被杨玉燕听到立刻起了个生动的外号送给这位发言的仁兄:“慕洋犬”。
其用词之刁钻辛辣,剥皮见骨,足以令人买凶了。
虽然这个外号确实叫开了,学校里也再也难以见到有人说黄种人人种低劣比不上白种人了,但倒是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外号是杨玉燕先喊出来的。
早餐桌上听到这一段故事,苏纯钧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再看身边一脸娇羞的未婚妻,深深的觉得——这小女子放到学校杀伤力变大了。
以前在家,嘴皮子再利索也就怼怼他,怼怼她姐,偶尔发表什么高论也是对着画报上的明星或报纸上的闲人,不管是明星还是闲人都不会反驳她,也就任由她去骂。
可她现在对着别人骂,别人是会听到的呀。
祝颜舒冷笑:“这才是头一回呢。燕燕,快给苏先生讲一讲你还干了什么好事。”
杨玉燕拿眼睛怯怯的望着苏老师,摇摇头,轻声说:“我……也没干什么呀。我都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句“慕洋犬”之后,她足足被关在家里四天,全家都禁止她出去,连课都由代教授亲授,不需要她去教室上,写作业由杨玉蝉监督,少一题都不行。
她苦不堪言,放出来之后再也不敢仗嘴欺人了。
苏纯钧深知她积极认错,坚决不改的作风。但对着她这张脸,当着一桌人的面,还是不想骂她,要保存她的面子呀。
他说:“我相信燕燕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杨玉蝉从上桌起就不敢抬头,因为对面坐着施无为,他一直在看着她!
此时听到苏先生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杨玉燕,忍不住说:“苏先生,你待燕燕不要太宽松了。你还是说说她吧,我看她对你的话还是会听的。她在学校里真的太张扬了,这不是好事。现在日本人都挺注意她的了。”
苏纯钧立刻警觉起来,目光扫过祝颜舒、代教授,问他们:“日本人注意燕燕?为什么?”
祝颜舒与代教授交换一个眼神。祝颜舒先开口,迟疑的说:“其实是日本的老师都对燕燕太好了,让我有点不安。”
代教授看苏纯钧脸色都变了,插口说:“你了解燕燕,她很有一些小聪明,老师们对这样的学生都是挺头疼的。但日本老师对燕燕,就有点过于宽容了。不过也不止是燕燕,他们从来没有惩罚过一个中国学生。”
苏纯钧听到最后松了口气,他说:“日本人对中国人一直是走怀柔政策,他们对上欺压,对下就怀柔,所以现在外面说日本人好话的百姓也有不少。”
这是一种特别奇特的现象。
现在宪兵队天天上街抓人,小流氓天天捣乱。但由于日本人在城市的势力渐渐扩大,宪兵队和小流氓是不敢去招惹日本人的。
结果就有一些商家和居民发现了,他们开始在门口和窗户上挂日本国旗,以此来避开小流氓和宪兵队。
苏纯钧:“日本人还有商会在施粥、施药,很是聚揽了一些民心。”
学校里有粮还不明显,民间很多菜市场早就不开张了,粮店也关门了,小百姓没有地方买吃的喝的,手里的钱也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很多人都吃不饱饭了。
这时日本商会施粮,施药,自然就有人说他们的好话。
代教授叹气:“日本人的野心不小啊。”
像法国人、意大利人、葡萄牙人,这些外国人来中国劫掠一番就走,从来没有操心过在中国他们的名声如何。而美国人和日本人却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名声,现在民间说这两国好话的是大有人在。
愿意花钱、花精力买一个好名声,意味着他们需要在中国拥有支持者,他们需要在中国经营自己的势力。
美国离得远还好说,日本就太近了。东三省已经差不多算是落到了他们的手中了,难道他们还想要整个中国吗?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92|偷香
杨玉燕其实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的。
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疯”了。
以前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挺“疯”的, 不过那都是在网上“疯”,现实中她可是个乖宝宝, 邻居同学都众口一词的评价她是个好人,特别温柔, 跟谁都没矛盾,没有一点脾气的那种。
其实她特别烦当时的自己必须要乖,要对谁都笑。可她当时只能那样啊, 不敢跟同学发生一点问题,生怕被老师告状, 在微信上被说两句闲话。
因为要是她亲妈知道了,那是会把她揍死的。
她小时候天天挨打,都是挨亲妈的打。亲妈倒是也没把她打出个毛病,身上连块疤都留不下来, 让她想对外人哭诉都不行。她以前看法律条文最恨的就是为什么法律规定的轻伤标准那么高?挨打是会疼的啊,哪怕打不出严重的伤, 那也会疼啊!
