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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曹尚宫却是无奈,摆摆手道:“师徒一场,她这些年鞍前马后一声声师父,偏还懂事乖巧,人心肉长,咱又无儿无女的,我不为她又能为谁考虑。”
“唉~”叹了口气,继续道:“如今时日尚短,这沈贵人如何,也还要再看看。横竖还有几年的时间,希望丫头能有个好去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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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新衣服,挑了新的首饰跟香粉,沈珺悦心情就更好了,想到皇帝对她这么大方,自己昨晚那别扭劲儿也过去了,于是便想着主动去看看成徽帝。
玉环因昨日之事不敢这么快再到御前碍眼,沈珺悦便点了新来的染紫,带着人一路赏着景过去,在湖心亭还逗留了一会儿。因染紫十岁上就进了避暑山庄,对这里面十分熟悉,指点着各种景儿告诉沈珺悦来源、典故,沈珺悦听得津津有味。
到得观月楼门前,却正好遇到李保那厮。原是要去请她过来的,没想到人自己来了。
李保见过礼,又笑眯眯道:“贵人主子这是来得早也来得巧啊,皇上正让奴才请您呢~”
沈珺悦正要问他皇上叫她做什么,刚好李荣从屋内出来,站在廊檐下见到人,远远地就请安叫人,给里头的成徽帝通报了。
盛临煊听见声儿还有点诧异,毕竟才吩咐的李保去请人,这么快就到了?转念一想,必定是她刚好过来了。
昨天那样的情状,还当她今天都不一定放下了,不成想她自己竟主动过来了。这么一想唇角都忍不住上挑了,笑意压都压不住,没等人进来,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见到人,不待她行礼,盛临煊就心情大好地握住了她的手直接道:“来得正好,山庄里另辟了一处荷塘,此时正是荷花初绽的时候,朕带你泛舟赏荷去,走吧。”
说完便拉着沈珺悦径自往外去。宫女太监一群人忙急急跟上。
出了观月楼周边这一段,虽是往荷塘去,但是中间园子套园子的,也别有一番风情。若不是还记着要去荷塘,好几处地方成徽帝都想带她进去逛逛。
不过又想他们这也才到避暑山庄第二日,来日方长,接下来每天都能带她到不同的园子赏玩,也很是不错。
沈珺悦给成徽帝牵着走,走出观月楼才真正体会到颐德避暑山庄是真的大,这要不是有人带着,她自己非迷路不可。
到了荷塘边,已是午时正了。成徽帝把午膳安排在了水榭里。
染紫头一回伺候主子用膳,但是看着李荣怎么做她便也怎么来,动作标准利落,伺候得很到位,沈珺悦看她行事稳妥,亦在心里暗暗称许。
在这样的美景里用餐,沈珺悦胃口大开,吃得心满意足。
对着成徽帝自然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对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儿,芙蓉面上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深深,盛临煊觉得那酒窝里大概是真藏了酒,所以他这样看着她才会心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更新晚了,抱歉。
以后尽量赶在晚上9点左右。
但是日更是不会断的,
大家可以放心入坑!





娘娘她又懒又娇 荷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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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迷乱了心,幸好还有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又犯了昨日的错误,把眼前的人又吓跑了。
用膳的时候,沈珺悦已经不远不近地欣赏到了荷塘的美景。现在还是初夏时节,一池的荷花大部分还是刚冒头的花骨朵儿,也有刚绽放不久的,花瓣儿还粉粉嫩嫩的,掩映在大片碧绿的荷叶之间,挤挤挨挨的,可爱极了。
膳后,成徽帝带着她出水榭,沿着荷塘蜿蜒曲折地绕到另一边,那里修了个小码头。
一个小小的码头,却停泊着完全不同的几架船。有最简易的小木舟,也有类似江上渔人用的乌篷船,有简单古朴的画舲,也有华美宽敞的彩舫。
“...这是?”沈珺悦看着成徽帝的眼睛里满是疑问:怎么这么多船,他们是要坐哪个?
