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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房东是前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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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白瓷砖地面积了略两厘米高的水,门一打开,热水便往外涌,湿了傅柏秋脚下棉拖鞋的鞋底。
橘黄色灯光明亮,时槿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花洒就掉在她手边,细密的水柱滋滋往墙上喷,而她侧身刚好压住下水口,使得积水无法排出去,浴室里成了汪洋大海。
傅柏秋心一紧,踩着满地热水走过去,关了花洒。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人,视觉ci|激更甚,喉咙酸涩发干,她慌张移开视线,双手盲碰到时槿之脸上拍了拍。
“喂,醒醒。”
指尖触感像剥了壳的鸡蛋,但更润一些,她缩了缩手指,心脏怦怦直跳。
时槿之闭着眼,没有反应,一半头发浸在水里,尾梢如游鱼般飘荡,根根分明。
真的出事了。
傅柏秋又拍了她两下,不起作用,顿时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
她起身踏着水出去,棉拖鞋已经湿透了,每走一步就溢出些热水,接触到冷空气迅速凉下来,脚底冰冷。
手机放在包里,傅柏秋拿出来时手抖了一下,掉在沙发上,她又慌忙捡起来,颤巍巍拨打120。
报完大致情况和地址后,挂掉电话,她脑子有一瞬间空白,在原地怔了会儿,想到浴室里的人还倒着,又跑上楼去拿浴巾。
鹅黄色浴巾,她自己冬天用的,够大够厚实,前些日子洗过烘干了,昨天用了一次,上面还沾着自己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傅柏秋拿着浴巾,强行让自己冷静,可一踏进浴室,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脸就不由自主发热。
视线从上至下,堪堪掠过雪明情况,挂掉电话后,像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安心靠住墙。
谁料没两分钟,抢救室的门开了。
傅柏秋条件反射站起身,看到医生一脸费解的表情走出来,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医生,我朋友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医生无奈摇头,“病人各项生命体征完全正常。”
“可是她刚才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时槿之被护士搀扶着走出来,身上仍披着浴巾,刚踏出门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头发湿着,一缕缕垂下来,脸颊泛红未褪,茫然地看着傅柏秋,“毛毛,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你——”傅柏秋张了张嘴,看向医生,“她真的没有问题吗?”
医生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做个全身检查。”
像这样晕倒在浴室里送来抢救的病人,要么是一氧化碳中毒,要么是低血糖,年纪大的可能脑溢血,中风。他们在里面抢救了半天,发现人一点事都没有,像是在睡觉,而后人就自己醒了过来。
小护士插了一句嘴:“有可能是洗澡太舒服,不小心睡着了。”
“……”说法虽荒唐,却也只能这么解释。
虚惊一场?
时槿之站在那里发抖,不停拉着浴巾,无助地看着她。
傅柏秋暗叹了口气,对医生笑笑:“麻烦您了,不好意思。”说着从护士那里揽过时槿之的肩膀,把她扶到椅子边,拿起大衣为她披上。
“毛毛,我想回家。”时槿之心知自己添了麻烦,低着头不敢看她。
傅柏秋手一顿,垂眸扣上扣子,淡淡道:“刚才给你哥打电话了,他马上到。”
“我是说回我们的家。”
“我们没有家,明白吗?”傅柏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像在哄孩子。
“还有,我不知道你这次突然晕倒,跟上次的诊断有没有关系,既然你不愿意说出实情,我尊重你,但是你的家人有权知道你目前的状况,希望你回去跟他们好好说,不管是什么病,是否严重,都请你认真对待,积极治疗。”
傅柏秋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的确无关紧要,是她职业习惯使然,见惯死亡之人,格外珍惜生命罢了。
她面无表情的脸冷如冰窖,时槿之恍然以为,这些日子偶尔的温情是幻觉,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我——”时槿之咬住唇,才吐了一个字,手机就响了。
哥哥的电话。
她迟迟没接,傅柏秋看了她一眼,替她拿起手机接了,边说话边拉着她去缴费,然后往医院大门走。
不多会儿,她们迎面遇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槿之!”时恒之看到妹妹,心里焦急转为一瞬的诧异,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双手扶着她肩膀,“怎么回事?你朋友说你在抢救?”
他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听到妹妹在医院抢救的消息,立马撇下一屋子人赶过来,顾不得想那么多,那确实是妹妹的手机号,而电话那头的人说是妹妹的朋友,记得以前常来家里玩,他有点印象。
“哥,我没事。”时槿之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
这架势,看来今天她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争气呢?偏偏在傅柏秋对她产生厌恶的节骨眼上出这档子事,从而为对方创造了一个光明正大赶她走的机会。
想到这些,她塞满心房的绝望都要溢出来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不是因为冷。
时恒之眉心紧蹙,低头打量妹妹,厚厚的大衣里像是裹着条毛巾,露出半截纸白的小腿,脚上是低跟毛短靴。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傅柏秋。
傅柏秋瞥了眼时槿之,正要开口,时槿之拉了下亲哥的衣服,闷闷道:“走吧,哥,我回去跟你说。”
时恒之满头雾水,还没来得及向傅柏秋道谢,就被妹妹拉出了医院大门。
“槿之?”