现在回忆起来, 可能那时亲妈打她也打得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重,可当时她就记得几乎每天都要挨打,每天都要受疼。可能是上完小学,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吧, 才不怎么挨打了。
她当时被管得特别乖,特别懂礼貌,知道自己写作业看书,考试没考好知道认错。她亲妈就非常自豪, 她把孩子养得特别好,她觉得孩子就是要打才能乖,才能听话。
其实她特别恨当时假乖的自己,特别特别的恨,觉得自己当时特别假,特别装。
所以她在网上什么都敢说,一天手机不离手,到处跟人抬杠撕x,那时真的好快乐好愉快。
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像当时在网上时的样子了。
可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在网上能干的事,在现实中肯定不能干啊。
但她也忍不住,每回都不等思考一下,她就已经冲上去了,完全是条件反射。
现在家里人都管着她,她都明白。她也知道这样干太危险,她也想改一改这个坏毛病,不能把网上撕x的习惯带到现实中来了。
她低头忏悔,样子很可怜。苏纯钧就一点都没办法再教训她了,等吃过早饭,他牵着她的手,想跟她到外面去两人说说悄悄话,趁机再劝她不要太冲动,但杨玉燕拉着他又回到楼上去了,门一关,就他们两人在卧室里。
这间临时改成的卧室并排放着两张床,两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圆桌,一个衣架。
圆桌上放着妆镜、梳子、粉盒,还有一个妆盒,里面放着两条金项链和金耳钉。
杨玉燕把妆盒的下面拉开,取出苏纯钧送给她的那串碧玺,说:“我就放在这里,左边第一个格子。”她拉开第二个格子说,“这里放的是妈给姐买的金表。还有你给我买的金表。”
粉色的窗帘随风飘扬。
两张床都叠的整整齐齐。
苏纯钧虽然是送床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这张床。
“这张是我的床。”杨玉燕指着右边的那一张床说。他看到上面的毛毯是蓝色的花。
她牵着苏纯钧走过去,推着他,让他坐到床上。
苏纯钧本来没想坐下来,他还要赶着去市长家。他本来只是想站着说两句话,但从进来起就什么都忘了。
他被那只小手一推就往后坐在了床上,床垫挺软的,是他特意订做的席梦思床垫。
他仿佛还能闻到床上的香粉味。
苏纯钧身上有些僵硬,他直手直脚的要站起来,但肩上的那一只小手坚定的把他按在床上。
她不让他站起来。
苏纯钧领悟到这个以后,真的全身发僵了。
他的脑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
现在是早上。
她还要去上课。
楼下有祝女士,有代教授,还有杨玉蝉和施无为,还有张妈。
所以,这不可能是她的意思。
她可能只是想跟他说说话。
女孩子脾气硬,娇气,不喜欢别人跟她唱反调。
她不让他起来,让他坐床上,肯定都只是普通的意思,就是让他坐着而已。
苏纯钧思考片刻,镇定下来,头都不敢抬——他生怕自己再理解错什么!万一铸下大错怎么办!
祝女士就在楼下,代教授也在,还有杨玉蝉、施无为、张妈!
