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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2004年9月3日,晴:开学转到五班了,坐在毛毛后面。学文科还是学理科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我已经有了人生目标和方向,选择这里只是想离毛毛近一些……】
【2004年9月12日,晴:毛毛上课那么认真,我却只想着骚扰她,我怎么这么坏】
【2004年10月2日,晴:不想去美国,那里没有毛毛,我去了不会快乐的,不快乐就弹不好钢琴,就没有表演的欲|望,就想打人】
【2004年10月8日,晴:毛毛十六岁生日,我把自己当礼物送给她啦,她技术不好,还需要多学习】
【2004年10月15日,阴:带毛毛逃课去琴房,结果被老师抓个正着,但是为什么老师不批评我,只让毛毛罚站?太不公平了,我家毛毛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2004年11月5日,阴:又有男生给毛毛写小纸条!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有丢掉!留在口袋里!被我掏出来了!渣女!我决定跟她冷战一个星期!】
【2004年12月15日,雨:好开心嗷,毛毛给我织了一条围巾,虽然丑丑的,哈哈哈,不可以当毛毛的面说,我要天天戴着】
【2005年2月22日,阴:被毛毛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后天开学,我的寒假作业还没有写完,可是她一边骂我一边帮我写作业的样子超可爱!】
……
日记不长,多是一些日常流水账,记到06年3月便停了。
三句话离不开毛毛。
那人是她的初恋,她的青春。
——吧嗒
一滴眼泪落在纸张上,晕开一片湿痕,时槿之抹了把眼泪,匆忙合上本子,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
整夜没睡好,翌日时槿之九点多才起。
她打着呵欠走进浴室,慢悠悠洗漱一番,意识完全清醒了,转身去厨房。这几天毛毛都会给她留早餐,她站在灶台前,习惯性打开电压锅盖,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嗯?
视线一转,厨房干净得像从未使用过。
时槿之愣了愣,出去到大门边一看,毛毛的鞋子还在,再打开那扇通往车库的小门,车也在。
没起床?
经过这几天观察,她知道毛毛作息规律,无论工作日还是休息日,晚上雷打不动十二点前就要睡觉,早上最迟不超过七点半起来,这会儿却九点多了。
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上午……
时槿之脸色微白,想也没想冲上二楼,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按下扶柄推门而入,一阵暖气扑面而来。
宽大的双人床上拱起一个人形,脑袋露在外面,乌黑柔亮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时槿之快步走过去,见那人眼眸半睁,脸颊通红,呼出的气息又深又重,不由皱起了眉。
“毛毛?”她察觉不对劲,伸手按住她额头。
掌心滚烫,温度灼人。
时槿之顿时慌了,“好烫,你在发烧。”





房东是前任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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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秋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痛, 喉咙里烟熏火燎般烧灼着,脑袋沉如秤砣, 手脚使不上力气。但她意识清明, 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正想着再躺一会儿缓缓就去拿退烧药,不想卧室门被推开, 那人一阵风似的进来了。
额头上的手微微凉, 很舒服。
她这副模样委实虚弱, 时槿之慌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么, 愣在床边半晌才想起要去医院, 便收回了手,想把她抱起来, “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咳咳…不去……”傅柏秋一张口, 嗓音沙哑, 喉咙似要被撕裂, 她不得不抿住唇。
“肯定是昨天在山上着凉了。体温计在哪?我先给你量量。”
“水——”傅柏秋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眼珠子转向床头。
