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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你看着我像是鬼吗?”傅柏秋没好气瞪她。
试图甩开这牛皮糖,胳膊一使力,肩膀又痛了,不由皱眉。
有了昨晚的大|胆尝试,时槿之愈发得寸进尺,脸挨在她后耳际,亲了一下,“像啊,毛毛是勾人的漂亮鬼。”
傅柏秋心脏颤了颤,手脚发软,嗔道:“别闹。”
“就闹。”
啧。
往常这人敢对她乱动手脚,那是要挨巴掌的,今儿傅柏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身到心无半点抗拒,就好像两人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本该是这个样子。
“毛毛,还疼不疼?家里有药吧,我给你抹。”时槿之温声细语道,又亲了亲她耳朵,手指拉住她领口,想扯开来。
傅柏秋回过神,慌忙揪住身前衣襟,推开她,“我去洗澡。”
“唔,好,那我去拿药。”
药箱在毛毛房间,她大摇大摆地进去,对方也没阻拦,登时心里欢喜不已,胆子又肥了几分。
傅柏秋洗完澡出来,见时槿之坐在小客厅沙发上等她,手里拿着两瓶云南白药,邀功似的扬了扬胳膊,对她微笑。
那笑容里三分狡黠,七分色|相,一瞧便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自己来。”傅柏秋走过去,冲她伸手,怒了努嘴,“你下楼去。”
时槿之反手把药背在身后,微垂下头,委屈道:“毛毛,是我不小心伤了你,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我知道错了。”
这话一语双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深层次的意思。
可是傅柏秋听出来了。
她站着不动,静静凝视她。
沉默半晌,气氛紧绷,时槿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一横,牙一咬,起身拉住她胳膊,强硬地把人按坐到沙发上,学着她的口吻道:“领子,拉下来,快点。”
“……”
傅柏秋懵了,怔怔不知反驳。
时槿之胆儿肥得不像话,剥掉她领子上头两粒纽|扣,拉了一下,不够露出肩上伤处,又剥了一粒,指甲盖轻轻划过她身前山野沟壑,惹得人不住轻|颤。
傅柏秋捉住她手腕,艰难开口:“时槿之你......”
“毛毛,你掐疼我了。”某人小声哀嚎。
傅柏秋连忙松手,却见那人一秒恢复正常,贼兮兮地笑着。她心知自己被耍了,正要发作,突然肩上一凉,领|襟被扯|开,白如初雪般的皮|肤融进空气中。
伤处又红又肿,面积不大,淤血周边泛一圈青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时槿之骤然眯起眼,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伸手去揉,又怕会让她更痛,半晌才想起自己手里拿着药,“这个...先喷哪个......”
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红瓶。”傅柏秋无奈又好笑。
那人讷讷地嗯了声,摘掉红色瓶子的盖儿,十分小心地对着伤处喷了一下。
药物清凉,喷上去瞬间就起了镇痛效果,伤处烧灼感逐渐减轻,过了会儿,时槿之喷上白瓶,再次想伸手,“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揉了反而破坏药效。”傅柏秋始终勾着嘴角。
记得高二运动会,作为班长的她必须要报三个项目,她选了五十米短跑、跳远和四乘一百米接力,前两个项目都完成得很好,因为腿长的缘故,跳远拿了女子组决赛冠军。
而接力赛被安排在运动会最后一天,她跑最后一棒,前面三个同学跑完后落下别人大半圈,她只得拼命追赶,不说拿冠军,至少要前三名,不能输得太难看。结果就在她好不容易追平了,到冲刺阶段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生生磨掉膝盖上一大块皮,但她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往终点冲,最后拿了第二名。
当时这小姑奶奶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同班男生急赤火燎地跑过来要搀扶,槿之非不让他们碰她,硬是一个人把她扶去了医务室。
校医给上药,她自己还没喊疼,槿之就先嚷嚷出声了,嚎得比她还惨。
后来她问为什么,槿之眼泪汪汪地说:
【摔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
【啊,你是我妈?】
【去你的!】一个暴栗敲过来,破涕为笑。
呼——
眼睛有点酸,不知是熬夜了还是想哭的缘故,傅柏秋仰了仰脖子,深呼吸,稍闭一会儿眼睛,“好了,等它消肿吧,去补个觉,我也要休息了。”
“这个药一天喷三到五次。”时槿之垂眸读着说明书,而后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她,“万一你睡着了,没人给你喷药,又痛了怎么办?”
