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赵吴眠
次日下午, 死者血样比对结果显示,dna库中查无此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厉队长行事利落, 当天已经派人前往西照, 取来了柏万金的dna样本。
鉴定法医科加急做了亲缘鉴定, 次日午前,终于证实了死者与柏万金系兄弟关系。
他们的判断无误, 死者正是柏万元。
厉锋没有死亡时间方面的困扰,认定后马不停蹄开始联络四队的外情人员, 要他们搜寻有关柏万元及罗锅的关系网络资料。
内讧也罢、火拼也好, 引发恶性案件的社会影响不言而喻, 必须在春节前, 策划妥当,率队完成一次漂亮的扫黑扫毒行动。
十音和云海面临的角度相对复杂,柏万元在元旦零时之后即遭袭击致命,那么云海跟踪的目标,就是另一人在刻意乔装。
假设那人解决柏万元后, 不紧不慢把人埋了, 而后将自己装扮成柏万元的身形,最后解决罗锅。
他的目的是诱导云海?
不可能,云海获得柏万元行踪的契机纯属偶然, 跟踪计划完全是他个人临时制定的。
何况, 警方根本不了解柏万元的真实身份,凶手在成功枪杀柏万元、掩埋得手后, 他的乔装对警方意义不大。
凌晨3:30的现场,除了罗锅、假柏万元、云海,还另有一人。此人与云海相互开枪至伤。
关于此人,云海目前锁定的第一嫌疑人是杜教授。
这个推断成立的可能性很大。据柏万金交代,其兄是追随一名同伴共同进入贩毒行业,从经历的共同性上看,柏万元躯干有严重烧伤后的植皮痕迹,而杜教授做过面部整形,据传为烧伤修复。
无论此人是否杜教授,假如云海只是这场谋杀策划的意外闯入者,在凶手的计划里,他们意欲诱导的人,应该正是他。
这一切,难道真如厉锋所分析的,仍是两家利益集团的火拼行为。而柏万元要赴的那个验货之约,只是凶手给他和同伙下的圈套?
厉锋野心勃勃,摩拳擦掌在作详细步署,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机会把握得好,就能一举打掉两家团伙。
吴狄暗地里笑话:“厉队这个人嗅觉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处理问题比较天真,简单粗暴。”
本案无法解释的线索太多,那些明显刻意的行为:酒店临时工牌、故意刺刻上去的“avengers”字样、指纹膜……
“这些线索摆在那里,要不是正好都是我们626经手过的案件,逻辑上谁会把它们联系在一起?明摆着冲我们来的,或者说冲梁先生。”
下班前,队里二人闲聊,吴狄私下说。
“厉锋不需要管那事,”十音说,“各司其职,所以接下来,你就累了,又要支援我和云队;毒厂排查和四队的配合上,最近你也得多辛苦。”
十音觉得挺没脸说的,这不就是自己的重心在任务,吴狄却两头都要费心的意思?
吴狄一口应了,还自嘲:“你不说也罢,你和云队两个扒皮,还有让我们不辛苦的时候?自己人说什么外话,和四队打交道,我都打出精来了。四队的人就是急功近利,对待他们就像拉磨,只要在他们跟前挂根胡萝卜……事半功倍。”
“……”
十音想笑,又觉得不大厚道。
说笑间,技术科那边来人,指纹膜的比对报告出来了。
确认全部指纹膜均与梁孟冬的指纹匹配。
周炜当时画蛇添足,将梁先生左手指纹的残缺部分修复,然后才制成的指纹膜。
但死者身上这个版本的指纹膜不同,做得相当精心,将任何瑕疵都考虑到了,真正的一比一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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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要同去江岩家,十音搭的是江岩的车,路上忍不住,在电话里就简单讲了。
梁孟冬反应平静。
应该算是过于平静。他只是沉默了会儿,忽然说:“余十音,我估计,你这次总不会跑了。”
听得她心头一酸:“为什么?”