盛临煊解释道:“因是荷塘,太大的舫船在此无法通行。这四种,若是小木舟,即便是荷塘深处,也能畅通无阻;若是乌篷船,在荷塘行走也还算便利,只过于密集之处进不得;而这画舲,内里进不去,只能沿着荷塘清理出的通路转一转;最后就是这彩舫,若要乘它,便只能从此处沿着主航道赏荷,到前面便是连通的漪澜湖了。”
这些船都是盛临煊这几年自己有想法了就让造办处给捣鼓出来的,他是亲身试验过了,于是给沈珺悦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沈珺悦听得都惊了,真是开了眼了,在自家园子里游湖,游湖还得先讲究怎么游、选什么船,这是什么程度的土豪啊...哦,不好意思,人家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不是土豪,是王豪...
皇帝问她想坐哪种,沈珺悦第一眼觉得彩舫好看,可是在荷塘里不方便。小木舟毫无遮挡感觉不太安全的样子。画舲吧,又没什么趣味,看来看去,还是选了乌篷船。
这船不会太大,但是中间也有篷: 成徽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




娘娘她又懒又娇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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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忽然抬头,一手撑在沈珺悦身后的船板上,一使力几乎是贴着沈珺悦地站了起来,转眼间重又坐回了船板上。
沈珺悦愣住了。方才他...亲了自己?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薄唇擦着沈珺悦的脸颊,从唇角、腮边、到耳朵,他的唇甚至还碰了碰她的耳垂......
沈珺悦又羞又气,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就是亲了!在她以为他受伤着急的时候,他居然还轻薄她!
反应过来被亲了,嘴角好像也麻麻的,脸颊也热热的,还有耳朵,也痒痒的。她依然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忍不住往上想要摸一摸耳朵,却又被那个“登徒子”半路劫走——
盛临煊方才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在外面对她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来。可是她近在眼前,他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恣意了一回。
他坐在船板上,见沈珺悦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还蹲在那里,刚好她抬手,他便直接抓住那手把她拉起,按到身边坐好。
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又是无事发生的样子,还记得教训她:“喜欢这花,回头让宫人采摘了送去摘星居就是,犯不着自己动手。方才若不是朕拉住你,你已然落水了,往后可不许再如此行事了。”
沈珺悦还没过去刚才那一茬,内心一言难尽,面上也不知作何表情,便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道:“臣妾知道了。”
倒是盛临煊观她神色有异,说话也平淡,似乎情绪不高的样子,顿时以为她是被说了不高兴。心里有点怪自己好好的说她干什么,反正有他在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最多以后不让她独个儿坐船就好了。
想跟她再说说,又不知如何宣之于口。用眼角余光偷偷觑她,却只看到她低着头露出的一段白净修长的脖颈。
盛临煊心里一窒,此刻是越想说点什么,却越说不出来,心里略微急躁,脸上的表情也收敛起来,神情便显严肃。
原本碧绿的荷叶,娇嫩的荷花,轻缓的水,温柔的风,此刻变成这叶子怎么这么繁茂老碰着人,这花儿长那么高伸那么长做什么,水流太慢了风也不够凉爽,哪哪都不顺眼起来。
幸好沈珺悦沉默了一会儿,很快理智回笼,瞬间便意识到此时的气氛不太对。
她心里也有点打鼓,捉摸不透就这么一会儿成徽帝这是怎么了。心里计较了一番,决定先卖个萌扮可怜。
她微微地侧了下头,滴溜溜的眸子转了转偷眼去看他,却不想一下就跟成徽帝的视线撞上了。
就跟犯错被抓的小孩子似的,沈珺悦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直视,怯怯地问道:“皇上是不是生臣妾的气了?”
盛临煊看着她这乖乖柔柔的样子,才恍悟她并没有在生气。心里又轻又软,又觉得她这讨饶的小模样也是说不出的可爱。
虽然自己也并没有生气,却也就梯下楼,带着笑意轻哼了一声,就看见她羽睫翕翕颤动得更厉害了,不免更觉好笑。
盛临煊将食指与中指两指并合,轻轻摁了摁她的额头,让她微微仰起头,才对她笑道:“朕没有生气,只是如此美景,爱妃若不欣赏,岂不枉费了朕带你来此的心意?”