“所以呢?”傅柏秋挑眉,看她又有什么把戏。
时槿之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我们一起睡,方便我起来给你喷药。”
啧。
这小心思。
“不,用。”傅柏秋斩钉截铁道,拉下脸,“补觉去,别吵吵。”
说完正要站起来,时槿之突然一个虎扑,将人按|到沙发上,捉住她下巴,小心吻上那片唇。
“唔——”
!!!
起初浅尝辄止,而后越陷越深,品到一丝清甜芳香,并不足够,愈发急不可耐。
傅柏秋脸色涨得通红,却体会到一点微妙的感觉,霎时眸底兵荒马乱,一把推开她,落荒而逃......
——砰!
关门。
时槿之望着她逃进房间的背影,低眸一阵窃笑,心情大好,高高兴兴收拾了药箱,下楼回房间补眠。
傅柏秋背靠门大口喘气,站了一会儿,心绪勉强平复下来。她甩甩头,拿遥控打开空调,将自己裹进了被褥,躺下,闭眼。
睡着了便不会想了。她对自己说。
直到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
睡意尽无,反倒有股莫名的火星子在她心口燃起,倏地燎原,越烧越欢,烧得她心悸。
呼——
她掀被子坐起来,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拉开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颤巍巍拿出里面那盒用了一半的指|套......





房东是前任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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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独居七年毕竟不是修行, 正常人总有生|理需求, 傅柏秋曾考虑过是否要找人for one night,好几次都在做出决定前打消了念头,而最后一次人都约好了, 眼看就能约成, 她不知哪门子洁癖发作, 临时取消,此后便再也没动过念头, 一直是自己解决。
她囤了一箱小玩具, 藏在柜子角落里,供自我排解用, 但即便是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冥冥中总感觉到羞耻, 何况是家里另有人在。
一只指|套, 一个小玩具,足矣。
这事儿极耗体力,又刚下夜班需要补眠,她只一次便累得不行,小玩具放在里面没拿出来, 只胡乱摘了指|套丢进纸篓,沉沉睡去。
后果是梦见了槿之。
在梦里不需要自己动手, 那人似乎由温顺的小奶猫变成了大狼狗,愈发凶狠和不满足,二人在汹涌的海浪里翻腾,愉悦尽兴。
待傅柏秋醒来,发现自己不仅要换床单,连被套也得换......
.
依旧是夜班,今天晚饭吃得早,不必立刻走,但时槿之收拾好了挎包,戴上了口罩,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傅柏秋在二楼收床单被套,冬天连衣服都难晒干,更别说大件床品,她只收进阳台里,明天白天再挂出去。收完下楼,在楼梯口撞见伸脖子张望的时槿之,她问:“你晒被子吗?这个天很难起到作用吧。”
“不是,洗床单被套。”傅柏秋脸色有些不自然,“一个月换一次,今天刚好。”
从前两人同居,对床品卫生要求极其严格,被单枕套这些必须半个月一换,家中柜子收着二十多套备用的,因着有家政服务帮忙,不需要她们自己操心,就不会显得麻烦。
在洁癖方面,她俩出奇一致。
时槿之不知道这些讲究,亦不疑有他,迎着她脚步往下走,“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今晚别去了。”她淡声道。
“为什么?”
“碍事。”毫不留情面地戳心窝子。
没想到时槿之是个厚脸皮的,娇笑一声,妖异的眸子魅惑闪烁,凑过去抱住她,“可我就想陪着毛毛。难道我昨晚表现不够好么?”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傅柏秋蓦地红了脸,想到梦境情形,耳根子微微发热。
不想这走神的功夫,那人贴得更紧,低眸啄了下她耳尖,唇瓣触到一片热意,刻意道:“哎呀,毛毛耳朵好烫,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吗?”