“哼,还能为什么,你缺心眼。”
“我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在那头打断她,还是那句话,“一辈子才多长?反正总要死。”
倒霉也好,顺风顺水也罢,关键是和谁在一起,淌过这条时间的河。
十音发现,孟冬最近和她说话愈发像从前。什么都说,百无禁忌……她心里居然很喜欢。
“你的活动和演出计划,要不要让你经纪人重新整理一下,必要的安保措施……”
本地的还好,十音知道他在省外、境外都有演出计划,她实在是不放心。
“那么操心?那我会说一下,他知道了会安排。”
要不是十音盯着问,他本来好像完全不打算调整任何计划。
“那……”
“那就对我好一点。”
“好。”
“昨晚那样还不错。”
“……”
“除了天不亮就起,就这点不满意。”
江岩在开车,十音都不知道怎么回才合适。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说这些。
她只能一劲地笑,从前嘲笑她睡懒觉的也是他。
“笑什么,你满意?你记住,以后在笑笑面前不用掩耳盗铃。”
“好的。”
“掩也掩不住,这丫头其实精……哼,还是精一点,我放心。”
“哈哈。”
他又说了句什么,听得十音脸红,骂又不能骂,只能继续应着:“知道了。”
昨夜练琴就没好好练……
江岩早晨在餐桌上问起:“你俩昨夜怎么才练了一遍就不练了?很好听啊。”
十音被问得一愣,低头咬了口今早盘中的蛋卷,浓郁的奶香味伴着奶酪溢出来。
十音很惊喜,孟冬给她加的双份奶酪。
还是云旗帮着解释的:“练了很多遍的。太晚了会吵到邻居,姐姐踩了弱音踏板,梁老师也用了弱音器。”
“怪不得。”
“孟冬脾气非常臭,出了这么糟心的事情,被一个姑娘打电话去嘘寒问暖,换作是别的女人打给他,他早该翻脸了。”此刻在车上,十音挂上电话,江岩在叹,“他也就是没把你当女人。”
十音:“……”
**
白云上不在,一曲《保卫黄河》,十音与孟冬的合奏部分粗听已经比较纯熟。就连钢琴负责的华彩部分,十音都给蒙混下来了。
到底是斗琴常用曲,手指头上的肌肉记忆还是在的。
当年在琴房,一言不合,这首保卫黄河就会被拿来拼手速。看谁能把最后那段加速的华彩弹到只见手影、不见手指。
许久不练,十音心里最清楚,她的每一个乐句都经不起推敲,都是孟冬带得好。白老师得亏不在,不然不定怎么被他取笑。
“听起来居然这么默契。”江岩掌心都拍红了,“孟冬,我们二货还是弹得不错吧?”
“她混功了得,”梁孟冬倒不肯随便吹嘘,音乐家的严谨还是要的,“要每天坚持来我这里练,演出时会更好。”
去他房间练琴,真的是好选择么?
十音比个鬼脸,昨夜没好好练琴,罪魁祸首还不是他。
江母平时有兴趣,偶尔会摸一摸钢琴,也请了老师每周上门授课。
演出曲弹完,江母就央着十音给开小灶,又叹可惜她太忙,不然十音对她在琴艺上略一点拨,比她请的那位小老师强太多了。
江之源讽了句:“她忙什么,忙着谈恋爱?”说罢幽幽将二人一扫。
孟冬就在身边,十音没怎么敢抬头。
江岩不明就里,在怪老爸:“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淑华也凶了老头一眼,她只知云海出事,并不清楚原委。
看来魏长生已经向江厅汇报过了。这个当口秘密谈了恋爱,究竟是否涉嫌违纪?这在条例上并不会详细写。
十音相当纳闷,有个这样眼毒的爹,江岩的眼神怎么就能差到这个地步。
在楼上书房,只剩下十音、孟冬和江之源自己,老头开门见山就问他俩在一起多久了。
“十二年。”孟冬执起十音的手。
这应该是在他意料之外,不过老头城府颇深,倒是未露讶色,只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本来他没想多问,结果听说十音今晚找他,就为打听孟冬父母,才略带审视地看了她一眼,笑了:“这么堂而皇之打听未来公婆?”
