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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傅柏秋听她叨叨,心里七上八下。
“可是她经纪人对她和我都很好,我们在欧洲那几年......”
乔鹿翻了个白眼:“我是说11年之后,槿之亲口跟我说的,但是也没说具体,可能是怕我担心。”
“这样说来说去还是弄不清楚。”傅柏秋有些气馁,心里却感受到莫大的安慰。
她想要求证的东西,是真的。
至此而已就够了吧。
“我有办法。”乔鹿打了个响指。
“嗯?”
“联系她以前的团队。”





房东是前任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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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她以前的团队。”
傅柏秋满腔期待等着乔鹿会给出什么好办法, 谁想到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她皱了皱眉,无奈道:“这是槿之自己的事情, 我不好插手, 况且她现在不记得,要调查也不容易。我暂时不清楚她将来是留在国内还是回欧洲发展,这种情况下还是......”
“这取决于你的想法, 不是么?”乔鹿轻声打断。
“我?”
“你如果还爱她, 就大可以去调查清楚。”
“……”
包厢内灯光绵软, 温馨醉人,颇有几分复古暗沉的氛围, 傅柏秋温婉柔和的脸被映照得亮滢滢的, 光影自上而下从她额头斜至嘴角,勾勒出完美流畅的轮廓线条, 这张脸,一半犹豫, 一半期许。
——如果你还爱她。
怎么可能。
她不糊涂, 她很清楚地明白, 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答案,来救赎自己。而今目的已经达到,她终于能够走出内心的阴霾,再回首一看, 爱这种奢侈且弥足珍贵的东西,早已不知被她丢在了哪里。
那个校庆晚会上惊艳登场的人, 那个将她堵在操场羞涩表白的人,那个说要和她结婚过一辈子的人,死在了记忆长河里,被时间湮灭。
自己也是。
面对现在重新站在对方面前的彼此,她知道她们回不去了。
“不说这个。”傅柏秋抬眼,避而不答。
乔鹿凝视她良久,耸了耸肩:“随意,反正也知道是误会了,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个误会,不重要。”
“嗯。”
“不过,槿之为什么会突然失忆,你知道原因么?呃,她跟我说是药物导致??”
傅柏秋一怔,神情倏然凝重,有种思路突然被疏通的感觉,“她对医生说服用过一种叫卡瓦罗的禁药。”
“啥玩意儿?”
傅柏秋摇头,表示不知道。
“……”
“所以我还想知道,她这七年究竟过得怎么样。”她脑海中闪过时槿之手腕上的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鹿“哎哟”一声,笑了,“这么关心我家槿之,怕是要原地结婚噢。”
傅柏秋拉下脸,冷声道:“你想多了。”继而想起什么,眯起眼问,“你家槿之?”
“对啊。”乔鹿摊手,“难道还是你家的?不都分手了嘛。”
完全了解清楚过去发生的事后,乔鹿突然就有些同情傅柏秋,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别说分手,按捺得住不打对方一顿都不容易,虽说打人是不对的。
越想越为两人感到惋惜,恨不得迅速撮合起来。
傅柏秋微微皱眉,睨她一眼,须臾想起前段时间微博上炒她和槿之的cp,心里莫名不舒服。
“怎么,不服啊?”乔鹿开启嘴贱模式,眉毛一扬,“槿之那天来找我,我给她亲亲抱抱举高高,哎,你是不知道,我家槿之身段那叫一个软,抱在手里简直是天然靠枕......”
话到一半,她见傅柏秋脸色黑如锅底,讪讪闭嘴。
“呃,开个玩笑。”
“我知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联系她前经纪人?”乔鹿认真问,“想知道她这七年过得怎么样,只有这个办法。”
傅柏秋有些烦躁,端起水杯灌了一口,“再看吧。”
.
