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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我实在是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她匪夷所思道:“你说的姜槐是什么人?我要和他决斗。”
“她就是你啊。阿兄,你怎么连你自己都能忘记呢?”
“你又喊我阿兄。”
少年人强势而迅速地拉过她的手:“你刚才摸也摸了,我牵你的手,不算过分吧?”
她笑得肆意,眉眼自有一股霸道流淌:“你若反抗,我会对你做更不客气的事!”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小姑娘玲珑体态打量过,赞道:“真好看。”
云瓷哪见过她这样,手被她攥在掌心,挣也挣不过,唯恐惹恼了她当真不客气。暂时忍下这口气,她笑:“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先陪我逛街。”姜槐带着她走出巷子。
凤城的夜满了人间应有的热闹喧嚣,云瓷忽然道:“阿兄,你还记得当初与我夜游凤城的场景吗?”
“喊我阿星。”
“好吧,阿星,你还记得在那座顶楼我送你的生辰礼吗?”
“生辰礼?”少年举目望向高楼,晚风吹过她鬓间碎发,发梢轻盈地扫过云瓷侧颈。
“生辰礼……”姜槐喃喃地闭上眼。
星辰点缀,记忆里仿佛的确有人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她。
她问:“是你吗?”
“是我。”云瓷柔声道:“我在顶楼将初吻给了你,你…还记得多少?”
姜槐茫茫然地勾着她的手上了顶楼。
霎时,脑海里的画面如流水涌来,她的眸色几经翻转,终染了一分温柔:“记得,关于你的都记得。”
云瓷眼角微湿,问:“那你记得姜槐吗?你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少年人坚定道:“我是阿星。”
她又道:“我记得你,你是阿瓷,是我一生挚爱。”
“你不记得你是姜槐,那你记得女儿身揭开后…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她腼腆道:“你用手摸遍了我全身。”
云瓷面上一阵羞意,强稳住心神:“你记得在桃源山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你在桃源山吻了我。”
“那你记得在将军府闺房时我……”
“记得。”姜槐笑得一脸天真,轻声道:“你将手伸进了……”
指腹贴在她唇瓣,云瓷忍着羞意问道:“你记得在窄巷对我做了什么吗?”
少年人星眸璀璨,笑得开怀,她的舌尖扫过小姑娘指尖:“记得。”目光落在云瓷柔软的红唇,她又道:“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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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第一次热吻……”
“记得。是在竞道之前,在你闺房。”
“雪谷的事你记得多少?”
她喉咙微动:“我记得…我欺负了你。”
云瓷不敢看她,不管不顾地最后问道:“鸾山谷底的事呢?我对你做了什么?”
“啧,阿瓷啊。”
一句‘阿瓷’听得云瓷恍恍惚惚。
姜槐眼里闪烁着明媚的光,坏笑道:“你欺负了我,不准我动,还要用绸带蒙上我的眼睛,第二天醒来更不准我抱,以前我不懂,嗯哼,这会懂了,你不让我抱是因为……”
少女的娇躯贴过来,柔软的唇瓣堵住了那些羞人的话。
姜槐愣在那,在尝到那分久违的甘甜后,隐在眼底的邪气慢慢消失无踪,她的眼睛重归清澈,无辜而明亮。自醒来后空荡荡的心倏忽被填满,她觉得很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吻过后,云瓷终于敢确定:过往阿兄都铭记在心上,阿兄还是阿兄,可阿兄记得云瓷,却忘了她是姜槐。
阿星,天才阿星,星沉谷阿星,这……便是阿兄的过去吗?
章节目录 093
夜色微沉, 姜槐勾着她的小拇指,笑道:“真甜~”
“不准乱说~”
云瓷总觉得阿兄变坏了,她小心打量着她的眉眼,越看越喜欢,阿兄不管成为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喜欢她的现在, 也能敞开心怀地接纳她的过去。
或许, 趁着这机会,她能更细致的了解阿兄心底的秘密。
她看着姜槐的时候, 姜槐也在看她, 她笑起来眉梢流露出两分轻狂, 强大的自信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强势的魅力。
晚风吹过两人的发丝,姜槐指腹从小姑娘唇瓣擦过:“阿瓷。”
“嗯?怎么了?”
