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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人间孤冷,谁不想有人暖我一生?
得之,何其幸?
出了红妆社,天边残阳如血,景阳孤身走在长街,却在最黯然神伤时,跌入最柔软的怀抱。
苏簌簌醉眼看她,笑:“你又是谁啊?来我怀里作甚?”
那句抱歉卡在喉咙,在看清那人眉目时,连同惊叹被完全咽了下去。景阳天生喜欢美人,而眼前的美人,醉色三分,艳色三分,她下意识搀扶,免得她跌倒。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那些灰暗的心情被她的容颜照亮,景阳贴心道:“你醉了。”
“你想死吗?”
“什么?”
苏簌簌挣脱她的禁锢,醉意上涌,她重复道:“你敢那样看着我,想好怎么死了吗?”
“想好了。”景阳一手扣下她藏在袖间的匕首:“美人藏锋,不知我可有幸死在你怀里?”
苏簌簌痴痴笑了起来:“我心有所爱求之不得,凭什么要成全你?你要我杀你,我偏要放过你,走开!”
“小心。”景阳急着将她捞进怀,不放心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喝醉酒往街上行,不怕被歹人欺负吗?”
“我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她会护着我啊…不管我受了什么欺负,她都会护着我……”
景阳眉心忽动,问:“她是谁?”
“她啊……”苏簌簌眼前满了姜槐的影,满了她们那些充斥欢笑的过往,她意乱神迷,笑着揽紧那人,倾心献吻。
淡香钻入鼻尖,及至牙关被撬开,景阳呆愣着任她将自己席卷。
没等她从那股奇妙的感受里回过神,大美人抱着她二话不说痛哭起来:“可她走了,她一声不吭走了……”
滚烫的热泪砸进景阳衣领,砸在她柔软的肌肤,她怔怔地抱着怀里的绝色美人,不知为何,明明痛是不同的,她却能在这热泪中感同身受。
她道:“她走了,不是还有别人吗?”
苏簌簌猛地推开她,嘶声怒喊:“可我不要别人!你到底懂不懂?我不要别人,我不爱别人!我就要她!”
那一刻,看着决绝冷艳痛哭流涕的女子,景阳摸着心口,忘记了如何呼吸。
她艰难地喘口气:“要我…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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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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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怎么来了?”
景阳抱着怀里的美人一脚踏进别院, 婢女惊诧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小声点, 她睡着了。”
婢女压低声音道:“殿下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吗?”
“不了。”景阳不舍地将目光从苏簌簌脸上收回:“照顾好她。”
她犹不放心地嘱咐道:“待她, 如待我。”
婢女顿时肃容:“是,殿下。”
景阳拦腰将人抱进主院, 呆呆在榻前看了好一会,直到回宫时脑海里仍在想着唇瓣相贴时温软的触感,很微妙, 很…喜欢。
苏簌簌在别院睡得沉, 回到深宫,还未走到殿门口,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太子。
太子一身明黄,胸前绣有五爪金龙, 白珠九旒,威风的很。
见了他,景阳心底嗤笑一声, 监国而已,父皇不坐镇深宫,皇弟这一身嚣张气焰真是藏都藏不住。眼看要入夜还大摇大摆穿着朝服,生恐旁人不晓得他位高权重?
压下那些轻蔑, 她开口道:“太子作何来此?”
太子轻笑:“皇姐大半日都在红妆社操劳,孤想皇姐了, 不知可否与皇姐共进晚餐?”
“自然可以, 皇家骨肉, 合该多亲近亲近。”
景阳请他入门, 吩咐一声摆下宴席,姐弟两说了不过三句话,宫人回禀:十二殿下来了。
十二皇子还未登门,笑声就先随风飘进来:“皇姐这儿当真热闹的很啊。”
他嗓音悦耳,因着前段时间身染恶疾伤了精神气,如今好生将养,那些少年意气慢慢养回来。
他乃贵妃之子,宣贵妃乃人间倾城艳色,哪怕他继承其母三分相貌,也足够在一众男儿里显得出挑。
诸多子女里,十二皇子最得圣心。而诸多骨肉同胞里,和太子比起来,景阳更愿意亲近文文弱弱的十二弟。
就不知,他今晚赶来为何故。
珍馐佳肴依次被摆满,十二皇子以翠玉长筷指着鼎内正冒热乎气的鹿肉道:“腿肉先给皇姐,太子哥哥没意见吧?”
