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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如此想来,承恩公那边该是不知情的。况且周、路两家关系密切,承恩公若知道了,也不会允许皇后娘娘这样做。”
盛临煊轻笑一声:“朕真该感谢皇后。承恩公府舒服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是时候让朕那好外公、好舅舅活动活动了,就从路家开始吧......”
终于可以开始着手处理承恩公府这只庞然的蛀虫,成徽帝心情显而易见地好。毕竟最近几日朝堂之上因路婕妤有孕之事,一些朝臣比往日蹦跶得更欢。
即使动摇不了皇权,但也让他很是心烦。
正事讲完,飞鹰一声“告退”,瞬间又消失无踪。
盛临煊踱步到窗前,看着殿外新叶渐繁的绿植,一双水盈盈的美眸不期然地又浮现在眼前,顿时心悦神怡。
瞟了李荣一眼,李荣忙笑着凑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盛临煊没说话,再瞟了他一眼,李荣笑得更谄媚了。
“你这杀才,朕不提,你便也忘了吗?”盛临煊气闷道。
李荣这下是真摸不着头脑了。通常成徽帝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这主子想干嘛,可这回是真不知呀。他仔仔细细回想近几日的事儿,也没发现自己漏了什么吩咐。
当然,话不能这么直接说,为了项上人头与荣华富贵,主子永远是对的,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他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胖脸,阿谀道:“奴才这笨脑子,竟一时想不起来,烦劳主子爷您说说,奴才哪件事儿没跟上,这就立马去办。为不叫误了主子的事,回头再来主子面前请罪!”
成徽帝知道李荣什么德性,看他是真不晓得自己让他干嘛了,心里略有不快。这自己宫里的女人自己不认识,还得派人打听,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顿了顿,还是说了:“路婕妤在御花园晕倒那一日,后头从石洞门处出来的宫妃是何人,你可知道?”
李荣傻眼了,那日在场的宫妃好几个,情况又混乱,他是知道后来又出现了个误入的女子,但是他也不知道是谁啊!
李荣察言观色,发现成徽帝的态度很是暧昧,且过了这么些时日还能想起来问,他琢磨着成徽帝对那女子应是有些在意的。
主子有需要,奴才服其劳。他冲成徽帝打躬作揖地告罪道:“皇上日理万机,后宫人众,皇上记不得也是常事。只奴才眼拙,当日竟也未看清那位是哪一宫的娘娘。奴才这就去打听,保准下午晌就能来给皇上回话。”
李荣这老小子就是会说话,盛临煊心里缓过来,“嗯”了一声,摆摆手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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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沈珺悦有心撩皇帝,却总也想不到什么好招。
御花园偶遇,这个在美貌与运气加成之下其实已经成功了,但她自己不知道,只以为当日给皇帝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所以没能让皇帝主动来找她。
其他的——在宫中放风筝,她怕招来的不是皇帝是“暴雷”;精准蹲守,太刻意了会破坏人设不利于以后发展;参加宮宴,宫中最近有什么饮宴吗,好像也没有。
这样不妥,那样不行,沈珺悦缩在榻上,越想越烦。正要喊两个婢女过来,一起集思广益,忽然外头传来了动静。
她坐起来从窗口望出去,只见玉环玉璧正与一个小太监说话,没一会儿就见玉璧一脸喜不自禁的样子进来,高兴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主子...主子,您快,快来!”
见沈珺悦疑惑地看着她不动,直接便上手来拉她:“我的好主子,皇上那边来人啦!”
沈珺悦心里“咯噔”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玉璧半拉半扶地带了出去。
那个乾泰宫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给她请安,起来的时候顺势往她脸上一扫,立即唇角一翘,笑眯眯地解释道:“奴才李保,是乾泰宫的行走太监。这次是奉乾泰宫大总管李荣之命,前来给贵人主子请安。”
乾泰宫她知道,李荣她也知道,可是合起来这话她却实实在在没听明白。
看这沈贵人芙蓉面上仍是不明的样子,那小太监想到干爹李荣给他透的话音儿,便凑近了些小声提点道:“贵人前几日在御花园赏花儿,夸那牡丹开得好,这不皇上当时也在,看着也觉好么。”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瞬间浇醒了沈珺悦。她立刻进入状态,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问道:“皇上不怪我御前无礼吗?”
