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十音脸登时红透:“你现在真了不得了,别以为我不敢。”
“那我等着。”
“梁孟冬我发现你最近的癖好……”一言难尽。
“不生气了?”孟冬面上的促狭风流气掩不住,又往她颊上偷一口香,“任何癖好,以余队的需求为准。”
十音有些哽咽:“我说话不一定过脑子,你也不用太当回事。你这样刻意讨好、委曲求全,我真不大习惯。”
“委屈?以为你觉得刺激。”他勾着唇,笑意是收敛的,却偏透着一副落拓浪荡味。
“梁孟冬!”
“总之我不离开南照。”
十音红了眼,终于点了头:“知道了。”
孟冬说:“笑笑的事,回头再找云海,你听他怎么说。”
“他说不定真会同意……”十音思量着,“但这种直男癌思维,我劝你俩尽早打消,笑笑成年了,你们凭什么替她作决定?她平常善解人意,其实遇事主意大,爱上的人,马都别想拉得回,性子烈得很。”
“哦?那像我。”
她红眼笑睨他:“你善解人意?妹妹还没认你,你要棒打鸳鸯了。”
梁孟冬凑近了,认真观察她的面色:“这算是哄好没?”
十音嗔他一眼,点点头。心底还在为那些话激荡,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表白,她知道分量。
孟冬说话的口吻虽不经心,但从不轻易说;他清楚这里有危险,却偏偏要为她留下来。
孟冬正巧看到窗外,云旗站在昏淡的灯光里,正往这儿奋力挥手,大约是在等店主榨汁。
十音也招了招手,看见云旗在给自己比心心。
孟冬又揉了揉她的发:“我像恶人?他俩这么幽会,我不都还是强忍。”
“云海真把她宠上天的。你家笑笑那个是幽会?那叫驯夫。”
云旗已经购齐了一大包食物提在手上,在结账了。
十音看得欢喜:“这半年吃得多,力气也大多了。”
孟冬在说:“看来我运气不错?我老婆不是河东狮。”
十音笑着睇他:“运气不错的是我吧?”
梁孟冬一直在注视窗外:“她真像妈妈,走路、站姿都像。我妈也这样,对我爸好,私底下凶。”
孟冬不自知,其实他提及妈妈时,底色虽一如既往的清冷,眼神却总是脉脉的。总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他幼年的记忆里沉浮。
听起来孟冬母亲也是有血有肉的性子。
“当然对我不凶,”孟冬哼笑,“他俩都对我友好、礼尚往来。”
这些形容词都是褒义,但安在父子母子身上,就相当诡异了。
孟冬说,漂在国外那些年,父母几乎每周与他通话,嘘寒问暖、事无巨细,每一次时长都相当可观。他一度觉得很暖,以为所有的芥蒂都缓和了,但一回家,一切依旧……
十音特别心疼,她真是不忍心聊这话题,只去攥紧了他的手。
云旗提着东西,已经在往回走,孟冬轻轻在说:“笑笑没必要做亲子鉴定,我一直以为,自己比较需要。”
十音不是没过揣测,但震惊他自己会这么说。
孟冬随后又说:“所以来南照前,我特意采了样,送去做了。结果出人意料,他们……”
云旗就要走到了,十音不忍问,只将他的手攥得死紧,孟冬很快说:“是我的亲生父母。”
**
回程云旗在问:“姐,姐夫说往家里搬了架琴,你俩今晚会不会合奏?好期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听?我没问题。”孟冬开车,他看看十音,又好声好气嘱咐,“到家不能叫姐夫。”
云旗是明白的,欢欢喜喜应着:“哥哥嘱咐过了,不能让江岩哥知道,说要和他打什么赌。我哥这人调皮,总欺负人,姐夫……不,梁老师见笑了!”
“……”
“他欺负你么?”孟冬又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音以手肘悄悄捅了捅他。
云旗没觉出什么来,面泛红霞,一脸娇羞意:“他不敢。”
十音听得发噱:“老狐狸当然是那个被欺负的。”
老狐狸人设崩塌,喜闻乐见。
“姐……”云旗知道,十音笑的就是之前那幕,“哥哥不老的。”
梁孟冬本想哼,忍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梁老师也没看到。”
“姐姐!”