太子与他素来不合,两人生在皇家,一人占长,一人居宠,天生死对头。寻常时候,十二皇子若说柑橘是甜的,太子必会指着那柑橘说是苦的。
很早之前太子为笼络姜槐特意备好异域美人,中途被十二截胡,为此气得在东宫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两人针尖对麦芒,不合久矣。
此时十二皇子提议鹿肉先分给景阳,依着景阳对太子的了解,太子怕是要当场掀桌子。
哪知太子恨虽恨,却未理会十二,直接教人用刀割下十二方才所指的鼎内腿肉。鹿肉鲜美,他笑着用筷子在鹿肉戳了戳,不好意思道:“皇姐不介意吧?”
景阳被他恶心的饭都不想用,面上笑意愈深:“自然。同胞骨肉,合该亲近才是。”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太子酒足饭饱满意地从长极殿离开,景阳暗松一口气的同时眉眼温情渐渐冷却:“十二弟可试探出什么了?”
文文弱弱的十二皇子斯斯文文地坐好,清声道:“太子不在深宫,那人是假的。”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需知道传扬出去会惹来多大风雨。
他看了景阳一眼,解释道:“太子瞧不起女子,若真是他,知我将鹿肉先给皇姐,少不得要闹上一闹,他气量狭窄,今晚却换了种迂回的方式恶心人,真正的太子不会如此行事,他会第一时间踢翻这桌子,然后痛骂臣弟目无尊卑。”
这道理,景阳何尝不明白?
深宫之中,有个重男轻女的储君,也无怪她未雨绸缪。景阳重重吐出一口气:“父皇教我护你,此事,十二弟大可安枕无忧,翻不出多大风浪。”
十二皇子笑得无辜纯良:“我信皇姐,只是还得劳烦皇姐在此事上多加费心。”
“十二弟放心。”
夜深人静,景阳在寝宫窗前吹了半个时辰的凉风,她反复沉吟,终是一声令下:“三日之内,我要知道太子下落。”
影卫来无影去无踪。
景阳愁上眉头,有那么一瞬不知该喜还是悲。
父皇爱重十二,舍不得他手掌兵刃坏了单纯。影卫交给她暂管,看似重视,不外乎是放心不下与宣贵妃唯一的儿子。
父皇连为万民祈福都要带着宣贵妃,可知其情深意重,但宣贵妃那样冷情的女人,又怎会对父皇死心塌地?父皇一世英名不会看不破,这情之一字……难。
关上窗子,景阳蓦然想起黄昏时碰见的那女子。
她会是谁呢?
翌日,她早早离宫前往别院,婢女急急迎出来,躬身道:“殿下,那姑娘酒醒后已经走了。”
“走了?”景阳心里一阵失落:“可告知她我的名姓?”
婢女摇头:“殿下未曾吩咐,那姑娘也未曾相问。”
问都不问吗?
那股失落感更重了。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两日很快过去。
长极殿,深夜,景阳自噩梦惊醒,冷汗浸湿后背,想到梦里的血与火,她颤着手起身。
影卫首领应声而来,俯身道:“太子…去了凤倾山。”
“凤倾山?”景阳倒吸一口凉气:“几日了?”
“五日。”
“五日之前,禹州城兵防营可有异动?”
“有。五日之前周将军领八千兵马前往西南剿匪……”
“剿匪?”景阳怒道:“速速传信延西大将军……不行,容不得万一……”她话音一转:“速调五千兵马与本宫连夜出城!”
天寒,时近十二月,凤倾山已经有些天寒地冻的意味。
苍穹零零散散挂着为数不多的星子,姜槐入夜难眠,想到远在棋道山竞道的小姑娘,一颗心怎么也放心不下。
今夜星辰未满,她观不出所以然,心尖浮着一缕忧虑,如何也无法驱散。
宣陵一身素衣从不远处走来,暗夜里打量她再三,讶异道:“你还真对那柳家小姐动情了?”