十音脸是红的,实际倒无意相瞒:“江厅,这是任务所需。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为军医大学生档案的查询受限,不然我早三年就看到了。”
“怎么不让孟冬直接回去问?”
“万一,我的父母涉案?”
孟冬看似提了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倒把江之源将住了。
他岩石样冷峻的神情震了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大可能。
“我只是举例,希望能够得到客观的答案。我怕他们为了我好,给出什么主观答案,会误导查案。”
江之源点点头:“那好,当年档案那事,云中岳其实找过我,但是没用。是我不建议他申请权限的。”
“找过你?”十音惊讶不已,“您说没用的意思是……”
梁父与江之源虽是战友,后来也同入了同一所军医大上学……
“这段经历在档案上不会被记录,其实孟冬父母在校总时间不长,最后三年一直被借调在外地一个课题组,参与涉密课题。”
这个答案令孟冬很意外。
他一向以为父母的求学经历无甚特别。当然他倒不算震惊,父母与他并无交流,在孟冬的人生选择上,都是自己在拿主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未拿出个人经历给他作过任何参考。
江之源回忆:“应该就是在我省的一个以数字编号命名的小城。研究所也是数字编号,项目本身涉密程度倒不高,后来听你父亲聊起过,属于生物工程医药范畴,上头相当重视。”
在十音看来,这涉密程度已经相当高了。
那个数字小城,在地图上显示为一片未开垦的荒山,具体地点连项目参与者本人都不清楚。他们是被直升飞机送进山去的,平时只能在那个小城中的有限范围活动,任何的对外联络,都需要打报告。
“听说他们那个项目组的人员,来自各个不同的地方,有其他军医院、也有普通医学院。老梁当年在校,追求孟冬妈妈追得很苦,过了好多年才算正式拿下。回来的时候,他俩总算结了婚,当时肚子里已经怀了孟冬。”江之源说,“至于二十五年前,孟冬三岁了吧?你父母回s市工作好几年了,似乎并没有与古城的交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冬的父母回家之后,都没有继续原来的研究方向,而是舍近求远、另起炉灶,不约而同重新选择了其他方向。
“确切借调的年份,是1987~1990年间么?”十音在向江之源确认。
老头埋首算了算,给出肯定的表情。
十音了然地向孟冬点了点头,她父亲的医学院学生档案中缺失的那三年,完全对应上了这段年份。
“他们在那项目上待了三年,有其他共事的人么?有没有任何照片、合影之类的东西留下来?”
十音还想知道的是,除了她的父亲,杜源是否也与那个项目有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依照他的年龄倒推,他的年纪应该与孟冬父母相仿,这个可能是存在的。
江之源表示不确定,至少他没见过。
“不过,共事的人应该不少,”他又回忆起一件事,告诉孟冬,“他们在那儿第二年的冬天,有天夜里,你爸还给我来了个电话,喝醉了酒,说他可能要失恋了,你妈爱上了别人。那个地方打个电话出来不易,无论你说什么,都得当着审核员的面。老梁那家伙,当时好像真的是很沮丧,连这都不管了,连夜申请打电话,也没任何急事,就为了能找个人倾诉。”
江之源继续说:“我记得很清楚,老梁当时在电话里重复的话是‘景蓝说她爱上了那个姓任的’。”
孟景蓝,是孟冬母亲的姓名。
没想到江之源这老头这么八卦。当着孟冬,说他父亲年轻时差点失恋的窘事,十音听得都有些尴尬。
但是,姓任的……会是任远图么?
二十五年前,在古城医学院的生殖医学系,柏万元长期给他当助理的那位研究员。
野鸽子主角:余十音梁孟冬)(作者:赵吴眠) 悲喜同源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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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音写了一脸非礼勿听的悔意。
却被江之源反嘲:“当着孟冬, 听得不自在了?”