此时的盛临煊仿佛一个骄矜的豪门公子,他一身白色常服,有斑驳的阳光照到他清隽的脸上;他笑着,那双皎洁的眼睛明镜一般漂亮,自信洒脱,神采逼人。
沈珺悦又有点晕陶陶的了,实在是美色惑人,男女相通啊!
缩在篷内的李荣又偷偷看了船头主子们一眼,发觉两人似乎都坐起来了,眯缝着眼睛再看一眼,咦,好似衣裳也还整齐?
“公公,您在看什么呢?”坐在他对面一直垂着眼睛安安静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染紫忽然抬头问他。
“看主子啊~”李荣一时不察脱口而出。
“主子?”染紫疑惑地转头也看过去船头,那两位好好地坐着,面对面好似在说话,有纱帘挡着,主子们的面目也看不清。但是也没什么异常啊,便问:“主子们怎么啦?”
李荣方才只是一时嘴快,平时嘴巴最是严实的人。别人没看见是最好,他更不会乱说主子们的事情了。
“啊?哦没什么,我这不是看日头有点大了么,咱们在这里头待着没事,主子们在外头晒着可不行。”
染紫又看看外头,乌篷船行走在密密的荷塘里,主子们坐在船头,大片大片的荷叶几乎倾盖在头: 成徽帝:说好的无需再忍呢?
某喵:小不忍则乱大谋。
明天有“大谋”,嘻嘻




娘娘她又懒又娇 情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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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还是大不一样啊,沈珺悦自己试了才知道有难度,成徽帝身手应该挺不错的,都不用人帮忙就上去了。
她又调整了下姿势,暗暗运气,要再来一次。
她退了一步,打算借力蹦着上去。谁知跳起的时候后脚踩中船碰撞时候溅上来的一滩水,绣鞋鞋底又薄又滑,亏得染紫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架住她,不然她说不定又有落水的危险。
盛临煊在画舫上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断想不到还能出这纰漏。又想早知如此应该到岸边去换乘,不贪这方便也不至于现下如此狼狈。
别人怎么想沈珺悦已无心去考虑,她只知道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就这么一个坎她居然都过不去,还想上位?还想宫斗?
然而事实上她上不去也正常......大盛朝如原主这般出身的女子们大多讲究的是闺阁礼仪,女子要知书达理、行止有度,略粗鲁些的跨、跳、蹦、跃等动作,稍微守礼些的人家在女孩们过七岁后就不允许了。
想想原主心慵意懒地过了这么多年,又有她这么个怠惰因循的“咸鱼”了几个月,这副身子一点运动神经也无,能一下跃上去那得是天赋异禀。
盛临煊已经醒悟过来这样的安排对大家女子来说本就不妥当了。
可是沈珺悦不知道这一茬,她跟这梯板杠上了。
原本时时上翘的唇角拉平了,两瓣软嫩的唇也紧紧地抿着,眼睛瞪视着梯板上的木条,一副跟谁怄气的表情。
憨态可掬,盛临煊被逗笑了。
沈珺悦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气闷道:“皇上还取笑臣妾!”
那横来的盈盈双瞳里映着这波光粼粼的漪澜湖水,闪烁生辉。盛临煊只当她是在娇嗔,逗弄她道:“这可如何是好,爱妃若上不来,便只能待在这乌篷船上了。”
沈珺悦也晓得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却又不想被看扁,不服气道:“臣妾定能上得去!”
难得有点倔强骄纵的口气,这样子又与平时娇娇柔柔的性子有所不同。
盛临煊看了个新奇,她却又软下嗓子跟他打商量:“皇上,您让所有人都背过身去,不要看臣妾好不好?”
这又是什么道理?盛临煊奇道:“为何?”
沈珺悦不太好意思,半掩唇小小声地往上说:“臣妾怕一会实在不好看,这个,”指指那梯板,“臣妾大概得爬着上去了。”
盛临煊愣了下,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他这貌美非常的小贵人扒着船帮吭哧吭哧努力往上爬的样子,不由得放声大笑。
把他的小贵人笑得面红红,气呼呼。
好容易止住了笑,盛临煊点了点她,“你呀~!”然后便下令所有人背转身,不许看主子。
沈珺悦一看,立刻笑开了:“谢皇上!”又扭头嘱咐染紫在她使力的时候推一把助攻。
她捋了捋宽袖,右脚踩上乌篷船的船沿,另一脚则够到梯板的木条,手也扒在画舫上,正要用力,成徽帝已经半蹲下来,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就像抱小娃娃般直接将她提抱起来!