姜槐不想理她,事实上,那日开炉炼丹后,她与宣陵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十二皇子的命被救了回来,而她的心,也彻底沉入湖底一片冰凉。
“你到底在气什么?”宣陵无奈的在她身旁坐下:“姜槐,你这脾气未免太大了。”
“微臣不敢。”姜槐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眉眼淬了冰冷:“臣与贵妃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还请娘娘允臣离去。”
宣陵再次被她气得没了言语,脚步声响起,她扭头看去,昏沉的月色下,姜槐孑然融入暗夜,莫名的令人心疼。
于是这气到了嗓子眼,再次被她镇压下去。这些时日,关于姜槐,她已经查出些眉目。可姜槐的态度,让她根本不敢有进一步举动。
“别想了。”不知何时禹皇出现在她身后:“阿陵,诸事都急不得。”
宣陵冷淡地瞥开视线,一声不吭抛下他走了。
禹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眉间痛苦一闪而过。
姜槐换了个地方观星。
起初星稀她看不出头绪,及至到了后半夜,天幕星辰点缀,她凝神举目,在漫天星辰中轻而易举寻觅到属于阿瓷的那颗星。
那星闪亮,熠熠生辉,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阿瓷无事。
得到这结论,她满腹相思在心底酝酿开来。
目光偏移,漫无目的地从苍穹划过,姜槐身子一震,猛地踏出两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喃喃自语:“怎会?”
与此同时,云瓷站在棋道山望着漫天繁星失神。
她不懂观星,却知星辰满天阿兄肯定忍不住往她的星上多看两眼。想到白日那七场竞道,她唇边噙了笑,一切,似乎比她想得要容易。
然而,东瀛浪人、西海剑客,行云岛天才少女,九州各大棋道高手齐聚棋道山,真正的较量还未开始,战火未燃,她战意早起。
沉心闭目,脑海闪现过白日见过的精妙棋局,种种破解之法从心湖跃出。山风很冷,她浑然不觉,就此站了一夜。待意识从棋道里清醒,始觉肩头蒙了层层冷霜。
云瓷振袖而行,从山脚一步步踏上星罗道,一粒圆润的棋子从她指间掷出,落在竞道金钟,发出清越的声响。
而后,左右道童默契地敲响金钟,钟声广闻,夜色未散,四海棋手敛衣而至,都想看看是哪方高手赶在此时掀起战局。
云瓷拂袖,音色朗朗:“不知在座群雄,何人与我竞道?”
所谓竞道,共分四重关。
一重大浪淘沙,早在昨日宣告结束,二重为破局之道,己方摆出棋局,被旁人所破,则失去竞道资格,止步星罗道。
以一道棋局连胜十人,便有资格进入第三重对博之道。她的精力有限,与其费心去破对方棋局,不如引他人来破。
战局掀起,竞道钟声声震云霄,来往棋手见她年轻气盛,免不得下场破局,最后失败而返。更甚者,有人被困棋局,心神损耗至昏厥。
竞道之争,战至酣畅淋漓,棋逢对手,一如剑客相遇必定要分出高下,一旦分出高下,难免会有误伤,棋圣之位,谁不想坐上去?
想坐上去的人很多,能坐上去的人极少。
棋圣元洗身披星辰袍,淡然坐在棋道山巅,听着身边小童回禀,音色缥缈:“从星罗道一路战至山巅,今年与老夫竞道之人,会有几人呢?”
童子俯首:“依小童所见,四海棋客无一人是山主对手。”
“狂妄。”元洗轻抚长须:“老夫倒希望江山代有才人出,大禹国棋道后继有人独领风骚数百年,岂不快哉?”