十音直言:“对啊,您老真是……什么都说。”
老头看了会儿孟冬,目光重回十音这里, 正色说:“你不来问, 我也正要找你。”
“看来老……云队已经跑来汇报过了?”十音了然问。
江之源横扫她一眼:“一个个都是猴精。”
昨天见完云海回来, 江之源已经记起,孟冬父亲曾让他帮忙在省内寻一个人, 就叫任远图。
他当时还在南照市局,找了个相熟的古城公安帮忙查询。查询很快就有了结果, 任远图并非古城人, 但可以确认, 此人当年已在医学院大火中丧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 我也刚调任南照不多日子。”
十音在心里悄悄比对时间线,那一年笑笑还在s市的家,还没有出事。
“云海没有来,是我去找的他!”江之源很不忿,“恋爱谈得风生水起, 老魏头都疼了。我要再不找他问, 我是不是要等吃喜酒才知道,到底谁和谁是一对!”
江之源这人虽是老江湖,但嘴硬心软, 十音并不怕她, 低声咕哝着:“那不能,等报告到了魏局那儿, 他还不是得来告状。”
“真打算结婚?”老头顿下来,打量孟冬,“上次孟冬父亲来问,我还以为是他弄错了。”
孟冬在答:“是,和外公提过。我已经向余队求过婚,她答应了。”
他悄悄搡了搡十音。
十音:“……是。”
“你书面报告预备好了?”江之源问她。
“还没。”
“有没有诚意?”
“……”十音听愣了,老头怎么和孟冬一个口气。
“有诚意明天就交给老魏,任务一完他就会递。到时候给我踏踏实实转二线,”江之源笑着,像在教训自家的小孩,“人生有几个十二年,经这么耽误的?我不管你有什么顾虑,只要天没塌下来,人就得生儿育女。”
“哦……”
十音思忖,是不是江岩不肯结婚,老头把催婚的热情都移到这儿来了?
梁孟冬已经谢上了:“明天她会交,伯父费心。”
江之源还在感慨,说怪不得孟冬当时刚到南照,就力争要与余队合奏。
“孟冬,你是真像你爸,感情这种事一条道走到黑,”他说,“倒也相配,我们这丫头也是一根筋。以后看紧点,余队待人好,是掏心掏肺的好;她不要命起来,也能什么都不要。这都是出了名的。”
“好。”梁孟冬淡扫一眼十音,满目警告意味。
“这是个先后关系,没你我要什么命……”十音极小声地在解释。
他偏开视线。哼,一张嘴总能说出这么动人的话。
要不是当着江之源,梁孟冬恨不能俯下去咬她一口。甜言蜜语,从前听得是受用,现在他依旧很吃她这一套。
又隐隐担心,怕她说了做不到。
江之源说回孟冬身上:“你父母听说你计划在南照订婚,特别关心,问了很多次。”
昨夜,梁孟冬其实已经听十音说起,但他仍不置信:“哦?”
“他们说了,你找什么样的姑娘都无所谓,只要是待你好的,他们都喜欢,”江之源叹,“天下父母心,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但婚姻大事,尽量还是亲自沟通,谁替你传话都不合适。”
“好。”
梁孟冬心底其实在冷笑,他俩何必在外人面前做戏?