“嗐,那哪能呀,皇上向来宽和温煦,贵人可别想岔了。”李保来之前已经打听过,这沈贵人自进宫以来,因性子荏弱兼年岁尚小,一直独居在这西六宫中最僻静的云溪宫不与其他妃嫔来往,几乎是不问世事。
看她见了皇上一面就惊疑不定的样子,就知她“多年隐居”,对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也是一概不知了。
这后宫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一朵奇葩,李保也算是开了眼了。
他因干爹李荣之故多少知道些成徽帝的秉性,对这美貌过人却还单纯如白纸似的沈贵人印象不坏,故而有心卖好道:“贵人如今这样儿很是妥当,实不必畏惧皇上。若皇上来了,贵人恪守宫妃本分,好好地伺候便是。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往后两步:“奴才这会儿还有别的事儿,就先告退了。”
打个千儿弯着腰退后,转身快步走了,连玉环递过来的荷包赏赐都没要。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小甜饼已在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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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保出了宫门口,玉璧忽然跳了起来,奔到宫门去,悄悄往外探头一看,见李保走远了。又回身奔到沈珺悦旁边,兴奋得脸都红了:“主子、主子,我,我没听错吧!”
又捉起玉环的手:“玉环你快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除她们主仆三人,方才也在这院中的还有云溪宫大太监福禄,守门的蔡老嬷嬷,另两个洒扫的小宫女、两个粗使的小太监。这会儿,都是欢喜激动的样子。
看着这些个现如今还留在“沈珺悦”身边的她最亲近的人,沈珺悦发热的脑子却慢慢地降温了。
这些年,因为不受宠,沈珺悦身边的宫人有门路有心气的都走光了,剩下的,要不就是踏实守本分的,要不就是没钱没门路的。
可是原主不在意,反而关起门来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她待宫人都极好,因为不受宠各种被克扣,宫人也受欺负,她就自己花钱补上,时不时地还给宫人赏赐。
久而久之,剩下的宫人们也都忠心待她,她病的那些时日,请不来太医,都是宫人们一个个去求去跪,才磕来的。
如今眼看着她终于得了皇上的青眼,大家都真心地为她高兴。在这宫里,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于她一人,只有她好,他们才会好。
到了这一刻,看着这些人,沈珺悦才真真正正地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似乎她,从此以后,真的就属于这里了。
她眨了眨眼睛,将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意憋了回去,笑着对玉环说道:“今日人人有赏,拿上银子,让厨房给大伙儿做一桌好菜饭。”
然后上下齐心,一起协力刷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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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在太元殿门口候着,又不时地朝乾泰宫宫门口处张望,待看见自己那干儿子李保一脸喜色地溜进来,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李荣忙迎上去叫住他,看看四周又把他拽进茶水房去,悄声问他:“如何?”
“哎哟干爹,上回儿在御花园,孩儿只是隐隐看见个美人形儿,这回往眼前一瞧,我滴个祖宗喂,您是没看见,那沈贵人长得哟,都说上官昭媛是后宫第一美人,那都是没见过沈贵人啊!”说得兴起,唾沫横飞。
李荣抹一把脸,一巴掌拍在李保身上:“你大爷的!皇上正等着回话,老子心急火燎地候着你,不是等你这猴孙回来唱大戏的,耽误你爷爸功夫,信不信我给你俩大嘴巴子!
李保被拍的一激灵,忙赔着笑脸说起了沈珺悦入宫之后的事儿,再不敢耍嘴皮子了。
“这沈贵人美不美还用你来说!让你打听这么点子事去半天,真是白瞎了老子平日里的指点,睁亮了你这对招子,耳朵灵着点儿,好好学着吧,小子!”把个干儿子李保一顿埋汰,才出了茶水房。
轻手轻脚地进了太元殿书房,见成徽帝拿着本书在看,李荣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皇上,奴才给您回话。”
盛临煊翻了一页书,“讲。”
“御花园中的小主,乃三品大臣沈亦庄老大人的嫡孙女,其父为翰林院学士沈修大人。三年前选秀入宫,乃皇上亲封的沈贵人。”
盛临煊眉头一皱:“沈大人的孙女?”