姜槐眼睛弯成了一座桥:“我记得我们的过往,记得如何养大你,记得那些细节, 记得我们做过的种种亲密事。”
她眸色微暖:“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记得你指腹从我身上划过时是怎样的柔软,记得你唇齿的滋味,记得你的唇吻过我时的战栗悸动……”
她的指轻轻挑起小姑娘的下颌:“我记得你的全部。”
云瓷被她炽热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喜欢你。”
姜槐将头搭在她肩膀:“天地之大,我只愿相信你。”
“阿兄……”
“喊我阿星。”
云瓷忽然笑了出来, 她回抱着身子单薄的少年:“喊你阿兄, 还是阿星,有区别吗?我爱的人就那一个,你是不想被我爱吗?”
姜槐皱眉闷声道:“想被你爱, 可是喊阿星不好吗?”
“不好。”
云瓷打起精神,故意逗她:“你是要我喊你阿兄,喊你姜槐,还是喊你小可爱,你自己选一个。”
“小可爱是什么东西?”姜槐讶异地眨眨眼,惊掉了两根睫毛。
云瓷看得心疼,揪着她衣袖耍赖道:“阿兄,你就说行不行嘛~”
“行……吧。”
云瓷开心地牵着她手:“阿兄?”
姜槐茫然地点点头:“嗯。”
“阿兄?”
她再次点头。
小姑娘忽然道:“姜槐。”
姜槐身子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灵魂飘出来,她忍着方才的悸动,竟舍不得再拒绝眼前这人:“你要喊我姜槐?”
“对,因为你本来就是姜槐。”云瓷讨好道:“可以吗?”
“可以。”姜槐摸着砰砰乱跳的心口:“阿瓷,你再喊我一声。”
云瓷贴着她耳畔道:“姜槐~”
温热的呼吸缭绕而上,姜槐克制不住地耳尖微红,她的喉咙微痒,想要咳嗽两声,没成想竟咳出血。
她脑子一阵混乱,怔怔地望着掌心残留的血迹,怔怔地看着小姑娘温柔而担忧的为她擦拭,她道:“我受伤了?”
她的指搭在腕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荒唐!谁敢伤我?”
“不要想了。”云瓷轻柔地抱着她:“慢慢来,阿兄,不要再想了。”
最初的惊诧过后,姜槐唇角轻轻扬起,重新恢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阿瓷不要怕,这伤虽然棘手,却并非治不好。给我十天时间,我会完全好起来。”
云瓷怜惜地望着她:“不管站在我面前的是哪个你,我只求你好好的。”
“会的。”姜槐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阿瓷,跟我走好不好?”
“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想回星沉谷。”
姜槐的手抚过小姑娘的脊背:“你不想见我爹娘吗?”
“爹娘?”
“是啊,我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你跟我回星沉谷,去见我爹娘好不好?”
“好……”云瓷压下心底涌上来的百般疑惑:“阿兄,你还记得今夕何年吗?”
“何年?”姜槐摸着下巴道:“我醒来时是在芸香馆,我问过那里的歌姬,她告诉我,如今是大禹国荆家天下。”
她不解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天下归荆家了?阿瓷,你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那些了。阿瓷,你饿了吗?”
“阿兄饿了吗?”云瓷眼底悲伤散去两分:“也好,我们先用饭。”
姜槐笑嘻嘻地在她唇角亲了亲:“阿瓷,你抱紧我,我带你飞。”
飞?
云瓷倚在她怀里。
片刻,姜槐带她径直从的苏姐姐,我不认识。”
一瞬间云瓷很想哭。
微凉的吻就在此时轻轻落在她眼眸:“阿瓷,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云瓷抱紧她,你说得我都知道,可我也看不得你难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姜槐呢?
百年老字号的赴雪楼今日迎来了两位贵客。
少年笑眯眯地从嘴里吐出几道花哨的菜名,不止店小二听得一头雾水,掌柜也听懵了:“客官,您说得这菜名,我们…我们听都没听过,这……”
“没听过?”
