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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姜槐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借钱!”
“借多少?”
“十万。”
“这么多?她借咱家那么多钱做什么?”
姜槐一叹:“你可知回城这段时日她管我借了多少?”
她伸出三根手指,痛心疾首道:“三万两!一个大子都没还过!她还有脸狮子大张口借十万?那是借吗?那是抢!”
云瓷肆意笑了起来:“阿兄,我竟不知你骨子里也会吝啬呀,那位姐姐生得貌美,别是你从哪儿招来的桃花债吧?”
“桃花债?”姜槐悚然一惊:“不要乱讲,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借贷关系。”
云瓷勾着她小拇指:“那她做什么生意的?”
“海外生意。遇到海啸,能活着回来算运气好。对了,她在禹州城住的房子还是我送的。”
云瓷倏忽浅笑:“阿兄对外人可没这么大方。”
姜槐带着人往路边酒馆坐下,要了两盏桃花酒,递给云瓷一盏:“她是东域人,有件异宝得她相助才弄到手。我欣赏她骨子里的直爽,她想和我做朋友,只她这人……太好颜色。”
好色?云瓷不知想到什么就想笑:“是呀,像阿兄这般不好颜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被她打趣,姜槐只是轻笑:“还让我怎么好颜色?家里已经有阿瓷了,阿瓷岂不是最好的颜色?”
云瓷羞低了头,慢饮桃花酒,清咳一声:“阿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动不动夸女孩子好看。”
“没有。”姜槐抬眸:“长得好看也不能说吗?”
“不能。”云瓷唇齿沾了桃花酒香,笑起来眉梢带着两分娇软妩媚,她痴痴道:“在阿兄面前,无人敢称颜色好。”
“知道,反正我在你眼里心里,没有哪处不好。”姜槐起身将人扶起,叹道:“怎么一盏酒就醉了,平时不都要三盏么?”
细雨绵绵,长街被雨水打湿。她拿手指戳了戳小醉鬼脸颊,问:“能不能走?”
“阿兄……”
“什么?”
“阿兄……”
姜槐莞尔:“小醉鬼。”
此情此景,不由地使人想起当年旧事。
那时候的阿瓷,软软小小一只,赶上换牙,那么小就知道好看与不好看,为保持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愣憋了半月不肯大笑,不肯说话。便是说,也只软软喊声‘阿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后来她问小姑娘:“憋了半月不理阿兄,滋味如何?”
小姑娘抽抽噎噎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烦死了!难过,要阿兄抱抱才能好……”
“傻姑娘。”从往事清醒过来,她眉眼弯弯,“人越大,怎么酒量越浅了?”
撑开油纸伞,弯下身子招呼云瓷:“上来。”
云瓷害羞地趴在她背上,笑容无赖:“阿兄,你没听过一句话么?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不要这么迟钝啊~”
“迟钝什么?”
姜槐背着她穿过微冷的长街,脚踩在湿淋淋的石板,一身锦衣,沾染妹妹身上的氤氲冷香,她道:“阿瓷,我最近好像明白了许多事。”
“什么?”
云瓷懒洋洋枕在她肩膀,耳边传来阿兄清朗澄澈的声音:“情爱之事。”
“比如呢?”
“不告诉你。”
“什么嘛,阿兄故意吊人胃口。说嘛,说嘛~”
姜槐被她搂着脖颈,被小姑娘唇齿漫开的点点酒香包围,她笑:“等我完全懂了再告诉你不迟。”
“阿兄眼下懂情了么?有没有心上人呢?”
“糊里糊涂,一知半解而已,至于心上人,我天天陪着你这个小无赖,哪有什么心上人?”
云瓷眼里浸着笑,得意道:“阿兄,我有心上人哦~”
姜槐暗暗磨牙:“好啦好啦,知道,知道,你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说三遍,累不累?”
“阿兄,是在吃醋么?”小姑娘轻咬她耳朵,由衷赞道:“阿兄真了不起,竟会吃醋了呢。”
耳朵尖带了点点湿意,忽略过心底快速飞过的那抹异样,姜槐平心静气道:“阿瓷,我可是天才啊。世上之事只有不想懂,真要学的话,阿兄我也是很厉害的。”
“姜槐,我来教你好不好?”