当年一下子入选了数十宫妃,他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也为了安抚朝臣,每日都要强迫自己。他身为帝王,此事对他来说实在不堪,因此关于那时的种种,自己也尽力淡忘。
沈亦庄父子又非实权派,老大人素来持身清正,不与其他官场同僚过多来往,成徽帝对他有一分敬意,因此也不想将沈家牵扯进来,便也忽略了宫中的沈氏女。
看皇帝皱着眉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李荣忙说:“沈贵人入宫时刚至将笄之年[1],青涩稚嫩,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皇上当初又只召见过贵人一次,现如今三年过去,对不上号也是寻常。”
青涩稚嫩?如此说来,他倒隐隐有些印象了。似乎是有那么个小姑娘,在他面前也哭得毫不修饰,他当时对召幸宫妃本就无心,便也顺势哄过去了。
三年,小姑娘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不知道为何,知道了她是谁,盛临煊反而有些犹豫起来。
李荣提醒道:“皇上,沈贵人的牌子早就被撤了...奴才让人去彤史那边翻阅了后妃起居册,册上登记沈贵人在三年前因风寒挂起了牌子,可后面病好了,却一直未复牌。”
成徽帝蓦然省起,是了,若不是牌子被撤了,他也不至于连有这么个人都不记得。只怕被撤了牌子的也不单只沈氏一人。
当年后宫一下进了那么多新人,皇后嫉妒心作祟而从中作梗,像沈氏这样老实的,从此埋没于深宫之中再到不了他眼前,也是有的。
成徽帝难得对一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情。他想,若如今因自己见了她一面便贸贸然降恩与她,只怕她又要被拖入后宫这个旋涡。也许,该想个别的法子,再见一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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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宫众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加餐。因不知成徽帝今晚会不会到云溪宫来,众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两个粗使小太监轮流守门,保证有人来他们第一时间就能通报主子。
然而这一晚十分平静,云溪宫依然门可罗雀。
第二日,沈珺悦早膳后在院子里溜达,看见众人都难掩失望神色。不免有些好笑,想要开解他们,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沈珺悦觉得,昨日只是皇帝宫中的小太监过来打听情况,她昨天表现的也很符合人设,应该不会影响皇帝对她的兴趣。
昨晚没来,迟早也会有其他安排的,都这么久了,她也不是很急。
果不其然,午膳后,那位乾泰宫的行走太监李保又光临云溪宫了。宫人们热情洋溢地迎了他进来。
玉环给他上茶,他道句谢接过来饮了一口,也算是给了这灵雨殿面子了。乾泰宫的人,就算是小太监,走出去也是比别处人体面。
沈珺悦从寝殿出来,看见李保,脸上又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似乎不知道他为何又来。
李保请过安,也不兜圈子,直接道:“贵人主子上回不是夸御花园中的花儿开得好么?您是不知道啊,咱们宫中还有一处园子打理得更好,那里种的花儿,可比御花园漂亮多啦,不知贵人主子是否愿意前往一观?”
沈珺悦微微睁大一双干净纯澈的水眸:“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分明很感兴趣的样子,却又犹疑,“可是我...我能去吗?”
李保忙殷勤道:“能能能,怎么不能去?!您若是方便,这会儿就能去!您看,是现在就走?”
沈珺悦心里自然是答应的,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机会就在眼前,一定要好好把握。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不新不旧的日常衣裳,头上也只插着一把玉梳。可转念一想,有这么张脸,就是着一身儿日常衣裳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也省了换衣妆扮等步骤,点头道:“既如此,烦请公公带路~”
留下玉环看家,带上更机灵些的玉璧,跟着李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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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徽帝立在楼阁之上,从沈珺悦一踏入园子,眼神便精准捕获到她。
美人踏着纤纤细步而来,一路被园子里的花鸟鱼池、精匠造景所吸引,脸上是纯然欣赏的喜悦。
她作寻常打扮,通身没有什么精心的雕饰,但那种天然的美丽是无论如何掩盖不住的。落在看惯了盛装美人的成徽帝眼里,更显出她的清新与真实来。
李保将沈珺悦引到这栋阁楼下,才小声对她说:“皇上正好也在此处赏景,贵人主子既遇上了,理应上去请个安~”
沈珺悦心想本就是刻意安排的见面,还非得作出一副她来偶遇的样子,这皇帝什么毛病。奈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于是又是惊慌羞怯的样子,点点头。
上了楼,一眼就看见立在窗前面向园子的高大身影。
皇帝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距离成徽帝还有几步远,她便停下脚步,低眉顺目地请安见礼。
成徽帝转过身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沈贵人?”