“我数到三,你给我放手。”傅柏秋努力板起脸。
时槿之紧紧勾住她脖|子,放肆吻她脸,一声比一声响,“我喜欢毛毛啊,为什么要放手?你推开我的话,我会很伤心,我会哭给你看的。”
很好,倒是学会了利用她软肋。
——啵唧!啵唧!啵唧!
“你亲够了没?!”
“没有。”
这人愈发得寸进尺,傅柏秋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干脆果决地推开她,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心里倒是不讨厌。
只是因为“十八次”。
还没有求证是否属实,她便先拿来当了救赎。
鉴于此人面皮厚,吃软不吃硬,傅柏秋亦晓得利用她弱点,眼神语气都变得温和,哄道:“去一次看看就够了,多了被领导发现我会倒霉的。”
果然,时槿之笑容垮下来。
“那你什么时候不上夜班?”她挂在她身上不想松手。
傅柏秋摇头:“不知道。”这是实话,主任只告诉她要上几天夜班,没说上多久。
如果情况真如她猜测那样,何止是夜班无尽头,恐怕还有更恶劣的在等着她。
时槿之神色恹恹,低头不说话。
“我要走了。”
语气像是诀别。
“噢。”
“晚上别太晚睡,害怕可以把灯全部打开。”
“嗯。”
她自觉松了手,一路送人到院门口,又追着车子送出了小区。
夜晚的流浪感很可怕,有时候你明明知道第二天太阳仍然会升起,却依然恐惧,因为黑夜漫长而孤寂。当你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环视四周街灯闪烁,心底突然涌起不安的情绪,好像别人都温馨幸福,只有你无家可归。
傅柏秋的流浪感,七年间从未止息,直到今天,她透过侧后视镜看到那人倔强地跟在车子后面,目送自己出去,速度慢了又慢,最后上到大马路狠心提速,看不见了,心绪才逐渐平复。
这一刻她不害怕街灯烟火,亦不恐惧行人车流,因为知道有人在等自己回去。
.
夜深宁静,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时槿之躺在床上睡不着,摸到枕边手机,按亮了屏幕,壁纸上的女孩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身形纤瘦,背对镜头留下一个扎着马尾的后脑勺,阳光为她而聚拢,亲吻她脚下的影子。
黑暗里,一缕幽光映照着她脸上的痴笑。
指纹解锁,点开通讯录,找到“我家毛毛”,偷偷改成“老婆”,然后按下那串号码......
响了几声,那边很快接了。
“这么晚还不睡?”开口就是一句斥责,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时槿之有些委屈,闷闷道:“想你,睡不着。”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明早我就回去了。”
此时快到午夜零点。
“还有七个多小时......”
“嗯。”
“我从来都没觉得睡一觉要这么久。”她小声说。
当等待着一个人,盼望着一个人时,每分每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她闭上眼睛以为时间流逝得很快,睁眼却只过了五分钟,一个又一个五分钟拼凑在一起,拼了无数个才到一小时,再掰着指头算,还有无数个小时。
明明只是众多寻常夜晚里,睡一觉的功夫。
听筒里彻底没了声音,但电话未挂,时槿之屏息等待,许久才等来对方一句淡淡的话。
“睡着了就快了,当心熬夜秃头。”
“我......”
“好了,我这边有人来了,先挂了,晚安。”傅柏秋自然打断,没半分拖延地挂了电话。
是真有人来,不过,不是活人。
.
天亮到家,屋里静悄悄的。
近日室外气温跌破零下,但凡沾了水汽的地方都结了层冰,室内只略好一些,不至于把人冻成冰棍。傅柏秋脚步停在大卧室前,伸出去想要敲门的手又缩了回来,握住门柄往下压,悄悄推开条缝。
一阵干燥的热风漏出来,袅袅扑在她脸上,融化了外面带来的寒气,显然空调还开着。
窗帘拉得严实,里面一片昏暗,那人整个缩在被子里,蒙头拱起一座小山包,睡得正香。傅柏秋微微皱了下眉,推门而入,缓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将被子拉下来。
这人毛病就是不改。
动作万分小心,可还是把人惊醒了,时槿之睁开眼,见傅柏秋腰板半弯正看着自己,倏地两臂一伸,勾住她脖子,“毛毛!”