“教什么?”姜槐胳膊微微上抬,云瓷猝不及防地急急抱紧她,感受到后背绵软,她坏笑道:“阿瓷身材还不错嘛。”
云瓷面颊微红,怒道:“什么叫做还,明明好极了!”
“哼。”姜槐不理她。
小姑娘何等聪明,立时识破她藏在唇齿的小心思,眸光柔软地看向姜槐无可挑剔的侧脸,小声道:“阿兄,你怎么变坏了?”
“有吗?”姜槐不承认。
“有。”云瓷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阿兄,其实有些话不用藏着掖着说的,比如阿兄其实想夸我,怎么夸都可以,不需要脸红。”
“脸红?谁脸红了?”姜槐死不承认。
“随阿兄怎么说了,但凡阿兄不是瞎子,早晚会看到我的美。”说着,云瓷望了眼飘着小雨的长街:“阿兄,如果这条街一直没有尽头,你觉得怎样?”
“一直没有尽头……”姜槐眨眨眼:“会累吧。”
“为何?”
少年面如冠玉,促狭地弯了唇角:“阿瓷虽然身子轻盈,但一直背着,是人都会累啊……”
云瓷羞恼地用手捏她脸,佯怒:“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姜槐笑容明媚,不介意被她欺负。目光顺着长街延伸,有细雨打湿她柔软而长的发尾,清澈的眼睛一瞬漫开璀璨笑意。
直等到云瓷等得不耐烦了,她诚恳道:“背着阿瓷,不管走多久都会觉得很幸福。阿瓷,就是我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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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加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啊,写这章把自己甜到了,血槽已空!!!





大将军与娇养妻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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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 已是云销雨霁, 碧空如洗。
书房, 书翻到一半,云瓷慢慢弯了唇角, 阿兄说,她是他的幸福。
这话说来动听,以至于此时她还没从那份欢喜感动里走出来。
可怜的念儿被迫目睹两人的腻歪, 见小姐眉眼藏都藏不住的欢喜, 忍不住道:“小姐,你说公子是不是情深不自知呀。”
“什么?”眨眼从羞涩少女转换成冷静睿智的云小姐,念儿看得叹为观止。果然,什么羞涩甜美, 都是给公子准备的。
“我看公子对小姐并非没有感情,或许错将爱情当做亲情也说不准啊。”
“将爱情当做亲情?”云瓷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要让我试探阿兄一二?”
“对啊,小姐不温不火的,万一哪天公子喜欢别人了呢?哪怕没开窍,呵, 男人!有几个抵得过美色……”
云瓷心道,她和阿兄没有不温不火, 阿兄今天还说她是他的幸福呢。她微微抿唇:“你这话说错了, 阿兄连灼心散都能扛过来, 怎会把持不住?真要把持不住, 那也是旁人。”
“小姐,男女之事,谁说得准呢?”
念儿出谋划策:“依我看,不妨和公子挑明吧。挑明了,告诉他,你不想当他妹妹。小姐呀,想让男人喜欢你,首先你在他眼里得是个女人,不能是孩子,谁会喜欢一个孩子呢?公子可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云瓷将合上,下意识拨弄着桌上的袖珍金算盘,她道:“不妥。阿兄为人清正,且心底疑惑甚多,不曾为他解惑便不管不顾把心意抛出来,这做法太不负责了,和管杀不管埋有何区别?这事,得慢慢来。阿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慢慢引导便是。”
“好吧。”念儿唔了一声:“小姐不是要作画么?我来研磨。”
旁人作画是为了陶冶情操,云瓷作画,是为赚钱。
要想养活阿兄,她得赚很多很多的钱。阿兄手掌权与势,而云瓷,要名和利。有朝一日,权势名利尽在她们手中,何愁难事?
一幅空山烟雨图被她妥善收入青竹长筒,走出小院,恰好碰到抱着花瓶的管家。
“宁叔,稍后见了阿兄麻烦告诉他一声,中饭我想吃翡翠玉卷和松鼠桂鱼,最好再来道竹笋鲜汤。”
“好的小姐,老奴会告诉公子。”
离开将军府,云瓷最先去的并非红妆社,足尖一转,绕过朱雀大街往白虎路行,半刻钟后,一个戴着银白面具的女子出现在烟柳画堂。
画童热情招呼她进门:“姑娘,槐先生又有新作了?”