沈珺悦微微抬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有惊,有喜,似乎还有主人极力想要掩藏的一抹黯然。
成徽帝心中一动,不知为何对她生出了一股怜意。
他朝她招招手,“到朕身边来。”
沈珺悦便碎步上前,心里活像揣了只兔子怦怦地跳,到了直面君王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这种紧张。偏偏戏不能停,于是手里捏的帕子都快被她揪坏了。
盛临煊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只觉她这是紧张之下下意识的举动,更显得她心思单纯,分外可爱。
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是办法。盛临煊想了想,问她:“沈贵人的闺名是什么?”
沈珺悦定了定神,轻声回答道:“回皇上,臣妾闺名为珺悦二字,雕琢美玉之珺,欢喜悦色之悦。”
盛临煊在心里默念“珺悦、沈珺悦”,只觉这名字极顺口,不由得赞道:“都是好字。”
看他神色轻松,沈珺悦又有心拉近与成徽帝的关系,便接着说道:“我爹说,我出生的时候白白净净的跟玉件儿一样可爱,府里长辈们都特别喜欢,于是给我取名珺悦二字...”
她说着,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染上了一抹红,脸上也透出微微的粉来,但又因想起了亲人,露出怀念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1]古代女子14岁称“将笄之年”。(来源百度知道问答)




娘娘她又懒又娇 鹿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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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扫过她粉粉的桃花面,只觉此刻的沈珺悦确实分外可爱,于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朕亦觉如是,沈贵人现在也甚为可爱,让人一见便觉欢喜。”
沈珺悦呆呆地与他对视,面前的人一直端着正直又正经的样子,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心里几万只兔子栓不住了,天爷哟!刚刚...她是被皇帝调戏了?
双颊越来越红,眼睛艰难地避开他的视线,却又不知该回什么才合适。脑子一钝,嘴上便嗫嚅着语不成句道:“谢...谢皇上...夸奖...”
这样的妙人儿~!成徽帝不由得朗笑出声。
沈珺悦这下不止脸红,连脖子都晕染上了一层绯色,耳朵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了。都怪她前世没有好好谈过恋爱,二十多了还没能摆脱母胎solo单身狗的标签。
本来盘算得好好的要撩皇帝的人,这下好了,被反撩了,嘤嘤嘤。
李荣一直守在阁楼的楼梯处候着,垂着头猫着腰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耳朵却竖得尖尖的不放过成徽帝与沈贵人之间的一字一句。
方才两人不过几句话间,就让他很是讶异。这会再听见成徽帝这样的笑,他微微偏头偷瞄,只见主子那从心而发的怡然样儿,不由得浮想联翩。
要知道他们这位陛下对后宫中的其他女子从来都只做表面功夫,即使面上一派和煦,心里还不定怎么厌烦呢。像这样的开怀而笑,更是从未有过的。
看来这沈贵人,是要有大造化了。
见沈珺悦羞窘得眼睛似乎都微微湿润起来,盛临煊收了笑不再逗她,抬起手半拢成拳清了清嗓子,温声道:“随朕来。”随即当先朝楼梯口处走去。
沈珺悦跟在他身后,双手轻拍了拍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撩皇帝,不容易啊~
没成想走在前面的成徽帝又忽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她。
沈珺悦拍脸的手一顿,傻乎乎地看着他,就差问一句:又怎么了?
成徽帝勾唇笑了笑,朝她伸出了右手。
沈珺悦盯着递到她面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指尖打理得圆润干净,是很漂亮的一只手。
欣赏了两眼,她才慢半拍地想到,成徽帝这是要牵着她下楼梯啊!