她因激动而力道稍大,傅柏秋本来也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她身上,两人隔着蓬松轻盈的鸭绒被来了个面对面接|吻。
“唔——”
四目相对,离得太近,眼晕。
温热的气息拂过面颊,傅柏秋呼吸一滞,挣扎着要起来,时槿之突然却突然使坏,勾着她猛地翻了个身,把她卷进被褥里,牢牢按住。
“你干什么?”
“你猜。”
“时槿之,我警告你......”
“不许喊我全名。”时槿之惩罚似的啄了下她唇,“我喜欢听你喊槿之,再喊两声我听听。”
傅柏秋拉下脸:“放开我。”
“抱抱都不可以么,小气毛。”她脸埋进她头发里,贪婪地吸了下鼻子。
“……”
这女人每每得寸进尺惹怒她,下一秒就变成温顺可怜的小奶猫,贯会撒娇捏她弱点。
傅柏秋深吸一口气,无奈默许。
说是抱,其实歪心思多的很,一会儿耳根子上吹口热气,一会儿鬓边送个香吻,手指滑过发丝间轻轻按住头皮,揉着,摩挲着。
有股异样的感觉漫过心头,傅柏秋浑身紧绷,乱七八糟的梦境悉数忆起。
“毛毛回来一件事就是看我,肯定是因为想我了。”时槿之缠起她一缕发梢,卷在指尖上把玩。
连日来傅柏秋对她的容忍和放纵,让她愈发笃定当年分手一定是误会,彼此心里还念着对方,七年如一日。
所以,只要胆子大,老婆抱回家。
“我是怕你睡个觉把自己憋死。”傅柏秋忍着颤|栗闭上眼,没好气道。
“啊?”
忘了她不记得。
傅柏秋仍旧闭眼,下意识说:“你睡觉总喜欢用被子蒙住头,这样很不健康,我都不记得纠正你多少次了,你死性子改不掉。”
只是一句单纯的解释,帮助她更多了解自己。
时槿之缠她头发的手一顿,曲了曲细长的指节,轻声问:“是吗?”
“嗯。”
半晌,没了声音。
傅柏秋讶然,掀开眼皮,瞧见这人眼眶微红,紧抿的唇微微蠕动,心倏地勒紧,皱眉道:“怎么了?又哭什么?”
“我没哭。”时槿之反驳,生出了点鼻音。“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傅柏秋不言语,移开视线,趁她松懈之际推开她,坐起来。
“毛毛。”时槿之从背后抱住她,“我现在想改,你还帮我纠正吗?”
说完补了一句:“要跟我一起睡才行。”
傅柏秋:“……”
这人当真没脸没皮,想尽办法变着花样要爬|床。
以为她傻?
上回是喝醉了酒劲上头,心里那匹野马放出来便收不住,往后她滴酒不沾,再不可能给对方机会。
“不用改,憋死算了。”她冷声奚落。
“我去洗澡了,松手。”
时槿之乖乖放开她,就见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计划失败。
.
下午四点,傅柏秋如约在茶餐厅等来了乔鹿。
这家店是父母生前众多投资产业中的一项,出事前已经开了三年,地处主城区商业街黄金地段,生意一直不错,她继承全部遗产后本想把店卖了,左右家人也未亲自打理过,但考虑再三还是没动,留个念想,便依然由外聘团队打理着。
她算是甩手掌柜吧,本身亦不懂经营。
乔鹿从头到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被服务员领来包厢,傅柏秋险些没认出她来。
也是,七年没见了。
“要吃点什么吗?”傅柏秋示意服务员把菜单给她。
乔鹿摘了墨镜,翻开随便点了两样,等服务员出去了才脱掉帽子和口罩,大大咧咧往她对面一坐,开门见山道:“说吧。”
她如此,傅柏秋也不必委婉,斟酌着问:“槿之脑子坏了的事,你知道吧?”