八年前,大二暑假伊始,他就给忙碌的父母宣告过,秋天会带女朋友正式回家。
那是在一家人难得一聚的饭桌上,他俩一眼都没看他,只是匆匆扒完了饭,和如今是一模一样的论调。
“见不见都无所谓,无论什么样的姑娘都好,只要待你好,我们就喜欢。”
套话罢了。
说话间,进了个电话,十音看到号码,没有迟疑就接了。
她“嗯”了几声,让那头稍等,抬头看江之源:“是出入境那边打来的。杜源刚刚办完离境,要去德国。”
吴狄提前和出入境部门打过了招呼,杜源那边一旦有出境的意思,第一时间电话通报。
不要拦、也不要找茬,只管先放行,他们会利用他前往安检的时间差来迅速决策。
要么在安检环节直接拿下、要么就放他走,绝不能有丝毫的迟疑不决,从而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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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源决定放杜源离境,这的确是一个冒险的决定。
但现在根本不可能实施抓捕。他们手上没有任何杜源的犯罪证据,一旦拿了人,最大概率是警方一无所获,还平白断送了此前的努力。
他是听取十音分析后作出的决策。
依据他们目前的跟踪监控情况,杜源应该还没察觉到他已处于警方监控之中。
跨年夜,企图暗害他的确实另有其人,但隔了那么多天才出门,显然并非为了去避风头。
根据云海多月以来的追查结果,如果杜源就是他们要找那家基金背后的主导者,犯罪活动不可能因为其中一名同伙的被杀而中止。利益团伙的主旨是出货套现,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货脱手。
综合这些原因,有理由相信杜源会回到南照。
“他白天给我发过消息,再次询问了约课问题。”梁孟冬说。
十音一惊:“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不同意?”孟冬说,“他没表露出他要出国。我告诉云海了,随后按计划答复杜源,音乐会后会让小星给他安排上课时间。”
“你私下找云海?暗度陈仓……”
“嗤,用词不当。”
十音有些恨,也许杜源也在试探?试探警方究竟有没有觉察。
云队究竟为什么要让孟冬卷入这些!
今天江之源当着孟冬的面与她讨论案情,这就等于背书了云海那老狐狸的计划:招募孟冬当外情。
只有申报过的外情人员,才有权限知晓案情……
“我倒希望他别回来了,如果他就是任远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他自导自演,滚远远的就好了!”十音置气说。
“我们连他要做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光下了饵,下完拍拍屁股走了?”江之源笑她天真,“看来这个人是放对了,那他就更得回来了。”
是的,他更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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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找寻柏万元的楚老师,目前还在悉尼参加学术会。
本来按计划,他近期就会回去的。但楚老师的大儿子就在悉尼工作,小儿子载着全家以及楚老师的老伴都来了悉尼度假,一家人干脆计划在悉尼欢聚到新年,这才回到墨尔本去。
楚老师很认真,在语音通话中表示非常抱歉:“答应小鱼老师的照片资料,又要推迟了。”
日前品县继续有大小制毒窝点被清出,靶场凶案,四队又抓不到真凶,先给案子涉毒涉黑定了性,重点人力就重新扑去了品县。十音最近工作重心还是在暗查杜源、罗锅等人的社会关系上,并没太挂心那些资料,直说没事。
然而楚老师热情有加,说他的小孙女楚楚听见了十音的声音,相当兴奋,问能否每天约她的在线陪练课程。没有小鱼老师,小姑娘就不爱练琴,有了小鱼老师的鼓励,楚楚一天愿意练三小时以上。
悉尼地区比起南照所使用的时区,早了三个小时。
十音同意了,她决定四点给楚楚上课,悉尼时间正好是早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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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孟冬为了音乐会,在排练厅的时间加长,回得晚;十音白天偶尔要跑西照和品县,到家也经常已经是半夜。
同一屋檐下,却一时聚少离多,惟独能聚在一块儿还清醒的,不过是晨间短短几个小时。
梁孟冬十分讲理,他自认不算重欲,但他是个正常男人。
“已经很节制了,一天一次,又不算多。”
就这还不是全年无休。
结果连着几天,老清老早,时间分给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女孩!
“嗯,非常不多。”十音赔着歉意,“我补,都会补的。”
“补得足?”
十音听得好笑:“那就……拼命补?资料的价值,我还是看重的。说不定案情陷入僵局时,能起到关键的辅助作用呢?所以从功利的角度……该维护的人情,我们还得维护,你说是不是?”
孟冬讥讽她:“应付我,恐怕也是从功利的角度?”
“那当然!我就是贪图梁老师的美色……”十音埋首在他肩窝亲了会儿,“这样能不能满意一点?你别嫌我上课吵,接着睡好不好,你这两天好像都瘦了,估计太累了,是不是要稍稍节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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