她习惯睡前在床头放一杯水,若夜里口渴了,伸手就能够着。时槿之与她心有灵犀似的,当即会意, 伸手去端那杯水,指尖碰到杯壁, 凉的,她皱了下眉,说:“冷了,不行,我去给你烧点热的,等我一下。”
言罢端着杯子起身,快步走出去。
二楼小客厅的吧台上有烧水壶,但时槿之不熟悉楼上格局,不知道,径自下到一楼,火急火燎地装半壶水插上电。
印象中,她不记得自己是否照顾过人,但从这手忙脚乱的状态来看,八成是没有的。等了几分钟,水开了,她心里着急,拎壶倒水时不小心洒出来一点,滚烫的开水就浇到她手上,细嫩的皮肤霎时就被烫红了。
“咝——”
时槿之吸了口气,疼归疼,顾不得许多,她用冷水草草冲了下被烫到的地方,往装了半杯开水的杯子里兑了点凉开,匆忙端上去。
出来时卧室门没全部关上,虚掩着,走近了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她心一紧,推门进去,“毛毛,水来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托住正撑起身子的人的肩背。
傅柏秋吃力地撑住身体半边重量,不至于全部让她负担,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精光,喉咙灼痛减轻不少,低|喘了会儿道:“体温计在医药箱里,窗边那个柜子左数第二格。”
卧室里有两个壁橱,靠床墙面一个,靠窗一个,分别用来放衣服和私人物品。
时槿之小心扶着她躺下,几步路也用跑的,翻出来医药箱拎到床边,找着了体温计,拔了蓝盖子拿出来用力甩甩,对光看刻度,初始值。
傅柏秋费劲从被窝里伸出手,“……我自己来吧。”胳膊和肩膀酸得像要断裂了,她不禁皱眉。
“你自己不方便,躺好,别乱动。”时槿之低喝道,掀开被褥一角,
傅柏秋:“……”
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用,免不了要接触皮肤,时槿之盯着她睡衣愣了愣,套头无扣款式,只能从领口或下|摆放进去。
无论上还是下,都会产生必要“摩擦”。
瞥见她犹豫的神情,傅柏秋心生无奈,眼皮子太沉了,且没有力气顾忌那么多,只得道:“你随便,我不介意。”说完闭上眼。
啧。
不介意。
她这么说,时槿之反倒心虚,又知她发烧难受,拖不得,便也不管不顾了,拉起她睡|yi下摆,捏住体温计极其小心地钻进去。
冬季睡衣不如夏季那么宽松,即便尽力拉撑,里面空间也很小,时槿之不可避免地碰到一片柔|软却滚烫的皮|肤,禁不住抖了一下,体温计没拿稳,掉了。
“……”
水银头冰凉,傅柏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刺激得打了个哆嗦,登时头皮发麻,脸歪向另一边。
时槿之以为她冷,情急之下手一通乱|抓,指尖不经意碰到一处凸起,傅柏秋身子颤了颤,喉咙里闷哼一声,转过脸来,“你在干什么?”
“找体温计……”这话底气不足。
傅柏秋脸色更红了,不知是烧的还是臊的,奈何身上无力,推不开这人。好在时槿之抓到了体温计,但乱碰之余,她感觉那处凸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更硬。
她慌忙把体温计塞进人腋窝,手退出来,拉平衣摆,盖严实被子。
“我再去倒点水。”量体温要等,时槿之觉得坐着尴尬,端上杯子又出去了。
这水一倒就是五分钟。
时槿之端着水回来,傅柏秋已经把体温计拿出来看过了。她不放心,亲自看,39c,吓一跳,刚要说烧这么高必须去打针,傅柏秋淡淡道:“箱子里有退烧药。”
明摆着不想去打针。
倒不是她害怕,而是小病小痛没必要跑医院,吃点药休息两天,不见好才去。
时槿之见她病着难受,说话都费劲的样子,也不勉强了,低头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读一遍说明书,小心仔细地喂她吃,然后又去烧了满满一热水瓶的开水。
服过药,傅柏秋起来上了次厕所,灌下去三大杯温开水,躺回床上。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她看着那人担忧的脸,哑着嗓子温柔说道。
时槿之摇头,“我在这陪你。”
傅柏秋不语,默许,脑袋昏沉,眼皮也还是重,半晌便睡了过去。
坐了一会儿,时槿之发觉屋里太亮,转头看到窗帘是拉开的,轻手轻脚走过去拉上,光线一下子暗了,氛围正好。她回到床边,蜷腿往地毯上一坐,双臂交叠搭在床沿上,支着下巴。
傅柏秋睡着了,脸朝外,双目紧闭,睫羽轻卷。
很美的一张脸,即便是素颜,病容,这般姿势离得太近,这人深长滚烫的鼻息尽数扑在她脸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脸颊上细小绒毛微微拂动,有些痒。
过去照片里的毛毛青涩稚嫩,但可以看出从小便是美人坯子,多年时光流逝,骨相经住了岁月磋磨,这张脸变得成熟,冷漠,糅杂了优雅与知性,愈发勾人。
如此美好的人,她怎会把她弄丢。
——前女友。
都说前任是越快忘记越好的,她倒好,七年执着,阴差阳错住在一起,生出许多大大小小麻烦事,反而离不开了。
不怪她一见她,就觉得格外亲切,想拥抱,想亲吻,想把最迷茫的自己完完全全交到对方手中,因为信任。这能说明什么,她们之间藕断丝连,缘分未尽吗?