到了他如今这地步,高处不胜寒,独孤而求败。
若真有人能不辞辛苦一路从山脚绵延而上,过星罗道,战四海群雄,一步步踏着血印来到他面前,就凭这股韧性,这股智冠天下的桀骜,便足够当他对手。
元洗搓了搓微烫的掌心,目光灼灼,望眼欲穿。
一日之内胜十人,云瓷精神抖擞地往星罗道迈出十道台阶。
径直走到行云岛天才少女面前,一粒棋子自指间掷出,她音色清冷,柔弱优美的身姿自有股所向披靡的傲人气势:“大禹国柳云瓷,邀行云岛孟璃……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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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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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岛孟璃, 年仅十三, 素有棋道天才少女之称。
四岁学棋, 六岁入观棋院,八岁挑战观棋院院士, 九岁从行云岛扬帆远赴至大禹,曾战至山巅与棋圣对弈,坚持不过半柱香, 惨败。
今朝四海竞道卷土重来, 其中孟璃呼声极高,对博之战,一旦开始,除非行到山巅, 不可结束。
柳云瓷一道棋局连胜十人,上来就邀战孟璃,这是所有人没有想象到的。
就连天才少女孟璃, 都在这一刻露出惊讶神情。
孟璃的马尾辫看起来很可爱,她的眼睛也很可爱,圆圆的,润润的, 带着少女的稚嫩和这个年纪无穷无尽的朝气。
她的眉毛上挑,嘴角扬起贱贱的笑容, 分明是十三岁的少女, 此时看向人的神态, 着实像在看不懂事的后辈:“大禹国柳云瓷, 你想好了,与我对战,我不会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就让着你的。”
“何需你相让?”云瓷傲然一笑,视线掠扫过众人遗憾惋惜甚至不赞同的目光,她轻启红唇:“棋圣元洗关门弟子这身份,还不够资格挑战你吗?”
孟璃嘶了一声,最先反应过来:“你就是元洗老头暗中收的弟子?”
她神情变幻的极快:“好,我倒要看看,当年他拒了我却收你为徒,你到底有哪里值得他破例!”
棋圣元洗至今为人所知的仅有一名弟子,但棋道山对外与人说起来,却言称有两位少主。
首徒元璧如今就在山巅侍候在棋圣左右,竟不想那神神秘秘的关门弟子已经站在了星罗道,不仅如此,还率先掀起厮杀对战。
若是棋圣的关门弟子,当然有资格挑战行云岛少女。
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
孟璃收敛那一副轻狂神色,给了对手充分的尊重,拱手道:“行云岛孟璃,接战!”
星罗道上棋盘开,两人敛袖面对面坐下。
山风吹过,战火彻底燃起,东渡南渡跋山涉水而来的四海棋手,不约而同抬头看了眼缓缓从东方升起的红日,眼里战意惊天,分别依着自己的节奏开始竞道。
冗长的星罗道,一眼望不到头,四围寂静,唯有吧嗒吧嗒清脆落棋声。
天地在此刻失去所有颜色,万物藏匿起身影,云瓷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局势被缓慢推进。
和她相比,孟璃出手不假思索,快得过分。
按照竞道规则,双方对战,落子间隙最长在一炷香,一炷香后棋子仍未落下,自动判定出局。
云瓷每一粒棋子都赶在一炷香燃尽前落下,孟璃目色深沉地望了她一眼,若非碍于已经开盘竞道,少不得要跳起来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竞道,竞的从来不止棋道。
心性、耐力……最后方为棋道造诣。
孟璃咬牙,下手狠厉决绝,常常如一把利刃狠狠砍在腹地,云瓷眉头不皱,慢悠悠落子,慢悠悠破局,慢悠悠地甚至还不忘喝茶润喉,极尽悠闲之态,看得人不知如何反应。
棋圣元洗破例收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无赖吗?
棋局进行到一半,孟璃怒而起身,将道童喊来:“她耍手段!”
到底是十三岁少女,心性浮躁禁不起人反复撩拨。道童为难地看了云瓷一眼,云瓷慢悠悠开口:“我所行,皆在规矩之内。”
道童老老实实看向眼看要暴走的少女,耿直道:“柳小姐所行并未违反规矩,况且……”他顿了顿:“况且行云岛岛主几年前也是如此行的。”
你说柳小姐耍赖,那你身为女儿,能说自己老父亲也耍赖吗?
当年行云岛岛主开局就以这样的方式闯上星罗道半山腰,那时候并未有人觉得不妥。
输了就是输了,四海竞道,心性不稳,如何担得起棋圣之名?