**
大厨、美酒、美食、现场合奏……
江岩大加赞赏:“这一晚上要是收费,我的工资恐怕付不起这票价!十音,可惜云海不在,缺你们夫妇的合奏环节,总不够圆满。”
另外三人:“……”
云旗尤为讶异,梁老师的琴弦上布满的相思,姐姐的琴声像滴落的夜雨,雨滴与弦音缠绕在一起。
而在被雾霭缠绕的山径里,有人踏月而行,只因他找寻的人就在山中。
这样跃然眼前的画面感,江岩听不出一点端倪?
十音和孟冬这事,眼下的确只能是地下情。云海不建议透露给江岩,其实并非为了整蛊谁。
作为好兄弟,江岩知道性命攸关,嘴上会有把门。就算说走了嘴,他个人还是有机会脱身。
情感问题则不同,厉锋时常找江岩喝酒,这事如果实锤落在厉锋耳朵里,十音被纠缠两句还是小事,破坏任务布局,后续的麻烦就大了。
其他人没喝,江岩喝了点红酒。孟冬的藏品,品质不言而喻。
“你俩别闹别扭了。”微醺的人,美滋滋在那儿唠叨,“十音,上回孟冬问我,你和云海为什么不结婚,哥真被问住了。等云海正式归队,哥得正式开始催婚。听说云海这次在外还遇了场大火?他烟瘾又那么大……你俩听江医生一句忠告,且结且珍惜,再晚生我怕云海精子活率不高。抓紧。”
十音倒没什么,云旗面上有些发白:“什么大火?”
十音镇定解释着:“没什么,m国路过的一场,不是好好的?”
江岩还在对十音说:“悄悄告诉你,云海喜欢女儿。”
“江岩哥,”云旗没忍住,红着脸问他,“您知不知道,梁老师和我姐合奏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曲名是一串短短的法文,江岩不认识。
“熟、特别耳熟,你别提醒我,容我自己想想,”江岩想了半天,恍然激动不已,“西虹市首富!对不对?我绝没猜错!王多鱼扑最后一球时,这音乐就起来了。”
梁孟冬扶额低叹,都不好意思承认这是自己的发小,十音也不怎么愿意认识他。
江岩看这三人表情,不大置信:“不是西虹市?这还能猜错?”
十音练琴时间少,怕露怯,刚才是求孟冬找了首相对简单的夜曲。曲谱是孟冬在手机上临时搜的,他和十音临场视奏。
十音倒很意外,这种各种婚礼上频繁使用的大俗曲,她以为孟冬那么高冷的人,才不屑想到它。
直到合奏时,她被孟冬澈亮的眸子照到,也被他的琴声打到时,十音才领悟过来。
云旗是个好学生,认为不应放弃江岩,坚持要给他普及风雅。她给他介绍,这是十九世纪英国作曲家埃尔加的作品。
“曲子叫《爱的礼赞》。题词是他未婚妻姓名的缩写,他们的女儿两年后出生,就叫的这个名字。”
“赞,”江岩听得昏昏欲睡,“的确非常赞。”
**
夜色真正拢下来的时候,才是个难题。
十音很直白地在和孟冬讨论住宿解决方案。
方案一是云旗和十音住,梁孟冬哼了一声。
方案二,云旗可以住到楼下云海的房间。十音觉得云海不在,其实问题不大,孟冬却不乐意,认为这样还是便宜了那个人,回头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余下的那个方案……十音说:“我没问题,就问你怕不怕带坏笑笑?”