姜槐折身往门外走去,怔怔望着牌匾上的赴雪二字,又大步迈进来,语气不善:“赴雪楼的招牌菜,你们竟没听过?”
大冷的天,掌柜急得额头生汗:“赴雪…赴雪楼几经易主,或许客官说得菜谱已经…已经失传了。”
“阿兄。”云瓷轻扯她衣袖。
姜槐困惑地坐在窗前,无精打采道:“换你们当下的招牌菜来。”
“哎!好!客官稍等。”
掌柜带着店小二急急走开,待走出一段距离,脸色登时变得古怪——是了,他想起来了,方才贵客说得几道菜名的确失传了。
他眼里闪过怪异,又如何也想不明白。
姜槐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点了茶水在桌子写写画画,她郁闷道:“阿瓷,我最喜欢吃的菜没有了。”
云瓷忍不住轻揉她的头,问道:“阿兄,星沉谷是什么地方?”
“是道法圣地啊。医道、武道、丹道、棋道,天下道法皆出星沉谷……”
她懊恼地握着小姑娘的手:“阿瓷,我心里堵得慌,不知为何。”
云瓷被她一番言论惊得心里卷起滔天巨浪,按下种种惊骇,她安慰地将人揽进怀。
一顿饭吃过,出门已是星辰漫天。
姜槐带她飞上高高的屋山主既然找到了大将军,为何不把他带回山?她二人不是已经……”
“莫要胡言。”
“哦……”
师徒二人带领山上十八位护道长老,在漫漫书海搜寻关于星沉谷的只言片语。
女医悠闲地提着鸟笼从藏经阁门口路过,元璧隔着重重书架瞥见她藏青色的衣角,赶紧道:“莫姑姑,今儿中饭我想吃糖醋丸子!”
莫女医摆摆手,头也没回,心里暗骂了声臭小子,回道:“知道了。”
日头渐渐升高,褪去夜晚的喧嚣,白日的凤城安静地像柔弱美人。
客栈内,云瓷坐在榻前温柔凝视着心上人,帕子轻轻擦过她额头生出的细汗,深情款款道:“阿兄,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旁,我不会嫌弃你,更不会离开你,你不要怕。”
姜槐睡得很沉,经历过漫长深夜的思考,云瓷早将来龙去脉理顺,而真相,越来越靠近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异时空灵魂。
云瓷唇角微弯:“不管你从哪来,你都是我阿兄。”
她的手拂过姜槐好看的眉,俯身轻轻吻过她的唇,那唇很软,带着点点微凉。
姜槐就是在此时睁开眼。
她的眼睛比星辰还要璀璨,笑起来带着少年天真和教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阿瓷,我睡了多久?”
“七个时辰。”
云瓷贴心地将她扶起,目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衣领。
姜槐唇边勾着一点坏:“阿瓷要伺候我更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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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觉醒来见到想见的人,姜槐很开心,她伸手揽过小姑娘腰肢。
云瓷支撑不住倚在她怀里,嗔道:“又想做坏事?”
姜槐点点头:“是啊,看到阿瓷就忍不住欺负。”
“那你想如何欺负我?”
姜槐指尖划过她的喉咙,引得云瓷身子一阵战栗,她笑得肆意,满身风流:“想好好欺负你,我做了噩梦,你要不要安慰我?”
“安慰?”