染紫见机收回半伸的双手,飞快地背转过身去,跟其他宫人保持一致。
沈珺悦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看着成徽帝,手还搭在他双臂上,能感觉到他掩盖在衣衫下的肌肉强健紧绷。可是对于他这样轻轻松松就把她给提起来的动作仍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盛临煊此刻却只有一个念头,把沈珺悦提起放到眼前,便低低地轻声道:“闭眼。”
沈珺悦听话地闭上眼,瞬间觉得不对又睁开,可他的头已经侧低下来,凑近她,不容分说地,亲下来了——
沈珺悦又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盛临煊先是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感觉到姑娘家的柔软、温香,便情不自禁地将人越发拥进怀里,食髓知味般辗转亲吻。
一个躲,一个追,彼此间交换的气息都渐渐不稳、急促起来。不过片刻,沈珺悦已憋得满脸通红,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
盛临煊的俊脸也染上了一抹红,吻到动情之时,身前的人被他牢牢攫住几乎嵌进怀里。
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两唇才终于分开。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沈珺悦雏鸟莺啼似的嘤/咛一声,盛临煊还躁动不已的身体又激动起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稍稍松开她,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被亲得微微嘟起的润泽丹唇,忍不住又凑上去轻轻地啄了啄。
沈珺悦已然神游天外了,盛临煊把她放下的时候,感觉她像是腿软了似的,他一放手她整个人就要往下坠。
盛临煊忙又将她揽住,看了一眼四周,见宫人们个个都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去低着头,他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进了画舫舱内。
进了船舱,盛临煊将她整个人都放在临水窗边的长榻上。自己也侧坐在榻上,在她耳边低声道:“朕的悦儿可还好?神魂可还在?”
沈珺悦方才一直都处于木头人状态,随他怎么摆弄她就怎么动作。这会儿听着男人低哑的声音,那声出自成徽帝口中的亲昵的“悦儿”,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她此刻从脸到脖子乃至全身都是粉嫩的颜色,真如方才荷塘的菡萏一般清丽动人,诱人采摘。
沈珺悦其实并不讨厌盛临煊的亲密举动,从她认命那一天开始,她就有了身为宫妃想上位必须放弃些什么的觉悟。
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这几天更是有了心理准备。然而事到临头,一个一直保持单身跟异性几乎零接触的人,你能指望她面对这种场面的时候放得开吗?
放不开。她的生涩,害羞,慌乱,都是真实的。
然而这也是盛临煊眼里与三年前如出一辙,始终没变过的女子——当年害怕就哭,现在害羞就躲的沈珺悦。
只是当年的他还处处受制于人,对女人无心,所以放任她湮没在后宫之中。但如今论起,也不知道当年的错过是好是坏。
这些年,他夙兴夜寐,费心筹谋,直到现在才终于开始收网,为的不过是能将危害大盛根基的蛀虫连根拔起,也为了在将来能凡事都以自己的意志为主,亲自打造大盛朝的成徽之治。
在他真正成为天下主宰的时候,上天安排他们重遇,让他一眼便放不下她,让她如此合乎他的心意——这是他喜爱的女子,他断不会再放开她了。
此刻,船舱内安静无声,即便只是这样看着她,即便两人都不说话,但有她在身边,便也不会觉得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 阿喵:再也不立flag了!我太难了...太难了...
又收到营养液了!感谢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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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满腔的柔情无法言表,又不想逼她太过。看沈珺悦坐在榻上也不言语,便站起身来,想退开些让她缓一缓。
刚要转身,沈珺悦却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慢慢地抬起头,贝齿咬着唇挣扎了一会,才难以启齿道:“皇上......李公公他们还在外头......”