“怎么叫脑子坏了,那只不过是失忆,脑子好着呢。”乔鹿嗤笑反驳,下意识维护朋友。
傅柏秋淡然一笑,继续说:“她现在住在我那里,给我造成了一些......困扰。”原想说麻烦,涌到嘴边还是换了词。
“她想跟你复合,你不同意,嫌她烦,对吧?”乔鹿顺嘴替她说了,摆摆手,“正常,换我我也嫌烦。”
“倒也不是烦,而是有些事情想弄清楚。”说着眼皮往下垂,目光落在桌面上。
乔鹿扬了扬眉,笑:“如果真的铁了心不来往,前任的事就没必要弄清楚,所以你心里其实也有点想法。”
“……”
一个只在大学谈过短短三个月恋爱而后单身至今的人,此刻不知为何对感情之事看得如此通透,乔鹿心道自己一定是近年来言情小说看多了,爱情小曲写多了,渴望恋爱了。
——啊,寒冬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傅柏秋不言语,算是默认。
她既然选择主动找乔鹿了解情况,就势必为自己想好了理由,甚至这理由不需要细想,它就在她心底,七年不变。
见她沉默,被说中心思,乔鹿暗暗惊讶:槿之够有本事的,吃回头草都能让草儿感到困扰,生出想法。
“我能冒昧问一下,你们俩是怎么分手的吗?”
“你不知道?”傅柏秋诧异抬眸,“她应该跟你说了才对。”
“没啊。”
“……”
乔鹿皱眉回忆道:“10年那个夏季音乐会,我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上槿之了,11年4月份她突然来找我,我才知道你们分了半年多。”
喜酒没喝成,遗憾。
“后来呢,她还回来过吗?”傅柏秋追问,手指在桌下紧紧攥住衣角。
“嗯,基本上一年回来两三次,她说找你,但是找不到,你不在原来的地方住,手机号码也换了,还有qq什么的。”
“……”
桌下的手死死抠住衣角,她脸色发白,抿紧了唇,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那双清冷的黑眸里水色潋滟。
乔鹿眼见她神情变化,八卦之心顿起,问:“现在该告诉我,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头顶音箱里稍小声放着《it"s not goodbye》,极富磁性的女中音如烟雾般袅袅环绕。
——笃笃笃
敲门声响,而后两个服务员端着菜品进来,对傅柏秋点了下头,视线触及乔鹿,后者极快地撇开脸,以拂头发的动作掩饰过去。
上完菜,服务员退出去关好了门,乔鹿抿了口热牛奶,通体暖意流淌,舒服。
“罢了,不想说没关系,尊重隐私。”
“不算隐私。”傅柏秋抬起头,“起因是一场空难,但我始终觉得,这不是根本原因。”
“洗耳恭听。”
傅柏秋没点饮品,手边只有一杯温开水,她端起来灌了一大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呼吸着,缓缓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她记得很清楚,半点也不会错,如今再说起,脑海里放电影般一闪过一帧一帧画面。
越听,乔鹿脸色越黑。
“说完了?”
“嗯。”
——砰!
她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绝对跟那个经纪人脱不了干系!”
“什么意思?”
“槿之每次回国都是偷偷联系我,偷偷出来找你的,她说经纪人看她看得很紧,基本没有个人时间和空间,我当时就纳闷了,国外的经纪人这么牛逼?管天管地管我家槿之拉屎放屁?而且她不是演员或者歌手,自由度比这两类人更高,没道理被约束得那么严,你看她同行,那什么俄罗斯人,同一个公司的,没事就带着老婆孩子世界各地到处浪,经纪人都不怎么管,助理都不用的。”
“难怪我说那段时间怎么联系不上她,何止啊,从那之后我发条消息她两三天才回一个字,完全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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