云瓷淡笑:“这是先生派我送来的画,先生说了,烟柳画堂久负盛名,两日后的拍卖会有劳画堂费心了。”
“先生客气。”画童领着人去见新任堂主。
新任堂主看起来很年轻,生得斯文俊秀,一身玄衣,腰缠金带,见了云瓷,没问旁的,直接验画。
柳如岸转身从书房取出枚白玉印章:“槐先生大作,画堂必会用心对待。拍卖结束,姑娘可凭此印来画堂取钱。”
“谢过堂主。”云瓷收下印章,姿态从容地出了烟柳画堂。
不久,年轻堂主带着空山烟雨图离开。
柳府。
管家一见来人登时抬腿相迎:“公子?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柳如岸神色冷漠,不轻不重地喊了声柳叔。
柳管家激动地眼圈凝出泪来:“公子,八年了,便是有天大火气也该消了吧?老爷近来感染风寒……”
“柳叔,我知道了。”柳如岸捏着画筒的手微微用力:“我带来了槐先生新作。”
“竟有槐先生大作?”柳管家开怀大笑:“好啊,老爷这两年最喜欢槐先生书画,公子若能借此机会与老爷修好,于柳府而言,是天大喜事啊!”
柳如岸扯了扯唇角,轻呵:“天大喜事?那也得看他到底认不认错。”
世间哪有为人子的硬逼着亲爹认错?管家一声叹息,说不准公子此次登门是好是坏。
房门被推开,药味被风吹散。
柳如岸一脚迈进去,恰好看到锦衣男人凭窗而立。他冷冷笑开:“八年不见,爹怎么还没死?”
男人双肩微颤,骤然回眸,惊喜道:“岸儿?岸儿你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苛责,没有预料中的冰冷漠然,柳如岸不自在地撇撇嘴:“是,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话问你。”
“还是那句话?”
“对,还是那句话。”
柳如岸眸底染了怆然:“为人父亲,是不是该拼死护住妻女?娘被气死在雪夜,妹妹下落不明,柳轩植,你宠妾灭妻纵容后院起火,认不认错?”
一滴泪凝在眼眶摇摇欲坠,他攥紧掌心:“这话我问了你八年,你沉默八年。柳轩植,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谁呢?你被猪油蒙了心,到现在还未清醒么?”
“不是的。”柳老爷唇无血色,病态的脸浮现丝丝不正常的红晕:“不是的……”
“爹。”柳如岸眼泪掉下来:“你毁了这个家,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他抬袖擦干眼泪,放下画筒:“既是如此,咱们父子……缘尽罢。”
他起身就走,风从窗外吹进来,柳老爷如梦初醒,颤声道:“别走,岸儿…别走!爹错了,爹大错特错!”
柳如岸红着眼看着院外常青树,半晌笑了出来,笑容比哭还难看:“认错,你认错又如何?娘和妹妹,到底回不来了。爹,我一生至亲,先有两个毁在你手,任你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在儿子心里,你昏聩、无能,不配为父!”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整整八年,在知道当年真相后,他与最崇拜的父亲决裂,赌气出了家门,却在第二天以柳家嫡子身份接管半份家产。
他不是没骨气的选择妥协,他只想找回失落在大雪天的亲人。
想着想着,柳如岸崩溃大哭:“你就是认错又如何呢?你就是死了,她们也不会回来!爹,我好恨你……”
“岸儿,岸儿……”柳轩植急急揽过儿子肩膀,“岸儿,别哭了,爹知错了,爹很早就知错了……”
柳如岸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有何用?你告诉我!你认错了,又有何用!!我娘死了,我见过一眼的妹妹也丢了,她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找了她八年,八年杳无音讯,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我害怕我在享受锦衣玉食时妹妹在忍饥挨饿,我害怕我在饮酒高歌时妹妹给人为奴为婢!我痛恨,有个连妻女都护不住的糊涂父亲!”