“真的没事?你不要吓唬哥哥,没事怎么会到医院来?还是你朋友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不行,我不放心,再去做个检查。”时恒之扶着妹妹走到车边,突然想返回去。
“哥……”时槿之低声喊他,“没事,不用检查。我不想回家。”
时家宅子是她们兄妹共同的家,时恒之有自己的小家,她不愿回那座庄园,但是去哥哥家里也得征得嫂子的同意。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流浪,走到哪里都要被赶出来,哪里都不是她容身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
“去我那,你嫂子前两天还说想你了。”时恒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为她拉开后座门。
时槿之“嗯”了声,上车。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她慢吞吞从包里翻出来,点开微信,是傅柏秋发来的消息。
【东西可以过两天再来搬,到时候我把租金、押金和违约金双倍转给你】
黑色的字体映在白框里,连标点符号都是冰冷的。
时槿之盯着两行字许久,直到车子开出很远的距离,眼泪才无声地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删改了点词,如果看着别扭很抱歉【鞠躬.jpg】




房东是前任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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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秋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街边发呆。
旁边就是十字路口,人流量大,车来车往,另一侧是住院部大门,里面的停车场满位是日常。有穿蓝白条纹服的病人站在房间窗口张望,有提着保温桶去食堂的家属。天寒地冻,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口中呼出的气息化作白烟消散。
不知站了多久,兜里手机响了一下,她用冷得僵硬的手指掏出来看。
时槿之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对不起】
接着又一条:
【有些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说,既是我的错,又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柏秋盯着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细细回味许久,隐约能感觉到对方指的是什么事,心跳猛然加快。
等了一会儿,那头一直显示输入中,就是没动静。
她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发完有些后悔,今天过后她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那些往事,无论好的坏的,已经没有必要再说清楚。
【等我想好怎么说,你会听我解释吗?】时槿之回复。
傅柏秋眼神暗了暗,了然,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
她曾经安慰自己,时槿之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不能说的理由,才会丢下自己,干脆地答应分手。她也期盼过对方能给她一个解释。七年了,甚至在两人再次见面后,这份微弱的期盼依然蠢蠢欲动。
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解释了又如何,原谅了又如何,她都不再需要她了。
把时槿之赶走是无比正确的选择,只要对方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可以安然无虞度过这辈子。
【不用解释,不想听】
傅柏秋回复完这句,锁了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上去。
直到踏进家门,手机也没再响过。
茶几边传来两声奶猫叫,傅柏秋视线一转,见布丁在地毯上打滚,换了拖鞋过去抱起它,捧在手心里。
布丁“喵”了一声,用脑袋蹭蹭她手指,小尾巴腾空扫了扫,躺倒,翻起毛茸茸的白肚皮。
它是时槿之收养的,看见它就好像看见了时槿之每天泡粮、铲屎、吸猫的场景。
傅柏秋轻轻抚着布丁背上的毛,小家伙舒服得眯着眼享受,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过两天时槿之来搬行李,会不会顺便把布丁带走?
这样子,她倒有点舍不得。
.
一场雨让气温骤降到10c以下,对生长在南方的大多数人而言,这个温度已经很冷了。
南方的冷,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湿冷,厚厚的大衣和羽绒服穿在身上形同摆设,相比坐在冰窖一样的室内,还不如出去晒晒太阳。
即便这么冷了,傅柏秋也依然要每天接触大量从冷冻柜里推出来的遗体。
但冬天很好,味道不会那么浓烈。
刚入行那两年,冬天手上生冻疮,只能抹药坚持,现在好许多,大概是她手上皮变厚了。
上午是殡仪馆最忙的时候,防腐化妆和告别火化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大清早,殡仪车接来了一位跳楼自杀的女性逝者,分到了傅柏秋这里。
她和江宁正在给一位老年逝者穿寿衣。
“家属有什么要求吗?”傅柏秋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同事皱了下眉:“没具体说。”他又指了指外面,“家属在大厅业务处等,要不傅姐你去问问?”