走出茶餐厅,小雨飘摇。
冬季昼短,夜晚来得格外早,五点多天便要黑了。傅柏秋没有马上开车回去,而是沿这条繁华喧闹的商业街静静走了一段,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月,街边各大商铺早早推出年末打折活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照着广告牌上某明星的脸,此时正值周末,人|流量是平常的一倍。
雨点纱雾般落在脸上,冰凉刺骨,她停在十字路口的行人红绿灯处,安静注视它由红转绿,由静止到闪动,周围一切仿佛凝固。
许多年前的冬天,她也曾站在这里张望,失去亲人又失去恋人的痛苦让她麻木,心没有了栖息的地方,流浪感铺天盖地涌过来将她淹没,她绝望,她抑郁,她想冲进车流里被碾成一堆碎肉。
街是一样的街,灯也是一样的灯,然后她熬过来了。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放过她自己,此刻她看任何事物都觉得格外有光彩,世界像一幅绚丽生动的油画,而她亦是其中明艳的风景,再也不会与她无关了。
她想,她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一个人。
回家之前,傅柏秋去了趟小区附近的流浪猫收容所,想把布丁接回来。可是工作人员告诉她,布丁被人领养了。
“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
傅柏秋愣在原地,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和遗憾,追问道:“领养人条件怎么样?”
“挺好的,家里有一只猫,有经验。”工作人员如实说。
她睫毛颤了颤,颔首,淡淡说了声谢谢,转身往回走。
只迟了一步,槿之救回来的小布丁跟她们再没有缘分了,且是她自作主张把猫送走的,假如有一天槿之恢复记忆,问她猫去哪儿了,她要怎么回答?
傅柏秋想了一路,最终也没想出如何交代,索性不想了,大不了赔她两只猫。
到家,时槿之不在。
她瞧见鞋柜里那人摆了满满两排的各式各类的鞋子,瞧见客厅那架盖着琴盖堆满书籍的三角钢琴,瞧见很多与槿之有关的东西,心蓦地一松,生出淡淡的暖意,而后掏出手机给那人打电话。
这次接得很慢,张口是十分公式化的一个“喂”。
傅柏秋愣神,些许意外,不动声色问:“在哪里?”
“学校。”简练得丝毫不像她风格。
“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了,在学校吃。”
傅柏秋抿了抿唇,嗯声,正要挂掉,突然听见那边传来女孩子羞涩的声音:“时教授,我喜欢你......”
还没听完后面的,通话便结束了。
“……”
她握着手机怔愣出神,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只是转瞬即逝,没多想。
既然那人不回来吃饭,眼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得走了,傅柏秋自然懒得做晚餐,随意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对付下,吃完上班。
.
一连几天,时槿之早出晚归,泡在学校,不再缠着傅柏秋了。
正值期末考试周,学生们都很忙,有些早早考完的,还不到回家车票日期的,便在学校里游荡。时槿之把自己写了一半的曲带到学校,跟管弦系小提琴专业的教授切磋了几番,捡回她的半吊子小提琴水平,而后找了一个大三女生当陪练。
女生叫梁悦,小提琴专业的尖子生,从大一开始每回考试成绩稳居第一不动摇,代表学校和整个榕城参加过许多国际性比赛,捧回数不清的奖杯。此外她还会弹钢琴,是时槿之的迷妹。
两人正在施坦威大三角上四手联弹《蓝色多瑙河》,中场休息娱乐一下。
所谓术业有专攻,梁悦这个钢琴业余十级的水平,在演奏级的时槿之面前被吊打得惨不忍睹,已经很努力试图跟上对方的节奏,但还是有点崩,何况她全程光顾着看时槿之侧脸,注意力无法集中。
“教授,我们还是弹别的吧......”梁悦小声说。
时槿之停下来,望着谱子出神,其实她不需要视奏,谱是给梁悦看的,但此刻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盯住它。
脑子里却想着傅柏秋。
这两天她们几乎见不上面,自己刻意在早上七点半前出门,晚上七点半后回家,时间完全错开,可那人愣是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甚至没问一句她最近在做什么。
当真是完全不在乎她。
梁悦以为她不高兴了,慌忙改口:“要不我们再来一遍?”