“燕燕……”苏纯钧声音柔弱,带着哀求:“我还要去上班呢。”
话音未落,两条玉臂就缠到他脖子上来,像一条绞索。
一个香软娇嫩的身躯,她温热,柔软得不可思议,碰不到一点点骨头,滑溜溜,软绵绵。
皮光肉滑。
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理解过这四个字。
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苏纯钧的脑海一片空白,两条手臂有自己的意识抱了上去,大腿和胸口的神经前所未有的灵敏。
“你下班能不能回到这里来?”杨玉燕施展她想出的绝计,靠在他的肩头撒娇:“我想见你,想每天都见到你呀。你有汽车,反正都要开车回家,去祝家楼和到这里来也没有多少区别啊,就是路上花的时间多一点,但又不要你自己掏油费。你今天下班回来好不好?”
——只要不让苏纯钧回祝家楼,他不就见不到小妖精了吗?
多么简洁高较的计策。
只要让苏纯钧同意每天在城里绕半圈就行,不过是上班下班单程两个小时而已,没什么,社畜都是这么过来的。
杨玉燕哼叽:“好不好,好不好嘛。”
苏纯钧:“好。”
杨玉燕:“……”才求了一句,前后不到一分钟,这就答应了?那还用不用再多求求?
头回撒娇求人,拿不准轻重,杨玉燕决心多花些功夫来巩固一下成果。
她收紧手臂,声音发的更粘:“你不会哄我吧?说好的哦,你下班要回来这里哦。”
她还待再抱着人晃一晃,不料苏先生的腰大概是铁铸的,她自己晃起来,他根本没动,倒像是她抱着一根铁柱子磨了磨。
磨完,铁柱子开始喷热气了。
呼吸粗重。
下面有一个钥匙在顶着人。
他车钥匙放裤兜里了?
杨玉燕茫然的想。
苏纯钧悄悄把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趁她没发现,贴了两秒,看她还没发现,又贴了上去,一边在心里读秒,一边不舍得移开。
很想亲吻她。
可是却不敢。
楼下有很多人。
可他的嘴唇有自己的意识,从她的脸颊慢慢挪到了她的嘴唇上。
先贴在了一起,像是怕惊吓到对方,又像是已经吓呆了。
他看着她,看到她的眼睛也睁着,正好奇又惊慌的向他望。
太近了,她从没有离得这么近去看一个人。
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双眼皮这么深,鼻梁真的很高,眉毛又浓,眉型又好看,还有,他竟然有美人尖。
他比她要好看呢。
杨玉燕有一点点失落。
男孩子用不着这么长的眼睫毛,也用不着这么高的鼻梁。
慢慢的,她的眼睛闭上了,像睡着了。
亲吻像什么呢?
杨玉燕头一回干这种事,觉得像喝多了咖啡以后心慌,可心慌的又很快乐,像让心脏继续这么慌下去,仿佛后面还有更快乐的事。
舌头上仿佛有一根筋与心相连,咬着舌头就是扯到了筋,让心都不听话了。
喉咙仿佛被羽毛掻过,背上好像生出了一大片的麻筋。
然后——
施无为在门外等了片刻,又敲了一次,轻轻敲。
他特别小声的在门外喊:“苏剑,苏剑,已经十分钟了,你上来已经有十分钟了。”
门打开了,苏纯钧站在门后,他身后躲着低着头的杨玉燕。
施无为盯着他在昏暗的地方也发亮的眼睛和那张仿佛吃了仙丹的脸,沉默片刻,给了他一拳,打得苏纯钧打嗝。
苏纯钧没反抗,只是捂着肚子说了一句:“你还没正名呢。”
施无为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闭嘴,我这完全是看在同窗情谊的份上手下留情了,赶紧下去。”
苏纯钧牵着杨玉燕下楼,穿过在客厅盯着他的祝女士和代教授,在厨房走廊上盯着他的张妈和杨玉蝉。
他牵着人走到外面。
“我晚上回来。”他笑着说。
施无为在后头举着拳头恐吓他。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93|学术之争
杨玉燕非常镇定, 泰然自若,面无表情。