孟冬当然怕,他现在就同一位老父亲没两样,怕笑笑看样学样,回头着了云海的迷魂道。
讨论又回转到方案一,孟冬哼了一声。
如此循环。
“我来想想办法。”十音说。
孟冬夜里又给云旗加了一节课。小丫头直到躺下,还在惊叹梁老师的教学思路。
“像拨开迷雾的光。”
“这种好听的要当面说,知道吗,梁老师会开心。”
“好的。姐你不用陪我,陪姐夫啊,我一个人睡觉不怕的。”
“呃……”
“你是不是以为我傻?该懂的我都懂啊。姐夫催婚催得那么直白,就江岩哥那傻子听不出来。”
……
云旗终于有些累了,在打哈欠。
孟冬要知道笑笑什么都懂,必定更担心了。
十音趁机说:“你那么喜欢梁老师,以后别见外,你可以叫他哥。”
“好……”
云旗依偎着十音,呼吸渐沉。
十音听见弦音,看来孟冬就没打算正经练琴,音量微弱,是安了弱音器的摇篮曲。
一曲终,那头轻笃了笃共鸣箱。
十音笑起来。
微烫嗓音如纠缠的线,一寸、一寸钻入她的鼓膜:“真打算异地恋?”
过会儿又听见抱怨:“吹嘘什么一秒放倒?小骗子。”
……
凌晨四点左右,电话铃声大作。
十音其实……刚刚睡下不久。勉力睁眼查看来电显示,她醒了神,按下接听:“厉队,有事?”
黑暗中,那个怀抱也被吵了个半醒,孟冬从背后搂住十音,他在轻啄她的颈项。
她后背被灼到,是那种磨人的烫意。
“方便带你的人出一下现场么?”厉锋问,“昨天半夜,接警中心接到报案,在靶场后山发现一具被掩埋的男尸。我和法医现就在现场,初步判断,该名男子死于六天前,为头部遭枪击致命,另外,他还身中三枪,。”
“跨年夜,共四枪?”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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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发现者是靶场后山的山民, 一月山里产松露、姬松茸,他们一周前往一次,通常都是趁夜, 好赶在天亮前送抵市场。
昨夜他们路过那片, 电筒扫了一圈。那块他们熟悉, 惊觉上周尚且繁茂的地表光秃秃的,野草不生, 猜测是不是近了年关风声紧,有毒贩临时跑来山里藏了“货”。
南照地处西南, 即便金三角地区近年大面积改良, 改为耕种罂粟意外的其他经济作物, 边境违禁品贸易依旧屡禁不绝, 连带着南照市也热闹依旧。
毒贩也要和山民斗志斗勇,在民风彪悍的地区,落单的毒贩遭打劫,甚至也时有发生。遇到藏货于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那两人曾经有所耳闻, 以为今天让自己遇上了, 还是这么大一票,数量必定可观。
两人兴奋不已,不管不顾下山取了工具, 回来就刨, 刨得满头是汗。先刨出来的,是森森然一只人手。
惨白月光映着, 本来奋力挥锄那人,腿软瘫坐在了地上。
报案人就是这二位山民,他俩自然不肯承认刨坑动机是私吞违禁品,厉锋根据经验略唬一唬,二人才认了。
厉锋知道十音与靶场老板相熟,想让秦淮帮助辨认一下,这尸体是否靶场会员、或者当天来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淮四十出头的年纪,二十岁不到就出去打天下,早年一直在金三角那带经营边水生意,来往过的都不是善类。他发迹后,开始涉足边防供给,过程中认识了云海。
秦淮与云海私交很铁,也清楚厉锋去年打伤云海的事。靶场近日又在厉锋手里封了,秦淮心头对厉队长芥蒂极深,他也是有些能量的人物,并不怎么鸟厉锋,调查上配合度不高。
厉锋一副相求的口气,就是让十音来帮忙的。
十音倒是松了口气,帮了他这个忙,总算有来有往,不至于单方面一味欠着他的人情。
更难得的,是这个案子与任务本身休戚相关,可谓一举两得。
秦淮叫来几名靶场员工吩咐辨认,看得几人均是一阵不适,别过头去捂了嘴,就差没吐出来。
十音在旁早看愣了,秦淮爱莫能助也很正常,这谁有本事辨认?