“对,安慰。”
姜槐忍不住吞咽口水,湿热的吻落在她侧颈:“阿瓷,我梦到爹娘的星坠了。”
声音里的哽咽眼看要压不住,她用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小姑娘的身躯一点点变软,她的心也跟着柔软,吻地越发温柔。
云瓷被迫仰起头,默默承受她或轻或重的亲吻,呼吸微乱,带着不可抑制的喘。
她抓着姜槐金丝镶边的袖口,五指慢慢收紧——姜槐带给她的这种感觉简直太熟悉了。
若说过去的阿兄和她认识的阿兄有何区别,或许可以用一个坏字来形容。
更坏,更邪气,更任性,也更张狂。
她的腿脚发软,终于在承受不住时闷哼出声。
姜槐爱极了她的声音,却也知道不能继续了。她不能欺负小姑娘太过,否则阿瓷会恼。
可就此把人推开,她也舍不得。于是她秀眉轻挑,埋头在她锁骨落下一吻:“好了,放过你~”
小姑娘眼里泛着水光,委屈道:“醒来就知道欺负我,阿兄,你明知道我心疼你,竟然抓紧机会变本加厉。”
她被折腾得实在没了力气,明眸轻转,揽着姜槐脖颈,娇声道:“抱我到梳妆台前。”
姜槐向来听她话,顾不得穿外袍,着着里衣就将人抱过去。
透过铜镜,待看到侧颈极为显眼的吻痕,云瓷羞得瞪她一眼:“阿兄,你故意使坏对不对?”
姜槐嘿嘿笑了两声,下巴轻抬,颇为傲气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欺负你不行吗?”
云瓷被她既霸道又显孩子气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余光瞥见她衣衫不整,淡淡的火气堵在心口很快平复,她道:“过来。”
姜槐老老实实靠过去,云瓷无奈道:“凑近些。”
“你是要揍我吗?”
“谁要揍你了!”云瓷扶额。
眼前的姜槐仔细看其实更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远没有那份成熟稳重。她轻叹一声,嗓音流淌,说不出的温柔:“阿兄,过来,你衣带开了,我给你系上。”
“这样啊。”姜槐笑着走过去。
两人挨得极近,云瓷克制着羞意为她轻挽衣带,蓦然觉得,这会的阿兄就是个孩子。宠溺地看她一眼,指节翻飞细心的为她整敛好衣领:“去拿外袍。”
姜槐挨着她舍不得动,长臂伸出,随意瞥了眼挂在衣架的长袍,一股内力荡出,素手轻招,眨眼将袍子取了过来。
她开心地将衣服递给云瓷。
云瓷笑道:“阿兄很得意?”
“难道不值得得意吗?和武功盖世比起来,阿瓷为我更衣岂不是世间最值得快意的事?”
“倒是嘴甜。”
云瓷认真地为她穿好衣袍,指腹一点点抚过她胸前,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阿兄,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十六啊。
云瓷在心底喟然长叹。
姜槐看见她心里就喜欢,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住:“今日我要开炉炼丹,阿瓷会陪我吗?”
“会,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姜槐笑得灿烂:“等我炼好伤药和给你的驻颜丹,咱们就回星沉谷,昨夜……”
她顿了顿:“昨夜极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要亲自回去看看。爹娘常年不出谷,或者他们在修炼哪种怪异的功法,以至于星位黯淡被遮掩。”
她握紧了云瓷的手,从中汲取到力量:“爹娘一定在谷里等我回家,我性子贪玩,喜游戏人间,几乎每年都要跑出来两三回,他们肯定想我了。你说对不对,阿瓷?”
云瓷眼角微湿,笑道:“对。我陪阿兄回家。”
“阿瓷,我真喜欢你。”姜槐定定地看着她,握着她手踏出门:“走,我带你去炼丹。”
印象里,这是云瓷第二次见她抬手炼制丹药,震撼丝毫不比第一次少。
少年站在药炉前,仿佛会发光。
她的自信,她明媚的笑,都是云瓷爱到骨子里的。
姜槐熟稔地将草药揉碎,为让身边的小姑娘清楚地看到她每个步骤,她特意放缓速度,每当要有进一步动作,她都会耐心讲解一番。
云瓷对丹道是实打实的门外汉,饶是如此,一炉丹药炼下来她也懂了很多。
“阿瓷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姜槐将装药的小瓷瓶递给她,神采飞扬:“我是星沉谷阿星,是爹爹口里所说的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梦想是站在苍穹山成为天下第一药剂师。阿瓷,你说我的梦想会实现吗?”
“会。”云瓷笃定道。
“是的,一定会实现!”姜槐将她抱在怀里:“走,我们回星沉谷!”