她根本不敢往祝颜舒和张妈那边去看, 站在外面让施无为把她的拿出来。
“我就不进去了,在前面等你, 快一点啊。”杨二小姐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能唬人,她也没给施无为说话的机会,甩着手就先跑了。
施无为想教育她两句, 可又怕被杨二小姐顶回来,他倒不怕失面子, 只怕杨二小姐那张嘴太厉害,想一想他也没有太多立场,教育她的事还是交给杨玉蝉吧,想到杨大姐, 施无为就充满了信心。
虽然杨大姐和杨二小姐是两姐妹,但他就是觉得杨二小姐身上充满了小资本主义的气质, 是个标准的大小姐, 而杨玉蝉就温柔得多,又充满智慧,纯朴、可爱、贤淑、美好……等等。
总之,他一向觉得杨玉蝉比杨玉燕更优秀美丽, 也觉得她更有能力。
施无为走回去拿,看到祝教授抱着胳膊站在客厅里,代教授和张妈都在旁边劝她。
祝教授吊着眉毛,连连冷笑:“不要管她, 她也是大姑娘了,一点事也不懂,跟男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叫人占了便宜也是活该。”
代教授微笑着说:“他们是未婚男女,已经有了名分,发乎情,止乎礼,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这么生气。”
张妈看了代教授一眼,说:“小姐,我瞧二小姐这是像你。大姐多么正经端庄,从不动小脑筋,二小姐偏偏古灵精怪,不是跟你一模一样?你以前跟人跳舞跳个通宵,一晚上换四五个舞伴呢。”
祝颜舒不妨张妈拆台,可她又不习惯认输,嘴上强硬道:“我那时是在自己家里,旁边还有你们在,我爸妈都在楼上,怎么也不会出事。何况那都是我的朋友,男男女女一大群,大家天天一起读书看报,叫你说的好像是什么淫窟。”
代教授笑呵呵的说:“祝教授会跳舞呀,那太好了,五月端午节学校一定会举办舞会的,到时还要请您赏光哟。”
祝颜舒已经有多年未跳舞了,更别提参加舞会。此时听说学校里还要办舞会,心立刻活动起来,顿时将自家二小姐刚才的事忘到了脑后——孩子回来再打也不迟啊。
“学校里真有舞会?怎么端午节要跳舞呢?”她好奇的问。
代教授笑道:“这是为了增加男女同学之间正常、健全的交往。校长说堵不如疏,与其让学生们都往小树林里钻,不如光明正大的给他们交流的机会。除了端午要办舞会,新年也要办新年舞会的,校庆也有。”
大学里一年足有那么四五次机会是可以一起跳舞的,全校男女一起来,教授们做先行官替学生们带好头,学生们才敢下场跳舞。
代教授说:“祝教授到时一定会非常受欢迎的。”
每次都会请社会名流和校友前来参加,这也缓解了学校里女老师不足,男老师没有舞伴的窘境,毕竟男老师抱着女学生跳舞容易出事。
可以想像今年祝颜舒一定会被全校的男老师邀舞的。
代玉书在心底暗想,校长肯定是要排第一位的,他第二个,后面的人就不必想了。
张妈乐得见祝颜舒忘了教训杨玉燕,忙说:“小姐,你要不要做两条新舞裙?跳舞还是穿洋装裙子才好看。”西洋裙子裙摆像花朵一样,转圈时会散开,美丽的很。
祝颜舒的跳舞裙子都是旧裙子了,少说也放了十年,听了这话心动不已,可是最近学校里有棉布运动,她难免觉得做新裙子太浪费钱了。
她面露踌躇,代教授已经拂掌赞成:“应该!应该!祝教授不是已经收到了薪水?正好拿这薪水去做新裙子,到时穿新裙子跳舞更应景。”
祝颜舒做教授,一个月开八十几块,在学校里已经算是高薪人士。但这点小钱,祝女士从未看在眼里,拿到手以后就塞给张妈做日用了。此时代教授提起,祝颜舒乐得多了一个借口做新裙子,笑道:“好啊,代教授说的对,我听您的,这就去做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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