早就听钢琴系的学妹说,时教授为人清高冷傲,不苟言笑,非优秀者看不上,大师有大师的脾性。虽说几天相处下来感觉并非如此,但大抵还是因为自己比较出类拔萃吧。
小姑娘很慌,又忍不住自恋。
“去吃饭。”时槿之摇头,神色漠然。
“好。”梁悦忙不迭点头。
二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拿上手机,梁悦主动挽住她手臂,见她不排斥,稍稍贴近了些,边走边聊天。一路遇到三两个学生,都主动跟时槿之打招呼,梁悦顺带沾光,享受他人的注目礼。
走出琴房楼大门,视线中突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槿之脚步顿了顿,愣住。
四目相对。
“毛毛?”她既意外又惊喜。
傅柏秋少见穿了件酒红色绒面大衣,布料垂顺,长到小腿,内搭深色毛衣,低调又矜贵,优雅大气,很衬她高瘦的身材。她抬手拂了拂碎发,掖至耳后,露出化了精致淡妆的脸,眉眼温和,目光深邃,视线幽幽落在对面两人挽着的手臂上。
——啧。
时槿之心一紧,条件反射地抽出胳膊,转头淡声道:“你去吃饭吧,我有点事。”
“......好。”梁悦讷讷应着,看了眼对面那女人,虽不情愿,但还是听话走了。
此刻周围无人。
时槿之怔怔与那人对视,眼里交织糅杂了诸多复杂情绪,喜悦、委屈、羞赧,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涩。她恨不能立刻扑过去亲个够,可双腿却生了根似的,长在地上动不得。
她要毛毛主动过来。
否则她是不会过去的。
哼。
良久,傅柏秋深邃的眸里析出一丝浅笑,似乎洞穿她心思,一只手从口袋拿出来,伸向她。
两人之间相隔四五步远,那只细瘦白皙的手悬在寒风中,指节微曲。
时槿之险些就要上前,但忍住了,没动。
下一秒,傅柏秋迈开长腿朝她走来,依旧伸着那只手,主动挽住她胳膊,“走吧。”
时槿之以为她会牵着自己的手,谁料只是挽胳膊,纵然心里不满意,但想到两人尴尬的关系,对方能主动来找自己该知足了,便没作声,乖乖由她带着走。
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好心情问道。
傅柏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给她看,半小时前她发了一张没有文字说明的照片,定位是榕城音乐学院-琴房楼。
“所以你特地来找我?”时槿之微昂下巴,嘴角翘得更高了。
“今天休息,懒得做饭,来时教授这里蹭一下。”她笑。
“叫槿之。”
傅柏秋没理。
“……”
考试周最后两天,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偌大的校园空旷冷清,一眼望去萧瑟荒凉,二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寒风刮过脸颊,谁也不言语。
路过一个学生,跟时槿之打招呼,后者点了下头,表情淡淡。
傅柏秋侧目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
“哪个?”
“挽着你的。”
“她啊。”时槿之抿唇轻笑,眼珠一转,“梁悦,我的小可爱。”
勾着胳膊的手紧了紧,片刻松开,傅柏秋不动声色道:“没想你还好这口。”
“我怎么了?”
“老,牛,吃,嫩,草。”她一字一句咬着音,面无表情。
时槿之皱眉,嘟囔道:“你才老。”而后一愣,突然抓住某个点,恍然大悟,“哦,你在吃醋!”
“不需要醋你,我也有小可爱。”傅柏秋不屑道,挑了下眉。
原是句玩笑话,想着怼回去就说了,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时槿之眼里笑意顿失,脸色逐渐有些难看,“谁?”
“什么?”
“你的小可爱是谁?”时槿之停下脚步,抬了抬手臂挣脱她,“江宁对不对?你们师徒关系只是幌子吧,你对她那么好,你关心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这人脸色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傅柏秋懵了,望进她迅速泛红的眼,莫名有些烦躁,“我只是开个玩笑,和我徒弟有什么关系?”