他们两个人进来好一会儿了,外头的太监宫女们得不到主子的命令,就只能跟木桩子一样继续罚站。
盛临煊一愣,不由有些好笑,亏她这时候还想得到外头的奴才们。但还是拿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不出什么溢美之词,但好喝是真好喝啊~”
说完又品了两口,小小的一杯就喝没了。她不自觉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唇,只觉这酒一点不像酒,更像果酒味的茶饮,甜香适口。
盛临煊捕捉到她舔舌的动作,眼神一暗,又想到了那个美妙的吻......
沈珺悦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成徽帝手中的酒壶,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臣妾能再喝一杯吗?”
看看她拈在玉白指尖中空空的杯子,盛临煊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她又添了一杯,却又言不由衷地告诫她:“昆珠葡萄酒酒味虽不浓,后劲却还是有的,悦儿不可多喝。”
“臣妾知道了,就喝这最后一杯,应当不妨事。”沈珺悦没太在意,捏着手里的杯子向着成徽帝笑得又甜又娇,“臣妾要敬皇上一杯,谢皇上带臣妾来避暑山庄。”
盛临煊也笑了,举起杯子与她的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酒落肚肠,只觉心肝脾肺都暖融融的,满身满心的舒畅快意。
放下杯子,却见沈珺悦也是一口饮尽的杯中酒,盛临煊定定地看了一眼她放下的杯子,再看向他的小贵人,此刻正对他笑得春花般绚丽——
昆珠葡萄酒,不擅饮酒者急饮此酒,是必醉的......
盛临煊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隐秘的心思。只是与她一起时,却总是心口不一地做出一些自己往日不屑或不可能做的事情来。
然而他喜爱的这个女子纯粹得像一张白纸,不管他给予什么,她都乖乖地受着,就好似全心全意地信赖、依从他。
看她没点心眼子的样子,盛临煊心里翻来覆去既甜又愁。
忧心她只喝酒不进食会肠胃不适,又劝她用了些吃食垫垫肚子,想着也能压一压酒气。
然而随着沈珺悦的脸越来越红,笑容也愈发灿烂,眼睛渐渐也似漫上了一层水气,那满面含春的小模样,真是招人得很。
盛临煊看得满身燥热,知道她这是酒气开始上头了。
沈珺悦自己却没想到是那两小杯葡萄酒作祟,体内热气翻涌也只以为是天气炎热之故。还拧着眉委屈巴巴地对成徽帝道:“皇上,是不是外面太晒了,风好似也弱了,臣妾有些热。”
一边说还一边扯了扯交领,露出漂亮的锁骨跟隐约的肩线。
盛临煊只看了一眼便挪开,想了想,将冰过的瓜果摆在她面前让她吃些降降热气。
沈珺悦在宫内的时候就喜欢吃瓜,只是那时还不太热,玉璧她们会打一盆凉丝丝的井水上来,再将瓜浸在其中半日,吃起来口感会好些。
这冰镇过的香瓜,在夏日吃就最好不过了。沈珺悦喜滋滋地拈起一片,手腕一转却是递到成徽帝面前,乖巧道:“皇上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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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接过沈珺悦递来的香瓜,心里更觉熨帖。
沈珺悦把瓜给了成徽帝,自己又拿了一块,这瓜都是切成寿桃截面的形状,沈珺悦吃的时候用双手捏着,几根细白的手指拈着浅碧色的瓜皮,张着丹唇小口一口一口地咬着熟红的瓜瓤。
她这个样子好似他幼时见过的金花松鼠,捧着松子一口一口地啃着,咀嚼时两腮鼓动,圆圆的脸蛋儿忒可爱。
御贡的香瓜香甜多汁,她咬了几口,红红的果汁浸润了她的唇,还有一滴顽皮的顺着唇角滑落。
沈珺悦此时已经有了醉意,行止比平时放任了一些,反应也慢了半拍,她感觉到汁液沁出的时候已经迟了,伸出小舌舔了舔却还是没能阻止,红红的一线划过又从下颌滴落。
她吃瓜吃得认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几番动作已经相当于是在男人身上点火了。
顿了顿,才知道要取手帕出来。可是手上拿着瓜又沾了一手的粘腻,习惯了身边随时有人帮忙伺候的沈珺悦一下愣了,竟不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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