死者面部血肉模糊,几乎全部损毁。经现场法医认定,这并非山民开凿时所造成,是有人在埋葬前蓄意损毁了死者的面部。
死者血样已加急送去省厅dna库比对搜索,即便能有结果,报告最早也得明天下午出。
那男性死者材矮小,法医初判年龄在五十岁上下,躯干似乎做过大面积植皮术,疑似早年曾经历过大面积烧伤,看得出后来的修复做得还不错。
十音没有和厉锋讨论,只是在想,凶手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死者身份?死者难道是……
厉锋当然并不知道云海跟踪过什么目标,但他见过柏万金老师,看到这个体貌特征……还有烧伤历史。他已经猜测上了:“和罗锅一起被枪杀在后山,难道这人是柏万金那位假死的哥哥——柏万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他后来的人干掉了。”
十音与厉锋,猜测到的虽是同一个人,但猜测的方向大相径庭。
厉锋认为死者身份确认固然重要,但最急迫的,还是应该通知禁毒总队以及禁毒局,近期务必加强相关场所的违禁品打击力度。
厉锋认为,农历新年将近,各渠道在利益抢夺上发生了龃龉,是频发事件。罗锅的死,以及此人的死,均属利益争夺战中的火拼行为。
十音本想找一处空地,给付钧拨个电话,就死者特征找云海说两句。
近日南照升温,按尸体的毁坏程度,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不可能精确到六天前的某个小时。
但是,按十音听到的枪响时间,该名死者的真实死亡时间,应该是零点之后半小时内。当时刚刚结束跨年,比罗锅的死早了三小时。
如果躺着的死者是柏万元,那夜,云海跟踪的那个目标又是谁?
“十音!”
还没拨出去,厉锋又在喊。
法医翻动死者时,有了新的发现。右臂内侧有血痕,本来压在身.下隐隐约约,都以为是打斗淤血。
翻开一看,上面是英文字:“avengers”,针刺的血点已经泛了紫黑,虽说字体并不规整,但还是可以清晰辨认。
十音当然记得这个网名,八卦网站的公众号后台,屡次爆料许西岭吸毒事件的那位神秘知情人。
如果非得说服自己这是巧合,天亮之后的其他检验结果,就让人倒吸凉气了。
死者每一枚指尖皆佩戴有指纹模,现场没有技术设备,这究竟复刻的谁的指纹膜,依旧待查。
这还不算,十音与孟冬初初重逢的那天夜里,后台惊现爆.炸物,十音驱车赶往城郊查看其他疑似关联爆炸案时,在现场发现的那枚酒店临时工牌,在今天死者口袋里,出现了同样一枚。
之前的案情中,多项悬而未解的疑点,同时出现在了现场。
巧合?这不可能。
厉锋经验丰富,他的猜测当然也有根据。然而那样的火拼者,真的有心思做这些么?
凶手行止匆匆,因而忘记抹去了所有的非巧合元素?
这又让对手显得无比笨拙。可对方要是真的笨拙,又怎么玩得一手翻云覆雨手,至今行迹未露,动机不明。
结合此次埋尸的地点和手法,没有一桩像是为了隐藏犯罪而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暴露……暴露给需要的人看到。
十音认为,这更像是蓄意的挑衅,仿佛是“复仇者们”在宣告:我来了。
向谁宣告?孟冬还是她?抑或是同时?
根据目前有限的线索,原因很有可能要往过去找,要追溯到相当久远的年代、那个古城的医学院。
然而,二十五年前,孟冬与她还都是幼儿。究竟何仇何怨?
**
江岩这天没有吃到早餐,中午食堂遇到回局里的十音还在抱怨:“大厨今天没做早饭,说是女朋友一早不在,工作去了,所以他连早饭都不做了!十音,你猜她女朋友做什么工作的?”
“我哪儿知道。”
“不会是咱们同行吧?怎么什么时间点都有工作。我看孟冬大部分时间要么排练,要么就在家,很幽怨……”
十音正在扒饭,催促着:“吃你的。”
江岩喝着碗里的清汤寡水:“真难喝,我早晨也被迫吃的食堂,都快吃吐了。”
十音笑他:“江医生你这嘴刁过头了啊,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要知足。”
“也对,本来就是托那小胖妹的福,”江岩说,“我才能吃上这么好的早饭。”
“小胖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孟冬女朋友啊,”江岩说,“艺术家口味特殊,喜欢圆的。”
十音忍着没骂人:“……他告诉你的?”