她交叠在腰腹间的双手紧了紧,才慢慢地伸出左手,手指轻轻地、虚虚地搭放在成徽帝的手上。
盛临煊又是一笑,大手把那小小的玉手一握,就攥在了手心里。沈珺悦感觉他的手干燥温暖,劲瘦却有力。指腹间似有薄茧,应是常常骑射之故。
他牵着沈珺悦一步一台阶地下了阁楼,却没有就此放开。
跟李保一起等候在楼下的玉璧看见这一幕,眼珠子瞪大得都快惊掉出来了。李保还好些,他毕竟是知道成徽帝对这沈贵人有些心思的。只也没想到这沈贵人这么得皇上的意,居然都被牵着下来了。
这处园子是皇帝的私人园林,非成徽帝特许,谁也不能随意进出观赏。就连皇后周馨岚都没这个殊荣。
这里是盛临煊日常舒压的地方。当他曾经年少时,每当想要摆脱一切繁重杂乱的事务、屏蔽那些恼人的声音而又无法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
所以这些年,合着他的心意,这个园子越扩越大,造得越发奇巧。园中甚至有一处圈了起来,仿山间野林,也放了许多温驯的动物在内。
就这么一会儿短时的相处,盛临煊看着沈珺悦,就总联想到他园子里的小白兔、梅花鹿,便很想带她过去看看。
被一个皇帝牵着走,沈珺悦从一开始的迈开步子都僵硬,走着走着也便释然了。说到底,自己现在都是人家的妃子了,面前这个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夫主,牵就牵吧,说不定很快就得睡了...咳咳!
比起原主当初,一进宫就得跟个陌生人睡觉,她现在还能培养培养感情,已经很不错了。她很该知足才是。
两人慢悠悠地逛园子,刚转过一片半人高的绿植,成徽帝指着前面让她看:“里头圈养了几头梅花鹿。”
沈珺悦看过去,目之所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从他们所站位置到对面林子之间是一条欢快的溪流,这园子里居然还引了一条活水进来!
又见林间果然有一大一小两只梅花鹿嬉闹着跃出,小的那只蹭一蹭大的脖颈,甩头踱步到小溪边饮水。
她被眼前“林空鹿饮溪”[1]的景象所迷,这样实实在在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这种野趣,是她之前的现代生活所不可能有的。
她在观景、看鹿,盛临煊却在看她。那双瞪圆的眸子像极了那小鹿的眼睛,清澈净透。此时里头装满了十分的新奇与惊叹,被他握在手里的的那只小手也不自觉地牵紧了他。
换了其他的宫妃,有他在跟前,第一要务就是邀宠、献媚,再不就是矫揉造作地与他说些诗文中的酸话,根本不可能像她这样被其他事物带走了全副心神,彻底地忽略了他。
盛临煊不由得一笑,眼前的这个女子,真不能将她与寻常宫妃混为一谈。
李荣李保爷俩带着玉璧,一直缀在成徽帝两人身后十步开外跟着。
瞧着主子们那相处的样儿,李荣心里喟叹:这是陛下第一次在宫妃的面前,摘下了他温煦和气的面具,露出真正舒心的神色来。就连那一贯的凉薄与冷漠都似被冲散了,让陛下看起来多了丝人情味儿。
这日午后,成徽帝盛临煊与他的沈贵人,度过了愉快的一个时辰。
李荣也不想破坏主子难得如此享受的休闲时光,可是不破坏不行了。
飞鹰那厮不敢惊动皇上,却只管躲在暗处拿小石子弹击他,一下一下的,他怎么挪怎么躲都不行,就是逼着他去喊皇上。
李荣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一步一磨蹭地走上前去,轻声禀报:“皇上,凌大人有事奏报。”
盛临煊皱了皱眉,心里有股被打扰的淡淡不悦,但又心知飞鹰来报的都是要事,于是点点头道:“朕知道了。”
沈珺悦在一旁也听见了,皇帝的事儿可不是她能耽搁的,她觉得识时务的人才招人喜欢,于是忙道:“皇上有要事在身,政务要紧,请容臣妾先行告退。”说着福了福身,一副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她立刻就走人的样子。
盛临煊不知是该喜她善体人意,还是恼她毫不留恋随时便可转身的小模样。
叫住她道:“让李保送你回去。”又对她说:“今后若有事寻朕,只管找这奴才,他会报给朕。”顿了顿,又道:“朕有事,也会使他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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