星沉谷……
云瓷心弦一紧,紧接着一颤。
她目色悲悯地垂下头,不教姜槐看到她眼里的难过。
若她猜得不错,这辈子…她怕是再也回不了阿兄的家了。岁月有多漫长,而家没了,她没法去揣测阿兄会不会崩溃。
她与她十指紧扣,步子迈开,暗道:或许阿兄早就崩溃过了……
清醒,有时候意味着残忍。
前往星沉谷的路需要一直向南,她们策马驰骋整整耗费三天来到一处陌生且极广的水泽。
姜槐怔在那很久,直到眼睛看得酸痛,她下马时膝盖发软,走出两步猛地跪倒在地:“家呢?我的家呢?”
云瓷紧紧抱着她的腰,眼泪也跟着落下来:“阿兄,我还在…我还在!”
百里水泽,人烟罕至。
姜槐挣脱她,凄声道:“不可能,我不信,我的家呢?这就是星沉谷,我不会记错!”
她的指尖冰凉,不管不顾地往水泽走:“爹?爹我回来了!娘?娘你在哪里?”
云瓷任由她往水泽行,身子弯下,终于抱膝痛哭:“阿兄……”
姜槐眼睛通红,一掌拍下激起无数水花,她的衣衫被打湿:“家呢?爹娘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家没了,那我……我为什么还活着?”
她继续往深处行,对于身后的呼喊置若罔闻。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嘴里嘟囔着:“阿星,我是天才阿星啊,我怎么连星位都会辨错?家…没了,爹娘也没了……我呢?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陌生的星空下?我是谁?姜槐又是谁?”
“阿兄……阿兄你回来!”
撕心裂肺地呼喊声听得她心脏抽疼,姜槐茫然无助地回眸:“阿瓷……我没有家了…我的家没有了……”
云瓷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起身随着她往水泽行:“阿兄,别怕,我来陪你!”
大悲过后,姜槐一脸木然,她嘴里快速道:“我是星沉谷阿星,星沉谷乃道法圣地,我乃道子,如今天地道法还在,为何星沉谷会化作百里水泽?爹娘那么厉害,为何天空之上找不到他们的星?不…我不信…我不信!!”
她发疯似地往前走,神情似癫若狂:“我一定是记错了,这里不是星沉谷,我的家不在这里,对,我的家不在这!”
她举目望向百里水泽,掩面哀哭:“不在这里,又在哪里呢?”
满心的孤独汹涌而起,眼泪蒙住视线,她仰头笑了起来:“我到底是谁啊……”
“阿兄?阿兄!”云瓷一脚跌进水里。
姜槐动作迟缓地回头,在死意彻底席卷前,她看到水里挣扎的少女。
“阿兄……回、回来!”
姜槐摇摇头:“不…不……”
她依旧往深处行。水没过她的腰身,身子慢慢下沉,这里是星沉谷,她敢拿性命发誓,这里就是星沉谷!
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家没了,她为何还要活着?她活着的理由是什么?
“阿…阿兄!”
悲痛欲绝地喊声震得她胸口发胀、发麻,浑浑噩噩中,姜槐被她吵醒——谁?谁在喊我?
她从水底潜上来,少女倒在水里再也没露头。
心口处那疼越来越强烈,姜槐眨眨眼,泪滑落脸颊:“阿瓷……”
那痛搅得她霎时清醒:“阿瓷!”
一瞬间,她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慌张道:“阿瓷,我去救你,别怕,我来救你!”
晨光倾洒大地,水面波光粼粼。
费尽辛苦抱着怀里的人走出水泽,姜槐的眼泪不住地往地上砸:“阿瓷,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再没有你……”
从白日,再到深夜,云瓷被她的哭声吵醒。
篝火旁,她爱的人哭得肝肠寸断,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疼:“阿兄……”
“阿瓷?”
姜槐蹭得站起身,快步走过来:“阿瓷,阿瓷你还好吗?”
她的指颤抖着搭在小姑娘腕间。
“阿兄,别哭。”云瓷温柔地揽过她的身子:“我会心疼。别哭。”
“不哭,我不哭。”姜槐忙不迭擦干眼泪:“我听阿瓷的,我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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