也许是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相处模式不成熟,一时冲动分手了,然而多年过去,心里的感情珍藏着,没有被时光消磨,待两人都成长了再回头来看,这份感情反倒会焕发出别样的光彩,能更长久。
时槿之轻叹一声,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怕惊醒了她,不敢太使力。
脸颊很烫,鼻间出的气也是烫的,许是觉得难受,傅柏秋眉心微拧着,拢起细细褶皱,胸口起伏呼吸粗重,一副脆弱病危的样子。时槿之眼睛倏地发酸,好似这人就剩最后几分钟气数了。
她屈起食指关节蹭掉眼角的湿润,凝眸盯住那片唇,心蠢蠢欲动,没克制住,低眸缓缓覆上去。
很软,也很烫。
舌尖轻俏小心地挤进一点,触到些许湿|滑,一如昨晚她品尝的味道,芳香甜美。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许放肆,可理智不敌欲念,她像上|瘾一样流连,攫取那人炙|烫的气息。
心脏跳得飞快,手心渗出薄汗。
“唔……”
一声呓语,时槿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直起身往后一仰,没站稳,摔了个狠的。所幸床附近铺着地毯,够厚够软,不至于摔疼屁股。
睡梦中的傅柏秋翻了个身,脸转向里面,眼皮都没掀一下,依旧睡得沉。
时槿之平狼狈站起来,不死心,凑上去吻了吻她额头,因着翻身卷起了被角,她重新捂好,然后去拿了电脑和纸笔来,坐到书桌前。
昨天乔鹿填了词的那首歌,她反复看过觉得不好,并非词的问题,而是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感觉。
【你啊,打心眼里瞧不起流行歌,当时要我填词我就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曲很好,我拿给我们公司作曲老师看了,他一瞧就知道不是我写的,真扎了心了】
【白瞎我这么多天辛苦成果,你得赔啊】
乔鹿的吐槽带着玩笑,却给了她启示,她大可以直接写钢琴独奏曲,不是非得编曲填词不可。
上次毛毛嘲笑她不会作曲。
哼。
.
晌午才过,傅柏秋被热醒,一睁眼天昏地暗。
头不疼了,也不那么重了,但是身上汗涔涔的,十分粘腻不舒服。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抹了把额头,发际线湿濡一片,目光四下探寻,愣住。
时槿之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挲声,旁边电脑开着,插了耳机,她眼角余光瞥见床边影子晃动,视线一转,见傅柏秋正看着自己出神,连忙摘了耳机起身。
“毛毛。”她手心探了探她额头,“好像不烫了,感觉好点吗?”
摸到一手汗,委实松了口气,出汗就好。
傅柏秋轻轻点头,垂下眼皮,问:“几点了?”