那未尽之意都在道童眼神里被表达地淋漓尽致,孟璃气得想打人。
闹出的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众人并不觉得柳云瓷做错了。
竞道竞道,你单纯想和人较量棋道,可对方不仅要和你较量棋道,还要拼一拼心性,遇到这样的对手,除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变得更强,能有什么办法?
孟璃被其他棋手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得脸皮微红,一声不吭坐回位子:“抱歉,是我唐突了,烦请继续。”
云瓷淡笑,抬手,棋风忽变。
慢慢的,从那慢悠悠的棋招里,孟璃感受到威胁。
一个时辰后,她的后背渐渐生出冷汗,如被猛虎觊觎,看得她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为何要落子在这个地方呢?
为何不趁机一口吞并呢?
她有太多疑惑,疑惑之后,很快惊悚地发现,她看不懂柳云瓷布下的棋招!
黑白对弈,敌暗我明,这太可怕了。
柳云瓷诡谲莫测地打法逼得她自乱阵脚,不得不承认,她被对方气场压制了。
战意受挫,孟璃闭上眼干脆不去想那许多,她慢慢调整心态,山风吹过她的发梢,云瓷安安静静等着,眸光落在棋盘一角,唇畔露出抹快意的笑。
待孟璃赶在一炷香燃尽前落子,云瓷棋风再变,愣是在棋盘搅起凄迷风雨,迷得孟璃想拿锤子敲开她脑袋,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有你这样下棋的吗?你是不是在耍我?
云瓷冲她温和一笑,并不说话,温温柔柔的模样堵得孟璃嗓子要冒烟。这回,倒是她被逼得不得不凝神苦思,每粒棋子往往都要斟酌半晌才能赶在香燃尽前落下。
学棋多年,与人下棋从没这般疲惫。
孟璃衣衫被汗水打湿,少女单薄的身子被山风吹得摇摇欲坠,她的眼睛发红,死死盯着棋盘一角,拈棋的指因用力变得发白褪去血色。
吧嗒一声。
棋子落下。
云瓷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起手劫杀大龙!
孟璃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痛哭道:“你太欺负人了!”
少女哭地惨兮兮,就这样赢了她,云瓷也觉得有些欺负人,她安慰道:“没事的,等你再去赢了别人,不服的话咱们再行来过。”
“不了。”少女掩面啜泣:“这辈子我都不想和你对战了……”
“别哭了。”
“我输了棋局,还不能哭吗?”
孟璃越说越委屈:“这是本姑娘在棋盘被人玩弄最惨的一回,你竟然是元洗老头的关门弟子!我算知道了,当年他为何收你为徒,而拒了我。”
云瓷觉得这姑娘蛮可爱的,轻声问道:“为何?”
孟璃收了泪,幽幽道:“因为我没有你无耻。”
云瓷一脸肃然:“错了,那叫做兵不厌诈。棋盘之上,哪有无耻一说呢?”
孟璃气得心头一梗,输了棋局,要想不被淘汰就得在一个时辰内与人对战连胜十局,她没功夫搭理对手,那女子看起来貌若天仙,心比谁都黑,到这会她都忘不了自己被‘斩大龙’的郁闷,咬了咬牙,气恼地从座位离开。
云瓷淡然抚袖,去寻觅下一个对手。
随着日头推进,竞道之争越发残酷。星罗道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有人吐血被带下山了。
云瓷掏出锦帕擦拭指间细汗,抬眼看向对面的东瀛浪人:“大禹国柳云瓷,邀东瀛浪人春田铉束……对战!”
霎时,春田铉束明净的脸庞盛放出灿烂的笑容:“春田铉束,接战!”
他等了太久才等到面前的女子向他发出邀请,他乃浪人,主修的却是痴情道,棋道是他即兴所起的兴趣,可见到柳云瓷,他发现,他对这女人的兴趣,竟大过了所有。
开局前他问:“赢了你,我能向你求婚吗?”
一瞬间,云瓷眼里迸发出冰冷战意:“等你输了,便不敢再说这混账话了。”
是吗?春田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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