时槿之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回去,意识到自己狼狈又可笑,堪堪转过去半个身子,手心紧握成拳。
她不能因为对方给了自己几天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的,可是她控制不住,憋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等到这人主动来找,到头却发现是自己矫情。
“你没事吧?”
“没事。”闷闷的鼻音,人许久才转过来,“你不是说来吃饭吗,还剩一个食堂开门,我带你去。”
厚着脸皮过来牵她的手。
傅柏秋暗暗松了口气,没有挣脱,反握住她的手,握得更紧,像是给予她安慰,又像是无奈的妥协。
走了几步,谁也没说话。
“我如果有小可爱,就不会单身到现在了。”自言自语,不知道说给谁听。
时槿之眉心微皱,“哦”了一声。
傅柏秋低头沉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人在外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幼稚得像个小孩,本性还和从前一样,丁点儿都没变。
“你打算单身一辈子么?”快到食堂门口,时槿之突然问了一句,语气有几分小心翼翼。
“不然呢?”傅柏秋心情好,又随口玩笑道:“也没有人喜欢我啊。”
时槿之脑子嗡一声,用力咬了下嘴唇,认真道:“我喜欢你。”




房东是前任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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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腊月里寒风锐利似冰刀, 生生刮过柔嫩的脸颊,把声音都刮跑了调, 显得有几分哽咽。时槿之静静凝视着面前人, 眼波流转,无限柔情,自己却未察觉。
两人发丝被风缠绕在一起, 黑色与茶色交织凌乱。
傅柏秋嘴角笑意渐渐消失, 有股莫名的酸涩兜上心来, 她意识到这人是在认真说话,自己亦不可用玩笑心态看待, 只是这句话她没法接。
当她知晓过去是个误会, 心里的枷锁被打开,那一刻她只将自己放了出来, 意味着她终于能够放下往事,开始规划今后的新生活, 但对于这段感情, 她从未想过要回去。
因为她不敢了。
不敢再全身心投入进去, 不敢再体会一次刻骨铭心,不敢再亲手把自己锁住。
“毛毛......”时槿之握紧她的手。
傅柏秋拂了拂头发,干笑两声:“吃饭吧,我饿了。”
她不想回应,时槿之亦识趣, 低眸嗯了声,藏起心底那份苦涩, 只是手牵得愈发紧了,继续往前走。
因着学生放假而教职工还未放假的缘故,校内只有一个食堂开放,且只开了一楼,窗口寥寥无几,仅满足目前在校师生日常三餐,不追求品种和特色。时槿之这几天顿顿吃食堂,故而晓得哪个窗口有什么吃的,进门直奔自己最喜欢的砂锅饭。
虽说放了假,但还没走的师生全部只能在这个食堂吃饭,又恰好饭点,原本空旷人少的地方便显得拥挤了。
傅柏秋进去只有一个感受:好像人人都认识时槿之。
这是废话。
全国十四亿人不一定都认识,但音乐学院里当真没人不认识。
她转念一想,不由取笑自己。
长得漂亮的人在人群中相当扎眼,尤其此刻是两个,引人侧目。她们买好饭,默契选了角落里的空座位,避开四面八方探寻的目光,坐下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时槿之盯着对面人吃下第一口,忍不住问。
傅柏秋赞许地点点头,的确,非常对得起这个价格。
推荐的东西被认可,任谁都会高兴,自己喜欢的人尤其,时槿之心里甜滋滋的,边吃饭边傻笑。
“难怪你这几天不愿意回去,原来是食堂的饭太好吃。”一见她傻笑,傅柏秋就想逗她。
但这话中究竟几分逗弄,几分嗔怪,要看听者的理解了。
时槿之没能理解出来,诚实回答:“猜对一半。”
“哦?”
“你应该是想知道我这几天在做什么?”