“快两点了。”时槿之怕她出汗受凉,边说边拉起被子给她裹住,“你饿不饿?我去煮点粥。”
傅柏秋目光落在书桌上,停留片刻,“嗯”了声,鼻音有点重,一听便知是感冒了。
床头杯子里还剩一点凉水,时槿之提起热水瓶倒了点开的进去,“这里有热水,等我一会儿,很快。”
空调很暖。
人一走,傅柏秋迫不及待爬下床,走到书桌前看了看。
纸上是五线谱手稿,电脑上是电子稿,上面谱子,下面模拟钢琴键盘。
可惜她看不懂。
按说她生在富有开明的家庭中,理当自信从容,可她在槿之面前从来都是不自信的,那些所谓的高冷只是伪装,没人知道曾经她有多害怕失去槿之。个中缘由,其一便是自己不懂音乐,不会弹钢琴,两人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里,槿之从不谈专业方面的东西。
她想听什么,她就弹给她听,仅此而已。
傅柏秋兀自出神,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进浴室放热水洗脸刷牙。
洗澡是不可能了,至多用毛巾沾水擦擦身,烧退得快,感冒可不会好那么快,她少说还得难受两个星期。
.
冰箱里有菠菜,时槿之照着菜谱炒了一小盘,少油少盐。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厨艺怎样,只从现在来看,她做菜处于“熟了”、“能吃”的阶段,好不好吃那是另一回事,饿的时候可以凑合,若追求色香味俱全,不大可能。
电压锅煮粥很快,清淡的白米粥,水放得有点少,略稠了,她从柜子里翻出托盘,把粥和菜一起放进去,端上楼。
傅柏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眼皮缓缓掀开。
时槿之把托盘放到床头,拿来桌上的小电风扇稍微把粥吹凉一点,她用不锈钢空心碗装,端起来不会烫,方便喂食。
“谢谢。”傅柏秋低声道,伸出了手。
时槿之愣了一下,涌到嘴边的“我喂你”又咽了回去,默默将勺子递给她,贴心地在被褥上垫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白粥无味,平常吃着需得配点稍重口的菜料,否则嘴里发酸,但傅柏秋病中味觉不敏,胃口也不是特别好,闻着白粥的清新米香倒格外舒适。
她端着碗,一勺一勺小口吃着,偶尔换筷子夹两根菠菜。
时槿之目不转睛盯着她,期望得到一点评价,她很给面子地说:“有进步。”
这是实话,是天大的进步了。
以前槿之小公主别说做饭,出门在外连大一点重一点的包都不提,反正有助理,在家也不做家务,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闲的时候,傅柏秋主动包揽所有家务活,忙的时候就请家政服务人员,虽然国外人工贵,但好在她俩不差钱,负担得起。
独居七年,发烧感冒也有过,每次她都自己一人扛过去,无非是吃药、打针、休息。
今早醒来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看到时槿之进来,满目担忧,忙前忙后,再一睁眼,还是这人在身边,她便突然感觉到彻骨的心酸。
算什么。
算人道主义救助,算善心突发,算为了让自己快乐,总之就是不算那份已经破裂的感情。
如她所愿。
时槿之垂眸笑了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夸奖,“以后还会继续进步的。”
“嗯。”
喝完粥,时槿之把餐具收出去,过会儿又进来了。
傅柏秋正吃感冒药,胶囊丢嘴里送水吞服,一下子灌得猛了,水渍从嘴角流出来,直淌淌滑进衣领。
“毛毛,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那人眼疾手快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掉脖颈上的水线。
傅柏秋一阵别扭,忽而想到早上塞体温计那一出,皱了下眉,摇头道:“吃了晚餐再睡。”
明天就该上班了,但愿一晚上过去能恢复些精神头。
时槿之把擦过水的纸巾丢进纸篓,小心观察她脸色,又忍不住伸手探探她额头,确定不烫了才放下心。
“你在那边做什么?”傅柏秋漫不经心问。
时槿之看了眼书桌,连忙过去收起来,眼神闪烁,“呃……瞎写点东西。”
瞧瞧这副做了坏事般的样子。
傅柏秋兀自觉得好笑,不再多问,时槿之见她精神尚可,有些欲言又止,而后实在忍不住了,委婉道:“毛毛,我昨晚去找乔鹿了。”
床上那人怔了怔,脸色微变。
“你想起来了?”
“没有,是她先联系的我,我就去了一趟,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她。”
傅柏秋露出失望的神色,“哦”了声,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她说了什么?”