“孟冬手机上的星标联系人‘小胖子’,”江岩叹气,“说是小胖子平时忙得很,他自己也难得才见一面。我估计他每天做了给送去,就为了匆匆见一面。看不出来孟冬是这种人,是不是?真是一物降一物。”
“呵呵。”
“到现在也没空让我们见见,急人。”
“你急什么?”
“急的不是我。孟冬元旦前不是飞回去看了外公?估计和外公说了,一副非娶不可的架势。他爹妈一听说就不行了,每天多了桩心事,问了我爸多少回。二老都直接找我打听过了,还让我千万不能告诉孟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就把他卖了?”
“绝对没有!”江岩辩道,“天地良心,我说我没见过,不清楚!我劝他们干脆就来南照玩几天,不就顺理成章见到了?他妈妈叹气说算了,说着都掉泪了,说最重要是孟冬喜欢,拜托我多关心,她只想知道姑娘待孟冬好不好,只要好一些,他们就放心了。”
“……”
“哥还是有点纳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孟冬多差呢,什么女人肯待他不好?”
“……他父母真挺关心他的。”
“这话说的,这不是小事,世上哪个父母不关心?”
江岩本来觉得,十音这话说得不合理,出口才意识到她无父无母。
江岩很自责,挠了挠头说:“我估计是因为孟冬脾气不好。上次孟冬不是被人藏毒?他爸那边消息灵,一听说马上和我爸通了七八个电话,知道人确实没事,才安了心。”
十音不明白:“为什么不问他自己?”
“别说问了,他父母一得知都急疯了,来南照的机票都订好了,犹豫再三,最后居然退了,说怕他会不高兴。我真羡慕孟冬,爹妈不但不敢催婚,和他每说一句话都斟酌再三,生怕他生了气!”
“……”
这是怎么了?当面漠不关心,可听起来,背后为了孟冬分明忧心劳思,与寻常的父母又并无不同。
**
夜里,与云海讨论完案情,因为还在等死者的血样检验结果,以及指纹膜检验报告……没有更多的事情可做。
十音回家,终于得以在灯下练习《保卫黄河》。自从接了这个庆典演奏任务,这么多日子,这首曲子她其实连碰都没有碰过。
梁老师今晚特别忙碌,先发配了云旗在隔壁练琴,又回过头为十音当陪练。
他用铅笔切分好了乐句:“每一句分手慢练十一遍无错,然后过下一句。开始。”
十音在讨价还价:“梁老师,这曲子我那么熟,这还只是第一轮,我们不要那么精雕细琢好不好?”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
十音当然知道,孟冬对待排练向来是这个态度。
“你用的是你对待音乐会的标准。明晚只不过是去江厅家过个堂,”十音抱怨着,“你就容我草草搭个框架,他其实也就听一个大概,根本就没那么专业。”
“你现在看待演奏,就是这个态度?”
孟冬看她这马虎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咬她。
十音清楚,这是触到孟冬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了,她表述的确有误:“其实是我提出要去的,我另外有点事情,想着既然去了,总该交点活……”
孟冬不解,她提出的,特意去找江之源?
“我有事要问江厅。”十音说,“想当着你的面,问问他当年……关于你的父母。不知道你介意么?”
“不介意,”孟冬倒没多想,从身后抱着她,去蹭她的鬓发,“这就是你胡练一气的借口?给我一句一句练,自己的脸不要的?小滑头。”
十音被蹭得痒极,笑他:“梁老师,演奏的时候可没有靠背,练习时坐姿不标准……您真的觉得没关系吗?”
半靠半倚,而且他的手……
“哼,反正要交差的是你,其实不练也行。我们不如来聊聊,早上的账怎么算?”
“练练练!”
“那就开始。”
反正钢琴在他的房间,想怎样都可以。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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