傅柏秋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如此轻易就被人戳了心思,面上挂不住。
时槿之神秘道:“暂时保密。”
“……”
食堂人虽多,但不吵闹,周围人说话轻声细语,偶尔发出餐具碰撞的细响。傅柏秋安静吃饭,也不知怎么的,今天胃口格外好,按说这一大碗饭菜远超她平日食量,眼下吃了三分之一竟还没有饱。
“我想吃|你的豆腐。”
对面人突然出声,傅柏秋乍一听以为她光天化日之下色|相显露,猛然抬头,却见她眼巴巴儿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蛋豆腐,脸一热,知道自己想歪了,故作淡定地用勺子挑了点放到她碗里。
然,时槿之又给她挑回来,皱眉道:“你喂我吃。”
傅柏秋眼角抽搐了下,“你是三岁宝宝吗?吃饭要人喂。”何况三岁宝宝都能自己拿小勺子吃饭。
“小气毛。”
又来了。
傅柏秋又好气又好笑,仿佛一晃回到高中时代,这人是她的小公主,非哄着不可。她心神略微荡漾,低眸浅笑,挑起一勺鸡蛋豆腐,细心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小心烫。”
时槿之优雅地张嘴,唇瓣几乎覆盖整个勺子,豆腐入口嫩滑鲜香,她心满意足,愉悦地鼓起腮帮子。
“毛毛真好。”
“幼稚。”傅柏秋嗔笑,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每吃一口,就相当于间接亲吻,时槿之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问:“毛毛,你不介意勺子被我用过么?”
“因为是你,不介意。”傅柏秋下意识说道,思绪沉浸在美好的高中时代,两人亲密到共用一双筷子,一个水杯,一只碗,睡一个被窝,都恨不得把对方溶进自己血肉,又怎么会介意这些。
时槿之突然不说话了。
周围人的小声交谈瞬时变得刺耳聒噪,唯独这片角落里安静冷清,像与世隔绝的孤岛。
傅柏秋诧异抬头,撞见她微红的眼,喉咙里那句“怎么了”咽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下午去看电影吗?”时槿之眨了眨眼,主动转移话题。
她亦顺着台阶下,应了声好,而后默默低头吃饭。
.
吃完饭,时槿之带傅柏秋逛了一圈校园,听她讲些以前的事,譬如国外的大学和国内有什么不一样,东西方文化有哪些不同,她发现傅柏秋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谈到过去再也不会皱眉,相反眼里笑意浓郁,似乎很开心,只是在感情方面依然闭口不言。
时槿之亦不多问,静静听她说,心中愈发遗憾自己丢失了一段相当重要的记忆。
“想看什么电影?我请。”上了车,傅柏秋让她系安全带,偏头问道。
时槿之笑笑,看两眼手机屏幕,说:“《前任3》。”
“……”
“或者《妖猫传》也可以。”她立马改口,说完像觉得不够似的,补了一句:“看了预告片,杨贵妃的造型我很喜欢。”
傅柏秋转头直视前方,眸光闪烁,低声应道:“好。”
她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订影票,两张,就附近影院,半小时后恰好有一场。
去影院只需出学校大门左拐,上一座大桥,下桥后的十字路口小商业街便是,等个红灯的功夫,五分钟足矣。
时槿之自觉拿出口罩带上,小心翼翼的模样甚是有趣,傅柏秋又起了逗她的心思,问:“时教授舍得丢下你的小可爱了?”
牵着的手紧了紧,指节弯曲,时槿之闷闷道:“我不喜欢小妹妹。”
“哦,那你喜欢大姐姐?”
时槿之皱眉,扭头看她一眼:“我喜欢同龄人,比如你。”
这人有事无事就爱逗她两下子,若认真说起来,反倒怂了,近几日尤其明显,与上个月那副冷漠决绝的样子判若两人。
怎么回事?
果然,傅柏秋立马闭嘴,敛了玩笑神色,牵着她进楼。
一楼有家喜茶,时槿之眼神亮了下,说想喝,傅柏秋又牵着她去点单。人很多,需要排队,两人点了一杯芝芝桃桃,一杯多肉草莓,拿着圆盘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取到,赶在电影开场前一分钟进了放映厅。
电影是根据小说改编的,两人没看过原著,起先看得一知半解,但胜在镜头美,色调舒适,人物造型华丽,也算享受了一场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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