“她说——”
呼吸瞬间屏起,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时槿之犹豫片刻,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是我前女友。”




房东是前任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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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是我前女友。”
傅柏秋以为自己会很慌乱, 恰恰相反,心里平静如一潭死水, 好似意料之中有这一天。她抬眸看了眼紧张得十指交叠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极力否认逃避的样子很可笑,这人是甩不掉的牛皮糖,撕不脱的狗皮膏药, 任她躲到哪里都无用。
那不如大方承认, 面对。
“是。”她平静道。
时槿之闭了闭眼, 用力扣住自己的手指,“那……能不能告诉我,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傅柏秋皱了下眉, 低眸不语,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揪着床单。
这一瞬间, 室内的气氛绷紧了。
“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时槿之鼓起勇气问,圆钝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如果说刚才那个问题是划破了伤疤上的皮, 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就是一刀直接捅进了心脏。
傅柏秋眉心深深拧紧, 意欲继续保持沉默, 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是最真实最肯定也最完美的回答了。
时槿之心凉了半截。
八成,是了。
连日来的谜团终于解开,她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被沉重如山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
——啪!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
傅柏秋心惊,一把抓住她手腕, “你干什么!”
“毛毛……”时槿之声音哽咽,眼泪簌簌落下。
这人是真下了狠手, 右脸上迅速肿起来的五指印触目惊心,傅柏秋瞧着像打在自己心上,一时怒极,低吼道:“你有病啊?自己都打?我根本什么都没说!”
吼完嗓子痛,咳嗽了一声,不得不松开她手腕,拿水喝。
时槿之低着头,嗫嚅道:“我到底干了什么混蛋事,我有赎罪的机会吗?”
“自己拿冷毛巾敷脸去,我要睡觉了。”傅柏秋放下水杯,拉了拉被子,极力控制着视线不去看她。
谁料时槿之一头栽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腰|背,失声痛哭,“我肯定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
幸好水已经喝过了,否则这会儿准要喷出来。
傅柏秋满腔怒火霎时被浇了个透,灭得火星子都不剩,她下意识抱住怀里的人,心口痛得连连抽气,酸意涌上眼底,硬是忍住没掉泪。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就知道哭。
哭不能解决问题,但能结果了她。
时槿之抽噎着,哽咽着,生怕她会把自己推开,双臂逐渐收紧,眼泪尽数沾在她衣服上,很快就透了一大片。
“别哭了。”傅柏秋憋着泪哄她,一颗心被碾成了烂泥。
“不是什么绿|帽子,我也没说你对不起我,你瞎脑补什么呢?”
谁知这女人哭得更凶了,被眼泪沾透的料子不偏不倚覆住某个点,登时热意肆涌,她只感觉那处起了微妙变化,又闷又麻,折磨得她没了半点脾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槿之……”她艰难开口。
“不,我肯定做了过分的事,不然你不会不想搭理我。”时槿之肩膀颤抖着,声音闷闷传出来。
傅柏秋揉着她头发,无奈道:“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不好。”
“……”
“乔鹿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拿到了以前的一些旧东西……明明我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一定一定是我的原因,而且你这么好,我没道理不珍惜你,除非我脑子被门挤了。”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放连珠炮似的,声音都哽咽得糊成了一片。
傅柏秋心里又是狠狠一揪,一时思绪万千。那件事是她心上永远的疤,提一次便痛一次,此刻就好像这人亲手拿着刀把她凌迟了。
“我好吗?”
“嗯嗯,毛毛特别好,在我心里是最好。”
傅柏秋不轻不重拍了下她后脑勺,心里暗嗔道:那你还对我不闻不问。
嘴上却说:“我不好。世间恋人白头偕老是神话,好聚好散才是常态,你何必执着原因。”
“别哭了。”她耐心哄。
“槿之。”
“乖。”
果然这话有用,时槿之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充血微红,紧盯着她,半晌才道:“如果我们真的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为什么我这七年找了你十八次?还一次都没找到?你肯定换了联系方式和住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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