傅柏秋“嗯”了声,摘下手套,转头对徒弟说:“小江,等会儿还有一个喜丧的推过来,你简单清理下换了寿衣就好,剩下的我来,我现在去跟家属交涉。”
“好的,师父,放心吧。”江宁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羞涩一笑。
傅柏秋随同事离开,门关上了,偌大的化妆室里只有江宁一个活人。
她来殡仪馆一个月了,目前仍然在适应阶段,见不得太惨烈血腥的,能干的只有换换殓服,调调颜料,准备准备工具这类打下手的活儿。
傅柏秋对她很好,温柔又有耐心,虽然话少,不爱笑,但是特别照顾她,从不让她经手非正常死亡的遗体。
而且师父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每天一起工作实在是种享受,如果不是家人要她熬完这一年尽快转单位,她甚至想永远在这里做下去。
有这么好的师父,殡仪馆就殡仪馆,她不在乎别人口中所谓的“晦气”。
江宁想着,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化妆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推车师傅推着停尸车进来,上面盖着黄绸布,他抬头张望了一下,问:“小傅呢?”
“她去跟家属交涉了。”江宁放下毛刷走过去,“交给我吧,一会儿她就回来。”
大叔点点头,应声离开。
刚才傅柏秋走的时候说,有位喜丧的逝者会被推过来,江宁这两天经手多了,便没多想,她熟练地捏住头顶处黄绸布的一角,随手掀开。
一张血肉模糊得变形扭曲的脸映入眼帘。
江宁心脏猛地一缩,吓得跳了起来,而后尖叫着跑出去……
“师父!救命啊师父!”
大厅业务处有好几个包厢,用来接待逝者家属,傅柏秋刚跟家属沟通完,从里面出来,迎面撞上没头苍蝇似的小徒弟,皱眉:“怎么了?”
“师父…好吓人…好恶心……”江宁脸色惨白,眼泪唰唰往下流,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她。
傅柏秋满头雾水,碍于大厅里不好说话,遂拉着徒弟进了值班室,关上门,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那个跳楼的……呕……”小徒弟鼻头通红,边说边抽着气,身体不住地发抖,捂着嘴巴干呕。
她再也不敢说自己胆子大了,跟真实的尸体比起来,恐怖片简直就是小儿科。
傅柏秋深吸一口气,当即恍然大悟,见江宁哭得直喘,心疼地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忘记先去交代刘师傅把逝者推到二号化妆室,想着很快就回来,没料到跟喜丧的撞了。
任谁突然一下子看到面目狰狞的尸体都会害怕。
傅柏秋懊悔不已,软声软语安慰着徒弟,“我带你回办公室,跟主任说一下,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师父。”江宁抽泣着从她怀里抬起头,“我想转去办公室做文职。”
傅柏秋愣了一下,点头:“也可以。”她担心徒弟会被吓出毛病,这种事不是能开玩笑的。
“可是那样就不能每天见到你了。”江宁眨了眨含泪的眼睛,水光盈盈。
傅柏秋:“……”
作者有话要说: 傅姐说,人可以滚,猫留下2333
【槿崽的情敌究竟是小徒弟呢,还是未来将要出场的某人物呢→_→】




房东是前任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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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被吓得不轻,回去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而后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调整了下,再回来时,已经转去了办公室做文职。
虽然不能每时每刻见到师父,但午休的时候她依然会缠着傅柏秋,一起去吃饭,分享自己带来的零食。
七年独居生活,傅柏秋身边没有朋友,以前的同学也很久不联系,如果不是一个月前时槿之突然出现,并强行进入她的生活,她竟不知道自己也会对烟火气产生渴望。
那种,早晨起床做好早餐,晚上回来有人一起吃饭的家的感觉。
可是那人已经被她赶走了。
“师父,你在想什么?”
一块薯片出现在眼前,傅柏秋倏尔回神,见江宁举着薯片对她笑,鬼使神差地张了嘴。
薯片烤肉味,牙齿咬下去脆脆的。
记得以前时槿之爱吃薯片,某知名歌手代言的牌子,香辣味,一天不吃就馋得不行,她总劝她少吃,容易发胖,对身体不好,她也算听话,说少吃就少吃,频率从两天一包变成半个月一包。
傅柏秋抿着嘴不紧不慢地嚼,听见透骨传来的脆响,恍然找回了一点记忆中的味道。
“少吃膨化食品,不健康。”嚼完咽下去,她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温声叮嘱小徒弟。
江宁边嚼边笑:“师父,你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
“嗯?”