一声重过一声的咆哮,他忍了八年,恨了八年,此时像个孩子似的发泄出来,脆弱、无助。
柳轩植喃喃道:“我……我找到她了,岸儿,我找到你妹妹了……”
“什么?!”
柳如岸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你说什么?”
他恶狠狠道:“这次你要再敢骗我,休想我认你!”
“岸儿。”柳轩植一声苦笑:“爹真得找到你妹妹了。”
“妹妹人呢?你怎么不把她带回家?柳轩植!你敢不敢再婆妈一点!我妹妹呢?你倒是说话啊!”
“她……她过的很好,比我们想象的好。”
“你在说梦话吗?”柳如岸不可思议道:“哪怕她现在过得好,你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吗?你了解她的过去吗?你身为父亲,不负责任地弄丢了女儿的过去,连未来也不肯负责了?她是咱们柳家嫡小姐,就该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柳轩植,你想赖账?”
多年决裂,柳轩植没想到自己在儿子心里这般形象。他缓缓将顾虑说出,柳如岸再次炸了。
“是!妹妹生来被幽禁,可这是谁造成的?她长到三岁连爹娘都不会喊又是谁造成的?”
“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她失踪时才三岁,大雪天,什么都不懂,丢了连家门都不知往哪个方向找,可上天眷爱,她到底活下来了不是吗?她既然活着,你为什么不认她?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岸儿,你别激动。”
柳如岸气极反笑:“我是亲哥,我当然要激动!”
叱咤风云的柳老板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长长一叹:“我在红妆社碰到她了,她的眉眼很像你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岸儿,咱们贸然认亲,她……她会答应吗?”
这般想着柳堂主也跟着烦躁起来,冷哼一声:“她不认你情有可原,总该连我也不认吧?好歹当年误打误撞我还教她喊了声阿兄呢。”
想到记忆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柳如岸眉眼带笑,心绪冷静下来:“爹,我们把她接回家好不好?把这些年没来得及送出的爱全都给她好不好?我做梦都在想她,却不知她长成何等模样……”
柳轩植眼泪砸在手背,哽咽道:“好,当然好。”
“那爹告诉我,妹妹她叫什么名字?”
“云瓷。”
“云瓷?红妆社声名鹊起的云先生,延西大将军姜槐的妹妹??”
柳轩植默默点头。
柳如岸扶额:“原来妹妹就在禹州城,离咱们如此近。那……那咱们抢不过大将军怎么办?”
与此同时,将军府,演武场。
姜槐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出如虹,却在下一刻,剑势忽顿。
她捂着心口,怔怔看着头顶的蓝天白头。回想昨夜观星看到的画面,哐当一声,年轻的将军丢开剑:“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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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有人来和你抢妹妹了!!




大将军与娇养妻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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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拐角, 确定无人跟着, 云瓷背身除去面具, 露出清纯动人的美姿容。
念儿问道:“小姐搞定了?”
云瓷浅笑,扬了扬手里的白玉印章:“搞定了, 就等着收钱了。”
起初知道自家小姐是禹州城近些年名声响亮的槐先生后,念儿激动地三宿没睡着觉。便是此时,听到小姐说等着收钱, 她心也跟着波动了下, 赞道:“小姐敛财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算不得什么。”云瓷整敛衣襟,“不早了,回社里吧。”
耗费近四年才弄出如今名堂,这真算不得什么。同样的时间, 阿兄从小兵做到二品大将军,和他相比,云瓷远不如矣。虽不如, 但野心还在。她不想有朝一日被阿兄远远抛在身后。追逐,或许在更早之前开始。
阿兄苦心竭虑为她聘请名师大儒,琴棋书画她样样拿得出手,云瓷渴望有一天她和阿兄的位置能换过来。换她, 护着阿兄。
踏入红妆社,景阳率先拿着一叠图纸走过来, “阿瓷, 来看看, 你觉得哪张好?”
云瓷目光从那精细的图纸划过, 惊讶:“社里要扩建了?”