“保温杯不离手我就不说了,上个礼拜评‘孺子牛奖’,主任都指定了给你,你还不要,那可是一大笔奖金。”
傅柏秋精致的眉眼覆上一层阴影,淡淡道:“实不至,名不归,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要来做什么。”
江宁“啊”了声,不解地看着她。
“我去忙了,你少吃点。”傅柏秋眼神闪烁,轻拍了拍她肩膀,放下保温杯,离开办公室。
也许是她快从那场灾难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近两年她的道德感愈发低下,更多的开始为自己考虑,很多所谓“政|治正确”的玩意儿都让她嗤之以鼻,在她这里,死亡才是大事。
没有了亲人,她还有自己这条命,一样能坚毅地活着,连同家人那份也算在里面。
生命漫长,她前进的脚步很慢,但却从不倒退。
-
今日冬至,传统习俗是要在这一天祭祖,如今全国推行火葬,城里已经看不见坟头烧金元宝和纸钱的景象了。
傅柏秋下班后直接去了离殡仪馆不远的墓园,她不带花,只从车子后备箱里拿了块抹布进去。
墓园里人挺多,每一排石碑望过去,都聚集着三三两两捧花的人群,如果是在乡下,旧土坟边会有人烧些纸钱,而稍微偏远些的郊区,管理松散的,则会有人拎一袋子金元宝坐在路边烧。
走的是个形式,遵的是个习俗。
寒风如冰刀般往领子里钻,冻得骨缝都像要裂开似的,傅柏秋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掖在耳后,微眯起眼,走到第十二排第五块墓碑前,停下脚步。
总共七块碑,七个衣冠冢,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弟弟。
清明她来过一次,放下来的花早已被人收走了,墓园里有专门捡花的人,捡了别人祭过的,转手再卖给其他人用作祭扫,算不得什么秘密。
石碑表面蒙着一层薄灰,黑白照片也有些晦暗,傅柏秋掸了掸手里的抹布,挨个碑擦拭过去。
许是冷风吹久了,眼睛不舒服,酸得很,擦到母亲的碑时,她鬓边黑发垂落,温热的液体就在这同一时刻涌出眼眶。
别人祭扫都只祭一块碑,她七块,七倍的痛。
“爸,妈,小杰,爷爷,奶奶,外婆,外公,我很好,不用记挂。”
“我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脸颊上的泪液被风吹冷了,不断又涌出新鲜温热的覆盖掉,冷了热,热了冷,沾过水的皮肤像要冻住一样。
她仔细擦,小心擦,慢慢擦,手肘都在发抖。
但是哭过就好了,七年走过来,悲痛已然没有那时那么强烈。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加上阴天,五点刚过天色就暗下来,傅柏秋擦完七块碑,抬头看看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甩了甩手里的抹布,踏着萧瑟的寒风离开墓园。
.
到家时,小区里亮起了路灯,明亮却冷寂。
傅柏秋进屋开灯,布丁趴在地毯上翻肚皮,翻到一半爬起来,冲她有气无力地喵喵叫着。
这家伙很能吃,一天要吃六七顿,少量多次。白天傅柏秋上班,家里没有人给泡幼猫粮,它又还不到能吃成猫粮的年纪,便只能这么饿着,等她回来。
饿一天了,猫生艰难。
傅柏秋连忙换拖鞋,去给小主子泡粮,一阵手忙脚乱后,看着布丁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才舒了口气。
布丁一直是时槿之在照顾,她在家时间多,基本能保证布丁不会饿肚子,可现在人走了,傅柏秋自己要上班,照顾不过来。
这样不行。
傅柏秋靠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突兀地感觉到周围出奇的安静,因而墙壁上的挂钟指针走过声、布丁细细簌簌吃东西声,都显得有些刺耳。
她习惯性看向一楼浴室,那里没开灯,没有人洗澡,没有水流声。再看向落地窗边的漆光油亮的三角钢琴,琴凳上空空如也,黑白琴键仿佛下一秒就会自己动起来,奏响杂乱或流畅的音符。
那个人不在。
这一个月,就好像一场梦中梦,她忍不住怀疑那个人是否真的回来过,又是否真的在她生命中某个时刻存在过。
她被她赶走了。
傅柏秋回过神,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她列表好友不超过二十个人,除了公众号推送,一条私发消息也没有。
小猪佩奇头像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消息列表首位。
上次她说让时槿之过两天来搬行李,已经一周了,那人没有丝毫动静。
要不要提醒一下?这样显得她很迫不及待。
傅柏秋盯着微信界面犹豫不决,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醒目的“时”字映入眼帘。
她手抖了一下,轻轻划过接听键,那头却是低沉焦急的男声:“你好,是傅柏秋吗?我是槿之的哥哥。”
“怎么了?”她诧异问道。
“槿之出了点事,你现在方便来xx医院一趟吗?我把地址发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槿崽崽:我快死了(才怪),要老婆亲亲才能诈尸【滑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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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之出了点事——”
傅柏秋呼吸一滞, 本能地站了起来,身体里像有一股喷薄欲出的能量, 驱使着她做出些行动。
比如拿包, 比如走到门边穿鞋。
她说了个“好”字,电话挂断后,短信收件箱里新进了一条消息。
一家私人医院的地址, 在榕城的另一头, 与她所处的小区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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