“不是扩建,说重建也没问题。”青敖笑着在景阳身侧站定,“阿瓷,再不重建,来大学堂旁听的人怕要打起来了。”
云瓷脸色微红,也跟着笑起来:“这是好事啊,红妆社如能改为红妆书院,有殿下和青敖在,不止禹州城,怕是四围的世家女都要迫不及待报名了。”
景阳笑意吟吟:“阿瓷,你来负责此次招生吧。”
“我?”云瓷语气微缓,从没考虑过自己能不能行,遇到这样的问题,她最先想的是有没有时间。她近日太忙了。
见她思索,景阳和青敖相视一笑,耐心等着。
云瓷问:“具体招生定在什么时候?有没有详细章程?”
青敖将手里册子递给她:“这是我刚拟订出来的规划,你若同意,殿下这边会忙着建立书院。当然,我们想的是你负责此次招生,也要负责为咱们书院扬名。阿瓷,我说的是真正四海咸闻的名声。”
这原本就是她们一早定好的,谁负责,就要负全责。
“为何会是我?”云瓷视线飘忽不定地看向虚空:“四海咸闻的名声,换青敖来做,或者殿下来做,不是更好?”
“不。云瓷,你听我说。”景阳温柔道:“咱们禹州城,名院四座,红妆社改名红妆书院,争得便是那第五座。所谓扩招,面向的是大禹国所有有识之士。女子能读书,亦能博声名,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眼里洋溢着惊叹:“咱们三人,我为殿下,青敖为大禹女状元,而你,代表的是红妆社的现在,从你的身上,我能看到红妆社的未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此事,非你不可。”
云瓷捏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写满了详细有序的安排,可见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图谋久矣。她喃喃自语:“四海咸闻的名声么?我明白了。”
皇室之中,诸皇子各有不服,景阳为殿下,一旦红妆社改为红妆书院,天下女子的心怕都要归于殿下。皇子夺权,殿下夺名,好算计。
而她和景阳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要名。财富、名利,她都要。
“改立书院,筹谋招生之事,我必全力以赴。”
“我就说了,阿瓷绝不会令我失望。”此事在三言两语里解决,景阳开心的很,尾音一转,问道:“阿瓷,大将军最近在忙什么?”
云瓷促狭的朝她眨眼,笑得一脸天真:“能忙什么,忙着为今上分忧啊。”
关乎阿兄,她不能乱说。朝堂形势不明朗,即便她与景阳交好,那也不行。
景阳一听便明白了,没想到云瓷言行如此谨慎,她勾唇一笑:“本来我想亲自去趟将军府约将军吃顿饭,阿瓷,你若方便,不如帮我转达一句,明日我想请将军游览三里外的百花谷,请他务必赏脸相见。”
云瓷点头:“没有不方便,我会转告阿兄。”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景阳痴痴的凝望她:“大后日我可以约阿瓷去西郊赛马吗?”
“……”殿下这是何意?明日约阿兄,大后日约自己?若殿下是男子,绝对满肚子花花肠子,还是荤素不忌的那种。
青敖看得想笑,她家殿下,小心思别被人看出来了吧?
殿下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长得漂亮的她都喜欢。不像她,她喜欢云瓷,更多是赏识、倾慕。若云瓷肯应她,她绝对会把人捧在手心。
她想,其实看出来也好,恰好看看阿瓷作何反应。
被女子喜欢,哪怕在风流洒脱的大禹,也是桩不易接受的事。尤其阿瓷单纯明净,她很怕阐明心意后会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鄙夷。
然而景阳不是青敖,景阳作为大禹国唯一的嫡公主殿下,她的骄傲、自信与生俱来,她的喜欢,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凛然不惧。
云瓷望进景阳那双满含情意从容大方的眼睛,散漫地笑起来:“抱歉,大后日我有事要忙。”
“这样啊。”景阳遗憾地轻点下巴,她上前一步,距离云瓷仅仅一步之差,她问:“那什么时候不忙,可以一起去西郊赛马吗?”
“可以。”
景阳笑得开怀,没看到云瓷转身后眼底一霎的幽深——殿下,该不会偷偷喜欢她吧?
不,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就差宣告世人的喜欢。
很奇怪,察觉此事云瓷第一反应不是难以接受,而是殿下三心二意既对阿兄做不到放手何故反复来招惹她?细想景阳待她的亲近不同,云瓷暗道:皇室中人,行事都如此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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